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 作者:月落西河

    &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之后你们前往浮玉岛,也是我让江轩假装清理岛上的炸、药,其实一个也没销毁,所以浮玉岛最终还是沉了。

    南地的毒,亦是我派人下的,恭龄从一开始就是孟青的人,渡海关才是七星阁真正想要的地方,一个浮玉岛没了无关紧要,我原想着,一步一步来瓦解东境,可没想到孟青竟会为了绮桑那丫头甘心舍弃紫金关那等宝地,所以我才设下埋伏,只是不料半道上又杀出来一个雪域三千宗横插一脚,听你说他试探我,看来他是真的认识以前的柳舒舒了,算我败了一筹。

    一字一句缓缓道来,平淡如斯,明明是在坦言罪行,可她却是说得如此云淡风轻,仿佛是在讲述别人身上发生的故事。

    越听越心惊,不自觉加大了手上的力道,掐的那只手腕发青,越初寒眼神似刀,切齿道:你究竟是谁!

    面容忽地泛起一丝苦笑,柳舒舒垂了垂眸,语气怅然:我是谁?手腕被死死钳住,可她却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似的,面具戴久了,我也快忘了我是谁了。

    越初寒冷冷地看着她:你杀了真正的柳舒舒,潜伏东境多年,又能号令七星阁弟子,你的身份一定非同寻常,孟青和你又是什么关系!

    我和她没什么关系,真要说起来如今倒还成了仇人,神情有难以控制的恍惚,柳舒舒白着脸,若非有仇,我何至于煞费苦心杀了越长风?你要真想知道,就去问问你的好父亲,当年可有做过什么亏心事。

    越初寒已是忍无可忍:西境恶贼,杀人还要编造理由!

    毫不避讳她透出来的杀意,像是认了命,柳舒舒涩然一笑:杀人的确需要编造理由,这还得感激你父亲教会了我。

    休要废话,你到底为何要对父亲下手!

    柳舒舒沉默一阵,正要作答,身子忽地摇晃两下,不等越初寒反应,她已昏昏沉沉朝地面倒去。

    越初寒条件反应要将她扶一扶,回过神来便又顿住了。

    说清楚!

    柳舒舒倒在她腿边,气息紊乱,闻言朝那墙边的衣柜看了一眼:柜子里有个盒子,你拿出来,一看便知。

    越初寒当即抬腿行去。

    柜门打开,里头整齐摆放着各式衣物,翻找两下却是并未见得有什么盒子。

    心下一凛,她倏地回头看去,便见方才还虚弱的柳舒舒,此刻竟是身轻如燕地夺门逃了出去!

    神情冷得无以复加,越初寒顺手抽出长剑,飞快冲出门外。

    第99章

    身上毕竟带着伤,行动不如往常敏捷,在这庄内飞跃一阵,身后的人已经步步紧逼了上来。

    长剑袭来,封住去路,柳舒舒闪身一避,掷出白绫将那长剑挥开。

    越初寒很快追上她,两人当即交起手来。

    半空中真气涌动,一剑一绫交相缠斗,打得不分上下。

    听到动静,不少弟子们行出门外,见此情形皆是一头雾水。

    怎么回事?

    小庄主和大小姐怎么打起来了?

    快!快去叫少楼主过来!

    无需通传,裴陆已然循声而来。

    此情此景,用不着多说,心中已然有了数,裴陆沉着脸,随即也执剑跃上房顶。

    别做无谓抗争,束手就擒罢舒舒!

    白绫灵巧地回到手中,像一道从天而降的流水,牵动伤势,柳舒舒呼吸有些不稳,闻言冷笑道:束手就擒?你们还没那个本事。

    话音一落,便见一批碧云弟子倏地自她身后飞来,纷纷立在她身前作抵抗状。

    多年良苦用心,岂会一直是孤身一人?她傲慢道。

    想不到她连碧云山庄内部都培养着帮手,越初寒肃然道:今日不说清楚,你休想离开!

    隔着细密雨丝,柳舒舒直直看着她:想知道我为何要杀越长风?

    越初寒紧紧握着剑柄:说!

    柳舒舒却是不答,只道:在那之前,你我倒是可以做个交易,交易若成了,我便告诉你,如何?

    什么交易。

    联手杀了孟青。

    柳舒舒道:真要说起来,杀害越长风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她孟青也是推波助澜之人,纵然她没有亲自下手,可我们都想杀了越长风,你杀她,便也是在报仇。

    等解决掉她,你我二人之间的恩怨,再来慢慢儿清算。

    心中已被愤怒和仇恨所充斥,哪还听得进她的话?越初寒不给她半点回应,手中长剑发出沉沉剑鸣,再度朝前迎了上去。

    虽然震惊,但柳舒舒方才这番话已被弟子们一字不差听进了耳中,众人揣摩好一阵才发觉眼前这位大小姐,竟然会是杀害老阁主的真凶!

    一时间,弟子们皆是气愤不已,眼见越初寒出手,他们也随即飞身而上。

    有手下的阻拦,此时不跑更待何时?不等越初寒靠近,柳舒舒已抢先朝庄外掠去。

    场面随即变得混乱起来,双方人马互相厮杀,裴陆与越初寒则直冲那前方的身影追了过去。

    终究是受了伤,身体还虚弱着,加之后面两人又来势汹汹,还未成功逃出庄外,柳舒舒便被堵在了一处院墙角落。

    伤口被崩裂,血迹将衣衫浸透,柳舒舒踉跄几步,扶着墙面站定。

    一口还没缓过来,携带着杀意的剑尖已然近在眼前,柳舒舒冷眼看着,却是动也没动。

    果然,那剑尖顷刻间便停了,两相对视下,神色各有不同。

    看着她执剑而立的动作,柳舒舒淡淡道:怎么,下不去手?

    骨节泛白,握着剑的手有些轻微的颤抖,也不知是因为怒火还是别的什么,越初寒神情复杂,嗓音低沉:要杀你也得弄清事情原委,你到底为何要杀父亲。

    柳舒舒无声地笑了笑,意味深长道:若非做了恶事,岂会被人索命?

    越初寒追问:少说废话,你直言便是。

    柳舒舒动了动唇,仿佛有些无从说起的样子。

    不远方传来刀剑碰撞的激烈声响,三人立在这清幽之处,漫天飞雨飘飘洒洒,落进略带湿意的眼眸中。

    苍白的面容透露出几分哀愁,柳舒舒默然片刻,开口道:越长风,害死了我父母。

    此言一出,并肩而立的两人都一同皱起了眉。

    缓缓收回佩剑,越初寒上前一步:你父母名讳为何。

    听到这句话,柳舒舒忽地低低笑出了声:名讳?她抬起眼,眸色阴沉,我是西境人,又能号令七星阁弟子,越初寒,你如此聪慧,不妨自己猜猜看?

    越初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思索起来。

    她常年待在东境,并未身处七星阁,何况七星阁如今的主人还是孟青,而柳舒舒却依旧能在这等情况下令七星弟子听命于她,说明她身份一定非比寻常。

    第一种可能性是孟青给了她这样的特权,可她既然要阻拦孟青丢弃紫金关,足见她二人并未交好,孟青断不会对她如此特殊,只能说明以她的身份来说,连孟青也管制不了她。

    那么就剩下第二种可能性,她原本便是七星阁位高权重之人,甚至在孟青之上,只是因为要埋伏于东境才将七星阁交给孟青打理,不过柳舒舒如此年轻,自小在东境长大,又是怎么会成为七星阁重要人物的?

    抽丝剥茧下,有个想法忽然自心间闪过。

    莫非

    像是与越初寒想到了同一处去,裴陆倏地侧头看向她道:难道,是孟霄

    心头吃惊无比,明明相熟多年,越初寒却是不由自主地打量起对面的人:你你是孟霄之女?

    实情已被猜出,柳舒舒脸上的笑意淡了下来:没错,孟霄是我父亲,七星阁真正的阁主,是我才对。

    凉风席卷周身,带来阵阵寒意。

    裴陆惊疑不定:可十五年前孟霄一家分明就死于那场动荡,你怎会活下来?

    柳舒舒站直了身子,额角有源源不断渗出来的冷汗:越长风企图吞并西境,灭掉七星阁,派人在阁内纵火烧死了我母亲,后又将我挟持到碧云山庄,威胁父亲交出西境主权,所以当年才会有七星阁举兵攻打碧云山庄一事,你们不知个中隐情,只当是我父亲对东境动了歹念,死有余辜,然而真相却是越长风狼子野心设计残害于孟家,若非如此,我何必苦心孤诣潜伏这些年?为的就是杀了他以报家仇!

    越初寒愣了愣,不肯相信她说的话:荒谬!那年事发当日我就在庄内,分明是七星阁挑唆叔父想从父亲手里夺得庄主之位,半夜攻庄,后来情势不利之下,孟霄见机撤兵而逃,不仅丢下我叔父孤立无援,害的他与叔母双双自刎,还将我父亲打成重伤,害死了无数弟子,你这是在颠倒黑白!

    她说完,裴陆也紧跟着道:不错,人人都知是孟霄想对付碧云山庄,结果那一仗反倒败了,逃回七星阁后半年多就突然听说他死了,你说是越伯伯害死了孟氏夫妇,你有什么证据?

    提及旧事,情绪不受控制地激动起来,柳舒舒声色俱厉道:这便是越长风手段歹毒的高明之处了,事端由他挑起,可最终落得骂名的却是我们孟家!你要证据?好,那我告诉你,我之所以可以活下来,就是因为你父亲于心不忍救下了我!

    见她的视线是落在自己身上,裴陆愕然:我?

    柳舒舒恨声道:那时我已经十岁,可不是什么童稚小儿,一切记得清清楚楚,彼时我母亲受了风寒身体不适,夜半时分断肠崖突然起了场大火,母亲卧床不起又不会功夫,直接葬身火海,我本来陪在她身边,不知什么时候便睡着了,醒来后人就莫名其妙地来了碧云山庄,时至今日,我也忘不了睁开眼第一眼看见的人是谁!

    越长风留下书信,声称要想让我活命,七星阁就必须归顺碧云山庄,父亲连夜率兵赶来相救,却被所有人视为心术不正的恶人,东境众派不明真相,自是全力拥护越长风,当夜父亲的确是败了,又碰上他彼时练功出了岔子,悲愤交加下重伤难愈,回阁后调养半年还是撒手人寰,而越长风是打算杀了我丢进林子里喂野狼的,不过他将此事交给了裴之令去做,裴之令知晓事情本末,怜我无辜,所以放了我一条生路。

    若还是不信,尽管当面问一问裴之令,我说的可有半句假话!

    万万没想到父亲的死竟会牵扯出如此陈年旧事,越初寒听得心惊肉跳,脸色变了又变。

    她不由后退了几步,沉默半晌才道:或许你所言是真,但没有亲耳听见裴楼主作证,我不会轻易信你。

    裴陆亦是对此有些接受无能,附和道:不错,你说的是真是假,也要与我家老头儿对质之后才晓得,旧年旧事,我和初寒并不知情,他若真是证实你所说不虚,我们才会相信。

    柳舒舒笑得凄怆:不只是他,还有庄里的常管家也知道,他一向跟随越长风左右,乃是他的心腹,若非如此,我也不能威胁得了江轩替我办事,两位人证都还活着,当年的真相究竟如何,你们问了就能知道。

    绵密的雨丝蓦然间变作小雨,高空之上乌云沉沉,一如这三人的心绪一般愁云密布。

    伤口还在疼痛,柳舒舒站立不稳,只得靠上墙壁维持身形,她定定地看着越初寒,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越长风杀我父母,害我家破人亡,被迫飘零于东境借他人身份苟活,此等不共戴天之仇,我只要还有一点良心,便绝不会放任他安然活在人世,他的死是必然的,就算当初投毒没能成功,但只要我还存在一天,就一天不会放弃要杀了他!

    字字都是血泪,闻来使人心乱如麻。

    越初寒回望着她,此刻再说不出来一个字。

    从小到大敬爱的父亲,有朝一日竟会变作一个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慈祥正直的形象在这一刻险险崩塌,如何能不叫人难以接受。

    她说的不无道理,何况还有裴之令与常管家可以作证,如果他二人果真承认当年实情,就证明父亲的确是阴险狡诈之人,令孟家蒙上了不白之冤,还丢了两条活生生的人命,倘使真是如此,杀人偿命天经地义,父亲便的确是难辞其咎。

    内心错综复杂,对此已是半信半疑,乍然得知背后种种,越初寒心神不定,好半晌才开口道:不,我不相信。

    她努力保持清醒,想要抓住最后一丝侥幸的可能:我不相信父亲是这种人。

    柳舒舒只是看着她,并未回话,然她脸上冷冷的神情却又好似无言的嘲讽,仿佛是在说:你错了,你尊敬的好父亲就是这种人,心思歹毒,手上沾着无辜之人的鲜血,道貌岸然的装出一副正善之相,实际上就是个不折不扣的虚伪小人,他该死,他该偿还这一切!

    许是面对她的不屑一顾,心中陡然滋生出了一些陌生的情绪,浑身的血液也禁不住翻涌了起来,像是被滚烫的岩浆所包裹,那炙热而痛楚的感觉和着血液流遍全身,叫人痛不欲生。

    察觉到身边人有些不对劲,裴陆眉目凝重,伸手去碰她:初寒你先冷静

    手臂抬起,再一次送出长剑,越初寒面色铁青,眸光如炬道:我姑且可以信你,如你所说,父亲害死了孟氏夫妇,你要杀他报仇,那如今你也是我的杀父仇人,我自当也来杀了你替父报仇!

    看着那把指着自己的长剑,柳舒舒仍旧是沉稳不动,丝毫不见她露出慌乱之意,她噤声了一会儿,才又怅然若失道:那你动手罢。

    毫不犹豫的,越初寒直将剑尖抵在了她的心口。

    见状,裴陆赶紧道:初寒,你可要想清楚!

    假若柳舒舒没有说谎,那她也是个可怜之人,就算眼下杀了她,保不齐日后又会有别的人来找越初寒复仇,如此冤冤相报,究竟何时才能是个头?

    那张素日里清艳的面孔光彩不再,眉头紧锁间似有挣扎,也有深深的痛苦,越初寒紧咬着下唇,内心的感受难以言喻,很快,便见一缕细小的鲜血自她的唇角缓缓流了出来。

    全身的力气都用在了唇齿之间,握着剑的手却是轻飘飘的。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她是在失去理智和竭力维持理智之间左右摇摆。

    不日前还一如往初亲近无间的人,转眼便成了此等模样,可叹人生无常,命运捉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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