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作者:天籁纸鸢

    分卷阅读56

    天神右翼 作者:天籁纸鸢

    做好

    骷髅突然横了一只手过去,点头。

    贝利尔已经无法说话。

    桑杨沙狐疑地走过去。

    贝利尔径自后退一步。

    判官宣告竞技开始。

    气氛大转。

    无数只乌鸦从场外中冲起。

    黑色帽檐下,死人头骨慢慢抬起,牙关裂到耳根,两排白齿露出来,脸上只有洞。甚至不知道他是什么表情。难以形容的可怖。

    桑杨沙不敢怠慢,举起魔杖欲施法。

    但是,来不及。

    贝利尔只微抬手,便似唤醒了沈睡的卧龙。

    飓风从脚下冲起,鼓涨他的黑色斗篷。

    一身的白骨在他衣下若隐若现。

    九幽地渊之底复现,以鲜血为誓,承幽暗之力,黑暗的灵魂在桑杨沙脚下复苏。

    一道道黑影像飞舞的柳丝,绕着彼此飞蹿。

    黑影都变成无下身枯骨,虚幻的镰刀化作真实。

    火焰在贝利尔身后爆发。

    贝利尔轻抖魔杖。

    银光电疾。无数把镰刀骤然落下。

    桑杨沙忙举杖,深蓝框儿将他包围。镰刀砰砰敲打在上面。

    贝利尔将魔杖抬高一些。

    鲜血从地面浸出。

    死神未消,大地深处的亡灵自四面八方降落,扭曲、翻转、冲刺。

    咚咚咚咚咚!

    连续五声。

    桑杨沙的护壁摇摇欲坠。

    最后,瞬间,所有亡灵冲到护壁上空,凝聚在一点,集体砸落。

    护壁破裂,亡灵即将消散。

    显然贝利尔情绪有些激动。将魔杖举过头顶,衣料顺势滑落,露出两截手臂骨。

    仿佛是鬼魂的嘶吼。

    来自远古的魔神,以吾之名义召唤你的出现!

    浓云覆盖了魔界,团绕成骷髅的脸。就像厚重的铅,一层一层往下覆盖,压得人几乎脑浆崩裂,血管爆炸。

    整个世界似乎达到末日。

    唯独贝利尔身后的火红燃烧。

    桑杨沙已经不敢看天,抱住头。

    天空落下火雨。大海变为血池。

    贝利尔的下颌骨大大张开,魔杖在高空中疾速转了一圈。

    无尽的黑暗仿佛要将一切吞没。

    众神将为之恐惧。

    万物将化为虚无。

    就在这时,静止了。

    一切静止。

    贝利尔的动作无法继续,空中的乌云散去。桑杨沙慢慢直起身,看着周遭。

    我想,所有人都有地球被拯救的感觉。

    贝利尔,你答应不杀他,反悔也就算了。还想杀了所有观众么。魔王的声音通过魔法传遍整个竞技场。

    贝利尔忙回头。他十分失措。

    你用了自蚀领域,不能说话。我问你,你会不会以太风暴和虚无之蚀?点头或摇头。

    贝利尔摇头。

    那好,你学会了亡灵六道杀和死神降临,尽管尚未熟练,但恭喜你,你已是六星巫师。路西法面带微笑。想必在为儿子骄傲。

    小骷髅呆呆的。

    现在,还有人要挑战贝利尔么。

    没有人回答。

    既然没有,今年的大巫师

    我要去。阿撒兹勒站起来,照他这样下去,怎么得了?我要抹杀他。

    坐回去坐回去,闹够没有!萨麦尔推他回去,别给撒旦丢人现眼。

    路西法笑得更加骄傲。

    既然如此,今年的大巫师就是贝利尔了。

    贝利尔一下变成魔界的名人。全场爆发出欢呼声。

    贝利尔!贝利尔!贝利尔!贝利尔!贝利尔

    在全魔界雀跃的呼喊声中,路西法召他上高台,亲自为他在眼角缀了六颗钻石。

    欢呼声小了些后,路西法继续说:

    另外,我将把他的雕像列在所罗门前,进入七十二柱魔神的名单。

    呼声再一次炸开。

    贝利尔没有血肉,牙关咬得很紧。

    我想最多再过一两个小时,你就可以变回以前的样子。不要担心。路西法微笑着拍拍他的肩,不要后悔。相信自己选的路,你的付出有了回报。你没有错。

    贝利尔咬着牙,用力点头。

    路西法看着眼前的小骷髅,忽然眼眶一红。

    你是我见过最坚强,最棒的孩子。要坚持下去,知道么。路西法将小骷髅抱在怀中。贝利尔显得特别瘦小,贝利尔,我为你的父母感到骄傲。

    枯骨手掌刚想回抱路西法,又怯生生地收回去。

    小骷髅没有血肉,没有表情。只是点头,一直点头。

    贝利尔格外受到路西法照顾,还被允许安置在他身边。坐在路西法那一块看比武,风景独好。贝利尔刚坐下没多久,玛门就找上门。刚说了一声喂,就有人要挑他。

    玛门最不爱给人打断,开始在地下没头苍蝇似的乱砍人。

    贝利尔刚恢复原状,玛门就又一次麻木不堪地拿下黑暗骑士称号。

    贝利尔小心翼翼地和路西法说话,看到偶像的心情我很想和他握手。路西法非常温和地和他谈天,儿子果然还是比较重要。哪像对我,凶巴巴的,简直就一河东狮吼。

    没过一会,玛门上来,绕在贝利尔身後,探了一颗脑袋。老爸,把小猪的柱子放我的旁边好吧?

    小猪?

    玛门推了推贝利尔的脑袋:就是这只小懒猪。

    路西法微笑。问我做什麽?

    小猪,这麽快就入七十二柱魔神了,好厉害。所罗门的柱子跟我摆一起好不好?

    嗯,好。

    我给你带礼物了,你想不想要?

    是什麽?贝利尔仰头。

    玛门伸出一只手,在他脸皮上拉了拉,又拉了拉。叫哥~~哥!

    贝利尔看了路西法一眼,眼神告状。

    玛门,不要闹。路西法接状,维护小儿子。

    玛门不乐意了,往贝利尔板凳沿上一坐,直接把东西塞贝利尔手上。哼。

    贝利尔不可置信。我同样。

    我宁可相信路西法跳草裙舞,都不相信玛门会买这个。

    一那是一根杖。

    没有杖头,只有悬浮的灰色骷髅。

    撒旦之魂。

    价钱我到现在还记得。五,後面八个九,安拉。

    贝利尔呆了很久,轻手轻脚地在上面摸了摸,又摸了摸,再摸了摸,放回玛门手里。

    玛门耸肩翻白眼。老爸,他不肯要。

    这个不行!我收不起!

    贝利尔,如果你当不了七星巫师,就把它还给我。

    可是

    拿了它。

    还是魔王陛下的话有效。两句搞定。原来贝利尔天生畏父。

    老爸,你要参加今年的伊罗斯盛宴吗?我都没东西可送了,今年还是放银梳子吧。玛门搬了板凳,坐在贝利尔身旁,点烟。

    一个王子,放银梳子,丢人不丢人。抠门不抠门。

    那天我们要去看沙利叶,你们自己玩吧。

    哦。那我也去。g

    你别去。带贝利尔去盛宴上看看。

    他??玛门晃晃烟杆,烟雾跟著乱飘,不行,他太小了。

    你像他这麽大的时候,女朋友都交了好几个了。

    那是我。贝利尔幼稚。

    我不幼稚。幼稚的小孩开始反驳。

    贝利尔不小了。你要担心,不让他上台就行。路西法看看贝利尔,笑道,他也不小了,交个女友也没什麽。

    贝利尔的脸色一变。

    玛门的脸一皱。

    老爸,他性取向和你一样的好吧?

    盛宴上也有品行端正的公子。蛮适合他。

    反正路西法认定贝利尔该去。没有这麽当老爸的。

    ※※※z※※y※※z※※z※※※

    半个小时後,贝利尔和玛门一起离开竞技场,在大门前遇到桑杨沙。

    贝利尔眼前一亮,拉著玛门,三两步朝桑杨沙走去,仰起脸上的六颗钻石:桑杨沙殿下,呼。

    桑杨沙脸色很难看。

    殿下啊,学魔法,并不是只要努力就够的。贝利尔笑得特轻佻,天赋也很重要。

    贝利尔,你心态有问题!你这麽刁难他,无非是因为他甩了你!b罗塞碧那气得发抖。

    他拒绝我的理由是我太弱,配不上他。贝利尔那副拽样,简直快能和他老爸媲美,但是,现在呢?

    桑杨沙脸色更加难看。

    贝利尔冲过去拉住玛门的手:我哥比你厉害几百倍,谁稀奇你。

    玛门微笑,揉了揉贝利尔的脑袋。

    桑杨沙看了玛门一眼,小声说:贝利尔,放过我。

    贝利尔迷惑。

    我现在已经有了b罗塞碧那。我早说过,我有她,就不想再和别人纠缠。我也和她坦白过,我在追她的时候和你上过床。她原谅了我。你如果一直拿这个当把柄我会困扰。

    玛门的笑意慢慢褪去。

    贝利尔惊了。

    你胡说什麽?我什麽时候

    我承认我在一些方面不够温柔,你总会很痛很难受。但如果你不一直这麽顺从我,我我想我也不会得寸进尺。

    这一句说到点子上,贝利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你再说下去,我会杀了你。难得这孩子也会生气成这样。他看看玛门,更慌。

    我知道你一直在认真与我交心,但我没那个意思,对不起。

    目的总算明确。这个贱人。

    贝利尔根本没来得及说话。

    玛门甩掉贝利尔的手,转身就走。

    桑杨沙被幽灵缠了一个晚上。

    贝利尔找不到玛门,直到伊罗斯盛宴。

    路西法体贴入微,竟连玛门不会带贝利尔的事都已料到,早把贝利尔的名字放进邀请人名单。所以贝利尔直接进去,还得到最高级享受。

    贝利尔取了2348号牌,走进去。

    一杯香槟,一件白衬衫,一双巫师手套。

    贝利尔稍微穿好一点,便卓越出群。

    大堂的地板砖黑白相间,神秘华丽。

    人来人往,男女都穿得性感妖w,露的地方刚好让你看後联想无限。

    空中飘满黑雾。黑雾上飘满礼物。

    台上正有一对男女搞得开心,贝利尔看了一眼,便失了兴致,转移目标找人去。

    不知道为什麽,至高处的椅子被光照得银亮。光是看看,都是一阵哆嗦。

    第64章

    贝利尔总算在人群中找到哥哥。

    玛门被一群女人包围,手中握着一个小香瓶,抛上抛下。洁妮和爱玛也在其中。这两人只要一对上视线,一定会狠狠翻对方白眼。

    玛门正在被她们汹涌澎湃地灌酒,眼神迷离,仰着头一口口喝下。

    每喝一杯,他身边就会传来女人的欢呼声。接着他会装醉,靠在墙上,歪着脑袋看她们,分外妖媚。

    受不了这个淫乱的孩子。

    贝利尔原本不想去烦他。但他已被人家看得浑身不自在。但一接近玛门,他又不敢过去,只一个劲在他身旁转。终于在有几个女人去倒酒的时候,他走过去。

    留在玛门身边的是洁妮和爱玛。两人还在对峙。

    玛门拨拨留海,在抬头时看见贝利尔。

    玫瑰在灯光下变成淡紫。玛门眼睛半睁着,目光聚集到他身上以后,飞速转移。

    哥。贝利尔小声道。

    玛门不理他。把玩着手中的香瓶。

    洁妮和爱玛转过头。

    贝利尔?你怎么来了?洁妮惊。

    是路西法陛下叫我来玩的。贝利尔还是不擅长巴结老师,小心看着玛门,你今天晚上忙吗?

    忙。

    这样

    没回答。

    对不起。

    还是没回答。

    对不起。那天是我得意过头乱说话,不要生气。

    玛门勾着嘴角看他。

    哥,对不起。下次不会这样了。多么有诚意的道歉,真让人想捏一把。

    洁妮和爱玛默。原本要过来的女孩们也站在老远观望。

    灯光幽蓝。

    帘布无限蔓延到大殿尽头,覆住地上的黑白相错。

    桑杨沙说的话是真的么。玛门总算憋出一句话。

    不全是。大部分都是他想诬蔑我。

    他最后说的话是真是假?

    啊?

    玛门握紧香瓶,站直身子,长长吁一口气。算了,你回去吧。有时间再联系。我今天晚上忙。

    可是,你什么时候才回来?

    有空再说吧。

    什么时候有空?

    这位小朋友,人家自己的事管太多了不好吧。玛门的亲卫队上场。

    我问我哥,没问你。

    你确实管太多了。我最近一直没空。玛门做事超不留情面,真想踩扁他。

    那以后呢?

    以后也没空。

    几个姑娘开始嗤笑。

    贝利尔找不到台阶下。

    这孩子,怎么走到哪都要被围攻?

    下一组,1942号,玛门殿下和他的神秘情人!台上主持人换成别西卜,真是杀破尴尬的宣告。

    玛门脱掉外套,交给其中一位姑娘,露出一身黑色紧身衣。那身材就不多说,腰际还开了两个长条缝,委实若隐若现的性感。

    波斯猫似的尤物。

    玛门拿着香瓶,慢慢走上高台。

    贝利尔脸立刻就垮了。

    几个女子春色荡漾。我听到一句话,愣是给呆了会:我光想想他都会湿的。现在该怎么办?

    其他人五十步笑百步。

    唉,淫乱的小玛门啊。

    1942号的香瓶先生或小姐,请上来!别西卜高声宣布后,一位穿着粉色猫女服的妞儿上去了。

    她激动得满脸通红,但性感依旧。伸出染了红指甲的手,在玛门脸上摸了一圈。没想到是您,真是令我太意外了。

    接着,她往椅子上一跪,翘起臀部,卷起长长雪尾巴,黑雾马赛克处理。

    玛门在黑雾松动裤子,皮带垂落在一旁。

    底下的人开始瞎起哄。

    他的几名女伴聊得开心,偶尔朝那个猫女瞥过去恶毒的一眼。

    贝利尔的脸那叫一个白。白得像死人。

    玛门进入那个猫女。开始晃动。

    猫女还真像只猫,细细碎碎的呻吟,两只爪往椅子上一抓,差点就抓出印儿。

    贝利尔往墙上一靠,身体竟开始微微发抖。

    玛门俯下身,一手撑在猫女身边,一手伸入她绒毛吊带背心,握住她圆润的乳房,打着旋儿揉。

    王子殿下都这么主动,她怎好被动?

    身躯弯成s形,尾巴在空中扇动。她反手在玛门大腿内侧抚摸,叫得格外娇柔。

    玛门出场,必属极a。c

    群众忘了起哄,口水直流。

    贝利尔的脸色真的真的真的很难看。他不是有过经验了么,怎么还这么纯情?

    上面还没搞完,他已经发疯似的跑开,绕着黑雾走,急急地,想要寻找什么。

    撞到了多少人,有多少人在欢呼低语,上面是否结束,他都不曾留意。他沿着黑雾走,看着上面摆放的小礼盒。

    指节金环,冰玫瑰,心型耳环,巫毒娃娃,指甲油,白金碗,修西斯手镯,荧光鱼

    欢呼声一阵阵过去,贝利尔走到脚步趔趄。

    不知过了几十分钟,或是几个小时。贝利尔不敢再看别的地方,只知道盲目寻找,看着成百上千的礼物从自己眼前流过。

    玛门早换了几次号码,挑了几次礼物,来来回回做了几次。忽然,他看到贝利尔在黑雾旁乱跑。

    直到最后,贝利尔发现了它。

    针针密密的,半圆形的,镶嵌着蓝宝石的银梳。

    65

    生怕慢一秒就有人会抢走似的,贝利尔一把抓住那把梳子,握得紧紧的,往大殿一角跑去。但是,刚走两步,有人拦在他面前。

    贝利尔撞上他,梳子掉在地上。

    抬头。玛门正挑眉看著他。

    贝利尔蹲下去捡。

    玛门靴子一勾,梳子飞到半空,伸手接住。你还想玩游戏不成?给我回家。

    不。

    贝利尔开始抢梳子。

    玛门把梳子举高。回去。别在这里闹,等你成年了再来。

    不回!梳子还我!贝利尔踮脚使劲捞。

    还你?坏笑在玛门脸上荡漾开,你知道这个梳子是谁的麽。

    贝利尔的脸一下胀得通红。

    还我!还我!

    好,给你就是。玛门手一松,梳子落下。贝利尔接住。玛门在他耳边缓缓说:小猪,这是哥哥的礼物。

    贝利尔非但没有惊得乱扔梳子,反倒握紧它,防备地退了两步。

    吃惊的反倒是玛门。

    贝利尔那个梳子是我的。

    我知道。贝利尔的脸越来越红,一脸怒容。

    他只知道退後。

    把礼物放回去。

    不放。

    听话,放回去。

    不放!

    玛门揉揉太阳穴,声音都在发抖:你过来。我给你解释伊罗斯盛宴的游戏规则。

    我知道,不用你解释。

    你拿了它要和我做什麽事,知道麽?

    贝利尔情绪颇激动:你不要再问了!

    玛门终於恼了,走过来,抢他手中的梳子。贝利尔硬和他拉扯起来,两只手死死拽著梳子不放,玛门轻而易举把夺回来。贝利尔委屈得两眼发红,玛门简直像个抢小孩棒棒糖的恶霸。

    还给我!!小孩子开始闹脾气。

    玛门揪住他的衣领,眯著眼道:你就这麽想和我做?

    贝利尔搂住他的脖子,突然吻过去。

    银梳咚地掉在地上。

    手也松开。

    贝利尔放开他,立刻把梳子捡回来,拍拍灰,藏好。

    玛门完全没了反应。

    贝利尔一咬牙,手绕过玛门的腰,揉揉他的臀部,自己下半身与玛门相贴。哥,答应我你一定会上去。

    玛门呆。

    贝利尔吞口唾沫,双手按住玛门胸口,几乎整个人都依附在他身上。踮脚,星眸半张,黏著他,舔他的耳垂。

    红晕瞬间冲上玛门的脸。

    贝利尔跑了。

    很久,玛门才晃了晃脑袋。又晃了晃。

    贝利尔,谁教你这些的?给我回来!

    2348组一到,贝利尔匆匆忙忙上台,紧张得浑身僵硬。

    但是,一直没有人上来。

    贝利尔被问了几个很无趣的问题,便快速离开。我想他定是十分郁闷的。下台四处找不到玛门,贝利尔自讨没趣,离开盛宴。

    潘地曼尼南整儿个就是个小城镇,贝利尔光是绕著卡德殿走了半圈,都已经累得直喘气。

    卡德殿西南方便是玛门的阿滋雷尔殿。

    门口站著的牛头人护卫看去不好惹。贝利尔在一个别人看不到的角落坐下。

    真不知道这孩子这会儿是哪里抽了?竟变得如此风情万种。

    贝利尔不是那种纵欲狂。他想找人做是轻而易举的事。可是,为什麽非要这麽执著?

    难道

    不,我不当乌鸦嘴。

    只是,他尚不知玛门是自己哥哥。倘或哪天知道了,他会不会尴尬到无地自容?

    玛门回来得很晚,醉醺醺的,搂著个女人摇摇晃晃。

    贝利尔在黑暗中迈出一步,又退回去。

    玛门勾著那女人的腰,手直伸入衣服里,不知在往哪掏。两人互摸起了瘾儿,仿佛这里根本没人。

    玛门的视线很快扫过贝利尔,看向别处,然後把女人推到殿门旁,顺势就开始解裤带。

    殿下在这里?雀跃的声音。

    玛门只顾忙自己的。

    还好这天比较黑,看不大清楚,不然真是教坏小孩。

    空旷一片。喘息声,布料摩擦声。

    贝利尔一动不动,几乎被黑夜吞没,唯有单翼在月下分明。

    傻孩子啊,小心长针眼。打断别人搞这档事,是讨不到好果子吃的。前车之鉴在此,还不速速退下。

    哥。

    年轻人气血旺盛,贝利尔的胆子真的很大。

    玛门停下,衣领还是翻开的。他背对著贝利尔,不耐烦地说:有事明天再说,没看哥忙著麽。

    一句话就把人彻底堵了。

    贝利尔又没了反应,只是瞬间抽了力一般,就连背上的单翼也变成了白骨,森森的一片,甚是诡异。

    只是,上面的玛门忙於亲热,没看到他的模样。

    倒是那个正在享受虚荣的女人,给贝利尔著实吓了一跳。

    不过一会,贝利尔走上台阶,站著没动。玛门当什麽事也没发生,将女人的外套垮下,半露出丰盈的双乳。

    突然,贝利尔抓住玛门的衣角。

    哥,我跟她,你要谁?

    女人呆了,随即翻著白眼叹口气:幼稚。

    玛门给他闹得没兴致,擦擦嘴回头,双手抱在胸前。为什麽要做这麽无聊的事?

    那女人绝对是玛门肚里的蛔虫,劈里啪啦接著讲了一大堆:连路西法陛下都不能逼殿下做出这种选择,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没人能独占他。

    我没想独占他,我只是叫他做出选择。

    贝利尔,你认为自己和别人不同麽。玛门已经彻底不耐烦,正眼都不给他一个,你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让我觉得像弟弟。既然是兄弟,彼此的性生活就不能互相干涉,懂麽。

    但是你为什麽要生我的气?

    生气?我有麽。c

    你以为我还喜欢桑杨沙,你生气了。

    还?玛门说出这句以後,立刻闭了嘴。

    贝利尔拽紧他的衣服,又用另一只手抓住他的手:你一定累了。我家里没有人。

    被他震倒的不止玛门,还有我。

    哥,今天晚上去我那里睡我告诉你我现在喜欢谁。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无语凝咽。

    贝利尔,你不会真的

    但是玛门转身就走。

    我对你喜欢谁没兴趣,找别人吧。

    贝利尔冲过去,从背後抱住他的腰。

    玛门身子那叫一个僵。

    从我离开奴隶船以後,就再没有朋友。哥,现在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贝利尔声音越说越小,我都几乎听不到,可是我从来都不想当你弟弟。

    玛门轻轻推他一下,那孩子抱得比泰山还稳固。

    玛门个倒霉蛋,怎麽就惹上了这个难缠的小鬼呢?

    我知道我的出生不好,工作不好,历史还很不干净但是我已经打算忘记它们,能不能不要那麽介意?

    我没有介意!玛门特别激动,一下甩掉贝利尔的手。

    我还是残疾,还会变成那麽吓人的模样。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我是什麽样的。

    贝利尔平淡在嘴里。玛门痛在心里写在脸上。

    别乱想!你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从来就没有介意过。我只是

    到这,玛门说不下去,只看著贝利尔。

    贝利尔伸手,轻轻捧住玛门的脸。我以前当公关的时候,从来不肯卖身。这样的愉悦,我不想拿给别人当乐子耍。

    贝利尔顺著他的脸庞摸下去,拉了拉半开的衣领。

    但是,哥,我想给你。

    贝利尔个死小孩,他要哪天性向正常了我反而会觉得不正常,正常男人的弱点都给他踩中,怎麽就这麽像他那个风骚的魔王老爸呢?

    他完全无视那个女人的存在,双手环绕过玛门的背,伸入衣间,在里面摩挲,身体完全贴在玛门身上,细细浅浅地喘息。

    玛门把他搂住,没过多久,就又飞速把他推开。

    要做找别人去,我没空。

    好,我会找别人的。贝利尔仰头,眼睛眯成细长的缝,可是,你先尝尝味道,不行吗?

    玛门用手背贴住脸,别过头。

    贝利尔又黏过去,在他身上蹭。哥,你真的不想进来看看?

    玛门大概是想教训人,但一回头,和贝利尔一对视,失控了。

    垂头吻了他。

    女人气跑了。贝利尔被扣押下来。

    已经没时间回贝利尔的家,两人直接留在阿滋雷尔殿。像在赶投胎。

    漫漫长廊,重重殿柱。尽头处是玛门的寝宫。

    侍女们还在卸窗帘,黑色床纱就已盖落。两道身影缠绕在一起,衣服一件件从黑纱中抛出。

    大门锁上。门房极厚,像牢房。

    桌上一个细颈瓶。瓶中一朵黑玫瑰。

    玛门熄了蜡烛,玫瑰的泪珠在夜中闪亮。

    吻如急风暴雨,一次次在贝利尔唇上落下。

    黑暗中,床褥在软软的翻动。唇与肌肤交接,发出湿濡的声音,不过多时,便有贝利尔气若游丝的哼声。

    人影在纱帘後若隐若现。玛门的耳朵尖尖,两条长腿黑影被他抬起来。

    玛门的腰往前一挺,身下少年秀美的侧脸仰起。

    贝利尔的声音被截断,身体徒然一僵,手指勾住被褥,骨节几乎拉扯变形。

    他在玛门的推入中慢慢软化,但这样的平和很快结束。

    玛门俯身,像要将他摧毁一般,疯狂摇晃。

    细长的五指黑影从被褥上挣脱,慌乱地推玛门的腰。

    哥,哥不要这样,好难受

    你喜欢谁?

    贝利尔倔强地一言不发,一手推著玛门,一手按住胸口,微张著唇。

    因为过度压抑,每撞一次,就会有沈重的喘息声。

    玛门把他压在身下抽动,逼问。说,你喜欢谁?

    喜欢喜欢哥。

    在漆黑中,都能看到他泪珠子大颗大颗滚落。

    玛门抓住他的手,按在头两侧,背弓著,在黑暗中凝视他。喜不喜欢这样?

    贝利尔抽泣著应声。

    那把腿再张开一点。

    双腿的黑影颤抖著打开,张到最开。

    从来不知道玛门有霸道的潜质。

    贝利尔刚想擦眼泪,就被玛门抱起来,搂在怀中摇晃。舌尖轻轻一卷,泪水被舔去,玛门抬头,额前的留海微微一颤,轻触鼻梁。又一个吻。

    贝利尔搂著玛门的脖子。

    玛门勾著贝利尔的腰背。

    两人曲线撩人,身影重叠,肌肤重叠,完全融合。

    只有黑影。

    剧烈晃动的身影,牵扯著黑纱摇晃。

    床头的黑玫瑰在摇晃中再不安分,不甘寂寞地落下数片花瓣。

    贝利尔的头发一次次上扬。原本蹬在床头的双腿猛然收住,缠住玛门,将他紧紧裹住。

    尽管两人已至最亲密的状态,却依然不够。贝利尔呜咽著,用力往下坐。

    救救我,哥救我

    不安在暗涌,惊涛骇浪冲击而来,一波接一波,不断攀向巅峰。

    床头柜狠狠一震,细颈花瓶翻倒在桌,骨碌滚下地,摔得粉碎。如同灵魂已破碎,出壳。

    心跳与呼吸都在那一刻停止。

    两个人的身体同时往後仰,颤栗著,撼动著,就像有电流击过全身。

    贝利尔的前端痉挛数下。液体溅到玛门腹部。

    玫瑰瓣与瓶碎片混杂,落了满地。

    玛门往後倒下,贝利尔随即扑倒在他身上。

    两人的四肢依然重叠在一起。一只手抬起来,晃了晃。玛门说:起来,你这样压著我,我拔不出来。

    贝利尔哼哼两声,没反应了。

    喂,你不会准备一个晚上都这麽著吧?

    还是哼哼。

    懒小猪,连动都不愿动一下。玛门硬撑著已经搞过n次的身体,抱著贝利尔坐起来。贝利尔倒在他的胸前,蹭了几下,滑下去。

    玛门把他按倒在床上,固定住他的腰,轻轻拔出来。

    哎呀,流出来了。玛门忙从地上扯衣服来擦,小猪,你给我起来,擦干净再睡。脏死了!

    贝利尔把他手里衣服一抓,扔出去,扑通一下,把玛门压倒在床上。啾啾亲了几口,哼哼两声,再次陷入无声状态。玛门的手垂死在空中挣扎片刻,终於宣告投降,搂贝利尔入怀,拿被子把两人裹好,抱著缩成一团,入睡。

    我能说什麽好呢?

    贝利尔不知道,玛门,你是知道的。

    玛门,你搞的人,是你的

    弟弟

    世界上最尴尬的事,莫过於两个原本没可能做爱的人干了那档事。

    先醒的人是贝利尔。他眼皮抖了数次,还是维持闭合状态。

    光芒只能半穿透黑纱帐,唯有一缕细光从缝隙中彻底挤入,照在懒小孩的脸上。

    贝利尔倏然睁开眼,暗红的瞳孔闪过一丝水光。慢慢移动双手,又发现它们紧紧贴在一个赤裸的胸口,双臂被一人的臂弯裹著,无法活动。

    而抬头,是玛门。

    往被窝里看看,一坨黑。再稍微一抽腿,贝利尔成了石头。

    贝利尔呆鸟一只,睁大眼看著玛门的脸。

    玛门脸上一朵惊w的红玫瑰,衬著这样旖旎的环境,绝对是极品色情视觉享受。

    很久,不合格的兄长才迟迟醒来。

    小猪。玛门闭上眼,轻轻前移颈项,早安吻送上,醒了为什麽不叫我?

    贝利尔连眼睛都没闭,依然呆著,看著他。

    玛门笑笑,松开手。後悔?

    贝利尔摇摇头。

    紧张?

    贝利尔还是摇头。我不知道。只是觉得很奇怪。

    怎麽了?

    我贝利尔相当不自在,我总是会想起昨晚的事。

    玛门愣了愣,在贝利尔的脸上重重亲了一下。以後我再不会乱来。我发誓。

    贝利尔又摇头。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一直会回想过程。

    这孩子说话开始走婉约路线。玛门半天才弄明白,忽然坏笑一下:哦,不要太在意,会想这样的事很平常。

    笑成这样,还堂而皇之地说平常。

    以前每次做爱,我都会想越快结束越好。

    玛门的笑容已经快变成

    恋耽美

    分卷阅读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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