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作者:天籁纸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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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神右翼 作者:天籁纸鸢

    淫亵。小~~猪~~~

    啊?

    ‘我有!我有很好的性生活!'这话是谁说的来著?我一下给忘了。

    贝利尔的脸上色彩斑斓。

    被窝动了动。有没有人摸过你这里?

    贝利尔轻轻抽气,摇头。

    这里?

    胀红了脸,摇头。

    这里呢?

    贝利尔已经开始轻哼。

    那,这样呢?被褥微微晃动。

    贝利尔憋了半晌,扑去搂住玛门的脖子。不,不要停。

    玛门忍不住笑,干脆两只手都藏在被子里摆动。贝利尔不由自主往他身上靠,声音细细:哥

    哎哟我的妈,这一声叫得我骨子都酥了。

    酥的人显然不止是我。

    玛门开始吻他的颈项。

    贝利尔把玛门的头抱紧在胸口,贴著他肌肤的嘴便开始乱舔乱咬。贝利尔神情飘忽,隔著被窝都可以看得出他把腿搭上玛门的腰。

    哥哥

    我在。

    竟听不懂那柔软话语和诱人姿势下的意思。玛门何时变得如此纯真?

    哥贝利尔轻轻蹭他。

    嗯?

    纯真得有点假了。

    哥想要。

    想要什麽?

    想要哥。

    哥在呢。恍然瞥见玛门嘴角一抹淡笑。

    哥!贝利尔恼了。

    怎麽了?玛门眨眨眼,手上仍不停止。

    贝利尔粗喘著气,不知是恼的还是憋的。我说我想要你,你说呢?

    我知道,然後呢?

    我说我想要你,这是我的意思,你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我在这。

    是,我说我想要,然後,你准备怎麽回答我?

    我回答你了啊,我在这。

    绕来绕去绕来绕去,贝利尔终於给他逼急了,大声吼道:哥!!然後声音一下放很小:我我想做。

    原本以为折磨已到极限,玛门居然停下动作,还补充一句:怎麽做?

    贝利尔贴过去,瞳中水雾淼茫。

    像昨天那样。

    昨天我做了什麽我记得,你做什麽,我不记得了。

    怎麽会不记得,我们说了很多话。

    咦?有吗?你说了什麽?

    玛门真是越来越坏,越来越不像样。

    哥贝利尔翻身把玛门压在枕头上,身子软软趴下,贴在他身上。

    你说了什麽?玛门丝毫不为所动。

    贝利尔一手微微拉扯玛门耳垂上的耳钉,一边垂头,嘴唇轻点著玛门的唇。

    我说,我喜欢你。

    玛门一笑,露出两颗俏皮的尖牙。扶著贝利尔的腰,对准了硬起的位置,让他坐下。

    贝利尔惊道:不,我没试过呜两条腿连带著单翼微微颤抖。

    几片黑羽落下。

    小猪,做爱你都要懒,那我真要打屁股了。玛门满足地仰起下巴,轻声说,怎麽舒服怎麽动。

    如果我有一个鼻子,那我现在在流鼻血。如果我流鼻血,那鼻血一定经过时间的洗练,冲成红果树大瀑布。

    之後几日,他们说有多饥渴就有多饥渴。玛门开始尚能控制得住,但贝利尔实在不得了,只要一有空,那句软绵绵的哥就上场。

    谁能受得了这种诱惑?

    我发现玛门有个恶癖,就是每次做爱前,都要故意不满足贝利尔,折磨那自控力差到不行的小孩。就连高潮的时候都要逼他给自己告白,真是变态到极点。贝利尔根本是个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只要有爱做,就什麽都顺从著玛门。

    这两人堕落得要命,虽与我无关。但有时我真忍不住特沧桑地感慨一句,年轻~~~真好。

    玛门和贝利尔,只要有人找,他们一定是在床上。

    俗话说,福过祸生。

    祸事就是在床上听到的。玛门当时刚好把贝利尔翻在床上,臀瓣分开,把烟杆插进贝利尔身体。

    烟杆进进出出,烟嘴上的凸起磨得贝利尔连连哆嗦,抓紧被褥。

    关键词是报纸。

    玛门的脸唰拉一下白了。

    贝利尔没听到,慢慢撑起小腰肢,睡眼惺忪。

    玛门匆匆忙忙穿好衣服出门,贝利尔再一次不解,只慢悠悠披著外套跟出去。

    没错,就是报纸。报纸乱叠在一处,密密麻麻一片,猩红刺眼。

    千年来最强六星巫师不为人知的过去!

    所罗门七十二柱魔神最後一位竟是公关出身?!

    贝利尔卖肉历史大暴光!

    如此醒目的大字,怎能被无视?

    玛门随便翻了翻报纸,就把它们揉成一团,欲扔入壁炉。

    但贝利尔只手拦住。

    给我看。

    都是无聊的消息,你回去睡。

    给我,知道是写的我。

    玛门握紧报纸,拨下贝利尔的手。不要看了,看了心情不好。这些事我会想办法帮你处理。

    我不要你处理,我要看!

    玛门拗不过他,递了他。

    贝利尔拿起来,竟一字一字细读。尽管没有表情,但脸色难看到了极点。玛门几次想要把报纸抢回来,都给他夺过去。

    他把整篇报道都读了个遍。

    玛门想说点什麽。

    贝利尔握紧报纸,脸色骇然,浑身不断发抖,身上披的衣服几乎都要抖落。他吞了一口唾沫,接著翻下一张报纸,继续一字一字细读。

    读了一段,又倒回去再读。

    分明脑中空白,无法思考。

    玛门抢过报纸,毫不犹豫扔到火炉中。

    报纸在跳跃,贝利尔的照片在火星中翻卷,燃烧。

    桌上一只烟灰缸,黑寡妇为模型的盖,细足紧紧扣在缸壁上,像被抓破的心脏。

    贝利尔头重脚轻,手撑上桌面。那只黑蜘蛛不停摇晃,黑眼漆亮,似乎随时都会活过来,爬下来。

    玛门抱住他。

    他却推开玛门。

    我没事。贝利尔神情痛苦至极,却一个劲摇手,一会就好了。

    玛门态度强硬,把他搂入怀中。

    在我面前没必要装。

    只有一点不舒服而已,过了就好,我真的真的没事。贝利尔脸色发白,还拼命强笑,看得人心肝乱颤,我真的没事。

    玛门勾下头,指尖扣住他的後颈,极其缠绵地吻他。

    贝利尔小心翼翼地张口,回应玛门。

    送报纸的小恶魔小声说:玛门殿下,陛下叫我来通知您去见他嗯,带上他,他他用手指指贝利尔,相当尴尬地寻不到称呼。

    玛门挥挥手,继续投入地接吻。

    小恶魔退下很久,他们才停止。

    玛门恋恋不舍离开他的唇,又来回在他嘴角,鼻尖,眼角,额头上亲吻。掉泪也没有关系,哥不会笑你。哥会一直陪著你。

    玛门男人的时候特男人,声音还颇具磁性,我要是个女人我听了都得哭。

    贝利尔硬要憋,笑也笑不出来,所以表情很别扭。

    玛门心疼写在脸上,搂著贝利尔说:贝利尔,人的一生不可能毫无污点。类似的事很多人都遇到过,但没人比你父亲做得好。你将来会比他有成就,一定会更成熟。

    贝利尔表情停滞。

    玛门自觉漏口。

    我爸说要找我们,去看看吧。

    我父亲是谁?

    这个改天再说,先去找我爸。

    我父亲是谁?

    躲了雷公,遭了霹雳,再也逃不脱。

    侍女替贝利尔穿衣服,贝利尔抢过来,自己穿。

    米迦勒。

    玛门坚决而利落。

    贝利尔刚披上衣服,动作停止。米迦勒?

    是,米迦勒。

    种族?

    神族。

    神族有几个米迦勒?

    我知道的米迦勒只有一个,就是你父亲。

    贝利尔继续扣衣服,显然再理不清思路,胡乱套了裤子,说话也变得混沌不清:天界的副君,大天使长,得到一大串头衔最後却变成叛徒的米迦勒?

    他不是那样的人。玛门急道,他是最完美的天使。

    你要我相信,我父亲是个神族,还是神族中的神族?贝利尔情绪越来越激动,我最讨厌神族。

    不要多说了,现在去见我爸。

    那我母亲呢?

    不知道。

    那你为什麽知道米迦勒是我父亲?

    衣服穿好,玛门没回答他,带著他去卡德殿。

    一路走著,贝利尔也一直沈默。

    两人都心事重重。

    终於在卡德殿门口,贝利尔忽然道:你你是陛下和谁的儿子?

    再没时间回话,玛门快步走进去。

    贝利尔越来越著急,跟著他跑,连连追问。

    直到进了路西法的公务室。

    路西法翘著腿,坐在椅子上。见他们来了,朝门口的侍卫挥挥手。

    他们将门关上,留玛门和贝利尔在里面。

    路西法站起来,绕到堆积如山的文书前,开门见山:

    你们不可以再发生性关系。

    玛门先是微愕後是沈默。贝利尔先是惊愕後是难堪。

    为什麽?问这话的自然不会是玛门。

    路西法从桌上抽出一张报纸,抖了抖。贝利尔,你知道这上面说了什麽吗?我希望你能进入皇家军团,成为战争主力。如果你干得好,沙利叶的撒旦之位就是你的。

    这与他有什麽关系?

    因为你们都是我儿子。

    玛门反应不大,但神色恍惚。

    这句话带给贝利尔的震撼力有多大,自然不必多说。

    半晌,他才断然道:骗人。

    贝利尔,神族和魔族的混血是很难存活的,活下来便一定不能用魔法,那样会破坏混合血液的平衡。情绪和血液有了波动,如果不控制好,身体就会开始腐坏,寿命缩短。

    路西法的语气平淡,我从未觉得他如此残酷。

    这麽说,贝利尔的身体,不是因为忠诚之血?

    不是。现在有很多骷髅兵都是堕天使的後代。

    为什麽贝利尔想问什麽,已经很明显。

    贝利尔,我很抱歉,但是从来不曾後悔。你是我扔的。

    贝利尔已成了木雕泥塑。

    玛门惊道:爸,你扔了他?

    路西法还是一脸淡然。米迦勒原本不会死,是为保护他。

    玛门怔忪。

    玛门,我要告诉你的就只有这些,你出去,我有事要和他谈。

    玛门情绪也不稳定,很容易就被打发走。

    房间极大,只剩下两个人。

    贝利尔和路西法中间仿佛隔了几千米远。

    第69章

    “这么说,是我害死了他?”贝利尔轻声道。

    “是你害死了他。”

    路西法,你这个小贱人,竟迁怒于孩子!杀了你!

    “所以,你是我的父亲,而你不要我?”

    “是。”

    “音乐盒。”

    路西法一时没反应过来。

    “那个音乐盒,是你放在我身上的吧。”

    路西法没说话。

    “那首曲子我从小一直听到大。”贝利尔小声说,“尽管没有亲人肯要我,但那首曲子一直都在鼓励我,让我知道,我也曾被家人爱过。”

    路西法侧过头,依然沉默。

    “我一直梦到过自己的父亲,和您的样子相差很多。您是魔王,那么高高在上,怎可能是父亲?”他笑笑,“但是,就算是陛下,也无权管我和哥的事。法典是您颁布的,上面明确写了五十岁以上的魔族可以自由恋爱,不论身份地位。”

    贝利尔有够放肆。

    路西法大概这一辈子都没被人家这么顶撞过。还好他有够老,脸皮够厚,竟也保持冷静。

    “我不会管你们的事。你们可以自由恋爱,只要你不怕社会舆论,不怕玛门心里有别人。”

    “他只喜欢我。”

    “如果他不是特别爱盯着你的脸看,那他确实只喜欢你。”

    贝利尔猛然抬头。“什么意思?”

    “你长得像谁,有人说过么。”

    贝利尔脸色铁青,哑了。

    “玛门在外面怎么厮混我从来不管,他伤了多少女人的心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因为是你,贝利尔,我才提醒。”路西法顿了顿,“他还是少年时就一直爱慕米迦勒。”

    “你想让我相信,哥会爱上自己的父亲?”

    “你连他爱上你都相信,为什么不相信他爱上他父亲?”

    “不可能。”

    “我只说这么多,信不信是你的事。”

    记得曾听人说过,玛门可以轻易地吸引一个女子甚至男子,他有这样的能力,也有这样的魅力。他可以随随便便与别人调情,和别人谈速食恋爱。他是大众的宠儿,能轻易得到全世界的爱。

    但有一个人,他不敢接近。

    那个人在他心中早已站成了一片天。就连简单触碰,都会觉得是对神圣的亵渎。

    所以,不论经历多少个年岁,玛门都只敢远远地看着他。

    那个人……是米迦勒?

    贝利尔那一瞬间的表情,真可用世界坍塌来形容。他抱住自己的头,连连往后退:“我们不是兄弟!他喜欢我……他喜欢我!”

    路西法长叹一口气。

    贝利尔胀红了脸,忍了很久,却还是没忍住失声痛哭。

    他跑出卡德殿。

    路西法坐在重重叠叠的文书后,麻木不堪。

    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情景……竟会觉得似曾相识。

    觉得很难受,却不只是为了贝利尔。

    玛门正靠在巨柱上,不安地抽烟。

    贝利尔匆匆跑到他的面前,泪水已擦干。

    玛门忙站直身子。“我爸说了什么?”

    贝利尔摇摇头。

    “你哭了?”

    贝利尔猛地抱住玛门,紧到浑身发颤。“你早就知道我们有血缘关系,对不对?”

    玛门迟疑半晌,才轻轻嗯了一声。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

    玛门沉默。

    贝利尔抬头,勾住玛门的脖子,哽咽道:“哥……我爱你。”

    玛门还是沉默。

    贝利尔狠狠吻了玛门一下。“我不在意别人怎么说的,我们以后还是天天在一起,好吗?”

    他摇摇玛门的手臂。

    “哥,你为什么不说话?”

    “哥……你说话,好不好?”

    “哥,不要不理我。”

    “哥,哥……你开口说说话,好不好……”

    世界在那一刻变作了回廊。空荡荡的,似乎玛门早已不在,只剩下贝利尔一个人哭泣的声音。

    从小就受人嘲笑。

    自卑,却总是喜欢伪装成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明知道自己渺小,却总是告诉自己,自己是无所不能的。

    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付出总得不到回报。

    一次一次放下自尊,乞讨来的,却不是爱情。

    他很温柔,却不肯将心给你。

    假装自己过得很开心,只是不想他自责,不想成为他的负担。

    因为不讨喜,所以总是做一些过分的事,只是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但因此,更加惹人讨厌,实在幼稚又任性。

    那样的话说不出口。

    很孤单,非常的孤单。

    一直一个人走,总算在深暗的洞穴中找到一丝光亮。

    那一丝光亮,却不曾属于自己。

    到头来,他很平淡地告诉你,我从来不曾爱过你。

    贝利尔的经历,真的好像在哪儿看过呢。

    殿内一片漆黑,外面是通彻天地的光,迎面照入大殿,像是绝地的希望。

    而回廊空旷。

    贝利尔蜷缩地蹲着,缩成小小的一团。

    他努力抱着自己的身躯,就像怕被人看到。就像希望自己赶快消失。

    那支翼,黑黑的,缺了一半,一点也不好看。它无助贴在他的身上,向他哭诉。就像在问他:

    为什么我是多余的?

    贝利尔已哭不出声,双目无神地看着远方。

    繁华的罗德欧加,高贵的潘地曼尼南,他一直向往的地方。

    路西法靠在椅子上,看去很疲惫。

    我在桌面上写下一行字:“陛下,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儿子?”

    “我很累。”一句话把我打发。

    “我一直觉得很奇怪。你明明是爱米迦勒的,为什么却不爱你跟他的儿子?”

    路西法不回答。

    路西法,演戏演去了大部分天界史,还如此逼真,骗过了所有神族,所有魔族,这世界上再没人能比得过你。

    天界,魔界。

    神族,魔族。

    如此恢弘的两界,竟只是一个棋盘。光暗分明的生命,竟只是小小两盒棋子。

    路西法,你和耶和华两人,下棋下得还开心否?

    曾经无数次觉得,耶和华比路西法像魔王,因为他残忍。

    耶和华像魔王。

    这世界上,却真没人能比路西法更适合当魔王。

    圣战没有打完,耶和华却早已输了。

    路西法只是和耶和华在玩一个小小的游戏而已,就玩出这么多条性命,这么多次浩劫。

    其实世界都输了。赢家只有路西法。

    贝利尔消失了。留下一张小纸片,放在玛门的床头:

    哥,我从来都是一个人。我早已习惯。

    只有想起你的时候,才觉得寂寞。

    越是想你,就越觉得寂寞。

    但是,不要觉得内疚,是我幼稚。我会学着长大。

    路西法一夜没睡,凌晨时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长发丝丝缕缕,垂落在地上,衬着漂亮的脸。

    我用可以操纵世界的力量,将他房里的被褥移来,盖在他身上。

    路西法,我现在看着你。

    即便是现在,我仍觉得,你爱着我。

    wo wu yu niao, ju shuo you da da ba yu ren jie de wan xiao dang  de wan jie zhang zhuan chu qu, qg gai zheng, bu ya an bei ren pai fei!! you fa xiaong xue, ji de zhuan gao yi xia

    wo xian zai zai yong tong xue de ba ba de dian nao, bu neng da zhong wen, x ku da jia le!

    第70、71章

    大千世界翻覆颠倒,时间空间交织错乱。因承载不住过多的东西而沉睡,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天界的黄金时代。

    父亲说,帝都极少下雨,是因为神的眷顾。我们住的耶路撒冷,像一颗女人的心,缜密敏感,催则泪下。

    耶路撒冷的气候倒像红海。水晶般的宫殿,在蒙蒙松松烟雨酥云中,也变得糊里糊涂。

    雨既然下大,客人也回不去。本来个好好的家,变成了避难所。

    地面擦得晶亮,上面有一个小孩的影子。小孩头上的红毛稀亮,眼睛像蓝玻璃珠。几绺软趴趴落在额头上,我往上一吹气,它软软地飞起来,又服服帖帖落下。我恼了,伸出两只掌,往地上狠狠一拍,白嫩的肉球手打得地面啪啪响。

    周围传来一阵哄笑,我回头,警戒地看着他们。

    这是个饭厅,空中数座白羽灯盏,浮动时两翼轻晃,照得人眼发疼。

    一只桌,数张椅。珍馐玉盘,美味香飘。周围坐的都是高档天使,不少败类。

    离我最近的金发少年名叫亚莫,性格温柔,笑容可掬,除此之外没什么特色。有次听爸妈说,他和加百列关系微妙,他智天使的位置都是靠加百列提上去的。

    亚莫左边的一对红发男女是拉斐尔和提娜丝,他们感情很好,就像姐妹。拉斐尔长得很漂亮,可惜据说血统不纯,在天界难以容身。

    拉斐尔对面的少年是个讨厌的家伙,眉目飞扬,气焰嚣张。他可是在火之天使雷诺的家里,居然还翘着二郎腿无礼。我刚爬两步,双腿被他拉住,拖回去。两只小掌在地上趴的一排,随即拖了一条长印,他笑得特别邪恶。

    本少爷大度,不多计较。我继续爬行,他又一次发作。爸妈感情太好,坐在墙角卿卿我我,我在这里给人欺负,无人答理。

    又一次被拖回去,那讨厌的家伙说话了:“拉斐尔,小米迦勒真好玩,你也来玩玩。”

    拉斐尔哪像他这样幼稚,笑着摆摆手。

    他的名字叫梅丹佐,不知道为什么别人总不敢惹他,任他嚣张跋扈。

    提娜丝身后,坐了个黑袍天使,他手里拿个花冠,笑得跟小甜甜似的:“爬了。”这人叫尚达奉,最大的特色就是说话精简。能理解他的一般都是语言天才。

    不过这一句我听得懂,他是指我会爬了。

    梅丹佐终于放弃折腾我,我爬到落地窗旁,看着外面的天气,在玻璃上盖了两个小雾掌,拍了几下。

    好,成功吸引别人的注意,我眉一横,嘴一撇,指着外面,天上,叽里哇啦。

    啊,奶嘴掉了,捡起来,叼住,再拍拍外面。

    “哦,小米迦勒,不喜欢下雨呢。”亚莫一副自以为慈祥的模样。

    我是要去见路西法殿下!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哇哇哇哇哇!”这一回聪明点了,知道先把奶嘴拿下来再乱叫。

    “可怜的小米迦勒,真的很不喜欢下雨呢。”

    “哇哇哇哇哇!”烦,你不要和我讲话,换人!

    “亚莫,不用理他。”老妈擦水晶球,老爸擦剑,默契非同常人。老妈前一刻温柔如水,后一刻转头,皱着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死小孩,你要真想去光耀殿,就给我把沙利叶殿下的信吐出来。”

    竟敢威胁我。瞧我横眉冷目血盆大口:“哇哇哇哇!啊啊啊哇哇啊啊啊!”

    “嘿哟,你个死小孩,竟敢跟老娘吵架?”老娘开始撒泼,挽起袖子朝我走来。

    老爸一见将有血光之灾,立刻扔下剑拦住老妈,转头特无奈地对我说:“儿子啊,我都说了多少次。你是男人,她还是你妈,叫你让着她一点,你怎么就不听呢?”

    “哇啊哇!哇啊啊!哼!”我用屁股挪行到窗边,继续思念我的路西法殿下。

    几个小时后,停雨。

    方日落,天边一片血泼似的红。

    所有天使正围在一起玩神魔棋,我正在惆怅,就看到森林里渐渐有了天使。

    雨停了,大风仍在号怒。

    天使们的翅膀因经不住风刮,都停止飞行,在林间步行,翅膀巨大,将身体包住,羽片在碧茸茸的丛林中乱颤。

    大部分都是能天使。

    我啊,最瞧不起的,就是能天使。翅膀又难看,性格又坏,还出卖天界。哼哼。

    不过,不论能天使等级再低,似乎翅膀都很大啊。

    话说回来,天界有这么一条定律:女人抱怨胸部小,男人抱怨翅膀小。

    我伸手捏捏自己的翅膀,因为手太短,伸了半天才抓到,羽毛简直就是小鸡的毛,软得不行,还飞咧。我看啊,要放大镜才看得到。

    再捏捏。

    唉,太小了。

    风停了。

    草地是多彩的,几片冰蓝叶片儿给露珠压得摇摇欲坠。天使们终于可以飞翔,一路往天上,或是耶路撒冷城中飞去。

    越过密密丛丛的树顶,可以看到城内尖尖的塔顶,塔后少女红晕般的浮云。

    客人们开始收拾着离开,拉斐尔一边替梅丹佐穿上披肩,一边和他聊天。“再过一段时间就有竖琴比赛,你有准备参加吗?”

    “既然你要参加,我就不来打击你了。”胡扯,拉斐尔的竖琴出了名的厉害,梅丹佐又开始瞎撑面子。

    拉斐尔微笑:“但你一定要去。”

    “去,当然去。”梅丹佐将右肩的披风挂好,忽然抬头,“伊甸园那边怎么样?”

    “最近来了几个新的看守天使,不注意保护环境,弄得河边很脏。我专门叫人在那里竖了牌子提醒他们,现在稍微好些了。”

    “那生命之树呢?”

    “我每天都有亲自看别人修枝啊,越长越好呢。”

    “还好你是叫别人修,不是亲自抄刀,不然树上染了米拉虫,那就惨啦。”

    “不会的,我身上的魔族血统已经很淡了。”拉斐尔笑得勉强。

    “嗨嗨,别在意,我开玩笑的。你呢,好好努力,总有一天能去圣浮里亚的。”

    我特别想打梅丹佐。他讲的笑话连我这个婴儿级别的天使都笑不出来,为什么还要拿去冷场?

    “我记得我们曾经说过,圣浮里亚是‘不夜城’。”

    “那是过去我们没到过那里,瞎猜的。实际那里繁华神圣,是所有神族向往的地方。”

    “嗯。没错。”

    “这段时间魔族被我们打得落花流水,暂时不会攻上来的。我会抽空来伊甸园看你。”

    “还和伊万杰琳一起吗?”

    “她硬要跟来,我也没有办法。”

    “如果你不喜欢,可以拒绝她。”

    “唉,女人是很麻烦的。拒绝她以后,麻烦更大。反正我们可以留她在一旁,自己聊自己的。”

    拉斐尔看他一眼,眼睛特别亮。自己搭上披风,出门。

    十来天过后,我在父母的期待下,终于发出了人生中第一个音。他们曾经为了我先喊爸还是先喊妈争得你死我活,但,皆输。因为,那一个音是:lu。

    第71章

    天界除去创世日,年年都有大大小小的节日、宴会,但路西法殿下会参加的来来去去也就那几个:耶路撒冷的化妆舞会,几个大天使的生日,竖琴比赛,伊甸赞美节,真理日,朝圣日……

    其他的不确定,但只要任选以上其一,一定可以看到他。

    不过,这些个节日也只有伊甸赞美日在人员上是无限制的,像竖琴比赛,就只允许六万神族到场。

    天界三亿天使,只有六万能享受天籁之音。

    于是以我妈的话来说,大概意思就是每逢佳节,苞苴竿牍,稍关打节,铜臭熏天,是个天使都会忙得不亦乐乎。

    好容易等到四月七日,春暖花开。令人神往的竖琴比赛,也随之到来。

    爸妈原本准备把我扔家里,自己去听曲子,但老爸被我在手上狠狠抓了几道爪印,终于屈服在我的淫威下。

    有路西法殿下的地方,怎么可以没有我?

    竖琴比赛在祭灵大殿举行。老爸伤痕累累地抱着我来到第二天。

    祭灵大殿在禁闭之地的对面,中间隔的草坪少也有千里。所以站在其中一个建筑前,是看不到另一个的。第二天雾大,空气潮湿,适合折腾犯人。站在一望无际的大草坪上往西方看,几根巨柱环绕,一座镂空的殿堂被雾罩着,渺渺茫茫。

    一路飞过去,周围是不同阶层的天使,但仍是以四翼六翼为主。偶尔有一两个双翼的,也都是跟在多翼天使身后,飞得极不自在,唯唯诺诺。

    我虽翅小,但少说也有四个,况且我还小,以后前途无量。

    忽然有了十足的成就感,昂头挺胸,红毛甩得满天飞。

    祭灵大殿构造奇特,呈八边形,全由大理石砌成,就像一个积木的空架子。底部凹陷,层层阶梯围成了个金字塔状,玉白色,就像美人重叠的手。

    在这里,表演和祭祀都很适合。

    表演者在下方,观众在上方,错落着,坐在大殿的骨架上。

    竖琴表演和伊甸赞美节的座位是最讲究平等的。一个在空架殿上,一个在树上,谁先到谁坐哪,从不分三六九等。

    我们到得很早,爸妈想找地方坐下。我欺软怕硬,开始乱抓老爸,硬要他留位置给路西法殿下。

    “米迦勒,给我安静点!路西斐尔殿下肯定跟自己朋友来,留位他也不会坐!”老妈对我怒吼,转而对老爸说话,柔情似水,“老公,你来找位置坐。”

    周围的人都在看我,知道这小屁孩想赖着副君。

    我好没面子,想哭又没有理由,只好挣扎着跳下。老爸没抱稳,我落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开花。

    好,有理由了。当下在地上抽搐,做着各种各样常人无法做到的翻滚,嚎啕大哭。

    流动的人群渐渐停下,众目睽睽,我成了焦点。

    既然如此,越发卖力。丹田集气,蓄力爆发,却听见人群中传来清冷的声音:“发生什么事了?”

    我立刻愣了。

    但,我是个聪明的孩子,反应迅速,积聚起来的力量一鼓作气,化作狂风暴雨,泪洒大殿。

    果然如我所料。没隔多久,人群让开一条道,副君殿下来了。

    他身后一如既往跟着几个讨厌的跟屁虫,我一下就没哭的力气,只哆哆嗦嗦爬过去抓路西法的腿。

    路西法蹲下来,我心跳失速。

    他刚想摸我的头,却在看到我可爱脸庞的瞬间,站起来。

    “雷诺,爱丽丝,把你们儿子带走。”

    老爸老妈忙应声,想要抱我。

    路西法偏心。我特别委屈,死活不理他们,硬扑着翅膀,缠上路西法的腿,就像壁虎。

    “路,路路,路路,啊啊啊,哇哇哇,哇哇啊啊路路路……”

    眼泪又开始乱飙,不过似乎没用。老妈拽着我的腿,想把我拖走。我又拽着路西法的腿,死活不让她拖。

    “米迦勒,你不要再闹了,跟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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