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假面 作者:麒麟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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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生之假面 作者:麒麟玉

    ,但如此机密之事魏子阳却不想假手他人。绕过大殿下的营帐预将名单呈与秦穆。

    他到达营地时已是夜深,除去值更的守兵外其他人都已入睡。离九王爷营房不远的地方小鬼正与两个偷懒的小兵烤火,闲扯的一些有的没的。

    魏子阳正在“昏迷不醒”,未免被人识破头上带着斗篷将脸遮去了大半,小兵正要上前盘问,小鬼却认出了他,挥了挥手让他们该干嘛干嘛去。然后一脸笑容的迎过来,“魏参领,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王爷睡了吗?”

    小鬼向那边望了望,见还亮着灯,便不肯定的说,“这会儿应该已经睡了吧。”

    “你怎么不在里面伺候?又偷懒了?”

    “才不是呢,今天有别人伺候,用不着我。”

    “别人伺候?”

    魏子阳微微皱了下眉,也未多想,“那就不用你通传了,我找王爷有要事商量,你在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是。”

    魏子阳吩咐完转身直奔营房,目送他走了几步小鬼突然惊呼,“呀,糟糕!”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尚未开口叫住人,魏子阳已经先他一步撩开了厚重的门帘!

    ☆、三十一:

    营房分为里外间,中间隔着山水屏风,所以魏子阳进门时并未一眼看见床上的情景。

    怕冷风吹进来回过身仔细的把门帘掩好,这才一步步向里面走去。

    外面下着大雪,营房内温暖如春,片刻功夫落在肩膀上的雪便化成了水珠。魏子阳怕把寒气带进去,解下披风搭在椅子上,想起秦穆白天抗旨相护,嘴角不自觉就扬起了一点。

    却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饶过屏风映入眼帘的会是这样一幕香艳的镜头。

    秦穆已经察觉到了来人,霍然起身,身上未着寸缕,优美的肌肉线条看的一清二楚。而他一侧正躺着一个同样未着寸缕的男孩,听见声音吓的急忙起身缩进了秦穆的怀里。如此一来,那副娇小白皙的身体便被魏子阳真真切切的看的一清二楚。

    “子阳,你怎么来了?”听的出来秦穆的语气很是意外,中间夹杂着一点惊慌。

    魏子阳却傻了一般愣在了原地,很长时间都没有半点反应。

    眼前那两个养眼的身体渐渐变的模糊不清,大脑出现了短时间的空白,随之有一些凌乱的镜头闯进了脑海。坐在銮驾上的那个男子,崇明殿外,一阵阵的嬉笑声,陆央无情的面孔。被火光照亮的山洞,秦穆肩膀上的伤口,还有他凑近自己的双唇

    秦穆被他那副失了魂一般的眼神吓到了,再一看身侧的男孩,马上惊觉不妥,魏子阳怕是受了刺激。

    连忙起身走过去,可双手尚未靠近,魏子阳便惊了似的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道:“下官失礼了,请王爷恕罪!”说完手忙脚乱的从怀里掏出那份贴身而藏的名单双手奉上,“名单再此请王爷过目,下官先行告退了。”

    话说的又快又急,走的也急,头也没回,临到门口时踉跄一下险些一头栽倒在地,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秦穆手持那份名单愣了半晌才回过心神,连忙披上衣衫急匆匆的追了出去,可哪里还有魏子阳的影子。

    “王爷恕罪,都是我不好,我没看住就让他进去了。”小鬼急的都快哭了,秦穆被他气的火冒三丈,可此时也没功夫责备他,低声问了一句,“人呢?”

    小鬼朝着黑漆漆的方向一指,“骑马往那边走了。”

    秦穆二话没说,翻身上马一鞭子就追了出去。

    今晚雪下的不小,路上全是积雪十分难行,不过也正因为如此,秦穆很容易便找到了那行匆匆而去的马蹄印,跑了一段才发现,这条路根本就不是回北陵山的,心急之下不停的抽打马鞭,加快速度。

    他骑的是千里良驹,马术又十分了得,不过半个时辰便在林子里发现正策马狂奔的魏子阳。

    魏子阳根本想不起来要回北陵山,也不知道这个方向是去哪里的,他就想着赶紧离开那个地方,越远越好,胡乱的朝着一个方向跑,连自己已经入了深山都不知道。

    走的时候急,没有带披风,身上一件不算厚实的暖袄根本挡不住风雪。身体冷,冷透了四肢百骸,冷的连疼都感觉不到了!

    心,早就被陆央给伤碎了,变成了残渣跟着血液一并流走了,现在里面是空的,当然什么都感觉不到。

    “子阳!”

    魏子阳听见了身后的呼喊,可此时却不想再面对他,反倒加快了速度。秦穆又连叫了几声,见他不肯停马恼怒之下一把抓起挂在马鞍一侧的弓箭,拉弓上弦,瞄准马腿一箭便射了出去。

    黑马一声长嘶狠狠的将魏子阳摔下马去,魏子阳没防备,这一下当真是摔的不轻,头昏眼花的倒在雪地上半天都爬不起来。

    “子阳!”秦穆刚才太过心急才会射出那一箭,虽然对自己的手法很有自信,但此时见魏子阳倒在地上也是后怕不已,生怕那一下失了准伤了他。

    “子阳,你怎么样?”秦穆飞身下马将魏子阳楼进怀里,仔细查探了一番才稍微安了心,冷静了片刻问他,“你这是做什么?”

    魏子阳眼前是模糊的,天色又黑,根本看不清秦穆的脸,虽然知道是他却感觉没来由的冷,好像正被一个陌生人搂在怀里,一点都不安心。魏子阳讨厌这种感觉,挣扎了几下才勉强挣脱开,狼狈的站起来,“下官只是,只是出来走走,让王爷担心了。”

    下官,下官!自从魏子阳被封官职后与他一直是你我相称,如今自称下官明显是据人千里之外,“你在埋怨本王吗?”

    不知为何被他如此一问魏子阳整个人都冷静了下来,连身体都彻底冷透了。我怎么忘了,这里是古代,有尊卑之分的,他是王爷,高高在上的王爷,我根本没有任何资格与他谈及平等。

    “王爷多虑了,下官没有任何埋怨。”

    与此相比,秦穆更希望他说的是反话,“那你为何要走?”

    “下官鲁莽扰了王爷的兴致,怕王爷责罚,故此才匆匆离去,王爷若是怪罪,下官甘愿领罪!”

    秦穆听着心累,见魏子阳拱手抱拳一脸上下级的表情,连气都生不起来,长叹了一声道:“他是本王的鸾宠,跟随本王已经两年有余了。此次是大皇兄将他带来的。”

    原来自己在不知不觉中还做了第三者,魏子阳突然很想嘲笑自己,“无需向下官解释这些,您是王爷,想宠幸谁是您的权利,下官无权干涉。何况,下官能得王爷临幸已是莫大的荣幸,感恩尚且来不及又怎会心存埋怨。”

    “你!”他说临幸,临时起幸!连那份情都一并抹杀了!秦穆被气的恼怒成修,连话都说不出来!

    “今后下官一定谨记,但凡求见必会请人通报。”魏子阳恭敬的施了一礼,又道:“夜深了,王爷还请速速回营。山里还有事下官便不相送了。”

    秦穆自小便是皇子龙孙,万人之上,拥有许多特权,何况皇家的教育方式也灌输了那种思想,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雨露均沾。他的确爱慕魏子阳,但他从来都不觉得在爱慕他的同时去宠幸别人有什么不妥。

    平日府内那些男宠女妾也会争风吃醋,就算暗地里会斗的你死我活,也没人敢公然把这种醋意写在脸上,还甩脸子给他看。魏子阳是第一个,吃了醋后不但不想办法夺回恩宠反倒与他疏离,甚至给人一种要恩断义绝的感觉。

    秦穆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疾走几步一把扯住正要离去的魏子阳,狠狠的撞进自己的怀里,什么话也不说便粗鲁的吻了上去。

    魏子阳身上的伤尚未痊愈,撞在他身上胸口疼的要命。挣扎的想要摆脱他的怀抱,奈何秦穆力气大的惊人,不给他任何逃脱的机会。把他吻的几近虚脱才放过他片刻,缓了口气将他整个人按在树干上,扯下头带将双手绑于身后,几把便扯下了裤子,喘着粗气恶狠狠的说道:“你说临幸,好,本王现在就要临幸你,你敢不从?”音一落便狠狠的顶了进去。

    因为有伤在身,魏子阳已经许久未曾做过这事,秦穆又没做任何前奏,疼的他险些当场晕过去。

    秦穆向来如此疯狂,如此粗鲁,昔日行事魏子阳很喜欢这般滋味,可今日却觉得更像动物间的交合,不带任何感情,简直叫人无法忍受,“你,你放开我!”

    “我是王爷!普天之下谁敢不从!”秦穆粗鲁的扭过他的下颚,强迫他看着自己,“既是临幸就得把本王伺候舒坦了,否则你便不够资格屈于本王夸下!”

    魏子阳从未受过这般侮辱,恨极之下死死的咬住下唇再也不肯吭一声。越是如此让秦穆越是觉得恼火,愤怒之下没轻没重,尚未完事便将魏子阳弄晕了过去。

    到底做了多久魏子阳不知道,待他醒来的时候正与秦穆同乘一匹马上,身体被他紧紧的圈在怀里,身上还盖着狐袄,半点冷风都没吹到。

    “醒了?”

    魏子阳没吱声,还把头扭到了一边。

    秦穆还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人,往常也有极受宠的美妾跟他闹过别扭,撒撒娇,不过“事后”准保一个个眉开眼笑王爷王爷的叫着,恨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勾他再来几回。

    可这个魏子阳倒好,脾气比天都大,已经如此端下架子了他还要稚气。

    “怎么,还再与本王稚气?”

    “不敢!”回这二字的时候已到了北陵山下,魏子阳脱了狐袄翻身下马,规规矩矩的行了一礼,“恭送王爷回营!”

    “魏子阳!”

    魏子阳没给他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走了。至于秦穆何时走的那便不得而知了。

    “魏参领!”

    “什么事?”

    刘权贵抱拳道:“又抓到一个想要逃脱的死囚,不知要如何发落?”

    已经是第三个了,先前那两个想要逃跑的犯人只是小惩小戒而已,看来还是自己心太软了,果然是要杀鸡儆猴才能杜绝后患。“我们那有句话,叫再一再二没有再三再四,既然已经是第三个了那就只能严惩了!”

    刘权贵低头应声称是,“属下即刻去办!”

    “记着,只这一次就要让他们长了记性。以儆效尤!”魏子阳随手拿起一只匕首把玩,脑海中突然出现刚才的一幕,一时间怒从心头起,“还有牢里那几个探子,也不用留了!”那几人虽然一直未曾招供,但想也知道是陆央派来的,各个身手了得,若不是提前布置了陷阱怕是早就让他们逃脱了。

    刘权贵察觉,平日待人宽厚的魏参领今日竟然开了杀戒,看来是心情不佳。还是少惹为妙的好,低头应了声急忙去办。

    不多时外面便传来受刑那个死囚鬼哭狼嚎的声音,听在耳朵里,魏子阳突然觉得那股子气消去了不少。

    心中暗道:原来这就是权力,难怪世间人各个都要争权夺势,因为有了权力你就有了所有的一切,想杀谁就杀谁,想要谁就要谁,享尽天下财富,坐拥美男美女,高人一等,颠倒黑白,万事唯我独尊!

    陆央如此!秦穆,也是如此!

    ☆、三十二:

    那名死囚被生不如死的酷刑折磨了一夜,又奄奄一息的被吊了大半天才一命呜呼。

    魏子阳也整整一夜一日无眠,白天将图纸画完才觉得有些乏了,正要休息片刻却被大殿下一道口谕招回了军营。

    出乎意料的是秦隆对他的态度却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不但未曾责问昨日违命之事反倒叫人传来酒菜招待。

    “魏公子的气色怎么这么差,可是身体不适?”

    “有劳大殿下关心,下官好的很。”魏子阳根本不买他的帐,昨日也是如此,虽然二人未曾有过什么过节,但魏子阳就是反感他,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的魏子阳自然懒得巴结他。

    “如此就好,魏参领还不曾用膳吧?来,请坐!”

    那满脸的不理不睬秦隆全当看不见,还一副热情的邀请,可惜魏子阳是软硬不吃的主,撇了一眼秦隆,拱手作揖道:“多谢殿下,下官已经吃过了,恕不能奉陪。”

    秦隆已经快要忍到极限了,强撑着把面上的笑意维持了下去,“那本殿下便不强人所难了。不知那份名单”

    “已经交与九王爷了,殿下若是想看命人传来就是。”

    秦隆一笑,“看来魏参领与九弟果然是交情不浅呐。”看魏子阳的神色,看来二人果然已经产生了隔阂。

    “王爷多虑了,下官只是奉旨办事,不敢与任何人私下交情结党营私!”

    一句话不但否定的他和王爷的关系,连秦隆的拉拢都被冠上了结党营私的恶名。秦隆恼怒,脸上的笑容已经变的几近扭曲,“魏公子何必明人面前说假话,你与我那九弟的关系,这军中谁不知道,魏公子又何必自欺欺人!”

    “是又如何?不知我犯了大秦哪条律法?”

    秦隆侧头上下打量他,而魏子阳偏偏连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不卑不亢的立在那里,微微扬着下颚,清瘦的身材撑着一股子傲气,口气不佳,眼神也不善,摆明了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想起探子的回报,此人的确不在乎生死,重伤在身半条命都快没了也是一脸的无所谓,这样的人你拿任何东西可能都摆不平。想到此又缓和了自己的脸色,开口道:“魏公子误会了,本殿下只是羡慕九弟能得知己而已。”

    羡慕?哼!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日前听闻魏公子为救九弟的性命曾以身犯险,本殿下听了去当真感动不已。”

    “份内之事,下官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秦隆长叹一声,“若本殿下此生能得你这样的知己,便也死而无憾了。”

    “殿下实在是太过抬举了。”

    “不是抬举,是真话若是本殿下能得你这样的知己,定会赐你高官厚禄,无上财富,与你共享天下!”

    总算进入正题了!原来是个鸿门宴!魏子阳偷偷的翻了个白眼,“殿下实在太过抬爱了!下官可担当不起!”

    “魏参领可能有所不知,父皇早已有意立我为太子。你既为秦国效命,他日我登基为王你便是我的臣子,到时魏参领还不是要效命于我?”

    “大殿下可能也有所不知,我早有打算,待攻退陆军便会辞去官职,归隐山林也好,剃度出家也好,再不理这些红尘琐事!所以”嘴角一扬露出一抹不削的笑意,“那些身外之物,下官根本就不在乎。”

    秦隆冷笑了两声,看向魏子阳的眼神都变了,怒意中透着阴狠,“魏参领当真是与众不同,难怪能得九弟青睐。”

    “所谓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我与九王爷一见如故,自然是谈得来。”

    “的确,九弟为了你甚至不惜违抗圣谕,本殿下也很是吃惊。可有一点魏公子要明白,男人皆爱美色,否则九弟现在也不会将你冷落一边,搂着他那个小美人风流快活了。如此看来,九弟对你不过就是一时兴起罢了。”

    魏子阳一字一句的听着,没有反驳半个字,到了才冷笑一声,抬起眼皮说了一句,“那又如何?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啊。”

    秦隆想不到他如此开明,随之一愣,“你不介意?”

    “下官位居二品,心系天下百姓,心中介意的只有百姓的安危!如今大敌当前还要介意儿女情长,算什么男人!殿下,下官也奉劝你一句,有这个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把陆国大军打回老家,还天下一个太平,别在这些挑拨离间的事上浪费时间了!”

    “你!”

    秦隆被他一句话骂的怒发冲冠!可惜魏子阳根本不给他发火的机会,一句“殿下若没别的教悔,下官便告辞了。”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隆气急之下狠狠的摔碎了手中的酒杯,心中暗道:软的不吃,你是逼本殿下来狠的了!金钱,财富,权利,地位,生死,你通通不在乎,我就不信,你会没有任何弱点!

    对,是人都有弱点,你也一样!只不过,你自己不自知而已!

    魏子阳出了营帐本想速速离去,不料,时运太低,偏偏被他看见了一个最不想看见的人。

    小念一身小兵的打扮,正好与他擦肩而过,魏子阳不自觉便收紧了缰绳,回过头紧紧的盯着他的背影。小念好像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转过身与他对视。

    真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别看小念平日里胆小怕事,可也有不甘心的时候。见魏子阳毫无顾忌的上下打量他便也不客气的从他身上扫了一遍,最后落在斗笠下那张面具上,眼神悄悄的流露出一种鄙视的神色,心道:凭你这张脸也想攀龙附凤?别做梦了!

    “子阳!”

    魏子阳将目光移向正走过来的秦穆,马上想起昨晚那一幕,心口堵得慌的难受,正想离开,却见小念像变脸一样瞬间就换了表情。

    嘴角带着怎么看怎么勉强的笑意,想要上前挽住秦穆的胳膊,顾忌旁人在,手抬到一半又收了回去,仅是对秦穆行了一礼,再抬头时眼眶里已经蓄满了泪,眼瞅着就要掉下来了。

    秦穆见他这样自然有疑,小声问了一句,“怎么了?”

    小念抿着嘴不说话,躲在秦穆身后悄悄的瞅瞅魏子阳又怕了似的把头低下了,微微摇了摇头,“没怎么。”

    从头到尾他也不过就说了这么三个字而已,可所有的意思已经全部用那副神色表达出来了。这戏演的绝,把秦穆都骗过去了,看向魏子阳的眼神紧接着就有些不满了,“他年纪小,你又何必为难他!”

    魏子阳心道:真是躺着也能中枪!

    不免苦笑了一声,二话没说一鞭子抽下去便策马而去。

    这一次秦穆没有再追来,魏子阳也预料到了。不但此时没追来,在之后的几之内秦穆也好像把他忘了一样再没理过他。

    魏子阳落得清静,每日忙完正事便独自一人提着酒壶去断崖那处坐着,望着月色一口口的饮下烈酒,直到天色大亮,日复一日皆是如此。

    那日夜里薛天上山找魏子阳商谈要事,守军上山通报时才发现参领根本不在营地,这才慌了心神派人四处去找。这一找便是整整一夜,就在薛天大发雷霆要挨个问罪的时候,魏子阳才晃晃悠悠的走回来。

    “贤弟你去哪了?我找了你一夜。”

    “大哥来了。”魏子阳抓起茶杯也不管冷热一口灌了进去,摸了摸嘴巴问,“什么事?”

    “你喝酒了?”

    “喝了点,放心吧,耽误不了正事。”

    魏子阳视军令如山,自来到军中之后从不曾饮酒,薛天很了解他,若不是出了什么事他肯定不会违抗这个禁酒令!“跟大哥说说,到底出了什么事?”

    魏子阳懒洋洋的挥了挥手,“我能有什么事,无非就是馋酒了而已。”

    “贤弟,你别怪大哥不讲情面,这国有国法,军有军规”

    “只这么一次还被你抓到了大哥若要问罪,我甘愿领罚。”魏子阳摊开两手,“受刑三十鞭是吗?”

    “为官者罪加一等!”

    “好!”魏子阳露出醉笑,满不在乎的脱自己的衣服。受刑时身上只能穿里面的白衣,主要是为了避免鞭子抽在同一个地方,免得伤的过深触及要害。“不就是六十鞭吗,我扛得住。”

    薛天本是想吓唬吓唬他,逼他把真话说出来,若是真对他用刑,就他那副小身板别说六十鞭,二十鞭子下去就保准没命了!谁知魏子阳竟然丝毫不怕,难怪下面人都说他是个不怕死的人,“你想气死大哥不成!”

    魏子阳知道他这是打不下去了,撇了撇嘴,又把衣服抿上了,“以后不喝了就是。”

    “罢了,你不想说逼你也是没用,正事要紧。”

    “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薛天自随身携带的包裹中取出一物拿给魏子阳看,“探子刚刚截获的兵器,据说是陆国神兵营所制,威力无比。”

    魏子阳将那物细细看了一遍,慢慢锁紧眉头,虽然只是简单的雏形主件,青铜所制,无弓无弦,却还是猜得出是何物。心道:竟然已经造出了弓弩,陆央果然厉害!

    薛天见他神情严峻不免心生不安,“不知贤弟所制的兵器能否抵挡?”

    魏子阳半晌没说话,最后竟一点点的笑了,侧头看了薛天一眼,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东西,不过就是弓弩而已,小儿科!”

    “啊?小儿科?”

    “就是幼稚,像小孩子的玩具,根本不足为患!”

    那可是陆国神兵营研究了许久才造出了神器,他竟然说是小孩的玩具?难道他制的兵器比这还要厉害?“贤弟,你到底制了什么兵器,可能让大哥先睹为快?”

    魏子阳想了想,又看看薛天那满脸的期待,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行,上了战场我自然会让你看个明白。”

    “贤弟,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大哥误会了,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而已。”

    薛天不耐烦的挠了挠头发,“你这不是让我睡不着觉吗!”

    “呵,大哥就别操心了。”魏子阳转过身拿起那个最原始的弓弩在手中把玩了半晌,“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陆央得了兵器定会马上开战,大哥最好先帮我拖几天,少则三日,多则五日!到时”魏子阳冷笑一声,“我要好好的送他一份大礼!”

    “好,大哥一定办到!”薛天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力度过重把魏子阳拍立马矮了一截,“瞧你这副身板,也该好好养养了。”

    不愧是习武出身,一巴掌下去半拉身子都麻了,魏子阳无奈的揉了揉肩膀,“知道了,要是没事大哥就回去吧。”

    “哦,对了,来时王爷托我给你捎个话,叫你今晚回营一趟,有要事相商。”

    魏子阳不削的笑了声,挑着眉头甩了一句:“告诉他,老子没空!”

    ☆、三十三:

    这句:老子没空!薛天自然不敢说给秦穆听,婉转的表达了意思,不过用什么词也是回绝,秦穆又怎能不生气。

    已经闹了七八天了,这个魏子阳就是不肯低这个头,果然是个软硬不吃的主!

    他忍得住,秦穆可忍不住了。即使有小念陪着心里也想着他,而且是想的要命。坐立不安的靠到天黑,便带着满腔的怒气冲到了北陵山。

    没有魏子阳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上山,白天薛天前来也是等了许久的通报,最后发现人丢了,心急之下颁出黑虎令士兵才放了行。

    别看他是王爷,也不能例外,而且这条规矩还是王爷他自己定的。

    秦穆咬牙切齿的盯着横在眼前的两把大刀,心道:本王可真是自掘坟墓!

    可军令如山他也不能公然违背,至少表面功夫要做足了。“速速去传,就说本王有要事相商!”

    守军得令,急忙翻身上马去通传,这来来回回就用了半个时辰。秦穆等的是心烦气躁,结果守军回报竟然是参领有要事在身不便见客!‘

    “岂有此理!他想反了不成!”秦穆四周扫了一圈,用马鞭指着其中一人,“你再去报!告诉他,若是不见,本王今日便不走了。”

    来来回回又是半个时辰,不过回报时已经换了一个看起来虎头虎脑的大汉,眼神直直的,看就知道是那种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傻汉。

    这人也的确够傻的,秦穆虽然乔装打扮过但其他人也能认出他的身份,偏偏这大汉还信了魏子阳的话,以为他是哪个总军派来的要硬闯上山的人,天色暗也没仔细看清楚到底是谁,坐在马上还提着刀,开口便吼了一句,“我家参领让我给你传个话,老子没空,今晚谁都不见!”

    秦穆当即被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好悬没当场大开杀戒!“好好好!”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好字,秦穆咬牙切齿的说道:“真有你的!”

    周围的守军早在听见那一句“老子”的时候便都被吓傻了,一个个全身冷汗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恨不能当自己是空气,连大声喘气都不敢。生怕一个倒霉撞在枪口上,被王爷一刀砍了当了炮灰。

    没想到秦穆竟然就只是自言自语的说了那么一句就一鞭子抽下去,骑着马走了,而且速度还相当的快,瞬间便没了影子!

    魏子阳得了傻汉的回报得知秦穆已经走了,随手还赏了他二两银子。禀退了外人,又提着酒壶去了断崖。

    今晚月色大好,夜空繁星密布,若是忽略心情因素,这样的景色实在是不错。

    魏子阳倒在地上仰头望着星空,指着三颗最亮的星星自言自语的道:“猎户座!”又移了一点指向,“金牛座!”叹息了一声,慢慢的收回手,悄悄的在心里说:夜空都是一样的,时空却变了。

    突然好想家!

    “什么是金牛座!”

    秦穆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魏子阳显然没料到这位王爷竟然会违抗自己下的军令偷偷上山,不过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他连圣旨都敢公然违抗还有什么是他不敢的。魏子阳没答话,也没起身,拽过一旁的酒壶又往嘴里灌了一口。

    见着了朝思暮想的人秦穆也不恼了,此时想起那句大不敬的“老子”还觉得有些可笑。用马鞭挥了挥旁边的积雪也坐了下去,“想见你一面还真是不易,早知当初便不下那道令了。”

    “那你不是也堂而皇之的上了山!看来我要加强山中戒备了,一群饭桶!”

    “你也无需怪他们,若不是本王亮出身份怕是早就被巡山的当成刺客砍了。”

    算你命大!“王爷深夜到此,不知所谓何事?”

    “本王想你了,来看看你。”秦穆今天只想与他和好,什么都豁出去了,面子台阶都给了。

    可惜魏子阳根本不买账,“谢王爷惦记。如今看也看过了,王爷还是下山吧,免得一不小心被山里的毒蛇猛兽伤了玉体,下官可担当不起。”

    一句话又把王爷的火气给勾上来了,“你到底想要本王怎样?”

    魏子阳也懒得和他兜圈子里,这几日都想透了,他要的我能给,我要的他却给不了,不公平!还是早早结束的好,免得越陷越深。可想归想,真要说出口的时候却太难了,堵在心口,一个字也蹦不出来。好像是为了壮胆,魏子阳又给自己灌了几口酒,过了好半晌才开了这个口,“王爷”只这两个字,眼泪就冲框而出,浩瀚的星空瞬间便模糊了。“我们分手吧。”

    “分手?”秦穆没听过这个词,不过从字面也大概知道意思,当即就变了脸色,“你说什么?”

    魏子阳强把鼻中的酸涩忍下去,声音颤抖的说,“我接受不了,我没办法和别人分享一个人,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贪婪也好,总之我就是接受不了!”

    秦穆听了,高兴又难受,“可我是王爷!”在秦穆的观念里,像他这种有权势的人就应该如此,这种生活很正常,没有任何不妥。父皇二十多年来一直偏爱母妃,但他从不曾专宠,母妃也未有过任何怨言。

    “王爷怎么了,难道王爷,殿下,皇上凡是有权利的人就应该左拥右抱吗?”

    “可我爱的只有你一个人,这还不够吗?”

    “不够!我要你的心还要你的人,要你的全部!你能给吗?”说来也是奇怪,魏子阳一直坚信他对秦穆并没有过深的感情,可当他看见秦穆与别人在一起的时候竟会觉得心如刀绞,近乎痛不欲生。也许这就是身为男人的占有欲吧,我的东西,丢了也好弃了也好,别人却不能沾染半分!

    “权利,地位,财富,本王都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

    好像对牛弹琴一样,两千年的代沟果然不是那么好跨越的,“你们这些古代人,真是无可救药!”

    秦穆愣了片刻,低声问,“你刚才说,古代人?”

    “对。”

    “苏离也曾称我为古代人,你和他,真的很像。”

    想不到他连这个都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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