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烈狗/陈年烈苟 作者:不问三九

    陈年烈狗/陈年烈苟——不问三九(87)

    行吧潘小卓帮陶淮南切了条肉放在他盘子上,不着急就好。

    嘴上说着不着急,可淡定了,好像每晚睡前问一遍今天和好了么的人不是他。

    跟潘小卓吃完饭,俩人各回各家。

    迟骋还是没回他消息,天都黑了,上午下午一共五条,一条都没回。

    这个时间家里俩哥都还没回来,陶淮南戴着耳机听资料,这学期要写的论文很多,要听很多很多资料,需要用的都得先截下来,之后再慢慢整理。

    他写论文要费很多时间,光音频资料就要存不少。

    迟哥,手机!凡果远远地叫迟骋,扬着手机冲他晃胳膊。

    迟骋冲他勾了下手,示意他拿来。

    凡果蹦着给送去了,问:吃饭去吗?

    迟骋看了眼微信消息,是一条群消息,艾特所有人的。迟骋把手机扔一边,接着用郭一鸣电脑找个东西。

    吃饭吧!我饿了!凡果在旁边说。

    迟骋头也不抬:你自己去。

    那你吃什么我给你带!凡果没在自己身上摸着饭卡,又懒得回去拿,饭卡给我使使。

    桌子上,自己拿。

    迟骋看着明显不太有耐心,凡果很有眼色地自己走了,不再闹人了。

    陶淮南一边听资料一边守着手机,守到十点半。

    迟骋的消息过来时他刚要去洗澡,听见手机响马上拿起来。

    迟骋:睡了?

    陶淮南:没有!

    迟骋:不方便?

    陶淮南:方便!

    一人两条消息,发完就没动静了。陶淮南摸不清迟骋是什么意思,洗澡都带着手机去的,但是手机没再响过。

    晓东跟汤哥又在那儿枕着腿看电影,俩人估计都快睡着了,听不见说话。陶淮南过去提醒:十一点了,明天上班。

    汤索言抬头看看,说:好。

    陶晓东确实已经睡着了,枕着汤索言腿睡得很沉。汤索言一只手放在身上,俩人还虚虚地搭着手,手指勾着手指。

    也就是陶淮南看不见,所以这俩当哥的总是不害臊。

    汤索言还是没舍得叫晓东,想让他再睡会儿,等他自己醒了再说。陶淮南不管他俩了,回房间关了门。

    睡前陶淮南再什么也没等来,十一点半,给迟骋发了条语音消息:今天没和好,明天我继续努力,小哥晚安,早点休息!

    他的嗓音在夜里这样低声静静地说话,听起来很舒服。

    迟骋直接拨了个语音通话过来,陶淮南愣了下,然后迅速接了起来。

    小哥?陶淮南低声道。

    迟骋还在干活,手机放在桌子上,戴着耳机。

    要睡了?迟骋问。

    陶淮南嗯了声,迟骋主动打电话过来聊天,这让他有点开心。

    迟骋那边噼里啪啦的敲键盘声没停,也不说什么话,耳机的收音口离得有点近,或者干脆就是被他咬着地,陶淮南能把他的呼吸声听得很清楚,甚至有时呼气会有喷麦声。

    隔着耳机这样听迟骋的呼吸,酥麻感顺着耳朵一圈圈逐渐扩大范围,直到陶淮南有点扛不住地叫了声小哥。

    说。迟骋回应。

    你是故意的吗?陶淮南弱弱地说,你别冲话筒吹气儿

    迟骋顿了下,然后才低低地笑了声,笑完才问:怎么了?

    陶淮南在这种事情上一向诚实,说:我受不了。

    一天没回消息,这会儿才好像是高兴了点,迟骋这次真把耳机的收音口放在嘴边,咬着一截耳机线,跟陶淮南说话。

    刚才不是故意的,现在肯定是。

    陶淮南把脸埋在自己胳膊里,迟骋问他:今天都干什么了?

    上午下午都有课,下课之后跟小卓吃饭了,陶淮南回答,我都告诉你了。

    迟骋说:什么时候告诉我了?

    上课之前下课之后我都说了啊陶淮南趴在那儿闷声说,你没回我。

    迟骋敲键盘的手停了,拿起手机看看聊天界面,又退出去看看群里:没收到。

    嗯?陶淮南意外地抬起脸,不可能啊。

    一个真发了,一个真没收到。

    陶淮南研究了半天才知道,原来他白天给迟骋发的那几条消息一条都没过去,今天学校里有考试,装屏蔽了。

    消息发送失败并没有返音,所以陶淮南根本不知道他没发出去。

    我还以为你不想回我,这事儿实在闹得乌龙,陶淮南坐起来说,刚刚你要是不打过来,我可能今晚就落寞地睡了。

    迟骋淡淡地说:我以为你今天忙。

    再忙也不可能不找你啊陶淮南说,我爱你的。

    他从来不吝啬说爱,每次说得都状似轻易,可每一次又都很真诚。

    郭一鸣和另外一个室友都不在,宿舍里就迟骋自己。

    迟骋挂了语音,拨了个视频过来。

    陶淮南接起来,问:是我么?

    迟骋说是。

    陶淮南把手机拿远点,笑了下说:给你看看我。

    屏幕里一个帅气的男孩儿,笑得很乖,睡衣的衣领乱了自己还不知道,有一截翻着折在里面。

    迟骋下意识伸手想给他弄弄。

    你觉得我今天没找你,陶淮南毕竟机灵,很多事儿他一想就明白,他笑得更放肆了点,对着手机说,你有点不高兴了!

    迟骋轻咬着耳机线,说:没有。

    有!陶淮南肯定地说,我还想呢,今天你听起来怎么情绪不对。

    迟骋看着屏幕,靠在椅背上,还挺冷淡:说了没有。

    陶淮南也不跟他争辩,自己下了定论:你想我了!

    那晚陶淮南可高兴了,后来迟骋嫌烦挂了视频,陶淮南补了条消息:我也想你!

    迟骋回:睡。

    因为这一晚,接下来的几天陶淮南都很有劲头,天天学习和工作都很刻苦,把近几天手里的活都干完了。

    那个周末特意没安排工作,周五上午一下课直接坐高铁去了北京。

    迟骋这几天改个小项目,昨晚熬了个通宵,早上才眯了会儿。上午跟凡果一起去领导那儿开会,中午回来补了个觉。

    敲门声响起来的时候,迟骋表情凶得很,以为是凡果来了,皱着眉翻了个身。

    陶淮南以为迟骋没在,收了手准备在门口等,拿出手机想问问迟骋在哪儿。

    可门里很细微的翻身声被陶淮南捕捉到了,他犹豫了下,又敲了几下门。

    迟骋从床上下来开门时的表情,是真的足够凶。

    如果此时门口站的真是凡果,估计看了肯定害怕,迟哥冷脸最吓人了。

    可现在门外的是个小瞎子,他看不着啊。

    迟骋扯开门,转身就往回走,脸还黑着,连句话都不想说。

    陶淮南轻轻地跟了进来,还关了门。

    迟骋走了几步才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先愣了下,然后猛一回身。

    陶淮南脸上带着笑模样,正笑盈盈地看着他。

    迟骋眉头拧个死结,难以置信地开口:陶淮南?

    陶淮南扬声回应:哎!

    迟骋盯着他,几乎是咬着牙问:你又自己来的?

    陶淮南也不回答,盲杖一扔,朝迟骋身上扑过来,带着满身外面的凉气儿,满满登登地抱着迟骋,用力在他嘴上使劲一嘬。

    迟骋让他扑得往后退了两步,脸上表情一时间不太好形容,手却下意识地抬起来抱住了。

    陶淮南吧登吧登地在迟骋嘴上亲个没完,心眼儿全使上了,怕迟骋骂他,把他嘴先堵上。

    迟骋在他嘴唇上使劲一咬,没咬破,可也还是挺疼。

    我太太太想你了小哥,陶淮南舔舔自己被咬的嘴唇,眼睛都晶亮亮的,抱着迟骋可太高兴了,别骂我啦。

    第120章

    陶淮南抱住了不松手, 不管迟骋说什么,就一句我想你了。

    我说话你是不是记不住?迟骋掐着他脸的两侧,把陶淮南嘴都掐得撅了起来。

    记住了, 陶淮南撅着嘴说得含含糊糊, 要不我早来了。

    迟骋睡觉没穿上衣, 现在上半身光着的,浑身的热乎气儿被陶淮南给蹭没了,现在俩人都凉丝丝的。

    哥也让你来?迟骋完全不能理解。

    让啊,陶淮南理直气壮地转述, 去呗,他就这么说的。

    迟骋都无语了, 说:你们可真行。

    别生气了!陶淮南又搂着迟骋亲了下嘴, 吧嗒一声,来都来了!

    迟骋往后仰,不让他亲。

    陶淮南像个追着人亲的猫, 抻长了脖子去够,衣领外面露出来细长的脖颈,很白。

    你刚才是不是睡觉呢?陶淮南问。

    迟骋还没消气,不怎么想跟他说话,只哼了个声算是答了。

    那我陪你睡会儿。陶淮南脱了外套, 搭在椅背上,马上就继续回身牵上迟骋的手。

    好久没在一块儿了, 现在过来了甚至有点不知道怎么稀罕才好,一会儿摸摸手一会儿亲亲肩膀, 甚至咬了两小口。

    陶淮南下巴上前两天长的小疙瘩还有个浅浅的痘印儿, 迟骋在那处按了按,陶淮南低头咬他手指。

    不睡了, 迟骋说,精神了。

    陶淮南又问:那你吃饭了没?我书包里有小饼干,哥给我塞的,怕我在车上饿。

    哥是不当你小学生春游?迟骋回身去拿手机,要给晓东打电话,还挺惬意。

    本来也挺惬意的,陶淮南笑眯眯地说,大家都非常愿意帮助我。

    迟骋说:消停在家待着,别自己瞎折腾。

    陶淮南答应得可好了,点头说:嗯嗯。

    迟骋觉只睡了一半,一开门外面站着陶淮南的刺激让他什么困意都没了。

    陶淮南去洗手间洗了手洗了脸,出来时迟骋已经把衣服穿上了,开了电脑准备干活。

    饿不饿?迟骋问。

    陶淮南说不饿,迟骋把郭一鸣的椅子拖到自己旁边来,还从他那儿找了袋豆浆粉给陶淮南冲了一杯,让陶淮南过来坐。

    陶淮南满足地坐下,迟骋说:我把这个弄完带你出去。

    上哪儿?陶淮南问。

    他话尾带着小勾子,声音轻轻的,本来好好一句话让他问得莫名带了点别的意思。

    迟骋看他一眼,当然明白他脑子里想的什么,没吭声。

    陶淮南吹着杯子里的热气,吸着喝了口豆浆,杯子底托在手心里,又问:上哪儿呢?

    迟骋操控着鼠标,眼睛落在屏幕上,说:开房。

    陶淮南很明显地睁圆了一下眼睛,听见迟骋紧接着用冷静平淡的口吻又说:上床。

    陶淮南刚才瞪圆的眼睛这会儿更圆了,怎么也没想到能从迟骋嘴里听见这个。

    迟骋侧了下头,扫他一眼:坐这儿等着。

    天。

    陶淮南眨了眨眼,突然就有点坐不住了。

    迟骋用这么平的声音说这样的话,声音和内容上的反差大得让人怀疑是不是刚才听错了。陶淮南好半天没再出声,只坐在旁边隔一会儿喝口豆浆,消停了。

    迟骋也再没说别的,两个人都安静。一个干活一个陪着,好像都很淡定。

    宿舍里一时间只剩迟骋敲键盘的声音,和陶淮南喝豆浆的声音。

    外面有人路过,隔壁宿舍的几个兄弟从外面回来,边说笑边开门进去,隔着门和墙壁能听见嘈杂声。

    在这种混乱的声音里,陶淮南清清嗓子,轻声说:我带了。

    他没说自己带什么了,迟骋动动鼠标,嗯了声。

    他们是怎么亲到一起的,似乎没有一个标志性的起始点。好像仅仅是迟骋干活间隙看了陶淮南一眼,陶淮南大眼睛飘飘忽忽地转,看着有期待有紧张,像一只守在人身边张望的小狗。迟骋看了他两秒,突然侧头过去亲了他。

    陶淮南再就没让他离开,咬住了嘴唇没松口。

    他们接了个长长的吻。

    宿舍门反锁上,陶淮南被抱着放在桌子上时,喉咙里逸出了一次控制不住的哼声。

    陶淮南坐在迟骋合起来的电脑上,手上的杯子还没放下,温热的豆浆洒在他手上几滴,湿答答地晕在手背上。他用这只手环着迟骋的脖子,一滴豆浆顺着手指落在迟骋肩膀上。

    迟骋声音里含着砂,磨人耳朵,说了句:这儿不合适。

    陶淮南没松手,眼里带着一点点激出来的红,不让迟骋放开他:不做

    迟骋垂眼看着他,陶淮南高高地扬着脖子和他亲吻,眼尾下面一颗很小的痣,像是笔尖点上去的一个小小的点。迟骋在他那处吻了吻,陶淮南闭上眼睛,睫毛轻颤着抱住了迟骋的腰。

    凡果过来敲门时,陶淮南正蹲坐在椅子上,轻轻揉着自己下巴,迟骋弄了条湿毛巾,正要给陶淮南擦脸。

    迟哥!凡果边敲门边喊,头儿找咱俩过去!

    陶淮南听见敲门声先摸了摸自己的裤子,确认都弄好了。迟骋过去把门锁开了,转身回来,毛巾扣在陶淮南脸上,他堵着陶淮南呼吸了,把陶淮南憋出了唔唔的动静。

    凡果自己推门进来,刚进来没注意椅子上有个人,也是被迟骋挡住视线了,所以陶淮南一出声先把凡果吓了一跳。

    头儿找咱俩说我靠!凡果吓得往后一蹦,谁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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