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迷你的信息素 作者:月华涟

    &沉迷你的信息素——月华涟(31)

    傅晟笑吟吟的准备拥美人入怀,刚刚踏进树林一步,一道凌冽的拳风便已向他下颚袭来,夹杂着几片肃杀的草木香与浅浅的玫瑰馨香,一瞬便抵达了眼前,避无可避、错无可错。

    傅晟眼看避不开,只好顺着阮云溪拳头的走势,同时向后仰,趔趄了几步才站稳:阮主席,你这是..

    阮云溪收回了拳头,高贵冷艳的站在重重树木之间浅笑:傅晟,你从小到大没少惹我,而我一般懒得搭理你。一则我不想和你一般见识,二则不想暴露身份,凭白让父母担心,但是现在既然你已经见过我打架了,那咱们两就来一场,比试比试?

    傅晟这才明白过来阮主席和他钻小树林是要干什么。

    这和他想得完全是两回事啊!

    怪不得阮主席答应的那么痛快。

    比不了,比不了。傅晟连连摇头。

    阮云溪不和傅晟废话,直接动手。

    此时此刻,傅晟才意识到阮主席真不是盖得。

    若早知道阮主席这么厉害,他绝对不会在五岁那年抓蜘蛛吓唬他、六岁往他脖颈里放蚯蚓,七岁逼着他穿女装....十五岁把他按了墙上强吻...

    傅晟越想心越凉,在阮云溪如疾风般的拳头中悔不当初。

    冷美人化身为暴力美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傅晟全力应付,仍不免挨了几下。

    他只能连连躲避,要不就是硬抗,反正他是绝对不会动阮主席的,就连虚晃都舍不得。所以到最后几乎像是只落水狗一样的满树林乱窜了。

    阮云溪也不是真的要打他,只是报个小仇而已。更何况傅晟身上还有伤,比起打架其实更像是在心理上震慑他一下。

    阮云溪又挥出去一拳,傅晟正侧身站在他的右侧,左侧是一棵三人环抱的古树,他躲避无能,只能认命般的闭上了眼,准备迎接阮主席这凌冽的一拳。

    预想中的拳头并没有落下,仅带起了一股劲风,滑过傅晟的脸颊,像是摸了他一把。

    傅晟错愕的睁开眼睛,阮云溪站在他的面前月光最盛的地方,桃花眼中似沉寂着星星,嘴角一勾梨涡轻旋。

    傅晟很少见到这样的阮云溪,从小到大他都很少笑,刻板严谨像是一名老学究,一心专研书本、沉浸爱好。甚至全北外都戏称阮云溪是建校以来最冷酷的校草,像是行走的中央空调。

    而现在,冰消雪融、雾散霭消。

    傅晟喜欢看见这样的阮云溪,他一笑,心尖就发麻。

    傅晟的呼吸重了几分,龙舌兰瞬间绽放,他一把拉住阮云溪的手腕,顺势往前一拉,将他按.在了古树上。

    阮云溪微愕,穿着单薄衬衫的后背磨砺过身后粗糙的树.干,未等他有所动作,便闻到了浓烈到极致的龙舌兰,酒香浓郁,醉人醉心。

    酥酥麻麻的痒意从腺体开始蔓延,沿着脊骨一寸寸下移,直达最深处最隐蔽的地带。

    傅晟....阮云溪的手抵在两人中间,水润润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看着眼前的Alpha。

    眼前的Alpha凤目深沉、眼尾带红、牢牢地锁着他,倚在树上,将他困在了一个紧.缩.逼仄的空间内。

    阮云溪能感觉到Alpha身上炽热的温度,粗重的呼吸....如岩浆般倾泻在他的身上,流窜而下,灼烧他的肌肤,剥夺他的意识,顷刻覆灭。

    易感期...

    阮云溪的脑海中划过三个大字,兀自想起来傅晟之前和他说过,原本以为傅晟在故意骗他耍他,却不曾想,傅晟真的到了易感期。

    傅晟...你...

    傅晟好似听不见一般,伸手摩挲上了阮云溪的脸,略.粝的指.腹描绘着他的脸部轮廓,又下向移,略重的触感降落在脖颈。

    之前阮云溪亲手解开了绷带,此时月光泻下,他脖颈的白皙与傅晟肌肤浅浅的麦色相互融合,晕成一抹黛色。

    如细软的丝巾一般滑过微凸的喉结、嶙峋的脉络,不断地延伸向后,掠向腺体。

    阮云溪随着傅晟的动作,陷入到酥酥麻麻的颤栗中,属于顶级Alpha的信息素灭顶倾覆,像翻涌的浪涛、澎湃的大海。

    傅晟...不要...

    你叫我什么?傅晟欺在他的耳侧,声线沙哑淬着火,炽热的呼吸漫向腺体,逼得阮云溪的意识都快要涣散。

    阿晟....

    阮云溪倚靠在树上,粗糙的树皮摩擦过肌肤,都像是带起一连串的痛痒。

    早知道这样他就不和傅晟打架了,易感期的Alpha最危险,很容易迷失理智、沉沦本能,阿晟,你醒醒...

    他能感觉到傅晟此时的不正常,他的每一下撩拨都带着暴戾的力道,狂.野的欲情。

    而在Alpha的易感期内,几乎没有一个Omega能顶得住他们信息素的冲击,放到以前阮云溪还可一试,而现在他已然被傅晟标记,曾经被他咬破的腺体、融合的血液都在渴望着傅晟的接近,食髓知味便再难戒掉。

    阮云溪身子一阵阵发软,被傅晟的信息素激起的玫瑰香从腺体渗出,融成一片湿.濡。

    云溪,你真的好香。傅晟低头,卷去脖颈后的潮湿,激得阮云溪差点跪在地上,只能强忍着呢喃:阿晟,别...

    别什么?别咬你,还是别.要你...

    阮云溪被傅晟说得发窘,被他呼吸撩拨过的地方直发麻,可偏偏身上没有力气,推也推不开他,只能紧咬着下唇忍耐,不知是气的还是羞耻的,眼睛直发酸。

    怎么办云溪,我好喜欢你眼圈发红,你眼圈一红,我就想狠狠的弄哭你。

    阮云溪坐在桌前吃饭,面色红润,想起刚刚傅晟俯在他耳边说的话,心中只觉得小鹿乱撞,耳垂不自觉的红了。

    云溪,你发烧这么严重的么?都烧到耳垂了。傅老爷子端着碗,心疼的看着他。

    阮云溪被傅老爷子这么一说,羞愤的像被掀起了遮羞布,手里的腕一个没拿稳掉在了桌子上。

    坐在对面的傅晟轻笑将碗递到他的手里,在傅老爷子看不见的地方,用手指刮了下他的手指,换来了阮主席一个白眼。

    阮云溪闷头吃饭,看也不看对面的傅晟一眼。正吃着,突然桌子下面的脚被轻轻的碰了碰,阮云溪一猜就知道是傅晟,理也不理他。

    傅晟却不善罢甘休,不时的碰他的脚腕,点一下再点一下。

    阮云溪被他弄得烦了,看向了傅老爷子。他与傅爷爷坐在一侧,傅晟坐在他们的对面。

    傅爷爷刚刚从阮云溪那了解了昨晚的事情经过,只不过阮云溪刻意的跳过了自己身为Omega的这个事实,以及被傅晟标记的情况。

    他现在还没有做好向家里坦白的心理准备,就连被傅晟知道这件事,都是被逼无奈的。

    他不想让家里担心他的情况,毕竟他是一个随时随地都会发情的Omega,一切变数都有可能发生。

    不过好在他父母常年不在,没有机会能发现他这个秘密。

    想到父母,阮云溪握着筷子的手不由得有点紧。他从很小的时候便一个人守着偌大的一个家,开始还会害怕,难过,但后来也就渐渐习惯了。

    毕竟父母有他们的工作要忙,只是不能长时间陪着他而已。

    吃完饭,阮云溪和傅爷爷坐了一会儿,回到了自己的家。家里一直都亮着灯,这是他从小的习惯。

    小时候因为一个人在家,有时候会害怕,而他自立惯了,又不愿意向别人求助,就会将家里所有的灯都打开。长大后,倒是百毒不侵,但是习惯也养成了。

    阮云溪一个人躺在床上,将手臂搭在眼睛上休息。

    朦朦胧胧中又想起刚刚在小树林,傅晟欺身在他的耳边说想弄哭他,却又在他眼圈真的红了以后,摩挲过他发红的眼眶,微颤的睫毛,落下了一个吻。

    轻轻地一下,却像是烙在了心上。

    那种被关爱、被呵护的感觉已经很久都没有了。他从小就刚强,父母不在他的身边,没人替他遮风挡雨,他便成长成了一棵树,自己为自己遮风挡雨,同时也为他人提供一片清凉。

    他就像是一棵巨木,沉默肃穆的矗立着,人们只会看见他茂盛的枝叶、攀枝错节的树杈、粗壮的树干,却自觉忽略了他是如何从一株小树苗慢慢长成参天大树的,这期间是否经受过暴雨的洗礼、酷暑的炽烤、亦或是寒风的鞭打。

    窗台上突然传来两声推搡窗户的声音,阮云溪一瞬睁开了眼睛,立即起身向着窗户走去。

    若是发生在小时候他会害怕,而现在他无所畏惧。

    阮云溪诧异的看了一眼窗户外面,傅晟正扒在墙上敲他的窗户。

    .....

    有门你不走,干嘛翻窗户?阮云溪打开窗户,放傅晟进来。

    咱们两家对门,走门被爷爷看见了怎么办?不如直接从后面翻你屋窗户。傅晟跟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来几颗大白兔奶糖,递到了他面前。

    阮云溪错愕的看着铺成在傅晟手心的大白兔:你大半夜的过来,就是为了送糖?

    傅晟点头,我看你吃饭的时候心不在焉,想你晚上一定睡不好觉,你本就有失眠的毛病,吃块糖就不要瞎想啦。

    你怎么知道我有失眠的毛病?阮云溪好不奇怪,他虽和傅晟是邻居竹马,可是从小就是各睡各家,除了最近几次发生了一些特殊情况,同床共枕那么几次,剩下那些岁月都是阮云溪一个人睡的。

    ....傅晟当然知道了。

    阮云溪小时候身体不好,还怕鬼,可是他这个人从小就坚强,宁愿将满屋的灯都打开,也不会找人求助。

    所以,小时候的傅晟总是会半夜悄悄翻窗户进来,爬上床睡在他的旁边,握着他的手守着他,再在每天阮云溪快醒来的时候离开。

    可是这些,他绝对不能说。

    要是让阮主席知道,从小自己就翻他们家的窗户,爬他的床。阮主席非得剐了他不可!

    傅晟悻悻然的起身,赶紧溜:糖我送到了,我就先走啦。你睡不着就吃糖,吃着吃着就睡着了。

    ....

    傅晟转身准备走门,刚走一步,衣袖就被拉住了。阮主席坐在床上,手里握着大白兔奶糖,抬眸看着他。

    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

    第41章 :阮主席,我香皂掉了

    今晚能不能留下陪我?

    傅晟错愕的站在原地, 如坠梦中,迷幻得不知今夕是何夕。

    阮主席刚刚说什么?让我留下陪他?

    今晚这是怎么回事, 梦中梦么。

    傅晟低头看着坐在床上拉着他衣袖的阮云溪,吞吐道:你刚说什么?

    阮云溪松开了傅晟的衣袖,想起刚刚自己的动作和说辞懊恼不已。

    也不知道他刚刚是怎么回事,或许是今晚突然想起了父母,心里有些难受。拿着傅晟送来的大白兔奶糖, 脑子一热未曾细想便脱口而出了。

    阮云溪握紧了手里的奶糖, 摇了摇头:没事,你回去吧。

    又恢复了一贯的平静如水、淡漠坚强, 好似刚刚唯一一次示弱的表情只是一种虚无缥缈的错觉。

    傅晟看着这样坚强冷硬的阮主席,心里不知为何有些憋闷心疼。

    或许是想到他总是将自己锁在坚硬的外壳内, 一个人承受着一切、无论能不能受得住, 都会咬着牙承受。即使身心俱疲遍体鳞伤, 也不会向他人需求帮助。

    这副坚强隐忍,真是让傅晟又爱又恨。

    傅晟长腿一迈, 顺势坐在了阮云溪的身边, 往后一仰, 躺在了床上:你不记得你刚说了什么, 我可记得。我单方面宣布,我今晚不走了, 就睡你这了!

    阮云溪转眸无奈的看着他。总觉得他刚刚一句无心之言,给自己找了一个天大的麻烦。

    那你晚上最好给我老老实实的,若你敢.....敢像刚才那样, 我就....

    刚才哪样?傅晟笑着躺在床上,转眸看着坐在他身边的阮云溪,好想一把把他拉过来,按在床上,堵.上他威胁的小嘴,亲你泛红的眼睛,亲你耳朵,还是亲你腺体?

    阮云溪就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人,本以为小小的教训了他一顿,他能有所收敛,结果还是这般。不由得又羞又愤,横了他一眼,气得握紧了床单,低头坐在床上。

    傅晟起身,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旁边,将头伸到他的面前寻找他的视线,生气啦?谁让你刚刚打我打的那么重,我不得给你个小小的惩罚啊。

    阮云溪还是不理他,看都不看傅晟递过来的视线,很明显是气的不轻。

    傅晟正了正色,看来这回真的是逗过了。傅晟反思了一下自己,这段时间确实做的有点过分,动不动就私下里调戏阮主席。他那么矜贵禁欲,哪受得了这个。

    净顾着自己爽了,嘴也没个把门的,傅晟有些后悔。

    他起身,单膝跪在阮云溪的面前,看着气哼哼的阮云溪,抓了抓他的衣角,哄道:别生气了,是我不好。我不该亲你泛红的眼睛、细.软的耳朵、还有软/软香氛的腺体。这段时间也不该处处调戏你,说要亲你、摸你、进你里/面...

    .....话又重复了一遍,阮云溪怎么觉得傅晟是故意的。

    傅晟苦涩的笑了,拉了拉阮云溪的衣角:可是怎么办啊,我真的好喜欢你,哪怕你不喜欢我,我也想抱你亲你睡.你。

    对阮云溪的渴望有多浓烈,只有傅晟自己最清楚。

    无论是从心理上还是生理上,每每看见他、触碰他、那种呼之欲出的欲情都像岩浆,炽热滚烫熊熊流过,强烈的快要夺走他的性命。

    他一直在忍,忍着身体里傅家残暴嗜血的基因、忍着顶级Alpha强烈的欲念,忍着心中翻涌澎湃的情感。

    只是因为珍惜,只是因为爱护,所以不去强迫、不去掠夺、不去占.有。

    但是这其中的辛苦与付出,只有顶级Alpha、蕴含狂暴嗜血基因的傅晟最了然。

    我错了,真的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私下里也不这样了。我会乖乖的,再也不调戏你了,好不好。不要再生气了,我从小到大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生气。你一生气,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主席哥哥,不要生气了,嗯?

    傅晟是第一次叫阮云溪哥哥,阮云溪不经有些错愕:你说到做到?以后不许随随便便碰我,不许口出狂言。

    嗯嗯嗯,傅晟点头如捣蒜:我保证,以后你让我碰你,我才碰你,只要你现在让我咬一口。

    傅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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