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玉玺丢了? 作者:福泥先森

    &呦,玉玺丢了?——福泥先森(64)

    三道强忍着身子的不适,稳当的抱着五迷随赖御出了殿,默不作声的向后院小屋中走去。

    三道可要脸,他要是发作起来定会被人当做疯子般看待,赶紧回了小屋自己慢慢释放去吧。

    即使赖御也未见过三道的窘境,可苦了五迷,三道愧疚,更加抱紧了怀中的五迷。

    赖御未来得及询问三道,先在外头找了一圈。

    叶秋白呢?

    寻人无果,赖御找到了俞尧打探。

    俞尧毕恭毕敬的先作了个揖,还想再寒暄两句,赖御直接打断道:叶秋白呢?

    赖御笃定了叶秋白不会离去,现在这人不见了,把赖御的困意都急没了。

    叶侍卫被叶总督叫回府中了。俞尧指了指叶府的方位,哈着腰跟赖御道。

    知道他急什么,便回复的极快。

    叶宏图!赖御皱起了眉头,愁的刮耳挠腮,那我也去拜访下叶总督。

    极为不愿,赖御还是果断做了决定。

    手伸进腰间的口袋里,赖御缩起脖子便向外头走去。

    寒冬腊月,赖御身着还未来得及换的破棉絮,顶着一头蓬乱的糙发瑀瑀独行在殿前的大路上。

    俞尧抻着脖颈,跟一只好事鹦鹉似的,望着赖御消失在寒风中,这才将脑袋缩回兀自哂笑一句:小皇帝当时那般留你都不愿不就是个床榻之人吗,谁他娘的不一样,何必毁了自个儿的前程。

    ☆、争吵无果93

    第九十三章

    叶府依旧冷清。

    大殿与叶府相隔不远却又不近,父子俩一路无言的回了府。

    落座后又是一阵沉默。

    与赖御在外头野习惯了,看着叶宏图慢腾腾涮着茶水,坐在对头的叶秋白着实难受,总觉得该聊点什么,虽然这前二十年来都是这样过的。

    今日不忙吗?鼓足勇气,叶秋白快速的问了一嘴,手里捏着衣摆慌乱不已。

    正倒茶的手一顿,叶宏图抬眸望了一眼叶秋白。

    少年面色红润,窘迫不已。

    叶宏图顿感羞愧,儿子跟自己说句话仿佛受了极刑般。

    实则,叶宏图也不知该怎么聊下去。

    今日得闲。泡茶的手慢下来,叶宏图无了下文。

    父子俩又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叶秋白可没叶宏图这般闲散,一壁担忧着赖御一壁还想腾出些时间去书房瞧瞧,担忧和心虚灼的叶秋白焦躁。

    父亲找我来何事?等不及了,叶秋白直接了当问道。

    可有可无的茶水终于端到叶秋白面前,叶宏图先呷了一口,没有要回复的意味。

    叶秋白便拉拢下脑袋不再问了,双手捧起茶杯,心不在蔫地玩弄着茶托。

    从今儿起就回来吧。许久叶宏图才说,想到叶秋白会拒绝,叶宏图先压压他的性子。

    如叶宏图所想,叶秋白先愕住,随后低下头不再言语。

    叶宏图瞥了几眼过去,很是心疼。

    叶秋白这样就跟当年送他去大营时,万般落寞,本就因着赖御的离去而伤心,却又被叶宏图当年也是为了叶秋白着想,若不是送他去大营磨练,估计叶秋白会因着阿束的离去而颓然。

    阿束对少时叶秋白的影响,叶宏图看到最清楚不过,即使叶秋白变得冷淡不知情感也好过郁郁寡欢丧掉一生。

    以为逃过了,却又阴差阳错的被自己亲手送到赖御身边,而现如今赖御不再是骁战将军,叶秋白也不是那个垂髫小儿

    父亲,恕难从命。

    叶宏图还在思索,眼前,叶秋白已经跪立在地,倔强的眸子不愿退让一分。

    锦锐对赖御什么心思,你没看出来吗?叶宏图也不再压抑,搁下泡了许久的茶,起身指着地上的叶秋白,直言了当道,你这是在跟那个小皇帝作对,不要命了!

    叶宏图的强硬与直白,让本就没太有底气的叶秋白委屈了几分,泪水不觉上涌,红了眼眶:我知道,可我没了阿束不行。

    如一声轰雷,震的叶宏图后退了一步,坐到了太师椅上,许久未缓过神。

    自小到大,叶秋白就格外懂事,从未武逆过叶宏图的命令,也与平常孩子不同,从未要求过什么,更没当着叶宏图的面跟个孩子似的委屈的红过眼眶。

    叶宏图也是,活了大半辈子头一次觉得当了次爹可这事真不好轻易答应。

    叶宏图捂着脑袋,纠葛不已,不知怎么回复。

    叶秋白则跪在地上岿然不动,叶宏图不答应,他便不起。

    叶老头,你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为难小叶干嘛!两人正纠葛中,外头响起一阵嘈杂,打破了往时的宁静。

    赖御不顾侍从阻拦,气冲冲的在外头喊道。

    叶宏图本就因着赖御这事火气大,见着本人了,更是火冒三丈,不顾身份起身大骂回去:老子在训斥自己的儿子,管你屁事!放他进来!

    外头的一众侍卫懵愣。

    放那小子进来!叶宏图摆了一眼又坐回椅子上。

    叶秋白逐渐起了身,担忧的望着前来的赖御,估计又是一场恶战。

    我求你放过我儿子!赖御还未近身,叶宏图便双手一摊话锋一转,尽显无奈的求起赖御。

    赖御一顿,停在大堂。

    叶宏图这番模样像极了一个父亲。

    赖御默不作声,对于叶秋白,赖御确实一直在动摇,更何况还是叶秋白的老爹在亲自求自个儿。

    为何这般,大家心知肚明。

    小叶年纪尚浅,将来娶妻生子弘扬家业,该有一番好作为,即使不能平步青云,我也愿他平安活着,你身涉险恶又自顾不暇,怎么把他也卷进去!叶宏图极为隐晦却又字字珠玑,打的赖御瞬时灭了心中那点念想。

    父亲,本该是你我的事,又何必牵扯阿束。叶秋白听叶宏图说毕很是气恼,叶宏图自始至终都未将他看在眼里,自以为给叶秋白排好了一个极为完好的人生,可从未问过叶秋白想不想要。

    这是叶秋白的一生啊。

    看似完美,实则是一种麻木的毁灭。

    父亲。叶秋白又跪立在地,毫不退让道,我是一个人,不是一颗棋子,你的生养之恩我现无以回报了。

    倔强的叩了头,叶秋白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

    小叶!叶秋白!叶宏图用尽了气力大喊,多的是无奈。

    今日情绪起伏太大,叶宏图喊了两声便安静下来,空荡荡的大堂,不是一向都如此吗?

    望着垂头丧气的叶宏图,赖御对他的怨在这一刻一笔勾销了。

    叶宏图实则很是在乎叶秋白,只是用错了法子,赖御还在庆幸,幸亏带叶秋白走了一遭锤炼了心志,不然他永远不会爆发。

    娶妻生子,碌碌一生。

    我会尽力护好他。赖御扔下一句便欲出去追叶秋白。

    集齐玉玺后,带着小叶快些离开,永远不要再回来。叶宏图自后头幽幽嘱咐了一句。

    赖御稍一停顿,未加理会叶宏图追了出去。

    小叶,你慢些,天冷风大别走那么快。赖御跑上前拉住疾步不止的叶秋白。

    叶秋白气恼的甩开赖御的手,不加掩饰直言质问道:你是不是动摇了,想踹开我?

    赖御噗笑一声,又黏上叶秋白的手臂回道:我那儿舍得踹你,只能你来踹我。

    叶秋白生了个假气,被赖御一句逗乐道:就算我踹你你也不准走!

    好好好,我这辈子就跟定你了,往后你尽管踹。赖御整个人趴在叶秋白身上,更肆无忌惮的朝叶秋白衣领里钻。

    叶秋白只嫌他痒,寒风中也确实冷。

    我要去书房瞧瞧,一起吗?叶秋白还惦记着书房里头的东西,怕叶宏图隐了对赖御不利的东西。

    叶宏图是锦锐最有力的工具,叶秋白想的清楚。

    哦?赖御半开玩笑道,你敢去搜你老子的书房!

    去不去,我走了。叶秋白扔下一句,不再跟赖御白话向书房探去。

    赖御浅笑着跟上叶秋白。

    本就是叶家的独子,叶秋白畅通无阻的带着赖御来了书房。

    书房外只两个闲散的侍卫,叶秋白怕他们嘴碎,又带着赖御绕到后头跳窗进去。

    叶秋白轻车熟路的找到叶宏图搁置的罐子的地方。

    老叶心可真大,都不知道防范一点。赖御一壁帮着叶秋白挪动罐子前头的书籍 ,一壁念着。

    要是父亲有这防备之心,你我早被赶出府了。叶秋白将罐子一个又一个的轻放到桌案上,两个罐子并排好,叶秋白踮脚往里掏。

    赖御抱紧他的腿腕,深思道:要是老叶知道了,最多是把我赶出府。

    多了一个罐子。叶秋白顾不上跟赖御白话,又摸到一个罐子,更深一步去掏。

    打开看看。叶秋白将掏出的罐子扔给赖御后,下了椅子后开始整理乱了的衣襟。

    赖御举着罐子查探,罐子周遭满是灰尘,沾了赖御一手的黑渍,赖御也不嫌弃,揪着罐口的塞子一把,瞬间扬起了漫天的灰尘。

    这是什么?在一旁的叶秋白也顾不得整理衣衫,掏出两根手帕捂住自己和赖御的口鼻。

    也不知从何时起,叶秋白的腰囊里就多了一条手帕。

    赖御接过手帕后便塞进衣袖中,反倒扬起脖颈在周遭嗅了一番。

    别闻!叶秋白看赖御这般,着急忙慌的用自己的帕子去捂赖御。

    没事,你闻闻。赖御攥住叶秋白的手腕,将手帕塞回他手心中。

    手帕都没了,叶秋白也破罐子破摔了,打开鼻翼粗嗅。

    有股焦味,还有硫磺!是火山灰!叶秋白惊诧望向赖御,而后又转了失落。

    怎会没想过。

    是。赖御点头,看来老叶平日里没闲着。

    两人沉默望着装满黄沙、海水、火山灰的三个罐子,不知该从何谈起。

    走吧。只好作罢,赖御抱着两个罐子,跳上椅子往柜子身处放去。

    这就走了?赖御对这几个罐子里头的东西无话可说,那就真的未发现什么,可叶秋白心有不甘,总觉得赖御话说。

    不想走?赖御转头俏皮道,那就把叶宏图抓起来,大刑伺候逼他说出集这三个罐子的意图。

    听毕,叶秋白无奈一摇头,赖御的意思,事出叶宏图,只能由他来说,可又不能真的逼问他,不说他是叶秋白的父亲,只怕真这样做了会打草惊蛇。

    只好先走了。叶秋白兴致蔫蔫地擦着桌上的灰尘,一脸过于着急而又无可奈何的失落。

    别想这么多了,以后防注意些就好。赖御跳下椅子,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轻描淡写道去。

    赖御不想给叶秋白太多抉择。

    我会的。叶秋白语态坚定,反倒没了纠结。

    ☆、阮颜殿94

    第九十四章

    月夜过半,寒风肆掠的街道空静无人。

    赖御与叶秋白两人皆从大漠回来,未来得及换衣裳,棉衣里头的棉絮压的薄了好几层,相依着抵住深夜的寒冷。

    终于到了皇宫,暖房中几个巡夜的侍卫也一副懒洋洋的模样,只瞧了一眼便放两人进去。

    只开门一瞬,酒香自那小屋中飘出,馋的赖御加快了回宫的步伐。

    夜还漫长,温上一壶小酒,再与夜晚借几个时辰,良人做伴,再无它求。

    叶秋白也随着赖御加快了步伐,知道赖御想什么,今夜就随了他。

    有了期盼,也不觉冷了,两人疾步赶着,就快看到后宫那小院,身后传来一串若隐若现的脚步声。

    有人!赖御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向四周打探。

    叶秋白也警觉起来,听去。

    脚步声不大不小,正疾步向两人赶来。

    不大是因着那人在故意隐藏脚步声,不小则是那人功底实在太差,根本掩盖不住自己的脚步声。

    赖御与叶秋白很轻易判断出。

    等他会儿。赖御双手抱胸,十分淡然,好奇多些。

    待会儿小心些。叶秋白提醒赖御,不可轻敌。

    放心。赖御随意回应一句,凝神望着路口处。

    脚步声越来越近,似乎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啊~一道惊悚的喊声划破整个街道。

    赖御与叶秋白见到眼前吓得屁滚尿流的人,也愣住了。

    孔泾源!

    孔泾源从地上爬起来,一脸的惊恐,没想到两人会直愣愣的在这儿等着自己。

    未聊上一句,孔泾源拔腿便跑。

    喂,你去哪儿!不再懵愣,赖御转了怒意。

    在大漠时还想着孔泾源逃去哪儿了,没想到在宫中遇见他,还敢跟踪两人,赖御登时火冒三丈,未加思索便追了上去。

    阿束,别冲动!叶秋白在后头紧追嘱咐着赖御。

    孔泾源自大漠逃回大都,现又完好出现在这儿,可见背后有人帮衬。

    他敢在此造次,我将他揉成渣滓!赖御不是一股脑的去追,早就在心里做了判断,不管孔泾源为何出现在此,他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至于追踪两人的目的,赖御才更好奇。

    叶秋白心有忧虑,可也劝不住赖御,只好步步紧跟。

    孔泾源很是熟悉宫中小路,带着两人一路乱窜,既未被追上也未甩掉两人,自幽暗的小道拐来拐去,眼前忽然开阔。

    赖御与叶秋白定睛一瞧,这是何时来了阮颜殿。

    孔泾源没有停下步伐,来至阮颜的偏壁一侧,穿墙而进。

    过去看看。赖御也未停下,朝那面墙而去。

    叶秋白则一路无言,担忧布满了整张脸。

    赖御只兴奋着追逐孔泾源,未察觉到叶的担心。

    走近一瞧,那面墙上有个大窟窿,不大不小刚好能钻进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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