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她重生了(GL) 作者:或许有一天

    驸马她重生了(GL)——或许有一天(76)

    唐昭听了这话霎时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脖子上挂着的不仅仅是个烫手山芋,简直就跟催命符没什么两样这些人到底是怎么想的?人人都认识的玉佩,也敢给小孩儿戴脖子上,是怕别人发现不了她,嫌她活得太长久吗?!

    许是见她脸色忽然难看,孟河小心问道:少主,可有什么不妥?

    唐昭一脸的无言以对,沉默了一会儿说道:那我与长公主

    呃孟河目光飘忽了下,说不出话来。因为正正经经按辈分算,明达与唐昭就是堂姑侄,而且是关系极近的堂姑侄,连五服都没出。她们俩在一起,可以说是乱|伦了,然而当初赐婚的圣旨下达,他们这些人明知不妥,却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

    这时候唐昭心中反而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和明达同为女子,也庆幸自己的灵魂是宋庭。否则指不定接受不了这打击,或者连人命都搞出来了。

    两人面面相觑一阵,唐昭侧过头,装模作样揉了揉脑袋。不过也是这一缓神的功夫,让唐昭终于注意到孟河之前的一句话陛下唯一的子嗣。

    难道延平帝真跟今上一般,子嗣艰难,因而才对唐昭看重?!

    正好现在孟河还心虚着,唐昭便问道:你说我是陛下唯一的子嗣,又是怎么回事?

    孟河正巴不得转移话题,于是解释道:当初兵变叛乱,整个皇宫都乱做了一团,陛下被几个老臣护着出宫,可惜宫门都被叛军把持住了。最后是太傅当机立断,领着众人从宫中水道出宫的,只是当时天寒地冻,陛下与几个老大人都被冻坏了身子。老大人们那几年便相继去世了,陛下后来于子嗣上便也有些艰难,许多年才得了少主这一个孩儿。

    唐昭听罢眸光微闪,意识到自己如今这身份能做的事,或许比她自己想象的还要多。只不知为何,她心中隐隐约约又觉得有哪里不对,一时半会儿却是说不上来。

    想了想,唐昭问道:那我的母亲呢,真的是薛氏吗?

    这个孟河就不清楚了,犹豫了一下答道:许是吧。说完还不忘替延平帝解释一句:陛下处境艰难,这些年不曾露面,也是不愿带着少主冒险。

    唐昭于是又问:那我能知道他在哪儿,或者见他一面吗?

    孟河为难:这

    唐昭一看就知道没戏了,也不强求,话音一转问道:好了,且不提你那些话我能信几分。这许多年来你们一直将我蒙在鼓里,现在忽然找上门来,又有何事要求我?

    孟河当即一揖道:少主,你是陛下子嗣,理当助陛下重登帝位。这许多年过去,朝中也不乏仁人志士,仍旧忠心于陛下。之前便是唐家居中调度,掌管着这一方势力。如今唐家忽遭不测,众人正是群龙无首的时候。还请少主出面,重新收拢众人,镇定人心。

    唐昭心说:三十年过去,哪还有什么仁人志士?不过是些做着春秋大梦的投机者罢了。仅剩的那些真正忠诚于延平帝的,或者是他这三十年培养出来的,又或者是孟河这样读书读傻了的。

    然而腹诽归腹诽,孟河的这个提议却是相当让人心动的明达为何至今没有轻举妄动?不正是因为没把握将延平帝在朝中的势力一举拔除吗?如果她听孟河的话接手了这些势力,知道了哪些人怀有二心,明达要收拾起来简直就是轻而易举了。

    唐昭可是知道,明达这些年一直致力于收拢人才,而她向朝中举荐亦或者征辟入公主府的,不过是其中相当少的一部分。

    如果朝中出现大清洗,皇帝可以加开恩科,明达也能举荐贤才,兄妹俩是不缺人用的。

    想法都已经飘到如何收拾残局上去了,唐昭面对孟河却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孟博士,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我也不知玉佩的事是不是你偶然见过。

    孟河闻言顿时急了:少主,你相信我,我不会无缘无故编些谎话来骗你的。

    唐昭仍是一副将信将疑的模样,孟河也无法找出更多的证据说服唐昭。于是后者听了他一同说辞,还是毫不留恋的走了,急得孟河在身后直跺脚。

    第118章 我本自私

    见过孟河之后,唐昭心里就稳了,连回去平易庵时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明达就站在庵门旁的竹林下等着唐昭,见她回来时脚步轻快,便知她如愿等到了人。于是主动迎了上去,笑问道:怎样,让你等到了谁?

    唐昭唇角一弯,露出个笑来,拉着明达的手便往庵堂里走:走,咱们进去说。

    明达自然随她,一直到两人进了庵堂厢房,唐昭这才开口道:我方才在山上遇见了孟河。

    孟河是国子博士,在文人之中颇有名望,但在朝中却实在称不上什么人物。明达闻言还是想了想,才想起孟河是什么人,一时有些怔忪:怎会是他?!

    说起孟河,如今也是快古稀之年的人了。当年太|祖还在时,孟河一心治学并没有出仕,包括延平一朝他也没有为官。还是后来先帝登位,因着得位不正想要经营个好名声,于是加倍善待文人,孟河才随着那股风潮出仕做官,却也是在国子监混了小半辈子。

    要说延平帝与孟河的渊源,明达实在不知,也是因为他并未在延平一朝为官,明达更想不到这样一个人竟也是延平帝的拥趸。

    唐昭自然看出明达因此事情绪不佳,她捏了捏明达的手:殿下不必如此忧虑,如孟河这样的人,约莫也只是个例。更何况他既被推出来见我,想来也是被人当了半个弃子的。

    孟河来见唐昭并不容易。一来他无凭无据跑来与人说那些话,若唐昭信了还好,若她不信暴露出去,孟河便是首当其冲要遭难。二来他跑来见唐昭本身也是冒险,毕竟如今唐昭的身份今非昔比,又总跟在长公主身边,若被明达发现他的意图,他同样是在劫难逃。

    抱团的人往往不会沦落到如此险境,孟河竟然被推出来了,那他多半便是孤家寡人。

    明达不怕一个孟河,她怕的是更多文人的立场,听了唐昭的话后神色果然缓和了许多:那孟河与你说了些什么,阿昭可能与我说说?

    唐昭当然没有拒绝,便将孟河如何单刀直入的都与明达说了一遍,末了才道:我没立刻答应他,否则便显得太过急切了。而且回来的路上我也想过了,总觉得这事有些不对。按照孟河的说法,我既是延平帝唯一的子嗣,他便不该让我置身险境的,又怎会让我科举出仕?

    别的不提,当初薛氏让她科举的态度可谓十分坚定。那时唐昭就顾虑自己女扮男装的身份会是隐患,现在看来她身份的秘密更是惊雷,把这样的她推入朝堂跟推入火坑有什么区别?

    明达听罢眯眼想了想,猜测道:或许你的身份是假的,也或许延平帝其实儿女成群。

    这样一来倒是说得过去了。唐昭想了想,又取出戴着的玉佩给明达看:殿下你看,孟河说是玉佩是太|祖赐给延平帝的,你可认识?

    太|祖在时明达根本没有出生,不过宫中出的玉佩总有些印记。明达从前自然也见过这玉,只是从来没多留意过,闻言便接过来仔细看了看,最后摇头道:这玉上没什么记号,我也辨认不出。不过太|祖当年草莽起家,身边的旧物也不是样样都留有宫中印记的。

    这话倒是真的,唐昭沉吟一下,决定回去便找几个老臣问问看。

    明达见唐昭重新将玉佩塞回衣襟中,目光在露出的那截红绳上顿了顿,忽然开口道:阿昭你说,如果你不肯承认也不肯出面,京中局势乱了,又会是谁来收拾乱局?

    唐昭知道她的意思,其实在拒绝孟河时她也生出过几分妄想如果她不接手,如果京中的局势再乱得厉害些,延平帝会不会亲自出面主持大局?!

    自孟河来过一趟无果后,唐昭就再没遇见过什么人,但这或许是跟她总不离明达左右有关。

    两人只在平易庵小住了两日,明达便有些受不了庵堂的冷清,更重要的是在庵堂里她也不好与唐昭表现得太过亲昵。于是没两日新婚的公主殿下便闹着要走,唐昭无奈之下也只好随她,两人便又回去了距离不太远的别庄暂居。

    秋日里,两人登过高赏过菊,吃过蟹饮过酒,泡过温泉看过秋雨抛开一应琐碎杂务,新婚的二人倒是难得过了几日轻松惬意的生活。

    转眼又过去几日,京中唐明东的葬礼便已经接近尾声了,唐旌请人测了个黄道吉日,又选了块风水宝地,便将他的老父亲下葬了。同时他也辞去了东羽营的官职,老老实实领着母亲妹妹在家守孝,至于他和上峰女儿的婚事,自然也得推到三年后了。

    唐昭给薛氏的道场也做得差不多了,于是前后脚选了个日子,也将丧事料理了当然,她和明达都知道这丧事是假的,因此于两人而言不过是可惜出城玩乐的日子就此结束了。

    难得的,就连唐昭也生出了几分恋恋不舍来。

    明达刚要开口安抚她,结果却还是唐昭先开了口:别庄就在这里,等京中大事了结,咱们总有时间回来过清静日子的。

    这话自是没错,明达听了却有些感动,也难得说了两句感性的话:阿昭原本已经离京,是我自私,将你重又拉回局中的。

    唐昭闻言刚要开口,想说自己回来是自愿的,否则铁链也拴不住她,明达更无须自责。

    结果就听明达继续道:可我本就是这样自私的人,也打算继续自私下去。等到哪一日朝中安稳了,你我可以脱身了,我再来还债可好?

    唐昭能说什么?她自然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无奈一笑:自然都依你。

    两人于是相携回了公主府,一切似乎又回归了正轨。

    真正的唐明东和薛氏这些天也没闲着,公主府中自然有人拷问二人。他们或许心思深沉,但骨头到底也没那么硬,唐昭和明达回府后,很快就拿到了一连串唐明东供出的同伙名单。

    明达接过细看了一遍,递给唐昭:我没看见孟河的名字。

    许是孟河不重要,他忘了。唐昭说话间也将名单看了一遍,接着说道:不过我也没在上面看到御史大夫的名字。

    两人对视一眼,都对手中的名单存疑不说这名单上的人有没有诬陷,就目前来看至少是不全的。明达若真照着这名单下手,只怕藏下的那些人当即就能意识到不对,由此藏得更深。然后他们也会猜到唐明东是落在了长公主手中,为求自保也会想方设法将人救出去。

    只从这一份名单,明达也能将唐明东的小心思看出个七七八八来。她当即冷笑一声,将名单团吧团吧扔了,又召来手下令人继续拷问二人。

    得到命令的属下当即领命,离开时却多看了旁边的唐昭一眼,神情微妙。

    唐昭这种时候总是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看见。倒是明达总爱调戏她,等人走了就凑上去亲她一口,笑道:看那些人的目光,只怕都将我当做了恶人。而阿昭你就是那被害了家人,却偏偏还要应付我,与我虚与委蛇的小可怜

    被明达这说辞逗笑,唐昭将她推开些:哪有你这样说自己的?!

    明达见状就知道她不在意旁人目光了,于是心下稍稍松了口气,看着唐昭笑出的酒窝又有些手痒。最后她也没忍着,抬手便在唐昭的酒窝上戳了戳,软乎乎的脸颊手感极好。

    唐昭被她这动作弄得有些无奈,抬手拉下了明达的手握在掌心:好了,别闹了,明达你现在有什么打算?顿了顿又问:还是我再出去晃悠两圈?

    明达闻言摇摇头:不必,咱们等着就是。

    唐昭也不是总能猜到明达所想的,眼看着她卖关子,倒也不多问,只等着看就是。

    等过一日两日,又一场秋雨过后,天气骤凉,仿佛眨眼便入了冬。

    唐家出事日久,曾经被唐家联合调度的势力群龙无首,渐渐露出些端倪。可惜还没等到更多人浮出水面,明达和唐昭倒先等到了皇帝再一次病倒的消息。而且皇帝这一病就是来势汹汹,高热几日不退不说,更是陷入了昏迷之中。

    得到消息的明达和唐昭匆匆入宫,在宫门处意外遇见了同样赶回来的宋臻。

    唐昭算算日子,觉得自己没并没有算错,于是主动开口问道:今日还不是书院休沐的日子,阿臻怎的忽然想到入宫了?

    小宋臻脸上带着焦急,还带着两分逃学被抓包的窘迫。他先是冲二人行了一礼,这才答道:皇帝舅舅病重,我在书院一直不知。今日偶然听闻,便向夫子请了假,回宫来看看舅舅。耽误的课业我之后都会补上,阿娘您别生气。

    明达闻言哪里会生气,她只觉这是父子天性,皇兄教养了没几日便将小宋臻的心都拉拢了过去。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坏事,她点点头说道:走吧,你便与我们一同去探望。

    小宋臻眼睛一亮,乖乖点头应是,又乖巧的跟在二人身后。

    倒是唐昭回头看了小宋臻一眼,若有所思红枫书院是什么地方她再清楚不过,平日里都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什么时候连皇帝的消息都关注起来了?!

    明达却在此时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不必多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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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9章 平地惊雷

    皇帝病恹恹的样子似乎已经是常态了,不过往常他好歹还能强撑着精神与气势,而这一回他躺在病床上失去了意识,才让人意识到他是何等的脆弱。

    明达紧皱着眉,询问过太医之后便守在了病床旁唐昭自然陪着她。小宋臻看着舅舅这般模样,心里也不好受,原本只向夫子告假半日来探病的,如今也不想走了。他偷偷瞧了眼明达神色,见她没空管自己,于是也偷偷搬了把凳子坐在角落里,眼巴巴瞅着皇帝,想要守着他醒来。

    这一守就是一整日,期间也有朝臣得到消息前来求见,不过眼看着皇帝还陷入昏迷未曾醒来,明达自然也没有放任何人进来。

    时间晃晃悠悠到了晚上,天色渐暗,宣室殿中燃起了灯。

    有宫人送来了吃食,唐昭见明达还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对她道:明达,先用些饭菜吧。陛下还不知何时才能醒来,你一直守着可别再熬坏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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