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修真) 作者:骑鲸南去

    &全道门都欠我一个人情(修真)——骑鲸南去

    封如故的声音放得更轻了,要仔细听才听得清他在说什么:你心里,什么时候有我的?

    如一竭力闭上眼睛,眼前闪过水胜古城的长街之上,在祈神的乐鼓声中,封如故为自己描画额心四角花时沾上了殷红香泥的指尖。

    他红了耳尖,不敢承认,将时间往后大大推了一步:是在青阳山中,我中蛊之时

    他本想说是因着那一盘子剥好的龙眼,谁想被封如故抢了白:啊,明白了。因为喜欢我的身体?

    不是!如一眼见愈描愈黑,又要害得封如故伤心,不敢再隐瞒,我早在水胜古城中,我便

    封如故把脸支在他的锁骨侧边,调侃他:啊~大师今日又打诳语了,被我抓了现行。

    如一:是,论起罪责,该修一世闭口禅。

    你被我劫来,还要修禅?封如故眼尾沁上一星淡淡的红,拢起五指,轻轻抓紧掌中之物,大师,你看看你,都变成这样了,还怎么修啊?

    如一惊喘一声:义父,不可

    什么可不可的?封如故一时兴起,又开始胡说八道,我入魔了,心性不比以往,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今日还算安生,说不准明日,就要出去大开杀戒,祸乱世人了。

    他咬住了如一的衣襟,一点点将如一束到颈部、端庄矜持至极的僧袍揭开、扯下。

    温濡的湿润感隔衣透来。

    你伺候得我开心了,我会为了你的人世,你的佛,管好我自己。封如故含笑低语,大师慈悲为怀,可愿为世人献身吗。

    如一眉心纠结了片刻,便也释下了心结。

    义父想做什么,他都尊重。

    况且,他是第一次做此事,一知半解,怕会伤到义父。

    如一敛了眉,周身冷硬的冰壳融化泰半。

    他的人间佛土,已经在眼前了。

    他拜神一样地爱着这个人。

    耳鬓厮磨,情意渐浓。

    高而昏暗的灯色之下,两股鸳鸯丝拧绞在一起,一梭痴情,一梭春意,织就满席华锦,再不离分。

    然而,封如故出了点小小的问题。

    在静水流深中耽搁的十年,让他体力比起寻常修士尚嫌不济。

    封如故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这般耗费心神,只是抱在一起浅尝深吻,他便把自己折腾得不轻,只觉腰酸身软,鼻息愈来愈重。

    清透月光隔窗扫入,薄汗悬在他的鼻尖,将滴未滴,微喘声一下下往人心尖上吹。

    如一已是情动难抑,只在咬牙硬撑,等着义父尽一时欢晌。

    谁想,眼见水到渠成之际,挖渠之人一把丢开了锹。

    封如故大大喘了一口气,翻身趴平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如一:?

    封如故赖在枕头上,汗出盈额,撒娇道:不玩了不玩了。

    如一:?

    封如故:累死我了,我要休息,改日,改日再说。

    如一:

    一层冰壳迅速在如一面上凝结起来。

    虽然这人是义父,但也是那个时时让人恼火的封如故

    如一猛然挺腰翻身,未解腕上镣铐,只将银链在枕上交叠,凌压在了封如故之上。

    封如故倦得不成,可积重在下,小腹宛如火灼,亦是难受,正欲自己解决,突然身上一沉,好容易捺下的火又骤然窜起。

    他眨眨眼睛,看向那张冷玉般的面容,无辜道:你干什么?

    如一真诚发问:义父,请教一下,明日,你若是出外大开杀戒、祸乱世人,又当如何?

    封如故:

    如一吻了封如故的耳朵,庄严许诺道:义父叫我制止您,那我便制止。我会尽量伺候得义父欢欣,不叫义父出外祸世。

    封如故:情况不对。

    他还来不及阻止,便猛地发了一声呜咽,后背至颈部赤红一片。

    泉眼无声惜细流。

    酝酿了这么许久,水一到,渠便成了。

    风流客瞬时慌了神,反应青涩得叫人心软,第一时间竟然是把脸往枕头里钻。

    如一不及解开腕上束缚,握住床栏,好控住气力。

    封如故似乎当真好于此道,眼中失神良久,回过神来,方才想起咬牙切齿:你

    如一却因为克制而忍出了满头碎汗。

    他一切都是依凭感觉来,以宽行窄,吃了疼,还以为这是一项苦差事,软了声音哄着封如故:义父,这件事不很舒服,你年纪稍大些,不该受此苦处,躺好就是。

    封如故:死小孩!!!

    封如故没想到自己努力半晌,竟被人摘了桃子,这人还得了便宜卖乖,着实可气。

    不过他记得如一是个徒有其表的家伙,便暂时宽了心,由得他去了,想着他也不会折腾许久,轻轻拧着眉,长长短短地吸着气,不肯发出一点多余的声音,唯恐让这小子得意过了头。

    鸡鸣第三声时,一道戴着青色幂篱的倩影随着卅四立在余生殿外,素手叩响了殿门,是带着克制的急迫。

    敲过七八道门,门缝才吱呀一声开了条缝隙。

    卅四正咬着一根带着晨露的草靠在门边,待殿门开了,便对开门人招呼道:快带她进去,我在这儿放风,现在门里紧张得很,若这时候叫他们看见一个道门中人

    话不及说完,他身边的人就被一只手径直扯进了门去。

    紧接着,门啪地一声合上了。

    卅四半天没回过神来:哇,这么着急的。

    幂篱之下,是燕江南的一张美人面。

    她站稳之后,掀起幂篱,急急问道:小师兄呢?我听师兄说

    如一却比她更急:燕师叔来得正是时候。

    燕江南:怎么了?

    如一:义父站不起来了。

    燕江南:啊?

    她本来在外云游,方知道她家小师兄未死,身心皆是激动雀跃,如今一见如一,便闻此惊人之语,越发心焦,不自觉跟着他往殿内赶去:出了什么事?是入魔之故吗?

    不知道。如一冷肃着一张面容,一双唇却格外充盈了血色,一刻钟前我抱义父去洗身,他出浴之后想要出来,却跌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还不要我扶,是我将他抱上床的。

    燕江南飞快在心中盘算。

    不良于行,仿佛不是入魔的征兆。

    入魔失败,要么当即死,要么残,要么疯,不会有这等后遗之症。

    于是,在推开主殿门前,燕江南匆匆询问:可是中毒了?他昨日可吃了什么?用了什么?

    如一脸色一凝,一低头间,看向自己的身下。

    有毒吗?

    这便是佛门要禁情绝欲的理由?

    作者有话要说: 生理知识全靠自己悟的小红尘走上了一条反思自己J8是否有毒的弯路

    第135章  情意绵绵

    燕江南推开殿门, 飞快进入。

    随后, 她缓缓退出。

    潮润的、带着竹枝水清正香气的湿气中,挟裹着一丝不寻常的旖旎春意, 靡靡入心。

    等她再看向如一的时候,神色就全不一样了。

    燕江南稍稍平复了一下心绪:多久?

    如一:嗯?

    如一:

    如一冷脸依旧,手却在背后虚虚握了一下:许是昨夜子时左右开始

    燕江南:一刻钟前结束?

    如一不说话,只偏过头去, 鼻音里轻轻出了一声嗯。

    燕江南深吸一口气:几次?

    如一的一张冷脸险些挂不住, 勉强反问:我,还是他?

    燕江南:这样乱来,封如故站得起来才怪!

    她匆匆推门进入:小师兄!

    封如故侧卧在收拾停当的榻上,沾了薄薄水雾的头发柔顺披下,衣衫整洁,里衣扣子一反常态,被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

    这等风格, 显然不是他亲自穿的衣服。

    封如故早听到了燕江南的声音, 方打上照面, 便动弹不得地打了个招呼:哟, 师妹。

    燕江南:你哟个屁。

    但燕江南晓得,她这名小师兄的脸皮不同凡响, 和寻常人是反着长的。

    她曾照顾过刚从遗世里出来的封如故, 深知其性。

    此人清醒的时候,脸皮厚若城墙拐弯,用归墟剑法都捅不破, 迷糊的时候却格外要脸,青涩敏感得一塌糊涂。

    燕江南犹记得,自己第一次给他上药,他疼得糊涂了,抓着被子不给她看,还嘀咕娘亲说男女授受不亲的样子,让燕江南以为他脑子坏了。

    看封如故这副自得其乐的样子,燕江南相信现在他清醒得很了。

    燕江南重重坐下,揭开被褥,封如故摆出任君观视的样子,揽住枕头委屈道:师妹,你可算来了,若你再晚来一会儿,我怕是要见不到你了。

    站在门口的如一:

    燕江南面无表情:

    若没这档子破事儿,燕江南现在应该正在用药秤毒打这个假死还生的王八蛋。

    现在好了,见到他这副凄惨模样,燕江南一颗心软得不成样子,只好把他当祖宗捧着。

    封如故一身皮肤遍染胭脂色,腰间更是青紫交映,落在过白的肤色上简直堪称惨不忍睹,像是被大力掐过。

    掀开他衣服时,燕江南吃了一惊:他打你了?

    没。封如故无辜道,我体质向来如此,哪怕我骑的是他,我也会变成这样的。

    燕江南很想当即毒杀这个白日宣淫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魔道。

    又见他遍身狼藉,如一耳廓熏热,不由想到昨夜乱象。

    连理枝叶、交尾之鲤中的其中一方,总是不肯安分,含情仰受,情意昏昏,身体边是轻颤,边是蹭动不止,不住向上拱身,如一怕他跌下床铺,手又不得闲,不得已用双膝夹住了他的一把细腰,把他一路逼到了床角。

    他所缚住的双手也随之滑到床栏最上侧,勾住了一侧雕作鱼形的帐钩,摇摇晃晃,随身而动。

    从卧姿转作正面,二人乍浅乍深,载浮载沉。

    何须再道中间事,连理枝头连理枝。

    思及此,如一满心惶恐,仿佛行了该遭天打雷劈的悖逆之事,握剑时向来不误分毫的手掌竟是有些发颤。

    燕江南把脉确认封如故身体无碍,也放下心来。

    如一虽是不懂,胜在精心,清理得很是仔细。

    对如一叮嘱过照顾事项后,燕江南恨铁不成钢,又忍不住刺他两句:去买些书和图,好生学着些,别可着他胡来。他不晓得节制,你也不晓得吗?

    如一冷着一张红透了的脸:是。

    燕江南摸了颗药丹,垫在他的舌下,助他养元理气,又取了随身药材,去堂外煎外敷用药了。

    燕江南任劳任怨地持着药秤算量药材时,想:我到底是干嘛来的?

    尽管之前腹诽过封如故,盼着有个人能好好拾掇他一番,然而当真见他如此苍白狼狈,燕江南心里还是不好过。

    院外,燕江南在忙碌,殿中,如一抬了封如故的腿,垫在怀里温和揉动:燕道君说如何?何时能好些?

    封如故不答反问:你叫她什么?

    如一:燕

    封如故笑微微的:刚才我听你在殿外似乎不是这样叫的。

    如一垂首:师叔。

    封如故发现自己太喜欢逗他了,支颐道:既然叫了师叔,那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

    如一敛起满身不易亲近的锋芒锐刺,格外乖顺:师尊。

    师尊在。

    如一微微抬了眸:义父。

    封如故察觉到他隐藏在峻严神情下的不安,很快便心软了:义父也在。

    封如故。

    嗯。封如故双手勾住他的后颈,再亲一小会儿?

    如一红了面颊,惯循的克制之理让他不得不抑制住心中诸念:燕道君还在此处,不可如此。

    封如故:她去煎药了。

    她令我节制。

    封如故贴着他的耳畔笑道:我准你放肆。

    如一矜持道:那一切便听义父的。

    封如故一把拽住他的衣领,低笑着同他耳语:假正经,敢说你自己不想要?

    如一不再多言。

    窗外明日高升,投下细碎光斑,落在封如故唇畔。

    如一逐光,将光芒虔诚地噙在了口中。

    封如故唔了两声,又推着他的前胸,把他半推开,调笑道:不去关门?

    如一吻得无暇分神,抓起近旁的一只枕头掷去,砸中半开的门扉。

    门吱呀一声关上,像是为风所惊。

    燕江南听到响动,望去一眼,以为是风,便又专注于嗤嗤冒气的药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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