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葱遇斐然 作者:三月晓柳

    青葱遇斐然——三月晓柳(75)

    那你倒是扔啊,妈的,找你的Ivan、Tom、Jack去。

    齐斐然听了这话有点儿开心,这是把马德圆那天说的话往心里去了,他笑道:怎么还吃醋啊,真的什么都没有,男人在外面,难免逢场作戏。

    林时新嘲弄道:每次一接触你的生活,我就打心眼里厌恶,你和我根本不是一路人。

    你要是不喜欢我参加那些应酬,我就不去了,或者是带着你去,没必要因为这种事生气。齐斐然皱眉道。

    带着我去,呵呵,那就不用带Ivan了?林时新问道。

    这句话是明显的圈套,聪明的人一下子就能听出来,奈何齐斐然并不聪明。

    齐斐然纳闷道:当然了,难道还带三个、四个?有了你自然不用别人。

    林时新心里一寒,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跟Ivan他们一样,若有什么不一样的,那就是他是正房吧,毕竟结识于年少,又一起经历过那么多。齐斐然是个直男癌很严重的传统男人,一直想明媒正娶了自己,这么高看自己,也是理所应当的。

    齐斐然默默观察他的表情,觉得应该更好的下个保证,他说道:我一定会好好对你的。于静东说他的朴素的愿望,就是将来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我的愿望也是如此,你这个红旗永远都不会倒的。

    林时新脸色煞白,被他的无耻所震惊,愣在原地,一动不动瞪大眼睛看着他,像被点了穴一样。

    齐斐然庆幸跟于静东那里听到了这么一句感人的话,果然把林时新震撼了,他打铁趁热,说道:以后我们

    没有以后了,林时新开始撸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我林某人不稀罕当你的红旗,你爱找谁找谁,我是不伺候了,我算看透了,说到底,我在你心里也就是个玩意儿,没有多高级,我就算是死也不会

    你怎么又来了!齐斐然站起来把他撸戒指的手打到一边,俩手把他的胳膊锁到他的背后,你就非要跟我犟是吗?我是不是把你打瘸了你就老实了?

    林时新听到这话动作一顿,嘲讽道:像你爸那样?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我这一点确实不如我爸,齐斐然一手搂住他,另一只手大拇指腹摩擦着林时新湿润的唇,看着他水光潋滟的眼睛,我狠不下心来,但是你别逼我,逼急了我兴许比我爸还厉害。

    你来啊,我会怕你么?林时新扬着头。

    你仗着我喜欢你,就不敢打你是吗?

    齐斐然把他拦腰抱起来,想惩罚他,转了一圈,把他扔到厨房里,对他说:你就在这儿闭门思过吧。

    他刚一转身,要关上厨房的门,就看到林时新把菜刀抽了出来比划。齐斐然赶紧走过去把刀夺过来插了回去,把他拽出厨房。

    紧接着齐斐然把他推到浴室里,门从外面关上后,里面半天没声音。

    齐斐然心里发毛,打开浴室门,发现林时新在放水,水从洗脸池里溢出,满地都是水,林时新在边上蹲着看。

    齐斐然把水龙头关了,又把他拽了出来。他的手搂着林时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打也打不得,骂也不知道骂什么。林时新倔强得很,此刻一声不吭,也不反抗,可齐斐然搂着这样安静的人,却觉得扎手。

    他夹着林时新走了一圈,最终把他扔到了体育用品储物间的地上。林时新摔倒在高尔夫球棍、网球拍里,架子上面的篮球足球网球羽毛球丁零当啷地掉下来,砸到林时新的脑袋上,弹到了地上。

    齐斐然狠了狠心,说道:你想不明白就别出来了。

    这个房间不大,没有窗也没有灯,门一关上,里面黑漆漆的。林时新抱着胳膊缩成一团,眼泪啪嗒啪嗒砸到地板上。

    刀架到脖子上时他没哭,腿被打断了的时候他没哭,困到600米的深坑里他也没哭,此刻齐斐然把他扔在这里,他却难过得要命。

    房间里各个区域的地暖是分开调控的,齐斐然出来后把储物间的温度调高,然后坐到了储物间门口,头倚着门。

    齐斐然心想这次一定要让他害怕,只要他在里面喊自己一声,只要他说再也不分手了,就放他出来。

    第94章

    齐斐然靠在门上,仔细听里面的声音,听了半天,没动静,他看了看表,才过去10分钟,心想关的时间太短了,再等等,半小时以后,就算林时新不求饶,也放他出来。可等着等着,他的头一歪,竟睡了过去。

    这几天林时新有一搭没一搭的不理他,他一会儿担心林时新又去执行什么危险的采访任务了,一会儿又担心他不想跟自己在一起了,每天晚上都在床上辗转反侧。这会儿把林时新关到里面,他的精神终于松懈下来了,一觉睡得酣畅,等醒来时,竟然已经是傍晚了。

    他惊得跳了起来,赶紧把储物间的门打开,发现林时新搂着几根高尔夫球棍,睡得很沉很沉。

    齐斐然松了一口气,伸手去抱他,这一摸,发现他身上热得厉害,手往额头上一搭,烫得吓人,是发高烧了。

    齐斐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急忙把他抱到床上,路过调温区时,才发现自己看错了左右,左边是标识、右边是按钮,齐斐然看反了,把厨房的温度调上来了,储物间的压根就没开地暖。

    这一惊非同小可,虽是密封的房间,到底已是寒冬腊月,他想这是冻着了,慌忙地摇晃林时新:醒醒,你醒醒,难受吗?

    嗯?林时新哼道,嗯。不愿睁开眼睛。

    齐斐然跑到浴室,把浴缸里放满热水,又想起来应该给他喝水,他慌忙拿过来一瓶矿泉水,打开后想喂给他,结果一着急,捏矿泉水瓶的力气比较大,一汩水流冲了出去,浇了他一脸水。

    林时新睡得迷迷瞪瞪的,身上又热又难受,睁眼就发现齐斐然往他脸上浇水,把他给滋醒了。他用吃奶的劲儿说了一句:操。

    齐斐然把他脸上的水擦干净,小心地扶着他的头,慢慢地喂了半瓶水进去。接着扯掉他的衣服,把他抱到浴室里洗干净,轻轻放到浴缸里,从后面小心搂着他,让他躺倒在自己怀里。

    他拥着他,不住吻他的头和脸,急切地安抚道:不冷了,一会儿就不冷了。

    林时新想说:我他妈快热死了。

    他挣扎着要动,被齐斐然粗暴地按了回去。

    林时新心里明镜儿似的,发着高烧还泡热水澡,今日小命休矣。

    过了很久,浴缸里的水温下来了,林时新觉得好受了些,手指向外面,示意要出去。齐斐然打开淋浴头,把他和自己打了泡沫冲洗干净,头发也细致地洗好,尽管某处已经让人无法直视,到底是规规矩矩地没做别的,把他轻柔地抱回了床上。

    林时新头晕目眩的,接触到床时心想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了,感冒发烧这种病,只要睡得好,自行就能好上一大半。

    刚合上眼睛,林时新听到头顶嗡嗡嗡的声音,热气萦绕,齐斐然用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吹完了前面,像摊煎饼似的,把他翻了一个面儿,开始吹后脑勺。

    头发吹完了,齐斐然蹲在他身边担忧地看着他,像医生似的,先是把他手腕拿到自己手里,号脉似的用手指摸了摸脉搏,然后伸手放到他的额头上,又放到自己额头上,来回摸了半天,也没摸出来刚洗完澡后谁更热一些。

    过了一会儿,他又把自己的大脑袋靠到林时新的额头上,互相抵着,抵了半天,还是不知道他到底退烧没有,齐斐然把头拿开时,轻轻亲了一下林时新的唇,林时新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大概十几分钟后,林时新陷入黑沉沉的梦乡,正轻轻打着呼噜,被地动山摇的巨响惊醒。他虚弱得睁不开眼睛,努力了半天,喊出了一句:斐然

    齐斐然手里拿着棒球棍,几步蹿了过来。

    你干嘛林时新问道。

    门打不开了,齐斐然说道,你得去医院了。

    不愧是齐斐然所领导的WF另一支黄金产业链作品密码门禁,此项发明可应用于保险柜、监狱门禁、防盗窗、邮轮等各个地方,说24小时后解禁就24小时,早一分都不行。发明人齐斐然自己研究了半天也打不开,最后只能拿着棒球棍去暴力开锁。

    林时新气若游丝,说道:过来,没事。

    齐斐然把棒球棍扔了,跑过来紧紧抱住他,埋冤道:你别吓我

    林时新嗯了一声,又睡过去了。

    不知道睡了多久,齐斐然又把他晃了起来,问道:你是睡着了还是昏迷了?

    林时新此刻特别想骂人。

    他还没组织好骂街的语言时,头被扶了起来,一种温热的液体喂进了嘴里,他皱着眉,怕被齐斐然搞死,防备地把它吐了出去。

    是牛奶,我热的牛奶,你一天没吃饭了齐斐然恳求道,喝一点儿吧。

    林时新听到他的声音,竟觉得好像带了点儿哭腔,他慢慢睁开眼睛,看到齐斐然近在咫尺的惶急的脸。

    他心里哀叹一声,不再吐奶了,一口口喝掉了齐斐然端来的牛奶。

    齐斐然的头发不像往常上班时职业性地捋到了上面,干练的样子,此刻洗完澡头发刚刚干透,长长地垂了下来,挡住了眼睛,竟有种好久不见的少年气。他搂抱着林时新的上半身,头发尖硬硬地扎着林时新的鼻梁。林时新眼睛一张一合地看着他,心想,真几把帅。

    鉴于这么抱着,也不知道多久后才能把自己放平睡个好觉,林时新细白的手指头轻轻拍了拍齐斐然的胳膊:

    我没事。他安慰道。

    齐斐然像是得到了大赦,点了点头,嗯了一声,躺在林时新的身边,很自然地把他圈到自己怀里,闻着他身上干净清爽的味道,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林时新的手搭在齐斐然的腰上,不一会儿,俩人陷入了黑沉的梦乡。

    早上醒来,天光大亮,卧室里开着加湿器,云蒸雾绕的,林时新全身酸痛,动了动胳膊,看到手背上扎着针,往上一看,一个高高的铁架子立在床边儿,自己正在打着点滴。

    煎蛋是不是太油腻了啊?他能吃吗?齐斐然问道。

    这是给你吃的,他的是白粥在锅里。贺明说道。

    齐斐然:你给我做什么啊,我又不饿,他只吃白粥行吗?没有味道。

    所以我在切冬瓜啊,清炒冬瓜肉片,贺明不耐烦道,您到外面坐着行不?

    林时新清了清嗓子:贺明

    齐斐然听到了他的声音,走过来把门打开了,笑道:醒了?是吵醒你了吗?

    齐斐然走了进来,把桌子上保温杯里的水倒到水杯里,喝了一口试了试温度,小心地躲着他扎着针的手,扶他起来喝水。

    林时新喝了几口后把嘴挪到一边儿,叫道:贺明喝喝喝喝

    又被齐斐然灌了几口水,差点呛到。林时新皱着眉头瞪着齐斐然,齐斐然把他按倒,笑着说:再躺会儿,一会儿就吃饭。

    齐斐然走出卧室时,身上系着围裙的贺明正往这边走:他醒啦?我看看

    你走吧,齐斐然说道,他又睡着了。

    贺明:这么快又睡了?烧退了吗?

    齐斐然:嗯,退了,你走吧。

    贺明觉得奇怪,但也不好过问,把围裙拿了下来:冬瓜再焖一会儿就好了。

    好的。齐斐然答应着。

    齐总,您不能再不去上班了,都好几天了贺明还没说完,几乎被推出门去。

    林时新打完了吊针,被扶到了餐桌前,他脑袋沉沉的,晃晃头,能听到脖筋咔一声。眼前是凉拌豌豆苗、冬瓜炒肉片、番茄炒菜花和大米白粥,他闻到了饭菜的味道,才觉得身体里的各种知觉开始苏醒。

    好饿啊。

    林时新拒绝了齐斐然喂食的请求,自力更生地用勺子一勺跟着一勺舀着粥喝,齐斐然见缝插针地往他勺子上放一个菜花或是一片冬瓜。

    吃点菜。齐斐然说道。

    半碗白粥下了肚子之后,脑子也跟着清醒了,林时新抖擞了一下精神,笑着问道:咋样?谁赢谁输了?

    齐斐然默然无语,喝着他的咖啡,吃着煎蛋和吐司。

    林时新舔了舔勺子,说道:你今天上班去吧,我也要回家。

    齐斐然动作一顿,说道:先吃饭吧。

    俩人把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吃饱喝足后都躺到了沙发上,有气无力地摊着,齐斐然不时地把温热的大手搭到林时新的额头上,说道:退烧了,医生说再打两天就好了,不是重感冒。

    我不信,我要见文予宁医生。林时新说道。

    你总要看他干嘛?齐斐然皱眉道。

    他不会骗人,是个好医生。林时新慢条斯理地说道。

    齐斐然站了起来,一副不跟他一般见识的样子,去书房坐着去了。

    林时新扶着沙发站了起来,此刻还有点头重脚轻,歪七扭八地跟着进了书房,坐到了落地窗前的躺椅上。

    齐斐然装着没看见他,把自己的电脑打开,随意滑动着鼠标。

    我手机不见了,借我一下手机。林时新说道。

    我也没有手机。齐斐然看着自己的电脑屏幕。

    我家里地上都是被你撕碎的证书,凡星回家看到后会着急的,他不知道我在这里,这都过去几天了?

    其实就过去了一天一夜,林时新睡太多了,已经不知道今夕是何夕了。

    你管他着不着急的,你去哪都要告诉他吗?齐斐然转过头看他,一副探究的样子。

    他是我弟弟,告诉他怎么了?

    弟弟个屁,你俩有血缘关系吗?他有什么龌蹉想法你不知道?你那么聪明,看不出他对你有意思吗?齐斐然啪的一声摔了一下鼠标。

    你不要你自己龌龊,看谁都龌龊操,我跟你说得着吗?林时新站起来往外走,他想,不用尹凡星来接他了,他钻一个出租车里自己回家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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