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君座下尽邪修(穿越 修真) 作者:道玄

    &仙君座下尽邪修(穿越 修真)——道玄(69)

    勒出了一个人生框架。他已尽力地想要当做一个幸福的故事来听,可是无论如何思考,他都觉得,钧儿一定也不快乐。

    就像是还寒和夜儿一样。

    不过,秦钧看着他道,我如今觉得,这些都不算什么。

    江应鹤怔了一下。

    比起勘迷镜照出神魂当日,师尊想要与我形同陌路相比,这连一分的苦都算不上。

    江应鹤只听了这一句,就觉得万分心软,连昨夜他做了什么都暂且放下,低声道:你故意说这些话的。

    对。秦钧应下,但的确句句坦诚,无一字虚言。

    他抬起手,略微抬起江应鹤的下颔,低头亲吻了一下他的眉心。

    天地不曾容我,只有你肯收留。

    那一日后,蓬莱仙门迎来数场连绵秋月,随后天气渐寒,慢慢地入冬了。

    江应鹤的修为也逐渐恢复至巅峰,与此同时,合欢宗继任之事已基本完成,待再过数日,他前去参加继任大典即可,其中的一些阻碍,已然尽数扫清。

    之前的那个融合任务早已完成,奖励了二十点融合度,算上双修所得与之前的积累,融合度条终于过半,突破了百分之五十的大关。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大和睦,虽然性情已有互通之处,但我醋我自己这一点完全改不过来。

    积累到五十之后,江应鹤终于拿出那本《观察日记》,先是估量了一下厚度,随后本着这一次希望能看个痛快的心情,掀开了之前阅读过的位置,向下翻页。

    我们坐下来草拟了三种分魂的类型,并且安排了各自所承载的部分。由于其中最重要的那部分需要承载李君烨的道种,也就是由他原本的真性承担,但道种沉重,这一部分的心性和神魂俱被影响,可能会跟他疯得很相似。

    为了留下逐步布置的时间,这个计划可能会拉得很长他说如若侥幸不死,愿意陪我回家。也对,以这人目前的状态,不死,还真是要侥幸。

    第二部 分虽为其心智,但所载的负面状态实在太多,还都是影响人世发展的部分这以后自己醒了魂,不会被他自己创造出来的世界排斥吧?

    第三第

    三部分没有讨论到,因为他的情绪变幻莫测,今天又压着我强吻,还咬了我一口,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捏个猫猫狗狗出来吗?

    江应鹤看得想笑,觉得自己非常有写日记的天赋,一边整合信息,一边向下翻看。

    太初四千零八十一年。你们的道祖捏了只猫出来。

    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敢把一部分神魂寄于其中的,但在我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安排完了。

    这一部分神魂最先进入天地轮回,想来再过些年就能见到了,只不过在见到这只猫之前,还要依次分割另外的两个。他失去一部分魂灵,境界跌落,不过道种在身,并无大碍,反而是精神好了很多,跟我下了会儿棋。

    这是好事,说明他冷静下来了。倒是我,总有一种在陪伴绝症患者的感觉。

    你我将别,时日无多。

    最后的一片墨迹有些晕开,不知是落泪了,还是略微地手抖了一下。

    江应鹤也跟着呼吸一滞,闭眸又启,才低低叹息一声。

    他翻过下一页。

    后面的字迹凌乱不堪,只有一点点是细心写的,只有几句话。

    你是天底下最温柔的人。

    没有第二个。

    后面则是一些回忆和记载,记载与他初相见时的场面和情景,记载两人结识为友,下棋喝茶、雪中煮酒,从无量天阙坐而论道,到人间红尘的苍莽古林与雪山。

    回忆起,那时他折了一枝梅,化成饰品,系在了无尘剑上,自此,这股梅香灌入神魂,永世轮回不改。

    鹤仙,他玩笑似的,目光却幽静执着,我动了凡心。

    李君烨所修是太上之道,而太上忘情,在他眼中,应当万物平等、没有丝毫差异。

    雪夜凛风,太初剑仙握紧这把不沾凡尘的长剑,拂袖而去。

    随后的数百年闭关之中,太初剑仙不在的人世,逐渐崩毁、坠落,在短暂的时间内,因造物者的道途根基之损毁,变成了人间炼狱,剑仙出关时已至如此境地,也就是这本日记第一页所讲的场面。

    江应鹤看到最后一页,两人的故事还未从重逢那一天开始讲起,就见到上面涂黑了一大片字,底下只有一行,是另一个人的笔迹,字迹潇

    洒飘逸,却从飘逸之中,突出了原有的框架,有几分似有若无的出格。

    不是简体中文,而是修真界上古时期的古篆。

    但愿你我,只有这一次生离。

    江应鹤看了这句话很久很久。

    他隐约地、模糊着想起了什么,可是又全然记不出具体的景象,只能从文字的表述之中,半是回想半是幻想地,记起那只赠他梅花的手。

    太上忘情之人,怎么可以动凡心。

    雪覆白梅,冷幽清淡,几乎还带着一股剑修的些微凛冽之气。

    那时的太初剑仙只觉得是一时错误,为了让好友收敛心意、稳住道心,独自离去,闭关数百年。

    可那只白梅化成的剑坠儿,就缠在无尘剑之上,与剑灵融为一体,难舍难离。

    而这股染进神魂之中的气息,纵然千年万年过去,也让属于他的每一部分,都精准无误地,回到江应鹤身边。

    作者有话要说:正常的道祖:赏风赏月看雪看梅参禅论道无双温柔。

    动心后的道祖:我要自废修为,今天我和这个人世必须得死一个。

    正常的剑仙:你是个疯子吧?你喜欢我?你以为我想来这个人间炼狱?别瞎想了省省吧好好修道!

    动心后的剑仙:他是最温柔的人,没有第二个。

    第80章

    江应鹤放下书册。

    初冬小雪, 清净崖之上亦覆白,只是少有弟子,无人打扫,只待其顺其自然地冰消雪化。

    鹤灵低鸣之时, 江应鹤才刚刚将书册放了回去, 听到外面清晰的叩门声,与蓬莱弟子传信的话语。

    他随意应了一句, 玄门即刻打开,露出室内的大半场景。中间分割内外的长屏风挡住了来者视线,只嗅得炉香幽然。

    屏风之上的画图声势浩大、颇有如在眼前之感,日光渗入仙府之中, 映亮屏风一侧雪白的道袍一角。

    传信弟子下意识屏息凝神,看到人影从屏后步出,他一时晃了神, 呆了半秒, 才连忙道:弟子见过玄微仙君,此物乃是合欢宗递交,请仙君参加其宗门新任掌教的继任大典。

    江应鹤接过请帖与下方的几册书籍, 扫了一眼请帖之上的神识封印,随手翻开, 淡道:新任掌教?

    即便是童归渔, 也只是代为执掌而已,合欢宗真正的宗主仍在闭关之中,就算是安排人继任, 所得的名目也只是代掌教而已。

    传信弟子踌躇了一下,组织言辞回禀道:合欢宗宗主闭关六百余年,近日才将其陨落之事公之于众,据说那位宗主已陨落了近三百年。

    江应鹤按住请柬的手指微微一顿,想到童归渔之前与他说话的神情面貌,继续问道:此前为何不说。

    合欢宗对外说是,宗主因帮助童仙君才有此一难,言其陨落,未免动摇其心

    荒谬。

    江应鹤的目光垂落在请帖字迹上,眉宇之间发冷,星眸烁烁,话语自清越之中稍带上几分情绪。

    他是合欢大道,不是生死大道,如此容易动摇,那他活在世上做什么。

    他说到一半,偏偏想起童归渔确实为他人动摇了道心,眉心突突地跳。

    压制这个消息,不过是伺机而动,想打人一个措手不及罢了。

    江应鹤不再多言,转而看了眼前的后辈一眼,道:劳你过来,回去吧。

    下一刻,鹤灵通晓心意,玄门便随之而闭合,徒留下一个白鹤玉宇的石碑匾额,与门前的白鹤苍松。

    传信弟子便呆呆地站在门前,脑海中一直回荡

    着劳你过来这四个字,竟从江仙君身上那股清绝孤寒之中,品出一丝缠绵的温柔。

    宗主继任是大场面,这封请帖的表面言辞,一定会写蓬莱派三个字,以示尊重,但以蓬莱现今的状况之中,只有江应鹤能够前往。

    颜师姐执掌宗门,轻易不会离开蓬莱。而以江应鹤洞虚境仙君的身份,无论是在哪一个场合也足够用了。

    阔别五百年,自上一次剑器大会之后,江应鹤是第二次代表宗门前往合欢宗,这一次并非比试,但形式上仍然十分隆重,数代弟子之中为首者,皆会前往参与,跟随在玄微仙君身畔。

    法器飞辇之中的陈设一切如故,百年未变,其后是蓬莱的白云舟,上面承载着蓬莱弟子与贺礼,的确是少见的大排场。

    飞辇之内,江应鹤再一次看了一遍那一日随请柬送来的几册书,确认这完完全全地就是兰陵书楼的话本。

    《霸道徒弟爱上我》、《与师尊在密室的日子》嘶,还带连载的书号,分门别类,分外清晰。

    江应鹤翻了几页,不知道送来这个所谓何意,直到他翻至书后的感言。

    晚辈王梦洲,拜见仙君。因师父教导晚辈时,曾言仙君喜爱此物,便随之奉上。晚辈乃兰陵书楼主笔之一,仙君若有教诲指点之意,晚辈于宗门敬候。

    王梦洲这不是童归渔选的继任之人么?

    小小年纪不学好,就在书楼写这种扫黄打非的漏网之鱼了?童归渔是怎么教得人

    江应鹤的思绪在此截断,随后又安慰自己修真界之人懂事得早,一二百岁不算小,才勉强止住了对好友的谴责。

    正当他对着书页思考之时,原本在一旁磨爪子的小猫咪慢慢地凑了过来,毛绒尾巴一挥,挡住了书。

    江应鹤怔了一下,将压住字迹的大尾巴推到一边去,才看了一个字,就见到那双软软白白的猫爪凑过来,坚定地压到了书上。

    这是,争宠吗?

    他静默一瞬,抬手将小猫爪也推开了。

    随后,不仅尾巴和爪子,长夜整只猫都趴了上去,圆溜溜的黑色眼眸看过来,无辜得像是什么事都没做。

    你?江应鹤微一挑眉,爪子不好磨,

    还是小鱼干不好吃?

    长夜自然不是那种为了小鱼干就会屈服的肤浅的猫猫,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在师尊怀里睡觉更重要,于是探出爪子,勉勉强强地勾住了江应鹤道袍外衫的衣襟。

    江应鹤低头看去,见到肉垫伸缩了一下,勾紧道服衣襟,随后一个用力,轻盈标准地栽进了怀里。

    猫头朝下地在他怀中拱来拱去,然后用毛绒尾巴勾着他的手,充满了勾丨引意味地冲着江应鹤眨眼,满身都是绿茶猫的清香。

    但

    他这么可爱。

    江应鹤意志动摇,放下手里的话本,收回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怀中的小猫咪,随后便被可爱得要命的小尖牙抵住,甜腻腻的蹭了几下。

    看小黄文哪有撸猫爽。

    江应鹤立即认清了目标,捏住那条大尾巴来回揉捏,从尾巴尖顺到尾巴根,全然没有发现怀里的白猫尖耳一抖,伸出舌头舔了他一下。

    下一刻,眼前一切都天旋地转。原本乖乖躺在怀里任摸的白猫变回红衣少年,单手把他摁在了座椅上,把他抱得紧紧的。

    还未等江应鹤说话,便被一双湿润的墨眸盯住了,对方的容貌瑰丽俊美,气息之中透着一股靡靡的艳香,神情却又一派天真,有一种令人垂怜的不经世事之感。

    江应鹤一下子便被这张脸给忽悠住了,连想说的话都忘记了,便听到长夜低而委屈的话语。

    师尊只喜欢猫,不喜欢夜儿。

    这到底是哪里委屈?江应鹤没太理解得了这种吃醋的逻辑,轻声道:我哪有不喜欢你?

    长夜靠近过去,神情认真地道:师尊总是害羞、或是恼羞成怒,总是把我从床上踢下来。但

    江应鹤瞥他一眼:我恼羞成怒?那时候你在做什么,你心里没有数吗?让开,别压着我。

    他不说还好,这么一说,长夜似乎心里更没数了,凑过来亲了亲他的唇角,低声道:可是师尊刚刚摸了夜儿。

    江应鹤被柔软的唇瓣碰了一下,又让这悦耳的声调一浸,纵然有一些推拒的念头,也一时说不出口了。

    师尊不对我负责吗?长夜倒是还能一本正经地说下去,夜儿都动情了。

    我又不知道,你哪里是

    不能摸的。这分明是你借题发挥。

    江应鹤还待再说什么,便被眼前这只借题发挥的小混蛋封住了唇瓣,箍紧腰身。

    长夜身上艳香弥漫,渗透进江应鹤的周身,那是一种芙蓉海棠开到极致之感,盛放到了摇摇欲坠的姿态,仿佛下一刻就能翻出柔软烂熟的汁液来。

    这种气息让江应鹤也跟着走偏了,他被微微压着胸口,有一种轻微的窒息感,但对方却很温柔,只有交融、统一、相互妥协,只有渐渐一致的呼吸频率与节奏,以及长夜垂下眼眸时纤长乌黑的眼睫。

    直到他分开唇,低声道:师尊有没有更喜欢我一点

    江应鹤实在很难不点头。

    他被抱得越紧,越能感觉到长夜身上几乎像是小孩子的那种占丨有欲,但他吻得越深入,就越能察觉到对方纯真无邪的表皮下,有多么地珍惜与惶恐。

    他努力地想让自己的印象在师尊心里变好,想让江应鹤更近一步地喜欢他。

    就在长夜的大尾巴转移过来,勾住他的腰时,飞辇外的门忽地响了一下,震开一片珠帘动荡。

    啧,不愧是小师弟。

    秦钧动作一停,说话的同时勾了下唇角,露出一个假笑。

    他走进内中,将案上看到一半的书拉过来看了几眼,把长夜碰歪的笔墨纸砚一一摆正,随后转移目光,落在这只猫的尾巴和耳朵上,似乎觉得这种争宠的手段十分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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