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楚歌 作者:积羽成扇

    [三国]得罪魏国全员后我走上了人生巅峰/狂士

    如果曹操没有诛杀孔融的决心,就不会冒着得罪天下读书人的想法,帮他们捏造的罪证兜底。孔融作为孔家传人,他的案件必定会引来各方关注,因此负责查案的官员绝对不会玩忽职守,闭眼略过证据中的漏洞,而会仔细检查到底。

    到那时,捏造罪证、对孔融咄咄逼人的他与郗虑绝对讨不到好尤其是他,郗虑在暗而他在明,若郗虑及时抽身,反咬他一口,岂非是他一个人顶替了所有罪责?

    言官越想越怕,最后决定先下手为强,由自己替孔融平反,并转移罪证,提前把郗虑按死。

    到那时,就算郗虑抖出一切跟他同归于尽,他也可以推脱说是郗虑怀恨在心,故意反泼脏水。

    言官谢过同僚的提点,一门心思与郗虑互咬。

    他不知道这位提点他的同僚转身就进了官署,向郑平与杨修二人汇报战绩。

    原来,郑平与杨修各自对了应敌之策,互相琢磨了一番,决定将二者合其一,以郗虑之子为引,设下玉石版仙人跳,诱污蔑孔融的双方反目成仇,互撕互咬,并顺势解决孔融的危机。

    郗虑与言官哪怕意识到其中的不同寻常,也为时已晚。他们已经开始相互啃咬,互相推诿,除了绞尽脑汁将罪名推到对方头上,以证明自己这方乃是受了蒙蔽,无知者无罪,他们没有别的选择。

    最终,郗虑与言官斗得两败俱伤,各自被揭露了不少阴私。

    曹操本就对郗虑的自作主张感到不满,如今见这把刀不但擅自出击,还有去无回,被人轻飘飘地动了一指便晕头转向,与刀柄斗得两败俱伤,他彻底失了耐心。又因郗虑诽谤朝臣,证据确凿,被褫夺官职,受徒劳之刑,髠发自省。

    郗虑接到旨意后,久久未言。他让人找来手腕粗的木棍,第一次对溺爱的嫡子施以家法,打得郗小郎上蹿下跳,鬼哭狼嚎。

    未过多久,孔融官复原职。

    大约是郑平的话确实起了效果,孔融自放出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未主动讥讽曹操,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然而曹操并不开怀。孔融虽未再吐恶言,但观他上朝时的眼神、情态,显然还对曹操心怀不满,对上回的送妲己讽刺没有半点反省之意。

    绕了一圈,结果孔融毫发无损,连意气都没折损分毫,反而是倾向自己的朝臣群体惨烈地失了两人,曹操喉咙口憋着一团气,一得闲就与郭嘉等人抱怨。

    郭嘉作为贴心小破袄,擅长抚平曹操心头怒火的同时再在上面刮上一刀:

    司空不若换个思量方法,兴许就不气了。

    郭嘉意味深长地道,

    若当日写信讥讽司空的不是孔融,而是祢正平,司空会如何做想?

    曹操顺着郭嘉提供的思路认真地想了片刻,悚然而惊。

    郭嘉笑道:同样的一句话,若说的人是正平,司空定不会气闷这般久。

    曹操在沉默的同时也感到了些许怅然没想到他对郑平的抵抗力已成功训练到这种地步,明明是能让他记恨好几个月的恶行,只需换上郑平的名头,竟能让他一点也不气了,还觉得习以为常

    正在曹操怀疑人生的时候,安慰小能手郭嘉又加了一句:

    之所以将恶言之人换成祢郑平,司空便能以平常心待之那是因为司空知晓祢正平生性如此,对他的言语风味心知肚明。既如此,司空何不将孔融与正平等闲视之?你便当孔融素来是这个脾性,也可认为他近墨者黑,被正平带坏了孔融有恶言而无恶心,不比正平难缠,司空何必与他见识?

    一言以蔽之,你都有了高配版喷子时刻淬炼精神强度了,何必因为一个简配版喷子伤身,这不是徒增苦恼吗?

    被郭嘉这么一安慰,曹操只觉得更加心梗。何时他的幸福感得靠对郑平毒舌的适应来烘托了?

    而更让曹操悲痛的是,他竟然还真的被郭嘉堪称离谱的安慰之语给安慰到哪怕他再怎么想要否认,在顺着郭嘉这套荒诞的思维模式代入孔融那封信后,他对孔融的怒意还真的降低不少。

    曹操不想再将自己的幸福感沉浸在与苦痛的对比中。

    他立即转移了话题,提起迁移军机中心一事。

    万事俱备,择日便可迁移。

    说完,曹操又叹了口气,然而文若(荀彧)似乎有不同的想法。

    此话郭嘉不大好接,他借斟酒的动作掩去眸中的光影,轻抿了一口,对今日的酒味深感不喜。

    曹操接着道,底下之人提议劝孤复置古之九州,我欲从之,却被荀彧劝阻。

    对于迁移军机中心一事,荀彧虽然似有忧色,却未明言制止。

    而恢复九州古置一事彻底暴露了他蠢蠢欲动的野心,荀彧虽未直白地说些什么,却与他分析了大局,表现出清晰的劝阻之意。

    曹操一如往常那般,从善如流地听从了荀彧的建议,心中却是非常失望。

    恢复九州古置一事实际上是曹操故意授意旁人而为,与其说是为了野心而谋划,倒不如说是故意设局的试探。

    当年的他无立锥之地,可谓毫无根基。荀彧却在他最艰难的时候,弃袁绍而投效之。彼时的曹操正怀着满腔热血,与荀彧怀揣着相似的匡扶之心,既激荡于遇见伯乐,又为自己能得此志同道合的人才而欢喜,好几夜睡不着觉。

    荀彧也没有辜负他的期待,他居中持重,为曹操立下累累大功,举荐了无数人才曹操将他视作张良全然发自真心,没有分毫虚假。

    当年即便是他被陈宫、张邈两个老朋友背叛,穷途末路,荀彧也没有抛弃他,反而冒着生命危险替他稳固局势。

    曹操以为荀彧永远是他最值得信任,永远不会背叛的臣属兼好友。却没想到当年生死一线,最为艰难的时候荀彧没有背叛;如今曹操志得意满、权倾九州,荀彧却与他生了隔阂,这让曹操隐隐焦虑,想要与荀彧重归旧时,却始终不得其法。

    郭嘉知曹操与荀彧的症结,缄默几息,只是开口道:荀彧持君子之道,与旁人不同。

    曹操没有接话。

    他曹操向来不是君子,自小便会行阴诡算计之事,自然与君子非一道之人。

    可他亦曾愤世嫉俗,为汉朝乱象而怒,试图肃清吏治,除权宦之弊,举义兵以灭董,匡正汉祚。

    如今他亦未改治世初心,只因久居高位,身下埋着无数血肉铺叠而成的九层垒土,后退一步便会跌落云端。他不想跌成肉泥,便攀着眼前唯一的一道杆,意图再进一步。

    天子式微已久荆州、江东虎视眈眈,即便没有孤,割据一方者,何人不想成千秋之业?

    此般掏心掏肺的真心之语,若是旁人听了只怕会大惊失色,两股战战怕自己身首异处。

    郭嘉却是毫无异色,只长叹了一声,为曹操的酒樽满了一杯。

    韩信功高,原未有谋逆之举,不也身首异处?

    郭嘉这一句话,犀利而尖锐地指出曹操心中最为忌怕的心事。

    即便曹操没有篡位之心,卧榻之旁却不容他人酣睡。天子刘协并非灵帝那样的昏碌之君,他身上有汉和帝刘肇的暗影。一旦找到机会,便会扫灭身旁的威胁,将曹操变成第二个韩信。

    旁人或许各有各的理想与信念,唯独郭嘉,万事不挂怀于心,对名利视如粪土,比其他人更多了一分旁观者的极致清醒。

    也只有他,最能深刻地了解与洞悉曹操的心思。

    曹操听闻郭嘉之言,闷尽杯中之酒,叹道:唯奉孝知我。

    自衣带诏后,曹操与天子早就没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曹操实则已无退路。

    郭嘉便问:主公意欲如何?

    曹操未有隐瞒之意,缓缓吐出二字:结姻。

    遇事不决,姻亲来确。结姻确实是长久以来最被滥用的一个办法。

    曹操自然也不能免俗。虽然他觉得和荀彧成为儿女亲家,对他与荀彧的隔阂完全没有任何作用。

    郭嘉见曹操愁眉苦脸,再次语出惊人地揶揄道:主公既有这样的好办法,为何不与正平结个姻亲?若能与正平和和美美,这世间哪还有烦心事?

    一听郭嘉的话,曹操就想起上回险些调戏祢正平老娘的事,脸色霎时黑了一半。

    第76章 狂士楚歌

    祢正平的老娘他是没胆子肖想的,这辈子也没可能。世间成熟美丽又有内涵的女子千千万,如果不是嫌命长,谁敢冒着被夭寿的风险给自己找个随时能气死自己的继子?

    郭嘉还不知道曹操与郭氏的二三事,见曹操脸色大变,只以为他对郑平避之不及,连姻亲都不想做。

    他故意道:正平恰逢而立之年,有才有貌,身份贵重,除了

    话音被刻意拉长,

    除了脾性略有几分乖张,能喷得人死去活来,倒也没有别的缺点。

    这话与其说是夸奖,倒更像对故友与曹操的揶揄。

    而他的下一句话,更是让曹操太阳穴抽痛,很想直接派人将郭嘉叉出去。

    以正平之家世才貌,便是尚主也能使得反正主公是要嫁女,又不是以身相许,何须理会正平性子上的微末瑕疵?

    曹操按住突突直跳的额角。

    你且住口罢。

    听听这都是什么话?都是他平日里太纵着郭嘉,又放任他与郑平相处,这才几年,对着他这个主公连以身相许这话都能随口揶揄了。

    什么叫微末瑕疵?

    郭嘉口中这微不足道的问题才是最致命的,他要敢强塞郑平一个女儿来个喜当岳父,信不信郑平明天就敢让他喜丧?

    此事不妥,休要再提。曹操想也不想地拒绝这个提议,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且慢正平他尚未娶妻?

    和郭嘉争论了半天是否要招郑平为婿的问题,结果他连郑平是否已娶了妻室都不知道。

    按照年龄来看,当初祢衡来到许都的时候便已经二十出头,便是世家子,也应是早已娶了妻的,哪怕这些年来曹操从未听过郑平提起妻妾之事,潜意识里也认为他已经成过家。

    可今日被郭嘉这么一打岔,曹操察觉到不对之处当初他因为祢衡屡次冒犯而生起杀心的时候,曾让人密切关注祢衡的行踪,未曾在汇报中见过妻妾。后来祢衡归许,接了家人前来,与他一同在许都落户的家人也只有寡母与从妹,没见到别的女子。若正平已有家室,怎么可能不把妻妾接来?

    莫非曹操的脑中冒出一个猜测,祢正平脾气太差,无人肯嫁他;又或许娶了妻,被他气跑了?

    一直致力于友好的精神慰问,让曹操在喷酒边缘反复横跳的郭嘉这回也尝到了险些喷酒的滋味。

    他觉得自家主公这个猜测不太友好,可仔细一想,却惊恐地发现这个猜测竟是非常合情合理。

    应当不至于郭嘉反驳的甚为无力,但他与郑平不仅是损友,也曾蒙受救命之恩,总不能在这不友好的事上附和,或许是早年丧妻,鹣鲽情深而不愿续弦?

    二人面面相觑,未有答案。

    恐怕此事只有郑平一家知道,但不管二人对这个答案有多么好奇,也不敢去找本人八卦。

    曹操心里存着事,在送走郭嘉后让人找来曹丕。

    他知道这几年曹丕与郑平走得近,他也乐得此事,放任自流。他觉得曹丕或许知道这件事,便拉了人过来探探口风。

    当然询问的时候曹操没有像面对郭嘉时那样直接,毕竟不能给儿子留下一个八卦的形象。

    他先提到了自己准备与荀彧结成亲家,把女儿曹蓉嫁给他的事,又说到军祭酒郭嘉提议他可以与秘书丞结亲,问他有什么看法。

    秘书丞就是郑平,是曹操在收服冀州后右迁的官职。秘书丞主掌重要文籍,所属府衙是由曹操新设,名义上属于朝廷,实则为曹操直隶。

    此衙与尚书职能密切,典尚书奏事。下设一令一丞,目前衙中只有郑平一个秘书丞,秘书令一位空悬。另有属官七人,不予赘述。

    曹丕一听曹操找他过来,是问他要不要与郑平家结亲,心中重重一跳。

    他强制压下繁芜的杂念,掩去那一分慕艾少年郎的羞意,连回答的声音都轻了许多:

    儿觉得应当询问当事人是否情愿

    曹操闻言一惊,他本欲打听几声八卦,哪知八卦还没听到,就被曹丕的发言打了个措手不及。听曹丕之意,他似乎不反对让正平成为他的妹夫。

    曹操认为儿子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深沉地提醒道:

    婚姻并非儿戏。若因为救命之恩而另眼相看,而愿意与其结姻,怕是有所不妥。

    自从郑平第二次救下曹丕,曹丕对郑平的态度便已截然不同。曹操对此从不干涉,可见曹丕竟然因为对郑平的超厚滤镜而毫无障碍地接受了与他成为姻亲这件事,曹操还是忍不住提醒道:虽然郑平对你有着救命之恩,你不介意让他成为你的妹夫,但你好歹要考虑家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尤其是你老爹我,你觉得咱家合适吗?

    曹丕却是误解了曹操的意思。

    因为心中存着别样的想法,在曹操说起与郑平家结姻的时候,曹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郭暄。在先入为主的情况下,曹操又提起救命之恩。曹丕就以为曹操是在否定他对郭暄的感情,反对他与郭暄的婚事,对他们二人并不看好。

    曹丕不由变了脸色。一向老成持重、善于矫饰的他忍不住急声与曹操争辩:

    以儿愚见,不管起因为何,只要二人相互有意,便可共效于飞。

    曹操没想到曹丕对让郑平成为他妹夫这件事如此热衷。

    他微皱起眉,颇有几分不客气地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成婚之事,素来考虑由多。他已过婚期,却不见配偶在侧,焉知不是另有隐情,不堪婚配?

    曹操已然有几分不耐。他本就没考虑过要把自己的女儿许配给郑平,找曹丕过来问话不过是为了打听八卦,哪知说了半天,曹丕一点没提郑平到底有没婚配,是未婚还是丧偶,让他不得不直切重点,引出话题来让曹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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