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 作者:普通的鹿

    &被前任的白月光看上了——普通的鹿(72)

    谈恪披着浴衣出来,看谢栗跟他爸聊得挺好,压根不像有什么事的样子,索性朝谢栗摇摇头,意思是让谢栗接着和他爸说。

    谢栗只好举着电话,和谈启生玩你问我答。

    谈恪站在旁边擦头发,擦完了一回身,眼见小男生靠在旁边的墙上,一脸温温柔柔,又极有耐心的样子,忽然心里痒得不得了。

    他走近了谢栗,弯腰就把人那么直直抱了起来。

    谢栗正和谈启生说着自己出去上学的事情,突然双脚离地一尺,差点叫出来声来。他另一只手不得不勾住谈恪的脖子,那只手还死死握着电话,生气地瞪谈恪,比着口型质问他。

    谈恪拍拍他的屁股,意思是让他把腿勾上来。

    谢栗不知道这老男人突然犯什么病,又怕自己摔下去,只好认命地曲起腿来,好让谈恪托住自己。

    那头谈启生没听出异常,就是说了半天没等来谈恪,忍不住问谢栗:谈恪干嘛呢?

    谢栗恨恨地在谈恪胳膊上拧了一把,嘴上还好好地解释:他刚才有个工作电话,现在还没出来。伯伯你有什么事啊,我转告他。

    谈启生在电话那边吭哧了一会,最后扛不住折耳根的威胁,语焉不详:那什么,你就和他说,让他费心了。

    他说完飞快地挂了,生怕谢栗多问一句似的。

    谢栗打完电话,挣扎着要从谈恪身上爬下来。

    谈恪抱着他跟抱着儿子一样在客厅里转圈,就是不让他走,嘴里还问他:我爸找我干什么?

    谢栗来气:你爸说让你费心了 -- 你知道是你爸爸的电话还闹我,你怎么那么讨厌?

    谈恪托稳谢栗的屁股,把人顶在墙上,谢栗两条腿在空中乱舞,就是动弹不得。

    他在谢栗的脸蛋轻轻咬一口,吹着气说着驴唇不对马嘴的胡话:因为你太招人喜欢了。栗栗,你怎么这么招人喜欢?干脆你也把我带走吧,缩小了揣进口袋里,怎么样?

    谢栗面红耳赤,却不躲他的吻,只哼哼唧唧:我才不,让你在我裤兜里呆着,你肯定不干好事。

    作者有要说:

    谢栗:我都能想象得到你会干什么!

    谈恪:哦,你说说,你觉得我会干点什么

    第101章 起点 十五

    到谢栗办好所有手续该走的时候, 已经翻过年, 春暖花开了。

    谈恪专门休息了一个星期,把谢栗送了过去。带着他安顿下来,又陪着他在学校和镇上到处都转了转。

    谢栗头两天是兴奋的, 然后那条曲线便一路向下, 在谈恪走的前一天晚上跌到谷值,一晚上都闷闷不乐地跟在谈恪屁股后面在家里转来转去。

    谈恪收拾好行李箱, 拍拍沙发:过来。

    谢栗想也没想, 就往人家的腿上挤。

    谈恪抱着他晃了晃,哄他:这房子漂亮吗?

    谢栗把下巴枕在谈恪肩膀上,使劲点点头。

    谈恪被他下巴上那块骨头硌得生疼,嘶地抽了口气,扶着谢栗的头把他的脑袋掰过来:让我看看你是哪个狐狸精变的, 下巴戳人这么疼。

    谢栗搂着他的脖子,由着他摆弄, 忽然扬着嘴唇直直凑了过去。

    他的眼泪在接吻像坏掉了自来水龙头一下,一大滴一大滴地从眼眶里掉出来,沿着脸颊流进两个人的嘴里。

    谈恪尝到那味道, 咸涩到几乎发苦, 那里头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 孤独不舍恐慌依赖担忧。

    他下意识地要推开谢栗,却被谢栗死死抱住了怎么都推不开。他只好顺着谢栗,温柔地回应这个吻,用尽所能来安抚小男生即将在全新陌生的环境里独处的恐慌。

    谢栗一边哭一边亲吻着, 眼泪像坏了的水龙头一样往外流,直到慢慢被堵住的鼻腔再也吸不进一丝空气,他自己推开谈恪,张着殷红的嘴唇喘气。

    谈恪盯着他看了两秒,忽然抱着他站起来。谢栗不做声,只是环紧了搂着谈恪脖子的手臂,从一个不曾有的高度打量着这个还十分陌生却称之为家的地方。

    裸露的灰砖内墙上挂着描绘上世纪 Nassau street街景和镇郊田园风貌的油画。壁炉炉内的石灰墙上有着火苗跳跃的黑色残影。谈恪买下房子的时候已经改成了天然气管道,却保留了那一片被熏黑的石灰内墙。

    谈恪抱着他,经过一扇充满古意的雕花门,是上个世纪独有那种手工。里面谢栗进去过,是书房。主人转卖房屋前想要捐赠这些书,被谈恪一并买了下来。房间里在书架深处靠着窗户的地方,有一架老式的写字台,上面用白布罩着一台打字机。前两天谢栗好奇,谈恪就给那机器装上了油墨尼龙带,老旧的机器便立刻吱吱呀呀地随着金属按键的敲击工作起来。

    卧室在二楼,谈恪抱着他踩上木质楼梯,楼梯立刻发出一声吱响,随着他们一路上走,那声音也一路向上。

    房子在他们来之前就有人来打扫过了,连寝具都换了新的。到的那天晚上他们住进来,谈恪拉开床头柜看了一眼就笑了。

    谢栗凑过来,看见床头柜里面摆着的东西,差点闹了个大红脸。

    谈恪当时笑着说,本来年后给肖助理调个岗位,现在看来这人不干助理就太屈才了。

    谢栗原本有点臊得慌,想把那抽屉里的东西扔了。谈恪拦着他,说现在扔了,以后要用难道要去现买吗。

    这会谢栗被谈恪放在床上,主动翻了个身,伸长胳膊拉开抽屉。

    他回过头去看谈恪,脸上爬着一丝红。

    谈恪弯下腰来,跪在床上,把谢栗圈在自己的身下,贴着他的耳朵说话:我在这读博的时候,睡的就是这张床。我特地没叫他们换掉。

    明明那天刚来的时候谈恪拉着他熟悉环境,就已经特特提过。直到这时谢栗才听出话里的用意。

    他倒是没怎么特别羞,就是伸长了腿去勾谈恪的腰,嘴里嘟囔着撒娇:你怎么那么讨厌,都是坏心眼。

    谈恪心里的火被他勾得呼啦啦地烧,压着人哑着声音问:刚才是谁舍不得我,一个劲儿的哭,推都推不开?

    谢栗扬着一截白生生的脖子故意拱火: 你不是就喜欢看我哭

    再洗完一遍澡,已经是深夜了。

    谢栗洗完澡出来,在一楼和二楼转了一圈没找到人,就爬上了三楼,谈恪果不其然在阳台上。

    北方三月里还有料峭的寒意没有散尽,谈恪披着外套站在阳台上,听见谢栗出来的响动,立刻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摸到一手热茸茸,才算没把人赶进去。

    他把谢栗拉进怀里,用自己披在身上的外套把谢栗裹进去,像大熊怀里揣着二熊。

    明天我就走了,你乖乖去学校,别跟着送我了。 谈恪贴着谢栗刚被吹得热烘烘的发丝,下个月腾出空了就来,五月份还要送我爸过来,到时候还能住上大半个月。

    谢栗这会倒是没了刚才那阵的小矫情劲,乖乖地点头:放心吧,我在这会好好的。

    这会倒是轮到谈恪放心不下了:下次过来,我带你练练车,回头还是要去考个驾照,有车你出门方便一些。家里有什么东西坏了不好用了,该换就换掉,不好换的给我说,我让肖助理安排人来修。

    谢栗心想着他也不至于连这点事情都处理不了,还要从国内转个圈叫别人来管。但他转念一想,嘴上还是乖乖答应了下来,至少他答应了,谈恪就能放心了。

    平时别总在家蒙着头学习,学校有健身房,去练一练,天气暖和了出去跑跑步,别晚上去。周末和同学出去玩一玩,去纽约转转。去玩的时候要住在安全的地方,别舍不得花钱,知道吗?

    晚上睡前要记得检查一下警报和天然气,我也会提醒的。

    霸道总裁人到中年,唠叨的倾向越来越严重。总觉得还有事没有交代好,恨不得自己也就地住下。

    第二天天还没亮,来接谈恪的车已经在院子外面等着了。

    谢栗跟着爬起来,披着一件衣服出去送他。

    谈恪心疼他穿得少,送到院子门口就把人赶回去了。

    汽车发动的时候,他止不住地从车里往外看。二楼卧室的窗口露着一个头,一个劲儿地朝他挥手。

    一个人在异国他乡的生活其实比谢栗自己想得要好许多,尤其是当他在这里有一个家的时候。

    桑德斯的团队很大,人也多,从早到晚都非常忙碌。谢栗以为他还得花一点时间才能融进去,没想到桑德斯和组里的人根本不拿他当外人,从他进组的第一天,各种任务就砸了下来,忙得团团转。

    但他也真的在这里见到了更大的世界。

    不仅在这里见到了那些著名的科学家,还看到了更多彩色的人生。

    团队里有女儿上大学后跑来读博的单亲妈妈,有半路跳船来学天体物理的金融博士,有比他年龄还小的数学天才,还有一个头发都全白了还在读自己第四个学位,同时还在本地社区大学教物理的老头子。

    天体物理在这里不再只是一个冷门的专业,一份份图表和程序,以及强压在脊背上沉甸甸的论文数据和指标,它还成为了一个被追求着的梦想,一份曾经隐藏起来的自我,一颗人生暮年时分的指明星,和重新踏入人生激流的勇气。

    五月份中旬,就在谢栗收到准许上路学习开车的实习驾照的时候,谈启生来了。

    谈恪谈忻也跟着来了,还从国内带来了保姆阿姨。

    家里一下子就热闹了起来。

    谈恪买的小院地方不够大,他和谈忻只能去住酒店。谈启生在家住了三天,就和保姆阿姨一起被送去了纽约的医院,他要现在那里接受为期半年的住院治疗。

    回来的时候,谢栗破天荒地张嘴和谈恪要了东西。

    我想买车,可以给我买辆车吗? 他有些不太好意思,不要太贵了,只要安全舒适就好。

    谈恪摸摸他的脸:当然可以了,本来就想等你的 permit* 下来,就带你去买车的。你现在想去看看吗?

    谢栗一个劲儿地往谈恪怀里拱:要是我会开车了,我就能周末带着伯伯回来住一住。我明明答应了要陪着他的。

    谈启生站在病房门口目送着他们走的时候,谢栗都快流泪了。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将谈恪的家人和父母也放进了自己心里。因为谈恪的关系,他们也成为了他重要的一个部分。

    谈恪亲亲他的额头,转头带他去了经销商那里。

    谢栗对车根本没有什么要求,能开就行。

    谈恪相比之下考虑的就多了,要安全性高,要性能好,要好上手,还要不总那么容易出问题,还要低调些不能太惹眼。

    看来看去,最后还是买了在留学生中间有四大神车名号的丰田凯美瑞。

    谈恪在当地的驾照早过期了,谢栗的实习驾照不能独自上路,最后谢栗找来了团队里那个漂亮的俄罗斯男生,萨沙,来指导他上路练习。

    两个年轻人凑到一起,又是同学又是同事,自然有说不完的话。

    萨沙带着谢栗练车,在家门口这条路上来回地转圈,两个人不知道开心什么,笑声绕着整条街转了三圈都不止。

    谈恪站在自家院子里,看谢栗坐在车里把着方向盘,笑得快背过气了,眉间皱出了三道深深的纵线。

    谈恪清楚地意识到,他,一个霸道总裁,有点吃醋了,吃醋的对象,就是自己小男朋友那个外貌出众且关系亲密还看着一脸聪明相的同学。

    作者有要说:  *permit:就是所谓的实习驾照。美国驾照通过笔试以后,就会发一个允许在有人陪伴的情况下上路练习的许可证,就当做实习驾照来理解吧 23333

    谈恪:我吃醋了。

    方显:我也是。

    谈恪:谢栗和他同学在一块特别开心。

    方显:沈之川关心学生比关心我还多。

    谈恪:沈之川关心学生不正常吗?

    方显:谢栗和同学在一块开心不正常吗?

    友谊,卒。

    第102章 起点 十六

    你的男朋友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 萨沙盯着窗外, 忽然冒出一句来,我看今天就先到这里吧。

    萨沙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奇怪。

    谢栗把车重新开到白砖红瓦的小楼前, 挂挡拉下手刹:对了, 你可以叫他Alex。

    他关掉引擎,解开安全带,今天多亏你了。Alex 的驾照过期了, 不能陪我练车。进去坐坐再走吧, 我给你倒杯茶,Alex 刚从中国来,带了新茶。

    谢栗要推门下车, 却被萨沙伸手拉住。萨沙手劲很大,扣住他的手腕:我今天不方便, 改天吧。

    谢栗有些遗憾,但也只好点点头:本来还想邀请你吃晚饭的, Alex 很会做饭。

    萨沙耸耸肩。

    谢栗进门的时候,谈恪已经开始做饭了。

    黄油块在铸铁锅乌黑的锅底滋滋啦啦地打着转, 像舞会里的公主。

    谢栗从后面抱住谈恪的腰:我们吃什么?

    谈恪头都没回,只伸过手在他脸上摸了摸:有你最讨厌的秋葵。

    谢栗的表情顿时垮了:啊 -- 你是故意的吧, 你明知道我最讨厌吃黏黏糊糊的东西了。

    他用脸颊一个劲儿地蹭谈恪的后背, 像猫一样撒娇, 试图救一下自己的晚餐:给我吃生菜吧, 或者土豆也行啊!

    谈恪对这两个选项都不感冒:生菜里全是水,土豆是主食。

    最后晚餐端上桌,谢栗捏着鼻子吃掉一半秋葵, 剩下一半靠着撒娇和耍赖,最后全倒进了恪的盘子。

    晚上吃过饭,谈恪钻进卧室里收拾行李。

    谢栗把碗塞进洗碗机里,抱着笔记本溜上楼,坐在卧室的沙发上一边看资料,一边陪着谈恪。

    这已经是常态。

    谈恪隔三差五地来,带着行李箱,箱子打开总有带给他的东西,有时是他点名要的在美国买不到的东西,有时是礼物和零食。谈恪陪他一两顿晚餐,接着又将衣物一一打包,再趁着晨光熹微匆匆离开。

    周而复始,还有三两个春秋在后面排队等着。

    谈恪将换洗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塞进专用的袋子里,忽然觉得周遭没了动静。他转头一看,只见谢栗正趴在沙发上,枕着笔记本,痴痴地看着他。

    谢栗的眼瞳黑得干净,眼睛黑白分明,形状圆润,总透着一股子干净稚气,不经人世。让人觉得他是被封上了二十岁的保鲜剂,会天荒地老地纯真下去。

    谈恪被谢栗瞧得心里发热,便丢开手里的袋子走到沙发跟前,挨着沙发边缘坐在地毯上。他微微侧身低下头,就和谢栗脑门碰了脑门。皮肤和皮肤蹭在一起,在夏天的夜里温热得心旷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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