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家养爱豆(GL) 作者:盛郸

    &我的家养爱豆(GL)——盛郸(14)

    季蔷一口又一口地喝啤酒,脸颊渐渐有了变化,透出暧昧又娇艳的红晕。

    季蔷眼神朦胧起来,小声而又欢喜地说:岑若,我好喜欢你喔。你下次记得回我微信,好不好?

    岑若无奈地抽走季蔷手里的啤酒,说:别喝了,你醉了。

    季蔷茫然地说:我没醉啊,啤酒喝不醉人的。

    岑若伸出手指,摸了摸季蔷的脸颊,轻笑一声,说:脸都这么烫了,还说没醉。

    岑若本想抽开手,但没忍住,反而捏了一下。

    少女脸上胶原蛋白充足,皮肤光滑白皙,有种独特的吸引力。

    季蔷一把抓住岑若的手腕,然后咬住了岑若的手指。

    季蔷露出苦恼的表情,含糊不清地说:岑若。你太坏了。

    第18章 一更

    岑若。你太坏了。

    季蔷说这句话的时候, 表情迷茫又苦恼, 好像不知道该拿岑若怎么办一样。

    岑若猛地一惊,却不是因为季蔷的话,而是因为季蔷的动作。

    她的手指感受到温暖的湿润,没有想象中的黏腻,反而略有清爽。她知道季蔷不会咬自己,但碰触到坚硬的牙齿之后, 还是有些本能的提防。

    她飞快地把手拿开,羞恼并愠怒道:你是狗吗?!

    随着这句话脱口而出, 那种朦胧的暧昧气氛一下子就散开了。

    季蔷愣了一下,用手捂住了眼睛, 掩耳盗铃地说:我错了!我喝醉了!

    但她并没有完全捂住脸, 岑若依然能够看清楚她脸上的红晕。

    岑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率先起身, 说:我去打个电话。你找傻白甜玩吧。

    季蔷说:那我给傻白甜洗个澡吧!你家浴室在哪里?

    听到季蔷这么说,岑若几乎要以为对方在暗示什么了。可当岑若探究地望过去时, 又看到了一双澄澈的眸子。

    季蔷依旧红着脸, 但这是因为岑若刚刚的嗔骂,是因为暧昧状态被打破后自然的害臊反应,而不是因为她在谋划、或者说期待着什么。

    岑若暗骂一声:我他妈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什么事情都能往下三滥的方向想!

    岑若闭上眼睛,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等她再睁开眼睛的时候, 她已经压下了内心纷杂的念头,把季蔷的询问当作是正常交流。

    岑若领着季蔷到了卫生间,又教季蔷使用热水, 并指出了沐浴露的位置。

    季蔷放好了水,手忙脚乱地把傻白甜往水里按。岑若看着季蔷和猫斗智斗勇,忍不住问:需要我帮忙吗?

    季蔷说:不用不用!你忙你的就好!你不是要打电话吗?

    岑若顿了两秒,转身离开。

    岑若对猫这个物种没有特殊的偏爱,作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她对猫的定位是抓老鼠的工具。可她定时请保洁上门打扫,家里根本不会有老鼠。

    即使收养了傻白甜,她的耐心也仅限于提供吃住。如果没有季蔷主动提供猫粮、猫舍和猫玩具,她根本想不到还要准备这些。

    换句话说,她没耐心给猫洗澡。既然季蔷乐意,那就让季蔷去做吧。反正季蔷应该已经吃过过敏药了。

    另一方面的原因是她不想跟季蔷独处。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季蔷都表现出了一定的诱惑性。岑若知道自己此时情绪不太稳定,很可能做出某些冲动的、不易收尾的举动

    所以岑若决定避开季蔷,就好像减肥的人绕开奶茶店。

    岑若走到书房,还欲盖弥彰地关上了门。

    她没有开灯,在一片黑暗里,她静坐了一会儿,终于知道那封邮件大概是谁的手笔。

    她拨通了许安笙的电话。

    .

    而许安笙此刻,并不在自己家。

    她在半个小时之前来到了陈行止家门口,按响了门铃之后又避开摄像头躲到一边,让陈行止看不清来客。

    陈行止一个人住,小区安保极佳,因此陈行止没有觉得有危险,反而是主动前来开门,查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在陈行止开门的一瞬间,许安笙便抓住了门板,不给陈行止关门的可能。

    陈行止在家里也穿得一丝不苟,和在外面谈判时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显得知性又禁欲。出于形象考虑,她在外交际时一直戴着隐形眼镜,在家戴有框眼镜,就已经是陈行止的轻松惬意了。

    陈行止看到许安笙,并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而是颇为无奈地说:果然是你。

    许安笙从小时候起,就喜欢跟陈行止玩这个小把戏,已经二十多年了,她们彼此都对这件事情有了一定的默契。

    许安笙笑了一下,说:你知道是我还来开门你在等我?

    陈行止顿了顿,说:怎么会。

    她宁愿许安笙不要来。可许安笙过来之后,她又忍不住来开门。

    许安笙从陈行止身侧挤进了房子里,随后驾轻就熟地找出自己的常备拖鞋,走到藏酒柜,仔细挑挑拣拣。

    姿态从容自然,仿佛是在自己家一样。

    陈行止关上门,说:这么晚了,你来干什么?

    许安笙说:我来谢谢你啊。

    陈行止略有疑惑,但没有在面上表现出来。

    没等陈行止说话,许安笙又说:谢谢你帮忙解决岑若的事情啊。

    许安笙笑了笑,从藏酒柜里拿出一瓶红酒,说:我们庆祝一下。

    陈行止微微愣了一下,很快想通其中关窍:季蔷曾经为了岑若,求到她这里来。她不想让许安笙误会,所以拒绝了,但现在看来这拒绝毫无用处。

    因为季蔷会找陈巧帮忙,而陈巧的人脉渠道与自己类似,这同样会使许安笙误会。

    果不其然,许安笙说:我听说,岑若的调职令是钱董事长亲自给的指示。是你跟钱董事长提的吧?

    陈行止淡淡道:不是我做的。所以不必找我庆祝。

    许安笙挑了挑眉,并不是很意外的样子,说:季蔷么。她果真对岑若一往情深。

    许安笙比岑若更早得知复职的消息和内幕,能推测出是哪条线上起了作用。无论是陈巧还是陈行止,她终归都是要专程过来感谢陈行止的。

    陈行止犹豫了一下,说:如果岑若对她无心,还请你帮忙转达,让岑若不要伤她的心。

    想到季蔷和岑若的相处,许安笙也忍不住露出笑容。横冲直撞的爱情,总是会让人忍俊不禁的。

    岑若对季蔷不一般,或许再过一阵子就能听到喜讯了。再说了,就算岑若不想跟季蔷在一起,我身为上司,也没有权利干涉下属的感情问题说到这里,许安笙忽然顿住了,她转头看向陈行止,语气异样道:季蔷对你说了什么?

    陈行止看着她,透过眼镜,目光深邃幽静,像隔了一整座山。

    陈行止说:你和岑若的事情,你爸爸知道吗?

    许安笙收敛唇边笑意,说:这么关心我和岑若,你吃醋了?

    许安笙眯起眼睛,气场顿时变得诡异起来。她朝陈行止走了两步,眼神危险得就像是盯上猎人的猎物。

    比起早已经隐退的妈妈,季蔷肯定优先求助你。但你没有帮她,为什么?因为你从季蔷那里听到了什么,你吃醋了?许安笙说。虽然是疑问句,但语气笃定,因而显得咄咄逼人。

    陈行止张了张嘴,下意识想要否定最后半句话。

    但她还没说出口,就因为许安笙靠得太近而下意识后退半步许安笙的气势太强了,就像一把直接插进心脏的利刃。

    这一退让,节奏便完全被许安笙掌握住了。许安笙笑了一下,双手按在墙上,拦住陈行止的去路。

    因为刚刚的下意识后退,陈行止已经完全靠在了墙上,再也没有退路。

    许安笙低下头,温热的鼻息打在陈行止的脖颈上。许安笙轻声说:你能吃醋,我很高兴。

    当吻真正落下来的时候,陈行止心里飞快闪过一句话:她亲岑若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么。

    岑若给许安笙打了三个电话,许安笙都没有接。

    这让岑若不由得皱起眉头。受陈行止影响,许安笙也是某种程度的工作狂,手机不离身,二十四小时不关机,随时处理工作相关事宜。

    可岑若在半个小时内拨了三次,都是等到自动挂断,许安笙也没有接听。

    是遇到什么急事了么?岑若咬着嘴唇,不想往意外的方向想。

    她平心静气,给公司里熟识的同事打了几个电话。同事消息灵通,都已经知道岑若复职的消息,纷纷道喜。

    岑若与同事寒暄几句,之后打探起这件事情的内幕来。

    同事把这几天得到的信息拿出来共享,岑若很快拼凑出结果:是陈行止在帮忙。

    陈行止跟许安笙和好了?

    这么想着,岑若拨通了陈行止的号码,想约个时间见面,当面道谢。这是必要的礼数。

    铃声响了好一会儿,岑若同样觉得非常奇怪,因为以陈行止的行动力来说,不至于让手机空响这么久。

    陈行止也有急事?莫非

    正在这时,电话接通了。

    一个熟悉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来:喂?

    岑若一惊,血液几乎凝结。

    安笙?岑若试探着问。

    许安笙嗯了一声,语气慵懒安逸,好像餍足的狮子一样。许安笙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么?

    岑若停顿了一会儿,说:我收到了复职邮件,明天就回公司上班。我听说陈女士提供了一些帮助,所以想约她吃个饭,当面表示谢意。可,为什么是你接电话?

    许安笙翻了个身,看见半臂之外沉睡的陈行止,温柔地笑了一下。她一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抚摸着陈行止的手臂和眉间陈行止内心的负担太重了,平时又总是紧绷着神经,以至于睡梦中才能稍微舒坦自在地皱眉。

    嘘她累了。睡着了。许安笙轻声说:不用这么麻烦,我已经替你谢过了。

    听到这句话,岑若难以置信地问:你们,睡过了?

    许安笙还没答话,陈行止就睁开了眼睛。她年纪大了,睡眠质量本就不好,加上许安笙一直骚扰她,这让她很快醒过来。

    陈行止一醒过来,就看见许安笙拿着自己的手机,在跟某人通话。她立刻警觉地说:手机给我。

    许安笙笑了一下,好整以暇地挂断电话,说:你果然喜欢我。这是你的第一次吗?

    陈行止眸色顿时深沉起来。

    手机里传来电话挂断的嘟嘟声,岑若目光有些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正在这时,季蔷的声音从浴室传来:岑若!你家还有干净的毛巾吗!

    第19章 二更

    岑若停下所有思考, 快速走到浴室。

    很显然, 季蔷和傻白甜之间经历了一场恶战。浴室里到处都是水,地面湿漉漉的,似乎踩上去就要滑倒。季蔷早已脱掉鞋袜,赤脚在浴室里活动。

    控制住傻白甜,似乎已经耗费了她全部的力气。季蔷跪坐在地上,裙摆全都湿透了, 深色的水渍不停向上侵袭。

    岑若却注意到了季蔷的小腿。

    季蔷的腿又直又细,同时还白得跟瓷娃娃一样。顺着小腿往上, 能看见轻轻搭在身上的裙摆,好像风一吹过来就会扬起来似的;沿着小腿往下, 则能看见纤细的脚踝

    岑若立刻移开了目光, 说:你要毛巾?擦自己还是擦猫?我给你拿。

    她转过身,微微踮起脚尖, 从高高的柜子里找出新毛巾。

    她家不常来人,所以虽然准备了洗漱用品, 也放在不容易拿到的地方。岑若摸到新毛巾堆的时候, 考虑了一下要拿几条,最后手一抖,抽出了三条。

    岑若递给季蔷一条,季蔷冲她甜甜地笑了一下, 又问:你家有吹风机吗?

    有。岑若言简意赅,随手翻出吹风机递给季蔷。

    季蔷接过吹风机之后,却是盯着岑若的眼睛看了一会儿, 说:发生什么事情了?你不开心吗?

    季蔷对岑若的情绪变化太敏锐了,敏锐到岑若都有些不自在的地步。

    岑若说:傻白甜才不开心,你看看他,张牙舞爪的,要不是打不过你,估计早就跑了。

    季蔷直直地盯着岑若看,那目光纯净又柔和,不含一丝杂质,好像能就这么看到岑若的灵魂深处。

    岑若越来越不自在,她害怕季蔷又说出什么无法应对的话,于是转身,几乎快要落荒而逃。

    正在这时,季蔷坦率地笑了一下,说:接下来我要帮傻白甜吹毛啦,我兜不住他,你帮帮我,好不好?

    岑若停下脚步,回过身,说:好。

    于是事情演变成这样

    岑若坐在沙发上,怀里抱着傻白甜。而季蔷蹲坐在她脚边,专心致志地给傻白甜吹毛。

    刚开始的时候,岑若觉得别扭得不行。因为季蔷依旧光着脚,就那么一屁股坐在地毯上、她的脚边。岑若因这个姿势产生了一些隐蔽的、不可对外人言说的情绪,立刻对季蔷说:你别这么坐,小心着凉。

    季蔷眨眨眼睛,说:你家有小板凳吗?

    岑若:没有。

    季蔷就笑了一下,说:那就这样!这样方便!而且你家地毯毛绒绒的,根本不会着凉啊。

    说着,季蔷就打开了吹风机。

    温暖而持久的风,缓缓拂过岑若的掌心。加上傻白甜的毛那柔顺的触感,岑若感觉整个人都被治愈了,有种惬意的懒惰。

    她靠在沙发上,趁这个机会观察季蔷。

    季蔷蹲坐在她腿边,这个姿势充满了亲昵和依赖。这是岑若方才极力避免这个相处姿势的原因。

    但当季蔷一丝不苟地给傻白甜吹毛的时候,岑若又品出一点好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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