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 作者:九皇叔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85)

    一道旨意赶去江南,眼不见为净。

    王邈登时说不出话来,辛辛苦苦爬至今天的高位,说贬就贬,他还是皇帝的舅父,明明可以再爬上去,他不甘心,张口就求情。

    秦若浅懒得同他理论,吩咐内侍直接拖出去,还不忘怜悯道:舅父一去不知何时归来,不如去同母亲说说话,叙叙姐妹情。

    听到一去不知何时归来这句,王邈彻底抗不住,昏死过去。

    人送府上,王家人少不得哀嚎,举家搬迁至江南,彻底就没有回头路。王邈的嫡幼女王宝樱悄悄入了宫门深夜去见太后。

    王宝樱与秦承宗年岁相仿,本想等他为帝后入宫为后,不仅捞不到后位,如今反倒被赶出京城。

    见到太后,哭着扑到她脚下,痛哭流涕说着府里的惨事,将皇帝给的圣旨递给她看。

    太后看见她,掂量一番,新帝不是在对付王家,而是在打自己的脸面,让人扶了王宝樱起来,打水给她擦拭脸,自己亲自去见了新帝。

    清韵斋内都是皇帝的心腹,轮班守着,太后驾临,对内喊了一声,秦若浅亲自出来迎接。

    正殿里的陆思贤在哄着小魏澜,为免惊扰到她们,引着太后去了偏殿。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太后满肚子火气,又见到是偏殿,脸面就摆不住了,秦若浅轻飘飘地丢了一句话:魏澜睡着,委屈母亲在这里坐上片刻。

    太后自觉憋屈,还得陪笑:无妨,我瞧了那个孩子也是喜欢。

    秦若浅径直坐下,随意道:母亲过来是为了舅舅?不是是不念情分,如今皇帝是我,他就不该心向着别人。

    太后忍不住提醒她:那是你的弟弟。

    秦若浅不理会,自顾自道:坐上这个位子就是孤家寡人,别说是弟弟,就算是您,朕也不会忍着。

    经历这么多事,王家早就在一条道上走不回来,心中认定男子为尊,女子为帝不得长久,既然如此,何必再留。

    太后对这话不喜,可如今权势压人,她将那些厌恶忍了下来,主动道:王家留在京,我帮你立后。

    秦若浅不应:阿贤不要名分,再者我与她这般正好。

    太后慌了:你若迟迟不给她名分,张正不会罢休。张正的权势日益滔天,现在你动不了,还只能安抚。陆思贤是他的女儿,你该掂量分寸。

    秦若浅犹疑,面对这样的说法还是露出心动的神色。

    太后立即顺台阶下去,抓紧劝她:只要我同意立后,你孝顺于我,群臣不会多管闲事。

    秦若浅表现得兴致阑珊,扶着凭几站起来:先帝方去,我急着立后不大好。

    太后唤住她:你与陆思贤早就成亲,册封也是应当的。

    秦若浅犹豫:于理不合。

    太后道:万事都有开头,你只需点头,我替你去办。

    如此委屈求全,让人如何拒绝,秦若浅欣然答应,笑意展露:既然母亲盛情,我如何拒绝,既然这样我便留下舅父,您说的对,还是舅父用得便利。

    求了半天,总算答应下来。太后面上不见一丝笑,甚至带着几分铁青,她知晓自己落进秦若浅的圈套里,可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么一条路走,压根没有后路。

    她和王家都被捏得死死,压根没有后路走。

    她平静地跨出了清韵阁,扶着宫人的手,一番较量下,她输得彻底,秦若浅的本事了得。

    回到寝殿里,王宝樱还在忐忑等着,见到姑母回来,立即迎上去。

    姑母,表姐如何说?

    太后蹒跚走了几步路,双腿乏力,举步维艰,拖着宫人的手才走到坐榻上。

    那道圣旨静静地摆在几上。

    她恨透了秦若浅,往日捧在手心里疼的孩子,抢了小九的皇位,夺了王家的权势,让她活得不堪。

    痛恨地望着,波澜的眼中阴郁几分,王宝樱慢慢地挪了过去,声音依旧带着惶恐:姑母、如何、了?

    太后失神般坐着不动,在先帝面前都没有今日这般委屈过,秦若浅就像恶魔,将她最不堪地一面暴露出来,若是小九登基,必会厚待王家,奉她为母,事事顺从。

    这个秦若浅、女子为帝,与天叫板,又是不孝对自己的母亲都这般凶狠,对兄弟、对舅家还不得赶尽杀绝。

    她忽然伸手攥住圣旨一角,猛地一掀,圣旨摊开,黑色的字就像是一把刀凌迟着她的心,字字句句眼光一顿,拿起圣旨,从上而下、一寸寸地看了一遍,上面没有玺印。

    这是一道没有盖印的圣旨,没有任何作用。

    她怒而摔下圣旨,王宝樱不敢所措:姑母、您怎么了?

    太后大笑,唤近王宝樱,抬手一巴掌打了上去,怒气未消,怒骂道:难怪秦若浅这么容易摆弄你们,不过轻轻一招就让你妈败了,一道没有玺印的圣旨有何用?你们眼瞎,还连累我。不是秦若浅有多厉害,而是你们愚蠢。

    王宝樱被打得发懵,抓起圣旨就仔细去看,怎么都看不到玺印,心中乱了方寸,慌张解释:不,不是我,是父亲,我未曾打开圣旨。

    太后靠坐在坐榻上,灯火的映照下,往日明艳光彩的面孔上染着悲哀、痛恨、恍然,看上去,就像是麻木无神,没有其他的情绪。

    王宝樱抱着圣旨,怎么都想不通事情会陡转急下,再看姑母,她闭上了眼睛,看都不看自己一眼。

    宫人来驱赶她出宫,抱着圣旨,跨出殿门,回首看一眼辉煌的殿宇,心中怕得要死,默默回府而去。

    太后处的动静都在秦若浅的意料内,宫人来传话太后将王宝樱赶了出去。

    哄孩子的陆思贤没明白,张口要问,秦若浅凑了过去,唇角堵住她要说的话,陆思贤手中的拨浪鼓就这么被夺去。

    深入的亲吻中蔓延着暧昧,缠绵到极致。

    轻如烟丝般的水泽就像一根绳子将两人紧紧绑在一起,永不分开。

    榻上的孩子睁着水润的大眼睛望着屋梁,听不到人的声音后,咿咿呀呀叫了两声,一侧的两人这才舍得分开。

    秦若浅懊恼,戳戳魏澜的小脑袋:你那两个娘再不回来,就将你送回去,让老虎把你吃了。

    陆思贤躺了下来,一手揽过魏澜,两个人侧躺着,大手握着小手。魏澜眼中映着陆思贤明丽的面庞,她笑道:诸葛卿卿的眼光真好,这个孩子真可爱。

    秦若浅没有回应,反命人将碍事的孩子抱走,拉着陆思贤:我们立后吧。

    陆思贤嘴角抽了抽:现在不适合,不如等你帝位稳固些,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秦若浅也不勉强,毕竟那么大的事也该从长计议,不能操之过急,怀中的人身体好了不少,还可以有很多时间去等。

    胡思乱想之际,怀中的人早就去会周公了。

    陆思贤梦到一座陌生的府邸,门匾所写公主府。联想到秦若浅往日的话,这里应该是她前世生活的地方,摄政长公主。

    公主府门前站着许多人,手握拜帖,焦急地向内张望,衣裳各式不同,长袍短衫,华服锦绣,麻布简单,她站在门前,好奇地向内探首,门人竟走近,热情又殷勤,原是姑娘来了,我家殿下恰好有空。

    郡主?陆思贤低头去看自己的衣裳,华丽耀眼,迷糊地跟着门人进府。

    高门大户,一眼看去,也看不到尽头,古树苍天,山石陡峭,碧波两岸柳条摇曳,江南园林也不过如此。

    走到一间庭院,墙内的花枝探出来,像极了那句一枝红杏出墙来。

    梦里所见太过真实,陆思贤想起二十万的事,难不成在这里她和秦若浅也有交集?

    门人至屋门前便止步,一名青裳婢女笑着走出来:郡主今日来得颇早,想必是气得很早,我家殿下还未起,您先用些点心稍候。

    午时未至,太阳方露头,正是睡觉的好时候。

    陆思贤跨进屋子,闻到熟悉的熏香,是秦若浅平时所用,奈何她叫不出名字来,青裳婢女跟着走出去,只留下她一人。

    古人爱用屏风,隔成两间,她好奇地向内张望,屋内细碎的声音显示里面有人。

    她站起身走近,屏风后人影闪动,曼妙的身材若隐若现。

    里面的让察觉外间的响动,巧笑道:你先等等,我换件衣裳,别偷看,我看不是你的姬妾,要看就看,且注意分寸。

    声音不像了。

    陆思贤望着那抹人影,就这么停了下来,面容还像吗?

    等了片刻,屏风后的人影靠近,一抬首便看到一张艳丽的面容,与她认识的秦若浅的不同。

    眼前人一身玄黑的华服,暗纹厚重,端庄中透着不可比的威仪,她没有记忆中那人的妩媚与娇态,模样不同,给她的感觉似曾相识。

    长公主拉着她的手坐下,亲自斟茶,眉眼皆是笑意:我找你来,是有一事,边境不稳,国库空虚,你可有空闲的银子,当我借你的。

    陆思贤一震,这就是二十万的契机?

    她不知自己穿进谁的身体了,不知旧情,装傻充楞道:你也会借银子?

    长公主苦涩地笑了笑,一双眼里透出几分无奈,道:之前齐国来提亲,小皇帝想将我妹妹送去和亲,是我一力阻止,惹来两国大战,如今我的过错,小皇帝不满,我只能来找你。也不算是缺银子,只是一时拿不出来,想找你先救济一二,不可贻误战机。

    陆思贤明白她的处境,想起最后的结局,心中替她鸣不平:殿下该有防人之心,不能一味付出,该让他知晓你的不易,免得到时候被他猜忌。

    这时的秦若浅,实在是太过惊艳。

    长公主面上没了表情,似是不高兴,抬眸直视她: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说得出口,陆思贤,你是不要命了?

    原来还是这个名字。陆思贤心下了然,但这位长公主倒是挺凶的,不大好相与,不如抱她睡觉的那位温顺,她不顺心,就道:银子可以给你,不需借,你给我办一件事,至于是什么事,将来告诉你。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更文时间都比较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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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6章

    长公主一双狭长的丹凤眼阴郁几分,对于陆思贤的说法,显然是在犹豫,犹疑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半晌才道:与朝堂无关的事便可。

    陆思贤没有再说,盯着陌生的面孔看了许久,渐渐地那身玄衣上的暗纹渐变模糊,可那张面孔上满是笑意,似远似近、朦胧白雾间看不清。

    梦要结束了?不,她还有很多事想问一问,慌忙抓住长公主的手,却发现伸手摸空,眼前什么都没有了。

    朦胧白雾退去后,艳红一片,屋内深色横梁上挂着喜庆的红绸,她望着不动,婢女们鱼贯而入,牵着一位遮着盖头的新人进来,就这么穿透了她的身体。

    她只是在虚空中望着,没有实体。

    新人坐在榻上,婢女们争相说着好话,没多久,新浪一声红色礼服走近,脊背挺直,朗朗昭昭,是宇文信。

    不用说,方才的新娘就是秦若浅,同人不同魂魄,书中结局就是这样。

    陆思贤觉得没趣,这个秦若浅和她没有关系,就算和宇文信亲亲抱抱也不会让她生气。

    别人的洞房很无趣,掀开盖头,喝了合卺酒,宇文信就离开了,她走近去看,这位七公主眼睛不如秦若浅的好看。

    内在不同,气质就不同,眼神少了秦若浅的凌厉,没有她沉如渊海、稳如泰山的镇定,寻常女子失了高位者的威仪。

    她不喜欢。

    七公主坐着,她也坐着,很没趣。

    她盯着这位女主看了,想问问她怎么看上宇文信那个狂妄自信的人,说出声,对方不应答。

    大概听不见她的声音。

    没多久,宇文信醉醺醺地回来,仰面倒在榻上,七公主亲自打了热水给他擦身,动作很轻,眉眼温柔,一派贤妻良母的做派。

    擦过之后,宇文信长臂一捞,将七公主捞进怀里,将人压在身上,笑道:浅浅,从你未成婚之际我就喜欢上你了。

    七公主娇笑,红着脸回答:我也是。

    陆思贤没眼看,这一问一答,若非女主光环,只怕是奸|夫淫|妇的操作。

    不明白,怎地好端端地梦到这两人,洞房的事不好去看,闭上眼睛捂着耳朵,什么都与她无关了。

    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自然就回来了。

    梦做多了,还是感觉到困倦,蒙住被子接着去睡,一觉至午时。

    人刚清醒过来,秦若浅就靠近,按住她的手,碰着她的鼻尖:你竟有本事睡到现在才醒,早朝已过,我都见过那些老狐狸了。

    醒来就被人调。戏,不知是喜是忧,陆思贤先是困顿,而后感觉衣衫下钻进冷风,温热的手靠近,就像一只手在心口上挠痒。

    她怒了,捏着秦若浅的耳朵:你没事做了?闲的慌?

    无事可做,都丢给张正了,皇子的案子查清了,是有人故意为之,秦承宗脑子不做主做的事,至于香断,是太后所为。秦若浅说话时眼中的光色黯淡下来,像极了梦里那位长公主。

    哦,来我这里寻安慰?

    陆思贤的声音软软地,听得秦若浅心里舒服,手在腰间碰了碰,感觉到身下人动了动,你安慰我吗?

    陆思贤没什么表情:换一个安慰的方式?

    秦若浅停下思考,眉头皱得很深:我也喜欢银子,不如将私库还我,如何?

    陆思贤睁大了眼睛,就差没有将人踹下去,念在她心情不好的份上,忍了忍,道:吃火锅不?

    秦若浅摇首:不吃,太辣。

    陆思贤:烧烤?

    秦若浅接着摇脑袋:不吃,油腻。

    陆思贤唉声叹气,不伺候你了,我要起床吃早饭。

    动了动,身上还趴着一个大活人,她努力推了推:秦若浅,你是皇帝了,我们要大气些,不能耍无赖。

    秦若浅死皮赖脸地趴在她的身上,怎么都不肯动,还掰着她的手指:心情不好,在你面前,我还是皇帝吗?你见我行过礼吗?欺负我的时候手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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