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性]苏杭 作者:念央

    正文 第7节

    [双性]苏杭 作者:念央

    第7节

    阿林知道他这意思其实就是问,你有没有参与过,或者得到过什么消息。忙抽空看着安阳的眼睛回道,“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我信你。”两人对视了两秒,安阳说道。

    阿林笑笑,脚下油门一踩,车速再次加快。

    安阳这是开始信任他,并且将他当做自己人了。

    程峰从很多年前就开始培养他们这么一批人,不是当一把杀人砍刀,而是将他们培养成他那些儿子们的左臂右膀。

    不是每个幸运的拥有程峰血脉的人都能有机会得到他们的辅助,他们也不是每个人都有选择的机会。

    而他有,因为他有实力。

    阿林最后选择的是安阳,或是那少年战斗时如狼一般的眼神,或者是少年的童年与他没被程爷收养时相像。

    总之他选择的是这个还没成年的少年。

    而现实证明他的眼光确实不错。

    他不知道安阳是什么时候知道他的身份,但却知道,他要想出头,唯有取得安阳的信任,并且扶持他坐上那个g市地下皇帝的位置。

    如果没有他,安阳的能力再好,也不可能得到那些内线的信息。

    没有信息,那就没有今晚安阳看似以命换命,实则生死对半的行动。

    阿林转头看了眼安阳。这时他虽然紧皱眉头,但却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他今天的消耗实在太大,不得不如此。

    阿林的车技很不错,四个小时的车程,他硬是提前了一个半小时到达。

    刚过了收费站,手机就响了起来。

    安阳立刻睁开眼接通电话,半响后脸色阴晴交杂。

    “怎么了?”阿林小心翼翼问。

    “苏杭在家,现在立刻过去。”安阳近乎叹息的道。

    神情却有些奇怪。

    有放心,有苦恼,还有……涩然?

    阿林斜眼看过去,不了解他为什么是这种神色,但也猜到已经没什么事了。

    他心里倒是有些遗憾。

    他跟在程爷身边这么久,多少能揣测到他的心思。

    安阳才17,还没有定性,既然他要玩,那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玩玩可以,但若是动真,第一个要苏杭死的就是程爷。

    而安阳还没有与程爷叫板对抗的势力,最起码短期内没有。

    而安阳看起来,绝不是玩玩那么简单。

    没有未来注定悲剧的爱情,扼杀在摇篮里是最好的选择啊。

    阿林转头看了眼自从接了电话后脸色就变幻不停的安阳,心里着实可惜,为什么那人下的是春药,而不是毒药。

    挣扎

    因为上次ktv的事,穆彻回去后调查过苏杭。背景干净,明明外表是男人,却被沈河抱着去陈繁那儿流过产,被那个叫安阳的男孩接回去后,两人再无接触。

    无法确定那孩子是不是沈河的,但他跟沈河肯定上过床。

    看着在怀里面色绯红,却在小幅度扭动的苏杭,穆彻皱眉,他一眼就能看出这是被人下药了。而且刚才那男人明显就是下药之后的下一个环节。

    沈河之后完全没有跟苏杭联系过,应该不是针对他的。穆彻这么一想,弯腰伸手一揽,抱着面色绯红的苏杭往路边走去,他的车停在那。

    一个子宫发育健全,并且曾怀孕的双性人。

    从外表看是看不出来。

    穆彻第一次见苏杭是在一个步行街的路上,那时候他跟一个胖子在拉拉扯扯,他恰好去拿爷爷的拐杖,却没想被司机捧着的拐杖猛地被苏杭夺过去,拿着那拐杖对着胖子一阵好打。

    穆彻当场眉峰就皱了起来,那一瞬间就决定要将这司机解雇。如果他手里的不是拐杖,而是机密资料,岂不是也会被人轻易夺过去。

    之后却是被苏杭的表情吸引了注意力。

    厌恶、委屈、解气、兴奋……种种情绪交杂在一起,让人能轻易看出一个总是忍屈求全的人终于放开了去反抗时的心情。

    阳光下,那张清秀的脸竟意外的可口。

    虽然事后他就忘记了这么一张脸,但时隔几个月,在公司电梯内再次看到他时,穆彻却立刻想了起来。

    只是这人沉迷在甜蜜中,完全没看到电梯内的他,开朗又狡黠的跟那个叫‘安阳’的说话,却已经不认得他。并且在他的询问中夺路而逃。

    虽然看的出来他确实被他吓到了,但这还是让一向是众人眼光的聚集点的穆彻不爽,想起那天让他觉得有些可口的画面,一丝征服欲倒是升腾而出。

    大鱼大肉吃多了,偶尔换换口味也不错。

    但之后却得知苏杭曾经跟沈河有过一段。

    接到调查结果之后,穆彻很是郁闷了一把。他没有捡朋友破鞋的习惯,所以即使他对苏杭那具身体有一定的好奇,也打消了出手的想法。这次也不过是适逢其会顺手一救。

    苏杭家的地址他记得,上次调查时顺便瞟了一眼,离公司不远,他也就省了去酒店的麻烦。

    开了车门后,穆彻弯腰将人往后座一扔。

    这种麻烦的日行一善的好事他做得还真是不多……但却没想过直接打电话叫沈河过来。是那天苏杭从心底里表现出来的恐惧厌恶让他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你,你带我……去哪?”起身时却听到苏杭断断续续的问道。

    “你家。”穆彻道,起身关了车门,转到车身另一边上了驾驶座。

    三唑仑的效果已经彻底发作了,手脚基本已经不被大脑控制,但偏偏另一种药的药效却持续的折磨他。对于穆彻,现在苏杭是又感激又害怕又渴望。

    穆彻一将他放到真皮座椅上,他立刻就顺着将脸贴上去,这一丝冰凉让他又想起……就算已经被救了,危险也还没解除。

    在没有遇到沈河之前,他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被人知晓他是双性人这个秘密。

    遇到沈河之后,那个噩梦一样的晚上就成了他第二件最怕的事。

    现在听到穆彻是要送他回家,苏杭也没想到他为什么会知道他家的地址,但只要一想到很快他就会一个人在家将这个夜晚熬过去,苏杭紧绷的神经就松了一松,堵在嘴里难耐的j□j立即便冲口而出,苏杭忍不住用力在座椅上扭动,希望远离身下已经被他的体温烫热的座椅。

    短短两分钟的车程,苏杭只觉得好似过了万年,牙齿再次咬在之前想要提神而咬伤的伤口上,深深陷进下唇肉里边。

    穆彻拉开车门,将苏杭从车内抱出来时,苏杭也没松开咬着的牙齿,却终于忍不住,闷闷的j□j在喉咙内响起,声音不大,似哭似泣,被碰触的肌肤全都在细细颤抖着,渴望那双手能用力在他身上揉搓,折磨得苏杭快要疯了。

    直到身边有人不耐烦问道,“钥匙呢?”苏杭努力睁大眼看着面前男人的脸,压根反应不过来。

    穆彻放下苏杭,将他一把推到墙边,一只手按住他免得他滑到地面,又问了句,“钥匙在哪?”

    这次苏杭听懂了一些,他根本没力气维持抬头的动作,顺着心意低垂着头,努力想这个平时根本就不需要想的问题。

    只是被两种药效侵袭的头脑却转动不起来。

    穆彻等了一会,抽空低头看了眼自己,本整齐的西装在刚才抱着苏杭上楼梯时被他不断的扭动弄得很是凌乱,上边还有好几处可疑的水渍……等会就扔了!

    穆彻本就已经成为铁青的脸色立刻转变为青黑,少得可怜的耐性早已在破溃的边缘,心里更是后悔自己突然的好心。

    “shit!”终忍不住骂了一声,见苏杭还是那个模样,磨着牙伸手去苏杭身上摸钥匙。

    这时苏杭被药效磨得厉害,身体早就敏感得不得了,穆彻的手即使隔着衣服摸过来,他也仍忍不住愉悦的哼出声来,脸更是偏到一边去磨蹭穆彻抓在他肩膀上的手。

    这种如小猫一般的动作配上他一脸渴求的欲望,让穆彻的动作顿时停了一停。

    “安阳……”这时苏杭却突然叫出声来,垂下的手竟有力气抬起来,半抓半压的抓住穆彻在他裤袋内找寻的手,眼睛内眼泪汪汪,却没有之前的苦苦忍耐与茫然,其内满是惊喜依恋,参杂着委屈,道,“安阳,你回来了……呜,你终于,我好想你……”沾染着血的唇上下碰触,还有血顺着伤流到下巴,凭空生出股子凌虐的美感。

    配着一脸喜悦依恋的表情,让人忍不住想去破坏。

    眼神瞬间变得深沉,下腹的欲望本就在苏杭不断的扭动摩擦之下变得敏感,这会竟像吃了药一般迅速膨胀起来。

    穆彻眯了眯眼,吸了口气一把挣脱掉苏杭的手,拿出他裤袋里的钥匙。

    这时候该去开门的,但一直被他轻易压制在墙上的苏杭却突然猛烈的挣扎起来,一时不察竟让他整个人扑到怀里。

    “呜,安阳,我好难受……安阳,呜,救救我……”

    苏杭嘴里胡乱说着,没什么力气的手则努力在穆彻身上游移,嘴唇也渴望的在他下巴,脖子上亲吻着。

    既然已经被勾起了欲望,穆彻直接将已经站不稳,直往下滑的苏杭抱上来,将人猛地抵在墙上,吻咬上那两片伤痕累累的唇。

    苏杭呜咽一声,却配合着张开嘴欢迎他的到来。

    血腥的铁锈味并不是什么好味道,苏杭嘴唇上已经没怎么流血的伤口又被弄开,新鲜的血液,在口腔内放肆搅动,久了竟尝出甘美的甜味。

    穆彻的眼神更暗,伸手用力一扯,便将苏杭凌乱的衣服扯开,露出白皙的胸膛,他的嘴唇便顺着下巴的血迹与来不及吞咽的唾液吻咬而下。

    另一边则空出一只手去开门。

    “啊……安阳,疼……”苏杭仰头承受,声音中疼痛舒爽参半,眼睛半眯着,潮红的脸颊更是诱人。

    门被打开,穆彻抱着人进去,将门甩上后直接将人扔到沙发上,扑上去一口咬住挺起的红珠,沉声道,“叫我穆彻!”

    “穆彻?”苏杭被咬得瑟缩了一下,但下一秒却又挺起胸将红珠送到穆彻嘴里,嘴里胡乱道,“呜呜,安阳,安阳……救我……”

    穆彻绝不是那种可以糊里糊涂被人当成替身的人,直接伸手抓过放在茶几上的水杯,将里面的水全泼在苏杭脸上。

    “清醒了吗?”他微微退开,看着脸上头发上滴着水的苏杭冷声道。苏杭打着冷颤愣愣的看着他,眼中神色渐渐清明,“穆,穆彻?……”

    然后视线在他凌乱的衣服上扫过去,慢一拍的意识到了什么,惊恐的低头看自己,发现自己上身几近赤裸,而裤子也已经半褪不褪的模样后,立刻手忙脚乱的去整理。

    “你,你……”从知道自己被下药,并且有人尾随而来的时候,苏杭想到的不是其他,正是那个噩梦一般的夜晚,与他的秘密即将被人知晓,并可能公诸于世的恐惧。

    这种恐惧即使在被穆彻救下来也没消失掉。

    但他只能期冀,期冀猜到他与沈河有关系,却并没有将之曝光的穆彻是个君子;期冀穆彻喜欢的是女人,不会对他这种平板的身体有欲望……但现实明显不是他期望的。

    “我叫穆彻,别再叫错名字了。”穆彻这么说着,却也没再上前。只冷眼看着已清醒的苏杭挣扎着往旁边爬,然后狼狈掉落到地上。

    他不会容许上床的时候身下的人却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苏杭忍不了多久的,他很快又将会迷失在欲望中,但却绝对不会再将他认为是另一个男人。

    穆彻的耐心好起来没人能比得上,他懒懒坐在沙发上,看着狼狈在地上往后爬却爬不出多远的苏杭,嘴角倒是现一抹笑。

    这个苏杭,还真是从头到尾都看不上他呀。

    苏杭确实没忍多久,瞳孔又开始涣散,冰凉的地面摩擦着赤裸的胸膛,让他忍不住的哆嗦,但那种摩擦带来的快感却让他舍不得离开。

    “穆,穆经理……”苏杭再次咬上已经被咬出一个很深牙印的下唇,借着疼痛让自己清醒,“谢谢您……您,您能让我……一个人呆着吗?”短短一句话,他喘了好几次气才说得出口。

    已经知道他的身份了?穆彻的手指摩挲着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挑眉道,“挑起我的欲望了就要退?那我这里怎么解决?”说着看了眼下身顶着裤子的小帐篷。

    苏杭顺着他的视线去,本被惊吓得有些苍白的脸猛地又通红起来,还夹杂着难以释怀的难堪。

    他还记得,刚刚在外边就是他将穆彻错认为是安阳,才彻底放松心神,不再抵制欲望的顺着身体的本能勾引他……在随时有人路过的走廊外放肆勾引,渴望一个男人。

    而这个男人被他勾出了欲望,明显不打算放开送到嘴边的肥肉。

    苏杭使劲咬着唇,阻止自己冲到嘴边的呜咽,身体绝望的颤抖。

    “我没有强迫床伴的习惯。”这时穆彻又道,“只要你忍得住,我今天就放过你。”

    苏杭本已经混沌的眼睛立刻亮了亮,抬眼看了看穆彻,已经无力去质疑他话里的真实性,如溺水的人一般紧抓着这句话支撑着自己。

    房间内顿时变得很安静,一丁点呜咽,哪怕是越来越急促的呼吸,都被人清楚的听在耳内。

    并且……苏杭即使不转头去看穆彻,也知道他的视线一直在自己身上。

    身体一直在发烫,即使冰凉的地板也没能给他降温。并且,随着那道近乎灼热的视线,他的身体对于被人碰触抚摸的渴望已经不再是皮肤,而是从骨头里,甚至好像连骨髓内,都在透着一种抓不到摸不着,但强烈异常的麻痒……甚至好几次,苏杭都有种什么也不管,先度过今天晚上再说的想法。

    脑海中安阳的脸又冒出来,苏杭下意识看向沙发,恍惚间,竟又觉得坐在沙发上冷眼看着他的男人就是安阳,忍不住流着泪朝他伸出手去时才又挣扎着想起……安阳还没回来。

    苏杭身上的衣服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脱得没多少了,只剩一件内衬半掉不掉的挂在身上,苏杭看了眼堆在沙发上穆彻身边的衣服,颤抖着手用力将牛仔裤又往上提了提。

    然后朝离这里还有十三四步的卧室爬去。

    如果将自己锁在里面,就算再怎么痛苦,他也没办法主动。

    他受不了这种被视奸的感觉,也不再相信自己越来越薄弱的忍耐力。

    三唑仑的药效可以持续两个小时以上,苏杭用尽全力才往前爬了两小步的距离,脱力带来的不仅是痛苦,还有涣散的意识。

    苏杭低头一下撞到地上,‘砰’的一声,竟不觉得疼。

    然后又将沾着灰尘的手臂伸到嘴边,张嘴用尽全身的力气咬下去!

    疼痛慢慢加剧,嘴里血腥味渐渐浓郁。

    苏杭吞掉和着鲜血的唾沫,手指扣着地板,用力往前爬了一小步,再一步。

    穆彻低估了他。

    或者说……是低估了从小桎梏在他身上的枷锁。

    跟穆彻上床,就是代表又将有一个人会知道他那畸形的身体,他又将经历一次就算是死也不愿的噩梦。

    刚刚……不过是以为他是安阳而已。

    安阳,安阳……苏杭喃喃叫着。

    如果跟穆彻上了床,即使不是自愿的……那就是真的,再也……配不上他了吧。

    神智又变得模糊,苏杭低头再狠狠咬下去。

    到卧室的地面,血细细碎碎的蔓延一路。

    我在

    穆彻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些嘲讽的神情已经没有了。

    他在沙发上坐直身体,漆黑的眼睛闪也不闪的盯着地面上半裸又狼狈的人。

    几步路就可以到达的距离,苏杭爬了近半个小时。他往前爬的动作越来越慢,有时几分钟都没一点动静,但过后,那具身体却总会往前移一移。

    露在外面的肌肤已经被冻得发青,手臂上最容易被牙齿够着的地方已经被咬下了小块皮肉,要掉不掉的挂在手上,鲜红的血一直在往外流。

    狼狈,又脏污。

    那张还算可以看的脸也早被灰尘与血液弄了一脸,但穆彻身下的欲望却火一般的燃烧,欲望来得比以往任何一次做爱都要猛烈,也深深渴望。

    穆彻连太阳穴都在一下一下的跳动,这是他激动时的表现……但他却仍笔直的坐在沙发上,盯着地上的那人。

    看着他的手终于够着微敞开的大门,看着他无比狼狈的脸上那瞬间露出的笑,看着他如垂死时最后一击的小兽一般带着哭音低吼出声,用力转身,‘砰’地一下将卧室大门关上。

    穆彻全身的细胞都在细细的抖着,这是兴奋,与挑战。

    他起身,顺着那道拖曳的血迹走到卧室门前。

    那扇门并没有上锁,即使上了锁,他也可以轻易弄开。

    但他却只是弯腰,用手指从地上沾了点血,放进嘴里。

    腥甜的味道,比从在苏杭嘴里索取时少了些什么。

    穆彻低笑出声,盯着其实并没有彻底关拢的门,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

    毕竟阿林得知消息也才那么一点时间,手下的人又没想到被下了药,并且被人带走的苏杭会出现在家里,找人又花费了一段时间。

    医生估计没比他早到多久,安阳打开大门,就听到卧室内医生的声音,与苏杭低低的沙哑的哭声。两步并作一步冲过去,就看到苏杭被人压着躺在床上,而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则在床边俯身处理伤口。

    亲眼确定苏杭没事,安阳这才真正放松下来。刚刚上楼跑动过快而挣开的伤口这时才猛烈疼起来。

    安阳咧嘴笑开,一低头,就看到脚下那道血线,拖曳而成如今已经变黑的血迹。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更是凸显了他的怒火。

    闭着眼在床上压制着苏杭的手下看到安阳,忙大声叫道,“阳哥!”

    安阳走进去沉声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正在缝合苏杭手臂上被咬出的伤,抽空回道,“春药这种东西处理起来最好的方法有两种,做爱,镇静。但他喝了三唑仑,如果再强行给他注射镇定药,他身体受不了。”

    穆彻走时是八点出头,苏杭被人发现在家里时却已经是十点多了……如今三唑仑效果最强的那段时间已经过了,但三唑仑的成分却仍在他体内影响着他的身体。

    这个事刚刚接电话时他就已经知道了,安阳毕竟年纪不大,又一直将苏杭当成是他的人,听到这两种方法现在只能执行另一种时,才会忍不住往歪了想想。

    但他现在问的不是这件事。安阳忍了忍,继续问道,“他手上这是怎么回事?”

    “这个啊。”医生利落的剪断线头,拿药棉擦拭伤口冒出的血,头也不抬的道,“自己咬的。这满手的牙印先不管,这里的皮肉都被咬下来了,最起码要缝四针。”他指了指苏杭手臂上原本空了一块肉,如今又被他用线牵拉着缝在一起的伤,感叹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对自己这么狠……这可不是一口就能咬下来的。”

    安阳是见过苏杭咬手臂的。

    那次苏杭失身沈河,安阳见到他时,他手臂上也是齿痕遍布,那次他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苏杭手上残留的齿痕消散。

    但是这次,最严重的却是直接被他咬下一块肉,连缝合都只能将伤口两边的皮肉扯起来强行缝住……这样的伤,是怎么都会留下疤的。

    而且这种不规则伤痕的伤是最难缝合的,再加上伤口周围还有许多苏杭的牙齿印,一个不小心,将针扎入肉中稍微一扯,却发现扎针的那个部位旁也有个深入肌肤的牙齿印,根本经不住扯,只有放弃拔出针,重新找下针地点。

    医生说完话,也不去管安阳的反应,专注的低头缝针,偶尔苏杭突然挣扎得厉害了,就偏头对压制着苏杭的手下呵斥道,“抓好点!”

    安阳阴沉着脸,用尽全身的力气才控制别让自己失控。

    知道苏杭没事之后放松下来的心情早消失不见,衍生出来的是铺天盖地的愤怒,与心疼。

    “你让开。”安阳用力大口呼吸了好几次,等医生又成功缝合一针,转身去准备消毒时,才松开咬紧的牙齿,上前推开压制着苏杭的手下,也不顾自己肩膀上的伤,上床去用身体压着苏杭让他别再乱动。

    苏杭被下的是春药,又是跟安阳睡在一个屋子里的人,那些手下虽然不同阿林一样知道苏杭的重要性,但却是怎么也不敢多碰触他的……甚至这手下还很有眼见力的在苏杭身上罩了件宽大大衣,只暴露出需要缝合的手臂。

    苏杭脸上的血也被简单擦洗了一下,虽然有些地方还是没擦干净,但也不再像刚开始被发现的那样狼狈。

    看到满身满脸都是血的苏杭时,那手下还真是被吓了一跳,就怕他已经死了。

    春药的药效还在,苏杭脸上一脸近乎病态的潮红,同样伤痕累累的唇微张,连哭声也是断断续续,已经被折磨得压根没有挣扎的力气了。

    如果不是医生缝针时需要绝对的静止,根本就不需要人去压制着他。

    房间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苏杭断续的哭音,与医生手里的工具偶尔碰撞时的清脆响声。

    阿林站在卧室门边看着这一幕,又忍不住转头去看了眼从茶几一直拖曳到卧室的血线,还有卧室内地上那一滩血迹,忍不住去猜测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苏杭做出这样自残的举动。

    苏杭关了卧室门之后,强撑的意识就涣散开了。

    那杯酒内的春药虽然绵缓,但药效时间却很长,而且越到后头,后劲也就越大……但三唑仑的效果却让苏杭连无意识的自救自渎都做不到,只能瘫在地上硬生生承受那春药的强烈后劲。

    或许是被身上突然多出来的体重吓到,又或许是看到了安阳的脸,苏杭涣散的瞳孔渐渐聚焦在安阳脸上,许久,开口叫道,“安阳?”

    前一个字压根就没叫出声来,只做出了一个唇形,后面那个‘阳’字,却沙哑得好像喉咙被磨砂过。

    安阳鼻子一酸,低声带着哽咽应道,“哎。”

    苏杭眼神微亮,有些无措的张了张嘴,又叫道,“……安阳?”

    “我在,我在!”

    再次得到回应,苏杭眼睛内立刻冒出层层水雾,眨眼凝出水珠顺着眼角滑落,像个孩子在绝境中遇到亲人一般喃喃叫着。“安阳!安阳……”

    被安阳压制的手则挣扎着,似乎是要伸手触摸他,确定他的存在一般。

    但没等安阳再应声,他却突然猛地睁大眼睛,本只在安阳的压制下微微动了动的身体也跟着猛地一颤,猛地挣扎扭动,近乎凄厉的大叫道,“不,你不是安阳!滚开,滚开!你不是!别碰我!你答应过的!穆彻,你答应过的!”

    安阳身上有伤,又没想到苏杭在认出他的情况下还这么猛烈的挣扎,一个不小心没压制住,幸好医生已经缝完最后一针,苏杭挣扎时他正在剪线头,眼疾手快将剪刀移了移,才没伤到他。

    安阳重新压住他,苏杭的挣扎本就属于爆发,没一会就脱力再动弹不得,却一直睁大眼看着安阳,眼中有仇恨,还有绝望。

    就好似他已经放弃生命了一样的绝望。

    这么一挣扎,罩在苏杭身上的大衣也微微滑落敞开一些。还沾着血,微微发青的皮肤上,下巴,锁骨上吻痕遍布,蔓延而下,消失在大衣之下。

    医生转头看了眼,边收拾工具,边淡淡说道,“他现在身体虚弱,与其让他再被折磨,干脆给他解了药效。”

    “是我!苏杭,不是穆彻!我是安阳,我已经回来了!”安阳完全没听医生说什么,他眼睛发红,低声在苏杭耳边一遍遍说着,每说一句‘我不是穆彻’,每从嘴里吐出‘穆彻’这个陌生的名字,他心中的戾气就强一分,却仍温柔的在苏杭面前一遍遍说着,“别怕,安阳已经回来了,我回来了!”

    ……不管是因为什么,将苏杭逼成这样,即使那个穆彻是从那些人手里救了苏杭,这个仇,他也一定要报!

    医生快速将苏杭手臂上的伤处理好,提着自己的箱子出了卧室,临出门前,还将一管软膏放在床头柜上。阿林叹了口气,也示意被安阳接手了活,而退到他身边的手下出了卧室,顺手要关门时却看到医生端着一个大杯子推开他,面不斜视的走进卧室,将杯子也放到床头柜上,大声说道,“这是葡萄糖,给他喝下去补充点能量……也有你的份,瞧你那病弱样,不打起精神,可没力气做爱。”

    说完,越过阿林转身离开。

    阿林额角抽了抽,咬牙关上门。

    即使已经分辨不出身边的人是谁,但在耳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中,苏杭还是放松下来,带着哭音叫道,“安阳……安阳,好难受……安阳……”

    安阳下意识抬头一看,床头柜上一管软膏,还有一杯葡萄糖水静静在那里。

    安阳触电一般的翻了个身,脸上有些微红。

    然后肩膀上的伤又因为动作太大挣开,痛得他狠狠倒吸了一口气。

    没有了压在身上有些难受的重量,但也没有了可以缓解他身体渴望的肌肤相触。

    苏杭像虫子一样蠕动着朝安阳靠近。

    安阳干咳了一声,舔了舔干燥的嘴,探身拿过杯子,仰头喝了一口,低头吻住苏杭的唇,将嘴里的水渡过去。

    这么一场折磨之下,苏杭早就有些脱水了,一喝到带着甜味的葡萄糖水,立刻如嗷嗷待哺的婴儿一样大口吞咽,喝完了,还将舌头伸进安阳嘴里讨要索取。

    只这么一个不算吻的吻,安阳便觉得下腹火热,欲望迅速膨胀。

    相爱

    苏杭的舌头毫无规章的在安阳嘴里探索,等终于确定没有他想要的液体,才失望的退出来。

    安阳费了好大的毅力才忍住没将那柔软滑腻的舌头带回来,又仰头喝了一大口水,凑过头去哺入苏杭嘴里。

    当然,他还记得那医生的话,唇舌交缠间也缓缓吞咽。

    这么一来一往,那杯近五百毫升的葡萄糖水很快见底了,而苏杭更是被情欲逼得全身发红,不满足于这几乎隔靴搔痒的吻,但又舍不得离开,无助得直在安阳身下扭动。

    安阳喘息着抬起身,手背一抹,将两人唇舌间带出的银线抹掉,抬手将手里的空杯子放到床头柜,顺手拿了那管药膏在手,才转身去脱苏杭的衣服。

    可恨他竟然在今天晚上受伤了!……不然,哪里需要等转身回来才脱掉苏杭身上残留的衣物,早在拿药膏的时候就一心二用将苏杭剥光了。

    试探着动了动受伤的手,又是一阵刺疼传来,安阳咧了咧嘴,安分的将手垂在身侧,有些艰难的脱掉自己的衣服,如狼一般扑到苏杭身上。

    苏杭被这春药整整折磨了一晚上,又被安阳借着喂水挑逗了半天,早已经软成一汪水了。两人肌肤赤裸摩擦时,安阳的唇、手在他胸前,腰侧的敏感点揉捏时,他毫不掩饰的大声呻吟出来。

    如果是平常,以他的性格是绝对不可能有这样的反应……大胆又妖媚,诚实的表现自己的渴望。就是再给他下一次春药,他也不会再有。

    安阳被他叫得下腹分身的青筋突突直跳,手下用力一个吃不准,在他胸前用力一掐……苏杭立刻大叫出声,又痛楚又欢愉。

    安阳差点被他叫得直接扑上去。

    穆彻当初吻咬时本就用了力,之后苏杭又被冻了这么长时间,那些痕迹异常的突出刺眼。安阳本来打算将苏杭脖子上,胸前的吻痕覆盖之后,让他身上只留下自己的痕迹才开动的。

    但现在等不及,他忍不了了!

    安阳低声骂了几句,却不知道自己在骂什么,手直接往下,抬起苏杭的腿将之搭在他肩膀上,将那个就算是他,也只在当初给苏杭清洗时见过的部位彻底暴露在空气之中。

    因为春药的关系,苏杭下边那女性入口早已泥泞不堪,腿一被拉开,那条肉缝也随之开了一点点,旁边的嫩肉饥渴的蠕动着。

    即使在药物的逼迫下射过一两次,小豆芽似的男性欲望也□着,渴望有人去安抚。

    有违生理,神秘又诱惑的部位。

    那天给他洗澡时安阳心虚又紧张,也没敢多看。安阳像是被蛊惑了一般,脑袋慢慢凑过去。鼻端有带着些微酸味的甜腻气息,像是知道正在被人近距离观察一般,那泛着水光的猩红嫩肉羞涩的用力收缩,那条神秘细缝中立刻又被逼出一些透明液体出来。

    安阳看得眼睛赤红,只觉得嘴干舌燥,终伸出舌头在上边重重一舔。苏杭立刻发出一声似哭似泣的惊叫,本在扭动着似要往后退的身体猛地一颤,堪堪一握的腰用力挺起来。

    小苏杭直接泄了。

    she出来的东西不多,顺着顶端慢慢流下来,安阳的头一抬,包在头上的纱布立刻擦过那顶端,安阳的身体立即颤抖得更厉害。

    安阳伸手摸了摸纱布,看着手指上沾染的液体,咂咂舌,嘿嘿一笑,又伸手将因高潮痉挛,而掉下他肩膀的大腿抬到原地,让苏杭侧身躺着,他倾身过去,扶着几乎要爆炸的分身缓缓进入苏杭身体。

    至于那医生给的药膏,是完全没丁点用到的必要。

    即使润滑已经彻底足够,但那个地方毕竟还是有违生理的,生长得并不完整,异常的狭窄,安阳挺身进去的瞬间,苏杭就绷紧了身体,眼睛里被逼出泪来。

    但他的身体对欲望的渴望已经超过疼痛,即使疼得厉害,身体也自动自发的放松着迎接,却也控制不住的收缩着内壁,夹紧体内的柱体。

    安阳被夹得眼睛发红,腰杆在意识之前猛地往前一挺,全根没入。

    “啊!”

    两声呻吟同时响起。

    痛楚中带着愉悦的是苏杭,舒爽畅快的是安阳。

    完全超出想象的□与快感,让安阳直接伸手抓住苏杭的大腿,狠狠几个抽插,才缓过来去查看苏杭的状态,发现他并没有受不住之后,才放任自己用力挺进。

    “慢,慢点……安阳……”苏杭被安阳连续快速的十几下撞击撞得直尖叫,手指紧抓着身下的被褥,全身都在紧绷颤抖。

    为这甜美又等待许久的快感。

    听到他这时即使神志不清时嘴里叫的都是自己的名字,安阳的眼睛又红了一分,本已经放缓速度的腰杆再次狠狠快又重的顶了几下,才喘息着将分身全埋在苏杭体内,打着圈的磨研。

    他再次不满的看了眼一抬手就痛的左肩膀,那里的纱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血浸染成一片红,想必是缝合的伤口终于彻底挣裂了。

    心中更是无比后悔他为什么今晚行动……但若不是他今晚行动,并且成功了,就算得到苏杭出事的消息,他也不可能回得来。

    而更大的几率……是他压根就得不到苏杭出事的消息。

    安阳吐了口气,然后又庆幸他伤的是头与肩膀……这些伤在他看来本什么都不算,唯一碍事的是让他不能尽情享乐。

    但若是伤到其他地方,例如腹部,胸腔,哪怕是大腿……今晚他就别想将苏杭吃到嘴了。

    苏杭也总算是有了口喘气的机会,但休息够了,习惯了刚刚那轮如疾风暴雨般的快感,内壁根本不满足于现在这种缓慢温情的磨研,情欲早在他成功进入卧室那一刻起就占据了他的理智,此时苏杭压根不懂害羞矜持,不满地扭动臀与腰,大声叫道,“给我……安阳……”

    安阳坏心眼一起,干脆连磨研也省下来,“给你什么?”

    苏杭不满地扭动道,“动!你动啊……”

    “如你所愿。”安阳满意的咧嘴笑开,休息够了,腰杆再次大力挺动起来。

    两人的欢爱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毕竟一个杀赌王时思虑过多,又受了枪伤失血过多;一个被春药折磨了一夜,身上几乎要被自己的血染色,更别说苏杭身上迷药的效果还有残存。

    等安阳喘息着重重顶进苏杭体内,苏杭早已昏了过去,即使那滚烫的液体烫入深处,也只是敏感到极点的身体下意识的痉挛颤抖,从喉咙深处哼出一声沙哑呻吟。

    安阳也喘息着倒到苏杭身上,在倒下时手肘还下意识撑着床,以免压到苏杭。

    苏杭昏迷,安阳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左手臂上的纱布完全被血浸湿,即使年轻也抵不住失血的虚弱。即使他心里万分不满自己竟然只做了两次,但身体也没有后继之力了,再加上苏杭的身体状况,也没有再做下去的想法。

    等有力气站起来,安阳抬起身,腰身后撤,将埋在苏杭体内的分身拔出来。

    苏杭那处本来狭窄得不行,但被强撑开这么长时间,一时间根本闭合不上,被灌进体内的浊白液体缓缓流出来。

    白的液体,猩红的嫩肉,安阳看得喉咙一紧,不甘不愿的用床单包住苏杭。

    起身抱苏杭去清洗时,却发现他无论是体力,还是缺一只不能用的手臂,都不足以让他成功抱起苏杭,不由又咬牙,才起身给自己套了条裤子,又将裹在苏杭身上的被单整理了一下,才打开卧室门冲外面道,“阿林,进来帮下忙。”

    阿林是不会走的,不管是他,还是安阳,都知道情事过后,他的伤口绝对要重新缝合。而且苏杭还要有后续处理。

    所以不仅是他,医生也被留了下来。

    阿林进来,看了一眼安阳满是红色的纱布,嘴唇动了动,还是识相的没说要先给他重新换药。

    毕竟苏杭被春药折磨了一晚,还活活将自己的肉都给咬下来……如果不是运气好没有咬到大动脉,再加上在地上冻着,血液流通不顺,单单是失血也够他受的了。

    以安阳对苏杭的紧张,处理完春药这问题后,自然是要第一时间救治苏杭。

    安阳黑着脸道,“帮我把他抱到浴室去一下。”见阿林吸了吸鼻子,一脸了然,又窃笑的看向苏杭,即使确定苏杭全身除了脸之外都被床单包了起来,安阳的脸色也忍不住又黑了一分,咬牙从牙缝里逼出话来,“不要这么贼眉鼠眼的看他。”

    阿林无语,他哪里贼眉鼠眼了。

    “手给我规矩点!”阿林刚伸出手,安阳又在旁阴森森道。

    在安阳如针一样的视线下,阿林刚要弯腰去抱苏杭,医生却拿着一管保鲜膜过来说道,“先用这个将他手上的纱布裹起来。”

    对,伤口不能碰水。

    安阳点点头,刚要叫他们离开,他先给苏杭捆了保鲜膜,然后下一秒就从阿林的眼神中想起,他现在是一只手。

    只好小心地将苏杭受伤的手从被单内拿出。阿林立刻识相地拿着保鲜膜上前。

    在阿林身边用完好的手托着苏杭的头出卧室门时,安阳下意识低头,发现地面上那条血线已经没了,便侧头看了眼阿林。

    他们的浴室内本来是没有浴缸的,但阿林刚刚叫人将一个超大浴盆过来,这会连水都是放好的……阿林再次很识相的连同床单一起将人放到浴盆内,然后转身将门关上。

    出来,就看到医生带着揶揄的笑道,“长见识了。”

    阿林额角再次抽了抽。忍了。

    转身去卧室拿新的床单——给安阳在给苏杭清洗之后裹的,以安阳那醋性,浴巾的长度明显不够。

    经过占了房间大半空间的大床时,阿林额角再次抽搐,叹了口气,认命的从柜子里拿出一床床单换下。

    医生站在卧室门前看着,凉凉感叹,“实在太适合伺候人了,你老大多少钱一月请的你啊?”

    阿林终于忍不住,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道,“你要请的话,每天陪睡也就够了。”

    医生那白净的脸立刻泛上一层红色。张了张嘴,却不再说话,瞪了眼他,转身去整理他的手术包。

    ……

    在浴室内,看到那被他摩擦得红肿不堪的地方,安阳差点又化身禽兽。清洗完已经一身汗了。

    等将苏杭清清爽爽的抱到床上,盖好被子,安阳才去浴室洗了个澡,穿着睡裤出来,就看到医生的手术包已经摊开在茶几上,就等他了。

    拆了染血的纱布,重新缝针时,医生道,“我刚刚已经打电话叫人送药过来了,你们等会都要吊针。还有,里边那个最起码一个星期之内禁房事,就算你不在意伤口再被挣裂,也要想想他。”

    安阳咧了咧嘴,心情大好之下哈哈笑了两声,面上认真道,“知道了。”

    说完,安阳不再看在他肩膀上穿针走线的医生,只闭目养神。等医生缝好针,去外面接送药过来的人时,他才睁开眼,转头看着阿林问道,“力哥今天晚上在夜总会出现过?”

    阿林一听到这句话,神经立刻一凛。

    他懂安阳的意思。

    在赶回来的路上安阳就问过情况,有人认出唯一跟苏杭接触过的酒保曾经是黄癞子的人,但不论是他,还是安阳,都不会相信这么表面的答案。

    而安阳话里的意思,明显就是怀疑这件事是力哥动的手。

    更甚者,是在程峰的示意之下才动的手。

    心思急转,阿林斟酌着道,“这一个多月里,力哥隔几天就会去转转。”然后又道,“而且阳哥,就算你今晚没有动手,他们行动的日子也就两天了。”

    潜意思就是告诉他,在这种紧要关头,不管安阳成功与否,这时候动苏杭是完全没有意义的。——安阳如果成功刺杀赌王或者在这种波劫中完身而退,那么就不会是这种下下春药的小手段;而如果安阳失败了,那连安阳这个本尊都被放弃了,苏杭这种小角色,更是没有值得他们耗心机的价值。

    “……这次,是苏先生担心你,主动去的夜总会。”阿林又道。

    安阳苍白的脸皮抽动了一下,“那个酒保呢?”

    “那时候人都在找苏先生,之后再去找,发现他好像从世界蒸发了一样,没一点线索了。”

    安阳道,“找到他!”言语中狠戾杀意完全无法掩饰。

    阿林沉默点头。

    告白

    苏杭醒来,全身酸重,只觉得浑身像是被拆解了又重装一样,疼得厉害。

    喉咙难受,眼睛难受,嘴唇难受……还有腰以下,都没什么知觉。但一动,根据皮肤与被子的接触,就知道自己全身赤裸。

    难道……

    想起失去意识之前的事,苏杭猛然一惊,想要起身,却只是动了动手脚,但这一动之下,手臂上立刻传来一阵刺疼,同时袭来的还有下身那种奇怪的肿胀酸麻……身体深处,好似还残存着被进入抽插的记忆,以至于苏杭完全忽视了手臂上的疼痛,僵直着身体,连呼吸都不敢放大了。

    他昨晚……爬进卧室,很难受,又冷又热,身体一直在渴望他人……然后……他见到了安阳,安阳回来了,他跟安阳……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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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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