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快穿) 作者:有深度的栗子

    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快穿)——有深度的栗

    嗯。

    闻景行把他摁在怀里任由他哭,一遍遍抚摸着他的脊背:久安,我这人自私,没什么爱国情怀。我只知道,你先是我的久安,我的夫人,之后才是大兴的将军。以后在战场上别那么拼命行不行?

    好一会儿,久安在他怀里把鼻涕眼泪胡乱擦了擦,红着眼说:我怕我在边关待久了,您不等我了。

    闻景行随手扯了块布料,擦了下他的脸:等,我都打算和你一起死了你还有什么怕的。我们还有很长很远的未来,久安,只有你活着,这些才能实现。

    嗯。久安轻轻应了声,但我真的好想您啊

    闻景行心被揪了一下,他又何尝不是呢。若这仗继续再打个三年五载,别说久安,他是真的要疯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和陛下说说,有没有什么差事可以随军的。

    两人什么都没做,听着彼此的心跳抱了会。

    久安并不知道闻景行已经开始琢磨着和皇帝打调岗申请,多种杂糅在一起的情绪发泄了一通后神清气爽,透过昏暗的月光痴痴的望着闻景行,身体久违的反应也随之被唤醒。

    主人。他耳尖微红,下巴抵着闻景行的肩头,闷闷地说:都说小别胜新欢,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想要了?闻景行思绪被打断,眉梢一挑,没什么好气的说,被你吓的六大皆空,什么都不想做了。

    没事,您躺着,我来。久安仗着军帐内灯光昏暗,看不清此时他涨红的脸,翻身跨坐在闻景行的身上,俯身蹭蹭他的脸,故意学着画本子里的狐妖勾人,魅惑谈不上,声音低哑还带着颤音,轻而易举的就挑起了闻景行的欲望。

    主人,我不记得这些伤口疼不疼,但我记得这三年里我想您时做的各种梦。我与您在军帐中,您为我卸甲,将我压在榻上;我与您去春游,马背床榻,施云雨;我与您去狩猎,我为您猎头狼,将带血的狼牙赠与您,您欢喜,将我按在雪地中

    这些梦久安在信中曾经无比细致的和他描绘过一番,他不是文人,不会写什么隐晦华丽的锦绣文章,只是用无比简单通俗,甚至粗俗的文字描绘着那些姿势,场景,以及他身体每一寸的感受。

    这一封封的信件不知让闻景行失眠了多少个晚上,也让他做了多少个与之相通的旖旎梦。

    闻景行道:帐外有人守着,久安不怕吗?

    不怕。黑暗中,久安轻轻啃噬他的耳垂,我和夫人行周公之礼没什么见不得人,只是明日主人可能会被这几位知情人多看两眼。

    可怜数滴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主人好涨。云收雨散后,久安趴在闻景行肩上手指缠着他的头发,眉梢弯下来,笑眯眯的说,冬天种下种子,是不是明年秋天就可以收获了?

    闻景行把他搂在怀里,他本来不想,但久安故意捣乱,意乱情迷之际也没控制住。

    不过他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便是这场持续了三年的战争终于要结束了。

    闻景行下意识就要立下经典flag:等仗打完就成婚。

    立马住嘴,给了久安一个吻,我倒是希望她不要来,好不容易养回来的二两肉又快没了,她若这时来了还要和你抢营养,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在胖回来。

    他说的轻巧,实际上不是不愿是根本就不想让久安怀上,原本旧疾还没好透,现在又多了新伤,他是真的不敢去赌一把。

    三日后,闻副将重伤不治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

    易容后的久安将军务全部推给了萧将军,拉着夫人找没人的地方同骑,缠着夫人施云雨。

    瞎胡闹一番后,终于迎来了最后一战。

    闻景行临行前为久安亲手披上铠甲,送他的少年将军上战场。

    久安抱住他的腰,没有像往常一样撒娇耍赖,只说:等我回来。

    好。

    闻景行将佩剑递过去:我就在这里等你,等我的夫君归来。

    匈奴人本抱着两败俱伤,就算输也要狠狠咬大兴一口的目的而来,但没想到原本已经重伤不治的闻久安如神兵天降,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即便匈奴人不断调兵遣将,但也只是垂死挣扎,眼睁睁看着兵马如羊入虎口全军覆没。

    就连萧将军都看惊呆了,闻久安这是嗑药了还是发疯了,这仗打的和闹着玩似的,别说近十年、二十年,百年内匈奴人看到闻姓将军,萧家军,不用打,胆子就得被吓破。

    啧啧,真是头疯狼。

    经此一役,大兴与匈奴的百年大战以匈奴归附称臣而彻底结束。

    除夕夜,漫天飞雪,姹紫嫣红的烟花绽放天际,照亮了半边天空。

    皇帝琼林设宴款待前线凯旋归来的众将士。

    殿内灯火如昼,衣香鬓影。

    宴会上论功行赏,被封骠骑大将军的闻久安被灌的有些多,不知是醉的还是其他原因,双颊泛红,骤然出列:微臣愿以战功相抵,求陛下一旨赐婚。

    一瞬间,酒宴上推杯换盏,已然喝多的文臣武将们登时噤声,视线直直投向中间的大将军。

    哦?台上的皇帝接过皇后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看着场下为他立下奇功的大将军,笑问,将军看中了哪家小姐?

    闻久安道:不是小姐。

    那便是公子了?皇帝先是一愣,后抚掌大笑,闻将军说说看,若对方与你情投意合,朕便锦上添花,赐婚又有何不可?

    是闻久安视线穿过一片衣香鬓影,金冠银饰,将目光落在角落阴影处正小口抿酒的那人身上。

    四目相对。

    闻久安手不由得攥紧,掌心一片黏腻,早已被汗液浸的湿透。

    终于等到那人将酒杯放下,冲他抿唇笑笑。

    他松了口气,将目光重新投向皇帝,朗声道:是忠勇侯二公子,闻景行。

    众臣哗然,目光在二人之间转移,就连忠勇侯和侯大公子都一时间成了众人围观的焦点。

    皇帝似早已预料到,并无惊讶,将目光在忠勇侯身上掠过,最后停在闻景行身上,饶有兴味的问:闻爱卿意下如何?

    臣

    闻景行顿了下,再次看向殿中央的肃杀俊朗的男人,早已不再是当初隐于阴影之间,无名无姓的影子,而今利剑出鞘,鹰击长空,是人人敬仰的大将军。

    他何其有幸。

    何其有幸啊

    全殿的人都在等着他的回复,闻景行一时间竟然有些紧张,他心跳如雷,从座位出列,跪下行礼,声音不高,却足够坚定。

    他道:臣亦爱慕大将军,自是愿意。

    作者有话要说:

    应该还有两张,其实到这里就可以结束了。

    大婚和生子,不想看生子的话就可以跳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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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9章 大婚

    宁德帝赐婚, 大将军和侯府公子大婚举国轰动。

    正月十五灯节刚过,京都街道迎来绵延数里的迎亲队伍,敲锣打鼓中两位新人英朗俊秀, 志得意满, 挤在人群看热闹的没人不说一句天作之合。

    四年, 烟雨楼上花魁大赛一场接一场, 红霓依旧一舞倾城,心里装了个少年影子, 便再也看不到别人。

    烟雨楼里的姑娘们近日人手一本大将军的画本子,闻将军刚被评为全京城女子们最想嫁的儿郎,后脚就传出与男子成婚的消息,不知伤了多少人的心。

    外头实在吵闹,楼里也不清闲, 不知多少姑娘在小声的哭,红霓被闹的头疼, 倚着身往外面瞧,倒是要看看这位名满京城的儿郎。

    本是随意一瞟,眼睛就挪不动了,她愣愣看着, 恍然就回到了那晚, 红衣少年翩然而下,她无数遍去想象着那张脸,面具揭开后该是如何的风华绝代。

    怎么偏偏是他呢

    红霓看着两人已经远去,愣愣的, 突然就笑了。

    也只有他了吧。

    闻久安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大婚便全部由侯府揽了下来。

    婚典设在了侯府里,拜堂, 行过大礼后,因着两人均是男子,没什么顾虑便一同出来向宾客敬酒。

    大堂内,红绸高挂,大红的喜字高高挂起,满宴都是喧哗笑声。

    身着大红吉福的久安全程都紧紧握着闻景行的手,丝毫不觉得这种小女子情态有何不可。

    他巴不得让所有人知道,今日过后,闻景行便不仅是他的心悦之人,而是他拜堂行礼,祭祖游街,众人皆知的夫君,百年后还能同睡一个棺的夫君。

    一圈过后,久安双颊已经泛了红,他是真的欢喜,宾客敬的每一杯酒都当是祝福全数收下。

    至于闹洞房

    袁熊等人面面相觑,大将军可是说了,今日谁要耽误了他的好事,接下来一个月就和他在演武场里过吧。

    想到当初以貌取人被揍断的肋骨,袁熊现在还觉得疼,顶着张酒气熏天的大红脸,望着闻景行的背影,戳了戳一旁坐着的军医,很是担忧。

    今晚你可千万别喝多了,听说这闻二爷原本是个病秧子,也不知道能不能受得起将军一晚上的折腾,要不你就在门口候着,万一出了什么事也好及时处理不是。

    军医和看傻子一样瞧他一眼,低头夹菜不语。

    明月升上天,照耀着侯府灯火通明。

    夜以渐深,宾客陆陆续续的乘轿离开,剩的为数不多几位也都是至交好友。

    久安到后面有些醉了,头埋在闻景行的怀里如小孩一般用脸去蹭他,眼睛弯着,笑着,里面塞满了面前这人。

    闻景行为他挡了递过来的酒,弯唇笑话他:大将军要站稳了,不然明日全京城可都看你的笑话了。

    不是大将军久安搂住他的腰,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这喜服下那颗心脏起起伏伏的跳动,头顶绵长的呼吸让他笑容一点点的扩大,眼睛有些酸,但大婚之日是不能哭的。

    他双手环住闻景行的腰,一点大将军的面子都不要,张嘴出声,闷闷的说:不是大将军,是您夫人

    不是您施舍的,不是见不得光的替身,是堂堂正正以后可以站在您旁边的夫人。

    一字一句闻景行听得分明,平日这种闺房里的话他是断不可能在人前说出来的。

    看来是真醉了。

    闻景行把酒杯放下,在宾客的起哄声中将人揽着进了早已布置好的洞房。

    屋内雕着龙凤的喜蜡烛火摇曳,窗前贴着大红喜字,鸳鸯戏水的喜榻上撒着些吉祥寓意的干果,红艳艳的一片喜色。

    闻景行扶着久安坐下,从两人见了面他笑就没有下去过,漆黑的眸子亮过这满屋子的烛火。

    屋里还等着几位嬷嬷进行下面的礼。

    嬷嬷拿着金剪刀给两人剪下一缕黑发,拿红绳编在一起,满脸堆着笑:一寸同心缕,百年并蒂花,今日结发为夫妻,从此白首不相离。

    镂花的窗户还开着,徐徐的风吹的床幔微微飞扬,上头挂着的香囊一晃一晃的,闻景行感觉醉的也有些晃了神,只觉得上头那鸳鸯好似活了一般。

    久安目不转睛的盯着嬷嬷将两人的结发放进锦盒中,眼里的两簇小火光亮的惊人,双手碰过那锦盒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枕头下面。

    结发礼毕,嬷嬷们喜笑颜开的说了些吉利话,领了赏。

    送走嬷嬷们,闻景行揉了揉床上正傻乐的人,轻抚他的小腹:饿不饿?

    有一点点。久安双手环住他的腰,仰着头眨眼睛,我想吃雪玉芙蓉糕,你去帮我拿过来些好不好?

    好。闻景行亲了下他的额头,转身去帮他那些吃的过来,今日从天不亮忙到现在,也只吃了些干果垫了垫肚子,不得不说古代的婚礼是真的繁琐,就连这个还是因为两人都是男子删减了不少,若要真按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一步一步走,他怕是今晚连洞房的力气都没有。

    挑了几样久安喜欢的点心进了屋,他推门灌进的风吹的烛火明灭摇晃。

    久安头上盖着红盖头,双腿紧闭,手轻轻的搭在膝盖上,静静的坐在床上。

    满屋子红,敌不过那中间人一分。

    闻景行顿时心跳如鼓,站在原地竟不敢动一步。

    床上的久安半晌没等到人,手轻轻拽着吉服,声音又轻又飘,被风丝丝缕缕卷进了闻景行的心里:夫君?

    闻景行将点心放在一边,手不争气的捂在胸口,朝床的方向走去,将那双微微颤抖的手搂在手心。

    大兴有传统,新娘在成婚前是要带自己亲手做的一件绣品到夫家,为了表现新妇的蕙质兰心,宜室宜家。

    闻景行一看就知道这盖头是久安绣的,一双拿剑的手拿起小小绣花针磕磕绊绊,鸳鸯虽然绣的不那么像鸡了,但绝对是称不上精品的。

    他握着久安的手,粗糙带着厚茧,原本就覆着大大小小的伤疤,现在不用看都知道又多了被针扎留下的小红点。

    没有玉如意,闻景行用手掀开盖头。

    盖头被掀起,久安冲他痴痴的笑着,未施粉黛,醉酒后的两颊的薄红衬着他又羞又艳。

    夫人。闻景行俯身看他,现在我唤你夫人你可是能信了?

    久安低低的应了声,面前的人唤过他无数次的夫人,他最初是不信多过欢喜的,后来信了,又开始贪心,有了奢望便会害怕,害怕这夫人只是他一时的兴起,害怕他会也会将这温柔深情同样赋予别人。

    闻景行靠近他,眼睛里烛火跳动恍若星辰,他笑着道:夫人。

    嗯久安应了声,有些脸红的闭上眼睛,唇都在颤抖。

    明明什么都做过了,纯情的连个吻都抖。

    闻景行轻笑,坐在他旁边,敲了下他的额头:你是真醉还是假醉?

    久安捂了下头,和猫儿一样就缠了上来,跨坐在闻景行身上,甜兮兮的叼着他的唇,黏糊糊软成了春水。

    没醉。久安眼睛都不聚焦了,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仰头眨了眨眼,弯唇笑,但您一揭我的盖头,好像就有点醉了,晕乎乎的不抱着您,我怕自己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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