当绿茶的目标是女主[快穿](GL) 作者:道系人生

    当绿茶的目标是女主[快穿](GL)——道系

    早在太阳大起来时,便有宫人在虞清枝头顶撑起了华盖,这种伞比油纸伞要大得多,也更华丽,让权贵哪怕在大太阳底下行走,也依旧能感受到几分清凉。

    时音习惯了现代的空调,这样的温度,显然不是很能适应,没有周围人那样耐热,紧紧蹙着眉,到了殿内也没好转。

    殿内并无冰盆,虞清枝身子弱,只一年最热的那几天,才会在屋内摆上冰盆,哪怕是皇帝,也得排在她之后。

    所以尽管时音嚷嚷着热,宫人也是在请示了虞清枝后,才将冰盆搬进来,那扇子轻轻扇着,将凉爽之意带去。

    怕她贪凉,虞清枝没让时音坐在冰盆旁,而是让冰盆隔着自己再带过去,她换了常服,伏在案桌上写字,一旁的侍女等她写了一句才念一句,断断续续的,竟也还能记得牢,复述得找不出丝毫差池。

    而虞清枝竟也不嫌吵,就在一旁这么处理着政务。

    时音埋头写着,没了虞清枝领着,她的字迹又变得不能看,甚至到了后面逐渐潦草,时下已有草书,所以时音半点不脸红的将自己的鬼画符披上了草书这层皮。

    侍女没有复述大臣们唇枪舌斗,只复述了政要,这倒是为时音减轻了很多的工作量,所以等她写完,连半个时辰都没过,她甩下毛笔,这才抬头。

    虞清枝目光没有从奏折上离开,她的头发并没有梳得很一丝不苟,向来简单,今天更是只用一根木簪就将头发全部挽起,相当简略,对外在的欲望可以说是比绝大多数人都要低。

    她看上去像是全神贯注,但等时音放下毛笔时,却又能立马出声:写完了?

    她鬓边的发丝垂着,让侧脸以时音的角度看去也模糊不清,时音从椅子上站起来向她爬去,让虞清枝不得不抬头看她,无奈的拿奏折敲了敲她:不可胡闹。

    时音直到这时,才看见她浅淡的唇色染上了几分乌紫,脸色也比平常更苍白,她愣了一下,才问:你不舒服?

    时音很少注意到生活中的细节,她在这方面一向迟钝,所以等问出这话时,她才想明白虞清枝应当是冰盆离她太近了,毕竟对身体不好的人来说,哪怕是夏天,温度太低也是受不了的。

    她本来以为虞清枝这个世界是改性了,没想到还是这样傻,不由抿了抿唇。

    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问,虞清枝微怔,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反而问:不热了?

    时音难以理解:你就不关心自己吗?

    谁能排在帝王面前?虞清枝只平静的这么回答了一句,让人觉得她只是个一切以帝王为先的纯臣。

    时音反问:废帝不废帝,不也只在你一念之间吗?你若出事,这营造的大好局面才会崩塌吧?

    虞清枝当然清楚这一点,现在大晋的平和,只是在她的高压之下,一旦她出事,大晋必会大乱,邻国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且有自己这个活生生的例子在,世道对女子的束缚一定会更大。

    但她还是下意识的这么做了。

    时音让人把冰盆撤下去,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惯着她,她觉得生气,她惯着她,她还是觉得生气。

    虞清枝伸手捏了捏她发顶的小包包,语气平静道:陛下既做完了今晨的功课,就先去休息吧,顿了顿,她看着对方袖口上沾上的墨迹,顺便去换身衣裳。

    时音拽下她的手,体温比之前还要低上些许,让她不由皱眉,你陪我去。

    语气听着很是别扭。

    说实话,之前虞清枝那样对她,时音其实是松了一口气的,哪怕她对此并没有深想,但虞清枝的行为却下意识减轻了她的负罪感,可一旦察觉到,其实她仍没什么变化后,某些情绪,便反而变本加厉的涌了上来。

    虞清枝闻言轻轻挑了挑眉,她看了眼手里的奏折才道:臣处理完手里的折子就过去。

    于是时音跳了下去,提起裙摆走了。

    虞清枝看了眼,没说什么,在奏折上写了个准意,又拿起时音一旁写下的一叠纸,大大小小的字很是不匀称,像是刚学不到三月的幼童才能写下的,她一张张看过去,翻到后面只觉脑仁疼。

    身为生而知之的神童,时下流行的字体甚至一些偏冷门的字体,她都是能看得懂的,但恕她眼拙,这剩下一半纸上的字,她是真的一个都没认出来。

    虞清枝轻轻吸了口气,甚至开始怀疑时音之前是特意讨巧卖乖,就是为了把这事含糊过去。

    她像是能这么干的人。

    这样想着,虞清枝突地皱了皱眉,觉得很奇怪,她为什么要这么揣测一个尚且不算熟悉的人?

    明明她从不爱把人往坏处想。

    沉默半晌,虞清枝才将这事压在心底,让侍女推着自己过去。

    后殿比前殿要凉爽许多,虞清枝在路上吹了些风,脸色倒是好了些,等看到时音时,才发现屋里还候着太医,她看了时音一眼,挥手让太医退下。

    这道命令一下,时音便对她怒目而视,虞清枝也不解释,喝了口茶,才让侍女去叫邵神医。

    她朝时音招了招手,等人走过来,她才用微凉的手指挑了挑她下巴,臣的情况,不能被旁的人知道。

    谁也不清楚,这些太医究竟跟哪些人有关系,唯有虞清枝自己带进来的神医才放心,且不会让人怀疑。

    毕竟只让心腹看病,怎么都不像是身体没问题的样子,不然为什么不敢给别人看?

    时音闻言不自觉舒缓开眉眼,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黑着脸拍开她漫不经心挠着自己下巴的手。

    逗猫呢?!

    第95章 古代

    虞清枝若无其事的收回手,轻扬着眉:陛下怎地不去午睡?

    她想着,要是时音不想去睡觉的话,正好可以把这段时间利用起来,多学点东西。

    时音:饿。

    大晋无论是上层还是下层,都是一日两餐,这对时音来说,实在是件让她觉得分外难受的事,毕竟本来古代条件就不如现代好,能让时音眼馋的也就只有在现代已经失传了的某些美食,但她估摸着虞清枝现在应该不会让她随便吃,也就只能靠一日三餐一饱口福了。

    偏偏这该死的时代,竟然连一日三餐都没有。

    时音对此深恶痛疾。

    虞清枝闻言略有些诧异,身体不好的人,通常食欲也不怎么好,那个已经死去的幼帝也是年幼又体虚,吃的比虞清枝还少些,要是让她多吃些,还能吓到噎着,以至于虞清枝都快忘了正常人的饭量了。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对正是长身体的孩子来说,吃得还要比常人更多一些。

    只是

    虞清枝迟疑地看着时音,她早上吃得可不少,比平常的饭量大了一倍,又喝了大碗补汤,按理来说,现在应当是吃不下什么东西才是,所以她在想,要不要先让神医看看再说?

    时音仰头看着她,水汪汪的猫眼盯得人有些心软,虞清枝只好道:臣让小诗去御膳房走一遭。

    听她这么说,时音这才露出笑容,虎牙也跟着露出了些许,虞清枝略移开视线,提醒道:为帝者,当喜怒不形于色。

    时音:

    她看上去心情又坏了起来,虞清枝伸手捏着她的小发包,接着道:没有实权的帝王,对朝臣而言,就是争权夺利的工具,就像现在,陛下连想吃什么,都得看臣的脸色。

    时音闻言眨了眨眼:你是在暗示我夺权?

    虞清枝微微笑了一下:在陛下没能让臣满意前,臣是不会放权的。

    时音捧着脸说:那我不能抢吗?

    她像是随口说的,但虞清枝知道,她大约是真的这么想过,毕竟没有哪个人,甘愿被束缚,连她自己都是如此,她垂了垂眸,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弧度:你可以想。

    时音抬眸看她,虞清枝平静的与她对视,最后,时音还是率先移开了目光,懒散的趴在她膝上。

    这样的规矩,被外人看到实在不像样,虞清枝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着问:若陛下掌权,会如何做?

    时音眨巴着眼,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带着清甜的笑:不听话就杀掉咯~

    她穿着深紫色的软绸袍,就像是被娇养着的大小姐,纯粹天真,虞清枝顿了一下,开口道:若让你觉得厌恶的人呢?

    她仍是笑嘻嘻的:养着当生肖。

    虞清枝:生肖?

    时音笑得天真无害:就是蟒、枭、彘呀。

    蟒,断脊之刑,让人如蟒一般,只能像牲畜一般爬行;枭,将头砍下挂于高处示众;彘,剁去四肢,挖去眼睛,铜注失聪,割去舌头、鼻子,剃尽毛发弃于茅厕。

    皆是让人胆颤酷烈之刑。

    虞清枝垂了垂眸,掐着她的两腮往两边拉,警告她:不可做出此等酷烈之事。

    时音痛呼一声,但并不服气:既然都是我仇人了,那我凭什么要让他们痛快?!

    她一瞬间爆发出的戾气让人心惊,虞清枝顿了一下,才问:你与何人有仇?

    虞清枝是知道冷宫的日子是不会好过的,踩高捧低的下人,昔日正锋相对的后妃,但时音只是半路降临,又哪来的这么大的戾气?

    时音怔了一下才说:目前还没有。

    虞清枝想,她定是忘记了什么,因为她那一瞬间泄露出的情绪,不像是与人没有仇怨的样子。

    而不知道别人遭受过什么,便没资格劝别人大度,虽然她仍觉得这样的行为太过残忍,但她也只是轻叹道:有些人罪不至此。

    时音仍不赞同:雪崩的时候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在时音看来,都是仇敌,那凭什么就因为对方不是主谋就放过?她看上去像是那么大度的人吗?虚假的仁义道德她干什么要遵守?

    时音这话的意思不难理解,虞清枝也没多说什么,轻叹一声,伸手捧起她的脸:可你这样做,与他们又有甚区别?

    时音闻言惊奇地看着她:在你眼里,我难道还是个好人不成?

    虞清枝点头。

    在时音看来,自己这样说时,虞清枝再怎么也是会感到不适的,毕竟这可是她的真实想法,她也不觉得残忍,毕竟出气,肯定是选择让自己觉得痛快的方式才对,而不是还遵守着一些礼法,让自己报复都报复得不痛快。

    当然,她也清楚,自己这样偏激的想法,在别人眼里一定是不正常的。

    这让她看虞清枝的眼神都开始变得怪怪的。

    这得眼瞎成什么样,才能觉得她是个好人?

    她自己都没厚颜无耻到这个地步。

    虞清枝觉得对方看自己的眼神像是在看傻子,她心中其实也觉奇怪,明明她听得出她真的是这样想的,甚至可以预见她上位后几乎能板上钉钉成为一个暴君,可就是如此,她竟还不觉得反感,只觉难过。

    像是她很清楚,对方一定不是这样的人似的。

    可等她觉得自己像是要想起什么时候,偏又什么都回忆不起来。

    她用手背贴着时音泛红的面颊,垂眸淡声道:你既认为自己不是好人,那便多抄些好人该看的书罢。

    时音:

    她觉得这人真的好烦,怎么什么事都能往抄书上扯。

    小魔王一下就蔫成了小鹌鹑,一脸生无可恋:我觉得你还是废了我的,反正我也不想当皇帝。

    虞清枝轻飘飘瞥她一眼,当没听到,将人抱到桌旁,不是说饿了吗,快些去用膳吧。

    时音的话并非对虞清枝没有一点影响,至少之后时音的课程中,参杂了不少思想品德教育课,对虞清枝这样的人来说,她们大抵无论遭遇了什么不公的待遇,都不会打碎心中的原则,哪怕觉得世间万事都不尽如人意,丧一点的最多也就隐居避世,万不会让自己也成为恶龙,而像虞清枝这种有志者,则会去加以更易,不会坐视世间道德沦丧,正如她现在做的一样。

    但问题是,时音并不是这样的人,她能理解好人的那些想法,可这不代表她会认同,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又怎样?贪官污吏横行又怎么样?百姓日子过不下去了他们又不是不会自己造反,像虞清枝这样提前出手,反而会遭到那些想帮之人的恶意抨击。

    简直吃力不讨好。

    不过这是虞清枝的事,时音也不会去管,让她痛苦的是,虞清枝这个世界的话实在太多了,变着法的劝她向善,她也不是强逼着她做什么,就是在讲到某件事时,能顺势插进去一些寓教于乐的事,时音不想听时,她也不会接着讲,只会默然无言的看着她。

    这曾是时音的拿手好戏,往往虞清枝哪怕觉得不好,也不会拒绝,现在却被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时音痛苦面具简直就是直接镶在脸上取不下来了。

    可时音又知道,虞清枝真的只是一片好意。

    她不认同,但从来没有说让她不能这样做,甚至还慢慢放权给她,不会干涉她怎么处置调教宫人,这样的人,真的很难让人讨厌。

    时音仍然觉得她故事里的主人公看着都像傻子,但她并不讨厌虞清枝在自己耳边说这些,虽然她不会听就是了,更让时音苦恼的,是那些不能多顾忌自己得顾忌苍生的治国策,还有虞清枝的态度。

    她觉得,虞清枝对她的态度好像真的只是一个老师面对学生的态度。、

    只是这个老师的脾气过于好了些而已。

    但除此之外,她对时音的行为真的一点干涉都没有,无论是找伴读还是近来被提上议程的男后,她对此都没有半点抗拒,还主动来跟她说,时音拒绝了,也不会多劝,只说她年纪尚轻,确实不适合结婚生子,不过若有觉得满意,可以先看着,若日后还觉得满意,便娶了就是。

    时音觉得她指定哪里有毛病。

    又或者说,是自己的年纪影响了发挥?

    时音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年龄的问题,虽然在别人眼里,时音这个年龄已经能嫁人了,但虞清枝养生,更认同神医十七八骨骼才大致发育完全的说法,甚至最近都还在忙碌将及冠、及笄年龄往上调的事,可惜反对声如潮,以至于最近忙碌得很。

    所以时音觉得,可能还是自己现在年龄的问题,毕竟搁现代还是个未成年呢,虞清枝这样的性子,不太可能拿成年人的目光来欣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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