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 作者:萝卜蛋

    &嫁了个权倾朝野的病秧子——萝卜蛋(71)

    早些时候听大臣们私底下嚼舌,知晓顾青辞对沈执有意,也是个根弯的断袖,上前半步,低声道:朕知爱卿心有委屈,朕也已经呵斥过皇后了,令姐的事情,朕心中悲痛。爱卿若是还消不掉这口气,朕只能继续处置皇后了。

    顾青辞心里怨恨至极,可明面上却作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拱手拜谢。

    元祁上下打量他一遭,心里歹念狠狠动了一下,见其套在一身官服之下,倒显得细皮嫩肉,身段也极佳。

    若是能将之收为禁脔,一则能报复谢陵,二则能更好的利用顾青辞做事。

    于是露出一副温柔神色,轻声道:爱卿脸色看起来甚差,可是近来没有休息好?不如去朕的寝宫小憩片刻?

    顾青辞忙拱手退下:多谢皇上厚爱,臣无事,先告退了!

    别急,朕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元祁将人拦住,挥手让宫人们下去,见顾青辞面红耳赤的模样,觉得

    甚是可爱。

    心道,谢陵能将沈执揉捏在手心里团着,让沈执为他生,为他死,自己也同样能够做好,并且能做得更好。

    单手捏正顾青辞的下巴,元祁耳语道:顾卿,你身上熏得是什么香?以前怎么没闻过?

    顾青辞攥紧拳头,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知自己为人臣子,与君王作对,无异于以卵击石,如今谢陵又不在京中,倘若元祁强行逼迫,自己若是不从,怕是讨不了好果子吃。

    再者,长姐也在京城。自己已经不是孩子了,应该站出来保护家人。

    心思百转千回,明面上不过一瞬之间,顾青辞作出一副羞愧至极的模样,惭愧道:多谢皇上厚爱,只是臣并非完璧之身,恐脏了圣体!

    什么?元祁一惊,面上闪过几分厌恶,你已非完璧之身?

    是的,臣不敢欺君罔上,若是皇上执意如此,臣也愿意以身侍奉。顾青辞以进为退,心里暗赌元祁不会碰不洁之躯,抬手欲解官服。

    元祁冷眼看他,似乎在考究着话里的真实性,直到见顾青辞真的脱了官服,一副要侍奉君主的架势,连忙叫停:行了,行了,你先退下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顾青辞抬眸道:皇上,不需要臣侍奉了么?

    不用你了,你出去!元祁烦躁得摆了摆手,连一眼都不肯多看顾青辞,略一思忖,又冷笑道:听闻谢家家风素来雅正,你们兄弟二人竟也敢痴迷龙阳之好,只怕谢老爷子若是在世,定被你们这些子孙后代活活气死!

    顾青辞面色坦然,沉静地将衣衫重新拢好,闻言甚诧异地抬眸:臣以为,皇上要同臣来场酣畅淋漓的翰林风月,竟是臣理解错了?

    元祁:

    他摆了摆手,示意顾青辞滚出宫去。之后又派人召了个美人过来侍奉。

    结果这美人美则美矣,就是在床上太过无趣,哭哭啼啼地惹人心烦,才行了一半,宫人进来回禀,说是小十七突然晕了过去。

    元祁不得不放下半死不活的美人,拢上衣衫去探望十七,才进殿门,就见殿里一片狼藉。

    皇上,殿下不知为何,总是哭闹,奴才们怎么劝都劝不住,午时还好好的,方才看见

    墙上挂的风筝了,不知怎的又闹了起来!

    元祁不悦道:什么风筝?

    就是这个,殿下最喜欢这只风筝了。

    元祁随意瞥了一眼,见没什么稀奇的,于是摆了摆手,让宫人将风筝丢出去。

    小十七刚好醒转,一见元祁立马扑了过来,放声大哭道:皇兄!我好害怕啊,皇兄!沈执又来找我了,他又来了!他血淋淋地站在窗户外面,还说让元氏全族给他陪葬!我好害怕,皇兄救我,皇兄!

    他哭闹了许久,嗓子都沙哑得不成样子,眼窝深陷,眼底乌青,早就一副疯疯癫癫的样子了。

    元祁将人抱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低声道:不怕,阿宝不怕,皇兄在呢,阿宝不怕,不怕

    哇!救救我,皇兄,救救我,救救我,皇兄,呜呜呜小十七哽咽着哭。

    有那么一瞬间,元祁想到了沈执。

    沈执小时候也是这样的,哭着求自己救救他,伸长手臂求自己救救他。也是这么喊的,声音沙哑地求救。

    可自己怎么就没像抱小十七这样地抱抱他呢,怎么就没有伸手扶他一把。

    元祁心虚了,可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低声安抚着怀里的孩子,宫人进来,说良王殿下跪在外面求见。

    自从沈执死后,元祁再没召见过元瑾,眼下一听,不免更加烦躁起来:让他回府闭门思过!

    可良王殿下说,今日一定要见到皇上,还说还说如果皇上不肯见他,就在外头一直跪着。

    元祁蹙眉,冷笑:那就让他一直跪着!

    作者有话要说:原则上来说,元瑾曾经让人排队鞭挞沈执这个仇,沈执必须要报,而且必须是原封不动还回去。

    之前没有具体描写阿执是怎么被人鞭挞的,后面会具体描写元瑾被鞭挞的全过程,嘻嘻嘻。

    第71章 军令如山,不服不行

    语罢, 元祁将小十七放回床上,拉过被子给他盖好,哪知小十七霍然从床上窜了起来,站在床上指着宫人手里的风筝道:那是沈执, 那是沈执!他化作厉鬼过来报仇了,他来报仇了!快快快,你们快去未央宫, 他就在未央宫!不不对, 他在东宫,在东宫!呜呜呜,你们不要打他了,好不好?皇兄, 我错了,皇兄, 我应该求你饶了他的,我不应该见死不救的, 皇兄

    阿宝!元祁大惊失色, 眼睁睁地看着小十七口吐白沫地昏厥过去, 忙让宫人请太医过来。

    太医诊断片刻,实在瞧不出来小十七出了什么毛病。

    元祁暴怒,直接命人将太医拖出去砍了,宫人便从旁出主意:皇上,殿下眼里怕是见着了脏东西,如若不然, 还是请个大师入宫做做法罢?

    荒唐!元祁厉声呵斥,见小十七梦里还在说着胡话,若是再这么下去,怕是熬不了多久了。

    自己膝下无儿无女,小十七便是他培养的储君,若是连十七都死了,那元氏一族的未来,怕是要毁在自己手上了。

    元瑾在外头垂首跪着,见元祁出来了,忙跪行过去,扯住他的衣袖道:皇兄,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为何要如此冷落于我?阿瑾才是你最亲近的人!

    朕不是让你闭门反省?谁准许你出来的!元祁一抽衣袖,冷声道:擅作主张,还不算大错?

    我怎么擅作主张了?沈执当时刺伤了皇兄的眼睛,我就是想保护皇兄,难道我也有错吗?元瑾红着眼睛哽咽道:皇兄,死去的人再也不会回来了。他活着的时候,你不珍惜他,死了之后,才开始想念他,不觉得太晚了些吗?

    住口!元祁扬手扇了他一耳光,厉声呵斥道:谁给你的胆子顶撞朕的?

    元瑾跪了许久,一下子跪不太稳,直接摔倒在地,一摸脸,摸到了满手鲜血。他忍了忍,喉咙颤抖着,睫毛湿漉漉的,脸色看起来很苍白,许久之后才道:皇兄,难道你就不怕我也离开你吗?

    就凭你?元祁半蹲下来,扯着他的衣领嗤笑,你是朕从小看着长大的,你是什

    么性格,朕一清二楚。你若是有骨气离开朕,倒算是你的本事!如今正值战乱,你不想着保家卫国,成日游手好闲,你若不是朕的亲弟弟,朕早就

    其余的话未再说下去,元祁将手松开,吩咐左右道:去将朕的辇车抬来,送王爷回府!

    元瑾不肯,挣扎着低吼道:皇兄,为了一个什么都不是的沈执,你就如此对待自己的亲弟弟,若是父皇母后在世,定然看不得皇兄如此疯魔!

    元祁抬眸瞥他,略感诧异,一向乖乖顺顺的老九元瑾,居然有朝一日也敢这么大放厥词,一时之间又想起沈执来。

    果然是双生兄弟,即便自己将元瑾捧在手心里娇宠,还是改不了他们骨子里的劣根。

    倘若当年留下来的人是沈执,现如今不知是何光景。沈执的脾气古古怪怪,执拗得很,吃软不吃硬,给颗糖就能哄好了。

    沈执又机灵聪慧,若是从文,好好让太傅们从旁教导,现如今在文官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吧。他若是从武,又是皇子,当个将军保家卫国更是不成问题。

    兄弟二人联手共创山河,坐拥万里江山,远比如今同室操戈,内忧外患不知好过多少。

    再者,若真是如此,现如今哪还有谢陵什么事。

    元祁突然被这个想法惊到了,一时间微微发愣,元瑾扯着他的衣袖,低声道:皇兄,臣弟愿意领兵出征,平定战乱!

    你?元祁嗤笑,摆了摆手道:你便罢了,朕还不知道你?兵败之后,三军皆为战俘,你这般心高气傲,自然不会隐忍,定然只有死路一条。

    元瑾攥拳:可臣弟愿意为了皇兄战死沙场!

    退下吧,朕乏了。元祁摆了摆手,示意宫人将人送走。

    元瑾被人扶着坐上辇车,抬眸见一道明黄色的背影渐行渐远,眼泪争先恐后地从眼眶里爬了出来。

    他怕宫人看见了笑话,连忙将眼泪擦掉了。

    哪知才出正阳门,同皇后迎面遇见了。

    皇后上下打量他一遭,皮笑肉不笑道:呦,王爷这是做什么去?怎么眼睛红成这样?难不成又做错了事情,惹了咱们皇上不快?

    元瑾冷言冷语道:同你何干?

    同本宫自然毫不相干,

    本宫不过就是心疼王爷罢了,竟然还抵不过一个死去的人。真是悲哀啊。皇后阴阳怪气道:昨个还听宫人道,皇上梦里还喊着那位沈公子。本宫虽揣摩不透圣心,但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皇上对沈公子有意。只怕是沈公子不愿,遂才惹怒了皇上。现如今沈公子一死,皇上又念起旧情来,即便沈公子戳伤了皇上的眼睛,但毕竟恩爱过一场,如何能忘?

    元瑾冷笑:皇后娘娘连一个男人都比不过,岂不是更加悲哀?皇后同皇兄成亲多年,恩宠不知几许,现如今连一儿半女皆无,不觉得悲哀么?不回宫里静心思过,焉有空在本王跟前大放厥词!

    大师是从静安寺里请来的,在宫里做了几场法事,元祁闻人言,人死后自会长眠,若是死得不明不白,死得憋屈,死后定然化作恶鬼,在自己受苦难的地方徘徊。

    元祁让大师在东宫里做了法事,之后将东宫的大门封锁起来,待众人散了,他忽闻身后传来沈执的哭声。

    当即如被雷劈了,猛然一转脸。四下皆静。

    皇兄救我,皇兄

    元祁只要一闲下来,脑子里就嗡嗡作响,满脑子都是沈执临死的画面,血淋淋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只手往半空中举着,张着嘴,也不知道想说什么。

    到底是谢谢你,还是对不起,或者他只是想说救救我,或者是毫无留恋地说我恨你。

    两手深深地插在头发里,元祁疲倦地俯在奏折上。

    思来想去,让人将夏司带上来。

    夏司办事不利,一直被关禁闭,如今骤然解枷,还有些不太适应,一入殿门就跪了下来。头发几乎全白了,看着也苍老了许多。

    元祁抬眸,捏了捏绞痛的眉心,哑着声儿道:忽然想起阿则小时候了,以前太忙了,没怎么管过他,想找你问问,他小时候都怎么样。

    夏司略一思忖才道:小主子很乖。

    很乖?

    是的,他很乖。不吵不闹很听话。经常一个人坐在门槛上,一坐就是半日。夏司抬起眸子,仿佛陷入了回忆中,起初,属下以为他是偷懒,后来才知,他是在等皇上。他习武很用功,也很能吃苦,还说以后长大了,要保家卫国,替皇

    上分忧。

    保家卫国是沈执幼年时的人生理想,守着元祁是他的信仰,当二者同时失去了,沈执的心里还剩下什么。

    元祁对此事有点印象,沈执当初学了一套剑法,兴冲冲地过来,说要练给他看,当时元祁随口答应了,埋头处理公文。

    沈执就在旁边练,后来也不知道怎么了,大抵是发觉元祁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于是就小声地嘟囔了几句。

    当时元祁心烦,直接一本书远远砸了过去,沈执也没敢躲,书角将额头砸出一个大包,他自己灰溜溜地攥着木剑下去了。一声没吭。

    之后,元祁有想过让宫人给他送支消肿的软膏,后来不知道怎么就给忘记了。

    小主子喜欢吃甜的,但他总是吃不到。

    元祁蹙眉:为何?

    夏司道:属下也不知。

    元祁沉默了,心里忽然明了。可却不明白自己为何连颗糖都吝啬。

    起初一颗糖就能哄好的孩子,现在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不会回来了。

    亲手养大的孩子最终还是离他而去。

    两个人都沉默了良久。

    元祁道:你说,他死都死了,为何还要兴风作浪?

    夏司猛一抬脸,似乎被这几个字眼惊到了。很快,垂下眸道:可能对世间还有牵挂罢。

    元祁又沉默了一会儿:你去给他立个灵位罢,每日三炷香供着。灵位上不要写沈执二字,就写就写算了,就写沈执罢。

    夏司领命下去办了。

    沈执觉得谢陵还是没太搞清楚状况,一点没有当战俘的样子,昨晚竟然那么深入自己,还将子子孙孙们送了进来,连声招呼都没打,跟以前一样随心所欲,简直无法无天。今天必须要狠狠教训一下,让他知道何为尊卑,何为体统。

    于是让人准备了一根鞭子,特意驱散了所有士兵,大步流星地往帐篷里去,一进门就见里面灯火通明的,谢陵披着素白的衣衫,坐在书案后面奋笔疾书。

    沈执脸色一沉,快步走上前去,将书信夺过来,咔擦几下撕成碎片,将鞭子往桌面上一拍,厉声呵道:你跪下!

    发什么疯?谢陵抬眸瞥他一眼,刚写给顾青辞的信就这么被撕碎了,只好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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