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 作者:三只鱼

    被迫和满级大佬成了同桌——三只鱼(60)

    来参加冬令营的学生素质都很高,并不用担心被嚼舌根或说闲话,周围有人听到姚屿说自己住在燕城时转头看了过来,他大方解释:那里空气好。

    回应他的是一群人的哄笑。

    姚屿?你是叫姚屿吧?有个男生自来熟地搭上他的肩膀,我太佩服你了,要是我能在燕城考试,说什么我也不回去,你不知道我们那里啊,每年都有五六十万人挤没我脚掌宽的独木桥,太恐怖了,我觉得比考进国家队还难!

    那是你脚太肥人太重,跟他同省来的人接话,进国家队不难?你进一个我看看。

    我这不是正在进的路上么。男生身体一转,又挂到他身上。

    负责冬令营的教官在远处拍了拍手:往这边来,咱们先办一个开幕式。

    姚屿把乱七八糟的想法丢掉,跟着队伍走了过去,路边树杈上的积雪被脚步惊动,哗啦一声掉在地上碎成了一片。

    第87章

    冬令营的选拔里,笔试、实验、面试各占30%,其中面试包括英语,去过国外参加竞赛的姚屿在这方面有一点先天优势。

    因为生物竞赛要背的内容特别多,哪怕是在考试前,也有一半人翻着小纸片念念有词,剩下一半人受他们影响,多多少少生出些不看就亏了的想法,于是这几天被一股极其学术的氛围笼罩,让姚屿沉浸在其中,暂时无暇多想。

    考试期间易羿跟他联系过一次,姚屿趁机问了问方婧涵回去后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易羿不太理解:她有什么问题吗?

    姚屿没说朋友圈和照片的事,随便一扯:我看她好像不太高兴。

    易羿说:别乱想,她最近状态是有点差,不过不是因为你,你只管好好考试。

    姚屿讪讪地应了一声。

    易羿顿了顿,问:你是不是在担心什么?

    姚屿抿了下唇,他确实对方婧涵留下的话很介意,之前他们都以为,方婧涵和他们一样,必然可以接受自己和易羿的事,但正因为有共同之处,方婧涵作为过来人,会不会从另一个层面考虑,不希望他们走上同样的路?更何况她有易羿姐姐的身份,全天下,谁会希望自己的亲人往沼泽里陷?

    姚屿支吾了两声,最后说:没有,就是参加冬令营的人太厉害,我有点不适应,紧张过头了。

    别紧张,易羿说,保送书已经拿到了,现在就差最后一小步,哪怕跨不过,你也是有收获的。

    嗯嗯,听到你的声音我就好了。

    易羿失笑:那多听一会儿,给你加点buff?

    就是太贵。

    说来可能是真的加了buff,姚屿的理论成绩在十八个人里没进前三,到了实验考试,又因为一个常年驻扎在实验室的学生发挥的十分出色,把他挤到第二,综合面试和英语考核的结果,他的总得分位列第二。

    最后加上占比10%的国赛成绩,姚屿以微弱的优势拿下了冬令营选拔的第一。

    过程有一点惊险,尤其是理论考试,明明在三项测试中是最简单、最不应该丢分的地方,他却没能发挥得很好。

    姚屿知道,最近的事让他的状态出了点问题,平时他不是那种死记硬背的类型,最后却不得不在考前背了一遍考试大纲,顺着知识点一点点逐条回忆过去,才没在记忆上吃大亏,否则能不能通过选拔还是个未知数。

    这有点不像他。

    冬令营里其他人却不这么觉得。

    第一天和姚屿打招呼的女生叫崔贝贝,她刚好排名第四,是选入国家队的四个人里唯一的女生,她就对姚屿的英语大呼小叫:你这口语流利水平,不看脸,我能以为是外国人。

    那你听力够差的,难怪英语吃亏。姚屿和她开玩笑。

    崔贝贝在国赛时和他选了同一所保送的大学,这学校有个生物预科班,他们成为未来的同班同学的事没什么悬念,姚屿对她印象也不错。

    冬令营的教练说过,在世界赛之前,他们先是在各自的省里,然后扩展到全国,以一个个体奋斗了很长一段路,而进了国家队之后,虽然未来的奖项依然属于个人,但他们的名字前挂着同一个国家的名字,他们是一个队伍,一个集体,团队精神必须在仅剩的五个多月发挥到极致,如果不能做到这一点,宁可不进这支队。

    !

    崔贝贝面上佯装暴怒,心里压不住被选中的喜悦,给了姚屿重重一拳,跑到边上和另外两个男生吐槽去了。

    国家队的集训时间在7月,在此之前,他们依然还要回到各自的学校上学,因为冬令营的结束时间跟开学离的很近,有的省甚至已经开学一两天了,四个人留下来听了一次讲座,跟教练分别聊过后,走得很匆忙。

    回甫阳前一天,姚屿收拾行李时把这次带回来的笔芯留在了家里,看到那一大堆笔芯盒子有些上头,又好气又好笑。

    预科班的开班时间在明年寒假,这一年,他肯定用不掉1000支笔芯,因为这东西太多太重,他一次性拖不回来,所以这次先带了一部分回家,想着寒暑假和集训来回几次也能完成搬运了,真不知道易羿当时是怎么带回来的。

    电话里,他强烈谴责了易同学不动脑子的行为,顺便问了句:你自己试过有多重么?

    易羿回忆了一下,感觉是挺重的,但他搬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姚屿吸鼻子的表情,倒也没放在心上:我那天是开车出去的,搬的时候也用了车,记不清了。

    哦对,姚屿脚吊在床边,半个身子躺着,你帮方婧涵办事来着,好像没办成?后来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易羿说,过年的时候本来她说她要再去一次,但后来又突然没去了,说是不用了。

    嗯?姚屿不解,官司不打了?

    好像对方只是想找人,自己找不到,就想打官司让法院帮忙找,后来估计觉得想不通,就没再继续了。

    还有这种事,姚屿涨了一把知识,开玩笑地说:我家算是甫阳老土著了,要不要告诉我,我问问我爷爷?

    这倒不是他开玩笑,姚爷爷当年是在甫阳发的家,最早那时候镇上人不多,也没有现在这么多娱乐方式,大家时常聚在一起家长里短,姚爷爷算是众人聊天时出场频率高的人物,也认识不少人,如果事情很重要,没准真能帮上忙。

    电话那头说:算了,你爷爷也不一定知道,我按照方婧涵给的住址找过去时周围住的人都知道这个人,只是他们都说她已经死了,死后她家人搬走,现在不知道去了哪。

    死了?姚屿惊了一下,胳膊上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那里的人对她印象挺深的,方婧涵告诉我的是她小名,说小名比大名好用,我去后果然没花什么力气,不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一个镇的人对那个小名印象很深。

    姚屿来了点兴趣:什么小名?会不会是代号?猛龙?花豹?

    易羿说:不是,是个女孩的名字,叫薇薇。

    听到这个名字的那刻,姚屿呼吸一滞,缠绕在他心头好久,好不容易甩掉的记忆再度涌了上来。

    薇薇?他心口被重重撞击了一下,从床上坐起来,语气变得有些急切,她叫薇薇?

    易羿嗯了一声。

    电话里静了下去,姚屿感觉自己晕了一下,不知道是躺了太久忽然坐起来大脑里的血液没跟上还是别的,他发现控制自己张开嘴有些困难。

    你去的是什么地方?手臂上的凉意传到脸上,他觉得自己好像站在了什么真相的门口。

    易羿感觉到他有点不对劲:怎么了?

    方婧涵让你去的是什么地方?是不是一个镇?叫遥前镇?

    对,你知道?

    我家以前住在那儿,姚屿迟疑了一下,你说的这个人,我有点印象。

    你不是三岁就搬走了?易羿问。

    对,但是我听人说过,姚屿低头看了下时间,地铁末班车还足够他从家去一趟楚晴的住处,先挂了,我收拾东西,回学校再找你。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种可能,一个死了的女人,三岁时的搬家,即便在甫阳过年爷爷也不带他们回镇上,这些事似乎隐隐约约在他们家和薇薇之间连了一道线,但弓医生和姚立辉打听薇薇,说明她不知道这个女人死掉的事,为什么会有两群人给出的信息不一样?

    姚屿脑袋里一片混乱,偏又留着最后一点清醒,让他准确找到了只来过一次的小区,按下了楚晴家里的门铃。

    她妈妈见到他时很惊讶,本能地先把他让进了家门,窗外黑成了一团墨,四下静得如同时间停滞,姚屿坐上沙发,肩背崩得有些酸。

    他觉得自己摸到了爸妈尘封了许久的隐秘,但又有些害怕,外面的人杂而乱,嘴里的话能信几分他不清楚,他害怕如果这时开口,会不会让这件事变得更加难以收拾,但同时又有些期待,如果他知道了整件事情的真相,会不会能在里面起点作用,让楚晴和姚立辉的关系,以及他和他妈妈的关系恢复回来?

    他都放弃这么久了,眼下忽然抓住了走出这片黑影的机会,激动和害怕两种情绪在身体里纠缠翻滚,让他说话语无伦次:晚上好,那个,妈。

    楚晴身上穿着睡衣,显然已经睡下了,她看着姚屿,复杂的表情从脸上一闪而过。

    她问:怎么了?这么晚过来。

    她看了看客厅里的挂钟:地铁都停了。

    没关系,等下我可以打车,姚屿急道,妈,我今天问了人,你和爸说的那个薇薇,以前就住在我们镇上吧?

    楚晴一怔:你问了谁?

    以前镇子上的人,姚屿撒了个慌,他们都跟我说了。

    这个谎言很轻易地被戳破了,楚晴皱了下眉:不会。

    要是你真问到了不会说这种话,她不住我们镇上。

    姚屿一怔,正不知该怎么接,楚晴的下一句话让他彻底呆住了:她住我们家里。

    儿子,楚晴的手无力地摆在沙发扶手上,薇薇是你爸的亲妹妹,你的小姑,你三岁那年她说她喜欢女人,后来离家出走,再也没能回来。

    第88章

    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楚晴只要想起姚薇仪这个名字,都会陷入抑制不住的暴躁和愤怒中。

    大概是时间过了太久,又或者终于在离开姚家之后慢慢释了怀,今天当着儿子的面说到这个人,楚晴没有愤懑,没有怨气,有的只是心底一片荒凉,还有压了多年的疲惫。

    姚薇仪比姚立辉小十三岁,在当年那个年代属于老来得女,然而却没有什么福气,一生下来就带着先天的病,不到周岁就失去了妈妈。

    她几乎可以算姚立辉当女儿一样呵护着长大的,姚家天生的小公主。

    三岁之前,姚薇仪很乖巧,因为姚爷爷有事业,姚立辉有学业,她大部分时间由保姆陪着,不太出去玩,家里人没发现她在智商方面碾压同龄人的天赋,三岁后,她开始像正常人一样往返于幼儿园和家之间,于是和班里小朋友的差距,渐渐显现了出来。

    当时还没有高级的私立幼儿园,英语课还没进小学生的课表,老师还毕业于为数不多的师范学院,形容小孩聪明的说法还很单一,遥前镇的人还不清楚少年班是什么东西。

    姚立辉大二那年,楚晴在学校食堂里第一次见到年仅五岁的姚薇仪。

    男人带孩子,尤其是带女孩,总有些粗鲁,哪怕心里知道有些事要细致,仍旧很难完全切换成妈妈这个角色,那年的姚立辉是学院里的校草,喜欢他的女生可以编几支足球队,每次带姚薇仪来学校时不少人会聚到这个机灵的小姑娘边上,她却左看右看看谁都不顺眼,偏喜欢跟楚晴混在一起。

    这个五岁小孩,你不想跟她讲道理的时候,她嘴里头头是道,想和她讲道理的时候,她又开始装不懂,姚立辉和她说了几次不要麻烦不熟悉的姐姐,她都爱理不理,弄得她哥哥一个头两个大。

    凑巧的是,楚晴当年也喜欢姚立辉,在年仅五岁的小媒婆的不屑努力之下,她和姚立辉终于走到了一起。

    楚晴还记得姚立辉跟她表白那天,是姚薇仪使了点诈,把梯/子搬到姚立辉脚边让他爬,又在他爬上去后悄悄把梯/子撤走,姚立辉没有台阶可下,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像个变态,不得不说出了心里的念头。

    小公主有让人非爱她不可的理由,这种魔力一样传递到了楚晴的身上,甚至在她和姚立辉刚结婚时,心里一直希望能生个像姚薇仪一样的女孩。

    直到小公主爱上了一个人,那个人,是个女人。

    姚屿耳朵里嗡嗡作响,怀疑自己是听错了,她喜欢女人五个字从楚晴嘴里说出来,让他感觉自己像被人扒光了衣服站在大街上。

    偏偏楚晴怕他听不懂,补充说:她是同性恋,你懂么?

    他一瞬间失了神,像血液流动都静止了,身体里的温度一点点流逝,凉得他失去了思考能力。

    他有点不敢听楚晴的下一句,但那句话还是飘在了空气里,进了他的耳朵。

    她毁了一个家。

    十四岁时,姚薇仪顺利通过少年班的考试上了大学,在镇上小小轰动了一把,到姚家道贺的人连着几天接待不完,姚立辉和楚晴也在这年结了婚,一切都走得出人意料地美好,把苍白的未来衬得更为破败不堪,令人唏嘘。

    姚薇仪在这个家里关系最好的是楚晴,十几岁的女孩,有事不愿意和爸爸或哥哥说,黑泥都吐给了她嫂子,而其中无外乎一些人际交往和生活习惯的小问题,楚晴愿意陪她聊,她也比姚立辉有更多时间在家陪刚生完孩子的嫂子和她的小外甥。

    青春期的话题迟早会来,毕竟楚晴也是在刚满十九岁的时候喜欢上了姚立辉,但她从来没想过,姚薇仪会是那么地与众不同,让她所有的准备全部打了水漂,甚至带乱了她的节奏,让她慌乱不已。

    姚薇仪喊她姐姐。

    她说姐姐,你不要告诉我爸和我哥,我只想问问你,你愿意支持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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