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帝的小奶猫(GL) 作者:笔墨迹象

    穿成女帝的小奶猫(GL)——笔墨迹象(98)

    赵瑶作为南国女帝自然是要出席,午间用膳时温如言盛着汤出声:明日你带我一块去看比试吧?

    盛夏时节里日头毒辣的很,赵瑶本以为一向怕热的人不愿意随同, 没想竟然主动提及,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此次比试恐怕难免伤亡, 你当真看的下去?赵瑶接过汤碗应。

    温如言点头应:虽然你下放诏令,比试地点准许平民百姓入场, 可我感觉南国百姓应该都对这场男女比试没有什么期望,到时如果冷场,多对不起上场比拼的女兵啊。

    虽然不太理解冷场的意思, 赵瑶思量后应:你要去便去, 不过可不能因为女兵而向我求情。

    你放心,只要规则公平, 两方按实力比拼, 我不会求情的。

    温如言将挑完刺的鱼肉递至赵瑶那方。

    赵瑶执筷分开小块烤鱼说:这竞赛分为百场, 共计十五日才能结束,我只有明日和最后一日能带你去观看。

    温如言一听, 不解的问:那要是五十比五十, 怎么办?

    最后那便加赛一局, 总能分出胜负。

    行吧。

    午后日头正大,皇宫内各宫道里都没有什么宫人,苏清捧着书卷穿梭于书架之间,偏头眉间不解的望着跟在一旁的小宫人出声:你要我带你出宫?

    夏香手里捧着厚重的书卷有些胆怯的应:听闻明日举行南国女兵与茌国将士的竞赛, 陛下亦会出宫,我想跟着苏女官一块去宫外看看。

    自小入宫,现如今已经十三年,夏香已经记不清多少幼时的画面。

    随行的话,自然是可以。苏清看着难得向自己提要求的小宫人,有些不忍心回拒,便应下了这要求。

    多谢苏女官。夏香小脸红扑扑的答谢。

    苏清莞尔一笑,心想大抵还是孩子心性,只是出宫而已,何至于

    如此欢喜?

    平日里苏女官多是沉稳的很,虽然从不会打骂,甚至都不会对宫人说重话,可是夏香却对她一直存有敬畏。

    这般见苏女官展露笑容的却还是头一回,夏香痴痴地望着,随即反应过来时忙低下头跟在一旁。

    藏书阁里也有几位女官,不过多是凶巴巴的很,只有苏女官待人最温柔,夏香指腹轻触身侧佩戴的海棠花香包,心想若是能永远跟着苏女官就好了。

    不过今日还有部分书籍未曾摘抄完,我们明日出宫便会耽误事,今夜估计要抓紧些时辰。苏清将书卷放回原位,而后探手准备拿走小宫人捧住的书。

    小宫人呆愣没松开手,脸颊满是红晕的看着,苏清不解的问:你不舒服么?

    苏清忙送开手将书本递过去应:没、没有。

    苏清疑惑的看了眼,抬手停在小宫人额前说:这么烫,难不成是太热了?

    这略微清凉的掌心贴在额前,苏清一动不动的站着,只觉得心跳砰砰跳得好快,低头支支吾吾的应:我、不知道。

    你好生坐着歇息,书籍整理的事我一人也可以的。苏清将书随手放在一侧,抬手轻擦拭小宫人脸颊细汗,如果不舒服一定要同我说,知道吗?

    小宫人平日里做事勤快,性子乖巧听话,若说唯一不好的,那便是不肯好生歇息,每日里几乎都不曾休闲片刻。

    好似生怕自己会不悦,而将她赶出去一般。

    夏香碍于苏女官的目光,只应了声:嗯。

    不知道为什么就很热,心还跳的特别快,难道是生了重病么?

    可是夏香不想让苏女官担心,便只安分的坐在书桌手里捧着茶盏抿了好几口,方才缓和下来。

    苏清拧紧用冰水浸泡的帕巾擦拭小宫人脸颊,待见她面色恢复如常这才安心。

    夏香望着俯身靠近而来的苏女官犹豫的说:我没事的,苏女官不用担心。

    你这般说,我才更担心你。苏清对于小宫人过于隐忍的性子,有时真是不知如何是好。

    偶尔藏书阁别的女官来招呼她做事,她也当真一并拦下苦差事,完全不知道拒绝她人。

    担心?

    皇宫除却温姑娘,便只有苏女官会这般替自己担

    心,夏香伸手捂着额前的帕巾,视线跟着苏女官在书架之间忙碌的身影,心口却很暖和,甚至还有些高兴。

    傍晚时分绚烂如火的晚霞一点点在都城街道慢慢消逝,茶楼酒肆早已亮起灯笼。

    茶楼大堂却仍旧热闹未曾消退,店小二忙给大爷们添茶倒水。

    听说明日与茌国比试,女帝会亲自出席,不少大官也会随之出席,这可是热闹的场面。

    一络腮胡子老大爷抿了口茶水叹道。

    热闹是热闹,可让女子上场比试,我看输定,这回南国丢脸丢大了。青衣男子抖落手里的花生碎屑说。

    年轻的店小二就着肩旁帕巾擦了擦汗添水说:女帝既然亲点女兵,那她们应该多少有些本领,毕竟茌国这回听说在边境派了不少兵马,这比试的不好,估摸着就要开打了。

    这南国自女帝即位就没消停过几日,好好的南国现如今西北打完,北边又要打,这就是觉得南国好欺负,竟然让一个弱女子当上帝位,我看这热闹不凑也罢,真是丢脸。络腮胡子老大爷摇头叹道,从袖袍里拿出破旧烟杆子,指间哆嗦着放着烟草,随即凑至一旁烛火点燃,白雾随即弥漫开来。

    青衣男子附和应:我南国男儿有的是敢抛头颅洒热血,何必让女子去上场,这自然是更让人小瞧,论谁想都不服气,偏生现如今赵氏皇族没有旁的血脉,咱们这些平头百姓也就只能受窝囊气。

    一旁店小二见着两位这般说,便问:那大家伙当真不去凑这热闹?

    谁愿意丢这个老脸,谁就去呗,反正我这老头子丢不起这个脸。络腮胡子老大爷被烟雾遮掩扔下这句。

    因着旁的桌客人招呼,店小二便也就没再交谈,忙着往别桌添茶倒水。

    此时上头茶楼包间宋清同茌国大将军会面。

    我要边防图,你尽快安排。茌国大将军指腹点着桌面命令式出声。

    宋清抿了口茶水有些为难的应:边防图,那东西由女帝亲信保管,恐怕一时半会是没办法。

    茌国大将军不耐烦的看向宋清说:此回入南国,若是没有边防图,那你我之间的交易怕是免谈。

    这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宋清放下茶盏理了

    理衣袍出声:大将军莫急啊,眼下咱们先搭桥牵线,待他日若真要开战,也可暗中通信,到时来一个里应外合,咱两还怕大事不成?

    宋兄,你现如今任太傅一职,如若连边防图都弄不到手,恐怕我朝皇帝难以相信你的诚意啊。茌国大将军略带嘲讽回话。

    这话说的宋清脸色难看的很,心想要不是想让茌国在边境引起骚乱,再挑拨南国百姓对女帝的不满,自己趁机顺应民心得势起位,何至于讨好这老匹夫。

    宋清尴尬的笑了笑转移话题说:这回比试参赛的女兵那都是慎刑司静心挑选的人,大将军可别轻敌,只要赢了比试,那后边的事咱们都好说。

    茌国大将军不屑的应:本将军带来三百精兵,那都是刀尖上舔过血的勇士,你们南国这些柔弱女子兵可不要过分吹嘘,省的到时没处丢脸。

    这话谈的宋清差点想掀桌子走人,心想茌国大将军还真是给脸不要脸,明明是因为茌国没钱才想着侵占南国金矿,真是恬不知耻!

    次日天将大亮时,温如言随同赵瑶出宫,瞥见苏清身旁跟着的夏香时,还有些意外。

    夏香碍于陛下,没敢上前,只得招了招小手,随后跟在随行的退伍之中。

    比试场地设在都城西边,原本就是军营,因此场面较为平坦宽敞。

    茌国三百将士坐在左侧,而谢敏慎刑司部下则坐在右侧,至于各擂台零零散散有几个百姓。

    赵瑶坐于高位,温如言也候在一旁,虽然有大伞遮阴,不过仍旧热的出奇。

    一旁苏清接过比试规则念道:比试第一项,共七组,一组两人皆可带兵器,一人左手腕系一枚金铃铛,另一人需要夺得金铃铛,一柱香为期,金铃铛在谁手便算胜,若是香灭,金铃铛无人拾落地则算平局,以抽红签决定谁系金铃铛,只一局定胜负,此次比试乃增进两国友好,赢者可得十金,输者亦可拿五金。

    随即两方各派一人入场抽签,茌国翻身上来的将士,身长八尺,体型壮硕,脸颊有不少刀疤,手持弯月长刀,而南国上场的女子则身形轻巧与之相比差距悬殊,双手握着两柄短jian。

    看来这场比试结局已定了啊。茌国将士指间

    握着一支红签,抬手由人系上金铃铛,眼眸满是轻蔑。

    待擂台上闲杂人等退下,一道鼓声响彻营地时,一柱香便随即点燃。

    长刀对短剑,实在是易守难攻,更何况两人力道悬殊,温如言看着那女兵几番试图靠近结果险些被长刀闭刺伤,自己也跟着心惊的很。

    赵瑶看着温如言一惊一乍的模样,不禁好笑,抬手轻握住她那紧紧拽自己的手细声道:又不是你上场,你这般紧张做什么?

    温如言看着女兵手臂被长刀流淌的鲜血,有些不忍心再看,偏头移开视线倒吸了口冷气,看向赵瑶问:她,肯定输定了。

    赵瑶指腹擦拭温如言掌心的细汗心,视线看向擂台之上。

    相比女兵的狼狈,茌国将士单手持长刀神态尤为轻松,这场比试本来就不公平,输其实并不在意料之外。

    所以赢,才显得格外的重要,南国百姓都知道这一场比试,也都认定女子一定会输给男子,所以甚至都不抱有期望。

    可是世事本来就是如此,输是常态,赢的背后有着无尽的血汗。

    女兵反复的进攻无果,体力显然有些不够,连同速度也慢了不少,因此更容易受到长刀的伤害。

    那握着短jian的双手不仅因汗渍而湿hua,更因着手臂鲜血而有些不堪重负。

    茌国将士单手轻转长刀,看了眼已然只剩下小半截的香,已然胜劵在握出声:你这般进攻也于事无补,还是认输吧。

    女兵并未因此而停缓动作,尽可能寻找对方的破绽,一遍又一遍的进攻。

    眼看着香快要燃尽,茌国将士已然放松警惕,只见原本减缓速进攻的女兵,忽地挥剑快速探近,直逼向茌国将士手握长刀的右手,这突然近身的进攻,吓得茌国将士向后退,可没想到女兵却改了方向,将手中短jian滑向那系着金铃铛的左手。

    金铃铛清脆的落了地,局势顿时变的更为复杂,茌国将士来不及挥长刀,便改为用拳直击女兵。

    一声锣鼓声响起,女兵被重掌击倒至数尺之外,茌国将士低头寻找金铃铛,却没有在地面寻找到金铃铛。

    女兵倒在地面已然无法起立,衣裳斑斑血迹已然快要浸透,沾染鲜血的指间紧握着一枚金铃铛。

    南国得一分。上擂台的官员取出金铃铛出声。

    那擂台上的茌国将士亦有些惊愕,方才为夺金铃铛,这女兵竟然故意露出致命弱点,不惜牺牲自己也要拿到那般金铃铛。

    这分明就是以死相博啊。

    茌国大将军面色不悦,抬手拎住下擂台的将士斥责:居然输给一个弱女子,你真是丢了茌国男儿的脸!

    她不是茌国将士低头欲言又止,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这般以命相斗,哪里是一个弱女子。

    温如言看着那被抬下去的女兵还有些没有回过神叹道:她居然赢了。

    你方才还怕她输,现下她赢了,怎么你也不见你高兴?

    我温如言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些矛盾的说不出口。

    赵瑶却一语说出温如言的矛盾之处轻声道:你是从心里想她赢,可是脑袋里也认为她一定赢不了,对吧?

    温如言有些羞愧的应:嗯。

    本来以为自己与那些轻视女子的人不同,可好像又没有什么不同。

    因为不仅男子认为女子弱,就连女子也认为女子就是弱,这种思维几乎刻在血液里一般。

    男子力量较之女子强,这是事实。可比试又不是只比拳脚力道,现如今有各种兵器,女子与男子的武力差距便会一步步缩小,不过差距仍旧是差距,应当要小心应对才是,若不是茌国将士他大意轻敌,女兵其实是很难赢。赵瑶指腹轻捏住温如言掌心的软肉,不过这女兵敢以性命相博的勇气,绝对不比任何男子弱。

    这才是赵瑶向南国百姓展示比试的真正目的。强弱不是永恒不变,只要敢于以命相搏勇气,再步步谋略,那所以的一切都有可能改变。

    温如言看着赵瑶,还有些不太习惯突然被安慰,有些别扭的移开视线说:你怎么突然这么善解人意了?

    我难道很不讲理么?赵瑶偏头望着脸颊发红的人问。

    你不是不讲理,你是

    话语戛然而止,温如言看着那轻抚过来的咸猪手脸颊刷的一下更红了,抬手握住手应:你是只大色狼。

    这大庭广众之下,居然还敢占人便宜,真是不知羞。

    苏清抬手捂住小宫人的眼眸,视线落

    在满身是血的女兵那方,不心惊的说不出话来。

    输了么?夏香焦急的想要知道答案,可又不敢扒开苏女官遮住眼的手,只能好奇的问。

    没有输,她赢了。苏清缓缓松开手,小宫人眼眸明亮张望比分木牌,看着那比分面露欢喜的出声,那个女兵好厉害啊。

    苏清想起那女兵倒下之后,全然动弹不得,怕是伤的太重了。

    第二声锣鼓响起,双方各派一人上场,这回抽红签的是女兵。

    这回的茌国将士没有上一位大意轻敌,而是高举巨斧下手丝毫不曾留情,整个擂台处处都能听见碎裂的声响。

    看来是茌国将士们被激怒,此次派来的三百将士代表茌国脸面,若是输给他们眼中的南国弱女子,那无异于是奇耻大辱。

    人之善妒,实乃恶性之一,可世人只道女子争风吃醋称为妒妇,却从未有言男子之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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