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 作者:漱己

    &穿成娇弱美人后,我嫁人了——漱己(80)

    大团子得不到答复,又道:我让爹爹与父亲买好多好吃的予你,你跟我们回家好不好?

    云奏一面为三只白团子擦眼泪,一面笑意盈盈地看着大团子与向善,但叶长遥却是心生忧虑,从昨年六月,即云奏的发情期起,他便再也未赚过一文钱,早已囊中羞涩了,近期的花销皆是云奏所出。

    云奏见孩童已被打动了,蹲下身来,轻声道:你并非凡人,我与夫君与这四个孩子亦非凡人,我与这四个孩子的原形乃是绿孔雀,而我夫君则是修仙者。

    他身畔的叶长遥亦蹲下身来:你并非怪物,你不过是个一岁的孩子。

    孩童有些情怯,不安地道:你们当真要带我回家?

    当真。云奏催促道,你且收拾收拾,随我们走罢。

    孩童转过身去,走出两步,又回过了首去,确认他们并未离开后,才直直地冲到了自己的寮房,将行李收拾妥了其中只有换洗的衣物以及那只拨浪鼓。

    他气喘吁吁地回到了大殿前,即刻被白团子们包围了。

    白团子们对于小哥哥很是新鲜,抢着要与小哥哥牵手。

    孩童不得不先牵了两只白团子,走下几阶石阶后,再换成另外两只白团子。

    云奏牵着叶长遥的手走在后头,却忽闻小团子奇怪地道:小哥哥,小哥哥,你为甚么没有头发?

    云奏忍俊不禁,又正色道:因为小哥哥出家了,但小哥哥已还俗了,很快就会长出头发来的。

    甚么是出家,甚么是还俗?面对白团子们的疑问,他耐心地解释了许久。

    下山后,叶长遥将四只白团子一一抱进了马车中,又朝着孩童道:从今往后,你便唤作向善意为一心向善。

    孩童向善已有法名了,听对方为他取了一个较他的法名听起来更像法名的名字却并无异议:多谢公子为小僧我取名。

    叶长遥望了眼云奏,才道:你便如孩子们一般唤我父亲,唤三郎爹爹罢。

    向善微微哽咽着道:父亲,爹爹。

    他终于有家人了。

    叶长遥又将向善抱进了马车中。

    向善一进得马车,并未瞧见四只白团子,而是瞧见了四只毛茸茸的绿孔雀。

    绿团子们争先恐后地拍着双翼,往他身上扑,唤他:小哥哥,小哥哥

    午膳时分,云奏掀开马车帘子一看,四只绿团子正趴在向善身上呼呼大睡,向善亦睡着了。

    他放下马车帘子,唇角含笑:晚些再用午膳罢。

    叶长遥生恐饿着云奏,经过一点心摊子时,买了各式点心。

    云奏吃着点心,时不时地投喂叶长遥。

    咽下核桃酥后,他忽然想起一事,害羞地道:夫君,下下月便是我的发情期了。

    他已恢复道行,不会再为发情期所控了,但他还是想与叶长遥一道渡过发情期。

    叶长遥自是记得此事,红着耳根道:到时候便劳烦向善帮忙照顾孩子们罢。

    嗯。云奏的右手从叶长遥的左侧耳根蜿蜒而下,摸索到叶长遥的左手,与叶长遥十指紧扣。

    番外三

    叶长遥稍一用力, 云奏整个人便落入了他怀中。

    云奏瞧了眼洒落了少许的点心,擦净了双手, 才伸手圈住了叶长遥的腰身,又抿唇笑道:夫君,你未免太过粗鲁了些。

    太用力了么?对不住。叶长遥心疼地低下首去, 端详着云奏的右手。

    无妨,我喜欢你粗鲁些。云奏意有所指, 进而将后脑勺枕于叶长遥的双膝上, 把玩着叶长遥的发丝。

    叶长遥轻轻地吸吮了一下云奏的唇瓣,方才郑重地道:我还欠你一个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我们且先勿要回观翠山去了, 我带着你与孩子们回家可好?

    昨年发情期,俩人有了夫夫之实后, 云奏曾向叶长遥撒娇:你得了我的身子, 何日再与我洞房花烛?,而叶长遥则是满腔柔情地道:待你的道行恢复了,我们再过一个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罢。

    当时的云奏浑身紧绷,因为他舍不得让叶长遥取心头血, 自然无法恢复道行,但如今, 他已恢复道行了,叶长遥的身体亦痊愈了。

    闻言, 云奏的面色登时红得能滴出血来, 他分明已与叶长遥云雨了不知多少回了, 甚至还产下了四个孩子,但一听叶长遥提及真真正正的洞房花烛夜,他却是又忐忑又悸动又期待,仿若连手都不曾与叶长遥牵过似的。

    他吸了口气,才坦率地凝视着叶长遥,颔了颔首。

    叶长遥亦是耳根生红,更是波及了面颊。

    俩人不由相视而笑,叶长遥又掐住云奏的下颌,覆下了唇去。

    马儿跑得正欢,觉察到俩人正在接吻,遂贴心地跑慢了些。

    一行人一面游玩,一面往叶长遥的住处去,一直到五月底方才抵达。

    六月初一,是夜,叶长遥哄着四只绿团子入睡后,又对向善道:劳烦你照顾孩子们三日。

    言罢,他便将一袋子的银子、铜板交予了向善。

    叶长遥并未明说,向善亦不知晓叶长遥与云奏这三日究竟要去做甚么,不过他性子早熟,且已将同他亲近的绿团子们当成了家人,当即应下了。

    抱歉,你年纪尚小,明明还是个孩子,我与三郎却不负责任地让你照顾四个孩子。叶长遥摸了摸向善的头,向善已长出头发来了,俩人又为向善买了不少衣衫,故而,向善瞧来已不似一月多前的那个小沙弥了。

    我会好好照顾弟弟妹妹的向善有些内向,有二字挤于喉间,忽上忽下,见叶长遥转身离开,他才鼓足勇气唤道,父亲。

    这是他初次唤叶长遥为父亲,此前,他从未主动唤过,叶长遥亦不曾强迫他唤过。

    父亲二字入耳,叶长遥顿时怔住了,后又回过首去,笑着道:我很是欢喜,你若是能唤三郎一声爹爹,三郎亦会很是欢喜。

    向善不好意思地垂着首,陡生担忧:这三日,你们不会去做甚么危险之事罢?

    叶长遥摇首道:我们便在另外一间房间里,不会离开。

    向善追问道:那你们为何要将弟弟妹妹交由我照顾三日?

    对着一个连一岁半都不到的孩子,叶长遥如何能说得出口,便只是笑了笑。

    向善见父亲不愿作答,便也不再追问,而是再次向着父亲保证道:我一定会照顾好弟弟妹妹的。

    多谢你。叶长遥又嘱咐道,若有甚么你无法解决之事,在房间门口唤我一声即可。

    父亲,我记下了。向善目送叶长遥离开,为了让绿团子们睡得好些,遂将烛火熄灭了。

    叶长遥别过向善,行至新房前,心如擂鼓。

    他在新房门口站了片刻,才抬手推开了门。

    映入眼帘的云奏已换好喜服了,盖着红盖头,坐于床榻边。

    他亦去换了喜服,才执起了放于桌案上的喜秤。

    他发觉自己的手正在微微颤抖着,喜秤几乎要从他手中滑落。

    与此同时,他的吐息声与心跳声齐齐击打着他的耳膜,使得他紧张更甚。

    上一回,他是在云奏的死缠烂打,软硬兼施下,心软了,才会迎娶云奏的,但这一回却全然不同,眼前身着喜服,被红盖头遮掩了容颜之人乃是他今生挚爱。

    吐息声与心跳声业已失序,他以左手拢住了右手,右手中的喜秤才未坠下。

    红盖头下的云奏亦紧张万分,上一回,他猝不及防地被叶长遥掀起了红盖头,而这一回,叶长遥分明立于他面前良久了,却迟迟不掀起他的红盖头。

    他调整着自己的吐息,欲要催促,却又不敢,便这么静静地等待着。

    不知多久后,他的红盖头终是被喜秤掀了起来。

    他下意识地仰起首来,眼前是漫天漫地的大红同上一回一般,且他与叶长遥仅仅将这些布置上的灰尘掸去了,并未换掉任何一样。

    他的视线陡然触及了叶长遥的视线,他的心脏随之猛地一跳,遂羞怯地偏过了首去。

    须臾,他听见叶长遥唤了他一声:娘子。

    这把嗓音柔软至极。

    上一回,叶长遥唤他娘子的嗓音亦很是柔软,柔软得令他毛骨悚然,但其实叶长遥并无恶意,是因为他恐惧于叶长遥,才会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两者相较,还是这一回的嗓音更为柔软些。

    他亦唤道:夫君。

    上一回,他连名带姓地唤了叶长遥。

    叶长遥无法自控地心颤着,去拿了合卺酒来,而后坐于云奏身侧,并将其中的一瓢递予云奏。

    云奏接过合卺酒,深深地吸了口气,才望住了叶长遥。

    叶长遥身着喜服,眉宇间的那股子阴鸷去了大半,更显得剑眉星目。

    他心中霎时爱意涌动,与叶长遥一道一口饮尽了合卺酒,又主动地拥住了叶长遥,半咬着叶长遥的耳廓道:夫君,今夜,你我定要行那云雨之事。

    上一回,饮尽合卺酒后,他对叶长遥说的乃是:今夜,你我可否不行那云雨之事?

    叶长遥耳廓发烫,解去云奏束发的大红发带,继而一手捧着云奏的后脑勺,一手扣住云奏的腰身,并吻上了云奏的唇瓣。

    云奏的道行恢复后,不复苍白,这一双唇瓣如若涂了唇脂般,他错觉得自己会在亲吻中蹭下唇脂来。

    几息后,他哪里还有错觉的余暇,他全副的神志已被云奏的唇齿所俘获了。

    他于亲吻的间隙中,伸手松开云奏的腰带,而后压下了身去。

    直至红烛烛泪尽了,东方发白,满室的春色才散去了些。

    云奏浑身无力,哑声唤了一声夫君,便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待云奏转醒,俩人稍稍用了些吃食,满室的春色复又浓稠了起来。

    六月初二、六月初三、六月初四,及至六月初五破晓,满室的春色方才彻底散去了。

    叶长遥为云奏擦过身,又吻了吻云奏的额角道:我去看看孩子们。

    嗯。云奏已然疲倦得连一根手指都动不得了,但叶长遥一走,却又睡不着了。

    余韵与异物感支配了他,他脑中随即浮现出了一幕一幕令人脸红心跳的画面。

    叶长遥很快便回来了,他撑着眼帘问道:孩子们可还好?

    叶长遥答道:五个孩子都长胖了些,除了非常想念你我之外,一切都好。

    那便好。云奏捉了叶长遥的手,以面颊磨蹭着叶长遥的手背道,我已做爹爹了,却如此任性,实在对不住他们。

    我喜欢你的任性,我亦与你一般任性。叶长遥上了床榻,将云奏揽入怀中,柔声道,睡罢,待你睡够了,我们便陪孩子们去玩耍。

    云奏将脸埋于叶长遥怀中,餍足地汲取着叶长遥的气息,不久便发出了均匀的吐息声。

    黄昏时分,他从叶长遥怀中转醒,一睁开双目,便又瞧见了漫天漫地的大红。

    夫君,夫君,夫君他一面以额头磨蹭着叶长遥的心口,一面软声软气地唤着,直唤得叶长遥的心脏软得一塌糊涂。

    叶长遥用手指梳理着云奏的墨发,问道:要起身了么?

    春宵果真苦短。云奏依依不舍地从叶长遥怀中出来,双足未及落地,便一阵一阵地发软,逼得他不得不坐于床榻边。

    叶长遥起身为云奏穿妥了衣衫、足衣与鞋履,又在云奏发上落下了一个吻:今夜亦是春宵。

    云奏忍不住取笑道:夫君,你莫不是已对我食髓知味了罢?

    叶长遥肃然答道:我早已对你食髓知味了。

    我亦然。云奏勾住了叶长遥的后颈,与叶长遥接吻。

    这个吻极尽缠绵,一吻毕,俩人才牵着手,推门而出了。

    四只绿团子一听得动静便纷纷冲了过来,两只扑进了云奏怀中,另外两只则扑进了叶长遥怀中,由于过于激动了,其中一只绿团子还掉了一片羽毛。

    云奏揉着两只绿团子的羽毛,又朝着不远处的向善招了招手:向善,过来。

    向善一到云奏面前,云奏便展开了双手,将他与两只绿团子一并抱住了。

    辛苦你了。云奏面含歉意,却突然闻得向善道:爹爹,我不辛苦,弟弟妹妹们都很乖。

    云奏惊愕地去瞧叶长遥,叶长遥并未将向善已唤过他父亲一事说与云奏听,这才坦白道:向善亦已唤过我父亲了。

    云奏的双目乍然泛起了一层雾气,他传音与叶长遥:我们要将向善好生抚养长大,定不能容他堕入魔道,为祸苍生。

    叶长遥应道:这是自然。

    此后,俩人白昼带孩子,黑夜共度春宵,发情期几乎一转眼便过去了。

    俩人在叶长遥俩人的住处待到了九月初五,即云奏的发情期结束后的第五日,才启程回观翠山去了。

    这住处并不大,缺少足够的空间供孩子们玩耍,且白团子们时不时地会变回原形,被邻人瞧见便不好了。

    一月后,俩人带着孩子们回到了观翠山。

    云奏蹲下身来,与向善平视,又含笑着道:向善,我们到家了。

    向善将自己的家人一一瞧了一遍,不禁双目含泪,哽咽着道:父亲、爹爹、弟弟、妹妹,我回来了。

    番外四

    又是一年中秋, 云奏、叶长遥以及孩子们一道坐在院子里赏月。

    四只绿团子与向善皆长大了许多,其中两只雄性绿团子已长出了尾屏来, 正开着屏,互相较量着谁的尾屏更为华美。

    云奏依偎于叶长遥怀中,半阖着眼, 由叶长遥喂他已剥好的蟹肉吃。

    他被叶长遥养得愈发娇气了,前年的发情期还想着待发情期过后, 要苦练剥螃蟹的功夫, 但而今却一点儿都不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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