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异形明明超猛却过分贤妻良母 作者:停止作答

    这个异形明明超猛却过分贤妻良母——停止作

    人形的时候,他要环抱住时沛的腰,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另一只手要绕过他的膝盖后边,这样才能将时沛从沙发上抱起来。

    他的重量对阿诺德来说不值一提,但阿诺德却感觉在这几步之间,睡在自己怀里的时沛,正在飞速填满某样东西。

    想念,在意,甚至喜欢都不足以形容这种感觉。

    当他被指为下一个前往地球的人选时,他的所有同伴哗然,吵嚷成一片。

    阿诺德这个家伙胆小,纤细,爱幻想,不切实际,他会带回来什么东西?

    连阿诺德自己也很茫然,他不了解地球,也不了解人类。在维度对接的窗口中,地球是最热门的,他们有许多伟大的前辈被派往地球,很多人无功而返。

    他们说地球是目前是该维度最活跃,最繁荣的一个星球,但我们需要的不是他们的科技,而是一种更重要的,也更难以形容的东西。

    嗯是洛西先生及他的呃,搭档推举了你。管理员翻了翻自己的记忆影像,摘了一小片给阿诺德看。

    洛西先生是上一个前往地球的航海家。他们将所有外出进行交流的同伴称为航海家。

    洛西先生带回来了一项很重要的东西,这使他们对地球的了解上升了一个层次,而这个东西太过特别,他们的种族至今都无法完全消化它。

    他看到了洛西先生与选票统计的管理员说的话

    我推举阿诺德。

    理由是?

    阿诺德是我们这个种族最适合前往地球的航海家,相信我,那准没错。

    有杰出贡献的航海家拥有绝对推举权,他可以一票决定一个航海家,毕竟他对地球有比别人更深的了解。

    推举了阿诺德之后,洛西先生便去世了。

    去世这个概念是翻译自地球词典的,准确地说,在他们的族群中,没有死亡这个概念,那应该理解为消失,不再担任航海家,也不再生活在他们的家园,没有任何声息,不再存在洛西先生这个同伴了。

    为了遵循伟大的航海家,洛西先生的遗愿,尽管没有任何人认为阿诺德足以承担航海家这个头衔,阿诺德还是被投放到了地球上的某片海域,等待着他的有缘人。

    此时此刻,阿诺德在时沛的床前,看着人类的睡脸,他想起了自己在洛西先生消失前,前去见他的场景。

    那个时候的阿诺德被从天而降的重任砸得晕头转向,又被同伴质疑得体无完肤,他们并非嫉妒阿诺德,而是从客观、理性的角度上分析阿诺德怎么样都不是适合的人选。

    我的孩子。洛西先生温柔地叹息。

    阿诺德跪在他的脚边,将自己的头部埋进他的怀里,他颤抖着啜泣,希望洛西先生能收回他的决定,他不够理性,也不够聪慧,还过于脆弱,承受不住别人的只言片语。

    洛西先生用自己浩大而宁静的精神力场覆住了阿诺德,阿诺德感受到了宁静。

    他那因自卑和烦恼而显得粗粝的精神力场变得柔顺,就像一颗尖锐的小石子被揉成面团,阿诺德小心地道出实话

    我甚至还没能理解您带回来的东西。

    洛西先生笑了出来,道孩子,前段时间,我也没能理解。

    阿诺德惊讶道那那您是怎么带回来的?

    洛西先生我相信你去地球这一趟,会找到答案的。

    哪怕你什么也没带回来。去看看人间的样貌吧,看看那儿的大地,风,雨,草地,看一场雪。

    哪怕你只记住了一场雪的模样,你就把那场雪带回来,好不好?

    阿诺德不知道雪是什么,但他无法拒绝洛西先生。

    直到他和这个人类相遇后,真正看了一场雪,他才理解了洛西先生为什么会有那样的精神力场,洛西先生的精神力场就是他在人间看到的第一场雪。

    人间,人间。阿诺德这时候才开始咀嚼这个词语,别人同伴只称呼这里为地球,而洛西先生把它称为人间。

    他的那化成人类的手悄悄地穿过他的指间,直至两只人类的手掌心合拢。

    这一刻,他真正地理解了洛西先生。

    第27章 童年作死

    时沛又做了那个梦。

    他小时候在姥姥家,姥爷是个冬泳健将,时沛就是跟着他学会了游泳。

    姥爷在江边有座小木屋,那位于入海口,不远处是横跨江面的大桥,大桥下方是水闸,用于控制水位。

    像这种江边木屋有一整排,主人都是游泳爱好者,高高地架在临江处,下了楼梯就可以直接下水,经常会有人在这里游泳,水性好的人可以一口气游到对面的小岛上。

    桥下的水闸平时一直是关着的,开放水闸的时候禁止下水,否则一不小心就会被卷到海里去,经常在这游泳的人也会观察水位,判断开闸时机。

    小地方对江口管理是不怎么严的,全凭有经验的人提醒,而且在这里游泳,需要进到江边木屋才能下水,开闸的时候木屋是锁上的。

    但,架不住有人作死。

    小学四年级的时沛,一个鬼见愁的年纪,爸妈又不在身边管着。下了课回家一看家里没人,拖着凳子到衣柜顶上一摸,把木屋的钥匙揣进兜里跑了。

    下午四点,江边没什么人,时沛回了一趟家书包都没来得及放,用钥匙开了木屋,里面有两间房间,外面是一个露天的平台,桌上倒扣着洗好的茶具,还有一张麻将桌。

    墙上几个橙红色的救生衣,还有一首莫生气的小诗。

    侧边还有一个小楼梯上去,楼上是一个较小的平台,往外瞧就是海天一线的景象,有风的时候可以在上面放风筝,用不着跑,把风筝往外一甩就能乘着海风飞起来。

    一个人也没有,时沛爬上爬下玩了一会儿,把眼睛投向了紧锁的木门,那是下水的楼梯。

    时沛已经学会游泳好几年,但是在江边游泳的机会甚少,每次都要套上游泳圈,还要被姥爷看着,玩得一点也不痛快。

    因为他个儿太小了,江水是活的,还有浪,哪怕没有风,不看紧点指不定就飘走了。姥爷在水里也指着桥底下那水闸,跟他说开闸了一定不能下水,不然你小子去海里让鲨鱼吃了,鲨鱼还嫌你卡牙缝。

    时沛看了一眼水闸,关得死死的。

    但是他手里只有进木屋的钥匙,没有下水这道门的钥匙。

    于是时沛就开始像rg解谜游戏里边的小人一样开始在木屋乱转,把花盆一个个找了个遍,最后在屋子里,挂在墙上的一个外套兜里掏出了一把钥匙。

    不得不说姥爷平时的耳目渲染还是管点用的,时沛虽然在没大人陪同的情况下自己偷偷下水,但他套了游泳圈。

    所以回家发现钥匙被偷的姥爷犹如雷公一样狂轰乱炸而来,一进来就看见时沛的游泳圈不见了,因为这里就他一个小孩,有个花里胡哨的游泳圈。

    下水的门半阖着。

    今天是开闸的日子,江水入海,此时渔船全部抛锚靠岸,别说一个岁的男孩,就是一艘船都能卷海里去。

    时沛今天的目标就是游到对面的小岛,很多人以游到小岛为荣,先是比路程,再是比速度。时沛现在只能在浅滩处玩一会儿,游到小岛是别想了。姥爷说至少得等到高中。

    时沛还有7年才上高中,况且他那时候指不定就回爸妈那里去了,一想到还有7年才能游到小岛,时沛就坐立难安,心如火燎,上课算题的时候都在魔怔,一个游泳池长90米,甲游往返路程,甲每秒游3米,请问他需要多久才能游一个来回?

    七年!时沛双眼冒火地填上。

    此时此刻,他在向梦寐以求的小岛奋进,下午五点,水闸拉起,就像几道发光的大门,太阳落下的光线透过开放的水闸照射过来。

    时沛那个时候并没有察觉到,直到他感觉在自己正前方的小岛猛地飘走,时沛内心疑惑,过了几秒才反应过来飘走的不是小岛,而是自己。

    他被奔流入海的江水推向闸口,感觉自己像姥爷每天早上都会搅动的低糖麦片,毫无反抗能力地被躁动的江水带走了。

    这就是时沛还能记住的部分。

    接下来的部分在很多年后仍在时沛的梦里续写,有的相当无厘头,有的毫不科学,有的稍微和现实中沾点边,但事后考据根本就没发生。比如在梦里他最后是被姥爷救上来的,但事实上是姥爷想下水,但被几个朋友死死拉住。

    江水入闸,龙王来了也没辙,水性再好,下去了也只有送命的份。

    他们都觉得时沛没救了。

    开闸经过两小时,水位就会趋于正常,他们报了警,在江里捞到半夜,最后在小岛上找到了时沛。

    好好的,枕着游泳圈在睡觉。

    姥爷本来想着孙子没了自己也不活了,找着之后又觉得把他打死算了。

    这件事在游泳圈子里被津津乐道,没人能在开闸的时候游到小岛上,这小家伙是龙王附体啊。

    龙王被禁止去江边游泳了,一边做题一边迷糊,久久没能反应过来我真的游到小岛了?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了?

    老师发卷子,把时沛的卷子单拎出来公开处刑时沛,你一个游泳池要游七年啊?

    全班哄堂大笑。

    时沛茫然地坐在座位上,他正在努力回想开闸之后的事情,他以为被人救了,实则没有,那他看到的那个人是谁?

    然而这一点点和现实对不上号的记忆碎片也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迅速消散了。

    时沛后来成了一个没空玩水,也和运动沾不大上边的无聊大人,但却经常梦见这个时候,自己因为作死而生死一线。

    他梦见了阿诺德,人形的阿诺德,长手长脚地蜷在水里,金色的头发在水里飘散开来,他闭着眼睛,江水带着时沛正全力向入海口奔涌,阿诺德在水中,却不像在其中,岿然不动。

    时沛被洪流裹挟而去,他擦过阿诺德的身边,连转头去看他的力气都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可能比9岁那年更甚。

    在他从小到大的梦里,无论是用七零八落的现实拼凑,还是用自己毫无逻辑的想象续写,只有这一次,他清晰地梦见阿诺德伸出手抓住了他。

    非常有力量,一被阿诺德抓住,那些一边怒吼着一边前仆后继向前而去的江水再也带不走时沛一样,阿诺德像一颗恒星,他的引力将时沛纳入了自己的轨道。

    时沛被他抓住,尽管他非常狼狈,头下脚上,像狂风中里的一个塑料袋,但还是被他抓住了。

    梦里,阿诺德睁开了他的眼睛。

    时沛睁开了眼睛。

    异形趴在他的胸口上,圆乎乎的,两只眼睛炯炯有神地盯着他。

    时沛做了一晚上狂风大作的梦,醒来浑身酸痛,累得半死。阿诺德收敛了自己的份量,使得自己窝在时沛身上不至于压到他。

    时沛这一天一直在踢被子,拳打脚踢,在床上顺时针划了一圈,阿诺德刚把他的被子盖好,时沛就踢开,再盖,再踢。

    阿诺德没有办法了,只好像裹小宝宝一样把时沛裹住,然后像个镇纸一样压上去,时沛不知道梦见了什么,哼哼唧唧了一夜,阿诺德担心地守着他,用触手摸了摸他在梦里紧皱的眉头。

    阿诺德时沛懵了几秒,有气无力地叫了他一声。

    阿诺德探头探脑的,时沛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头,阿诺德蹭了蹭他,然后从他的身上游下了床,萨菲洛特在外面喵喵叫地挠门。

    时沛知道自己又梦见小时候差点淹死那回事,明明在梦里很惊险,但是醒来之后没过几秒,再也想不起来刚才梦的什么。

    他坐起来,摸着后脑勺,阿诺德去给萨菲洛特喂饭,时沛拿到手机,开始查收工作的信息。

    编辑给他留了言,时沛起身,一边下床一边给编辑回了电话。

    下午。

    时沛和阿诺德一起整理了行李箱。

    不知道你能不能过安检时沛一脸烦恼。

    明天下午去h市的飞机,阿诺德把衣服和其他必需品像码俄罗斯方块一样整整齐齐地码在行李箱里,还给自己留了一小块地方。他缩得方方正正的,把自己填进去。

    小方块时先生,我会听话的,一点声音也不发出来。

    时沛蹲在行李箱前,道到时候还是别进行李箱了等会被查出来我不知道怎么向社会解释。

    他戳了戳缩在行李箱里的阿诺德,道你能再变小点儿吗?

    阿诺德伸出两根小触手抱住他的手指,时沛把他从行李箱里面拔出来,阿诺德开始费劲地

    盘自己。

    10分钟后。

    这样呢?

    阿诺德把自己盘成糖果大小,比上次的煤球还要小上一个型号,显得更萌了。他跳到时沛的手掌上,能感觉到时沛的长睫毛扇出来的风。

    时沛一脸思索行吧到时候你逮个空钻过来就行,遇到人就闭上眼睛。

    阿诺德只要闭上眼睛就是一小团黑乎乎的东西,丝毫不起眼本来就是神通广大的异形,没想到卡在机场安检这件事上,多少让时沛有些风中凌乱。

    到h市出差几天,办完事情带着阿诺德在那里多玩几天。时沛心想。

    若想去除心中杂念,建立家长心态是很有效果的。什么叫男妈妈呢,男妈妈的爱最为纯净,为了避免成为失足青年,时沛甘当男妈妈,只要触及阿诺德的事,都用一种男妈妈的心态去考虑,果然轻松不少。

    时沛盘了一会儿阿诺德小球,阿诺德的手机响了一下。阿诺德跳到手机那里,蹦了几下输入密码解锁,时沛远远地看见是微信的界面。

    他和阿诺德回家之后就没有在微信上聊过天了。

    是那个摄影师吗?

    男妈妈落寞地想。

    第28章 声音直播

    时沛落地h市的时候,感觉自己来西天取经的。

    历经了九九八十一难。

    先是过安检的时候,糖果大小的阿诺德贴着墙根偷偷溜过去,他实在太小了,时沛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结果还是被看到了!

    好家伙,安检员的眼神跟火眼金睛一样,拿着对讲机叫人来看那是个什么东西,时沛已经开始冒冷汗,还好阿诺德溜得快,趁人不注意滚回原处,时沛松了口气。

    这怎么还能被发现啊时沛为自己小看机场安检深感悔恨,过了安检,阿诺德也没有跟上来,直到登机,才悄咪咪钻到时沛的衣领里。

    时沛那个时候正在给地勤递机票,阿诺德钻进来的时候,时沛像只猫一样激灵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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