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 作者:时有幸

    这才是猛A该看的东西/十分红处——时有幸(4

    祝荧心服口服,继而被白寄容提醒该上车了。

    不好意思,刚才找东西耽搁了一些时间。白寄容不好意思道。

    祝荧道:没关系。

    后座有迷你的液晶屏幕,路上白寄容怕祝荧坐着尴尬,随手打开了电视。

    画面一跳,就是江复照的脸。

    白寄容有些惊讶,再一想到祝荧也是案件受害者,只不过基于身体考虑没有出庭,就想要换一个频道。

    江复雨道:就这个看看吧。

    记者们长枪短炮地围在法院门口,等到一辆车缓缓停下,就立即蜂拥而上,向江复照说出了准备已久的问题。

    有的会问案件相关,有的会说起往日丑闻。

    江复照之前大概死也想不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行事作风向来蛮横,这下惹到了更不好得罪的大魔王,被推波助澜地翻出了一大笔旧账。

    即便江家有心将损失降到最低,如今也止不住事态发酵,前几天江锡早就为这家门不幸道了歉,又声明与这儿子划清界限。

    看到江复照跌跌撞撞,在闪光灯中慌忙挡住了脸,车内的江复雨短促地笑了一声。

    看到了么?江复雨慢悠悠道,江家这群人能有什么好下场,一群见不得光的东西。

    他说得仿佛自己不姓江,听着那么讥讽,却并不避着祝荧。

    在这种方面他们大概是一条线上的,但祝荧是出于敏感,而江复雨很冷漠。

    江复雨又说:裴慕隐交出去的证据是你给的?

    白寄容道:我得罪不起他,只能卖他一个人情。

    江复雨转头看着祝荧:瞧瞧你这男朋友,当着你的面那么无害,转头凶成这样。

    祝荧眨了眨眼睛:二哥,我怎么记得我和他分手了?

    江复雨看他还在继续装,拿他没办法,接下来一路无话。

    电视上很快出现了裴慕隐的身影,他气势凌人地下了车,一个眼神都没给周围乌泱泱的人群。

    保镖用人墙给他开了一条路,他没回答任何问题,直到记者问他和江家小公子的恋爱是否属实。

    碍着祝荧需要静养,怕他受到太多打扰,江家并未对公众透露太多信息,只是说找了江楼心有个双胞胎兄弟。

    裴慕隐道:谁说的?

    记者看他愿意接话,急匆匆做了说明:江复照说你冷血无情,他怎么说也是你的大舅子

    这么讲已经是在耍无赖了,闹到这一步是他冷血无情在前,想要祝荧的性命。

    话说到一半,裴慕隐就听不下去了,讽刺地自顾自打断道:可惜这辈子没时间教他做人了,他得死在监狱里。

    尽管镜头容易将缺陷放大,但他的相貌长得实在太好,竟然挑不出哪里是有瑕疵的。

    眉眼精致,鼻梁高挺,许多Omega都没他生得貌美。

    高中的时候他会被方逸辰调侃小白脸,如今没了十七八岁的青涩,随便一站就像是被邀请走红毯的荧幕明星。

    祝荧忽地联想起网上的评价,有人说上帝雕琢裴慕隐的时候一定花了极多心力,给予了这样的偏爱。

    但裴慕隐实际并未被偏爱。

    有人错只错一件事,或是只错一段时间,过后便是风轻云淡,随时能够重头再来。

    而他的动摇使得高楼倾塌,之后满目废墟,连回头望一眼都需要勇气。

    祝荧靠着车窗闭了一会眼睛,听到记者说:裴先生前段时间突然捐了十所学校,是因为什么?

    意料之中地没有回应,但在公布江家老爷子遗嘱的前一天,裴慕隐过来接祝荧,说了其中的缘由。

    我只是替没上学的小朋友请客,让其他同学得到他的分享,能多读一些书。裴慕隐道。

    那位小朋友被他抱着,埋在了一棵桃树下。

    裴慕隐亲手挖的深坑,祝荧不知道他耗时了多久,反正今天清晨下葬,Alpha右手虎口处有些开裂。

    裴慕隐道:你父母看到我应该心情会很复杂,不为难他们了,我送你到门口好不好?

    祝荧道:江复照被判了无期,其实江锡和许砚没太大反应,这几天光顾着在忙股价的事情。

    江复照从小就被送到寄宿制学校,回家次数一年不会超过六次,他们和他的感情还不如和管家的深,出了这种事估计气愤更多一点。

    那你呢?

    什么?

    祝荧道:你和你母亲。

    他并不愿意提起裴母,那个女人一度是自己的噩梦,只是近期听过好多版本的传闻,都在说裴母下场凄凉。

    裴慕隐言简意赅:精神不好,送去疗养院了。

    这个女人一向在事业上野心勃勃,不可能心甘情愿地退出权力中心,放手了执着大半生的东西。

    会有那么古怪的动向,肯定是裴慕隐动了手。

    他神色淡淡地补充:不用怕,不会让她再伤害你。

    裴慕隐并没有过多透露自己的手段,他一直是这样,心知祝荧对此不了解也并不感兴趣,说话深浅拿捏得很恰当,也不会刻意流露身份。

    没有以此为诱饵,也没以此做威胁,无论在外面如何位高权重,在祝荧这边的形象仅仅是老同学、前室友,以及旧情人。

    以至于祝荧都没明确认知到,这五年没见,当年陪同他历经风雨的少年已经能遮风挡雨。

    祝荧送别孩子,寒假中被盯着在家休养,再次出门是去听了遗产的宣布。

    他难得穿了一次正装,漠然地看着亲戚们紧张兮兮地交头接耳。

    江锡说得果然没错,他的份额不小,能够继承价值十多亿的股份,以及老爷子所有的古玩藏品。

    祝荧在合同上签了名字,再听江锡低声问:你记不记得

    这是在问祝荧记不记得以前说过的,要在划分完财产之后听从他的安排,当个乖巧听话的董事。

    我什么都记得。祝荧道,你指的是哪个,是以前你和爸爸来做客,被养母烫伤以后连着我一起责怪,用看垃圾的眼神看着我?

    他整理了下袖口,似笑非笑道:还是你逼着江楼心订婚,硬是把人逼得打起了裴慕隐的主意?

    他不再是与裴慕隐一起出逃后,被频频过来试探的亲友弄得措手不及的高中生,眼下当着许多亲戚的面,自若地往后一靠,倚在了饰面华丽的墙上。

    瞧着江锡诧异又难看的脸色,祝荧如同在欣赏画作,而对于这幅画,他已经等了很久了。

    尽管江锡所做的种种太过没心肝,不过以他的脾性和身份来看,也算是不出意料。

    祝荧心里明白,可咽不下这口气。

    你介绍裴慕隐是我男朋友的时候,我忍笑忍得很辛苦,就想着,你哪天一定也要体验下这有多不容易。

    他的指尖搭在桌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提醒道:我什么都记得的,记得二十多年来什么都没得到过,只有血脉带来的遗传病在陪着我。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撒点糖

    第43章

    在场至少有一半的人听到了他俩的对话,但不约而同地装聋作哑。

    他们诧异着祝荧当场没给江锡台阶下,包括江锡本人,也是始料未及地愣住了。

    从没有人敢这么驳他的面子,可他无可争辩。

    儿子被调包这件事情上,不知情的三方无论是祝荧,还是他和许砚,亦或者江楼心,其实都是受害者。

    而伤得最深的是祝荧。

    江锡粗喘了几口气,阴沉沉道:你去冷静一下。

    祝荧道:当我疯了?这点事情倒还不至于。

    该是属于自己的,他不会拒绝,遇到不要的东西也会爽快放手。

    包括一个做得很失败的父亲。

    你要知道这个家是我在做主。

    祝荧无所谓他的威胁,道:你这做主的范围有点广,经营公司不够你忙的,还能替我认个男友出来。

    在江锡拿自己去讨好裴慕隐的时候,他就清楚他们注定当不了寻常父子,不如省去那些故作温情。

    姑妈插嘴道:小荧,怎么和你父亲这么讲话?

    不好意思,从小没人管,难免没教养。祝荧道,劳烦你们离我远点。

    刚才对江锡是提醒,这下有些警告的意味。

    原先他的意图就是这样,懒得与他们惺惺作态,干脆让他们少在自己这里下功夫。

    果然这场宣告会一结束,之前拉着他嘘寒问暖的亲戚都没了声,看他失忆打过歪主意的那群人更是躲得远远的。

    那些试探和诱骗在此刻显得多么愚蠢,被小辈耍成这样,祝荧都为他们窘迫。

    散场以后,祝荧走出小礼堂,发现外面飘着细雨。

    许砚握着长柄伞立在前面,是在等着他。

    他问:是有什么想问我的吗?

    许砚晃了晃手上的东西,道:你忘了带伞,待会该淋雨了。

    路上是许砚开车,什么也没问,但祝荧知道他心里有疑虑。

    作为一个自幼就缺失亲情的人来讲,难以主动倾诉,自己打了很久的腹稿,还是没能说出口。

    回的还是江家宅邸,这里依旧富丽堂皇,炫耀着主人的金钱和势力。

    祝荧和许砚并肩往里走,路上有佣人围着看手机的推送,没有发觉他们过来了,正讨论得起劲。

    大少爷真的被判了无期?肯定会被捞出来的吧!

    江家现在巴不得和他撇清关系,哪会给他想办法?

    有个女佣道:他小时候就很狂,江锡看到他冲人摔碗,说都不说一句的。如果是我儿子,我得好好训一顿。

    哈哈哈哈这种儿子,家里可要不起!

    祝荧敢保证,许砚一定听清楚了他们的对话。

    快要走近的时候,许砚绕了一圈远路,特意避开了他们。

    怀他的那会,我特别期待,一查出来就开始翻字典取名字。许砚忽然开口,可是后来我发现自己只是个工具,而他是继承家业的容器,觉得很失望。

    长子是这样,接下来的孩子也是这样,直到小儿子的出生。

    无论江家是不是认为检测成Omega的孩子没价值,总之他视为珍宝,那以后总算有了为人父母的实感。

    他道:我第一次和江锡吵架,是为了楼心的婚事。

    不是为了自己?

    当爸爸总是不自禁把底线放在孩子身上,我猜你也是这样,怕他将来被接回来,在江家过得不自在,索性这次提前铺路。

    祝荧道:没什么路可铺的,我流产了,那道疤是月份大了不能药流,我那时候只能剖宫。

    许砚怔愣片刻,黯然道:怪不得

    小孩是利益至上的牺牲品,造成这种环境的每个人都是帮凶,祝荧为此不愿意遵守他们的规则,不做出任何一步退让。

    祝荧道:当教授是不是很会教育人?但我已经变成这样了,改不掉的。

    虽然从小没人管,但你自己跌跌撞撞的,明明也长得很好。

    许砚说完,怕祝荧以为是敷衍,补充道:现在这样真的很好。

    他和江锡恰恰相反,控制欲很少,而包容更多,否则江楼心也不会被养成无忧无虑的样子。

    天真烂漫也好,清冷寡言也罢,他都不会把人扭转成自己想要的性格。

    祝荧是不用改,江锡是改不了,许砚又无意从中去协调,家里的氛围一直很僵硬。

    每天吃饭都是有了祝荧没江锡,有了江锡没祝荧,两者没法共存。

    在江楼心回家吃饭的时候,父子俩才勉勉强强地坐在了同一张餐桌上。

    你的嘴巴是怎么回事?江锡主动找话题。

    江楼心蔫巴巴的,听江锡这么问,摸了摸自己在接吻中被咬破的嘴角,结痂了还没脱落。

    不仅是嘴巴,他的后颈也有很深的咬痕。

    他以为是江锡下的药,皱眉道:你这是明知故问?

    江锡一看就知道他和顾临阑发生了什么,自然而然地接话:你出息了啊。

    江楼心捏了捏筷子,气冲冲地盯着江锡看。

    江锡最近在祝荧这边憋了一肚子气,看到往日不待见的江楼心,也觉得假儿子顺眼了些。

    滤镜太厚,他都没察觉江楼心的眼神不对,是前所未有的愤怒和绝望,恨不得与他同归于尽。

    夸你都不行?你也太不识趣了。

    江楼心忍了忍,把饭碗往前一推,道:这饭我吃不下了,你们自便。

    江锡道:你坐下,一抱上顾临阑的大腿就和我叫板?人家家里的凳子你都还没坐热呢,小心哪天被赶出来了没处去!

    江楼心气得眼眶发红,捧着手中还没来得及放下的碗,慢慢挪回了自己身前。

    接着江锡正要一逞口舌之快,Omega低着头,盯着饭碗的眼睛眨了眨,大颗大颗的泪水就掉下来。

    江楼心抬手抹了把脸,嘴巴动了动,什么也没说。

    许砚递给他纸巾,问:怎么了?

    他还是没说话,默默用纸巾捂住了眼睛。

    顾临阑待会来接你么?今天留在这里睡吧。祝荧道。

    江楼心摇了摇头,继而点了点头,意思是不来接,他留在这里睡。

    当晚,祝荧看到从浴室出来的江楼心,穿着睡衣露出了更多的皮肤,锁骨周围一堆吻痕。

    江楼心放轻了步子找到医药箱,没有关浴室门,就对着镜子给自己涂药。

    娇气的Omega疼得不停倒吸凉气,有的地方够不到,尝试了几次均以失败告终,就只好不涂了。

    祝荧心想,尽管之前是江楼心有错,很多事情处理得不成熟,但也没顾临阑这么欺负人的。

    然而他找到顾临阑时,又改变了想法。

    顾临阑的情况没比江楼心好到哪里去,居然连脖子上都有鲜红的抓痕,即便穿着高领毛衣都压不住,没有围巾压根没法出门。

    暴露在外的都是如此,衣衫遮着的地方更加不用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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