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皇后非常不客气地扒下了景仁帝明黄色的丝绸睡衣,本来想就这么抱着他再睡个回笼觉的,谁知衣服扒下去,露出小皇帝穿衣显瘦脱衣有料的身材,还有自己昨晚留下的痕迹,就有些心猿意马蠢蠢欲动了。
    心动自然是不及行动的,皇后是个当机立断的人。他立刻扑倒景仁帝,确认自己昨夜非常温柔没有伤到景仁帝后,便又开始对帝王大不敬起来。
    景仁帝所有的怒意都被皇后给吻了回去,原本还在生气皇后睡觉是衣衫凌乱……不对,是干脆没有衣衫,现在却什么都想不到了。
    帝后闹腾了一阵后,景仁帝喘息着背对皇后躺着,却被人搂进一个宽厚的胸膛。皇后餍足的声音在耳后响起:“是不是这样贴近更舒服一些?陛下是天下的,我不能和天下抢陛下。可是在这里,我希望和陛下能够越接近越好。”
    听见他这么说,心中的微怒消失,景仁帝沉声道:“朕是担心你的身份被人发现,睡梦中是最容易放松警惕的时候,注意些才好。”
    听见他这么说,皇后心中淌过一股暖流。小皇帝明明知道他以男子之身入宫身上有诸多疑点,却能够在没有查到答案的情况下,优先考虑到他身份是否败露的事情。小皇帝对他一片真心,他却无法给他一个真正的答案,因为真相实在太过残酷。
    皇后只能半真半假地说:“放心吧,陛下难道忘记我身手好,耳聪目明吗?即使是在睡梦中,这间房有人靠近,我也会立刻醒来的。边塞将士皆是如此,明明可以睡得很死,雷打不醒,可一听到外族的铁蹄声,不管多远,都能立刻清醒。”
    “锦意是上过战场吗?”景仁帝问道。
    “嗯。”皇后点点头道,“很多次。见过战争的残酷,活生生的人在你身边,连眨眼的时间都没有就身首异处了。这个人或许是已经征战多年的老兵,也可能是才刚刚上战场连媳妇都没娶的新兵,死亡不会挑选对象,不管你是谁,在战场上都是一样的。然而,我也经历过与子同袍的情谊,死亡那么恐怖,却有人能够为了守护你而直面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能够在手足具残的情况下依旧守在你身前。”
    他的语气越来越沉重,那话语中蕴藏的感情,让景仁帝知道,皇后并没有说谎。
    “锦意为何会入宫?”景仁帝问道。
    既然心中深爱着那边塞的将士,既然梦想着镇守国门,为何还会入宫呢?
    皇后想了一下,他心中有个理由,是来这里时技术人员为他准备的,以防自己的身份被人发现时用的理由。他不想欺骗景仁帝,可比起真相,他更愿意说这个理由。
    “家父镇北侯有五个儿子一个女儿,我是最小的那个女儿。前五个都是十岁不到就被家父带上了战场,大哥十二岁阵亡,三哥十五岁断了双腿,坐在轮椅上还被推到战场上当军师。二哥四哥五哥旧伤满身,每到风霜雪雨的天气,就疼痛难忍。我出生时,大哥刚刚战死。母亲不想最小的儿子还被父亲带上战场,便买通了稳婆,骗父亲我是个女儿,一骗就是十几年。父亲常年在外,根本没机会知道我的真实性别。”这段身世是真的,原著中并没有,是他来时,技术人员专门为他设计的。
    景仁帝沉默许久,才有些低落地说:“既如此,为何还要入宫?在漠北,锦意纵是女装被人发现也不会有什么事,入宫却是凶险万分。”
    “皇命难为。”皇后只是简单地说了这四个字。
    景仁帝却隐约有记忆,自己与皇后议亲时,镇北侯刚刚大胜外族,一门四将,就连那个残疾的儿子都被封了个官,无上荣耀,却也功高盖主。当时先帝既提防镇北侯父子,又不能在刚刚打完胜仗之后就对众臣卸磨杀驴,便为了安抚镇北侯,给太子和镇北侯的独女指婚,让当时想做太子妃的高门贵女都傻了眼。先帝本想着安抚镇北侯两年再让他交兵权,谁知先帝没有等到那个时候,指婚两年后就病逝,留下太子遵照先帝的旨意与镇北侯的“女儿”肖锦意完婚后登基。
    对于这段记忆,景仁帝最初只是记忆,现在却不免有些难过。听到锦意讲述边塞生活,他才真正明白战场是怎样的地方,边疆将士又是如何浴血奋战。可为了不让兵权旁落,每一代的帝王都必须要对功臣下手,运气好的能得到个解甲归田,子孙后代不得为官,运气不好的,却是抄家斩首,不得善终。
    可是,坐在这个皇位上,景仁帝明白权力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手握重兵的将领,真的能抵挡这种诱惑吗?所有帝王都在思考这件事,包括他在内,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答案。
    见小皇帝的眉头又皱起来了,皇后伸手抚平他的眉头,在景仁帝耳边道:“陛下莫要担忧,若是有朝一日有人胆敢仗着兵权以下犯上,纵是千军万马,我也会取他人头献给陛下。这一身武艺,便是为陛下而生的。”
    第39章 银装素裹
    “朕并未担心那种事情。”景仁帝在皇后怀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有些破罐子破摔地窝着,表情却依旧一本正经的,仿佛还坐在金銮殿上,在群臣面前时刻保持着帝王之威。
    但是皇后知道他是放松的,否则也不会这么乖地窝着。
    看着一板一眼的小皇帝,皇后简直不知道怎么对待他好。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喜欢一个人喜欢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好,只是简单地看着他就觉得快乐,见到他睡得香甜便觉得幸福,但又想用力地吻他,将他变得迷乱,让他的眼中只有自己的倒影。想要从天下苍生那里将小皇帝夺过来,却又舍不得看到他落寞的样子。
    这种珍之慎之的感觉,生平第一次有,以前没有,以后也不会再有了。
    “选秀一事放在年后如何?”皇后突然说道,“这些日子,我想和陛下做一对简单的夫妻。”
    “哪有夫妻是这样的,”景仁帝皱眉,“你哪里有相敬如宾的样子。罢了,随你吧。”
    得到景仁帝的认可,皇后轻轻地笑了。
    接下来就真的如皇后所说的,十五之前,除非的天崩地裂的大事,否则什么都别来烦景仁帝,景仁帝被皇后给霸占了。
    初一那天就白日宣淫,景仁帝当时想着边塞儿女的苦,就由着他去了,但正直到死板的景仁帝绝对不想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和皇后虽然两情相悦,但还是要守礼的,夫妻房中之事到了晚上吹了灯怎么闹腾都只是两个人自己的事情,别人没什么可说的。可皇后却偏偏喜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事,就算是夜晚也喜欢灯火通明的,弄得景仁帝很窘迫。
    景仁帝倒不是尴尬害羞什么的,他最担忧的是皇后的身份被人发现。不管皇后说多少次他武功高强不会有事,景仁帝还是觉得人外人有天外有天,皇后不可能是天下第一。
    可惜皇后就是这么固执,他认为到十五之前是两人难得的假期,必须要好好享受。可惜景仁帝不能随便离开京城,否则他就带沈君睿出去玩了。
    这个念头皇后早就有了,景仁帝一直不同意。直到初七那天天上飘起了雪花,整个皇宫被雪花染上一片素白,天地间只有这一个颜色,苍茫中是最简单的色彩,壮观又美丽。
    景仁帝跑到御花园的假山上,却无法将整个皇宫看全,喜爱之余眼中有落寞之色。
    皇后望着小皇帝难得有兴致的脸,终于做出了他一直想做的大不敬之事——
    皇后将皇帝绑出了宫!
    这是悄无声息的,皇后先是命太医为皇帝开出一张偶感风寒需要静养休息的脉案,又命莲公公守在紫宸殿外,绝对不让任何人打扰到陛下,这才换了侍卫的衣服,拿着腰牌,将同样病倒有些不舒服的侍卫从宫中运了出去。
    苏怀灵是靠运气,皇后则是靠权势。以他的身份和身手想要出宫简直再容易不过,一路上就算认出他是皇后的人侍卫也无人敢阻拦,皇后便带着被点了穴道的景仁帝,两人共骑一匹马,出了皇宫,又出了皇城,一路驶向城郊外最高的山峰。
    将马交给山脚下驿站看护,皇后背上景仁帝,施展轻功,一路飞驰到山顶。他速度极快,背着个人爬山的速度竟然比快马在平地上疾驰还要快,没一会儿便登山巅峰。直到此刻,皇后才给景仁帝解了穴,为小皇帝活动筋骨。
    被强行掳出宫门的景仁帝愤怒地盯着皇后,许久才冒出一句:“这么快就到山顶,真是一匹好马!”
    面对皇后,他能用这种话来讽刺已经是很狠毒了。
    皇后却丝毫不在意,笑着从包裹里取出毛皮大衣给景仁帝穿上,口中还道:“陛下要是愿意骑,我愿意当一辈子马。”
    这些日子开了荤的景仁帝莫名地从话语中读出了一丝别样的意思,气得脸都有些红了。
    皇后在将他带出宫前,是提前跟景仁帝申请过的。可景仁帝没有同意,尽管他真的想出去看看雪,但他知道皇帝不能任性,他很克制。
    可惜他的克制只换来了皇后的放肆,这人竟然真的买通了好多人将自己掳出宫,连莲公公都一脸笑意地祝他们一路玩得好。而给自己开方子的太医居然是陈太医,他之前不是对皇后有敌意吗,怎么都成了皇后的帮凶?回去通通……
    “他们都知道我是为陛下好,”皇后的话打断了景仁帝思绪,“陛下过了年才二十三岁,还是个孩子呢。”
    景仁帝不解地看向皇后道:“十三四岁便可娶妻生子,成为家里的顶梁柱,朕已经二十有三,大婚五年,亲政五年,换成旁人,孩子都四五岁了,朕哪里是孩子了?”
    皇后心中暗暗叹口气,二十三岁大学才毕业,根本只是个孩子。可景仁帝却肩负起了整个国家的重任,真的很让人心疼。
    “陛下自然是个顶天立地的君主,不仅能支撑起一个家,更能承担起夏国千万人家。可是陛下,在我面前,我希望你只是个孩子。”皇后心疼道,“我希望陛下会生气会任性会撒娇,希望陛下能够对自己好一点,希望陛下可以放纵一点。”
    皇后又道:“可是陛下从来不放纵,像个懂事的孩子一样,明明想要眼前热气腾腾的包子,眼巴巴地看着,却强忍着不跟大人提一句,回到家中啃冷馒头。我却不想让陛下那么压抑自己,陛下尽管做一个明君,我来心疼陛下,满足陛下的愿望。”
    拉着景仁帝的手站在山巅之上,让他面向皇城向下看。
    “陛下,看!这就是你的天下,这就是你的皇城。”皇后拉着景仁帝道。
    高高的山巅之上,整个皇城一览无遗,大雪为皇城画上了银妆,人人都在家中猫冬,皇城安静如画。厚厚的白雪为城郊的农田盖上一层雪衣,待春暖花开,雪化成水融入大地,滋润土地,今年便又是一个丰年。
    望着那银装素裹的天地,景仁帝心中升起无限的感慨,一会儿觉得自己在这天地间渺小无比,一会儿又觉得这江山的美丽让人甘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美吧。”皇后在他耳边道。
    尽管这样的感觉很好,好到景仁帝都忘记了皇后放肆的举动,但他觉得这种行为不能放任下去,便故作无所谓道:“尚可。”
    “瑞雪兆丰年,”皇后感慨道,“希望明年又是风调雨顺。”
    “希望如此,”景仁帝道,“不过也要做好防灾工作。工部有个侍郎,擅治水,朕开春就会将他派去建堤防,要将防洪工作提前做好,未雨绸缪。”
    这就是景仁帝远超其他帝王的地方,他不会等灾难发生了才去想办法救灾,而是会防患于未然。
    “到了这里,你就不要再想这些事情了,”皇后道,“你想得够多了,这种时候,应该只看当下。”
    当下有什么?当下有脚下的皇城,有身边的皇后,这是他的全部。
    “当下就很好。”景仁帝露出一个淡淡的喜悦的笑容,向来情绪内敛的他能够露出这样的笑容,已经是相当欢喜了。
    “臣妾为陛下舞剑吧。”皇后道。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两人独处时自称“臣妾”了,这样的称呼会给景仁帝一种非常别扭的感觉,可是现在却让他不由得想起自己无数次看皇后舞剑舞枪时的样子。
    舞剑时轻盈灵动,舞枪时刺破长空,舞刀时血染战场。不同的武器,不同的美丽。都是动人心魄的瑰丽色彩,与被衣衫点缀出来的表面之美不同,皇后的美充满了壮丽。
    为什么会想起那个时候呢?那个清晨,自己醒来后并没有在床上看到皇后,走出去便见到演武场练武的皇后。长发飞扬,一举一动中都是潇洒与从容。
    那是他心动的瞬间。
    人与人之间的第一印象,大都是用眼睛来确定的。那时候皇后走进了他的眼,撞进了他的心。让他被他的身姿所迷惑,忍不住满足他所有的愿望,让他无论如何都舍不下皇后。
    皇后练武时的样子,无论多少次都看不够。
    漫天雪花中,是皇后的身影,在一片纯白中,一身玄甲的皇后是撕破天地的色彩,将自己的身影烙印在景仁帝心中,再也无法忘怀。
    冬天太冷,皇后舍不得景仁帝在外面太长时间,在山上待了一会儿便又带他下山。下山时和上山时被强迫的心情不同,景仁帝安然地趴在皇后宽阔的背上,看着天上掉落的雪花,看着白色素染的山峰,只觉得再没有比这更美丽的色彩。
    这样的好心情让景仁帝回到宫中后也没有怪罪皇后的同谋莲公公和陈太医,更没有怪放他们出宫的宫中守卫。这让胆战心惊以为自己要出局的莲公公更加确信,最后能够成功的只有皇后一个人。之前皇后有承诺过,一旦他拿到了奖金,就会给莲公公分一些,一想到这个莲公公就觉得无论什么都是值得的。
    这场雪下了一天一夜,接下的天气一直很好,正月十五的时候,真是月朗星稀,天上一片云彩都没有。
    十五又是个热闹的日子,正月十五十六十七三天京城不宵禁,开灯市,大家都会热热闹闹地去外面玩。
    皇宫中挂着百官送上来的灯,个个都精致无比,整个宫中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景仁帝自从灯市开始就命五城兵马司和大内侍卫严加注意火烛,绝对不能在这种喜庆的日子发生火灾,越是节日越要紧抓安防。
    这一次景仁帝和皇后又出宫了,不过不是偷着出的,而是景仁帝带着皇后微服私访。
    第40章 十五灯市
    其实按照皇后的意思,应该是自己和景仁帝两个人偷偷出去赏灯,然后景仁帝猜灯谜送自己几个灯。皇后有自信保护好景仁帝,就算灯市上出了什么事也没关系。然而这一次是景仁帝要求出门的,就算是微服私访,身边也会有一些侍卫保护,还有几个跟着皇上的阁老,一行人大摇大摆的,生怕别人不知道是有贵人出门了。
    像元宵节这种节日,很多帝王都会出宫与民同乐,景仁帝以前没出去过,这次想着就算自己不去,皇后定然也是会强行带他出去的,还不如就遵循以前的传统,也顺便看看民生。
    不过皇帝可以微服私访,皇后却是女眷,应该规规矩矩地在宫内好好待着,做一个端庄的皇后。于是皇后便再次化身侍卫,和井西献两人一左一右地保护景仁帝。
    井西献身为锦衣卫统领,知道很多人不知道的秘密。景仁帝身边有个长得和皇后一模一样的贴身侍卫,身手高强到一直手能打倒上百个锦衣卫,有皇后保护景仁帝,他们也会轻松很多。上次猎场遇刺,和景仁帝失散的禁军最多就是罚罚俸禄,大的处罚一个都没有,不还是因为有皇后以一挡百,一个人对付了七十八个刺客,景仁帝连根头发丝都没掉。
    以往守护帝王出宫禁卫军都是提着心的,现在井西献却一点都不担心,有皇后在,他也可以好好看看灯市了呢。
    考虑到苏怀灵的运气,这次出门井西献也带上了她,打扮成个小厮的样子跟在人群中,低眉顺眼的,头都不敢抬一下。
    听说景仁帝要微服私访,林大学士和李相以及谭阁老也都跟过来,每个人都打着保护陛下的旗号,其实就是趁着元宵节灯市在帝王面前露露脸,展现一下自己的才华。自从除夕夜景仁帝给了群臣一个下马威后,这三位对景仁帝便另眼相看了。
    除夕夜后三个人回去一合计,突然发现这半年多自己在朝堂上行事好像困难了许多,很多下属学生都不怎么听话了,自己的羽翼被剪去了不少,偏偏他们自己竟还没有察觉。
    这一切都在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让三位大人心生警惕。他们倒不是不忠君不爱国,可是这么多年下来,谁都会做一些违反律法的事情,算下来每个人都足够抄家杀头。他们必须抓住一切机会观察这个年轻却极有城府的帝王,揣摩君意,这才能在朝堂上稳固自己的地位,最后得个善终。
    加上这几位,队伍就更大了。好在不管哪个大家族少爷小姐们出门都会有一堆下人跟着,灯市上这样庞大的队伍很多,这些人也不是那么惹人注意。
    皇后本打算和景仁帝好好享受上朝前这最后一夜的,谁知队伍这么庞大,注定是没办法动手动脚了,只能默默地跟在景仁帝身后,好好守护他的小皇帝。
    灯市繁华,京城百姓每个人脸上都溢满笑意,能够看出他们这一年的生活有多么幸福,对未来有多么期待。这些笑容,比任何奇珍异宝都趁景仁帝的意,这是百姓送给他最好的年礼。
    一路走下来,景仁帝的兴致也提了起来,他看中一个憨厚可爱的小猪灯。百姓自己做的灯并没有那么精致,都是日常可见的家畜。而家字中有一猪,足以证明这种牲畜对百姓来说,就是好日子的代表。景仁帝看那憨头憨脑的猪十分可爱,灯谜也好猜,便说了谜底,摘下灯后塞进皇后手中。
    皇后:“……”
    他居然不知道,景仁帝原来是喜欢小猪的。难怪皇宫中那些精致的什么八宝琉璃灯、美人灯、玉兔灯景仁帝看都不看一眼,原来是这个原因。
    走着走着,景仁帝又看中了个糖人摊子,瞧中个门神样的糖人,买下来自己也不吃,就塞进皇后手中让他拿着。
    皇帝喜欢的东西太过奇特,让当下属的想讨好都摸不到门路。林学士李相谭阁老三人跟了半天,见景仁帝一会儿买个年糕,一会儿春卷,都是些用铜板就能买到粗俗物件,可景仁帝看着却很喜欢。买来后他也不吃,就塞在身边的侍卫手里,没一会儿那侍卫就已经满身都挂满了小吃和小东西,可别的侍卫凑上前想为景仁帝提东西,景仁帝却视而不见,一股脑儿地往同一个侍卫身上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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