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 作者:福泥先森

    &呦,玉玺丢了?——福泥先森(65)

    阿束,不能再进了。叶秋白拉住即将往里头钻的赖御。

    若是想进阮颜殿,两人早就进去了,又何必钻洞而进,孔泾源的目的显然是想将两人引进去。

    万一城墙那头是箭矢刀刃,连躲都无处躲。

    赖御听从叶秋白的劝,不再往里头钻,只是望着能轻易进殿的洞动了几分心思。

    那我们绕去另一侧翻墙进。既然都到这份上了,赖御不舍弃,不愿离去。

    你可想好,万一在里头见了不该见的东西,可别伤着心。叶秋白警醒赖御,里头可住着谢香梅,这也是赖御迟迟不探的原因,赖御不想干扰了谢香梅的生活。

    赖御不再回话,静立在原地兀自思索衡量起来。

    叶秋白也不打扰他,倚在墙上等他忖度。

    晚夜的寒风未曾停下,在外待了一夜的两人快冻僵了。

    走吧,我们进去。赖御不再犹豫,捧起叶秋白冰凉的手搓了几下,冻坏了吧,我们进去探一圈就回去。

    叶秋白无声的向赖御靠去,任他拉着去墙壁的另一侧。

    墙壁虽高,但对两人不是问题,纷纷起步跃上壁沿儿,自高处向远方望去,大殿黑漆漆的一片,没有一丝声响。

    几个守夜的丫鬟侍卫零零散散的分散在几处,眼看着要睡了过去。

    赖御与叶秋白对视一眼,皆疑惑不已。

    不说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即使正常的大殿也不会就这些人,更何况是锦锐常来的地方。

    人都去哪儿了?

    下去瞧瞧。赖御纵身一跃,轻盈落地,叶秋白紧随其后。

    尽管人少,两人还是谨慎的贴着暗处寻到大殿,稍一推窗便跳了进去,毫无阻隔。

    大殿内满是金银器物,借着月色尤显明亮,里头比外面还亮堂。

    赖御打眼望了一圈,没有人迹,孔泾源应该不会在此。

    再后头大概是谢香梅的内室,守卫森严,孔泾源更不可能进入,赖御也不会踏足。

    正打算去外头找一番,在殿内闲逛的叶秋白低声喊了赖御。

    赖御疑惑着寻去。

    叶秋白正捧着一本诗经在看,未等赖御靠近,叶秋白便急着将翻开的那页推到赖御面前。

    赖御俯身凑近瞧去,借着月色看到了两行字迹。

    琴瑟和鸣,与君长温。

    连理双枝,共君此生。

    诗不错,挺感人。赖御起身,与叶秋白点头。

    看字迹,熟不熟悉。叶秋白点了点头书,示意赖御重看。

    赖御趴的更低,仔细瞧去,十分有力度的清隽小楷,很是俊秀

    那本长生诀遗留的字体!字太过漂亮,赖御一下便回想起。

    再看下面那行。叶秋白又点了下面那行,震惊的还在后头。

    赖御只见了一眼便认出,惊诧的半响未说出话。

    这应该是先生的字体吧。叶秋白向赖御求证,实则已经确定,这就是三道的字迹。

    赖御接过叶秋白手中的书,拿到窗口的亮出又仔仔细细看了一番,几经确认后沉默着合上了书。

    是,这是先生的字迹。

    三道看上去邋邋遢遢的样子,可那蝇头小楷实在好看整齐,也是一眼就让人难忘,赖御怎么会看不出。

    只是,三道跟这阮颜殿又有什么干系!

    一个是长生诀中留下字迹的不明人,一个是生活了近十年的可谓亲人,同时出现在大都的阮颜殿,真是荒唐!

    荒唐!赖御大笑着将那本诗经扔到满是灰尘的佛龛里。

    有何干系!赖御不敢去想。

    叶秋白急忙去捡:拿着这本诗经,等见了先生问问他。

    叶秋白不会劝和也不去乱猜测,要是三道真的隐瞒了什么,断然要问个清楚。

    赖御颓然的望着诗经,没有一丝复燃的兴奋。

    他了解,三道不想说的问了也没用,白费功夫。

    去问一下,不问又怎么知道。叶秋白瞧着赖御那失落的模样,坚决劝道。

    万一峰回路转了呢。

    这个关头,他们可是经不起离散。

    赖御接过诗经,没再上心,反倒问叶秋白:若只你我二人,有无信心找到玉玺。

    叶秋白从未想过,只剩他们二人,这一问把他难住了。

    信心,叶秋白还真没太有,对付一般的罪犯,叶秋白算是佼佼者,可是对付四象对付未知的力量,他太过弱小。

    我会尽力。支支吾吾的叶秋白回了一句,甚感自责的低下头去。

    赖御又扔下诗经,双手捧起叶秋白的脸颊,与他正视,少有的认真:我也会尽力。

    叶秋白稍一抬头,望着赖御动容的眸子,脸颊通红。

    又不是去死,干嘛这样,别说了

    嘴上说着,叶秋白眼中略有慌乱。

    何时变得如此脆弱不堪,全怪赖御,非要这么正经。

    好好好,我不说了。赖御转回嬉笑模样,将叶秋白拉进怀中揉搓着他的后脑勺。

    叶秋白在赖御身前偷偷蹭了,心绪大起大落了一番,反倒更加通畅了。

    起码知道赖御不会再丢下自己。

    两人早就忘记了这是那儿,磨叽了会儿,外头突来的响声让二人收回了神。

    外头响了一声摔坛子的声音,又听见一串低声的咒骂,孔泾源跟只耗子似的,不知何时又出现了,好像骂的还是赖御。

    赖御脸色一下阴沉下来,推开叶秋白欲出门捉人。

    叶秋白急忙拉着赖御,劝阻道:别去了,他竟然敢在外头骂你,说明已经找着退路,你出去也抓不到他,白费功夫,早些回去睡觉,我困了,阿束。

    前半段话还没让赖御消气,听着叶秋白软塌塌的喊了声阿束,赖御一个激灵,立马把心思全拉回到叶秋白身上。

    赖御也清楚,孔泾源今夜的目的就是将两人引到此地找到经书。

    至于现在,那完全是在犯贱的挑事,何必跟他计较气着自己。

    那就留他一条狗命,日后再来取他的狗头!赖御极大声的与叶秋白道,实则在唬外头的人。

    果然赖御喊了这一句,外头安静下来,只听见摩擦草丛的窸窣声响,估摸着又从狗洞爬出去了。

    走,回去睡觉。赖御不再理会外头的事,忙不迭的拉着叶秋白向窗外跳去。

    叶秋白无奈让他拉着,还真的困了。

    ☆、晚宴95

    第九十五章

    这一番折腾,已过去了大半夜。

    赖御与叶秋白风尘仆仆的踩着月夜归程,屋内热气回笼,迷迷瞪瞪中困意袭来,卸掉一身的疲倦,赖御与叶秋白不约而同的上了榻入了眠。

    未缓上几个时辰,晨光熹微,东方起亮,屋外头人头攒动,一时间涌进许多个人。

    将军,我们来服侍你入宴。俞尧轻扣房门,屋内未有动静,俞尧也没有要走的打算。

    锦锐知道赖御洒性,便老早嘱咐俞尧前来喊人,此宴赖御非来不可。

    出去看看。外头那么大阵仗,叶秋白早醒过来,推搡了一下双眸紧闭的赖御,知道他也得醒了。

    随他们敲!赖御未曾开眸,随手摸了一个铜钱朝门上砸去。

    哐当一声,屋内屋外登时安静。

    俞尧知道惹赖御不高兴了,也识趣。

    在外头候着呗,反正这一天还长着呢,耗的起,双手往袖口一塞,缩在了门上。

    叶秋白望着门上爬着的几个身影,又推了一把赖御:看来你不起他们便不会走了,快去应付应付。

    随即叶秋白爬了起来,弯腰提鞋。

    赖御懒洋洋的翻了个身,一把捞住叶秋白的腰身贴了上去,终于肯舍得睁开那双眼皮,幽怨道:这才睡了几个时辰,让他们等着呗,我们再睡会儿。

    我可睡不下了。叶秋白穿戴好鞋子,整齐的站直身子,撇开了赖御。

    与叶秋白叨扰了会儿,赖御不困了,心情却依旧不爽,赶着叶秋白的前面开了门。

    俞尧还倚在门上,这突然的一撤,整个人向前仰了去,赖御往旁挪了几步,给俞尧腾出倒下的地方。

    俞尧捂着尾巴椎,痛的龇牙咧嘴,又不敢有太大的动静。

    身后一股力道附着将俞尧提起。

    俞尧感激往后看,叶秋白已经靠向了赖御,朝他腰间拧了一把。

    赖御立马老实了,回转出嬉笑,朝俞尧爽快道:你回去吧,等晚宴开了再来引我们。

    俞尧轻揉着后背不说话,赖御向来不靠谱,说不定晚上就去哪儿喝酒了呢,找不到人怎么办?到时候痛的可不只是屁股了。

    俞公公你回去吧,到时候我陪他一起去。叶秋白紧接着顺了俞尧一声。

    俞尧拧着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来,立马应道:有叶侍卫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又瞥了赖御一眼,见他没有反感,俞尧便彻底的放了心:那我先回了,约摸着酉时来接人。

    赖御朝他撇了撇手,困倦的打了个哈欠,熟稔的挎上叶秋白的肩膀推搡着去补回笼觉。

    望着紧贴的两人消失在门框后,俞尧才回过神,嘟嘟囔囔了一句:功名利禄算个屁!

    闷着头,俞尧带着一串人离了后院。

    这一日总算清净。

    下午,叶秋白每日都要练上一会儿剑,趁此时候,赖御这才掏出昨日大殿找到的诗经,翻开再确认了一番。

    愈看愈加气闷,本想着去看看三道的身体状况,转了一圈诗经后,赖御郁闷的埋进被褥里没了声响。

    日头偏西,冬日里入夜早,很快便不见了光芒。

    内殿却热闹着,此宴比往日里盛大,中央一座高台架起,无有人行,紧贴着两侧围起长桌,抬头便能望到高台,如身临一堵高墙,闷的发慌,入座的大臣皆猜不透今日的晚宴。

    锦锐则坐于台子正上方的位置,俯视着底下的一切,摩挲着指上的扳指,出神的望着入口,精神全无。

    菜肴已凉,美酒飘散,锦锐未动,一众大臣皆不敢声响动作。

    这是在等晚宴的主人,一众也皆明白,只敢偷怒不敢明言。

    半个时辰已过,静悄悄的大堂终于有了丝声响。

    先是俞尧急忙入殿向前头领罪。

    后头赖御带着叶秋白大喇喇直接入了座,三道抱着五迷慢吞吞到来。

    呦,这么大阵仗,我还以为就我们几个喝酒呢。赖御直接拿起酒壶往嘴里灌,许久未这般畅饮了,丝毫未理会一众的脸色。

    闲散惯了。

    随着赖御的到来,锦锐的眸子亮了起来,完全不顾帝王之身,跳脱着往他胳膊上蹭:阿束,我从南夷请了个舞剑师傅,他可厉害了,让他给你舞一个。

    赖御自锦锐环抱中挣脱,正经几分道:多谢皇上,那今夜就与大家一起热闹热闹。

    说毕,赖御向后与一众举酒。

    没顾别的,赖御又俯身向坐在一旁的叶秋白微微一点酒杯,仰头便喝了杯中的酒。

    脸红了三分,借着兴劲儿醉意一番。

    一众念着骁战将军名头,先前还不满的脸瞬间尽显谄笑,一齐举杯附和,大殿里仿佛真的热闹起来。

    赖御大笑,又灌了三大杯,彻底放开自己,哪儿还顾得上身旁的小皇帝。

    锦锐今儿也是尽兴,贴着赖御饮了几杯酒。

    杯光交错,溅染了叶秋白的衣袍。

    叶秋白面色有些难受,早就想退出大殿,又不放心向偏头望了眼赖御,不知拉着谁在拼酒,身旁是凑热闹的锦锐和一帮大臣,叶秋白轻叹一口气,又坐了回去。

    既然近不了他的身,那便在这儿等他醉吧。

    回去再好好收拾他一番,好好收拾他一番!

    再一旁的三道和五迷,一个睡着一个倦着,似乎与这大殿脱离。

    三道留此,只馋这口酒罢了。

    叶秋白摇着头自两人身上别开目光,心想,要是慕青与丁禧在该多好。

    正吵嚷着,一道剑光自中央的台上闪过。

    赖御立即警觉,攥紧了手中的酒壶,带着一众向上望去。

    一身披破碎麻袋布条,面戴狰狞面具的壮汉手执长剑,跳着怪异的南夷摊舞缓缓打着旋儿。

    大殿静下来,只听到他嘴中喃喃着诡秘的嗡叫声,穿梭在大殿间,刺挠着每个人的耳蜗。

    阿束,这就是我说的南夷舞师。锦锐满脸欢喜,目光高傲。

    随后手一转,给了台上舞师一个示意。

    反复缓慢的舞师忽而举着剑大跳起来。

    同手同脚的蹦跳,激的高台一阵乱糟糟的吵闹声,不少人捂住耳朵,面露难色。

    锦锐则笑得更加欢脱,再一扬手,舞师手中剑如疾风,在空中飞扬不断,闪现出无数刺眼光芒。

    一众又不得不捂住眼睛,被折腾的手忙脚乱。

    还在怨叹之际,剑光停止,直直朝着三道而去。

    三道自纯郁酒香中醒来,反应极快,立即将手中的酒杯扔去隔挡。

    怀中还抱着五迷,三道身子一转,将他护在怀中,背给了后头的利剑。

    此刻酒劲上头,三道便由着自己的性子来了,抛却了什么狗屁任务,只念着怀中这个熟睡小儿的安稳。

    赖御扔掉手中的酒壶扑了过来,还是太晚,剑已经挥到了三道头顶。

    后头的锦锐双手环抱在前,笑得更加意味深长。

    剑柄一转,剑光忽而向三道一侧劈去,紧贴着三道的脸颊滑到下方的长桌,留下一道细小的刮痕。

    舞师一个回转,收剑回了舞台中央,朝锦锐站立。

    锦锐收敛回笑意,也向三道哪儿走去。

    望着剑光一闪而过,赖御步子减缓,大口喘着气息,刚才太过惊险,酒醒了大半,心快要跳出来。

    叶秋白随后赶了过来,捂着赖御的后背轻轻拍抚。

    大胆!锦锐慢赶着过来,随口朝台上喝了一句 。

    舞师低头,锦锐挥一挥手便不见了身影。

    紧接着锦锐略过赖御朝三道走去:你没事吧?

    便问着便掰正还埋在五迷身上的三道。

    三道醉醺醺的随着锦锐的力量抬头向周遭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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