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 作者:九皇叔

    公主半夜又爬我窗户(GL)——九皇叔(84)

    庭院内伺候的宫人多,心知肚明太后在找茬,纷纷避开,低着脑袋不去看。

    太后许久不出宫门,又经历被囚禁一事,眼角皱纹叠出,不如先帝在时美貌,偏偏今日着一身艳丽的宫装,看似艳压旁人,可一皱眉、一生气,就显得人老珠黄。

    她嫌弃鹿肉油腻,见到瘪下去的蔬菜,软乎乎烂作一团,当即就拂开:就给我吃这个,陆思贤你安的什么心,跟着新帝几日,就眼高于天,作弄我?

    作弄个屁。陆思贤心底暗骂,瞬间觉得自己脑子坏了,竟然去讨好一个永远都不会喜欢她的人。

    她收回自己的烧烤,不再搭理,自己默然坐在一侧吃着串。

    太后脸色挂不住了,没人搭理她,觉得自己威仪不再,张口就唤陆思贤过来。

    陆思贤理都不理,背对着她继续啃了起来,沉默多时的秦若浅手持奏疏走近:太后想来近日无事,朕有一事想问问您。

    秦若浅为帝多日,静默中威仪展露,一双眼底藏着冰冷,早就没了之前单纯好糊弄的样子。太后露怯,在她面前总觉得低了一等,颤颤地接过奏疏,看过就怒了:你这是何用?

    秦若浅冷笑:任人唯贤,王家无能,该给贤良之辈腾位子。

    太后哪里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为难陆思贤几句,便拿王家来威胁,她恼恨在心,一时没有办法,只服软:我还有事,先回宫。

    好,这道奏疏,朕给您留着。秦若浅将奏疏收好,笑着对应太后。

    色厉内茬,早就无了用处。

    陆思贤慢悠悠地抬首,看太后脸色煞白,双手捏着帕子在打颤,显然气得不清,可见她如今的地位不如往昔。

    王家看似树大根深,可在夺嫡中早就将秦若浅得罪了,如今自保都很困难,而太后不知足,指望来拿捏自己,哪里有那么容易的事。

    然而太后却不走了,换作一副委屈的模样,还拉着秦若浅的手:你我母女二人何时如此生分,陆思贤虽好,可终究是女子,玩玩就行了,该收收心思了。

    眨眼的功夫,又成了慈祥的母亲,陆思贤目瞪口呆,演戏功夫了得,厉害厉害。

    秦若浅皱眉,有些抵触。太后当作没有看到她的抵触,反殷勤地给她出主意:你如今初登基,地位不稳,又是女帝,行事难上加难,该稳住朝臣的心。

    陆思贤感觉鹿肉不香了,拿帕子擦净了手去听八卦。

    宫人内侍在侧竖着耳朵去听,太后若无其人般同秦若浅话家常,道:如今张相支持你,我瞧着六部对你不大尽心,不如你选皇夫,让他们彻底臣服于你。

    立皇夫与立后是同一个道理,都是充盈后宫,那些重臣有了指望就会想着替皇帝办事,不会三心二意。

    陆思贤听来听去,像是在挑拨离间。

    这时秦若浅将自己的手从太后手中抽了回来,眼中平静无澜,反从一侧取了湿帕擦着自己被太后摸过的手。

    擦拭的动作就像嫌弃太后脏。

    宫人看得触目惊心,陆思贤也觉得秦若浅够刚,咽了咽口水,继续看着母女过招。

    太后怒而站起,脸色憋得通红,张了张嘴巴,生生地将骂人的话憋回肚子里,I又努力装出笑来,我可是为你好,张相一人支持尚且不够,你说对不对?

    秦若浅只顾擦着自己的手,也不去回应,待擦好了,吩咐内侍:去请张相和吏部侍郎王大人。

    陆思贤眼皮子一跳,今日休沐,请这两人做什么?

    太后也是心口颤了颤,这个时候请她兄长来绝无好事,她忙呵斥内侍:圣上开玩笑,你们竟还当真了,会不会办差,下去。

    内侍左右为难,觑了一眼秦若浅,见她没有再次吩咐才默默退下。

    明明可以一招制胜,偏偏要浪费时间。陆思贤几乎看见太后的下场了,要权没权、要人没人,大写的一个惨字,看着无聊的宫斗戏,不如烧烤来得香。

    果然,太后握着奏疏憋屈得走了,临走瞪她一眼,就差没来一句:我还会再回来的。

    烧烤继续,秦若浅没了批阅的心思,坐在陆思贤身侧,她双手灵活地在翻动着烤肉,酱料沾染到手指上也没有顾及。

    太阳徐徐西沉,橘红色的光辉映照在天阶。

    庭院里的宫人早就撤下,陆思贤边烤边吃,肉烤出的油滋滋作响,听着就感觉舒心。秦若浅吃着舒服,却好奇这做法从哪里来的,随口问了几句。

    口中刚塞进一片鹿肉,肉香弥漫咽喉,陆思贤快速咀嚼,道:这是新奇的吃法,下次还给你做,技不外传。

    横竖有这么一位厨子,秦若浅也不再多问,吃饱后两人去散步。

    一面走,夕阳一面下去,近在眼前,又觉天边。

    宫人被远远地摔在后面,无人打扰,十指相握,简单又温馨。

    园囿里的花草渐渐萌芽,孕育生机。

    散步消耗脂肪,陆思贤越走越觉得养神,拉着秦若浅要多走几步。

    秦若浅自然答应她,握着纤细的五指,想起太后的事,心内略有愧疚:太后的事不必介怀。

    太后与王家不成气候,秦承宗被圈在府里,翻不了风浪,朝臣与百姓对她这位女帝颇有微词,眼下不能再动太后,只能好生奉养。

    夕阳在脚步下慢慢坠入天边,休沐的一日就过去了,陆思贤驻足远望,指着还有半边的夕阳:秦若浅,你说我们能不能也像夕阳一样缓缓走到天际,就是你们口中的白头偕老?

    秦若浅随她的视线去看,夕阳美如画,那股艳丽的色泽是落日的终点,夕阳有终点,而人的终点便是死亡。

    她不知陆思贤的想法,但想起先皇后最后给陆思贤的测算,短命之相,嘴角的笑容跟着凝固下来,她不信却又感觉慌张,拉着陆思贤就往回走:没事看什么夕阳,风大回屋去。

    回什么屋啊。陆思贤叫嚷一声,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做了皇帝就更加霸道了?

    她不理解,秦若浅一张脸又冷又寒,比面对太后时还要臭,拉着人回殿不说,还让人去请太医诊脉。

    御医被火急火燎地传召过来,以为皇帝有病,没想到却是陆思贤,照常诊脉,照常回话。

    没有大事,只是虚弱了些,开些滋补的药调理就可。

    秦若浅坐在一侧,半晌不说话,连御医的回话都没有听到。陆思贤觉得莫名其妙,好好地过日子,怎么又吃药,等人都走远了,逮着秦若浅就咬,咬完还不解气:你没事让我吃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你不知道吗?

    恍惚其神的人被咬得嘴巴疼才回过神,依旧感觉一股心慌,攥着陆思贤的手才觉得好些:不吃就不吃,你身体不好,哪里不舒服,记得要说。

    我怎么感觉自己病入膏肓了陆思贤摸摸自己的脸,跑到颈子面前照了照,与往日一样,没有什么变化,回头看着床榻上的人:你怎么了,我是不是生了什么症?

    一顿烧烤下来,她就要死了?

    秦若浅没有回应,面色苍白,不知道怎么回话,索性就不回,疲惫地躺了下来,感觉天旋地转。

    死亡是一件可怕的事,经历过一次后本当以为无所畏惧,可是有些事坚信得过早。

    先皇后的话萦绕在耳畔,明明是简单的话,却像极了诅咒,她深吸一口气,陆思贤的面庞近在眼前。

    陆思贤走过来,直接压住她,逮着机会就不放过:想什么都不如

    不如什么?

    脚指头都能想到什么意思。

    夕阳彻底沉了下去,殿内未曾点灯,也跟着黯淡下去。

    □□愉,深刻的隐忍到了最近便是毫无克制的放纵。

    翌日早朝,不见魏云。

    吏部没有受到请假的传话,新帝当殿问起,都道不知,有心人拿捏着借口少不得讽刺弹劾一番。贻误寻常事就罢了,偏偏是早朝,让人想不到理由来求情。

    秦若浅听后暗自皱眉,不仅她感觉不对,就连张正也察觉出几分端倪,下朝后就让人去魏府查探。

    小魏大人昨日携妻去城郊,至今未归,收养的孩子还在房里,未曾带出去。

    人突然不见了,秦若浅命人将孩子接进宫,丢给陆思贤照顾。

    一人潇洒快活,无端多了个婴儿,陆思贤有些接受不了,好在有乳娘照应着。

    三月大的婴儿除了吃便是睡,醒来大人逗弄一番,咯吱咯吱笑得不停,丝毫不知自己身在异地。

    魏云失踪,大理寺无主,张正破例接了过去。

    走了酷吏魏云,又来寡淡肃然不讲情面的张正,大理寺内愁云惨淡,最要紧的是魏云手中的案子丢了下来,张正初接手,感觉不适,花费整日才看懂魏云查出的结果。

    一日间,大理寺天翻地覆,就连含元殿内都几生波折。

    天子脚下,人凭空消失,让人匪夷所思。

    晚间,秦若浅不愿冷待了陆思贤,得空还是返回清韵阁。

    殿内多了婴儿啼哭声,陆思贤摇着拨浪鼓,人间烟火气息,其乐融融。

    秦若浅近前,孩子半晌哭一声,连哭都感觉没有耐心,一点都不认真,她试着摸了摸孩子粉嫩的肌肤:她乖吗?

    陆思贤感叹:留守儿童能不乖吗?

    秦若浅接过她手中的拨浪鼓:何谓留守儿童?

    陆思贤:就是父母远游不在家的孩子。

    秦若浅:那倒是真的。

    两人闭口不谈魏云的事,各自洗漱后,秦若浅抱着孩子上榻,让她躺在自己与陆思贤的中间。

    床上无端多了一人,令两人多少有些不自在,就像突然闯入的小三,霸占着床。可看到那张粉嫩的小脸蛋时,心软得一塌糊涂。

    三人一张床,两人侧躺着,手绕过孩子的身体交握,握住须臾,孩子猛地一脚踢,给两人踢开了。

    她的劲怎么那么大?

    异口同声的一句话,各自都笑了,陆思贤没有照顾过孩子,被踢后,将被子掖好,好奇道:她叫什么名字?

    秦若浅捏捏孩子的鼻子:诸葛卿卿取名魏澜,

    波澜起伏,寓意她也魏云不平静的时日。

    小小的魏澜躺在被下,踢踢小脚,小手使劲推着被子,小小的身体怎么都不安静。陆思贤见状伸手将她抱在怀里睡觉,不想,片刻后就哭声震天,吵得人耳朵都要炸了。

    人小,嗓门不小,唤来乳娘,自己丢了出来。

    殿内又恢复二人世界。秦若浅感慨:不如我们也过继个孩子,试试?

    想起倒霉孩子造作的本事,能把人气得吐血,陆思贤果断摇头:要什么孩子,二人世界还没过够呢,不要不要。

    恋爱没结束,名分都没定,要什么孩子,三人世界玩什么?

    秦若浅不再提,习惯性伸手抱着她入睡。

    魏云不归,今夜注定难眠,合上眼睛也睡不着。闻着熟悉的清香,贴近着炙热的肌肤,陆思贤睁开眼睛,望着秦若浅:你喜欢孩子?喜欢就学魏云过继,我无所谓。

    秦若浅没有睁开眼睛,只将人抱得更紧了些,贴着她的耳廓:我不喜欢,就怕你孤单。

    深宫顾忌,又无三朋四友,三两年或许感觉不到,时日久了,就会感觉无趣。

    她在皇后身上看到了顾寂与悲哀,其他女人为权为宠爱,感觉不到难熬,陆思贤不同,她不争权,又爱热闹,有朝一日会厌倦这样的日子。

    陆思贤想得浅显,未雨绸缪的想法压根不会有,过一天是一天,别说三两年的事,就算是几天后的事都不会想,最多想着明天吃什么。秦若浅说不喜欢,她就不好勉强,直接换了话题:明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做,明日清淡点比较好。

    今天吃了烧烤,太油腻,明天最好吃青菜。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是不是被骗了?感谢在2020110716:38:50~2020111022:02: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咩咩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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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5章

    春初的夜还是很冷,躺在榻上的两人紧紧相拥。

    秦若浅几乎一夜未眠,念及朝政、念及陆思贤的身体,时而还想到小小的魏澜,心乱如麻。

    次日醒来后,命禁卫军出城去找人,将魏府至寺庙的每条路都严加搜索。

    这么一来,闹得人心惶惶,百姓不知发生何事,而朝臣觉得新帝小题大做,就连太后都出面询问。

    宫里无端多了个孩子,太后来看过两次,爱不释手,大有与陆思贤和平共处的样子。

    魏云没找到,太后来报喜,秦承宗的妾室怀了孩子。

    陆思贤一口茶没喝进去,顿时喷了出来,人造孩子的速度也太快了些,她想了想,必然有诈。

    派了御医过去诊脉,已经两月了,当是去年的事,先帝未驾崩之际,谈不上什么守孝不守孝。

    消息确认后,王家的人递奏疏替秦承宗求情,言及皇陵一事,年少无状,望新帝体恤,念怀姐弟情分、先帝方去,开恩将人放出来。

    秦承烨封王,而秦承宗处毫无动静,太后急,王家肯定也急。

    陆思贤努力一番才看清奏疏上的话,觉得哪里不对劲,秦承宗要有孩子,和秦若浅有什么关系,喊她娘吗?

    当着姓王的面便开腔:九皇子被关在府上是因为乾国公主被追杀一事,与皇陵的案子无关,王大人求情求错了。

    王邈管着吏部,那就等于百官的迁任都在他的手里,本想着左相的位置,哪里知晓被张正抢了去。这些时日以来郁闷不得志,如今见被一不闻朝政的人否认,当即就冷眉:你不过是一小女子,妄议朝政,可知有罪?

    陆思贤眯眼笑道: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求错了情,九皇子不仅牵扯两国邦交的事,就连三位小皇子被害也逃不了干系,您还是歇息歇息,未免太累。你们都说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一看就不是俊杰。

    蠢了吧唧的。

    拐弯抹角地骂人蠢,王邈一张老脸当即挂不住:你这等小女子红口白牙血口喷人,九皇子谦逊善良,污言秽语讽刺,圣上,该当严惩。

    秦若浅不闻他的话,命内侍给他一本任命的圣旨,道:舅父也老了,不如去外间散散心,见识些更好的事务,到时回来同朕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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