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才没那么容易趴下……小贱……快、快跑……”

    看清孟栩那眼歪口斜,青紫血流的得意笑容,刚还不可一世的谢霖被一只花瓶轻易击倒。

    血液,很快从后脑溢出,蔓延脑后一滩。

    “他、他不能死,我还靠他救我妈……”

    岳小贱从不晓得谢霖这样不堪一击,惊吓之余,为病重的母亲心焦。

    “先……出去再想办法,这家伙太危险……不能久留……”

    呼啦啦!

    孟栩刚把全部体重交给岳小贱担负,一伙人就冲破大门,汹涌而入。

    “操!”

    低咒一声完蛋,孟栩恨自己怎么还不昏倒,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庆幸的是,进来的不是谢霖的人,而是方惟借调来的温书扬的一干手下,拿人的拿人,打扫战场的打扫战场,分工明确,井井有条。

    孟栩凭借受伤立功,不管岳小贱感受,顺势优雅倒进方惟怀里,低垂着眼,做弥留状。

    “刚小贱贱说,我就怀疑,祸害活千年,你不该那么容易被·干掉,果然……当初离开你,是为了我弟弟,辜负你的情意,这下全还你了。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挂着你,这次回来也想过和你重修旧好,不过……怪只怪咱们缘分不够……

    哈哈哈!方惟,瞧你那傻样儿,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这么说?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子拿得起放得下,对你有余情才怪!”

    不到两分钟,孟栩就挣脱苦情,恢复顽劣,推开方惟的保护,无比豪迈的踏出英雄之路。

    结果,才一步,就侧歪倒下,得亏方惟反应快,接个正着。

    看那五彩斑斓的猪头上得意的扭曲笑意,方惟无奈摇头。

    再看岳小贱,小家伙明显还处于震惊状态,神魂呆滞。

    “你没做梦,我命硬得很,就像孟栩说的,祸害活千年,没那么容易倒下。现在你也没事了,你妈妈的病,相信我很快帮你搞定。”

    方惟没事,所谓车祸是他将计就计,为麻痹谢霖放出的假消息。同时,也为整治一下岳小贱对他的欺瞒不信任。

    至于方太太,方惟已经挑明知道她当初对孟栩做的一切,以及背地里串通谢霖陷害岳小贱,表示他理解母亲对儿子的爱,绝不会泄露给方司令员和岳小贱,乃至除他们母子外的任何人,以维护方太太完美母亲的形象。当然,也给予了些恰如其分的小警告,相信方太太今后再不会憋坏给他捣乱。

    谢霖伤得不轻,醒来后,彻底疯癫。

    方惟不能确定他是否伪装,以防万一,妥善处理了一下下,保证市面上再见不到谢霖这个人。

    岳小贱妈妈及时做了手术,过程很顺利,术后恢复也很好。

    其实,有没有谢霖阻碍,方惟都能解决,关键在于他想不想。之所以会出手帮忙,一方面是因为岳小贱,另一方面是因为方太太在岳小贱妈妈的药品和补品里动了手脚,导致岳小贱妈妈病情恶化,为了给方太太掩盖和弥补过错。

    再有就是孟栩,脑震荡加骨折,不是特别严重,却也需要优待静养。

    入院第一时间,孟翔便获悉消息,急匆匆赶来。方惟把孟栩偷偷为孟翔牺牲感情的事情告诉孟翔,孟翔铁骨铮铮一大老爷们,硬是淌下珍贵的男儿泪。然后,尽管尴尬别扭,兄弟俩先后低头服软,恢复友好。

    “唉!我真没给那骚兔子钱,让他离开你,我只是买下他的房子,还都是看你的面子,算计帮他一把等于帮了你,谁承想……”

    “哥,你别解释,我懂。我、我就是心里有火没地方撒,才跟你……给你找了那么多麻烦,我对不起你,以后我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保证不给你丢脸。”

    “我弟弟我了解,从来不给我丢脸。就一点,你必须听我的,我给你钱,把欠方惟的帐还上,咱欠谁都不能欠他。”

    “哥,你对方哥是不是还放不下?”

    “你懂个屁!那是一小肚鸡肠,不清算干净,我他妈敢放下么?麻利儿的,你这就取钱跟他清帐。”

    “方哥哪有……你说的那么……那啥?”

    “个胳膊肘往外拐的没脑子,我跟他熟你跟他熟?!”

    无视满身绷带,孟栩脾气上来,殴打弟弟绝不含糊,哪怕孟翔皮糙肉厚,反把他疼得够呛。

    “你熟你熟,我马上就去,还不成?你都生活不能自理了,还不安生歇着。”

    “你他妈是我亲弟弟吗?伺候我几天哪儿那么多怨气?!也不想想,谁把屎把尿把你喂养大!”

    “哥!你太恶心了!”

    “滚犊子的!”

    最后嘛……岳小贱背着破旧的小行李包离家出走了。

    没走远,被方惟堵在西客站,连人带行李打包拎回家,关了禁闭。

    “放我出去,我要自由,我要离你这阴损坏远远的!”

    方惟对旁人使坏(例如方正亲爹),他不在乎,重点在于方惟忍心他担惊受怕,被谢霖拐走。亏他以为方惟被谢霖坑害,难过担心,甚至跑去以身饲虎(尽管救妈妈占主要因素)。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才不要留在这表面正直的虎狼身边,指不定哪天捐躯了都傻乎乎,自以为英勇无畏大爱无疆。

    吃定方惟不舍得打他,岳小贱肆无忌惮的骑在方惟身上施展花拳绣腿,结果,跟挠痒没两样,方惟气喘吁吁,腥红了狼眼。

    岳小贱打殴打得兀自投入,未能注意到方惟的小变化,直到一根狡猾的手指,摸进了他的幽谷缝隙,熟稔的在他的小花心上摩挲打转儿。

    “老流氓,不放我走,我就不给你操!”

    话是如此,岳小贱叫声都酥了,小屁股左扭又摆,舔着嘴角巴不得赶紧来个大家伙填满他的空虚。

    “不给我操,你指定走不了;给我操,你更走不动。宝贝儿,咱认命吧!”

    “不要!不要!不要停!”

    先锋军进去探路,岳小贱扯嗓子尖叫,不等邀请便吸住方惟的嘴巴,唇舌交锋。

    今朝有酒今朝醉,他先缴了敌人的战斗力,迷惑了敌人的神经,博取敌人的信任,解除禁闭,再谋逃窜。

    反正叫兽老当益壮,一时半刻他还没尝够。

    还有,他钱卷得也还不够多,机票都舍不得买,只能凑合坐火车。

    还有、还有……

    可恶的叫兽怎么还不进来?活活急死他!

    豁出去了!

    他要榨干叫兽的精力,叫兽的荷包,屁股和腰包都满满登登,再去过快活新生!

    【正文完】

    番外一 中年危机

    【例一】

    何络化身一条火红的丝带,缠绕著!光瓦亮的钢管,忽而上忽而下,盘旋,勾挑,柔不带骨。

    突然,灯光转暗,暧昧不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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