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话连篇[出书版] 作者:青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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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话连篇[出书版] 作者:青丘

    进去了工厂找那所谓的后门,那事情就不对劲了。这个工厂到了十二点就不可能放人进去,而且那铁门是全封闭式的,除非你会穿墙术或者是液体人,否则根本没有可能穿过去。

    我抬头看着那孩子的遗照,我实在不明白他到底遇到了什么……那个工厂和他的死又有什么关系。

    我感觉,盯着那孩子遗照看久了,发现他笑得就像是在哭一样。

    我心里又再琢磨,为什么偏偏是这个孩子呢?这工厂就算有什么邪乎,但是也没产生多大的影响啊,或许这孩子只是在工厂周围游荡而已。

    我心里有太多的疑问,白翌推了推我,我这才发现我们居然已经坐了很久,都快就要11点了。这母亲也有些不耐,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赶人。

    白翌和我立即起身走人,那母亲把我们送到门口才折回。

    前面说过这条路非常的荒,那也是白天,到了晚上就更加鬼气十足了,隔着老远才有一站路灯,周边的房子都是又旧又破,风大一点都可以吹了顶儿似得,的确是该拆了。一路上根本没有人,我们走到门房间,那个保安见我们现在才来,老大不高兴地说:“你们等会就不要走了,我要关门了。”

    我说:“不是十二点才关门么?你那么早就关了?”

    那个保安可能喝了点酒,舌头都有些大,他说:“十二点?十点以后这里就没人来了。你们要不要进去,不进去我就关闸了。”

    白翌没有搭理他,他问道:“能不能告诉我,这里到底有什么让你们害怕的东西?”

    喝醉了的保安有些混,我们那么一问照白天他肯定不会说,而现在倒是说得非常绘声绘色,他大着舌头说:“哎,害怕?不是怕不怕的问题,只是不能细想,一细想就出事了。”

    白翌对我使了一个眼色,他问道:“怎么说?”

    保安皱着眉头,他伸手像是要摸香烟,我连忙伸向口袋,给出一包烟说:“抽我的,抽我的。”

    保安打了一个饱嗝,他伸手点了一支烟说:“这事不能往细处想,怎么说呢,就是你不能发现有什么不正常。”

    保安说:“你们别看我,当初我上一个单位是在殡仪馆做的,这里叫我来做保安也就是兼职,总之到了十点左右我就走人了。对外是说到十二点才关门的。如果是冬天只要太阳一下去,我就撤了。谁管那死规定啊。”

    “为什么?”

    “因为有人说这个地方闹鬼,各种传言都有,最离谱的就是说什么点名找后门的。”

    我一听找后门,这不是和那孩子说的一样么?

    他继续说:“就是如果是普通人,看这个工厂就是一个破厂子,啥都没有,如果是被盯上的人,看这个工厂,他们都会发现有许多怪事,然后这些人都会认为这个地方有一个后门,他们有三次机会去找,如果找不到那么就没有下一次机会了。”

    我问道:“会怎么样?”

    保安摊了摊手他抽着烟说:“不知道。我没遇到过。”

    白翌问:“那么怎么才能证明被盯上了呢?”

    保安吐着烟,故作神秘地说:“就是当他们发现这个工厂发生怪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他话说完,我就觉得背后像是被泼了冷水一样,随后我听到了工厂里传来了敲击铁门的声音,保安摆了摆手说:“没事,夜猫子而已。”说完就拿走了整包烟,朝我们摆了摆手,意思让我们快点进去,他好关门。

    白翌对我说道:“小心一点。估计有门道。”

    一踏进去,大门就自动关闭,最后铁门发出一声机械而冰凉的咔嚓声,我推了推,根本推不动这门。而此时我发现那个保安朝我们看了两眼,那眼神说不出的古怪,好像在笑又好像在哭,和那孩子遗照的表情非常神似,他转过身离开了门卫朝着街对面的暗处走去。

    我把目光放在这工厂内,这里到处都是灰尘们,其实就是一个大型的仓库,由许多的小房间分割而成,房间都是被锁着的。有些房间干脆就是简陋的钢筋和复合板组成,在顶端都是钢筋纵横交错,还有各种金属管道,当中缠绕着横交错的电线,边上有铁梯,但是都已经生锈了,看上去非常的脆,也看不清上面到底是什么东西,而我们所能打开的也就只有105109这三间屋子的门,其中109一半的空间则就是我们的休息室,在斜对面还有一个车间浴室,我拧开水龙头发现居然还有热水供应。这里的确通电,但是却没有电话。除了一个一个房间以外就在没有其他的东西了。

    和普通的仓库一模一样,除了又脏又旧以外,我们并没有发现任何的不正常的地方。

    我摸着头发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异常,看来我们没被盯上。”

    白翌冷笑道:“时间长着呢。”

    我们把东西放在桌子上,这里还有有好几把折叠躺椅,看来就是给守门准备的,还有好几本过期杂志。

    我打开空调,这里的环境总体还算不差。我和白翌稍微吃了一点前面买的熟菜,便拿出准备好的电脑,接上电源,一上线就发现六子来找我了。

    “怎么样了?条件还行不?”

    “凑活,但是这里好像貌似传说不干净。”

    “都那么说,这种地方就希望别人不要来,最好把它给忘了,那才真的安全呢。你该不会怕了吧,哈哈,找白翌一起去呗。”

    “我可能被这种小事吓破胆?不过说真的,这地方可能真的有点问题,门卫保安都那么说的。”

    “什么?”

    “门卫保安都说有鬼呢,我还是要小心一点,你快点给我把生意结了吧。”

    “没保安呐,你不会走错地方了吧,那个地方根本不用保安的,到了十二点就自动关闸,都是电脑控制的,所以我才告诉你在之前把事都办了,否则没人开门。”

    “你白天不是说有人么?”

    “是啊,但那是卖家的人,我负责晚上的。你没听明白么?”

    我看着六子的qq屏幕,边上的白翌脸色也非常难看。忽然间铁门又发出了啪啪的响声,就像是被人猛烈的拍打一样。我听得吓了一大跳。

    白翌快速地敲着键盘:“六子,快点替我们去查一下关于这个工厂的消息,我们这里出了麻烦。抓紧!”

    “没问题,稍等。”

    “快点!”

    过了大概十分钟分钟,六子发来消息说:“这个工厂过去是专门做染印加工的,后来倒闭了,工厂成了一个仓库,专门停放货物,我也留意了一下关于没有看门人这件事,我现在唯一知道的就是,这个工厂最后一任保安是死在工厂门口的。据说……守门的保安要么疯,要么就是死了。在那之后就没人肯来这里当保安了。妈的,难怪那么便宜。兄弟你那里到底怎么了?”

    “照片有么?”

    qq对话窗口跳出了一个图片读取条,而那保安的照片也缓缓地出现在了我们面前,不是别人,正是哪个前面喝的满嘴酒臭的保安。而他在六年前就已经死了。

    当他们发现这个工厂发生怪事的时候就开始了……

    番外――隐门二(不存在的门)

    标签: 杂谈

    我苦笑道:“你有没有问过你学生,这个后门怎么找?”

    白翌说:“不知道。他没说就死了。”

    我愁眉苦脸地说:“大哥,找后门吧,貌似就三次机会?我可不想死得像et啊。”

    白翌没理睬我,他看这四周围,又看了看手表。

    我也看了一下时间:“快,找六子,叫他找人来开门。现在还来得及。”

    就在我话刚说完,就发现灯泡闪了一下,我仿佛听到了有房间被推开的声音,再看电脑我们居然这么都无法链接网线。我连忙打手机,但是手机却呈现忙音。白翌的手机也无法打通。

    我抬头看着房间的四周,到处都是灰尘和蜘蛛网,但是这里好像完全知道我们的想法一样。这个工厂想要把我们困死在这里。

    白翌迅速从包里拿出一道复印纸,这些都是那孩子的简报复印件,他指着一则新闻说:“你看这篇报道。”

    上面写着一个人忽然间失踪了,随后别人在几百公里以外的地方又找到了他的尸体,而最诡异的是在他的尸体边上有一张十年前他来过此拍摄的照片,而那张照片因为曝光过度,后脑勺被开了花,而死者的脑袋的确也是被击中而身亡的。

    白翌说:“找到启发了么?”

    我叹着气道:“说明我们就算我们逃出去了,如果没有找到所谓的后门,还是会回来,依然会完蛋。”

    白翌补充道:“孩子的尸体也是在工厂边上的花坛里发现了。他死的时候样子像是奋力往外爬。他三次机会估计是用完了。”

    我扫视着房间道:“我们根本没有头绪。而且如果我们就待在这个房间里,只要天亮不就得了?”

    白翌却说:“每一个被选中的人都会有我们现在这的想法。但是我们就错过三次机会了。”

    白翌翻弄着房间里的每一个角落,终于我们在一个铁皮箱内找到了一份类似是工厂平面图的图纸。

    图纸非常老旧,但是我我马上就发现这张地图是一个双层地图,也就是说这里有两层。第一个入口就是我们前面进来的位置,但是在地图的下方还有一个同样面积的工厂,在那里的同一个方向还有一个口子。在那里有用红色圆珠笔写的后门两个字。圆珠笔已经很淡了,就像是一个非常淡的印子。

    白翌把地图塞给我,然后继续翻找铁皮箱,里面还有一盘光盘以及一个小型计算机。

    在计算机上显示着“3”,我试图重新清零,但是无论我按什么按钮,这计算机都只有这个数。

    白翌把光盘塞进我笔记本,笔记本马上就开始读取数据,最后我们发现这个光盘内全部都是工厂照片,有一百来张。

    这些照片都是工厂过去的情况,包括开产、工作情况甚至还有发工资以及那位母亲所说周围居民到这里吃饭的照片。

    我问:“这都是谁拍的?难道是哪个死掉的保安?”

    白翌摇头说:“不对,这些照片的信息表明最晚的一幅是三个多月前的,最后一任保安在六年之前就死了,也就是说这些照片一直都持续着。”

    我背后冒着寒气,我说:“有人一直都在给这个工厂拍照?见鬼了,这地儿早倒闭了。”

    白翌点了点头,他说:“没错,就是这样的。你看后面的照片几乎都没有人,只有空场子罢了。而这张地图下面还有一个位置,我们必须要找到通往地下的方法。”

    我问道:“那么三次机会是什么意思?”

    白翌看着手表说:“如果我理解的没有错误,对我们来说三次机会就是那个后门会出现三次,之后就不会再出现了。只给我们三次机会。”

    他话刚说完,我们就听到工厂内部发出嘎达一声,而后我们的门被自动打开一样。看来他是猜对了。

    我摸着僵直的脖子,从外面吹来一阵阵冷风,我说:“不行,我还是觉得绝对不能离开这个房间。外头肯定已经不对劲了。”

    白翌没空搭理我,他依然在看那些照片,忽然他停了下来,他说:“这些照片都是有一个角度拍的。所以无论这里更换的事物是怎么样,这些照片的角度和位置都是一样的,那就意味着拍照的都在同一个地方。”

    白翌对比了地图,他指着工厂其中一间车间说:“就是这个位置,这些照片都是在这个位置上拍摄的。”

    我和白翌对视,我道:“也许那里就是通道。”

    白翌说:“只有三次机会,如果我们错过了后门开启的时间,可能也会出不去。或者说就算出去了,也会像那个孩子一样死在这个厂内。”

    我咬着牙说:“好吧,我们去找。”

    我和白翌把所有的东西能带的都带上了,幸好我有所准备,还特地带了两把手电筒。随后啪地一声关上了门,但是白翌却站住了脚,我回头看了看房间号码。这间房间居然是103。

    “我敢以我全家的户口本来保证,我们进来的时候肯定是109,你看钥匙。”

    我探出手,钥匙的确是109的,白翌伸手接过钥匙,但是这把钥匙就再也打不来这间了。而前面我明明是用这把钥匙打开这间屋子的。

    白翌把钥匙收进口袋,他打开地图说:“好吧,于是我们现在就算是在103,我们必须要走到另外一边去。”

    怪事一直都在发生,我们感觉到这个工厂好像被某种力量所笼罩,所有的时间和空间在这里都没有任何的意义,就像魔方大厦一样,不知道下一步会是什么。

    但是为什么开始一定要是103呢?

    我怀揣着这个疑问,小心翼翼地走过一件件封闭的房间,这里依然通着电,荧光灯下,我们看着车间的门号,白翌在转弯的位置画上了符,生怕我们会遇到鬼打墙这样的事情。

    而我则掏出了身上挂着的桃木符,这个符是我用十年老桃木所刻的,上面的符则是用朱砂和黑狗血浸泡之下,在大伏天曝晒整整七天才用上的。要比那些所谓的开光符好用许多,而且价廉物美,只是做起来比较折腾人。

    我和白翌都有防范,等待着那些怪事的来临,但是再一次出乎我们意料之外的事,我们非常顺利的找到了拍照的那个位置点,这里什么都没有,只有一排锈的非常厉害的梯子和一个往下的通道,梯子一直通到下面。我敲了一下,那梯子就掉下一大块铁皮。

    白翌看了看四周,这里的视角可以最大限度的看到工厂内部,照片上的那些生活照片就是在这里被拍摄的。也就是说这里曾几何时站着一个人,不停地扣动着快门,拍下了这个工厂的历史。我意识到这一点的同时,忽然感觉到身后闪了一下快门,仿佛有人在我背后打了一下闪光灯。

    而那个闪光的一刹那。我看到在对面几个车间的门口都站着一个人,那些人脸色苍白。他们死死地注视着我们两个,而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但是在那之后,什么都没有发生。

    白翌摇了摇梯子,他说:“虽然生锈,但是主体部分应该没问题。爬下去看看吧。”

    我不安心地拍了拍那梯子,的确,看上去有点破,不过爬两个人应该没问题,我道:“注意四周围的动静。”

    白翌先我一步爬了下去,我们两人一先一后,梯子摇摇晃晃的看上去也没我们预计的那么牢靠,不停地有锈铁皮掉下来。而越往下就越是闻到一股怪味,非常之恶臭,就像是臭鸡蛋一样。

    就在我们爬的差不多半当中之时,我忽然听到头顶传来了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最后我们便再也看不到上面的光线,我和白翌对看一眼,我们来的通道被人给堵住了,现在只有硬着头皮往下爬。

    而那股腥臭的味道就在这狭小的通道内蔓延,越来越臭。我被熏得好几次都差点吐出来。终于我们爬了下去,就在我们站稳的那一霎那,我抬头发现我们前面是由那些金属管道内爬下来的。如果我大脑没有痴呆的话,这些金属管道都是平行的,也就是类似通风管道一样的存在,前面爬了至少有五分钟,而且一直是垂直的。

    身边的白翌掏出那那只计算机,他给我看到:“你看,有时间显示。”

    在这数字三的右上方,有一排小的数字,在不停地倒数。一共是11分46秒。

    白翌看着计算机说:“也就是说这部计算机其实就是一个计时器,他给了我们时间,给了我们地图,以及入口的提示。的确像是一个游戏一样,他给了我们所有的道具,而目的就是让我们找到他所谓的后门?”

    我拿着手电筒照着四周,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和上面完全一模一样的工厂。包括位置,车间号。

    我对着门号说:“感觉和上面的一模一样。”

    我们绕着工厂走了一小会,直到我们发现白翌所画的那些符,才确定这里根本就在原来的地方。前面像猴子一样爬了那么久的时间,怎么会还在原地打转,而白翌的那些府本身就是对付鬼打墙的。

    我心中纳闷道:这里到底是哪里?

    我有一种被人耍的团团转的冲动,白翌拉住我说:“你听,脚步声。”

    我竖起耳朵,发现的确在我们的边上有那种非常急促的脚步声,像是一群人奔跑一样。

    这里的气味已经让人麻木,我更加介意的是越来越浓的迷糊的视线,我们的手电光线已经几乎无法穿透这些浓雾了。

    忽然我发现在一间车间内好像有动静,我低声道:“里面有人。”

    白翌伸手示意噤声,但是门却自动缓缓地打开了,在里面坐着好几个头上戴着白布的人,他们围在一个类似灵堂一样的桌子边上不停的抽泣,在桌子下面放着一个盆子,有人不断地烧着纸钱。而桌子上的相框内是空的,相框顶部装饰这一朵黑色的布花球,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不知道这些人是给什么人在做仪式。在桌子上摆放着六个饭碗,像是贡品一样。我数了数人数,这里一共有六个人。

    我们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了一跳。

    而那些人却犹如演话剧一样继续低声哭泣,低语着什么,好似根本看不见我。忽然其中一个女人站了起来,她朝着我们走过来,但是她从我们的身边走了出去,在那一刹那,我发现这个女人的眼角都是血,她的嘴唇也是紫的。

    之后她便消失在了门口,随后远处传来了铁门拉动的滚轴声。白翌马上看着手里的计算机,那“3”字不停地在抖动,而时间却只剩下二十秒不到。

    我大喊不好,居然这个时候出现后门,这不等于白白浪费一次机会么。我依然不死心,想要朝着那声音飞奔,白翌却没有动作他好像发现了什么。

    我回头一看,原本的灵堂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只是一个废弃的仓库,一个人也没有。就在恍惚之间,远处传来铁门锁上的声音。而计算机内的数字,只有2了,而边上的时间依然在计算。而且比之前我们看到的时间还要少,只剩下了十分钟。

    我急着跺脚:“浪费了,错过一次时间就会缩短。”

    白翌却没在意这件事,他说:“你没有发现在那个女人走出来之后,这四周发生的变化么?”

    我顿了一下,因为一直都注意着计算机没有在意周围的变化,白翌说:“当她出来的时候,这个仓库边上好像发生了细微的变化。我发现这里忽然变了,四周还想堆满了货物和倾倒的罐子,地上还趴着好几个人。你过来。”

    白翌把我拖到了角落里,我和他一样蹲了下来,我发现这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多出来许多的湿抹布,他摸了摸地板说:“一开始这些东西都不存在。”

    白翌居然还凑近地闻了闻,他说:“只是普通的自来水,没味道……”

    他站了起来看了看四周,随后拉着我走出房间,我们抬头一看依然是103。忽然远处又是一声刺耳的关门声,好像这里每一间车间都是103一样。

    我道:“怎么又是这间屋子。”

    他说:“如果猜得没错,怪事就是从这间车间开始的,或者说由这件车间结束。”

    说完他掏出计算机一看,发现只有7分钟了。

    这里的浓雾已经让我们看不清四周的情节,在毫无提示的情况下,我们根本找不到所谓的后门到底在哪里。地图对我们来说也没有用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远处说:“完了,那么重的雾,就算有地图也没办法找路。”

    白翌他朝着雾气挥了挥手:“我……好像有点明白了。”

    随后我又听到了一阵脚步声,这声音像是鬼魅一样忽远忽近,而且非常的急促,有很多人奔跑一样。

    我掏出脖子上的桃木符,咬破了手指擦上血。把它挂在了衣服外头。白翌说:“脚步声,这和那孩子写的一样。看来他在逃避那些脚步声。这里面到底有什么道理呢。”

    我顺着白翌的想法去思考,这些东西并不是普通的闹鬼撞客,这些道具,包括这里所出现的一切都有其目的。

    就在我们陷入思考之中,周围的雾气变得越来越浓。忽然四周围响起了一声声关门又开门的声音。声音凌乱得让人无法集中精神,使得我心中莫名的慌张焦虑,而后便又是急促的脚步声,这些脚步声断断续续非常凌乱,同样让我们无法冷静下来。一种恐惧死亡的焦虑在我的心里不停的翻滚。

    我拿着手电筒乱晃,在雾气中发现周围车间的门都在不停地重复着开关门,我和白翌都没办法继续保持镇定,简直就像是被催眠了一样开始被迫地迈开步子跑。而心中那份恐惧和不安却越来越浓厚。

    同时,这浓雾使我们根本看不见四周围的情况,就连门号都没有办法看清楚。我们只是感觉自己走过了一扇又一扇门。每走一次那些门就会打开再关上。我偶尔回头,却只能瞥见那六个碗和没有遗像的遗照框。那遗照和那孩子的遗照是一样的。只是这上面没有照片。每一撇过的门内都是一个灵堂,但是那六个人已经不见踪影了。

    白翌和我两个人不停奔跑,那些脚步声不停,我们就无法停下。而只要我们一停下来,那些鬼魅般的脚步声就会催促我们继续,折磨着我们的大脑。

    在浓雾中,我非常担心和白翌走散,我尽量和他保持并排,他跑我也跑,他停我也停。白翌一直拿着手电照着这些车间,他一边跑一边说:“先找到工厂浴室,那里是离那个所谓的后门最近的地方。”

    我喘着气看着四周,忽然冷不丁地从浓雾中又闪出了那个披麻带孝的人影,再看一眼,他们却又都不见了。

    我有些泄气道:“我们现在连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知道那个浴室在哪里啊。”

    白翌看着计算机,他说:“不好,第二次后门要开了。”

    果然不出所料,在我们的后方又发出了铁门滚轴的声音。只要这声音响起的时候,便是那些脚步声最频繁的时候,我和白翌只能被迫狂奔。但是浓雾中我们根本看不见任何的东西,走到面前才发现这只是一间车间。车间内依然是那些场景,其中一个女人又走了出来,不过这一次我发现她的手上捏着一个碗。她走到门口把那只碗给敲得粉碎。那一刻,我感觉到雾气消失了不少,我的大脑一下子变得冷静起来,我看了看那个女人,那个女人伸出手指着远处,而就在那一瞬间,她的身体就像是发酵似地流出了黑色的血液,浑身都是一种无法言明的恶臭,于是我和白翌马上转过头继续跑朝着那个方向跑。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最后我们只能徒劳地听着远处传来大门关上的声音,我无力地跪倒在地上。不停的喘着粗气,而浓雾变得更加的浓重,我感觉身体有一次被这些白雾包裹着起来,我捂着胸口无法透气。此时我才注意到我胸口的桃木符的当中已经裂开了一条缝隙。这里的怨气居然大到了这个程度。

    我咬着牙站了起来,白翌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看着计算机说:“还有最后八分钟。最后一次机会了。我们必须要找到出路。”

    我拉开脖子上的桃木符朝着远处扔了出去,桃木符划了一条弧度,落在不远处,而就在这条路上雾气终于变得稍微浅薄了一点,给我们开出了一条道。

    我们发现我们所在的门号又发生了变化,我们依然在103的边上,之时这一次车间内里已经没有了那些披麻带孝的人影,也没了那个最后给我们指路的女人,只剩下五个碗以及那些犹如黑洞般的照相框。我们又回到了这里。

    “好大的怨念啊。这个工厂怎么会有那么中的怨气。”

    我话刚刚说完,那不远处的桃木就断成了两半,发出了噼啪一声脆响,边上的雾气渐渐地就向中间靠拢。

    白翌说:“这里就是煞气所组成的,我们只是在重复着过去的场景罢了。”

    我看着这些浓雾,这样的煞气已经浓烈到形成了白色的雾团,就算我现在有一整颗桃木都没用,依然会被这些煞气所折了。而现在的时间也不好确定,但这段时间内的阴气足够使这些浓雾把我们给困死。

    我此时也明白,为什么就算熬过了夜晚,最后那些人依然会暴毙的缘故。这样的白色煞雾,就算是我闭气也没用,到时候神经完全被这里所控制,最后也会死在这里。

    白翌说:“最后一次机会,最后八分钟了。我们得赌一把。”

    我捂着嘴巴问道:“怎么赌?你准备怎么干?”

    白翌朝着四周看道:“前面两次关门之前,我都感觉这些脚步声中有一个声音实际上不是混淆我们,而是引导。”

    他看着计算机道:“真正混淆我们的是这些车间和位置。我们或多或少都在注意这四周车间的位置,而大脑有意识的避开那些诡异的脚步声。但是那些脚步声中有一个声音非常缓慢,而且很轻微,它和其他那种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不一样,而且当我们离所谓的后面越近,那缓慢的脚步声就越靠近,我们得闭着眼睛跟着那脚步声跑,我想反而能够找到。如果听错了就又混淆了。”

    这个办法很疯狂,我想前面所有的人都不会那么干。他们都在躲避那些声音,而白翌却认为这声音是为了救我们?但是我们的时间真的不多了,最后一次机会,我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如果铁门的声音出现,那么也只有二十多秒的时间够我们折腾。但这二十多秒里面能够在这些浓雾中找到真正的后门么?我觉得根本就不可能。

    我咬着牙看着这些车间道:“听你的,赌一把。”

    白翌撕开衬衫,他说:“我把眼睛遮住,靠听力来判别方向。你来带路。”

    如果是别人可能会犹豫,但是想想以前遇到的那么多事情,我反而是越到这种程度,越是信任白翌,我拿过布条,把眼睛给蒙了起来,道:“我来,辨别声音的能力我比你强,带路就指望你了。”

    白翌拉住我的手说:“行,接着我们就要走了。”

    白翌和我要凝神倾听,那些让人焦躁不安的脚步声又传了过来。

    我屏气凝神,辨别着那些脚步声,果然在混乱之中我听到了那非常缓慢,但是很轻微的声音,我忙叫道:“左边,那声音在左边。”

    白翌毫不犹豫,拉着我便往左冲,但那声音太轻,而且断断续续的,所以有的时候我根本听不见。那时我只能停下等待着声音的响起。

    我发现只要那脚步声出现,那些杂乱的脚步声就会马上靠近,我的内心必定会慌乱起来,那些声音越嘈杂,我就会越是无所适从,心越来越慌张。原本所思考的一切都无法正常继续。我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极大的混乱漩涡,而我则要奋力地往漩涡的中心点跑,那里才是一切的终点。

    所以此时我只有咬着牙,压制住内心的那份焦躁和恐惧,越是排斥脚步声,我反而就越是要辨别他们。直到我感觉那正确的脚步声离我们非常非常近了。

    白翌拉着我一直都在跑,他没有说话,这样我才能够全心全意得去感受那些声音,我的耳朵就是我们唯一的保命符,而脚步声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

    忽然我感到右边不远处又一次传来了那脚步声,我连忙拉着白翌飞奔过去。而就在跑的时候我忽然感觉到在我的左边也有人,他拉着我的手往前跑。那双手冷的就像是冰一样。

    我感觉我仿佛是在一大群人的中间,他们互相拥挤,推搡,最后我感觉不到白翌的存在,我几次都想要拉开布条,我捏着拳头,只能大喊:“白翌!说话!”

    白翌回应道:“继续跑,不要慌,我在这呢。”

    此时,从我的右手又传来了热量以及和左手完全不同的力道,我咬着牙,拼命的往前在我的身边仿佛有许多的人,我听到许多的脚步声和喘息声,还有哭泣的声音,他们也在拼命的奔跑中,那种恐慌的感觉紧逼的让人窒息。

    这种慌乱的脚步声无形中增加了我对死亡的恐惧。就像是当年在河伯殿中一样,我回想起了当年的八苦鬼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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