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英雄失格 作者:浮云素

    &[综同人]英雄失格——浮云素(195)

    高原走了一会儿后,我接着帮社员整理,因多出了成年男性劳动力,今天工作比往常要结束得早很多,而我也在三言两语中跟园艺社的成员混熟了,以后就算还不受人待见,我也有了可以去的地方,这样想想,心情都变得愉快了。

    直到

    我正准备离开时,从非常近的地方传来了尖叫声,还有怎么回事先救人之类的话,因为担心,我折返回去,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回头一看,发现是昨天才见面的小石被埋在苗圃的坑里,只有头冒出来。

    那张脸是在让人难忘,明明是闭着眼睛不会做出表情的、石膏式的脸,却带着诡异的悲悯,像是爱着每个人的圣母玛利亚。织田作的经验是最丰富的,他看孩子们围着尸体一通乱转,转手问人要了副橡胶手套。

    没救了。在测试呼吸后,他对家属们说。

    园艺社的其他人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奇诡的死亡,他们放声尖叫,瑟瑟发抖,说不出话来。而织田作,他的手指骨着橡胶手套一路向下,抚摸小石的尸体,希望能够找到点儿什么。

    他只摸到了坚硬的骨骼与断口。

    小石陷在泥土里的身躯,是座空荡荡的骷髅架子。

    这个发现,让他皱起眉头。

    先把人挖出来。

    叫救护车,救护车!

    没用,人一定死透了,要叫把警察也叫过来。

    社员们七嘴八舌地讨论,他们各个化身名侦探,寻找小石的死因,这群人的心理素质很高,调节能力更强,在知道不可能救出同学后,他们竟然薄凉地晚起推理游戏,试图找到谋杀小石的真凶。

    是的,他们确定同学死于一场惨无人道的谋杀。

    肯定是跟小石有仇的人。

    小石,那不是昨天?

    东海、那个混蛋有嫌疑,有很大嫌疑!

    等等,真要说的话,昨天的第一受害者是

    [当我回过神来时,已经被团团围住了,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在看小说里的幻想杀人狂一样。]

    第157章

    [差不多了。]

    [快结束了。]

    就算是织田作,也为近日生活的跌宕程度而惊讶,时隔一日,他坐在校长办公室内,桌对面审问的人却换了。

    飞鸟警探面容严肃,询问他昨日的行程。

    晚上八点从办公室回到寝室,随后一直没有出门。

    有证人吗?

    没有,我们是单独一人一间房。织田作说,监控可以证明我没有出来。

    过道上有监控,从房内出来的人,全部都被摄像头记录下来。

    好了。飞鸟警探的眉头还是紧锁,你可以先出去了。

    织田作依旧没走,他和飞鸟有几面之缘,两毫不相干人的生活交接点自然是津岛修治,他询问说:刚才的对话是例行公事吗?

    飞鸟说:你是第一发现人之一,当然要对你进行常规问询,此外,我们也得重视校园内的留言,从动机角度对嫌疑犯人进行排查。

    动机?

    对熟人,飞鸟也宽厚了不少:有学生称,你与一名同学有充分的杀人动机。他说,那名学生你也认识,姓东海。

    我不那么认为。织田作说,我的问题可以先放下不谈,你知道我同意接受一切调查,东海的话却不是那样的人,我必须告诉你飞鸟先生,这所学校里存在极端校园暴力行为,而东海是处于食物链底端的受害者。

    那他就有更加充分的杀人动机了。飞鸟冷冷说。

    [从这角度,飞鸟警探说得很对,但就个人了解来看,我却不这么想。]织田作想,[我的判断方式是不科学的、形而上的,理由的话当然不可能跟津岛一样,推理出犯罪过程与嫌疑人,只是回忆过去,在杀手生涯中也确实看过不少因仇恨而拾起刀枪的人,他们中的每一个眼神都是混沌的,而东海,他的性格是很阴沉没错,眼神却很清澈。]

    坦白来说,织田作讲,东海应该不是凶手。

    具体是不是,我们要需要进行后续调查。飞鸟伸出手,指向大门,请你先出去吧。

    辛苦你了。一出校长办公室的门,就看见了津岛,他可能在这等一会儿了,手上拿着白毛巾与巧克力,他像是在老派温泉旅馆打工的少年一样,几乎是殷切地递上毛巾,脸上带着不知该如何叙述的有些虚假的笑容。

    你生气了吗?织田作不由问道。

    哎?津岛修治 说,并没有,正相反,我是在愉快,新的尸体暴露出来了,犯罪者究竟是谁,我心里也有数,只不过直到现在都没想通,协助者到底是谁。

    [话是这么说,但你的表情跟平常完全不同。]

    织田作问:你说犯罪者,已经知道了吗?

    啊,是的。津岛修治说,因为我已经看过死亡现场了嘛。

    总之。津岛说,织田作的话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像个老妈子一样做生活老师的工作,力所能及地帮助受到欺负的学生,其他什么并不用担心,飞鸟他不是个聪明人,但也没有愚蠢到哪里去,总归不会做出因没有找到凶手而栽赃无辜人的蠢事,她的计划要落空了。

    [她?]

    津岛修治冷笑一声,怒火烧上眉梢,他可能忘记了跟织田作说的不生气的假话:算了,反正她本来就是个太聪明的犯人,如果不是一直有人帮她遮掩的话,恐怕一开始就会引起恐慌吧。

    津岛。织田作打断了他的滔滔不绝,他毫不犹豫地说,有什么事我可以做的吗?

    一定有什么事我可以帮助你的对吧,这也是你带我过来的原因,既然这样的话,就尽情吩咐我好了,我除了帮助你也没什么好做的,至于自保,我想学校里还不至于有能够伤到我的人,更何况我还有异能力。他诚恳地说,让我帮助你吧。

    津岛修治宛若泄了气的皮球,他其实不是个善于接受他人好意的家伙,小小年纪身后就藏了很多秘密,织田作尊重他,也不会去贸然探索,但有的时候,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人是无法独自活下去的。

    从他们失去了相同重要之人的那一刻起,就成了命运共同体。

    帮我去看看井伏吧。最后津岛修治松口说,那个男人,我不太清楚他,不清楚他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毫无疑问,他是个特殊的人物。

    [津岛可能更想说是危险人物吧。]

    他肯定与案件有关联,而且我猜,他对你起码没什么恶意。

    其实。织田作说,他对你,应该也是没什么恶意的。

    哈?津岛修治睁大眼睛,在他棕色的瞳孔里,织田作可以看见自己,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神情?总之,眼睛圆溜溜的,像憨态可掬的猫咪,伸出柔软的爪垫试图捍卫自己,却忘记指甲早就剪干净了。

    就是那天啊,我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东海在小石头上泼水时,井伏站在你身后对吧。

    [织田作的声音永远那样,平静如水,湖面上不泛起丝毫涟漪,我听见他说话,仿佛变成了从树上飘零下坠的树叶,伴随带有凉意的风,翩翩起舞,笼罩在心头的焦灼都要被抚平了。]

    津岛修治听他说话,思绪飘了很远很远。

    他说话时在看你,准确说是你的后脑勺。织田作说,比夏目老师看你的眼神还要柔和,他以浪漫的,具有艺术色彩的话作为结尾,如同三月的春水。

    哦。他不动声色地回答,可能是你看错了。

    织田作说:我的视力还不错。

    两人跟对方谈不妥,默契地避开这话题,津岛修治转身离开,而织田作,他站在原地想了会儿,决定按照修治说的,盯着井伏看。

    [井伏,他在哪里?]

    织田作顺楼梯慢慢往上走,全校戒严了,学生们被聚集在大堂中,由老师以及学生代表统一管理,警察会对一些人组织问话。

    他先到一楼大礼堂,东门处守了几名警卫,织田作趁他们不注意打开门,视线逡巡一圈,井伏不在里面,于是他悄悄退出去,顺着墙偷偷溜走。

    跨越操场,穿过苗圃,到达位于西侧的教学楼,教师办公室仅靠这栋教学楼,而功能社团,包括音乐社美术社在内,都分散在主教学楼内的其他楼层,他凭直接蹬蹬蹬上五楼,此时五楼没什么人,他看左右的教室,门紧闭着,灯也没有打开,向前走两步,白瓷砖地甚至传来回音,美术教室在过道的尽头,他迈开步子向前走,并在顶端停下。

    好消息是,门内有人。

    哎呀,织田老师。穿小马甲的男人推开教室门说,进来吧。

    美术教室很空旷,椅子、画板的摆列也十分自由,可能是才进行过社团活动,椅子和画架以椭圆形摆放,而圆的中心是一尊石膏像。

    他们刚才还在绘画。井伏解释,大部分孩子在进入社团之前都没有受到正规美术训练,需要从头开始教学。

    那还真是辛苦。

    井伏笑笑说:我听说织田老师目睹了凶杀案,很高兴您能保持镇定。他说,我这人啊,对慌乱而紧张的人群不是很感兴趣,再加上有充分的不在场证明,就没有去大堂。

    说完后又找了处通风良好的地方坐下来,从包里拿书来看,织田作凑过去瞄一眼,发现是本艺术导论,是他不太了解的。

    [我忽然很想问问他,对才发生的那些事有什么看法。]

    井伏老师,对小石的事情有什么看法?织田作说,警探告诉我,学校里的很多学生都怀疑是东海做的,我不清楚原因,说不定认为他会出于报复做些事吧,井伏老师你好像跟东海很熟悉。

    啊,是想问我对东海君的看法吗?井伏抬头,他的脖颈白皙而修长,就连喉结凸起的弧度都很优雅,织田作从来没见过井伏这样的人,他猜等津岛长大后,会跟井伏有点儿像。

    从我的角度来说,东海君是个非常好的孩子,以至于我可以斩钉截铁地告诉你,凶手绝对不是他。井伏说,他善良得有些过分,即使过去的悲惨经历将他打磨成了一个不那么开朗的人,也无法否认他天性中的善,他并不会憎恨别人,更不要说是复仇了。他惋惜得说,我不认为这是很好的性格,就是因为他的逆来顺受,才会变成这样。

    织田作说:我相信你的话。

    唉?他问,不提出质疑吗?

    没有必要吧,我跟东海没有认识几天,相较之下,你对他要了解很多,井伏老师你都这么说了,他应该没问题吧。

    你这人,难道其他人说什么都相信吗?井伏哑然失笑。

    [不,当然不是。]织田作反思,他其实是个挺有质疑精神的人,合理的事不合理的事在他心中自有一杆秤。

    [不知怎么的,从你口中说出来的,可信度格外高。]织田作想,[就是想相信啊。]

    那东海有异能力吗?织田作接着问。

    我想应该没有。井伏说,我认识那孩子相当一段时间,他从来没有提过异能力的事,除非是无意识,否则就是没有吧。

    他对织田作的问题全都细细回答,后者略觉得不好意思,心说:[简直就像是盘问。]

    千万别觉得我们的对话是盘问,哪知道井伏像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温和笑道,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我们的对话称作是一场闲聊,要是能帮到你的话,真再好不过了。傍晚五点的阳光透过窗户打在他的脸上,井伏的半张脸明,半张脸暗,色斑分配令他的表情不很真切,外人看来竟觉得有些诡谲,

    再退一万步说,我告诉你的信息不一定完全是正确的,哪些有用哪些没有用还需要细细甄别,仔细想想,解读人的话,不就是侦探推理的一部分吗?

    你的意思是,他斟酌语言,我们是在进行侦探游戏?

    我不否认。井伏说,所以你得尽可能从我口中获得更多的信息。他眉眼温和,站起身,泡了两杯茶,将其中之一递给织田作,继续我们的游戏吧。

    织田作问:刚才,事情发生时你在做什么。

    单独指导板斋君的作品,她准备参加全国美术比赛。他赞叹,板斋君是很不可思议的人,她的时间观念是我今生见过最强的,跟你约定好的时间,一分钟不会早,一分钟也不会晚,每周雷打不动来寻找我补习,相同的时间、相同的地点,比钟表还要精准。

    每周?人类应该做不到吧,我听说她还加入了学生会,工作繁忙,难道不会被其他事情打扰,以至于产生时间偏差?织田作说,人类不可能跟钟表一样精准。

    在这件事情上,我是不会撒谎的。井伏却说,对板斋君来说,维持日常的准确度是必须的,她是那种活在当下,不能允许自己日常被打扰的人。

    织田作将这点记下,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还有一个人,高原普丽,你认识她吗?织田作一共就记住了三个人东海翔太、板斋心、高原普丽,只有这三个人在津岛修治口中拥有姓名。

    啊,她啊。井伏语气轻飘飘的,高原普丽在他口中就是一粒尘埃,不值得一提,那个孩子,听说很受到班上同学欢迎,没有人不喜欢她的。偶尔她会来我这里旁听,但每一次每一次,都不认真画画,全程盯着东海君看。

    视线很隐晦哦,她坐在无人关注的角落,除了我之外根本不可能有人注意到她视线的动向,很狡猾。

    他给织田作指了东海的位置,还有高原的位置,东海的位置已经够偏僻了,远离前后的人,而高原普丽的位置称得上是刁钻,可以从后往前把东海翔太连同他的画板收入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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