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异形明明超猛却过分贤妻良母 作者:停止作答

    这个异形明明超猛却过分贤妻良母——停止作

    时沛表情空白。

    他咽了咽口水,开口道你深呼吸,要不你去洗个澡

    阿诺德就算喝一斤白的也知道他在糊弄傻子,他有些懊恼,看着时沛的脸,这种异样的感觉让他十分陌生,他本能地和时沛紧贴在一起,就像他有些怕人的时候。

    他对底下那东西的感觉就像面对一个陌生人,它在试图控制阿诺德,阿诺德想脱离它,想一分为二,和它比划比划。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热浪翻涌,自下而上,一阵一阵地冲击他本来就不太清醒的意识。

    为什么时先生不教他怎么对付它?

    阿诺德没有听时沛的话,而是看着继续盯着时沛的脸,蓝眼睛一眨不眨。

    时沛被他看得心理压力很大,他口干舌燥,不自觉舔了下嘴唇。

    他完全是无意识的,毫无旖旎的成分,舌尖快速闪了一下又收回去,但是阿诺德就是一下盯上了他的唇。

    他的表情有些迷茫,晕晕乎乎地在自己的思维中捕捉了那一小截舌尖,道

    我可以我可以碰碰你的嘴唇吗?

    老天,他连亲都不懂。阿诺德已经身随心动,已经凑到时沛眼前,金色的睫毛扑闪,时沛甚至能看清他蓝色瞳孔里的纹路。

    阿诺德笨拙地用嘴唇要去碰时沛的,却只亲到了时沛的掌心。

    时沛伸出手挡在两人之间,阿诺德柔软的唇贴着他的手掌,这不比直接亲上好多少。

    阿诺德有些委屈,他含着水光的眼睛在时沛的手上方望着他,就像望着蛋糕上最后一颗草莓他很想吃。

    但是他吃不到。

    时沛就着这个姿势把阿诺德推得远了一点,他对于时沛来说实在太重了,即使是贴贴抱抱也是时沛难以撼动的力气,就像一只猫要承受一只雄狮的亲昵。

    如果阿诺德真的要做什么,时沛毫无抵抗的能力。

    他也就把阿诺德推出30厘米开外,阿诺德的眼神就好像他被推出了银河系,时沛匆匆瞟了一眼,仍在起立。

    阿诺德一脸无辜地竖着剑,他完全不懂这个,时沛不教他,他就不会。对于时先生没有解答他的任何问题,他有些丧气。

    时沛去去厕所。

    阿诺德?

    时沛的衣服被阿诺德蹭了上去,他不自然地屈起腿,阿诺德一动不动,时沛狼狈道

    别发呆快去。

    阿诺德委委屈屈等你。

    时沛炸毛你一个人去!

    阿诺德只好恋恋不舍地起身去了厕所,等他进去后,时沛才跟了过去,阿诺德站在里面,满脸都是学习新知识的渴求。

    时沛你把门关了。

    阿诺德不是很愿意我想看着时先生。

    时沛不行听话。

    要是放以前时沛早就炸了,但现在他对阿诺德有茶超乎寻常的耐心。阿诺德把门关了,他听见时沛在外面模模糊糊地道

    你把裤子脱了摸摸它。

    一阵窸窸窣窣后,阿诺德求知时先生,我该摸哪里?

    他的声音带着紧张,像面对着一只刚破壳的小鸡一样不知所措。

    时沛难以接受阿诺德干这事的时候还要叫他时先生,也难以接受自己正在教一只异形,他不回答,阿诺德的声音发颤时先生,这好奇怪。

    时沛转身想走,阿诺德马上察觉出来时、时先生,你别走

    第一次干这种事,时沛离得远点阿诺德就开始不安,他一边动作一边恳求时沛留下来,手劲不自觉重了一下,叫时沛的声音还卡了一下。

    时沛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变调,时沛明明只说了一句话,还要被迫旁听整个过程。约莫十分钟后,阿诺德呻吟了一声,他深深地喘了一会儿,似乎在遭受冲击。

    他消化了好一会儿,惊慌失措道我我弄脏了地板,对不起,时先生。

    时沛的人生中没有比今天更魔幻的了,他听见阿诺德打开了水,开始哗啦啦地冲洗,时沛头重脚轻地趴回床上。

    水声停,夜晚归于静谧。

    过了许久,阿诺德才磨磨蹭蹭地从厕所里出来,他的上衣不见踪影,露出了精壮的上身,腹肌整齐,胸肌形状漂亮,脸上潮红未褪,眼睛发亮,仿若新生。

    时沛本来埋在枕头里,抬头一看,又光速埋进去,道为什么不把衣服穿上。

    要是放在从前,时沛看到阿诺德这么光着上身,能把眼睛抠下来在他身上来回滚,不过当上男妈妈之后他就有所收敛了。

    阿诺德模模糊糊地说了句热,时沛也看不出来他醉酒清醒了没有,他自己都神志不清。

    我学会了,时先生。阿诺德站在床边,朝他的性启蒙老师报告。

    时先生不想再听他多说一句话,然而阿诺德又再后面补了一句

    以后我也可以帮时先生了。

    一个枕头飞过来拍在他脸上,阿诺德一脸纯真地接住了枕头,他听见了时沛越来越快的心跳声。

    阿诺德不再问时沛为什么心跳得这样快了,他有些似懂非懂。

    他仍沉浸在刚才那种陌生而富有冲击的感觉中,只是有一个地方,他不是很理解。

    为什么做那种事情的时候,他的脑海中,全是时先生的脸。

    第30章 新生小岛

    时沛被阿诺德折腾到半夜才睡下,第二天去公司的时候差点迟到。

    签合同很顺利,给了时沛一个满意的价格,结束后编辑和他一起下楼,两人一起吃饭。

    时沛的编辑名叫陈建,是个胖胖的老好人,这几年一直负责带时沛。一个编辑手底下有很多作者,时沛在陈建负责的作者中成绩算不上顶层,但是和陈建关系最好的一个。

    在陈建之前,时沛还跟过另外一个编辑,但那个编辑并不看好时沛选择的题材,那在当时实在太冷门了,没有市场,他甚至像拐带时沛去给某个大神作者当枪手,给个大纲让他照着写就行。

    时沛在前编辑手下一直属于自信受挫的状态,直到那个编辑离职,换了陈建才有所好转。

    陈建并不会过多干涉时沛的写作,而且他的经验很丰富,带出不少优质作者,那个时候时沛主写的题材虽然在国内还没有特别多的受众,但在国外已经如日中天,陈建有开阔的眼界和敏锐的嗅觉,在他的鼓励下,时沛也重振了旗鼓。

    时沛很感谢陈建能够给他机会,陈建也能t到时沛写的东西,几年下来,二人在工作之余也时常联系,时沛h市出差,陈建都会请他吃饭。

    哎,离上次见又是快一年了。陈建用起子开了啤酒,递给时沛,时沛连忙摆摆手。

    陈建把啤酒收回去,道你开车过来的?自驾游?

    时沛道没有,不喝了。

    他现在已经对酒这玩意儿望而却步,不是不能喝,是再也不想喝了,是一看见心里立马浮现出尴尬回忆的程度。陈建当然不是硬劝酒的人,把打开的啤酒收回去自己喝。

    两个人坐在露天的大排档中,陈建说这家东西新鲜又好吃,点了一桌,这里生意果然很好,周围坐满了人,老板这个季节光着膀子颠着锅在爆炒。h市连大排档都显得比别的城市文静,像是全国大排档里的清吧,大家一边吃东西一边小声聊天,氛围和谐。

    陈建上个月刚和老婆领了证,预计明年摆酒,整个人容光焕发,喜气洋洋的,也许是结婚的影响,看什么人都有滤镜,他看了时沛一会儿,开口道

    时沛,你是不是有对象了?

    时沛感觉很冤枉,这几个月他走到哪都被人误会有对象,难道他脑门上写着这俩字吗?

    他摆摆手,道建哥,没有的事。

    陈建噗一下笑出来,说真的吗?我不信。

    时沛奇怪道你们怎么看出我有对象的。

    陈建笑眯眯的们?所以就是不止我一个人这样说喽,要我说你现在没对象的话,至少也有心上人了。

    时沛心道编辑,可怕!

    陈建给时沛拆螃蟹,道反正就是感觉你现在和以前比变化挺大的,我这种已婚人士看谁都像在搞对象,你不要怪我多嘴哈。

    时沛倒也不会,我以前什么样的?

    当很多认识他的人都在说他变化大的时候,时沛就不得不审视一下自己了。变化很大吗?他并没有察觉,生活上的变化倒是挺大的,和一只异形共处一室接近半年,时沛有一半心思都分给了阿诺德。

    他总觉得自己的想法和从前没有太大的变化。

    陈建拿着筷子,道要说头一回见,就感觉挺高冷的。

    时沛惊道不会吧,我那只是社恐发作了而已。

    陈建笑道我知道嘛,就是看起来挺倔的,不那么平易近人,这是第一次见面你给我的感觉,我觉得一定程度是和你的内心有联系的。

    时沛好吧也许你说得对,那现在呢?

    陈建漂亮地拆了一只螃蟹,把它按原样摆在盘子上,假装那是一只新螃蟹,他一边摆一边道现在和那个时候不一样了,如果我今天是头一回见你,我会觉得你很好说话,是个温柔耐心的人。

    时沛倒了椰汁,道不会吧,这也差太远了,变化这么大吗?

    陈建哈哈笑该震惊的是我吧?你和以前确实是判若两人了,我还想知道你经历了什么呢。

    时沛沉默了一阵,然后问道真的吗?

    陈建是个心思很细腻的人,这种性格和他的职业是相辅相成的,他答道小沛,如果你察觉不出自己的变化,不要干想,你是个作者,你可以翻翻自己写的书嘛。

    一个作者,写作是可以很直观地反映他的内心的,当然这把钥匙只有作者会有,不管创作什么,文章也好画也好音乐也好,不同的观众会有不同的理解,文艺作品是一面镜子,心里在想什么,在镜子里就会看到什么。

    只有作者会在镜子里看到真正的自己。

    时沛很认真地听陈建说。他继续道所以不管你的技巧如何变化,心境的不同还是会影响到你写的东西,想要知道自己的变化,不妨对比一下以前与现在的作品。

    更简单的,你还能看看读者的反应啊,他们也在看你的作品。

    时沛想起以前的读者和现在的读者,他们的反应确实有一些差别。

    时沛你说得对也许吧。

    他开始剥虾不过这样也好,我也算是慢慢进步了吧。

    陈建跟我说说近况吧,我搁这儿瞎分析半天了。

    时沛有些犹豫,陈建确实是一个很好的倾述对象,他们不在一个城市,而且陈建长他几岁,阅历比他更丰富,说不定可以给他答案。

    他尝试着组织语言,随后道有一个人

    时沛歪了歪头,似乎感觉难以启齿。

    陈建也跟着他歪了歪头。

    时沛我感觉自己快要喜欢上一个呃,一个人,但是我们成不了,嗯,我感觉是成不了。

    陈建问为什么?他不喜欢你?

    时沛从未想过阿诺德是不是喜欢自己,他无法去判断一只异形的感情,在他对人类的感情还没有概念的时候。

    时沛已经大概了解了阿诺德学习的特性,和人类感情没有关系的事情他学起来很快,比如说话,比如做饭。但是涉及感情,这对他来说理解的阻碍重重。

    他可以理解,毕竟时沛也是个在这方面栽过跟头的初学者。

    所以时沛无法要求阿诺德懂这些,让他懂分寸,懂得如果不是爱人的话,是不该如此亲密的。

    而事到如今他还纵容着阿诺德,不过是因为阿诺德总会离开的。他何必因为阿诺德不懂感情而呵斥他,告诉他这是错的,又无法向他解释这为什么是错的。

    一只外星来的异形能懂什么呢?他的亲密只是因为雏鸟效应。

    时沛思忖良久,回答道我不知道他喜不喜欢我,但这个也不是最重要的问题

    陈建张着嘴,有些震惊道难道对方已婚了?

    不是!时沛没想到陈建会歪到这里来,他解释道他以后会离开的因为一些别的事情。

    这样啊陈建倒了杯啤酒,你刚才说什么?快要喜欢上?

    时沛点点头算是吧,因为我知道没有结局,所以希望自己不要沉溺其中。

    哈哈,小沛。陈建笑起来,他本来就长得非常面善,笑起来像樽弥勒佛一样,你知不知道,人只分喜欢和不喜欢,只论情感深浅,我好像没听过快要喜欢上这种说法,你这样形容真有意思。

    时沛有些发懵建哥,你的意思是

    陈建笑道小沛,别纠结啦,你就是喜欢上人家啦,我不认为有什么快要喜欢,难道别人分手还会说我快要不喜欢你了吗?不要想得这么复杂。

    陈建的话让时沛感觉脑袋像被锤了一拳,嗡嗡直响。

    他勉强笑了一下,道喜欢?也不至于

    陈建行啦,我怎么帮你分析都没用,毕竟是你自己的事情,我只有一句话。

    他用酒杯轻轻碰了一下时沛装着椰汁的杯子,道如果我是你的话,爱人要离开,要么留下她,要么

    和她一起走。

    和他一起走。

    回去的时候,时沛一直在想陈建的这句话。

    作为一个刚刚结婚的人,可以豪气万丈地说出这种话不奇怪。但时沛的真实情况和陈建所能想象的相差甚远。

    阿诺德是个外星异形,阿诺德不懂人类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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