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 作者:慵不语

    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75)

    席间,众人皆喜气洋洋,同窗们也凑趣来给他祝贺:阿宥,去年射场时陛下赐你春花一束,果然是赐对了人。

    这事说来很是有趣,赋诗一首,也许能传扬天下呢。

    齐宥笑着一一谢过,眼神却看向倚宫灯而立的陆唯时。

    他高居第二,面色却仍是淡然,笑意未达眼底,远远站在人群外,身形寥寥。

    唯时兄因身世屈居第二,自然不会痛快。有同窗低声嘀咕道:要说避嫌,贺家才是最该避嫌的人吧,状元本该是唯时的。

    齐宥收回目光,淡淡一笑。

    他知道陆唯时根本不在意此事,方才在席间,雍炽亲手给他簪花,他垂下眼眸时,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漠和忍耐。

    和萧家一样,尚在蛰伏罢了。

    科举后,最气鼓鼓的就是崔銮,他位居二甲,成绩也算不错,他气不过的,是齐宥名次竟然位于他前头,还和他一起被分到了翰林院!

    翰林院清贵,前程宽广,对于新科进士来说,自然是很好的去处。

    崔銮却觉得齐宥的名次完全是沾了今年科考的光,陛下废除了加恩分,还着人统一誊录科举试卷,他的一笔好字没办法见光,齐宥那一笔完全不适合写奏折的字却被搪塞过去。

    自己真的是吃了大亏。

    崔銮因为写了一笔好字,很久之前便和翰林院的学长有来往,自负清高,常在翰林院里笑道:齐宥的字太过独特,不适合写奏折,写匾额倒是不错。

    自从前几个月齐宥给乾德殿写匾后,崔銮便常有意无意的挖苦,给齐宥暗地起名写匾圣手,嘲讽他只会写大字。

    来院中一月,翰林院的新科进士要给陛下写第一封奏折了。崔銮早就准备好要看齐宥的笑话,得意道:写奏折可不是写匾,他的大字想必吃不开了,以后有他的苦日子!

    他偷偷看了齐宥上交的奏折,厚有五指,堪比话本,陛下日理万机,一看到这奏折,不必看内容,就会火冒三丈吧?

    结果三日后,他还没来得及去打听消息,匪夷所思的消息已经乘着风吹到了他耳畔。

    你知道么?陛下把齐宥的奏折字样做成了屏风,围挡在殿中了!

    崔銮嘴角抽搐:什么?陛下怎么批阅那奏折的?

    那奏折厚到令人发指,他完全想象不出陛下要怎么翻看。

    自然是命人展开了,听说都展到殿外去了。那人笑道:陛下拿着朱笔边踱步边批阅,还说看这样的奏折让他神清气爽呢。

    崔銮听完,无语静默片刻,似乎有所顿悟。

    他怎么没想到呢?

    陛下日理万机,看到密密匝匝的奏折自然头疼。乍看到大字自然神清气爽。

    他立刻拿来最粗的毛笔,大笔一挥,两个字占满一整页纸,写了一封堪比史记厚度的奏折!

    洋洋洒洒,字体多变,崔銮估摸着内容次要,关键还是想让陛下多看看不一样的字体,舒心片刻。

    结果没等来雍炽的夸赞,反而等来了一顿板子。

    崔銮被打了一顿,躺在床上养伤不能动弹,还要听着窗外的冷言冷语。

    哈哈哈哈,某人还总是叫别人马屁精,自己才是马屁精吧。

    结果被打烂了屁股,魏九朝故意笑得很大声:哈哈哈哈哈哈

    他被分到了兵部,现在没有战事,每日和京城纨绔们斗鸡走狗好不快活,这几日他每日都要定时定点来翰林院嘲笑崔銮,简直风雨无阻。

    崔銮的堂弟知晓了情况,有些不忍心,动了动唇道:你以后别和齐宥置气,也莫再叫他马屁精了。

    为何?他本就是马屁精难道还不许别人叫?崔銮本想气势汹汹坐起身,结果碰到伤处,气势登时消弭:哼!我难道会惧他?

    堂弟没说话。

    你说话啊,崔家和齐家官位不相上下,我和他也都是翰林院的,再说了,我姐姐还是被太后看中的皇后呢!

    你也莫要在他面前说姐姐被立为后一事。

    崔銮再次奇道:为何?

    堂弟架不住他的死缠烂打,终于道:我对你说了实情,你可千万别告诉旁人。

    齐宥被陛下看上眼了。堂弟看左右无人,才悄声道:我们怎么能比得了?

    崔銮瞪大了眼睛:他是禁脔?

    他万万没想到,齐宥会做到这种地步,登时一阵恶心:他可真能豁出去脸面

    别再乱说招祸。堂弟用手指戳了戳他胸口:他是陛下心尖尖,陛下费尽心思宠他,你还没看出来?

    崔銮眼睛瞪得老大:你怎知道?

    还记得陛下来咱们国子监么?那时候陛下就专程来找他道歉,更别说现在了。崔家堂弟道:之后又是书法比赛又免死金牌的,还不是逗他玩呢?

    怪不得我总是输给他崔銮回想往事,又是震惊又是后怕,心中发苦:你为何不早和我说?

    事关陛下,我能到处说嘴吗?堂弟苦着脸:我眼下是实在不忍心看你犯傻吃亏,才来提点你。

    崔銮喃喃道:真是荒唐!

    想了半晌,他忽然瞪起眼:我姐姐怎么办?那鱼腹有藏书,什么河畔以西,什么文气聚于首,我姐姐向来有才名,名字也能对上,书里的人难道不是我姐姐?

    要知道他们崔家一直把那书当成上天之意大肆宣扬!

    你没觉得崔家堂弟挠挠头,吞吞吐吐:齐宥比姐姐更适合那藏书么?

    作者有话要说:  阿宥:呵呵

    第104章 暴露

    崔銮知道了此事, 却不肯善罢甘休。

    不管怎么说,他姐姐才是太后点头,京城不少人心中默认的皇后人选。

    家里人一直让姐姐待字闺中, 还不是等雍炽封后。

    结果等来等去,雍炽却和自己同窗看对了眼?

    崔銮本来怒火上头, 但转念一想, 觉得这也不算大事,齐宥毕竟是男人,还能登堂入室不成?

    他想了半晌心生一计, 和翰林院众人露了口风, 写了封劝雍炽早日封后的奏折, 又一起签好名字, 装作无意般在齐宥面前提起立后一事, 让他在下面跟着签名。

    齐宥看了看那奏折内容,摇头道:我不签。

    你为何不签?崔銮没想到齐宥连面子上都不做做样子,咄咄逼人道:陛下后宫空悬,你身为臣子, 难道不忧心么?

    齐宥看向他:我干嘛忧心?你是臣子又不是他爹,我劝你也不比忧心。

    你崔銮被齐宥的无礼气得一滞, 缓了缓才道:这是翰林院集体上书,齐宥,我们都签了,你难道要置身事外?

    齐宥看他的眼神宛如看智障:你什么时候直接代替我思考了?还来道德绑架,我才不签。

    齐宥顿了顿, 抬眸看向他:而且我劝你上折子慎重,天天盯着别人的婚事,很容易惹人烦!

    崔銮被气到窒息:

    齐宥没再多给他眼神, 径直上了封自己写的折子。

    崔銮警惕的看向齐宥:你写了什么?

    齐宥不理他,但崔銮很快就知晓了。

    齐宥竟然以劳民伤财为理由,要雍炽遣散宫中为后宫置办的宫女,厨子,奶妈,绣女等冗杂人员。

    后宫之中的确有不少机构是为女眷设立的,自古至今都是如此,是后宫妃嫔的标配,雍炽虽还未立中宫,但这些人员一个不少,都已经备好了。

    齐宥这奏折一上,满朝震惊,陛下春秋鼎盛,正是广纳妃嫔的年龄,齐宥让雍炽裁减后宫人员,实在太骇人听闻了

    结果雍炽直接大笔一挥,准许了齐宥的折子所请,冯公公被迫开始查办后宫,除了适龄的待嫁女子,把绣女,奶妈,梳头的宫人等也一并打发了出去。

    陛下这就让她们走了?冯公公看着女子们弱柳扶风的背影,眼巴巴道:您您好歹给自己留个后路啊

    陛下真是实在,把后宫都遣散个干净,即使有新妃子进来,也是要啥啥没有

    这是铁了心要和齐小公子好了。

    雍炽看他一眼,声音里有几分戏谑:什么后路?你少引诱朕犯错,以后有人整治你!

    冯公公委屈的闭上嘴,不敢多说,心里却暗恨自己没有在最开始时劝谏雍炽悬崖勒马,阻碍二人在一起。

    如今这倒好,两个人一唱一和,要是雍炽动了把齐宥立后的心思,那那自己岂不是本朝的千古罪人?

    冯公公一头冷汗已经冒出来,偷偷出宫去向蒋辰讨要主意。

    他们两个算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凑到一起,也许能商量出让雍炽回心转意的法子。

    与此同时,朝堂中开始流传宫廷秘闻,大致意思是说陛下长年不立后宫,也许是断袖。

    荒唐!齐鸣泰气得不行:这些人真是长了豹子胆,竟然妄议陛下倾慕男子!陛下怎能被如此诋毁!

    阿宥,你说呢?齐鸣泰看向儿子,一脸诚恳:你和陛下常常在一起,你倒是说说,他为何会不立后宫?

    齐宥抬头,撞上父亲疑问的目光,那一瞬,他差点以为是父亲猜到了真相。

    陛下的确有心仪之人。这句话说出口,齐宥的心跳声开始加快,他低下头含糊道:自然不愿立崔家女为后。

    齐鸣泰开始盘问齐宥可知人选是谁,齐宥却直接闭口不言。

    断袖一说立刻说服了朝堂中大多数人,雍炽年轻气盛,常年不立后宫,却常邀伶人前去排云台。

    而且若是有心立女子为妃,不管人选是谁,奶妈,绣娘都是后宫常备,这般果断遣散,自然让人浮想联翩!

    前前后后一对照,分明是男色误国!

    冯公公官员们拦住和蒋辰一同现身的冯太监:陛下遣散后宫,是有心仪的男子了么?

    这冯公公不好否认,在人群里迅速看了一圈,没看到齐家人,才松了口气道:咱家给各位捎句话,陛下心里的确是有人了,只是咱们不好多嘴

    到底是谁?官员们都忍不住了:陛下还未开枝散叶,就直接把后宫遣散,眼看国将不国,冯公公你怎么还能吞吞吐吐,你给我们说了,我们也能一起参谋个主意。

    冯公公和蒋辰对望了一眼,还是摇了摇头。

    我告诉你们吧!崔銮在这时越众而出,一脸不耻:是个男人,还和我们同朝为官这届的新科探花齐宥。

    话音落地,全场大哗。

    这这不是齐家小公子吗?官员不敢相信:齐家家教甚严,怎么会有此等事?

    蒋辰看众人已经知道了此事,兹事体大,他也不敢擅自对众人隐瞒,等众人解散后,悄悄拉住几个雍炽的心腹,把二人的过程简略说了说,叹口气道:陛下本是玩闹的心思,谁知竟发展成这般境地

    依你看,陛下是否动了情?

    蒋辰沉吟道:与其说动了情,不如说是动了少年意气,陛下年轻,从未经人事,难免假戏真做,情不自禁

    那要如何解呢?

    这蒋辰摇头推辞道:我一介武夫,能有什么主意?还是要靠各位化解国难。

    眼看雍炽为齐宥出格至此,蒋辰不敢承担推波助澜的后果,思前想后把事情简略的告诉了雍炽的心腹官员,却碍于雍炽,不愿贡献主意。

    此事也不难,鸣泰迂腐固执,若知晓此事,定然会亲自管教儿子。那官员道:不必惊动陛下,先给齐家捎句话观望一阵。

    此事的决定权自然在雍炽,但此事隐秘,他们不敢大张旗鼓,决定把矛头对准齐宥。

    齐鸣泰正在花厅喝茶,管家却神神秘秘拿进来一封信,齐鸣泰狐疑的拆开,愈看眉头皱得愈紧。

    信来自一名国子监的匿名学生,从国子监和射猎讲起,讲了几件雍炽和齐宥的小事。

    内容细节生动,由不得人不相信。

    齐鸣泰拿着信纸的手轻颤,他思绪万千,忽然回忆起很久之前,陛下宣齐宥去排云台住了几日的往事。

    他深呼一口气,知道信中所讲定然是实情。

    前几日,他还为儿子高中探花,选入翰林笑得合不拢嘴,盼着儿子著书立说,不负所学。

    结果他引以为傲的儿子,竟然是雍炽的男宠?

    齐鸣泰身影一晃,脑海中的不少疑问却在一瞬间有了清晰的答案。

    雍炽为何屈尊来齐府,甚至彻夜不归?

    自家儿子的字明明如同稚子,为何却开始受人追捧?

    什么齐小探花?齐家清白的门楣都让他败光了!

    齐鸣泰愈想愈怒,吼道:那不知羞耻的孽畜呢?去去去,去拿绳子!我今日要亲自管教他!

    小厮看他怒气冲冲,不敢耽搁径直四散开来,雍炽在齐府安置的人眼看大事不好,忙跑到宫中禀告:陛下,齐老爷看了一封信,气势汹汹的骂小公子呢。

    雍炽眉眼一凝,放下手中奏折。

    奴才猜想,齐老爷应该是是知道您的事儿了,现下正嚷着要拿绳子,惩治小公子呢。

    雍炽冷冷站起身,身上转瞬升起一股戾气,他不再停留,转身大步走出殿门,直奔齐家而去。

    第105章 勇气

    齐鸣泰气势汹汹喊人, 等真到了齐宥门口,却没有冲动到破门而入直接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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