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爷来混日子 作者:未知

    跟着爷来混日子第21部分阅读

    跟着爷来混日子 作者:未知

    跟着爷来混日子第21部分阅读

    王,皇十子胤(示我)敦郡王,皇九子胤禟、皇十二子胤祹、皇十四子胤祯俱为贝勒。

    但是,在37年册封中年级最小的八阿哥和一直深受康熙喜爱的十三阿哥,这次都没有晋封。

    不过,此时的程同学已经没有心思去顾及那个在一废风波中仿似做了一次过山车的可怜八娃的心情,也没有精力去安慰深感被父亲遗弃的可怜十三娃的悲哀,她的注意力完全被自家老公的封号给吸引走了。对着那个“雍”字陷入了深沉得不能再深的深思。

    雍亲王啊雍亲王,她隐约好像记得历史老师曾经说过,大清朝康熙和乾隆之间还有一个叫雍正的皇帝,这老哥儿做了许多革新弊政利国利民的有力举措,为大清盛世立下不朽功勋。奈何“康乾盛世”愣是没提他啥事,只因他名声不好,野史传说他弑父逼母迫害兄弟诛杀功臣,简直禽兽不如。而他取雍正这个年号也是欲盖弥彰,蕴含雍亲王其身正得位正之意。

    乖乖,这雍亲王不就是她家小秃瓢吗?难道她居然跟着未来的雍正爷过了这么多年?

    可是,那个,她家小秃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兽化”的呀?为毛她一点迹象也没有发现呢?历史这玩意儿啊,她一向不大在意,总觉得虚假信息太多,以她看来,她家小秃瓢一定也是被历史给糟蹋了!

    年糕滚滚来

    自从得悉了这个“天大的秘密”,程同学在相当长一段时间里淡定不能,时常不由自主地以一种探究的眼光观察胤禛,继而陷入思索和回忆的神游状态,试图查寻一些小秃瓢迈向“兽化”的苗头,并将其扼杀在萌芽中。

    同时,她不禁懊恼,后悔想当初没有多看几本史书,以至于她除了知道小秃瓢可能是雍正帝以外,仍然对这段历史一无所知,完全体验不到做先知的超然乐趣。惭愧万分,难得穿越一把,她一定是穿越大军中最废材的一个!

    对于程同学最近的异常,胤禛表示困惑。那些不时偷偷瞟过来的悠悠的带着些窥视的目光,看得他直发毛。

    努力回想自己最近是不是犯了什么错误,这段日子,他没有什么差事,除了进宫请安和去户部挂职,就是呆在书房和东跨院,每月最多离开五晚,去后宅尽尽义务。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最近清闲了,陪着她们娘几个的时间多了,可是这不该是让她高兴的吗?这丫头这些耐人寻味的眼神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再次捕捉到程同学那让他不解的目光,胤禛无奈叹息,“无忧,你怎么了,为什么怪怪的?”

    “啊,有吗?”急忙收回偷窥的眼神,假装忙着手里的事情,一不留神,针尖扎破了手指。

    “嗬,好疼!”她今天太悲催了,居然随手抓起了小红的线笸箩装作绣花来做掩护,难怪这么快就露了馅!

    “你看看你,心不在焉的,什么时候又想起绣花来了,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不成?”胤禛凑近,抓起她渗出血珠的手指含在嘴里,眼中尽是无奈。

    “呃,呵呵,我这不是想给丫头们做个榜样嘛!”随口抓来一个像模像样的理由。

    可惜,深刻了解某人秉性的小秃瓢不想给她插科打诨糊弄过去的机会。“切,装模作样,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总是偷偷地盯着我出神?”

    “啊?因为我发现你年纪越大越有味道了,难怪人说男人三十一枝花啊,哈哈哈——”傻笑着试图转移话题,不过心底正在流泪。糗死了,她脑袋抽了,嘴瓢了,到底在说什么啊?小秃瓢会不会以为她抽风呢!

    被她闹得哭笑不得,宠溺地拍拍她的脸蛋,“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胤禛本不想被她打混过去,想要趁此机会问明白程无忧的异状,奈何高无庸的声音自门外想起,“回爷的话,有一位礼部侍郎年羹尧年大人前来求见,说是代表他家父兄来拜见主子的。”

    “年羹尧?”胤禛顿了顿,“请他到前厅侯着吧!”

    “什么人?”会登她家大门拜访的官员实在少之又少,胤禛会接见的就更少了,这个年羹尧怎么这么走运,第一次上门就得见了?这个人会不会在胤禛未来的道路上扮演什么重要角色?

    “这次晋封亲王,皇阿玛拨给我的汉军旗下的包衣,能算得上是比较有出息的一家了吧。他父亲年遐龄曾是湖广巡抚,但43年就因病致休在家了。他大哥年希尧学识不凡,不过官做得一般,现在是直隶广平的一个知府。这个年羹尧我以前就听说过,是36年的进士,有些才华,我去见见他。”胤禛很详尽地为她解惑,临走还嘱咐她不准再一边做事,一边胡思乱想,神游天外,小心弄得满身伤。

    “,好。”见他对这个包衣奴才很看重的样子,估计是有些本事的。

    咕哝两遍年羹尧这个名字,她忽然感觉好像有一点点印象,便在脑中努力搜索她那可怜的能和这个时代相关的各种信息,终于想起一个八百年前瞄过几眼的港台烂片,剧情早已记不得,只有名字还有些印象——《雍正小蝶年羹尧》。很好,总算将这两个人的名字联系在了一起,的确很亲密,不过,貌似是俩人抢一个女人的故事。小蝶是谁?喵的,拍死!

    再一次从神游状态中回神之后,程同学终于认识到自己最近有些精分了,她为毛要一直纠结于小秃瓢是雍正皇帝这个问题呢?以前不知道的时候,不是一直过得很好吗?小秃瓢是不是雍正会对她们的生活有多大的影响呢?她应该相信小秃瓢,更应该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不该纠结于那些所谓的野史传说中!

    想通了这个关节,程同学终于不再纠结,放宽心态,继续没心没肺地过日子。

    话说,那日胤禛去接见年羹尧,言语间对他颇为赏识,俩人从下午聊到共进晚饭,直到掌灯十分才意犹未尽地道别。之后,年羹尧多次上门拜访,每次俩人都是促膝长谈,不知日月。大有相谈甚欢相见恨晚情投意合你侬我侬……不不,是志同道合胶漆相投之意。连在程无忧跟前都不停地夸赞年羹尧是个人才,引为知己。

    程无忧对于他们这种伯牙子期的情意本是不甚在意的,不过之后康熙老爷子传来的一个旨意就让她很有意见了。

    康熙下旨将年羹尧的妹妹年碧莲指给胤禛做侧福晋。那丫头本是46年参加选秀的秀女,过了初选,留了牌子,却没了下话,留置宫中一年,如今倒指婚给了她家小秃瓢。喵的,怎么就凑这么巧呢?她为毛觉得老爷子像是故意的呢?丫的,太不厚道了!

    程无忧没想明白,康熙老爷子此举到底是为了体恤成了她家包衣的致休大员,让年家更加忠心地替胤禛卖命呢,还是单纯地往她家塞个新人,更好地开枝散叶呢?

    不管怎样,从她的角度来看,她对这个旨意意见很大,当然,有意见她也不敢跟康熙提,只好拿小秃瓢出气。

    “整天对那个年羹尧赞不绝口相见恨晚的,这回好了,皇阿玛趁了你的心,彻底成了一家人,亲近得很了!”从包衣奴才提升成了大舅哥,再怎么亲近地走动也不出奇了。

    “又胡说什么呢?我只是欣赏他的才华,跟他妹妹有什么关系?这门亲事也不是我求来的,皇阿玛问都没问就直接下了旨,我也没办法啊!”呵呵,很满意地看着他的小女人妒火中烧,他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看到这幅场景了,心中甚慰呀甚慰。

    “哼,哥哥这么本事,没准妹妹也是个才华横溢的大美女呢!你心里美着呢,觉得皇阿玛这旨意正和心意!”哼,看他那副嬉皮笑脸没事人一样的表情就有气。

    “冤枉死了,呵呵,你这回醋意怎么这么大,人还没进门呢,你就醋海翻波淹死我啦!”虽然很高兴,不过还是要努力安抚的,不然,他就要被赶出去自己睡了。

    “哼,不知道,女人的第六感,直觉不喜欢!”

    “傻瓜,她来她的,咱过咱的,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信我?”无辜真诚又专注异常地盯着她。

    俗话说得好,男人若能靠得住,母猪也能爬上树!所以,不信承诺,看表现!“哼,一个又一个,没完没了的进新人,再分几份,我也没剩啥了!”侧福晋呢,怎么也又要多分出去两天,哼!

    “乖,别生气,气坏了不值当,不管这院子里有多少人,我心里只有你。等这个婚事过了,我就请求皇阿玛和额娘,不再给指婚了。相信我,好不好,笑一个吧!”紧紧将她圈在怀里,耳朵贴在他的心口处。

    沉稳又节律的跳动声,安抚了程无忧酸涩地心绪,闷闷开口,“恩,但愿她是个安生的。”

    在内务府给选定的黄道吉日,一顶花轿抬进了雍亲王府的侧门。胤禛不愿程无忧心里不舒服,婚礼的场面不算大,相对来说有些低调。但毕竟是娶侧福晋,不能让人家觉得怠慢,该有的礼节程序一样不能少。

    程无忧跟在福晋身后招待前来观礼的妯娌,觉得这个工作实在太虐心,她完全装不出那拉氏那种程式化的笑脸。为毛他娶新人,她还要自虐地跟着忙活?太不人道了!

    回想当年李氏进门的时候,她并没有现在这样的心情,想必是那时用情不深,现在却早已习惯了胤禛只给她的温柔,身陷其中难以自拔,也就越来越贪心了。

    唉,纠结只会自虐,实在不符合她的生活原则。对不喜欢的人、事还是选择性无视吧!不过,看着他们的婚礼,还是不免失落,因为她虽然和小秃瓢过了这么多年,居然都没有穿过嫁衣,太遗憾了!穿越什么的就是个注定改不了的杯具!

    稀里糊涂地送走客人,回到自己的院子,程无忧倒头便睡。

    “姐姐,您心里不舒服,也不能跟自己过不去啊,还是吃点东西再休息吧!”第一次看见如此失落的程无忧,小红心里也是酸酸的,扶起她,想说些安慰的话又不知说什么好。

    “没什么不舒服的,我刚刚在席上吃过了。再吃就等着长膘吧!”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

    仔细想一想,刚刚在酒席上,她好像确实闷头吃了一会子。“那我伺候您更衣洗簌,也好睡得舒服些。”

    闷闷应了声,心说抱枕借别人了,还能睡得舒服吗?

    事实证明,睡觉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的意志而转移,虽然她心里确实不太舒服,不过吃了就睡,仍然挺香。(彩虹语,从本质上来说,这就是一头没心没肺的猪!)

    过了午夜,一个黑影钻进了东跨院,摸到床边爬进被窝,小心翼翼地把她圈在了怀中。睡梦中的程同学很自然地在那个温暖的怀抱中拱了拱,找到了那个舒服的位置,睡得更香了。

    清晨的微光溜进卧室,睁开惺忪睡眼的程同学被眼前那张熟悉的笑脸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里?”伸手捏了捏,确定不是夜有所思的幻影。

    “嗯哼,惊喜吗?”抓住她的玉手吻个遍。

    “切,不在洞房里陪你的小美人,跑回来做什么,想让福晋来说我气量小,容不下人吗?”她是有些小惊喜,不过嘴硬地不肯承认,还虚伪地指责了人家一下。

    “我过了子时才出来的,算是洞过房了。”手吻遍了,准备转移阵地,刚刚凑到额头,就被人大力推开。

    “你居然抱过别人又爬到我床上!”怒吼,后退,抬腿,准备踹他下去。

    连忙制住她,将她压在身下不能出招,“别恼,别恼,我还没碰她,而且,也是换了衣服才回来的。”

    这个理由够新鲜,程同学很意外。“为什么?切,娶进门了就是你的人了,还假装客气什么!”他要是敢假模假样地说是为了她,她一定把他踹下去。

    “不是客气,而是她看着太弱太单薄,看一眼就好像要哭似的,那还有心情碰!”

    “嚯,敢情是怜香惜玉呐。到底是年纪大了呀,还知道体贴人了,当年怎么不见你怜惜我呢,哼!”这个解释让她还是想踹他。

    “唉,哪里是怜惜,说不明白,总之,等你一会见到她就明白我的感受了!”胤禛一副难以言明,他也很无奈的样子。

    胤禛早早起身,偷偷从小门出去回了书房,程同学也收拾停当赶往福晋的院子接受新人奉茶。

    相比于当年李氏的不会来事,年氏倒是看起来很乖巧,等程无忧到的时候,她人已经在福晋的院子里了。

    程无忧看着这个飘一般来到她面前行礼的年侧福晋,只觉这人真是比西子还要病三分,比黛玉还要惹人怜。模样倒是挺俊俏,就是看着不太结实。

    偷偷瞟了眼那拉氏,在她眼中看到的是一丝怜惜、一丝遗憾、一丝不满。

    呵呵,程无忧觉得有趣了,她大概猜到那拉氏为什么遗憾和不满了。依她看来,年氏这样的小美人,最容易激发男人的两种:保护欲或是虐待欲。

    她没发现她家小秃瓢有什么变态或是暴力倾向,虐待欲应该是没有了,至于保护欲么,从昨晚的表现就知道,他那人没什么耐心去哄这种水做的人儿。看来,这小美人不对小秃瓢的口味,基本倾向于被选择性无视了。

    对于那拉氏来说,她是希望看到后宅里能有相互制约平衡的力量的,并因为年氏这身子骨明显不像好生养的而不满吧。

    至于她么,就看这小美人乖不乖了,只要她不挑事,她一向都是选择无视的。

    那么,添了新人的雍王府后宅会一如既往的安定吗?咱们拭目以待吧!

    小年来过招

    当程无忧离开福晋院子,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胤禛也跟了回来。

    第一句话就是问程无忧看到年氏之后的感受,“怎么样?你看到了吧,这回明白我了?”

    “不明白,我又不是你肚里的虫!那么个娇滴滴惹人怜的小美人,我看爷还是心疼的。” 程同学装傻,逼着胤禛自己说明白。

    “切,故意的,你还不知道我看不上那样的!爷才没那些闲工夫去哄小女人!”撇撇嘴,若不是年羹尧嘱托他照顾他这个小妹,他真不想搭理她。

    “嚯,那您稀罕什么样的呀,明儿再去找!”

    “呵呵,什么样的呀,那人牙尖嘴利,小气贪财,胡闹善妒,哎呀,还真是没什么优点,天底下再也找不到那样的女人了。爷心善,自己收着了,免得祸害别人!”说着把程无忧圈在怀里,在粉嫩的脸蛋上偷个香。

    “你,哼,既然没什么优点,还捧在怀里不放干嘛!”

    “莫气,爷心眼实呗,着了你的魔,就把你一个当宝,再也没别人了!”

    “切,油嘴滑舌!那个,怎么说也是皇阿玛指的侧福晋,你就打算这么放着了?要是让额娘知道你们没圆房,还不跟着操心?”虽然她很高兴小秃瓢心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但是,他们在这个位置一天,很多现实问题就总要面对。

    “我昨天晚上以怜她年幼身子薄为由,做了些手脚,她满眼感激欢喜,自然不会自己往外说。先这样吧,看着她哥子的面子,面上做得像些,看着得宠就行了。”年氏虽不大讨喜,年羹尧却很对他的心思,以后也许会成为他重要的臂膀,看他的面子,年氏也总要照应。

    “做了手脚?”程无忧惊讶,这话是怎么说的,洞房怎么做手脚?

    “恩,就是……”贴在她的耳边低声耳语。

    “呵呵,你真是越来越有才了!”实在想不到,她家小秃瓢居然会用这种言情小说中的桥段,当真是狗血源于生活啊,小秃瓢真有生活!

    为了显示对新人的“喜爱”,胤禛晚上又到年氏屋里晃到入夜才偷偷溜回来。

    第二天带着她进宫请安,回来后贼兮兮地对程无忧说,“额娘不喜欢她,觉得她身子弱,生不出孩子。还私下里跟我说过几年再给我选几个,我装着对她怜爱于心,情深意重的样子谢绝了,嘿嘿。”

    “呵呵,做得好!”这个专宠善妒,由不得再纳新人的名声,还是由她背着比较好。她家小秃瓢很会演戏呀,以前竟没发现呢,这好好培养培养也是一个影帝啊!

    做戏做全套,胤禛接连三天在新人房中“留宿”,还在年羹尧再次登门拜访时,准他们兄妹后宅相见,这在以前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府中的女人们察觉出苗头,这个新来的年侧福晋颇得爷的欢心,又有一位得爷器重的哥子力挺,大有和东跨院分庭抗礼的趋势。

    局外人不明事理得出错误的结论不要紧,可若是连自己都掂不清自己的半斤八两,自以为是就很糟糕了。年家小妹自认得了胤禛的怜爱,又看出胤禛对他哥哥的赏识,决定依仗兄长的关系,站稳在后宅中的位置,兄妹联手为年家赢得更好的发展。她乖巧安静了潜伏了一个月,暗中观察府中的人脉形势,得出了如下认识:

    福晋那拉氏,这是府中权力最大的女人,母家背景显赫,本人也很得爷的敬重,她这个包衣出身的人,只站在她面前就低了身份,只能恭敬顺诚,来赢得她的好感和支持。

    侧福晋齐氏,居住地和其他人都不挨在一起,貌似是以前最受宠的。因为刨去已经出嫁的二格格,现在府中的小阿哥、小格格全都出自她一人,可见之前差不多是专宠的。不过,她虽然看着还挺年轻漂亮,但毕竟和爷年纪相仿,相处了这么多年,没什么新鲜感了。而且她母家势弱,全凭自己一个人,没什么依仗的势力,只要她日后得了儿子,就应该可以撼动她的地位。

    至于那几个格格都不具备威胁性,只要挤掉了东跨院那人,她就可以专宠了。

    得出了这个结论,小年糕明确目标,向着压过程无忧,确立她在雍王府后宅一枝独秀的伟大目标而前进。

    我们只能说她在半错半对的认识之上得出了一个完全错误的结论,提出了一个肥皂泡一般的目标,招惹了一个最不该招惹的人,至于结果么……祝她好运?

    程无忧发现自打年氏进府,每次去福晋那里晨昏定省,她都是最早到的,恭恭敬敬地给福晋奉茶,甚至有一次福晋不舒服起晚了,她还上前接过侍女手中的手巾,伺候福晋洗簌。

    那拉氏当时的表情,惊讶中带着些许赞赏和感动,眼角余光扫向其他人,钮钴禄氏几个无措地低下头,只有程同学不以为意地轻笑回应。

    心道这年氏倒是懂得在领导面前摆低姿态,靠着大树好乘凉的道理。仅从这点看,她比李氏聪明得多,把自己放在谦卑弱势的位置上能占得的好处要多得多。

    程无忧的东跨院也是年氏经常跑去联络感情的地方,她的目的是刺探军情,发掘程无忧十余年宠爱不衰的原因,以期对症下药,成功上位。

    程同学整日里姐姐长姐姐短地被小年糕围前围后,要么请教些胤禛的喜好性情,要么唠叨一些针织女红,诗词曲赋这些程无忧都不感兴趣的东西,要么夸赞几个小娃,带些小礼物收买他们。看似温顺乖巧,有礼得体,但是程无忧总感觉她话里话外隐藏着“你已经很老了,我要一代新人换旧人”这样的意思。

    由于在东跨院“巧遇”了几次下朝回家的胤禛,小年糕跑得更加勤快,没话找话,赖着不走的功夫也越来越深。害得胤禛无法再像以前一样肆意地和她们母子相处,只能以关照几个孩子课业为由,坐一会就回书房去,等小年糕离开了,再从角门返回。于是在自己家里,他们终于产生了一种类似偷情般的感觉。

    对于年家小妹的常来常往,程无忧甚为无奈,那丫头看着水润,皮却厚得很。很会装无辜,一点也不像钮钴禄氏她们好打发。

    只是程同学对她实在生不出什么好感,甚至还不如对其他人。一来她们不是一类人,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二来,她的粘皮缠,直接影响了胤禛和她们母子的相处时间。三来,这丫头看起来风吹就到,程无忧担心被人粘包赖。

    果不其然,大概半月以后,珠儿向程无忧汇报了现在流传在王府后院的一个传言,“主子,奴婢近日听到一些闲话,说是年侧福晋有什么花粉症,每次到咱么院子来,回去后都会皮肤发红、发痒,难受得不得了。”

    花粉过敏?难怪时常看见她拿着一块半湿的帕子捂着口鼻经过院子。呵,这个娇弱的小年倒是能有的毛病一个不缺呢!“,然后呢,还有什么?”

    “哼,说她谦卑温顺,对人有礼,而您一向自恃甚高,不喜和人来往。人家为了府里和乐,强忍不适来咱们这里走动,还总是热脸贴您的冷屁股!”珠儿毫不避讳地将听来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程无忧。

    “,这意思就是咱们是王府后宅的不和谐因素呐。”小年糕这是想把她忽悠成|人民公敌?她是不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哼,主子,这个年侧福晋整天低眉顺眼地装娇弱,实则尽玩些小人勾当,比李侧福晋还可恶,咱们要不要教训教训她?”

    “呵,人家这么懂事明理,顾全大体,咱们也不能太小家子气呀。随他们说去吧,咱们就当不知道!”

    “呵呵呵,有主子您这话,奴婢就安心了。”珠儿乐滋滋出去了,更用心地将院子里的花草侍弄的更加繁盛,并在每次年氏登门的时候,都在主屋里摆上两个花篮。

    此举确实让年氏很难受,她的花粉症虽然没有传得那么严重,不过过敏的确是真的。她不得不缩短了在东跨院呆着的时间,并在事后把自己装的更加可怜娇弱,也让后院里的流言传得更加响亮。

    不过,她不明说,程同学也就一直假装不知道,装傻这活计程同学比她还拿手。所谓不知者不罪,东跨院的花朵们更甚以往的繁盛。

    时近中秋,年羹尧被康熙外放四川巡抚,成为封疆大吏。胤禛很高兴,特意在府中为他摆宴送行。因为中秋临近,又都是“自家人”,宴席摆在水榭之旁,全府出席,共赏明月,此举让大年颇有些受宠若惊,小年则是喜不自禁。

    年羹尧也准备了不少礼物送予各位主子。除了一些女人家的头面首饰,还有两株金边富贵竹,疏挺高洁,茎叶纤秀,柔美优雅,姿态潇洒。程无忧看着很喜欢。

    “四爷,奴才此去四川定当竭尽所能,为国效力,为主子争气。” 入席前,年羹尧向胤禛叩行大礼,报效忠心。

    接着又为了她的妹妹特意嘱托几句,看样子他的确很疼小年。“主子,家妹自幼体弱,年纪又轻,伺候在爷和福晋身边,若是有什么不周的地方,还请爷和主子们多担待。奴才听说齐主子爱花,特意从南方寻了两株富贵竹送给齐主子赏玩。”

    程无忧抬眼看了他一眼,未作声响。花虽看着讨喜,不过,他特意说明是送给她的有何用意呢?他们兄妹俩个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由于她没表态,而身边的几个孩子因为都不喜欢年氏,连带着迁怒于大年和这两株花,昀宝一开口就极为挑剔和不满。“嚯,年大人真会说笑,既然是送我额娘花赏玩,为何不送牡丹、芍药等开得繁盛的,偏偏送来竹子。我记得书上说竹子一生只开一次花,开过之后也就枯了,您这是何用意啊?”

    “二阿哥此言差矣,您有所不知,这不是普通的竹子,此竹名为富贵竹,产于南方,是专供观赏的,蕴含大吉大利、富贵一生之意。奴才是觉得竹最为清雅高洁,此竹又不常见,没的那些以花香取胜的花草的俗气,才斗胆送给齐主子的。”

    “唉,原来本格格特意从御花园挖来种在院子里的花都是些俗物啊!”果果一句话,让原本还淡定驳斥昀宝的年羹尧,脸色顿时胀得通红。

    “奴才罪过,言语不周,主子院子里的花自然都是名品,奴才只是……恩……”

    小年一看大年吃瘪,连忙出来圆场,“姐姐莫怪,家兄那里知晓姐姐院子里那些名花。只因小妹自幼体弱,对花粉敏感,父兄怜爱,常寻些像竹子这样的长青植物送给我。如此多年,兄长竟觉得竹比别的花都好了。”

    “哎呀,年妹妹竟有花粉症,这就是我照顾不周了,怎么不说呢,之前在我院子里岂不是受了很多委屈?”程同学顿作恍然大悟状,连连懊恼自责。

    “一点小毛病算不得什么,妹妹喜欢姐姐,乐于常去走动,只是姐姐看似不喜与人亲近,您别嫌我烦就好。”小年柔柔一笑,眨着水汪汪地大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程无忧身旁的胤禛。

    “哪的话,都是一家人,我这人不过是性子淡些,不善与人交际,你别嫌无趣就好。”

    “怎么会,和姐姐在一起闲聊很开心。”

    呵,这话可真假,她们哪里是一起闲聊,明明是她一个人自说自话,她偶尔恩啊回应两声,这样也可以很开心?

    程无忧微微一笑,转移了话题。“这两株富贵竹很漂亮,我很喜欢,多谢年大人了。”

    “齐主子客气。”

    “说起来,年妹妹的身子的确是弱了些,女人家还是结实些才好。爷,您可还记得奴婢的体寒症不是吃了几年汤药调理好的吗?太医院的那几位医正还是挺有本事的,不如让他们开些方子给年妹妹好好调理吧!”为了回馈大年的好意,程同学非常好心地建议胤禛好好给年氏调养身子,让年氏成为全府的重点保护对象,整天泡在中药堆里,她就没那个闲情逸致跑到她那里唧唧歪歪了。

    胤禛自然明白程无忧的小心思,顺势夸赞她心细主意好,吩咐年氏多多静养,好生调理,即使少些请安问候,福晋她们也是不会挑礼的。

    小年以为胤禛是心疼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赋予她特权,心里乐开了花,欣然应允。

    福晋得了胤禛的意思,第二天就请了几位太医给小年会诊,又是汤药又是补品开了一大堆。嘱咐小年糕安心调理,早日为王府开枝散叶,不必每日都去晨昏定省。

    程无忧仅用了一句话就成功扭转局势,使事态向着她想要的方向发展,东跨院渐渐恢复了平静,胤禛又可以像以前一样呆在程无忧的书房里处理公务,有她们母子相伴。

    小年糕却不明所以,自以为得了重视,占了便宜。唉,她的道行还差得远啊!

    可怜小年糕对汤药的接受和适应力并不比程无忧好多少,虽不至于吃了就吐,也是严重影响食欲。以至于猛地一阵恶补恶灌,不但没见成效,反而更加清减。于是,又一批新的药方和补品扑面而来。连宫中的德妃也在胤禛和果果的撺掇之下,赏赐了一些补品。小年糕上顿药下顿汤,越吃脸越黄,呈现恶性循环状。

    年糕泡在了药汤里,德妃和那拉氏的想法是雍王府的后宅沉寂太久了,希望她尽快调养好身子,早日生个一儿半女,整日放亮了双眼等着小娃娃出现。

    小年糕努力吃药的目的是快些让自己“强壮”起来,也好让胤禛放下顾虑,早日圆房,以便真正确立自己的专宠地位。

    看,问题的关键出现了!胤禛迟迟不和她圆房,她光吃药有什么用,上哪去生小娃娃呢?

    小年糕郁闷了,她是不是把自己扮演得太娇弱了,以致弄巧成拙?

    散叶的问题

    成为全府焦点的小年糕在服用了大半年汤药后,还是那副风吹就倒我见犹怜的小模样。

    那拉氏眼巴巴等了这么久,一点儿喜讯的苗头也没看出来,不免大为失望。不禁怀疑她是不是不行。便又请了太医会诊,委婉地询问小年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太医们最近被雍王府折腾了够呛,明明从脉象来看,这个年侧福晋根本就还没有得幸。王爷的意思是补养身子,福晋的意思却好像是盼着她尽快受孕,这可不是他们能解决的问题,而是应该去和王爷探讨。

    唉,皇家后宅里的事情太复杂,他们弄不明白,三缄其口,只管瞧病。这么隐晦的事情轮不到由他们来挑破。于是,太医们给福晋的答复是,“年侧福晋没有隐疾,只是身子赢弱,不易受孕,不好生产。”

    那拉氏头很疼,宫里的德妃不断给她压力,说雍王府的后宅已经几年没有消息了,连十三、十四如今都已经儿女成群,胤禛却还靠着无忧的几个孩子撑门面。他们家造人太不给力,万岁爷喜欢多子多福,她这个做福晋的要多多帮着爷做好安排。

    郁闷了几天的那拉氏觉得独郁闷不如众郁闷,于是召开紧急后宅会议,将上层领导的意思传答到每一个“生产单位”,督促众人各显所长,尽快让雍王府繁荣起来,不然谁也扛不住,只能等着接连不断地进新人。

    会后,那拉氏又特意留下程无忧私聊。

    “唉,最近进宫请安,额娘问得都是子嗣的事。你看那年氏,这么久也没个动静,偏偏爷现在去她那里最多。唉,我看她三五年也不一定有什么消息了,你帮着我劝劝爷,让他多到耿氏和钮钴禄氏那里去转转吧!”

    “呃,这个也不是咱们能决定的,要看爷的意思呀。”程无忧暗自叹气,对于这个问题她和那拉氏实在是沟通不能,她无论如何努力最多就是无视后宅的其他女人,永远也不可能像她一样为了把自己的男人推到别的女人床上繁衍后代而费心。

    “所以说让你帮着劝劝,这不是单纯的喜欢不喜欢的问题,在皇家,繁衍子嗣也是工作,就像爷办差一样。你是明白人,也是明白爷的人,难道连这个事情都看不透吗?”

    那拉氏板着脸语气严肃,暗示程无忧拿娇,不识大体,难道她以为她就没有情爱,没有私心,愿意府中美女如云分占自己的相公吗?站在她的位置,不管心中有多少不愿,都必须帮着爷平衡好后宅的关系。

    程无忧当然明白,胤禛是一个有作为的人,生在皇家,没有野心是不可能的。联系到他以后会是雍正皇帝,身边不可能只有这么几个女人。而且她的两个儿子没一个看着像乾隆的,就算有交给她也不会养成那样,看来那个艰巨的任务是别人完成的了。

    想到这,程无忧也有一点点郁闷了,对于某些不可扭转的历史定局,她只能努力去面对。

    虽然她不觉得当皇帝是一件多么好的事情,看老康这几年越来越显苍老就能明白,当皇帝是一件费心费力还很容易短寿的高危职业,也并不真如想象一般,权倾天下就可以任意行事,除非立志做个昏君,不然那个位置亦有太多的身不由己。

    可是,她家小秃瓢的志向不可阻挡,也无法阻挡,这是他人生中注定的追求。那么她呢,她该去成全他的追求吗?这个段尘封的历史当中,哪一个才是属于她的轨迹呢?

    程同学难得深沉一把,努力思索着人生大事。

    可惜,事情的发展往往不给她深入思考的机会,她的世界发生了一件地动山摇的大事,让她暂时没有精力去管这个问题。

    某个秋高气爽的午后,坐在书房里查账薄的程无忧忽然觉得心绪不宁,想要喝杯茶安神,谁知手一滑,茶杯竟摔落在地碎成几块。

    “姐姐,您怎么了,烫到了吗?”小红忙用手帕擦着她的裙摆,程无忧却盯着地上的碎茶杯出神,只觉更加心慌。

    “姐姐,您怎么愣神,还是换一件衣服吧!”小红推推她,看她回神,转身去取衣服。

    “。”这突来的心慌是怎么回事呢,她为什么突然产生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呢?

    小喜子惊慌失措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进屋,印证了她的预感。“主子,主子,不好啦,二阿哥从马上摔下来了!”

    “啊,他人在哪?”程无忧几乎是从椅子上弹起来的。

    “已,已经抬回来了!”

    冲到门口,她正好看见几个小厮抬着担架进门,上面躺着她的宝贝儿子,嘴角带血,面色惨白,已经不省人事。

    果果和龙凤胎听到消息,从各自的屋子跑出来,呼啦围在昀宝身旁,全被他的模样吓呆,眼泪止不住流下,“额娘,弟弟(哥哥)怎么了?”

    天旋地转的程无忧勉强倚着赶过来的小红撑住身子,连做几个深呼吸,告诫自己她不可以倒下,她的儿子需要她,她另外三个孩子需要她。

    在小红的搀扶下,颤抖着走到昀宝身边,控制不住抖动的双手轻轻触碰他的脸庞,那缓慢起伏的胸口和轻微的气息让她暂时松一口气。

    “太医呢?”颤抖的声音表明了她的紧张不安。

    “已经去请了,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

    院子里一片混乱,这突来的意外让每个人都慌了神。程无忧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努力救助儿子才是关键。“把二阿哥抬到屋里去,拖住头、腰、脚,小心放在床上。”

    “都小心点,保持平衡,千万不能再伤着他。”指挥下人将昀宝平稳地置于床上,拭去他嘴角的血痕,轻轻靠在他胸口细听他的心跳和呼吸,心紧紧揪在一起。

    “额娘,弟弟他……”果果含着眼泪,不敢问出后面的话。

    “果果乖,你带着弟弟妹妹先出去,好不好?你们现在帮不上忙。”两个小不点儿已经被吓呆了,她现在又分不出精力照顾他们,只能让果果带他们出去,免得在他们幼小的心里留下太大的阴影。

    “好。”果果擦干眼泪,坚定地点点头,她是大姐,在这个时候要安抚好弟弟妹妹,不让额娘安心。

    吩咐嬷嬷们好好照顾三个孩子,趁着太医还没到,她首先问清事情的经过。

    “小邓子,是你跟着二阿哥一起去骑马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被点到名的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头磕得梆梆响,“回主子,奴才之前仔细检查过马,没有问题,可是不知什么原因,二阿哥骑到半程,那马忽然就惊了,发狂般乱跑,将二阿哥甩了下来,奴才追上去的时候就已经……是奴才照顾不周,奴才有罪,请主子责罚!”

    小邓子涕泪交加,头还在不断地磕,程无忧摆摆手,“别磕了,那匹马呢?”

    王府的马厩有专人看管,主子们常用的马更是有专人照看,昀宝的那匹坐骑是康熙赏赐的御马的后代,通人性,没有道理忽然发狂。

    “被侍卫张大哥给抓了回来。”

    “富康,你跟小邓子一起去检查一下那匹马,看看有何异状。”希望真的只是一个意外。

    “嗻!”富康应声以最快速度赶往马厩,他明白程无忧的担心,必须尽快查清问题,如果真的有人做过手脚,去晚了就什么证据都没有了。

    “主子,太医来了!”

    “快请!”

    事关重大,太医院直接派来两个得力医正,与他们同时进来的还有听到消息从宫中赶回来的胤禛和那拉氏带来的女眷。

    两位太医检查一番,均是面色凝重,转过身看着胤禛,踌躇着没有开口。程无忧的心顿时沉了下去。

    “两位太医,小儿情况如何,请明言。”胤禛手紧握拳,强自镇定问。

    “回王爷,小阿哥身上多处肋骨骨折,更严重的是坠马时力量太大,震伤了心脉,臣等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了。”太医谨慎开口,却相当于是判了昀宝死刑。

    听了这话,程无忧再也控制不住瘫软在地,泪水倾泻而下,“不,他才10岁啊,求求你们不管用什么方法,救救他,救救我的儿子,他不能……不能啊……”

    “臣等自当竭尽所能,只是……实在没有把握。”

    胤禛抱起她,紧紧拥在怀里,想要给她力量,也给自己力量。“无忧,别这样,相信我们的昀儿吉人自有天象,一定会熬过去的。”

    太医忙着给昀宝接骨固定,开方熬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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