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糖的滋味(GL)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蜜糖的滋味(GL)——讨酒的叫花子(43)

    蜜糖的滋味(GL) 作者:讨酒的叫花子

    江怡入睡很快,段青许在她睡着后不久亦睡了过去,两人都是一觉睡到天亮。

    接下来的几天一如往常,学校城南两头跑,周五那天晚上,两人回了段青许的公寓。

    其实她俩该回宿舍或者金铭府都的,但都没有。

    不过即便这样,两人还是没做什么,因为下一周要小考,她俩都有考试,且青协事情也多,都挺忙。只有周末的清晨,七点多段青许本该起床的,可到底没起,她挟着江怡在床上中规中矩地做了一次,但没多要。

    中午的时候,杜源临时伙着一帮朋友过来吃饭,顺带看看江怡,他把杜世林也带来了。

    他们到的时候两人刚刚起床不久。

    江怡表面淡定从容,暗暗却臊得慌。

    原先都未曾有过这种窘迫感,觉得这些人来了就来了,无所谓,可现在却不一样,特别是当杜源进主卧帮段青许拿东西,想到早上做过些什么,以及来不及收拾的垃圾桶。

    段青许让杜源帮自己拿手机,手机在床头柜上,垃圾桶在床头柜旁边。

    江怡不确定杜源有没有看到里面的东西,或者他清不清楚这些,反正等杜源出来后,偷偷地把主卧的门反锁了,钥匙自己揣着。

    免得其余人再进去,避免发现了尴尬,不仅是垃圾桶,也许还有她们自己都没发觉的遗漏。

    这么做很有必要,等开饭的时候,外面和客房的厕所都有人,一小男生想进主卧,见门反锁了,大咧咧喊道:青许,这门怎么打不开,锁住了。

    江怡下意识看去,坐在她旁边的段青许亦抬头。

    反倒是杜源率先有所反应,几分钟时间你都等不了是不是,跑去人家的房间做什么?

    虽然大家关系铁,但好歹是上门做客,确实不能这样,小男生不好意思地摸摸鼻头,他跟其他男孩子一块儿糙惯了,一下子没想到这是江怡住的房间。不论是客是朋友,进女孩子住的地方是不太对。

    江怡心里的石头落了地,端了杯饮料喝,不动声色地看了眼段青许。

    某人倒一脸平静,全然不急。

    开饭时,她跟段青许坐一起,本来她只是随便找个位置坐,但段青许主动跟来,一大桌子人女生就她们俩。每次这些人在,江怡都不太能融入,这次也差不多,她兀自吃着菜。

    食材是杜源他们带来的,菜也是他们做的,大部分口味偏辣,江怡吃不了太辣,边吃辣边喝水,额头上都辣出了细汗,嘴唇殷红。

    段青许能吃辣,见到她这副样子,顿了顿,帮她夹了两筷子远一点的清淡的菜。

    夹菜多正常一个举动,换谁做都没啥值得注意的,但独独她不同。

    段青许给人夹菜,还夹了两筷子,他们见都没见过,别说夹菜了,平时让这人多说两句话都难,她那种性子,就像捂不化的冰块,靠近点都能把你冻得抖一抖。

    觉察到其他人的打量,江怡霎时有些懵,默默把碗往自己面前移了点,段青许又给她倒了杯饮料解辣。

    区别对待到如此地步,一行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多问。杜源起身把菜换了换位置,顺手把清淡一点的菜换到她们面前,并一面说:你们一个个的,到底还吃不吃,掉桌子上了,有什么好看的。

    段青许抬抬眼皮,没再继续关照江怡。

    一行人只是有点好奇而已,皆都没多想,该吃吃该喝喝。

    洗碗的时候,江怡想进厨房帮忙,一群人没让。

    也就只有跟杜源这些相处,她才觉得好些,不过没真去歇着,而是洗了水果切好摆盘,大家都在吃水果时,她想叫段青许过来,但客厅里没见到人,四下找了一圈,有人告诉她:青许和杜源在阳台那儿聊事情呢,等会儿就过来。

    江怡往阳台那边看了看,有窗帘挡着,她看不见外面的景象,犹豫半晌,还是坐在沙发上等。

    阳台上。

    杜源在抽烟,一支烟已经抽了大半,他用中指弹了弹烟灰,瞧了眼段青许,又看向远处。

    在所有人之中,包括秦宇,包括周启深,他俩虽然性别不同,但关系却是最好的,有些事段青许即便没有说过,杜源多多少少都能猜出来,只是不挑明而已。

    段青许对江怡的不一样,他早就察觉到了,脸上装作不清楚,行动上能帮点就帮点,不然无缘无故对江怡那么好做什么。

    可想是这么想,做是这么做,真把这事儿摊开了讲的时候,他一个字儿说不出来,夹着烟一口一口地吸,跟哑巴了似的。刚刚是他叫段青许出来的,话也是他先问的,现今两个人都沉默无言。

    杜源这人铁直,思想里就认为该男婚女嫁,多多少少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这很正常,口头上谁都会说,但难做到口心一致。

    你觉得合适就行。他把烟捻灭,吐了口白气,缓缓说道,江江也不错,配得上。

    段青许手扶在栏杆上,远眺,嗯了一声。

    有的话说得太开没必要,杜源不是那种爱叨叨人家私事的人,回头望了望客厅里,瞥见江怡正在安安静静坐着,到底没忍住,又道:段叔叔那边,你能应付么?

    段青许没立马回答,一会儿,说道:应不应付都一个样。

    你倒没事,她呢?

    段东成是什么样的性格,这些年杜源可摸得清楚得很,一个能把庞大的段家支撑起来的人,会解决不了这种小事么?他要是不同意,以后段青许可有得苦头吃。

    段青许他是不担心的,实在太了解,可江怡就很难说了,小姑娘像温室里养的花朵,哪见过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指不定将来段东成稍微吓一吓,她就措手不及了。

    不用担心。段青许说。

    杜源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一会儿,笑了笑。

    管你的。

    段青许偏偏头。

    他又说:反正有事可以找我。

    嗯。

    杜源他们是下午四五点走的,江怡帮着收拾客厅,刚打扫到一半,郑云给她打电话,大意是明天上午到家,下一周要去学校。

    出差了一个星期,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看看她和江宁,郑云这阵子真的忙,像个陀螺一样团团转,连打电话的时间都没有。

    星期几?江怡问,不自觉瞅了下段青许。

    还不确定,如果这边的事情没什么大问题的话,应该就是明天上午回来,到家以后还有点后续工作要做,等忙完了我跟你陈叔叔会一起过来。

    江怡抿抿唇,捏紧手机。

    时间不确定,那就是随时都可能会来,走之前私下里郑云就说过,等这次出差结束了,就过来帮忙把东西搬回宿舍,不能太麻烦段青许。

    当时江怡没敢多说什么,敷衍地应了两句,如今她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届时郑云让搬走,她也不能不听。

    回宿舍或是呆在这里,都是她和段青许两个人一起住,这样看是没什么区别,可学校宿舍到底不自由不方便,毕竟是读书的地方。

    她俩现在就是情侣关系,不适合再住在宿舍。

    默然半晌,她尽量憋住情绪,应道:行,那你们来的时候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郑云没发现她的变化,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都是些家常话,最后说给她们带了许多特产之类的。

    段青许就在旁边看着,等打完电话,问了句:怎么了?

    江怡面上的失落那么明显,想忽略都难。

    没。江怡说道,弯身继续收拾,半晌,才道,我妈他们要回来了,过几天要来学校看我。

    段青许等她说完。

    应该会过来帮我搬东西,让回学校住。

    刚刚她说的话段青许都有在听,包括提前打电话那句,她思忖了片刻,说道:东西搬过去了,也可以随时过来住。

    除了书,其它东西这边都可以再准备,宿舍公寓两边换着住,不算太麻烦。

    但江怡想得更多些。

    以后周末都得回家,我妈可能会时常过来。

    提前打电话还能应付,要是突然出现,那可真够惊吓的,不出柜谈恋爱就是这样,而且两家关系还这么亲。

    江怡有点烦躁,不是不想见到郑云,而是现在两人才刚刚开始,她想多和段青许呆在一起,或许每个步入恋爱期的人都会经历这个阶段,巴不得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都黏乎着。

    段青许怔了下,随即明白她为何反应这么大。

    婶婶只是白天过来,晚上我来接你就是,等过了这阵,我也会去城南那边住。

    第67章 享受

    这话有歧义,江怡愣了愣,没声了。

    也不是不可以,其实郑云他们在不在都没多大区别,影响不了什么。

    快收拾完的时候,她问:你要去城南哪里住?

    西江路那儿,去过么?段青许回道。

    城南地皮的事,她得去跟进一下,另外还有些生意上的合作,段东成这两年慢慢会将一些有份量和难度但不是非常重要的合作交给她,以作训练,当然,届时会有自家公司的员工,譬如产品经理跟着一起,以免出差错。

    肯定是去过的,江西路是A城的两大民国街之一,属于旅游打卡地,曾经还有剧组去那里拍过戏,城南这边江怡熟得不能再熟,哪个角落都知道。

    经常去,你去了我可以带你逛逛。

    段青许颔首,将所有垃圾装进袋子里,带下楼扔了。

    晚饭两人都不想吃,随便点了外卖粥将就一顿。

    晚饭期间确实不饿,但大半夜就饿了,江怡缓着气趴在床上,后背上都是细细的薄汗,主卧里的空调制热效果比老房子里她房间中的那个强得多,热气源源不断地吹着,暖和是暖和,前提是不动,安安静静地盖着睡觉。

    兴许是明天要读书了,而且接下来的时间得为考试做准备,某人格外惜时,刚躺床上那会儿明明是要安分睡觉的,后面就变成了两个人的睡觉。

    她无视掉压在背后的人,乏累地摸到床头柜上的空调,将温度调低两度,感觉没什么变化,枕着胳膊趴了会儿,又顺手把空调关了,实在是热得很。

    你很怕热。段青许说,帮她理了理粘在颈后微润的头发。

    本来就热,南方大冬天也很少开空调吧。江怡小声应道,不舒服地闭了闭眼睛,我家就没开过,除了上次。

    说到这儿,她脸上有些臊,没再继续下去,A城的冬天本就干燥,确实鲜少有人这样天天晚上开空调的,睡觉之前丢个暖水袋或者把电热毯提前开一会儿,这样就行了。

    江怡以前再冷,都没这般过,反正一个人缩被窝里抖,没多久就暖和了。

    段青许没应声,瞥到床角堆叠的被子已经快要掉下去,直起身,再是不可言说,将套在手指上的东西扔进垃圾桶里,侧身把被子拉过来,给这妮子严严实实盖上。

    别感冒了。

    江怡不适应地动动腰肢,到底没把被子推开,而是规规矩矩地不乱动,空调的余温尤在,经久不散,主卧里仍旧暖洋洋的。

    周围越是暖和,人窝在被子里就越是懒得动,她就这么趴着,还是段青许抽了两张纸过来。

    这妮子惯会享受,自己啥都不做,抬手都嫌累,真当别人替她做了,耳根子悄悄染上绯红色。

    做完这些,段青许在她旁边躺下,同样地合上眼。

    晚一点去洗澡。江怡轻声道,却不看她,把脸对着窗户那边,再过半个小时就去,你记得叫我。

    段青许侧身环住她,低声应道:好。

    就这么半个小时的功夫,这妮子枕在胳膊上趴着睡着了,不过没彻底睡过去,不用段青许叫,她提前几分钟就醒了。

    虽然睡的时间短,但醒来时精神力气都恢复不少,她自个儿披上睡袍,抱着换洗的小物什就往浴室走,还特地叮嘱:一个一个来,你躺着,我先洗。

    段青许有些无奈,但只得依着。

    洗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果然好受许多,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不热了不粘腻了,吹干头发,江怡脑袋一挨枕头就沉沉睡过去。

    恰恰段青许洗完出来,头发还是湿的,她单手用毛巾擦了擦颈侧,见江怡睡得正熟,想了想,开门出去到客房吹头发,吹完再回来睡。

    现在不过凌晨一点,还不算太晚,小区楼下寂寂无声,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段青许将灯关上。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休息得太多的原因,翌日天都不见亮,江怡就醒了,一看时间才五点多。

    睡又睡不着,直挺挺睁眼躺着也难熬,她还老爱动,直到旁边的人将她揽住,这才安分下来。

    几点了?段青许阖着眼,声音因困倦而略低哑。

    还早。江怡说,规规矩矩侧着身子,一动不动,默了半晌,又凑过去贴近这人一些,睡吧。

    对方没回,应当是真睡了。

    江怡翻身平躺着,闭上眼睛酝酿睡意,毕竟离起床时间还早,现在不睡白天铁定困到眼睛都睁不开。

    她俩一般七点二十起床,早上收拾都不磨蹭,一般十几分钟就可以出门,再去食堂吃个早饭,还能提前十几二十分钟到教室。

    冬季的天亮不像夏季,江怡不知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什么时候醒过来的,总之这一觉没能睡多久。

    拿手机摁亮屏幕,离起床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呢,再睡也没必要了。她拢紧被子,往里面缩了点。

    人在早上终究不一样,缩着缩着,她就扒到段青许身上去了,原本只是想扒拉一下,结果一挨过去就被紧紧压制在暖热的怀里。

    不用段青许动作,她倒反应得飞快,直接把对方的睡袍拉开,完完全全钻进了被子里。

    清晨的雾气浓水汽重,天不见亮,夜幕依然笼罩在上空,下半夜的寒冷不减,玻璃窗户上蒙了薄薄的一层水雾,树上的叶子在雾气和水汽的双重熏染下而沾了一层水,不时风一吹,两片沾水的叶子就黏在一处,难分难舍。

    可能今儿会是个冷风不断的阴天,大清早的,一阵一阵的风就没停过,将叶子吹得哗哗响,但无论风再大,都没能将那两片相互卷着的叶子吹开,反而使它们愈发贴合。

    江怡这天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上课时全在神游天外。

    大学上课全凭自觉,只要不影响课堂纪律,老师一般不会管你,但外教赵知老师不一样,他很看重学生的积极性,当看到这妮子两眼放空,思绪不知道飘哪儿去了时,他神情颇严肃地走到江怡面前,扣手敲了敲桌子以做提醒。

    江怡立马回神。

    因为被逮着上课走神,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赵知老师接连抽她起来回答了三次问题。

    班上的同学都在偷笑,得亏她脸皮厚不觉得有什么,且问题都能回答得上来。

    下课的时候,班长好奇问了句:你今天咋一直在走神,上节课也是,叫你你都没应。

    江怡抱着书出教室,叫我干啥?

    考完试班上要聚餐,但是不知道去哪儿,你有什么推荐的地方吗?

    江怡想了想,说:我都可以,看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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