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 作者:陆夷

    &暴君和反派的绝美爱情[穿书]——陆夷(98)

    我想见曹澄,还想见沈爵,最重要的是我想见见杨泰清。洛闻歌喝几口汤又继续吃饭。

    萧毓岚听罢,稍作思索:朕会安排,当初给你的那块玉佩没丢吧?

    洛闻歌放下筷子,在袖子里东摸西找一会儿,将明黄色荷包丢到桌上:这儿呢。

    这是两人洞房花烛夜谈合作留下的证物,谁都不曾想过数月后,两人关系会变得如此亲密。

    萧毓岚没拿:收起来吧。

    洛闻歌看萧毓岚:陛下当时给我这个,也没想作数吧?

    你说呢?萧毓岚反问道。

    洛闻歌喝下最后一口汤,将残羹剩饭收拾到端盘上,拿起荷包东看西看:指不定这东西最后会成为催命符。

    若不是他竭尽全力办事,那奋不顾身的样子实难看出做戏痕迹,让萧毓岚屡动恻隐之心,这玉佩确实会成为他的催命符。

    不过这都是过去之事,如今两人心境大不同,许多东西的作用也随之改变。

    萧毓岚给他倒盏热茶:今日淳王没来拜访你。

    他这几日都不会来。洛闻歌端起来喝了一口,慢悠悠道。

    萧毓岚对淳王是百般防备,料想他也不会对淳王放松戒心:你想让他何时来?

    这就要看陛下打算何时放他们离城。洛闻歌笑道。

    萧毓岚微敛眸做沉思状:朕何时放他们离城取决于封地那批人何时动手。

    这等于是卡进一个循环,暗藏封地那批人能按住性子等到现在,那说明他们所图不仅是藩王那么简单。

    是谁的人,还没查出来,与其等对方露马脚,倒不如主动出击。

    让萧毓岚借力打力也好,洛闻歌碰碰萧毓岚胳膊:你说要是在他们离城前知道封地有人作乱,会如何?

    萧毓岚将茶盏换了只手,偏头看他:抛开真心想解决问题的襄王和蜀王,云王会与淳王撕扯起来。

    洛闻歌也有此猜测,除夕宴席那夜,云王未能将淳王拉下水,心里不舒坦着呢,又被触及逆鳞,云王必会暴跳如雷,骤时那画面,洛闻歌不敢想。

    他们真闹起来,你打算怎么办?

    让他们各回各家,老窝被人嚯嚯,再不让人走就有些于理不合。萧毓岚道。

    洛闻歌直觉萧毓岚不会简单做个栽赃陷害,他眼眸微转:你就没想趁火打劫?

    萧毓岚放下茶盏起身:朕以为那几块封地也是朕的疆土,朕要在自己地盘上做点事儿,能称之为趁火打劫?

    这话题转得真灵性,换做旁人,恐怕会成功被萧毓岚带跑偏,但洛闻歌不同,他很坚定初心。

    萧毓岚不肯说,他也不强迫对方说。

    见萧毓岚兀自走得潇洒,他灵机一动猛地跳起来,攀上对方肩头:岚岚。

    萧毓岚只觉后背一沉,某人就跟粘人小妖精贴着自己,手脚并用缠在身上,为防止小妖精掉下去,萧毓岚双手向后托住他:怎么了?

    听说北疆王室那边要派公主来和谈。洛闻歌咬耳朵说。

    萧毓岚让他撩得呼吸乱了下节奏,轻拍下晋江违禁词地方,暗含呵斥:好好说话。

    洛闻歌轻哼,挪开点距离,继续说:公主貌若天仙,天真烂漫,专门选和你相配的。

    你想说什么?萧毓岚单手托住他,硬是凭借优秀臂力将人放到床上。

    洛闻歌伸长手拽着萧毓岚不让走:我想说那公主说得那么好,你不想多看看?

    萧毓岚低头拆他腰带,头也没抬:她再好也与朕无关,朕早成某位大人私自圈养大猫,专吸某人,没功夫理小丫头。

    洛闻歌闻言压不住唇角上扬,轻推萧毓岚肩膀,自己坐起来脱衣衫:说到做到啊。

    朕倒担心那小丫头过来,见到如洛少卿这般的好颜色,会挪不动脚。萧毓岚将他从头打量到脚,最终落在他将要解开亵衣的手上。

    洛闻歌闻言转手去解萧毓岚衣袍:哦,肖想我的人那么多,多她一个无痛无痒。

    萧毓岚觉得两人对话幼稚到不行,掀开被子盖在他身上,低笑道:人公主还没过来,你倒先害怕上了,万一人家公主看上旁人,你羞不羞?

    我为什么要羞?洛闻歌往床里面挪,等着萧毓岚上来,不服气道,她若是看上旁人,陛下就赐婚吗?

    萧毓岚神色淡淡,躺下那刻张开怀抱,将人揽进怀里:不赐,北疆早晚会被收复,若让公主嫁入宁朝,无疑是遗患。

    洛闻歌的手指在萧毓岚身上一下下碰着,心不在焉:我有种直觉这公主非常人。

    萧毓岚扣住他的手指,让人老实一会儿:等见到再说,先睡觉。

    洛闻歌抬眸看眼萧毓岚表情,随即低下头老老实实窝进对方怀里睡了。

    萧毓岚轻叹了口气,两人心意相通后,自己还总是过来陪他睡觉,不知到底折磨谁。

    清晨新日将起,洛闻歌从小花园晨练回来,用罢早膳和汤药,和蒋霖简单伪装后离开洛府,前去天牢见曹澄。

    有萧毓岚安排在前,洛闻歌可谓一路畅通无阻。

    萧毓岚也知道沈爵案算不得结束,遂将曹澄关进天牢严加看管,派人时刻盯着,免得人出事儿。

    洛闻歌见到曹澄时候,心想萧毓岚对人还不错,都把曹澄养胖了,即便戴着手铐脚镣,人还算逍遥自在。

    曹澄见到他表情跟见鬼差不多,虽说天牢消息密封,但曹澄因心系妻儿,每每碰见来审问自己的人,难免要多嘴问几句,有人被问得不耐烦,会怼几句,这就让曹澄知道洛闻歌被杀消息。

    知道他被徐应屏派去杀手杀了的时候,曹澄还满心失望好几日,觉得妻儿情况怕是不好,夜夜辗转反侧,没料到还有一日能见到洛闻歌。

    曹澄的表情很大程度上说明些事儿,洛闻歌谢过开门狱卒,撩起衣摆走进去:曹大人看见我很吃惊。

    也、也还好。曹澄僵着脸道。

    是没想到我死而复生,还是没想到我这么快又过来寻你?洛闻歌在蒋霖扫干净的凳子上坐下,笑盈盈瞅着曹澄。

    曹澄浑身发凉,被看得不自在:洛少卿能没事,令曹某万分庆幸呐。

    洛闻歌定定凝视曹澄,半晌忽而一笑:曹大人是说我答应帮忙照顾妻儿的事儿吧?

    曹澄见他还记得,忙不迭点头,又怕表现得过于急切,腆着脸道:这是人之常情,还请洛少卿不要觉得曹某心切。

    怎么会,若我换做曹大人,这会儿该上手逼问,事情到底办没办成。洛闻歌笑道。

    曹澄还是很知趣的,能端得住架子:嗨,这事情再急,也要有礼有度。

    说完这话,曹澄眼神里流露出些紧张情绪,眼巴巴看着他:不知曹某妻儿可还好?

    在洛闻歌养伤期间,临江楼没放弃对元娇娇的追踪,也不能说没消息,但这消息恐怕不是曹澄愿意听得那种。

    洛闻歌细瞧曹澄,见对方真情实意的紧,稀奇似的问:曹大人很爱尊夫人吧?

    曹澄被说得老脸微红,拘谨道:我与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成亲多年来无龃龉,感情自然深厚。

    那曹大人该知道尊夫人有个习惯,每逢初一十五总要去郊外的鸿光庙祭拜。洛闻歌道。

    曹澄脸上露出些许茫然:是,那是我儿子出生前两年有得习惯,说是为祈求子嗣供养神明,有什么问题吗?

    洛闻歌幽幽叹息,像是为曹澄的愚不可及,然而被叹息之人照旧一无所知:在你被关第二日,她带着儿子离开长乐城,那座鸿光庙也人去庙空,庙里貌似潘安的年轻主持在城内名门贵妇心里留下很深印象。

    曹澄似想到什么,脸色苍白,抖着唇道:不,我不信,你在胡言乱语!

    洛闻歌敛眸轻抬眉,知道曹澄在自欺欺人,他这个人很现实,也擅长戳破他人的幻想。

    他语调轻缓,却挥之不去的响彻曹澄耳边:曹大人没想过为何和尊夫人多年无子,去鸿光庙供养不到两年便有了呢?若上天真心送子,何苦等到这年纪。曹大人那些年未曾有过救助法子,那这孩子来得便莫名其妙。聪明如曹大人,应当早有疑心了吧?

    曹澄脸色比刚才还要白,早无血色。

    洛闻歌见状,再次叹了口气:明知孩子不是自己的,还是捧在手心里疼,出事还惦着妻儿,曹大人,有心。

    曹澄怔怔望着眼前平坦地面,似没听见他的话。

    洛闻歌知道曹澄在游神,并不多做打扰,总归要给人想清楚的功夫,若真想明白,那接下来的话就好谈许多。

    洛闻歌有耐心等曹澄想明白。

    而事实证明曹澄能胜任京兆尹,也不单是只靠沈爵,再无人出声的牢房内,忽而响起曹澄冷静自持的话语声。

    你说的没错,从她被大夫诊断出喜脉时候,我就知道孩子不是我的。

    洛闻歌舒展开眉眼,显得稍有散漫,他唇角绷直的线条却很严肃:那曹大人可要说说查到了什么。

    我要是说了,你能不能放我条生路?曹澄问。

    洛闻歌看着眼前这个衣衫脏乱、发丝缭乱的男人,在答应前,他问:你明知她背叛你,还让你白养几年孩子,为何还想护他们周全?

    曹澄见他有疑惑的样子,苦涩一笑:洛少卿爱过人吗?

    洛闻歌脑海立刻浮现出萧毓岚的音频笑容,他唇角动了下,没回答曹澄。

    曹澄问完觉得这个问题对他而言超纲了,自言自语道:当你爱一个人成习惯,逐渐将她当做亲人,越来越离不开她,那时你会发现,无论她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你都舍不得严苛对她,因为她是你生命一部分。其实一开始我也是恨的,直到那个孩子叫我爹,对我笑,我就没那么恨了。

    洛闻歌手指无意识摩挲几下,自问做不到曹澄这样。

    若是萧毓岚敢背着他和女子有孩子,还带回来让他抚养,他怕会和萧毓岚老死不相往来,免得受恶心。

    曹澄自嘲笑笑:你说得很对,就算我不恨他们,也会注意他们在做什么,细查之下还真让我找到点不同来,鸿光庙并非寻常寺庙,去那烧香拜佛的女子皆是有钱有权的家眷。再多就查不到了。

    鸿光庙如今已成废弃地方,临江楼勘查几次,也只知道那地方是天命阁与北疆用来交易神仙丸的第二处地方,和元娇娇跑掉的年轻主持是何身份还是个谜。

    元娇娇是谁的人,你知道吗?洛闻歌问。

    曹澄摇头:我没怀疑她的身份,谁会没事去怀疑青梅竹马?

    洛闻歌能理解,看曹澄心灰意冷的样子,他轻声:曹大人,人落到这地步,该事无巨细说出来。

    曹澄垂首不看他,不知是何表情。

    洛闻歌知道再继续问下去不会再有结果,转头对蒋霖说:去给曹大人取份笔墨纸砚。

    蒋霖奉命下去取东西。

    洛闻歌支着下颚看曹澄,像是无聊,自说自话:人活在这世上,要看清局势,沈党落败,沈爵永离朝堂,闻天冢顺势而上,不知结果会如何。

    闻天冢拿不住沈党。曹澄接话道。

    洛闻歌挑眉,眼中依稀有笑意:曹大人怎么说这种话?是对闻侍郎没信心,还是说另有隐情?

    你不用想着套我话。曹澄抬头看他,表情是木然的,我会把知道的都写给你,就想让你以后别再来问我。

    洛闻歌收起笑意:我不来,还会有别人来。

    曹澄想到自己身处何方,眉头一阵耸动:闻天冢不会来看我,他知道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他,洛少卿,我这个人在朝堂混得不够聪明,可也知现在谁当家做主,你拿到想要东西,就请履行诺言,放我一条命。

    说来说去就是想活着,洛闻歌尊重珍惜生命的人,他以曹澄没见过的郑重语气道:好,我答应你。

    曹澄嘴唇动了好几下,像是有许多话要说,然而到最后只挤出来一句:谢谢。

    洛闻歌轻笑,怕曹澄误会,特意解释道:曹大人不必谢我,这是你自己做的选择,要谢,就谢谢你自己吧。

    面对他的笑脸,曹澄笑不出来,苦涩得不行。

    蒋霖去得快回来也快,在洛闻歌示意下,将笔墨纸砚放到房内唯有桌子上,主仆两人离开天牢,转道去沈府。

    以往总是络绎不绝的沈府如今门可罗雀,空荡荡的,门口连个守卫都没有。

    洛闻歌和蒋霖上前敲门,好半天才有个年过五十的老者来开门。

    老管家开门看见遮掩得二人,还没开口询问,先看见洛闻歌手里提着的东西,当即二话不说将人领了进去。

    老管家没把他们往正厅领,而是穿庭过门,往院子更深处走。

    洛闻歌走马观花看过沈府,这地方没金镶玉,质朴清冷得像个穷酸书生家,和曾如日中天的首辅半点不相符。

    老管家走好一会儿,冷淡道:要洛公子多走几步路,自辞官后,老爷闲来无事就会在后花园湖边钓鱼,那儿安静。

    洛闻歌道:沈老颇有雅兴,这院子修的很舒适。

    洛公子过誉。老管家态度很疏离,连话都不想多说,从眉眼神态来看,对洛闻歌是不喜的。

    别人对他喜欢与否,从不在洛闻歌思考范围内,他又不靠别人活着,遂对老管家这样,也是不加掩饰的疏离,不多搭一句话。

    一个守在前门的管家是何态度,间接证明主人家的态度。

    洛闻歌对见到沈爵不抱期望,从心底告诉自己,有意外收获是好事,没有也正常。

    再走过一道圆门,洛闻歌终于看见在湖边垂钓的沈爵,远远看着人倒是没变化,可真到眼前,洛闻歌还是看出了区别。

    沈爵老了。

    真正意义上的老,面容沧桑,胡子发色雪白,气势倒没减少,光撩起眼皮子看他这简单动作,流露出一股凛然。

    沈爵抬手挡住老管家要说的话,轻轻摆手,老管家躬身退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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