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快穿) 作者:有深度的栗子

    当强攻拿了受的剧本(快穿)——有深度的栗

    还未凑近,一股难闻的味道冲进鼻腔。

    闻景行从衣襟中拿出一包蜜饯与各式的糖块。

    他总是不遗余力的想让他的久安尝到人世间的甜,从喝药,到做\\爱时怕他疼,就连临行前他除了在行礼中放了各式各样的药品,便是一包蜜饯。

    生怕他吃完了没得买,随家书一起送去的一堆小玩意中总少不了甜的吃食。

    但此时久安正处于昏迷中,闻景行含了一颗在口中,他向来觉得甜腻,此时却只觉得阵阵发苦。

    他拿起勺子抖着手往久安嘴边递去,躺着的人牙关紧扣,不仅喂不进去,反而洒到他脸上,顺着下颌流到脖子里。

    闻景行似做了什么错事,匆匆为他逝去,尝试几遍后,他将药碗重新放在桌子上,无力道:他何时能醒?

    闻副将伤及心脏那军医皱着眉头颇为难的说,可能醒不过来了,只能拿这参汤吊着。

    闻景行:会死吗?

    军医看了眼床上的人,故作思索了一番:或许会,或许不会?

    闻景行咬牙,又问了一遍:会死吗?

    军医似是感受到了他语气中的绝望,泄了点同情,改口道:若日日用上等药材吊着命,便还有一线生机。

    闻景行不愿多想,一遍遍重复道:不会就可以了。

    军医再也忍不住了,问道:敢问您是闻副将的?长兄?

    不是。闻景行道,我是他夫人,接他回家。

    军医讶异,闻副将一向冷峻寡言,也只有某次大捷后稍稍喝了一杯,篝火下,褪去如利刃般寒意,眉梢温柔默默的听着将士们聊天。

    朝廷的赏赐颇为丰厚,不少新兵老兵眉间都洋溢着笑意,说着等归家便将这钱全部交给媳妇,给她买收拾铺子里最好看的簪子,也有的说要拿这钱娶青梅竹马的妹子。

    绕了一圈,轮到了闻副将。

    没人会觉得他会加入这无聊的谈话,却听这人语气中带着鲜有的炫耀,轻快又愉悦的说。

    他说,他要来这里建功立业,只为娶一人回家。

    当时无数人都在猜测,这位面若好女的小将军心仪的女子该是何等的倾城之姿,没想到竟然是位男子!

    军医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闻副将,那嘴想翘又不敢翘,也是为难您了。

    军帐被再次掀开,进来的是萧老将军,看到里面这场景,未发一言,对着袁熊和军医道:你们二人先随我来。

    袁熊抓抓脑袋,闻小哥呢,要不要设宴招待一番,好歹是朝廷派下来的面子工程总得有吧?

    萧镇衡哼一声,你若现在把人拽走了,等过几日就等着被人操练死吧,老子可救不了你。

    他话里有话的说:有人招待,用不着你操心。

    也是。袁熊红着眼看了下病床,闻小子伤那么重,是没什么心情吃饭。

    萧镇衡恨铁不成钢,傻子。

    账内没了外人,闻景行浑身脱力的靠着桌腿跪在地上,把心中大逆不道的话说全部说出了口。

    早知有今日我就该带你私奔,随便找个小村子,我教书你靠着一身武艺随便找个差事,你若不喜欢与人打交道,那便做个猎户也不是不可,你想生孩子,那我们便生,想生几个便生几个

    我是不是从未和你说过我是如何死的,便是在这战场之上,没你这么受罪,一颗子弹直直穿透心脏,死的透透的,都没反应过来。你疼不疼,若疼的受不了了就和我说,我一刀给你个痛快也不是不行,之后便到皇上面前请罪,死后和你葬在一起可好?

    说着,闻景行好像觉得死也没什么大不了了,盯着那张苍白的脸笑出了声:

    不是很厉害吗?厉害极了,孤身就敢闯敌营厉害,闻大将军一代神兵,真特么厉害!反正三年之期已到,我把这桩差事干完便回京,听母亲的话取了那陈家小姐,三年抱俩,五年抱三,把你写给女儿的名字全都用上!

    闻景行手上突起青筋,想攥久安又不敢,紧紧捏着床沿,力气大到几乎想要把掌心里握着的东西捏碎,他大喘了几口气,豆大的眼泪滴了下来,尽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这也本就不是他的心里话。

    闻景行重新拿起药,喝了一口觉得有些冷,在口中温了片刻,俯身与久安双唇紧贴,撬开他的齿关,将苦涩的药汁渡给他,细品还有丝丝的甜味。

    感觉久安已经将这药汁全部咽下,闻景行想要退出,舌尖却突然被轻碰了一下。

    闻景行呼吸一滞。

    他一动不敢动,瞳孔微缩,生怕这是自己的幻觉。

    之后便看到一直昏迷的人眼皮颤巍巍的动了一下,与此同时,他的舌尖被轻轻舔了一圈,似讨好,也似在试探。

    作者有话要说:

    我杨汉三回来啦~感谢在20201012 23:56:45~20201017 01:59:0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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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98章 赐婚

    闻景行的不拒绝不反抗好似给了这人作乱的勇气, 之后便是一阵唇舌纠缠。

    他一时愣神,任由久安在自己口腔里一通作乱,醒过神来想要离开, 脖子已经被那病的要死的人搂住, 舌尖轻轻掠过唇, 沿着他的泪痕一路舔上去。

    闻景行这时候若还没发现那军医说的话掺了水分, 就真的是傻子了。

    久安舌尖还带着泪水的咸湿,感觉闻景行并没有丝毫回应, 将唇分开,头在他脖颈间讨好的蹭啊蹭:主人

    闻景行嘴唇一直在颤抖,不知是惊的还是气的,启唇哑声问:你故意的?

    不是!久安看他直起身,生怕他以为自己受了欺骗要走, 急忙搂住他的脖子,双腿缠在他腰间, 忙解释,真的不是,我都不知道您来了,是萧将军出的主意, 上次大捷后剩下的匈奴兵太过狡猾, 萧将军带人追了几次都没追上,正好我

    久安话一顿,偷偷看了眼面无表情的主人,继续说:就顺势将我重伤不治的消息传了出去, 等着他们露出马脚, 一举歼灭。我就能回家和您过年了

    看他不说话,久安知道他肯定气坏了, 就这样挂在他身上,僵的呼吸都不可闻了。

    却又隐隐有些高兴,三年了,他终于又可以在主人怀里了,闻着主人味道,听着主人的心跳

    不再是牵肠挂肚花一个月去巴巴的等一封信,而是主人,可以与他肌肤之亲的主人。

    闻景行任由他挂在身上,一动不动,眼神一寸寸的在他身上扫过,哑声问:哪里伤了?疼不疼?

    久安拉着他的手覆在自己的心口:不疼。

    说着一手勾着他的脖子,一手去探床上的枕头,从下面掏出一块乌金制成的牌子。

    是当时闻景行随着书信一同寄给他的。

    久安离开侯府后,所有与影卫相关的东西便全部销毁。

    闻景行看他对着那暗九的牌子一副舍不下的样子,便按同样的款式给他打造了一块,正面雕着闻久安三字,背面原本刻着暗九所属机构,但被他改为了:闻景行之妻。

    闻景行盯着他手中的牌子,牌子中间有一个被箭刺穿的小口。

    久安牵着闻景行的手,轻轻咬了下指尖:我真的没事,那箭直直射到了我的心脏,正好被这牌子挡了一下,只插进去一点点,都不用找军医,主人给我的药涂涂就好了。

    闻景行咬着牙,抿唇还有些颤抖,他用力一点点将禁锢着自己脖子的双手扒开,他眼神淡淡的,除了眼圈还有些红,丝毫看不出别的情意。

    一举一动好似都在传递一句话,我不要你了。

    久安被他吓到了,不管不顾的搂着他更紧:不要,您别生气,我不要放开您,您别走!对不起,对不起

    松开。闻景行摸摸他的后颈,冰凉的手指感受到皮肤下温热的跳动,呼吸重了些,再次下命令,闻久安,下来!

    久安从未听他用这般严厉的声音叫过名字,一时间僵了住。

    他没再反抗,闻景行将他从身上撕了下来,扔在床上。

    别扔掉我

    久安真的害怕了,他想要抓闻景行的手,又怕被甩掉,一点点虚拽着他的衣袖往下移,最后只敢轻轻碰了下他的手指。

    闻景行低头和他对视,好歹是个威风赫赫的将军,如今却和个被抛弃的大狗一般,漆黑的眼睛早已蒙上一层水雾,满是祈求和害怕。

    闻久安。

    闻景行蹲下身子,从衣襟里掏出一把匕首,将缠在他身上的绷带一点点割开,待看到里面被隐藏的肌肤真的如他所说只有拇指大的一块伤口,已然结痂。闻景行才深呼出一口气。

    他将匕首收回,却因为手抖两次都回不了鞘。

    久安直起上身,握在他手上,带着他将匕首归鞘。

    眨巴了下眼睛,滚烫的眼泪滴在两人相握的手上。

    他垂着头:您罚我吧,您怎么罚都行,别不要我。

    闻景行不说话。

    久安突然将那把匕首拿到手中,他握着手柄,上面雕着繁复的花纹,甚至嵌着两颗宝石,一看就是不俗之物。

    您用它也可以,您消气了就行,别,别不要我久安自知惹了人生气,但却从未有人教过他如何用正确方法哄人消气。

    那些曾经让他痛苦不堪的记忆现如今却像是最后的救命稻草,让他在无数的办法中选了最差的一个,飞快的将里衣褪去:您罚我吧,罚我吧

    闻景行从他手中接过匕首,嘴唇微动,几乎是在牙缝里挤出来两个字。

    趴下。

    久安不知他想做什么,下意识做了最适合承欢的跪趴姿势,心脏不可抑制的跳得飞快,不论是什么,只要是主人,他都愿意。

    闻景行确实想收拾他一顿,连马都跑倒了两匹,赶了半个月的路,原本想好好和他温存一番,却迎头就是这么大一个惊喜。

    又急又怒下,闻景行一只手掌扣在他的后脑勺上,将他头压在软枕里,没留力的打了他好几巴掌。

    暗九没了视觉,任何感觉都被无限放大,只觉得羞耻又难受,丝毫感受不到一丝疼意,生怕做出什么冒犯了主人,他微微蜷起脚,低低的和闻景行求饶:主人

    闻景行停下来:疼?

    那一点力道与他曾受过得任何一处伤都根本无法比,暗九气息不稳,羞的面色潮红,双手紧紧拽着被褥。

    不,不疼。

    哦,那就是爽的。

    闻景行收了手,将随意扔在一边的匕首重新拿起,冰凉的金属手柄刚刚触碰到不断收缩的温热皮肤,久安便因为恐惧呼吸急促,微微颤抖。

    忍着。

    久安一僵,不动了。

    请,请主人使用

    闻景行觉得他大概是点了穴,原本就是吓唬他,这下也心疼了。

    欺负不下去了,便将久安翻过来抱在怀里,看他被吓得惨白的脸,安抚般将唇落在他脸上。

    之后又一个一个的落在他上身的伤疤上,久安以为闻景行是在安抚他,但实际上他却是在通过感受那皮肤下逐渐加快的心跳来安抚自己。

    不知亲了多久,闻景行才感觉自己慢慢缓了过来,方才那萦绕在心口迟迟散不出去的痛苦却突然蓬勃而出。

    三年来所有报喜不报忧下积攒的害怕全部一股脑的发泄了出来,他头埋在久安的怀里,在看不到的地方,眼泪决堤。

    你吓死我了

    久安顿时手足无措,他从未遇到过这般场景,以往都是他伏在主人怀里哭,从没想到会有今日的场景。

    主人哭的很压抑,不发出一点声音,久安心里翻涌起无尽的难过,他宁愿主人重重的罚他,绝对打不还手,骂不还口,也比现如今看着他这样要好受的多。

    对不起,是我的错久安向来笨拙,到了如今也说不出哄人的话,千言万语梗在喉间,眼中的酸涩随着胸口温热液体的蔓延而一点点增多,最后落泪。

    闻景行最初是真的被吓到了,唯有听到他的心跳声才能心安,可没想到一陷进他的怀里就觉得鼻头发酸,无穷无尽的委屈和后怕争先恐后的涌了上来,根本忍不住。

    哭便哭吧,反正是在夫人怀里,没什么丢人的。

    月牙挂在树梢,被一朵飘过的云掩住,些许守夜的火把亮起,闻副将的军帐在萧将军的刻意授意下,里面不论发出什么声音都不许伸张。

    闻景行熄了账内的灯,手顺着久安的里衣伸了进去,细数离开他这三年不见多出的伤疤,低声吻上,问他是如何得来的。

    久安原本也忘了,但被他问起就细细的想,却也不敢详细的和他说,就说是哪场战役,被什么武器所伤,并不谈伤的多厉害,疼不疼。

    闻景行拉着他的手轻轻揉捏:疼不疼?

    不疼,真不疼。久安乖乖搂着他,凑上去亲了下他的下巴,就是觉得委屈,明明不是一点苦都受不了的人,突然就被您给养的娇气了。

    有次好像是有一点点疼的。久安抬头悄悄看了眼闻景行,感觉捏他的手有一点重,顿了下继续说,整晚都没睡着,药又苦的厉害,就好想吃您给我的蜜饯。好想好想,就想的不行,就那么一小包,还被匈奴人一刀劈开全撒在战场上了。

    闻景行自然知道自家守财奴有多抠门,一小包蜜饯绝对藏在衣服最里面,一刀砍过来,穿透盔甲,直直的劈在肉里,多疼啊

    久安感觉抱着自己的力道重了些,勾了勾唇,瘪瘪嘴道:那晚我真的好气啊,真的好气,气到我哭了一个晚上,第二天眼睛都哭肿了,被袁熊笑话了好几天。

    闻景行含住他的唇吻了一会儿:不气了,这次给你带了好多,等回家,我做给你吃。

    我不贪吃。久安深吸一口气,哑声道,是因为您给的才一点都不想丢。闻景行,你傻吗我是因为想你想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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