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 作者:月落西河

    &系统让我向女主求婚[穿书](GL)——月落西

    孟青很快捕捉到她话里的关键信息:她想杀了你?

    绮桑便将这些天来发生的事前前后后同她说了一遍。

    神情一冷,眸光闪过一丝冰冷杀机,孟青没说话,抬手拉开她的衣襟。

    瞧见肩头那地方果然缠着绷带,苦涩的药味扑鼻而来,孟青哼笑一声:她倒是敢。

    绮桑默默将衣裳拉好,倒是平静:站在他的立场来说,要杀我也是正常反应,既然想将他引出来,就一定会有凶险,我也有受伤的心理准备,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说罢,站起身来: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

    孟青跟着她起身:还会再来么。

    绮桑微微侧脸,皱了下眉:不把那灰衣人抓住,我心里始终是不安的,你还是回七星阁好好养伤,以后别来等我了。

    孟青看着她的肩头,柔声道:我早就说过,你回到碧云山庄不会好过。

    绮桑看着她:可除了碧云山庄,我又能回哪儿去?

    孟青笑了笑:你可以跟我走。

    绮桑摇头:我说了,我不想白白给人当替罪羊,还有很多事没弄清,跟你走也不能解决所有问题,说到此处,她又道,何况,七星阁不是你的家,也不是我的,眼下留在碧云山庄是我唯一的选择。

    察觉她无意间显露出来的变化,似乎比过往要沉稳了许多,孟青面露欣慰:那我让蓝心送你回去。

    绮桑点头:麻烦了。

    第98章

    又是一个雨天。

    淅淅沥沥,并不吵闹,那雨丝绵密轻柔,顺着斜风飞落,像极了绣娘手中的绣花针。

    幽幽长廊下,正有雪衣女子立在廊边观雨。

    零星雨沫沾染发丝,更添清冷之意,白发披散肩头,快要与那身净到极致的衣裙融为一体。

    美景,美人,然这画面却是透露出一股莫名的沉重。

    小庄主,弟子回来了。

    听到声音,越初寒侧首看去,问询:如何了?

    弟子答:已将常管家安然送回幕城老宅,江师兄的后事也都办妥当了,如您吩咐的,并未向外昭告实情,为江师兄留了个身后清名。

    越初寒应了一声:盛安城那边呢?

    弟子摸出一封书信来,递给她道:南地的情况渐入佳境,张堂主一个人忙不过来,颜掌教与赵姑娘都决定继续留在那边帮衬,这书信,是赵姑娘托人寄回来的。

    开挖河道进行得怎么样了?

    一切顺利,灵山水库也早已恢复如初,小庄主不必担心。

    越初寒点头:辛苦了。

    弟子颔首,即刻退下。

    目光久久停留在那封书信之上,却是迟迟没能打开。

    须臾,有年轻公子自廊角行来。

    一眼便瞥见她手上拿着的信封,裴陆道:看了?

    越初寒摇头:未曾。

    两人都沉默下来。

    良久,裴陆才伸手将信封取了过去:我来罢。

    信纸展开,工整漂亮的字体映入眼帘,其上的内容也尽数收于眼底。

    看清那字迹和信上所写,裴陆心头一沉,叹气道:那位邬长老所言,果然不假。

    饶是有所准备,但亲眼所见,仍是免不了感到失望。

    初寒?

    裴陆忧心忡忡:这可如何是好?

    仿佛下了什么决心一般,越初寒眉头紧蹙:先按兵不动,等我。

    裴陆再次将书信交还给她,神情凝重:去罢。

    越初寒接过信封塞进怀里,转身离去。

    一路行到熟悉的清雅小院,她站在纷乱雨丝中,看着正对面那扇紧闭的木门。

    雪白的身影静静站着,许久都未能动身。

    有弟子自身后行来,俯身道:小庄主怎么淋着雨不进去?

    心绪复杂不堪,越初寒侧目看了看她:拿的什么?

    弟子道:该给大小姐换药了。

    越初寒伸出手:我来,你先退下。

    说罢,她端着药盘朝前走去,推门而入。

    窗户都开着,屋子里光线还算可观,最里边的床榻上,只穿着亵衣的女子正闭眼休憩。

    人还没睡着,听到动静,她便缓缓睁开了双眼。

    面上露出欣喜,柳舒舒立即捂着腹部坐了起来,戏谑道:出关这么久了就来看过我一次,今个儿才又想起我来了?

    越初寒将药盘搁在一旁,看着她:可有好转?

    脸色仍是有些差,但那张脸上的笑意却是一如往初的明媚,柳舒舒粲然道:好多了,毒也早就解了,这点伤算什么。

    越初寒在她身侧坐下:我来给你换药。

    柳舒舒挑起眉毛:你?

    越初寒没看她:我怎么?

    柳舒舒打量她一遍,觉得稀奇:你何时会主动关心人了?从小就是个呆子,只会口头客套两句,倒是没见过你亲自照顾过谁。

    你在碧云山庄受了伤,我自然有义务照顾,越初寒说着,抬了抬下巴,衣裳脱了。

    柳舒舒有点错愣:脱衣裳?

    越初寒看着她:不脱衣裳怎么换药?

    人就坐在一侧,距离很近,甚至可以闻到她的发间散发着阵阵清香,柳舒舒没来由感到拘束,竟是破天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那你先转过去。

    瞧见她罕见的赫然模样,越初寒的眉皱得更紧了。

    柳舒舒奇怪:你愣着干什么,转过去啊。

    越初寒却是不动:都是女子,怕什么。

    万万没想到能从这人嘴里听到这种话,柳舒舒颇为意外:你今日吃错药了?她顿了顿,才又想起来,我这伤口在腹部,衣裳掀起来即可,你干什么让我全脱了?

    越初寒便又行到梳妆台端了盆水过来,道:你这几日没沐过浴,我替你简单擦擦,脱了罢。

    察觉到她的神情比之过往要冷清几分,柳舒舒心下疑惑,但也依言褪去了衣衫。

    亵衣自肩头滑落,露出光洁的后背,可以看见腰上还缠着一圈绷带。

    而在那左边的肩胛骨附近,则有一块不大不小的紫红色胎记,好似一片晕染于白纸之上的墨迹。

    越初寒看了那胎记两眼,十分自然地拧干了毛巾替柳舒舒擦起背来。

    认识这么久了,倒是不知道你身上还有胎记。

    柳舒舒扭过头看了一眼:我自己都看不着,还是小的时候奶娘告诉我的。

    没听你提起过。

    一个胎记而已,有什么好说?总不能大肆宣扬给人听罢。

    越初寒收回手,盯着她的背影道:我方才收到了一封赵姑娘传来的书信。

    柳舒舒头也不抬:哦,写了什么?

    信上写着,让绮桑在七星阁偷书,还让赵姑娘千万不要带她回盛安城。

    柳舒舒一愣,侧目看着她:这么说来,绮桑没说谎?

    越初寒点头:是有人故意用我的笔迹伪造书信,假传消息,让我们对她生疑。

    柳舒舒恍然大悟:难怪。

    言毕,两人都没了言语。

    许久,才听越初寒低沉道:为什么?

    听见这句莫名其妙的疑问,柳舒舒面露不解:什么?

    眸光变得暗沉,越初寒捏紧了手心,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神情有一瞬的凝滞,柳舒舒很快反应过来:你怀疑是我做的手脚?

    将那封书信扔到她面前,越初寒起身站了起来,脸色生寒:这信上的字迹,是你所写。

    柳舒舒将那书信拆开扫了一遍,哼笑一声:会模仿你笔迹的人,可不止我一个。

    但能模仿到如此境界的,唯你一人,越初寒沉声道,绮桑已然失忆,她已不记得从前会模仿我的字迹,裴陆不用说,他的字我一眼便能瞧出来,只有你写出来的字可以做到真假难辨。

    柳舒舒二话不说便将那信纸丢了,愠怒道:就凭这么封书信你居然怀疑我?那你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是绮桑故意搞的小伎俩?她失忆是不假,但她如今还能不能模仿你的笔迹可是未知。

    书信是飞雪居亲卫所传,绮桑那时身在别处,如何能够号令你的手下?

    她与孟青关系匪浅,借孟青之手促成此事又有何难。

    的确不难,但孟青为何要让绮桑在七星阁偷书?这分明对七星阁乃是不利之事,显然是有人不想她回来,便以此为借口拖延时间,让她继续待在七星阁。

    柳舒舒横眉道:你问我我问谁?司空见惯的手段罢了,她孟青要做什么谁能猜得着?

    人证有赵愁眠,物证有书信,这二者加起来都可以证明假传消息的人是她,何况当初提出要试探的绮桑的人也是她,事实已然摆在眼前,她还在狡辩。

    心中有无法控制的怒火和失望,越初寒诘问道:事到如今,你还要将过错推到绮桑身上?

    柳舒舒并不慌乱,反而冷笑道:我和她无冤无仇,冤枉她做什么?

    越初寒竭力维持着冷静:父亲并非她所杀,紫金关一事也并非是她泄密,而今这书信上的笔迹清清楚楚是出自你手,我倒也想问问,你既然与她无冤无仇,又为何要故意设下此等计策对付她?

    柳舒舒顿了顿,动作利落地将衣裳穿好,直视她道:越伯伯被害当日,说她形迹可疑的人是你,我因此才会对她产生怀疑故而试探,你说我对付她,越初寒,死的可是你父亲,我有什么理由对付她!

    便见越初寒又自怀中取出一件物什朝她丢去:那你再看看这东西,可还眼熟?

    柳舒舒低头一看,神色明显一怔。

    那是一个小巧精致的香囊。

    绮桑向来不擅长女红,她做的香囊绝无可能是这般模样,越初寒道,会做香囊,又能托她帮忙,还能威胁江轩和模仿我的字迹,偌大一个碧云山庄,除了你,我找不出第二个人。

    眸光忽闪,柳舒舒盯着那香囊看了几眼,不屑:庄里女弟子那么多,会做香囊的人数不胜数,和绮桑交好的人也是难以计算,威胁得了江轩的人也并非只有我才可以,至于模仿你的字迹,我说了,绮桑到底忘没忘可还不一定。

    说到此处,她也起身离开床榻,顺手将外衣披好,面无表情道:你说的这些,我的确都能做到,但你别忘了,除了我还有一个裴陆,他照样也能谋划出这些事来,你凭什么就断定是我?

    越初寒目光灼灼道:就凭你不是真的柳舒舒。

    听她此言,柳舒舒表情一僵,诧异道:不是真的我?你是不是脑子被门夹了,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眉目不善,越初寒按压着怒火:你背后的胎记,是假的。

    柳舒舒眼神莫测,睨着她:假的?你先前亲眼所见,还能有假?

    越初寒凑近她几步,寒声道:你可知,紫金关当晚邬玉龙和我说了什么。

    柳舒舒后退一步:说了什么?

    越初寒道:他让我回庄后留心观察你。

    柳舒舒回望着她,神色逐渐阴冷下来。

    前两日在安定城会面,他告诉我真正的柳舒舒身上根本就没有什么胎记,越初寒忽地伸手将她手腕扣住,眸光冰冷,紫金关那夜的童稚旧事,他是刻意说给你听的,目的便是为了试探你,这些天以来,我一直祈祷这不是真的,可方才见到你背上的胎记,我再是不愿信也不得不信了!

    话音一落,她眼疾手快地将柳舒舒刚穿好的衣衫又一次扯开,真气凝聚于掌心,触到那肩胛骨的肌肤之上,很快,便见那团紫红色的胎记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即便心中已经认定,可眼见那胎记消散,心里还是止不住地一凉。

    相识多年,又是指腹为婚,虽不曾对她产生情意,却是真心将她看做至交好友,可谁知一朝梦碎,眼前的人竟然会是一个彻彻底底的谎言和骗局!

    周身透出凛冽的寒凉,那双浅淡的茶色眼眸神情复杂无比,越初寒咬牙道:为什么!

    身份已被拆穿,种种假象也都撕破,真情浮出水面,可柳舒舒却是难以置信的平静。

    她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傲然姿态,毫不畏惧道:为什么?我也想知道为什么。

    越初寒紧紧擒着她,脸色极差:灰衣人,是你。

    柳舒舒也不反抗,只是静静站着:是我。

    听到她承认,越初寒终是忍不住释放出了杀机:让绮桑送我香囊,并且将我拉进那间弟子房的人是你,而躲在房内趁机投毒的人也是你。

    是。

    书信是你写的,孟青事到临头突然弃城,可见她并不知晓有人埋伏,当晚阻拦援兵命令七星阁弟子围剿我们的人还是你。

    不错。

    所有的疑点都已解开,她也亲口给了答复,越初寒死死盯着她,一时间竟没了言语。

    柳舒舒反而比她镇定,见状倒是反问起来:还有别的事,想知道么?我都可以告诉你。

    何事

    便听柳舒舒道:长龙关绮桑被劫,你赶去相救,是我安排的。

    她轻笑一声,骤然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焚天寨是我命人打着孟青的名号灭的,之后我派人告诉那络腮胡,当晚可以劫持绮桑威胁孟青,待你现身后,我便吩咐手下杀了过去,如此一来,你便能顺理成章将绮桑带回来,这是我与孟青事先商量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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