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哭就赢了[修真](重生) 作者:清风月灼

    &我一哭就赢了[修真](重生)——清风月灼(

    玉淮江氏不好相处也不好说话,贸然上门询问,对方不一定会告知,说不定还会灭了他这个主动送上门的正道败类。

    这样看来,下一个要去的地方还是夜澜霓氏,眼下他魂魄稳固,折腰又回到手里,此番再去,除了询问爹娘之事外,顺便可以把霓明如那老尼姑灭了,给翩然凑一个完整的魂魄。

    想罢,招呼宋钰回房睡觉,他嘛,还得去找宋清越挤一挤。

    宋钰跟着起身,闷不吭声的送他去宋清越院落,一路挣扎尝试了好几次,终究没能开口要他回他院落。

    遂神色郁郁。

    不多时便到了宋清越的院落,傅长言正要和宋钰道别,一个人影忽地从里面冲了出来,边哭边撞到他怀里。

    小清越?你哭什么?

    傅长言愣愣接住不小心撞到怀里的宋清越,很是奇怪他为何要哭泣。

    宋钰在一旁看着,眉头忍不住深锁,冷声提醒:清越,仪态。

    宋清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被宋钰点名后,抽抽噎噎站直,勉强地对二人行礼。

    傅长言回头瞪一眼宋钰,再扶住宋清越,柔声:行了,别管什么仪态,你说说,为何痛哭?

    宋钰面色一沉,藏在袖中的手攥紧,两只眼睛不再遮遮掩掩,赤?裸裸又直勾勾的盯着傅长言的背影,脚下不受控制地朝他迈了一步。

    他想走过去抓住他,把他带走关起来,让他的眼睛只能看着他一人,喜怒哀乐皆只能对着他一人!

    傅沅,他怎么能怎么能如此待他!

    *

    俗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傅长言便想到宋家的老祖宗,就那位朝堂庙宇道观全转了一圈,回家娶妻生子后仍不安生的先人。真真是血脉里与生俱来的能折腾,难怪后人个个都有怪毛病,比如宋钰是别扭,宋清越是能哭,宋清玄嘴欠

    难怪仙门百家里,唯独忘忧散人对他好声好气的,换他来做宋家家主,面对这么一群怪毛病的弟子,估摸着他也得看得破红尘一切随便。

    宋清越为何要大哭呢,就为那唐茂年。二人情谊深厚,平日里唐茂年对他照顾有加,比起严厉的叔叔伯伯师兄们,他待他确实如亲哥哥一般细心疼爱。

    从二人相识后开始,宋清越但凡受伤了,为他处理伤口煎药调理的都是唐茂年,他不慎挨罚时,也是他偷偷藏在一边陪他,并在他支撑不住时鼓舞他。

    在宋清越的记忆里,唐茂年善良老实,对事对人都诚恳温和,那金子深欺负了他很多年,他也从未反抗报复过,唯有这一次,对方提及亡妻,他才下了点无关紧要的痒痒粉。

    宋清越伤心自责,一是为唐茂年惨死,二是觉得自己不该为一个残害同门的恶徒伤心,三是认为金子深之死与他有关。

    知许,若我将藏玉剑带在身边,或是亲自交到你手上,而不是把剑随意放在三师兄房内金子深兴许就不会有机会拿到那把剑,他也就不会死呜呜都是我的错!

    听到这话,傅长言真是哭笑不得,他拍拍宋清越肩膀,两眼认真的看着他,道:小清越,你为何要钻牛角尖。金子深是自己找死,若非是他偷拿藏玉剑,又岂会枉死?此事不怪你,别哭了,再哭下去,惊动你叔伯,怕是到时候又要罚你。

    他可听说了,宋家有两位特别严格的先生,是宋清越的叔父。

    二人对宋清越寄予厚望,从小就对他比旁人要严厉许多,倘若被他们知晓宋清越在此大哭,肯定会认为他是在为唐茂年那个正道败类伤心,到时候不知道要怎么罚他呢。

    先前宋钰犯错,被警世堂打得皮开肉绽骨头都裂了,就宋清越这小身板,傅长言可不想看他遭罪。

    便耐着性子温声细语哄了许久,期间还得顶着宋清玄的白眼,子夜时分才勉强哄宋清越入睡。

    多谢酆小公子了。

    宋清玄很不情愿的对傅长言拱手,末了斜眼看着他,清越有我照顾便好,夜色已深,小公子回去歇息吧,恕清玄不送!

    傅长言装作没听见,拉起宋清越的小手摸了又摸、摸了再摸,见宋清玄气的脸红脖子粗,才懒洋洋道:清玄啊,你看小清越刚才搂着我不撒手,我要是现在走了,万一他晚上又哭起来怎么办,你看你又哄不了

    你!宋清玄一时语塞,瞪着傅长言的目光像是随时要拔剑砍了他摸宋清越的那只手,握紧了拳头才忍住,咬牙切齿道:酆小公子放心,清玄已在房内点了安神香,清越自是一夜好梦。公子还是尽快回去吧,莫要让三师兄在寒风中久候!

    你三师兄在外面等着?傅长言愣住,宋钰不是早走了吗,这都两个时辰过去了,他居然在外面等着他?

    思及此,无意再逗留下去,当即起身往房外跑。

    屋外黑漆漆的,繁星满空的夜幕已被云层遮蔽,那弯月牙不知去向。

    宋家为了省钱,入夜后连灯柱都不使用,仅有一盏灯笼挂在院子入口处的月门边。

    影影绰绰间,宋钰一抹灰白孤零零立在昏暗的烛火下,身姿挺拔如松,一动不动静静立着,好似一块石头,唯有随风轻扬的衣袂提醒着傅长言他是个活人。

    他才走下台阶,宋钰就听到动静望过来了,这一偏头,风将他发冠上缠绕的丝绫吹到面前,发丝撩乱丝绫翩飞,衬得他那张如琢如磨温润如玉的面庞更加出尘如仙。

    傅长言暗骂自个儿竟叫这样一个仙人在夜色里等了两个时辰,实在是折福折寿!

    遂加快步伐冲过去,甚是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不必在此等我。言罢又嗫嚅到:我、我不知你在此等我

    若他晓得宋钰在这等着,早出来叫他回去了!不过他等他做什么?

    宋钰看他出来,神色淡淡:不要紧。

    你在这等我,可是有什么事要说?傅长言放下手,抬眼望着他。

    宋钰似是被他问住了,好半天回答不上,恰好一阵风裹挟着凉意袭来,傅长言便试探着问:天都这么晚了,不若我们回去再说?

    嗯。

    宋钰终于点头了,接着转身往前走,背对着傅长言时,唇角忍不住弯了弯,紧张揪着袖子的手指也松开了。

    便一前一后回到雅竹居,傅长言一路上都在想白日里发生的事,进房后,一撩衣摆坐到椅子上,道:宋钰,细细想来,我觉得金子深之死另有他故。

    宋钰本在斟酌要如何开口让二人同寝,听了傅长言的话后,也坐到桌边,何解?

    傅长言把玩着桌上的杯子,我若是酆烬生,这时候定然忙着给自己找靠山寻活路,哪有功夫千里迢迢跑到清凌缥缈山来杀人,何况杀了一个我又能如何,你说对不对?

    藏玉剑。宋钰沉声。

    傅长言就笑:那就更说不过去了,藏玉剑如今回到酆怀手里,酆烬生怎么不在杀人后拿走它?

    酆烬生又不傻,放着传家宝藏玉剑不拿,大老远跑过来,冒着被宋家一堆高手发现的危险就为了杀个人。

    再说,杀了他这个酆怀儿子也没用啊,酆怀那老东西儿子一堆,杀了他一个,还有别的儿子能继承酆家家业。

    宋钰道:你想如何?

    傅长言眉眼一弯,笑道:灵昀公子果然聪慧过人~恐怕我俩还不能安寝,得去缥缈峰走一遭,不知灵昀公子可愿带在下一程?

    宋钰没有说话,但已起身召了云泽剑出来,迈了一步站上去。

    傅长言从椅子上蹿起,几步蹦到剑上。

    待云泽剑飞出屋外后,他拉一拉宋钰的衣袖,凑近他耳边道:咱得悄悄的去,你仔细些,莫叫别人发现了。

    宋钰便没有在天上飞,而是顺着石阶拐来拐去飞到金子深出事的地方。

    上来时,傅长言顺手取了一盏灯笼,借着灯笼里的烛火,他看到发现金子深尸体的地方确实有点古怪。

    忽明忽暗的烛火里,一个人形轮廓嵌入石壁之中,石壁周围则有一圈不起眼的小孔,上头有邪气萦绕。

    金子深死的真惨,活生生被钉在墙上冻死了,这就是传说中的多行不义必自毙吧!

    可到底是谁杀了他?

    缥缈峰的风雪同昆仑山山顶的风雪一样,时大时小从不停歇,自金子深尸首被移走起,已过了约莫有五六个时辰,石壁上的人形轮廓早被风雪填满,傅长言凑得极近又看的十分仔细,才发现边沿那些不起眼的小孔。

    不知是何利器所为,尚有邪气藏在孔内,将覆在表面的雪花拂去后,邪气便飞散到空中不见。

    傅长言摩挲着小孔,少顷,掏了折腰出来,想把人形轮廓里的雪花扫干净,然不等他出手便有几道剑光闪过,轮廓里的雪花眨眼间落了个干净。

    众人都识得折腰扇,非万不得已,轻易莫要拿出来。宋钰低低的说话声在身后冒出,他反手将云泽剑收回剑鞘。

    傅长言敷衍的嗯了几声,眯着眼睛凑近石壁上的人形坑,手指贴在被重力压出凹痕的石壁上,细细摩挲一番后发现也有几个小孔。

    噬魂术哇,真是厉害!

    脑中灵光一闪便想到了,有一种邪术是引天地间的邪气化作丝线,将其束缚活物,邪气便会慢慢吸食活物的魂魄,期间活物会痛不欲生但五感皆失无法求救,如此受尽折磨直至魂魄湮灭,那邪气吸食生魂后就有能力自由游走于天地间。

    魂魄为人之根本,若非动用法术,轻易是不会消散的,否则世间哪来那么多地阴徘徊。

    正道人士湮灭魂魄一般有两种,其一是以利器注入灵力后撕裂魂魄将其摧毁,譬如当年杀野猪时宋惊尘摧毁酆儒竹太爷爷魂魄的法子;其二是引天雷劈开,将魂魄直接劈成碎片,这个法子在仙门百家里,女修者使用较多,譬如霓氏老尼姑在扶摇阁那次。

    先前傅长言便一直在想,不管是谁杀了金子深,对方既然连魂魄都一并摧毁了,闹出的动静势必不小,藏在此处调查炼魂术之事的弟子们不可能没觉察到。

    如今想来,能神不知鬼不觉就将魂魄湮灭,唯有邪道中人爱用的噬魂术了,无需浪费施术者的灵力又不必引天雷,稍微拿点血画个阵就能把活物的魂魄取走。

    卓无忌。

    宋钰自然晓得何为噬魂术,便森冷开口,点了魔宗左使的大名。

    踏雪已在缥缈山逗留了月余,作为魔宗宗主的爱宠,离开招摇山如此之久却无人来寻,着实奇怪。除非是魔宗那边与傅长言一直有联系,踏雪留在缥缈山不走也是为了保护他,或是充当传信使,让傅长言随时能将身边发生的事情传递到魔宗。

    傅长言听他口气不对,怔一怔立马否认:我发誓,自来到缥缈山后没有和魔宗任何人联络过,踏雪也没有往外传递过什么消息。说起来你可能不信,卓无忌那厮最讨厌我,从前我活着时他就想暗杀我

    我信宋钰忽而沉沉出声,眼眸微垂,眉头略略蹙起。

    当年在招摇山,他拿剑指着傅长言时,卓无忌就在暗处,可他却没有出面帮傅长言的意思,还暗中推了他一掌,使他撞到了他的剑上

    宋钰?宋钰!

    傅长言奇怪的看着突然阴沉的宋钰,喊了一声不见他回神便又大喊了一声,这般,宋钰才似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睁着一对黑亮的眼受惊般望着他。

    宋钰,你想什么想的那么入神哎?

    方要问他想什么呢,他毫无预兆地就伸手在他胸口处乱摸起来。

    哇???

    宋钰这是魔怔了?

    傅长言一头雾水的瞅着他,须臾扣住他瞎摸的手,笑嘻嘻道:你这是作甚?灵昀公子莫不是忘了,我不好男色。

    一句话,宋钰如遭电击猛地抽手,他背过身去,收回的手轻颤着,睫毛更是颤动不止,眸中有千万情愫萦绕。

    傅长言以为他又生气了,正要哄哄,一个人影从石阶那飞了上来,手里拎着一个木篮子,头戴斗篷,定睛一看竟是宋清玄?

    嗯?你怎么在这!

    咋一见傅长言,宋清玄也吃了一惊,说完看到宋钰也在,连忙拱手行礼,语气恭敬的道:三师兄。

    三更半夜的,你上来做什么?傅长言挑了挑眉,言罢几步奔过去,便见宋清玄手里的木篮里头装满了纸钱冥币,这些玩意儿干嘛呢,给唐茂年的,还是金子深?

    宋清玄露出紧张之色,看一眼侧身站着的宋钰,嘴里嗫嗫嚅嚅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傅长言抓了一把纸钱,淡淡出声:清玄,你好像很喜欢小清越啊,对他的占有欲也有嗯不太正常,莫非你是个断袖?

    呸!不许胡说!宋清玄当即大喝,要不是宋钰在场,他恐怕已经拔剑砍傅长言了,你知道什么啊,清越清越从小和我一起长大,他待我好,特别好,我只是关心他!别告诉我你没看出来,清越善良又单纯,我要是不多留一个心眼,他早不知道被别人骗过多少回了!

    所以你便杀了金子深,免得他再欺负唐茂年!傅长言飞快的接过话,冷不防拔高音调,因为唐茂年伤心难过的话,清越也会跟着难过,我说的可对?

    什、什么?宋清玄被他说的有点反应不过来,登时就结巴了,胡、你胡说什么呢,我、我怎么可能杀金子深!

    傅长言将手里的纸钱撒到天上,幽幽道:若不是你杀了金子深,大半夜的不睡觉,拎着一篮子纸钱作甚?为了不让别人发现你的行踪,还特地御剑顺着石阶飞上来,你说你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

    宋清玄气愤道:我!我这是为了清越!

    说说,怎么是为了清越。傅长言双手环胸,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心里却在想着怎么事情又扯到宋清越身上去了。

    莫非真有人演技精湛表里不一,年纪轻轻却城府颇深,暗中将众人玩弄于鼓掌之间?

    倘若大胆推断镇六合的冰室是宋清越所为,唐茂年与宋清越走得近,炼魂术也是他教唆的,后杀金子深嫁祸给唐茂年,拉他做替罪羔羊,再利用藏玉剑引出酆家来转移注意力。

    连环相扣的计策,倒是不无可能。

    可除了宋清越,宋清玄也有可能是真凶,当年重修塔楼,他也是参与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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