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伴君侧 作者:未知

    妃伴君侧第6部分阅读

    妃伴君侧 作者: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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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的约定。”箫然大笑道。

    从小身为孤儿的他,真的很难得有这么一个人,能真真切切待他好。在他面前从不隐瞒自己远大的报负。不是亲兄弟,却胜过亲兄弟。

    “你刚才不是还说,那时北国也是我的王土,我总得去多多了解不是?”齐宣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抚去肩的雪花:“好不容易来一趟,多留些日子吧!明日搬到我府上住,府上什么都不缺,我也放心些。”

    “谢谢师兄!”每每这般情况下,箫然的内心都会感动不已。

    “我比你长几岁,照顾你是应该的。说什么谢,太见外了。”齐宣淡笑着无奈暗叹。

    这孩子这么小,心肠又太好。每每总起小小年纪的他便得四国来回跑,他就担心之极。

    “师兄人这么好,日后统一天下,定是位难得的明君,乃天下百姓之福!”箫然一脸真诚。

    “你呀!”真是单纯的孩子。齐宣无奈一笑:“听闻你早几日便已到京城,怎么今日才来找我?”

    久久得不到回应,齐宣侧头一看才发现,原本一直与之并行的人,此时却落了五六步。一双眼睛直盯某处,表情有些激动又有些不确定。

    “怎么了?”齐宣折回他身边,有些好奇的顺着他此时跳跃着惊喜的目光望去。

    相隔五十米远的岸边,一个绯红色婷婷玉立的身影,正低着螓首在雪地里寻找着什么。随后她蹲下娇身,下一刻起身手中握着某物。一举一动看似随意,却无不散发出骨里透出的优雅。

    “箫婉。”箫然难已相信,不由自主的喊出名字。

    闻言,齐宣目光中闪过疑惑。正想开口问个清楚。下一刻,只见箫然似疾风般的冲了过去。

    “箫婉——”箫然目光盯着那个转身离去的倩影,高大的身躯在雪地中奔跑着。

    夏雪妃一边往回走,一边将手中墨玉令上的雪渣清理干净。好在找到了!

    “箫婉!”

    一道男声从身后传来,夏雪妃还来不及反应,右手臂就被一道突来的力量带动,整个身也被迫转过身。

    “真是你?!”当那张无数次浮现在自己脑海中的容颜,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箫然有一刻愣住了。

    “箫然?”夏雪妃也吃惊不小,上下打量着对方,没错,是他!

    “你怎么在这儿?”

    “你怎么在这儿?”

    两人异口同声。

    “你不是说不回京城了吗?怎么又出现在……”皇宫?

    “我……我……”她不是没想过会与箫然再见面,只是她没想到会是今日这般突然。

    箫然看着她,激动的心情写满脸上:“我一直有打探你的消息,可你为什么连一处分舵也没去?你一个姑娘家,孤身在外多危险?”

    眼见一名身袭浅衣锦袍的俊美男越走越近,夏雪妃反手拉着箫然就转回身跑:“先跟我来!”

    “皇……”齐宣睁看那两个一大一小的身影渐渐跑开,先是一怔,然后无奈的一笑。

    箫然口中的箫婉,就是他皇妹?

    孤苦无依的女子?

    回想起箫然在凤关的话,他不禁觉得好笑。

    被迫莫名其妙与她在雪地里奔跑,感觉自己温暖手心里的冰凉小手,箫然一时间感觉自己脑子反应不过来:“你带我去哪儿?”

    “跟我走就是了。”夏雪妃甜甜笑着,几次陷些在雪中摔倒,都是他及时抚住。

    “咦?那不是箫大哥和皇姐吗?”陪着南皇赏雪至外宫的齐玺吃惊的伸手一指。

    闻言,与皇后停留在冬梅树下赏梅的南皇,随着儿子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巧看见那雪地中,一个差点摔倒的倩影,及时被身边男子抚住,又继续往前跑的一幕。

    “确实是长公主,那名男子?”皇后不能肯定男人的身份。

    “是箫然。”南皇很肯定的说道:“只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那么要好……”

    说到这儿,想想不妥,假装咳嗽,清了清喉咙,对身后的说道:“你别在意,他们定是闹着玩儿的。”

    “微臣不敢!”一直紧随在侧,盔甲在身,身躯凛凛、器宇轩昂的跨刀将军毕恭毕敬的回答。

    “你一直是朕心中最理想的乘龙快婿。朕心里其实也明白,以容儿的性子,实在有些委屈你。”南皇一手负背,转过身躯正对对方。

    “陛下严重了!长公主才情绝世无双,是微臣高攀了!”李岩作揖躬身,一脸严峻的回答。

    “你这孩子!”看吧!说来说去,不过也是一句才情。不过,他就是喜欢这孩子的刚正。

    看来,他得找李老卿家好好谈谈,把婚期早日定下。心中也好少一桩心事!

    “你的玉。”在僻静处停下来后,夏雪妃绝美的小脸儿红扑扑的煞是可爱,吐气若兰的将手中的墨玉令双手递还他。

    “你留着吧!也许以后会有用。”箫然面色不改,瞧了一眼她小手中的墨玉令,抬首对上她绝美的小脸儿:“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宫里?”

    “我……住这儿。”夏雪妃实在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只得灿灿的反手以纤纤食指指向住所方向。

    “住这儿?”箫然的目光跨过她的发顶,看向远处,下一刻吃惊道:“你不会……你不会成了长公主的伴读吧?”

    “啊?”夏雪妃陷些摔倒:“伴读?”

    “我不是说过吗?实在不行,我可以带你去我师兄那里,总好过在长公主身边千万倍。”箫然有些怪责她的意思:“她有没有欺负你?伤着哪儿?”

    一想到这些,他的表情立马变得焦急,一双尽是担心的目光,迫切的在她身上从头到脚的打量着。

    “唉,想什么呢?”夏雪妃明知他是好心,却也不免难为情的理了理精美的斗篷:“我没事,真没事!”

    听她这么说,再加上自己的确定,箫然才放下心来:“你怎么会出现在长公主府上?还做长公主伴读?这是很危险的你知道吗?怎么就不知道多为自己考虑?”

    “咳……长公主也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夏雪妃感觉自己的下眼睑抽了抽。

    “很严重!你以前没见过她,难道还没听过关于她的传言?”箫然一脸严肃,一副要让她正视此事严重性的样子:“你怎么可以这般对自己的生命安全不负责?小时候我有与她一起待过一年时间,她本人比传言中更可怕千百倍!”

    “啊?”夏雪妃觉得自己快绝倒了!

    “我看,我还是带你去师兄那儿,由师兄向她开口,我想还是有一定可能性将你要走的。”箫然定心决心,说罢拉着她就往回走找人去。

    “喂喂……”夏雪妃被强行拉着走了好几步,才挣扎着停下来:“箫然,我……”

    好挫败!

    “什么?”箫然一本正经的等待她的下文。

    “我很好!我没事!也许长公主以前是太坏,可现在的长公主……”貌似也很坏!夏雪妃一时间要崩溃了,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总之,我!现在过得还不错!你别担心行不?”

    “真的?”箫然仍不相信。

    “真的!”夏雪妃一改崩溃的表情,再认真不过的点头。

    “那也去见见我师兄,以后万一出什么事,也好有一个人照看你不是?”说罢,再次拉上她的手臂向前走。

    “喂……你师兄是谁?”夏雪妃一个仓促,及时稳住身子快步跟随他的步子。

    “你放心,我师兄是个很好的人。只要我开口,他定会好好照看你的。”箫然放缓腿步,生怕娇小的她跟不上:“他是宣王殿下,你应该知道。”

    嘣!夏雪妃这会是真摔倒在地。

    “小心。”箫然没想到她突然摔到,轻轻的抚起她,又不敢出手为她拍去身上的雪渣:“摔痛没?”

    夏雪妃整理着衣裙和斗篷,轻轻摇头:“我,我还有事。已经出来太久了。”

    以箫婉的身份去进齐宣?丢人丢到黄河边上了!

    箫然望了望远处的府邸方向,一时踌躇不定:“那要不选个时间带你去见我师兄?”

    “嗯嗯嗯……”夏雪妃将小脑袋像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转身就跑:“有时间再说!我走了!”

    “你跑慢点儿!”瞧着她急急跑远的倩影,箫然不免担心的朝她大喊。

    直到那抹倩影在他视线中消失不见,箫然才回过头,俊脸上不由自由的扬起笑容。

    众里寻她千百渡,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第二十二章 狼去虎来

    如果一个人莫名被人打晕,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在陌生的房间,躺在陌生的床上,想是开口喊不出声音、想动全身却中了某种药物而严重发软,连小指头也动不了半分,那会是怎样一种心情?

    夏雪妃此时此刻便是如此状况。

    傍晚时分,她不过是打发掉若兰若兮,独自出府散步。在府外不远处便无意间发现一个宫女鬼鬼祟祟,盼前顾尾的向西园最偏僻的地方走去。她心中顿生好奇的悄悄尾随跟踪。就在一座久经废弃的小楼外,突然被人从身后打晕。

    若非她瞎猫碰上死耗子,就是对方故意将她引到偏僻处下手。在她看来,后者可能性更大。

    只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敢在宫中掳走她?

    夏雪妃一双眼打量着所在室内,所能看见之处,虽古朴却十分奢华,细微到连花盆摆放的位置也是相当讲究。

    ‘嘎吱’的一声轻响后,雕花房门由外被推开,走进来的是一个身躯凛凛的黑锦袍男子。

    男子将门关上,插门门栓,才大步走向床边。

    夏雪妃并没有闭上眼装晕迷,反而选择睁大绝美潋滟的双眸妄想看清对方的身份。可惜事与愿违,对方脸带金色面具,只让她看到高大的身躯和一双闪现着矛盾的双眼。

    面具男人走到床面,站定半响后,直接坐上床沿。与她一双美眸相对,她眼中的毫无惧意,并不出乎他的意外。

    相视片刻之下,面具男人轻抬起一只大手,一点一点伸向绝美的脸颊,就在即将触及到那粉嫩的脸颊时,他的手一顿,迟疑着,最后还是贴了上去。

    夏雪妃黛眉一拧,妄想避开却无能为力。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人手上的老茧,和那人的不住颤抖。

    面具男人以指腹或手背,来回轻抚着她绝美的脸,一下又一下,轻柔且万般眷恋。他甚至能听见自己内心激动澎湃下的心跳声。

    没惧怕不代表没反应,夏雪妃因对方的每一次触碰,全身上下每根寒毛倒竖。

    “只你要听话,我决不会伤害你。”面具男人很清楚她内心的排斥,放缓声音对她说道。

    夏雪妃心中不免冷笑。此时的情况不是她听话与否的问题,她是想反抗,关键是她要能动弹!

    “你可曾有想起过我?哪怕一次?”明知不会有自己想要的答案,面具男人仍然喃喃开口相问。

    闻言,夏雪妃平静的眼神一敛。果然是冲她来的。

    看来两人之间还不算陌生。但对方却不敢露出真面目面对她。在她面前不陌生且不露庐山真面目的,只有一人。那就是有两‘面’之缘的蒙面刺客。

    不过,从两人身影来看,此人决不是那个蒙面刺客。说话的声音虽同样以药物处理过,但语气也是大不相同。

    只是,让她怀疑的是,此人是与她不陌生?还是和‘花容’不陌生?她想应该是后者。

    现在应该怎么办?有口不能开,有话不能言,想逃动不了,貌似她这只板上鱼肉,只得任人宰割!

    “过了今晚,你就是我的了,这次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了!”面具男人眼中闪过忧伤,一直的轻抚她脸颊的手,也渐渐向下轻抚着。先是优美纤长的脖子,接下来是衣裳领口,最后停下系妥的衣带处。

    随着对方轻解下衣带,将外裳掀开的动作,全身发软无力的夏雪妃,在倾刻间变得全身僵硬。甚至连带呼吸也变得越来越坚难……

    这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

    可凭什么花容惹下的风流债,却要她来偿还?

    亲眼自己身上衣裳一件一件的剥去,夏雪妃再也忍不住在心中大声呐喊:齐花容,我前世到底欠了你什么??!

    当完美的,一览无遗的展现在自己眼前时,面具男人眼中尽是激动、惊艳,更多还是痴恋。

    看见对方不住颤抖的右手朝自己伸来,夏雪妃的第一反应就是紧紧闭上眼,既然事已如此,就当被狗咬了一口。但她内心却有一个声音告诉她,无论发生什么,都应该坚强面对。清清楚楚看清自己所受的每一次悲惨的遭遇,以后还有什么能将她击倒!

    指腹触摸上她颈下性感的锁骨,面具男人不禁难已抑制的喉节蠕动。指腹顺着心窝而下,缓慢痴迷。

    恨让夏雪妃容颜涨红,却要倔强的让自己坚强面前。强制压下内心的酸楚,即使眼眶红润,也不能让泪水流出来……

    随着面具男人胸口越来越起伏不定,呼吸加重,他的双手最终落到那对形如碗状、丰满挺立的玉峰上。

    完美的玉峰在自己双掌的包裹下,面具男人的激动情绪更加难已自持,感觉自己全身崩得像一根弦,不敢妄动,却更想占有。

    “哗啪……”

    就在面具男人欲将身躯压下,与心中女神进行翻云覆雨时,一道身影破窗而入,发出声响。

    “放开她!”五步之处,一名气势非凡的蒙面男人,将手中泛着寒光的剑指向面具男人。

    突发的状况,让夏雪妃心中总算大松一口气。

    在此时之前,她从没觉得这道男声,是如此悦耳过!

    这般时刻被人打搅好事,面具男人拧起眉头,目光中尽是杀意:“找死!”

    随着一声暴喝,面具男人立身取下帐幔处挂着的宝剑,闪电般地拔剑冲过去,眨眼间并与蒙面人打斗在一起。

    趁着两人的打斗,夏雪妃拧起眉,静下心凝聚整颗心神,试了好几次,全身仍无法动弹半点。

    当室内打斗声传出后,室外同时陷入混乱中。兵器相交发出的金属撞击声四处响起,仿佛还能听见刀剑相交时划着火花声。

    “喝!”面具男人旋风般转身,猛然刺出一剑。生猛的力道,精湛的剑术,次次攻击直取对方命门。

    蒙面男人灵敏躲过致命的一剑,脚点墙面借力回身破空刺去,带去一阵剑气。

    两个男人,一个势如破竹,生猛如狼似豹,剑走偏锋,招招杀机。一个势如脱兔,一把青锋剑在他手中演变得出神入化。以柔克刚,刚柔并济,看似处于下风,实则占为上风……

    外面的惨叫声不断传来,此时的夏雪妃没有先前的坚强淡定,一心只想自己能动弹,巴不得能趁乱逃走。

    “哗啦……噼啪……咚……”

    桌椅板凳、杯具、花盆、花瓶打碎了一地,连房梁墙壁也免不了被强大的剑气所伤,形成龟裂!

    “主子!”

    忽地一个高大强壮如猩猩般的人物破门而入,帮着蒙面男子对付敌人。那两扇结实的雕花房门,在他面前还不如一块嫩豆腐。

    就在猩猩杀到的那一瞬间,蒙面男人在空中一个旋身,以剑身将屏风上的一件藏青色大氅,巧用暗劲向床上扔去,大氅在空中四角展开,精准不误的落到夏雪妃身上,完全将她那完美的娇身掩了结实。

    想那猩猩定是个愣头青,还是个不要命的愣头青。一手一把重八十斤铁锤被他耍得游刃有余。

    俗话说傻的怕痴的,痴的怕嗔的,嗔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怕同归于尽的!

    碰上这等不要命且敢同归于尽的愣头青,没人不头痛!

    以面具男人这样有身份地位的人,怎么可能因一个命如草芥的人拼命?

    有了猩猩这样一个强有力的帮手,蒙面男子直接弃敌方不顾,忽地转身冲向床边。

    原以为是来救她,当看见对方停下床前,一双似鹰眼锐利的眼直直的顶着她,握剑的手紧了又紧时,夏雪妃才暗自惊魂,真是狼去虎来呀!

    既然前来只为杀她,那刚才又何顾为她遮身,难道不过一件熊皮大氅遮身,她就能死得光荣些?

    不要忘了她曾救过他?这丫的真要恩将仇报?

    “休要动她!”正与猩猩激烈相博中的面具男人,当眼角余光扫见蒙面男人的动机,那一刻,他不顾一切的化去重砸下来的铁锤,陷些失去一条手臂。

    见面具男人强势杀来,蒙面男人不得不放弃前一刻打算。伸手将床上的人用被褥一裹,轻而意举的扛上肩头,借窗跃去,片刻消失在黑夜中……

    以刚才的情况,面具男人心知道花容落到对方手上,下场绝逃不过死字。几次欲不顾一切的追上去,次次都被猩猩所成功缠住。

    直到大批官兵冲破大门欲进行围剿,激战双方才不得不以此作罢,纷纷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猩猩刚转身跑开,面具男人并迫切地欲施展轻功,向花容消失的方向追去。

    “主子快走。”

    一名灰袍男子,情急之下伸手拉着面具男子的手便退回房间内,然后从一处暗门潜走。

    近日因观看欧洲杯,虽然很累。但俺仍会坚持一日一更!

    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南无阿弥陀佛!

    ☆、第二十三章 愿天佑我死你亡

    若问飞翔的感觉是什么样的?有人会说很好,很激动,很兴奋,那感觉很奇妙,很想自己能真正飞翔起来,很想飞得更高更远,很想……

    但对此时的夏雪妃来说,这感觉无疑恐惧到了极点!

    她被逼扛在肩上,随着这个男人在堆雪树梢上,施展轻功几起几落,便已行几百米。在整个眼底世界一片雪白中,她甚至能听着脚踏雪落的声音。

    ‘咚!’

    夏雪妃被无情的扔在雪地上,立刻发出身体与地面撞击的闷响。然后整个娇躯在地面滚了几圈。

    一时间,天旋地转之下夏雪妃被摔的七荤八素,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原本裹在身上的被褥敞开,刺骨的寒风袭来,宁她不禁打个冷颤,整个人完全清醒过来。

    此时她的娇身只有一半躺在被褥上,另一半完全是与冰冷的雪地亲密接触。身上的大氅也随之敞开,使她性感的香肩和一双曲线优美小腿暴露在外。

    那张绝美的小脸儿早已冻得发红,但却怎么看怎么美艳不可方物!

    此时的她,对天下男人来说,更是致命的诱惑!

    好冷!无情扑打在身上的寒风、还有那刺痛了骨髓的雪地……

    可怜,她真的开不了口。

    “咣——”剑身出鞘时发出的声响,在这个寂静的黑夜里呈得是那么清晰可,更多还是刺耳。

    宁人心惊胆颤!

    蒙面男人将剑锋指向她的脖子,月色下那再锋利不过的剑身,泛着噬血的光芒。

    这时已有无数黑影快速向两人靠拢,立在向五步处,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两年前

    城西一座极具苏式园林的府邸里,在一棵参天银杏树下,一名四旬白衣男人坐在轮椅上,左手中的纯白羽毛扇有一下没一下的扇着:“四爷不必为此担心!在下见长公主第一眼便已知她天命所归之处。她本出生贫贱,却机缘巧合下成了金枝玉叶,且美貌绝世无双。太过完美的女子必遭天妒红颜!在下见她眉心处已有黑气,想必年芳十七便是她在人世最后的日子……”

    结果,年过十七不到两月的她,真就命悬一线,几次差点救不回来。但人算不天,她竟活了过来。

    这也是天下闻名的天机先生,第一次掐算失误。

    十日前

    天机先生一改往日的耿耿于怀,一张脸上尽惊天感概:“昨日一见她,发现头罩一轮紫色,此乃长寿之象。且眉宇间竟顿生母仪天下之命!四爷与她名为兄妹,一切已注定。在下请四爷为了大业,必将此女除之,以绝后患!”

    持剑的手紧了又紧,整柄剑在他手中发出‘嗡嗡’声。近几日,每每回想起天机先生的几句话,他便矛盾到了极点。

    从小到大,她的心狠手辣让他从厌恶渐渐变成了憎恨,几次欲除之而后快,终因从小一起长大的情份而作罢!从重伤中死里逃的她,却一改从前,温婉、重情整个人变得如此让人心怜。

    若非他们是兄妹,若非她突生的母仪天下之命,也许……也许他可以放过她!

    蒙面男人抬左手成兰花状,拇指扣在中指尖上轻轻一弹,为她隔空解除哑|岤:“还有什么遗言要交待?”

    “咳咳……”声带被打开的一瞬间,夏雪妃不禁咳嗽起来,轻启冻紫了的嘴唇,吐出白雾:“有!”

    天命如此,她又怎能逆得过天?

    “说!”蒙面男人看着她那张冻得发青的小脸。不断告诉自己,在自己又一次心软之前,必得一剑刺下去。

    站在一旁的十人,沉默不语的静观其变。

    夏雪妃吐出一口气,定定地望着遥远的,黑蒙蒙的天空,突然淡淡的笑着,下一刻闭上眼睛:“说完了,你可以动手了!”

    “你……”蒙面男人心中莫名火大。

    “我说,长公主您还是说出你的遗愿,我们人多,总有一个会帮你完成的。”从不杀女人的猩猩,掂了掂手中的铁锤,愣愣地劝道。

    闻言,其他几人不客气的送他一记白眼!

    “真的?”夏雪妃睁开潋滟的双眸,看着那高大的身影笑了。笑意意味深长,笑得太过诡异。

    “真的!我保证!”猩猩憨厚的脸上很是认真!

    面对猩猩的犯傻,蒙面男人奇迹般的没有阻止。

    “好!”夏雪妃呵呵一笑,然后大声地,一字一句极为清楚的开口:“愿天佑我与齐宣命系一线,我死他亡!”

    轰!轰!轰!

    一句话仿如一颗重磅炸弹,一群人被炸的全身是灰。

    “你……你你……”猩猩又气又急,看看她又看看主子,一张脸完全涨红,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话!

    其余人更是气愤地纷纷拔出兵器,一副要将她剁成碎肉的样子。

    齐宣抬手阻止他们,然后上前一步直视着她,久久才喑自叹息:“你早知是我?”

    “月黑风高杀人夜,怎么?想天亮后才动手?”夏雪妃直直的看天,摆明了懒得跟他废话。

    前两次他以蒙面刺客身份出现时,她确实不知道他真实身份。只是刚才这一路,她被他扛在肩上。他身上刻意的龙涎薰香下,她还是闻出了那抹熟悉的墨香……

    脖子处突来的致息,让夏雪妃蓦地睁大了潋滟的双眸,眼中顿时风云巨变。

    这该死的男人!手中有剑不用,却不顾麻烦的将她掐死!

    眼睁睁看着她的眉心紧拧,脸色一时间青白交加,命在旦夕,却倔强的不肯开口为自己求饶。齐宣将脸转向一边,手中的力道逐渐加重。只是在再加一分力道便轻而易举,足以拧断她脖子时刻的边缘挣扎不前……

    最后他还是选择放开手,立身在她面前。

    “咳咳……咳……”他突然的离开,让夏雪妃肺腔刺痛的咳嗽起来:“怎么?就为我的……遗愿……你……怕死了?”

    你丫的有完没完?!明明只差一点就足已杀死她,却在关键的时刻放手。难不成觉得这样太便宜她?

    在这般刺骨的冰天雪地里,一个人手掌心给予她的温暖,原来也是可以致命的!

    面对她可笑的嘲笑,齐宣俊眉一拧,强制压下混乱的心神。

    这女人,有把人气疯的本事!

    “皇兄,杀人不过头点地。难道美誉在外的宣王,实则是个变态,想变个法来折磨我?”也许是身上的药效正在渐渐减退,夏雪妃一边嘲笑着,一边暗自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动弹。

    若为保命,在此刻一改反常的求饶,只怕事得其返,反而让对方看出破绽。

    “住口!死到临头还嘴硬!”人群中一声怒吼,‘咣’地一声再次拔刀出鞘。

    “你们先退下!”齐宣伸手一挥。

    闻言,所有人虽心有不甘,却不得不遵命行事。身影一闪,似鬼魅般顿时消失在原地。

    待周围只剩下两人,齐宣将剑背身于后,走到她身边蹲下。从怀中掏出一个白玉药瓶,以嘴咬开瓶盖,然后放置她鼻间。

    就在他将药瓶抵在她鼻前那一刻,夏雪妃抓住时机,一个翻身扑到取下头上的金杈,猛地刺向他的胸口。整个动作速度连贯,完全不顾自身裸露,快到让人难已相信!

    齐宣自认为反应够及时,金杈却仍入肉三分,就在他倍受威胁的条件反射下,欲将手中青锋剑划过她脖子那一瞬间……

    一滴残存着淡温的水珠滴落在他眼中,为他的左眼中增添一分雾气,就在这一瞬间,他尽是杀气的脸一怔。

    定定的对上那张,被秀发从两侧若瀑布般倾下中,恨意杀意十足的小脸儿,紧接着更多的水滴滴到他的俊上。一滴、两滴、三滴……滴落在他的面巾上,浸湿面巾、润湿了他的脸……

    一声闷哼,在他一个手刀下,夏雪妃无力的伏倒在他怀中,就在完全失去意识前一秒,仍不忘暗咒这个该死的男人!

    拔去刺入胸膛的金杈随手一扔,双手向后撑起身,低头看着那张难得安静,仍挂着泪珠的小脸。莫名的,这一刻心口闷得难受。

    赶紧扯起雪地里的被褥盖在她身上,那冰凉的肌肤紧隔着他的衣袍贴着他的身体。

    直视那张安静的小脸儿,有几次欲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珠,每每都在大手即将碰触到她的小脸时,迟疑、作罢。

    到底是什么?

    到底是什么让她明知敌不过,也要拼了命的刺伤他?

    在她心里,她的生命何时变得如此不在意?

    ☆、第二十四章 姐是有报复心的

    当夏雪妃醒来时,发现自己已躺在自己的床上。只是喉咙干哑的难受。

    “快拿水来。”一直守在病床前的南皇一声吩咐,然后接下若兰端来的水,亲自扶起女儿喝下。

    喉咙得到温水的滋润,夏雪妃才觉得自己舒服多了。

    “容儿可觉得好些了?”南皇放在水杯,关心的问。

    夏雪妃微蹙眉,轻启朱唇便不禁咳嗽起来,好半响才停下:“我怎么在这儿?”

    声音听起来明呈很沙哑。

    “那些个贼人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朕的女儿也胆敢来掳。好在李岩发现及时,带着人追出宫,在城外的一片树林里找到晕迷不醒的你。”南皇细心的为她压了压香肩处的金丝被褥,气愤难平的说道。

    “啊?”闻言,夏雪妃心头一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那不是……她裸着……不敢想下去。

    “你在宫中被掳,李岩身为御林军统领责无旁贷,父皇已经让他自己去领三十军棍。”见女儿欲开口,南皇又补充道:“不过,话说回来容儿也有不是。以前西宫一直是重兵把守,固若坚汤,从未出过任何情况。三年前,你一意孤行,谁劝都没用。偏要将这一带的御林军调走,留下来的不到十分之一。这不就出事了吗?”

    “可这真不关李将军的事,父皇明知如此何必重罚他?”夏雪妃小声的说着,心中倒是不是埋怨。

    人家有心掳走她,再多的重兵把守,结果也是一样的。

    闻言,南皇表情惊讶,愣了愣,试探性的问:“怎么?心疼了?”

    “我……咳咳……”夏雪妃被这话听得,一心急就咳嗽起来:“我没有,父皇说什么呢?”

    有句老话叫越摸越墨。

    瞧她紧张到涨红的小脸儿,南皇就是这样认为:“好好好,父皇不说了,哈哈……别在紧张,好好养病才是。”

    哈哈!看来他得赶紧的召李老卿家进宫,好好商量一下孩子们的婚事了!二月初九正是容儿的生辰,何不就定在那天?

    呃……只是,会不会太仓促?

    南皇已经在心中开始盘算着。

    再三叮嘱一番,南皇才起身离去。脸上笑的那个开心。

    “主子!”就在送走南皇后,若兰若兮折回到病床前跪下,心中无比愧疚。

    “不关你们的事。别动不动就下跪!”夏雪妃抚上微微泛痛的额头:“李将军送本宫回来时,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两人你看我,我看你,然后摇头。

    夏雪妃撑起身靠坐在床柱上,继续问道:“那我身上穿的是……”

    这回若兰认真的回答:“主子回来时,穿得是一身普通的衣裳。主子,到底发现什么事了?以后别再不让我们跟在身边。主子是金枝玉叶,万一有个好歹,我们该怎么办?”

    “主子可知道掳走您的人是何身份?”相比若兰的叽叽哇哇,若兮一向沉稳的多。

    闻言,若兰也闭嘴,睁着泪汪汪的眼睛盯着主子。

    “她最近怎么样?”夏雪妃不想多谈的换了话题。

    “奴婢已经查明昨日傍晚,就是她将主子引到西边小楼的。”若兮很清楚主子问的是谁:“主子不在,奴婢不敢打草惊蛇。一切等主子回来定夺。”

    是她?夏雪妃黛眉一拧,小脸儿上既困惑又矛盾:“她不是曾对天发誓,今生若背叛本宫,她便不得好死吗?”

    “主子的意思是……”若兮抬手在自己脖子处做出抹杀的动作。

    “奴婢早说这个女人不能留,这次好在主子福大命大,自有神灵保佑。若是主子真出个好歹,奴婢非要她有命!”听明白主子的意思,若兰兴奋的差点拍手叫好!

    “死,对一个人来说是最好的解脱。”夏雪妃看着两人冷笑着:“本宫偏要她生不如死!”

    说完示意两个凑上前,夏雪妃压低声音交待,听得两人先是一愣,然后则是十分解气的点头。

    待两人退下后,夏雪妃才躺下床。在闭上双眸的那一刻,眼神极为复杂。

    于其任人宰割,何不让自己先下手为强!

    咚——

    下朝的铜钟声敲响,文武百官纷纷走出太和殿,表情各不相同。

    有的不住摇头叹息,有的仍和交好的同僚激动的交谈着,有的像斗败的公鸡,有的则一扫以往的阴霾,心境豁然开朗……

    “你们说最近几日怎么了啦?宣王殿下每上一道折子,全都扣留不发!”一个四品大员困惑的问着。

    “谁说不是呢?这可是以往从没有过有事。”并肩同行的官员也感叹着,并大胆猜测:“你说,会不会是宣王殿下做了什么事,让陛下恼了?”

    “我看不像!武王殿下一别四年,此次能回宫陛下多高兴呀,这不一样对待?”先发话的四品官员摇头道;“总之,这几次勤王殿下倒是缺拣了大便宜……”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宫门方向走去。

    “两位殿下,老臣先告辞了!”年过六旬却声如洪钟,宝刀未老的李老将军恭敬作揖。

    “李老将军请!”齐宣齐武微微领首道,很是尊敬对方。

    正当李老将军一走,一个婷婷玉立的娇影并走了过来,对着两人优雅的敛裙行礼,绝美小脸儿上笑的那个灿烂:“见过两位皇兄。”

    “皇妹有礼!”齐宣齐武两人异口同声,同时伸手欲扶起她。

    结果夏雪妃不着痕迹的起身,偏离两人一步,让两人伸来的手同时落空。

    “呀!两位皇兄脸色不是很好,不会是上的折子又一次留中不发吧?”夏雪妃一脸惊讶,那假作惊讶的模样,明摆着故意气对方。

    齐宣齐武虽心中有数,但此时此地也不便多言。

    瞧着两人只得认了这哑巴亏的样子,夏雪妃小脸儿上笑容那个甜美。

    论心计齐家三兄弟,毫无疑问是科班生身,她虽是菜鸟一只,但报复心却不是没有!

    “皇妹身子可好些了?”齐武岔开话题。

    “托两位皇兄的福,已经好多了!”夏雪妃笑容甜美的又行一礼。

    闻言,齐宣微低首淡淡一笑。

    这丫头不是普通的记仇!

    齐武没识他的心思,目光对着夏雪妃诚心道:“那就好!平时还是要多注意些!”

    “多谢六皇兄关心。”夏雪妃对他感激一笑:“不过是风寒罢了,又不似两位皇兄近日怕是难已入眠吧?得好好注意身体才是!”

    说罢,呵呵一笑,大方转身走开。

    瞧着那抹俏丽的身影,两个大男人摇摇头,相视无奈一笑,各怀心思。

    “皇妹这儿。”一直候在不远处的齐征,一手负背的向她招手。

    “二皇兄心情不错!”夏雪妃跑了过去,吐气如兰。

    “哈哈,为兄心知是皇妹的功劳!”齐征脸上连眼角都抑不住的笑意,难得的做出伸手轻抚她的发顶,这一亲密的举动。

    夏雪妃呵呵一笑,并无排斥之意,随后迈步与他并肩走着。

    “皇妹生辰快到了,想好要什么礼物了吗?”齐征双手负背,韬光养晦多年,今日他终于稳稳争得自己的一席之地了!

    “听闻二皇兄在东城西郊,有一处环境不错的宅子……”

    “皇妹喜欢,明天为兄便让人把房契送上府。”齐征相当爽快的答应。

    不过是一处宅子。待她助他登上大位那一日,整个南国都是他的,何乐而不为呢?

    “那我在此先谢过二皇兄了。”夏雪妃呵呵的笑。冬日的阳光照射在她脸上,那绝美的容颜更加美得不思议。

    送吧,多多益善!趁他沉静在胜利在前的愉悦世界里,她能要到多少就要多少。

    直到他拿出所有也求不她的那一天!

    他在等,她也在等!

    拼得不过是谁比谁更等得起!

    ☆、第二十五章 未婚夫

    从宁安宫走出,天空下着不大不小的雨夹雪。

    一路随行的若兮赶紧的撑开白色红梅伞,为主子挡去风雨:“主子,皇后娘娘说了什么?您脸色不太好!”

    一把不大的雨伞,遮着夏雪妃娇小的身子:“备车。”

    “去哪里?”若兮问。

    “李老将军府。”夏雪妃淡淡的说。

    李世一族世代忠良,至祖上便是南事顶梁柱。

    李老将军掌管着七十万禁,长子李嘯天乃驻长平边关元帅,手握重兵。次子于几年前为国战死沙场,留下一子一女。

    李岩五岁进宫为皇子伴读,十二岁随父从军,十五岁凭借着精明的头脑,一身好武艺,几次潜入敌方军营烧光粮草给养,为国争得进攻好时机。成功减少同胞伤亡!

    四年前与西国一战,请愿前锋的他,没有来得及救下自己的父亲,深感不孝之下为父守陵半年,后披甲回营。

    他的再次进宫,不过是因为朝中全臣发动,请示南皇李家上下手握重兵,以防万一。将李老将军唯一的孙子重召进宫为皇子伴读。

    实则为质子。

    一年之后,南皇终不忍如此将才从此没落,不顾全臣反对,亲写召书破格封为御林军千夫长。且颇得南皇欣赏,早已内定为乘龙快婿!后凭自身努力,两年内升迁正统领!

    如此一来,李世家族名副其实的权倾朝野。

    如若李家稍有异心,只需振臂一呼。南国必将在瞬间改朝换代!

    你可以说南皇不是个好君王。

    因为他爱好和平,爱民如子,没有做为天子应有的一统天下的野心!

    但你不得不诚认他是个明君。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最重要的是知人擅用!

    “以李家在吾国百姓眼中根深地固的美誉、拥戴,以李家在朝中的权势地位,还有李岩本人,无疑是四国中寥寥无几的天之骄子。你若嫁他,我们的目的,既能得李家相助,你也嫁了一个上上之选的夫婿,何乐而不为呢?……”

    在铺着厚软白毡的奢华马车内,怡人心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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