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影帝揣崽了(重生) 作者:禁庭春昼

    一觉醒来影帝揣崽了(重生)——禁庭春昼(9

    秦恪给它开了门,低交代:以后放它进来。

    秦恪给它开门,汤圆也不搭理他,一进屋头也不回就往楼上跑,它一路跑到段琮之的房间门口。

    门关着,汤圆呜呜地叫,在门口来回走了几步,没有人再出来给它开门了。

    他在门外的软垫上趴下。

    秦恪上来的时候汤圆抬头看了一眼,又收回视线看向关着的门,耳朵微微垂着。秦恪蹲下,不太熟练地摸了摸它的脑袋。

    汤圆既没有蹭他的手,也没有什么反抗的动作。

    秦恪起身时,汤圆仍旧趴在地上,只是又看了他一眼。秦恪看着门,终究是没有打开。

    对于汤圆来说,气味或许是最好的辨认方式。琮之不在了,气味散一点少一点。

    墓地是精心挑选的,离秦家有一定的距离,开车过去大约需要两个小时。

    秦恪出门的时候,汤圆车后跟着。

    应小钟原本是在带它玩,汤圆最近胃口小了,最爱的鹿肉罐头都兴致缺缺,今天难得愿意出来玩,应小钟就没有拴它。

    现在一不留神,汤圆就去跟三爷的车了。

    应小钟是最担心汤圆的人,它一直就不太喜欢三爷,现在段少不在了,他也怕三爷不要汤圆了。

    如果是那样,他也会努力养汤圆的,虽然他未必买得起鹿肉罐头。

    一直跟到了大门口,汤圆也没有停下。

    眼看着就要出门了,保安想去拦它,秦恪说:停车。

    他打开车门,汤圆绕过来看着他。

    秦恪说:过来。

    汤圆走过来,在门外看了一会儿。

    上来。

    汤圆后退半步,然后轻轻一跃上了车,段琮之从前最常坐的座位空着,中央扶手区上放着一束不大的花。

    看得出来,这不是花店的花,花瓣上还带着露水,没有什么装饰用的小话,花束的包装也十分简单。

    这是秦恪出门前去花房剪的。

    汤圆在段琮之从的座位前趴好。

    走吧

    大约两个小时后,他们到了墓地,汤圆下车之后没有乱走。秦恪在它之后下车,手上拿着花束。

    他从花束中抽出一支,交给汤圆,汤圆配合地衔好,他们一起进去。

    到了段琮之的墓地前,秦恪轻轻将那一束花放下,汤圆也把花放下,然后在墓地前打转。

    秦恪摸了摸它的脑袋,汤圆呜呜地叫起来。

    它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一头扎进了秦恪怀里,秦恪没有推开它。

    墓碑上印着段琮之的照片,他看着他们,嘴角挂着笑。

    他在时,他们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汤圆哭完就在地上趴下,秦恪也静静地坐下,他们在这里坐了一天。

    一直到太阳落山秦恪才起身,汤圆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墓地。

    秦恪说:下次带你来。

    秦恪回到家,去了白楼,秦家不计代价地高速运转之下,林家根本没有办法保人,林涵林涣都被推了出来。

    秦恪食言了,第二天他没有带汤圆,而是带着秦家的人,去了墓园。

    那三个人都被压着跪在段琮之墓前。

    现在还剩林宏,林家的事,少不了他。

    林致和的人送来了一份很关键的资料,并向他透露,林宏的夫人,黄女士手中有更关键的证据。

    林致和得表现并不寻常,秦恪稍加查证就知道了他跟段琮之的关系,自然也知道了老爷子看中段琮之的缘由。

    段琮之已经不在,追究这些没有什么意义,秦恪有条不紊地修改遗嘱,安排秦家的事。

    林家内忧外患,林宏自顾不暇,林致和掩在幕后,他原本想要夺回林家,现在却只想让林家覆灭。

    他曾经要为之奉献的家族,到头来却让他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

    魏茹秋坐在病床前,手中端着粥碗,一勺一勺地喂床上的孩子吃。

    魏知知吃了几口,小喊:妈妈。

    他很少说话,以至于开口时音有些滞涩,魏茹秋朝他笑:知知怎么了?

    魏知知说:我可以自己吃。

    魏茹秋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

    魏知知落水之后昏迷了很久,他在落水时有很长一段时间的缺氧,他能醒来,医生都说是一个奇迹,不过医生也说大脑可能会受损,要她做好准备,但是没想到醒来之后,知知的病反而好了。

    魏母还曾为此邀功,魏茹秋气得拉黑了魏家所有人,学校的事原本她可以去找秦恪帮忙,但现在秦家出了事,她上门并不方便。

    一直到段琮之过世两个月后她才第一次上门,带着魏知知。

    她虽然没有开口,但秦恪应该也知道她的难处,学校收到了一笔匿名的捐赠。

    学校已经筹备完毕,差不多可以开学招生,她原本想把知知放在那,但是出门前,知知问她:妈妈要去哪?

    魏茹秋蹲下,理了理他的头发:妈妈要去看一个叔叔,叔叔帮了我们很多,他现在很难过。

    魏知知似懂非懂地点头:那我可以去吗?

    于是他们一起到了秦家。

    魏茹秋向秦恪道谢,秦恪比从前更加寡言了,他连一句不必都没有说,只是颔首。

    魏茹秋并不意外。

    她爱的人也曾离她而去,她知道那样的痛,任何言语的宽慰都是无力的。

    但至少她还有知知,至少他们曾经相爱过,而秦恪,如果她没猜错,他们应该没有真正在一起。

    秦恪或许从来没有说过爱,斯人已去,这将是毕生的遗憾。

    魏知知坐在妈妈身边,盯着秦恪看了好久,这个叔叔有点陌生,他不认识,还板着脸,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亲切。

    魏知知看着看着就离开了魏茹秋身边,他站起来,往秦恪那边走去,在他身前站定,仔细地看他的脸。

    秦恪抬眼看他,魏知知对上他的眼神,忽然想到了冬天。他的记忆有点模糊,概念也并不明晰,他甚至不知道冬天是什么样子。

    魏茹秋喊了他一:知知。

    魏知知看着这个叔叔,他好像不高兴,妈妈说,叔叔现在很难过。看着他难过,知知也很难过。

    他抬起手,轻轻碰了碰秦恪的眉心:不要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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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番外

    魏茹秋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去抱他回来,并向秦恪道歉。

    秦恪站起来,魏知知看着他离去。魏茹秋抱着魏知知,有点奇怪:知知,不可以做这么没有礼貌的事。

    魏知知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林家没有真正意义上的继承人,林宏一倒,林家就散了,秦恪没有花费太多的精力。他带着汤圆去看段琮之。

    他们每周都会来。

    天气很冷,汤圆就趴在冰凉的墓碑前,秦恪碰了碰段琮之的照片,凉的。

    *

    魏知知开始学习钢琴了,老师说他很有天分,不论是真是假,母亲总想给孩子最好的。魏茹秋问秦恪是否可以帮忙拿到他老师的演奏会邀请函。

    史密斯先生现在已经不再公开举办大型演奏会,只是偶尔会组织朋友们开一个小的听众不超过三十人的演奏会。

    他们甚至不需要在音乐厅,而是随意在什么琴房草地,他说音乐应该回归生活。

    他的演奏会时间不定,地点不定,想要参加并不容易,但对于秦恪而言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段琮之的讣告并没有发给这位老先生,秦恪转赠邀请函之后,史密斯先生打了电话来问秦恪:这个孩子是丹的学生吗?

    他想叫段,但总也喊不清,于是就喊段琮之丹。就像是段琮之一开始英语口语不好,跟他沟通都用中文,对他的称呼也是史老师。

    他们师徒两个鸡同鸭讲的,段琮之每天都很崩溃,但是史密斯先生非常喜欢这个学生,并且认为,真正的艺术不会被语言阻隔,段琮之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下定决心要学英语的。

    秦恪碰了碰桌上的相框。

    为什么这么说?

    他弹了我教给丹的片段。

    你知道的,丹很厉害,那是我随手弹的一小节,他竟然记住了,连我都忘了,如果不是这个孩子唤醒了我的记忆。

    秦恪指尖微顿,他的视线停留在相框中段琮之的脸上,琮之,没有见过魏知知。

    他为什么会知道。

    秦恪说:琮之过世了。

    史密斯先生十分惊讶,进而表达了他的遗憾,他现在的音乐理念,就是因为段琮之产生的,他总是很向往外面的草地,多次问他:为什么我们要关在屋子里面弹琴,你说音乐让人愉悦,但我现在想出去玩。

    秦恪说:我想请您来为他演奏最后一曲。

    史密斯先生同意了。

    您可以带上您的新弟子。

    史密斯先生其实没有收下魏知知,但他已经认定魏知知是段琮之的学生,加上秦恪这样说,他干脆就收下了,他没有对秦恪说的是,这孩子在音乐上其实没有段琮之的天分,他并不能听一次就分辨出不同的音符。

    他带着魏知知一起到秦家。

    秦恪在琴房等他们,史密斯先生在演奏,秦恪在聆听,魏知知好奇地看着他。

    演奏完毕,他喊了一声秦叔叔,秦恪说:你来弹。

    他给魏知知一本琴谱,魏知知不太好意思地说:我还不会。

    他才刚开始学呢。

    随便弹。

    秦恪说话很少有人会不听,魏知知勉强能看谱,他磕磕绊绊地照着琴谱弹,时不时抬头看看秦恪。

    秦恪却没有在看他。

    不是他,琮之不会这样,琮之不会小心翼翼顾忌他,即便是第一次到秦家的时候他也不是这样的。

    如果是琮之,听到他说随便弹,只会完全不管谱子随意按琴键。

    秦恪闭了闭眼,等魏知知弹好了,他站起来:谢谢。

    魏知知不知道秦叔叔为什么对他说谢谢,他弹得并不好听,有些不好意思,秦恪微微点头,然后离开了琴房。

    应小钟不知道为什么三爷让他来带孩子,他只会带狗,他愁苦地想,也不知道小孩怕不怕狗。

    魏知知怕狗,但是应小钟把飞盘给他让他陪汤圆玩,这是三爷交代的。

    魏知知抛出飞盘的时候应小钟愣了一下,大部分人扔飞盘都是往远处扔的,只有段少,喜欢往高处扔,魏知知也是,虽然他扔得并不高,也不像段少那样自己又接在手里逗汤圆玩。

    汤圆跳起来衔住飞盘,动作不停往这边跑过来,它过来的时候魏知知连退几步被自己绊倒,坐在了地上。

    他双手撑在身后,紧张地看着汤圆,汤圆歪着脑袋看他,似乎是在疑惑。

    应小钟去扶他,转头发现三爷也在,秦恪接过汤圆口中的飞盘,对应小钟说:带他回去。

    魏知知在秦家只呆了一天就回去了,他觉得这个叔叔有点奇怪,要他弹琴,还让他跟大狗玩,但他还是觉得很亲切。

    这之后魏知知经常会收到来自秦叔叔的礼物。

    秦恪带汤圆去了墓地。

    是他吗?

    汤圆不明白他在说什么,它眷恋地蹭了蹭墓碑,在墓碑前趴下,秦恪摸摸他的脑袋,没有再说话。

    秦恪开始看心理学相关的书,频繁地进行心理咨询,但他的疑惑不是心理学可以解决的。

    他又开始研究宗教研究神学,甚至约了许多宗教界的高人和研究宗教学的教授交谈,外界渐渐传出,三爷多年红尘不染,终于要遁入空门了。

    这不对,段琮之走之前,他们这样说是正常的,但段琮之走后,没有人不知道秦恪对他的感情,即便要遁入空门,也不该是这个说法。

    秦恪盯着书房那一角出神,恍然发现,那里的沙发不见了。

    应叔已经不在秦家了,家里新来的陶管家对他毕恭毕敬,他知道三爷的厉害,但进秦家之后从未见过三爷动怒,渐渐放下了心。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恪,不论什么时候秦恪都是镇定的,现在,他罕见地压抑着怒气:沙发去哪了。

    陶管家不明所以,小心询问:三爷是说?

    书房里的沙发。

    陶管家莫名,书房里有沙发吗?即便是他都很少进书房,何况是别人,只有打扫卫生的佣人会进去,但是没有人会去动书房里的任何东西,何况是沙发这样的大件。

    陶管家更疑惑的是,就他几次进书房的经历来看,他没有见到过沙发。

    陶管家犹豫着说:我从来没有在书房见过沙发。

    按照书房的陈设风格来看,那个角落摆上沙发才是一件违和的事。

    沙发消失了。

    不止是沙发,秦恪去段琮之的卧室,里面属于他的痕迹也都消失了,这似乎只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屋子。

    秦恪又做了几次精神评估,除了一个医生说他可能有点焦虑之外,每一个人都告诉他,他很健康。

    他很健康?秦恪冷着脸到白楼,开祠堂,拿出供在里面的族谱,他的名字旁边空空如也。

    段琮之的名字消失了。

    段琮之存在的痕迹在消失,除了那一张放在书房的,他每天都在看的照片。

    程遇向秦恪汇报行程的时候,秦恪说:明天是

    程遇静待下文,秦恪顿了顿,才说出来:明天是琮之的生日。

    这个名字忽然陌生了,陌生到他出口前下意识地停顿、确认,自己要说的确实是这个名字。

    秦恪脸色不好看,程遇以为是因为自己忘了段少的生日。

    确实,段少在的时候,三爷都会在家中为他举行生日宴,现在即便不在了,要做阴寿也是正常的。

    程遇只是奇怪,他怎么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

    段少在的时候,他们看不出三爷的心思,人走之后却没有人不知道。他们总在感慨,怎么会有人能把感情藏得这么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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