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养爱豆(GL) 作者:盛郸

    &我的家养爱豆(GL)——盛郸(15)

    她可以细细观摩少女的睫毛、鼻尖、脸颊和耳垂,而这是世间少有的珍贵宝物。

    岑若曾经想过让季蔷抱着傻白甜,而自己拿吹风机。但考虑到细小绒毛的飞舞方向,最终放弃了。

    季蔷一寸一寸地吹毛,傻白甜被按摩得舒舒服服,打了个哈欠,干脆躺在岑若大腿上睡着了。

    在这个过程中,季蔷的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岑若的手心和大腿,于是抬起头朝岑若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这一刻,岑若的心情可以用豁然开朗来形容。

    岑若看着季蔷,说:你是不是永远都这么乐观。

    季蔷茫然地啊?了一声,问:我乐观吗?

    岑若愣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说:算了。

    季蔷根本意识不到,她的开朗和快乐有多珍贵。既然如此,何必刻意打破这个状态?如果有一天,季蔷真的意识到了这种珍贵,那么说明她已经感受过悲伤。

    季蔷也没细究,哦了一声,继续给傻白甜服务。

    又过了一会儿,季蔷忽然打了个喷嚏。

    岑若立刻紧张起来,坐直了身体,说:感冒了还是过敏了?吃药了没有?还是刚刚温度调低了?

    季蔷揉了揉鼻子,望着岑若笑,说:这种时候,你有点像我妈妈。不,你比我妈妈还像我妈妈!

    即使季蔷词不达意,岑若还是听懂了她的意思。

    季蔷在说埋怨她啰嗦,在夸她体贴。

    岑若顿了一下,情绪复杂地问:我真的看上去很老吗?

    季蔷停下了所有动作,仔仔细细地盯着岑若看,然后说:你不化妆比化妆要年轻。

    那是因为岑若要在下属和合作者面前树立可靠的形象,所以妆容庄重成熟了些。

    岑若十分艰难地接受了这个解释,决定再也不要深究这类问题。

    阿嚏!季蔷又打了个喷嚏,还无意识地挠了挠手臂。

    这症状不太像感冒,更接近过敏。

    岑若脸色一变,立刻站起来,把傻白甜丢向一边。猫行动矫捷,很快跃到地面,冲岑若牢骚道:喵!

    季蔷提醒岑若:过敏药在我包里。

    自己却坐在原地,就那么看着岑若。岑若为她着急,她感到有点儿高兴。

    岑若找到季蔷的包,拉开拉链,翻找起来。季蔷包里的东西很多很杂,岑若一下子就看到了药盒,眼神却不由自主被另外两样东西吸引。

    指套。和一次性内裤。

    岑若的动作凝滞了一瞬间,随即又恢复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

    她拿着药盒,又倒了一杯水,才回到季蔷身边。

    季蔷乖乖巧巧地把药喝了,然后把水杯还给岑若,仰着头说:我感觉我好多了!

    趁季蔷仰头喝药的时间,岑若完整而细致地回想今天,才发觉了一些不对。

    她眯着眼睛,探究地看向季蔷,说:你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不会是特意来给傻白甜洗澡的吧。

    季蔷甚至没有提前吃过敏药,这说明她的目的不是傻白甜。

    只可能是自己。

    季蔷面带微笑,说:呐,岑若,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岑若飞速思考。节日?生日?还是先前约定过什么但自己忘记了?

    不等岑若回答,季蔷主动揭晓道:是我们第一次睡觉的日子哦!

    岑若眸光一闪,对季蔷这么直白的话语有些不适。

    第一次睡觉不就是第一次见面吗?岑若没说话,脑中忽地回忆起那日细节。

    她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却没想到所有画面都像刻在脑子里一样,清晰如昨,毫发毕现。

    季蔷歪着脑袋回忆,同时扳着手指道:从那个时候我就在想了,什么时候会有第二次呢?我一天一天地算,终于到了今天。我想见你,所以我来找你了。

    她的眼神又干净又纯粹,光是看着她的脸,谁也不会想到她在说的是这样的话题。

    岑若却非常奇异地,没有感受到过分的色/欲。

    她甚至觉得,这是一种纯洁的爱。

    岑若心里一动,问:你那时候成年了吗?

    季蔷点了点头,说:当然!

    岑若又问:那天晚上,你为什么会参加那个晚宴?

    那顿饭定得很晚,地点也有些暧昧。凡是接到邀请的男男女女,都能品味出别样的意味。岑若是逢场作戏,不得不去。但现在想想,季蔷的出现有些离奇。

    季蔷说:啊?

    公司的存亡与你无关,要说你被经纪人利诱了,事后也没得到足够的好处岑若没提威逼的可能性,因为从季蔷的表现来看,这个选项被天然地排除了。

    你也不是野心很强的人岑若在心里冷哼一声,想:不像我自己。

    所以,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

    岑若轻轻地呼了一口气。

    通过这些天的相处,岑若对季蔷有了更为深刻的了解。刚刚电光火石之间,岑若终于发现她对季蔷的评价是相互矛盾的。

    肤浅、无脑从众没有问题,但季蔷不一定拜金。因为很显然,她家境不错。

    可这样一来,季蔷为什么会同自己进行那种交易?

    岑若说话的时候,季蔷就那么静静地、用略带虔诚的目光看着她。

    等岑若终于说完,季蔷才慢慢地、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因为你啊。

    岑若露出疑惑的表情。

    我是知道你在那里,所以才会去的。季蔷说:我对你一见钟情。

    岑若产生了某种近乎于荒谬的心情。按季蔷的说法,她对自己一见钟情,所以才会去那个晚宴。可事实是,在那个晚宴上她和季蔷才第一次见面,季蔷编故事都编不圆,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岑若冷冷地勾起嘴角,说:嘴这么甜,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岑若相信理性与逻辑,因此确认自己抓住了季蔷的漏洞。

    她宁愿相信是自己前期推理失误,也不愿意相信真有一见钟情这回事存在更何况,这个缘由本来就是编的。

    所以,季蔷一定还有更深的、没有被自己发现的目的。她终究还是有所求,这才能跟餐厅外的那个陌生女人、陈行止和隐退已久的小梅花对应上。

    季蔷愣了一下,竟然说:你要尝尝么?

    尝什么?

    这个疑问甫一划过脑海,季蔷就已经拥了上来。

    岑若意乱情迷地想:原来真的很甜。

    夜色奢靡,这是一个独属于放纵的晚上。

    第20章 三更

    春宵一度。

    阳光透过窗帘缝隙, 洒到岑若眼睑上的时候, 季蔷还在睡觉。

    季蔷唇边带着满足的笑意,好似做了一个美梦。岑若看着她身上痕迹,懊恼地捂住了脑袋。

    怎么会这样怎么又到了这个地步?

    岑若轻手轻脚地翻身下床,去卫生间洗漱。煮咖啡的时候,顺手加热了一杯牛奶,目光便顺势落到了那两罐啤酒上。

    是因为酒精?

    不, 不是。啤酒喝不醉人,而且自己酒量也没有那么差。

    是因为季蔷本身?

    平心而论, 季蔷对岑若很有那方面的吸引力。但岑若自制力不差,在没有做好下一步的准备之前, 不可能对她下手谁都知道, 一腔孤勇的小白花往往是事后最难处理的。

    就算发生了这种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只有对方不是季蔷, 岑若都有自信找出一个平稳解决的办法,让当事人双方都当作无事发生。

    可换成季蔷, 她没底了。季蔷想要什么她大概可以猜到, 难道要因此对季蔷负责?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所以,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或许是因为那通电话?

    许安笙跟陈行止睡了。她用陈行止的手机接自己的电话,就有宣告和暗示的意味。自己在刚刚经历了刘孝生的抉择,又听到这种消息, 情绪出现变动是很正常的

    各种因素相加,造成了昨天的后果?

    不,不能这么简单地定义, 这对季蔷不公平。自己这样做,跟许安笙赌气找自己定下来有什么区别呢?唯一的不同是,自己能识别许安笙的深层想法并且理智地拒绝,但季蔷不行。

    季蔷虽然已经成年,但只是年纪也只是刚好卡在及格线上。

    而根据季蔷的日常表现来看考官岑若决定酌情减分。

    说来说去,还是有欺负小孩子的嫌疑啊

    岑若皱着眉头,揉了揉太阳穴。

    如何处理季蔷,这个问题姑且不谈。

    可许安笙又打算怎么办?她和陈行止睡了,打算怎么处理跟许国强的关系?她想过后续吗?

    岑若站在料理台前,任由思绪翻飞。复职的第一个早晨,要面临的问题实在太多了。

    岑若心里有事,因此完全没有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季蔷站在厨房门口,喊她:岑若!早上好!

    岑若一回头,看见季蔷穿着自己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头发凌乱而散漫地披在肩头,眼睛里的光芒比以前更甚。

    岑若说:拖鞋穿好。你想着凉吗?

    季蔷吐了吐舌头,说:这就去穿。

    季蔷蹦蹦跳跳地跑远了,不一会儿又穿着拖鞋折回来了。季蔷说:这杯牛奶是给我煮的吗?你对我太好了!

    岑若眯着眼睛打量季蔷,她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都没说。

    喝完牛奶,岑若又煮了一些面,分给季蔷一碗,还问她:吃得饱么?

    季蔷乖巧地接过碗,说:我以为你会做三明治或者烤吐司赛琳娜她们好像都是这么吃的。

    岑若顿了一下,问她:你不想吃面?我也可以给你做。

    又解释道:我小时候就是这么吃的,习惯了。

    季蔷连连摇头,说:这样就很好!我想了解你的童年,你的生活,你的一切。

    我的童年岑若无声嘲讽,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说:相信我,你不会想体验的。

    吃完早餐之后,岑若便开始搭配服饰。身为时尚杂志主编,她的日常衣品十分重要,这也是她审美和业务能力的体现。

    她挑衣服的时候,季蔷就在一旁默默看着,也不说话。

    岑若心理素质良好,旁若无人地挑衣服。

    唯独在一切准备好之后,照镜子的时候发现,锁骨处似乎有暧昧红痕

    岑若顿了顿,打开丝巾柜子,打算找条丝巾遮掩一下。

    她选中了一条黑色丝巾,质地柔软,质感高雅。粗看只是一条纯色丝巾,细看才能品出精致的刺绣,正是低调奢华的类型。

    岑若正要往脖子上围的时候,季蔷忽然开口说话:用那一条会不会更好一点?

    岑若循声望去,发现季蔷看中的是一条鹅黄色的丝巾,配色活泼明艳。这是岑若刚进缔风工作时买的,好看是好看,跟她这套衣服搭配起来也挺合适,唯一的问题是略显绚丽,她觉得对于现在的自己来说有些轻了。

    但岑若又想到,最近频频被评价老气,电玩城的小孩这么觉得,医院的护士也这么觉得。她顿了顿,还是换上了那条鹅黄色的丝巾。

    季蔷在一旁笑得狡黠,一眼就能看出来有问题。

    岑若看向镜子里季蔷的倒影,挑眉问道:怎么了?不好看?

    季蔷指了指岑若的丝巾,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裙,说:颜色一样,情侣装。

    说来奇怪,衣着服饰的颜色向来差别很大,一个正红都能折腾出一百种区别来。但这件裙子和这条丝巾的颜色竟然一模一样。

    岑若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季蔷为什么推荐那条鹅黄色丝巾,原来是有私心的。然而她对色彩一向敏感,也没第一时间觉察出来,果真是被季蔷影响,也开始欣赏这种明媚的颜色了么?

    季蔷看见了岑若的停顿,连忙说:你不会换掉吧?

    岑若本来还有一些避嫌的心思,但季蔷这么问了之后,她反而觉得没有必要了。

    你化好妆了?那走吧。

    岑若带着季蔷下楼,坐上车的时候,季蔷比以往更活泼一些,连头发丝都透露着跃跃欲试的气息。

    岑若瞥她一眼,说:这么高兴?

    季蔷重重地点头,说:嗯!因为我的愿望终于实现啦!

    听到季蔷这么说,岑若心头忽然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所以说,自己跟季蔷,现在到底算什么情况?愿望实现这种说法,怎么听都像是季蔷误会了。

    在季蔷眼里,她们俩现在已经是恋人了吧。可当时情况特殊,换一个时间,岑若绝对会好好克制自己的欲望。

    换句话说,她还没有做好负责的准备。

    渣女。岑若脑海中忽然蹦出这个念头。更可恨的是,她竟然没有办法反驳。

    季蔷并没有意识到岑若的诸多心思,她只是举起了手机,找各个角度摆拍。

    岑若本想跟季蔷好好聊一聊这件事情,但季蔷自拍得太过认真,再加上马上就要到公司了,岑若只好收起了这个念头,日后再说。

    岑若回到公司里,表现出了最大程度的意气风发。这是她官复原职的第一天,她得表现出十足的掌控力,才不至于被人看轻。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得比升职那天更自信才行。

    在她走过编辑部,以行动说明情况的时候,季蔷一直跟在她身后,表情天真活泼,像个狐假虎威的小跟班。

    赛琳娜拉住季蔷,小声说:你昨晚在哪里睡的?怎么衣服都没换?

    季蔷害羞地笑了一下,没说话。

    此时许安笙迎面走来,不知道为什么,就给人一种春风满面的气息。她对岑若打了个招呼,然后夸她:这条丝巾不错,颜色很活泼,衬托得你整个人都轻盈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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