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 作者:未知

    当起点男穿越到晋江第18部分阅读

    难近身了。身为新世纪的男人,不仅要善解人意也要善解人衣啊,好在自己之前为了追美眉,有好好钻研过如何迅速地解开衣裙。不然也没机会使用“千年杀”。

    这炮灰也有够蠢,居然真的乖乖躺在那里,跟自己学如何解衣服。而且自己的手贴近他的臀的时候,这家伙竟然一点反抗都没有,正常男人都不会习惯吧。最奇怪的是,这家伙之前居然起反应了,自己貌似没摩擦到那地方啊,要不是那人身体冲动了,自己可能也没那么容易得手。这二皇子也真不厚道,手下连发泄的时间都没有,这样碰一碰都有反应,之前得憋成啥样啊。

    总的来说,一切炮灰都是纸老虎,都是为了衬托自己英明神武的存在。萧守默默握拳,得儿意地笑。

    萧守终于恢复了一丝力气,慢慢爬起,打算去搜刮下那大汉的尸体。却听得一阵掌声自门口传来,萧守哀叹一声,老子就知道。萧守转过头,二皇子立在囚室门前,微笑着盯着自己。

    萧守翻了个白眼,要是说这饿饭的事二皇子不知道自己还可以理解,要是说他手下背着他单独进囚室来和自己会面,二皇子还不知道就不合理了。要是他的监控真那么松懈,洛子枯也不用等三天才能救自己出去了。

    “萧公子可还安好,本殿也是刚刚才得知我这手下背着我来寻你的晦气,现在看来,也算赶上了。”二皇子笑得纯良。

    萧守抽抽嘴角,孩子死了,你来奶了,你这效率怎么跟警察似的!其实你蹲门口看半天了吧,想打一狼牙棒再给个大甜枣?你以为老子是看琼瑶长大的啊!

    二皇子:“只是,萧公子何必下此狠手,他毕竟未尝想要你性命。”

    萧守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上身,良久,低喃:“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争雄不胜则亡。”

    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了。囚室里的气氛一下子肃穆起来,带着几丝壮烈的味道。萧守仰头,看着不知名的远方,面上带着看破世事的苍茫……就在这严肃的时刻,一阵咕噜声自萧守的肚子传来。萧守掩面,为毛老子通往王霸的路,总是在施工中。难得耍回帅啊,嗷嗷嗷!!!!

    二皇子笑了:“是本殿顾虑不周,一会儿就派人给你送饭食来。”

    萧守也笑了:“谢了。”

    二皇子:“也许这饭还没送来,世子就救你出去了也说不定。”

    萧守:“他……呵,他不是已经放弃我了么。”

    二皇子:“兴许他只是想迷惑本殿也未可知,你该相信他对你的义气才是。”

    萧守冷笑:“别跟我提义气,早戒了。就算他不明着说放弃,我也知道自己已是被当作了弃子。那火药明明是他所创,你试探时,他却暗示是我弄的,不是摆明了要我送死么。你忍着不动我也是为了那火药的配方吧,要是无论你怎么逼问我都交不出来,你必定会认定我不肯与你合作,然后放弃我。他拿我当弃子还不够,连生路都要给我断绝,当真是好打算。”

    二皇子:“你倒是看得通透,你觉得我会信你?”

    萧守苦笑:“说不说是我的事,信不信是你的事。我的命,在你手里,生死都不过在你一念之间。你想如何就如何吧,我相信作为一个曾经与世子亲密无间的人,我于你而言还是有那么一点价值的。”

    二皇子:“你难道对他一点爱意都没有了么?”

    萧守眨眨眼,爱意?不是在说洛子枯么,怎么话题一转就说到我对龚小扇的问题了。想到龚小扇,萧守也不由得心下黯然:“曾经我也是个纯情的种子啊……”

    二皇子:“嗯?”

    萧守撇嘴:“结果你来了场人工降雨……淹死了。”

    二皇子:“你觉得我能容得下你这个给我造成巨大损失的背叛者?”

    萧守正色:“如果你容不下我,说明不是你的心胸太狭小,就是我的人格太伟大。”

    二皇子看着这只被淹死的纯情种子,良久无语。

    “禀告殿下,客人的船即将抵达琉琰城。”一人突然出现,向二皇子禀报道。

    二皇子笑笑:“没想到他提早两天来了啊,我当亲自去迎他。”

    二皇子转身离去,既然那个名为“火药”的东西很可能不在萧守手上,自己也就没必要忙着问他了。毕竟,来的这位贵客对自己而言更加有价值。

    二皇子走出囚室,吩咐道:“送些饭食进去,准备些水让他洗浴,顺便让他换身衣服。”

    手下躬身应诺。

    琉琰城,渡口边,二皇子看着缓缓驶来的华丽画舫,还有船头上呢御风而立的英伟男子,微微一笑:“武少爷,久候了。”

    女装了

    “哥不会寂寞因为有寂寞陪着哥,你不要再迷恋我我只是一个传说……”少年的歌声在囚室里回响,明明是很不错的嗓音,却伴着诡异的歌词。哗啦啦的水声成为了背景音乐,某个吃饱喝足的家伙正在浴桶里欢快地蹦跶。

    眼前的空地上突然间出现了一个虚影,一个青衣的家伙出现在眼前。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人刚刚貌似打了趔趄。

    御宅稳住刚刚被刺激大发了的身形,冷冷地看着他,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洗个澡还哼这些迷恋来迷恋去的荒唐曲子,比少主以往那些侍娈还不堪。

    向来不介意在男人面前一丝不挂的萧守很是淡定地上下打量了一下对方,然后微笑开口“你不是武刑空的人么,跳槽了?”

    御宅冷冷开口道:“少主吩咐我来助你出去。”

    萧守不紧不慢地从浴桶中爬出,开始擦身,表情更加淡然:“我和武刑空的交情貌似没有那么好吧?我想我还没有那个让他冒着得罪二皇子这个盟友的风险来救的价值。”

    萧守可不是那恶龙古堡中的公主,觉着王子来救自个儿是天经地义的事儿。这救人也是要讲资格的。更何况萧守还记挂着武刑空那小子还恩将仇报过一回,这下更不放心了。

    御宅看着这厮恬不知耻地光 裸着身体还一脸淡定的样儿,恨不能抽他一顿,我也觉得你这人相当适合在这儿自生自灭啊啊啊,谁让少主脑子抽抽了非要救你这个混蛋不可!

    御宅无比郁闷地想起了自家少主在得知这小子被二皇子抓走了之后的表现……

    时间倒回……

    昨日,午时。御宅将从新买得的消息递给了武刑空。

    武刑空拿着那薄薄的一张纸,傻坐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

    武刑空深叹一口气:“萧守这个笨蛋,干嘛搅到皇权争夺的浑水里去,嫌命长了么。要开店赚钱知会我一声便是,他当那世子是好依附的!?

    看这琉琰城盛行的两种说法,一是萧守的存墨阁私卖从二皇子府出来的贼赃,二皇子派人调查时,他恐事情暴露,将整个院宅付之一炬。现被二皇子扣押。

    二是有人企图谋害世子,便趁世子拜访萧守时,杀人放火。幸而世子武功高强,两人逃出险地,但不知为何,萧守却被二皇子无故扣押。

    可以推断出的是萧守被二皇子给扣住了。也不知……他的处境如何,二皇子可不是一个温和的人。”

    御宅:“那少主您的意思是?”

    武刑空为难地揉揉额角:“想办法把他弄出来吧。”

    御宅一下跪拜在地:“少主,还请三思。我们毕竟是二皇子的同盟,无论如何,这萧守都得罪了二皇子,为他而影响武家的大业,实在是殊为不智。”

    武刑空叩叩桌面:“我知道萧守是个麻烦,但,这个麻烦既然名为萧守,我也只能要了。”

    御宅:“为何,萧守不过一介白衣,少主何以因他而……”

    武刑空手指交错,放于身前,冷峻的面容显出一丝温和:“我遇他之时,恐是他一生中最不堪的时刻,之后又因我而陷入险境。他虽欺我,瞒我,却到底是护着我的。再遇时,他因救我而卧病,最后却什么都没要,悄然离去。

    那时,我辱他,误他,因以为他是小倌而轻贱于他。我虽自负,却也不会以为一清白男子会一开始便心甘情服侍一个拿他当宠娈的男人,越知他一分,便越明白当初于他有多羞辱。我到底是亏欠了他,这次就当还他的情了。”

    御宅的心宽面条泪中……俺都救你那么多回了,你咋不觉得你欠了我啊,你不能因为咱领了工资就无视了咱的付出啊,那小子是没问你要啥,因为他自己动手卷跑了所有值钱的东西啊。

    御宅一脸严肃地给武刑空上眼药:“萧守虽是帮了少主,却是一二再地卷了金银弃少主而去,少主大人大量不予追究,也算是还了情。属下以为,少主在意他,许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起了惜花之心,到底是大业为重,少主还是多加考量为好。”

    武刑空沉吟片刻,道:“是否是心血来潮我也说不好,如果是,我便护他一时,如果不是,我便护他一世。”

    御宅的心海带泪中……俺说这话的目的不是要你来段深情表白啊口胡,你因他而说出这么有男主气质的话会让咱觉得俺是个炮灰啊。真爱无敌的样子真的不适合你啊少主,你还是走回好色无情的正道上来吧。

    情圣附体的武刑空思虑片刻,开口:“其实救他也未必就会影响我们与二皇子的合作,你先去探探情况,我们再来考虑对策。”

    御宅的心荷包蛋泪中……我能消极怠工么,少主。

    但一向以冰山面目示人的御宅,还是点点头,刷的一下,消失在了这泛着诡异粉红泡泡的空气中。

    御宅咬牙切齿地回想完毕,对着这个不领情的家伙开口:“你的意思是,你不信少主?”

    萧守坐在床边开始穿裤子,想起了自己吐血时武刑空那着急的样子,放缓了口气:“倒也不是,虽说武刑空这人傲了点,但他对我还是挺厚道的。问题在于,你拿什么证明是武刑空要你来救我的?而你又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出去?”

    御宅看着这个旁若无人穿着裤子的家伙,对此君的无耻已经不想多予置评,老实回答道:“少主这次派我来,只是先探探情况,具体如何,还要再议。至于证明,少主从来没想过你会不信他,所以没有。”

    萧守开始穿内衫,按武刑空这家伙的思想回路,想的肯定是‘老子能来救你就是你天大的福气了,你只要趴在地上感恩戴德就成。要是不领情,本大爷把你就出来后就再绑在床上抽一顿。’不给证明是正常的。算了,何必计较太多,反正也不指着他救。

    萧守开始套袜子:“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我想二皇子把我搁在这儿,不会一点守卫都不布置吧。”

    御宅:“防守也算严,但武功到了我这境界,有无防守并无区别。”

    萧守开始穿中衣,看来付律当初能进来也多是依仗武功了。“但你若是想带我出去恐怕就不那么容易了吧?”

    御宅点头:“确实。”

    萧守系好衣带笑笑:“替我回悟空一句,我在这里很好,他不必费心搭救。这事儿有点麻烦,别牵连进来。”

    御宅正视眼前这只笑得云淡风轻的生物,心下微微动容,这人能为少主考虑,也算难得。不枉少主对他另眼相看。

    萧守当然没御宅所想的那么伟大,他是真不想让武刑空搅进来。洛子枯说的是三日后救人,身为天命者,不是有了计划就应该是有了预知。武刑空这霉神插手指不定得出多少幺蛾子呐。

    所以……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是:萧守一心为悟空,不使沾浑水。实际是:萧守歧视霉悟空,滚一边儿去。

    御宅点点头:“我会转告少主的,但在来之前,少主吩咐我必须问你一件事,你和那洛子枯,到底是什么关系?”总的来说,武刑空那小心眼儿不介意得罪二皇子救个人,却很是介意救个人便宜世子。

    萧守微微一顿,继而开口:“不过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罢了。”

    御宅不再开口,眨眼间,便消失在囚室中。

    这边,二皇子已招待武刑空在皇子府住下,极尽宾主之谊。

    富丽堂皇的房间内,武刑空倚在软榻上,双眼似阖非阖。突然间,他睁开了眼,目光清明,全无之前那慵懒的样子。“如何?”

    御宅恭敬地一拜,将自己与萧守的对话复述了一遍。

    武刑空笑笑:“萧守可不是怕我有麻烦才不让我救,他的话,半真半假,他只不过是不信你。”武刑空自动把萧守也不信自己这个选项摘出来了。

    武刑空继续道:“御宅,你应该已经清楚那地牢的布置了吧?你觉得把他直接带出来的可能性有多高?”

    御宅点点头:“很难,地牢主体位于府内的玉湖之下,关押处由两排紧临的石室组成,无论从哪间石室出来,都只有石室中间那唯一的一条通道可走。地牢只有一个延伸而上的小出口,在地牢内守着的虽不过是些二流角色,但出口处坐镇的却是一流高手。更何况,若是情况紧急,出口的断龙石随时可以砸下,将地牢瞬间封死。我一个人寻准机会来去自是没有问题,但带上萧守,还想不惊动任何人就有些麻烦了。”

    武刑空修长的手指在扶手上缓缓摩挲,笑容淡定:“御宅,画份地牢的图给我。”

    御宅也不多说,立刻照做。不久,那埋于地下的囚牢便呈现在纸上。

    武刑空的眼睛微眯,伸出手,指上了图中的某个点。“我们,从这里突破。”

    御宅先是一惊:“怎么可能……不,少主您是想?”

    武刑空的唇微微翘起,带着一丝嚣张的味道:“我想,不会有人想到我们会从这处突破,你只需……去吧,虽说要费些时日,但对我们而言并不难不是么?”

    御宅看着武刑空那笃定的笑容,低叹一声,退下了。这年头当个打工仔不容易,当个想在精明boss手下消极怠工的打工仔更不容易。要是这样的安排都会出纰漏,自己会被少主直接打包丢回去打渔吧。

    之后两日,洛子枯继续纹丝不动,二皇子继续殷勤待客,御宅继续鞠躬尽瘁,武刑空继续吃喝嫖赌。每日皆有美人被接入皇子府,陪武刑空吃饭,喝酒,娱乐,睡觉。武刑空倒是无愧于他好色不羁的名头,让自己手下拿着二皇子的银子去收罗美人,送来玩一晚上,第二天一早就送走,然后等着第二批美人,可谓风流快活。

    二皇子倒是很乐意掏这点钱,武刑空越是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些,越说明海佑对自己的态度。富有的海佑,强大的海佑,野心勃勃的海佑,只要海佑愿意完全站在自己这一边,那么自己与那个位置距离,便会缩短到一个可怕的地步。

    萧守这两天过得还算不错,二皇子似乎很忙,没来找自己麻烦。一日三餐之类的也没缺过,只当是疗养了。只是随着约定之日的临近,也多少有些紧张,洛子枯到底是什么打算,自己需要做些什么?萧守真的很不习惯将所有赌注都压在一个人身上,即使,那个人,是洛子枯。

    第三天,早饭,午饭,晚饭……时间慢慢过去,但周围的一切和之前的几天并无丝毫不同。萧守坐在床上,衣衫整齐,等着洛子枯履行承诺。萧守不知道自己等了多久,只觉得这空气越来越凉越来越凉。

    “嘎吱。”囚室的门终于打开了,萧守忙看过去,却是那个送饭的,看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

    进门,关门,送饭的人轻轻开口:“萧公子,世子派我来救你。”明明是熟悉的脸,却是不熟悉的声音。

    萧守耸耸肩,总算来了,洛子枯这家伙真没创意,居然又是易容术。萧守起身:“证明?”

    那人一本正经道:“给我一个姑娘,我就能创造一个名族。”

    萧守默默转头,洛子枯你个混蛋,老子经典语句那么多,你怎么就挑了这么一句啊啊啊!

    洛子枯的办法很简单,让萧守和眼前这个人换下脸和装束,然后逃出囚牢。萧守拿起那人给自己带来的包袱,愉快地发现三棱刀和袖箭都在里边儿。

    萧守掳起袖子,正要装上袖箭,突然间,头顶传来一阵悉悉索索之声,然后轰的一声,天花板塌了,萧守退至墙边,警惕地关注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一个黑影从顶端的洞中跃下,正是御宅。御宅一看眼前这情况,直冲上前,对准那送饭的就是一剑,那送饭的湛湛躲过,萧守忙道:“住手,自己人!”

    御宅将剑架上了那人的脖子,这才转过头来问道:“怎么回事?”

    萧守想了想道:“他是给我送饭的,但这几日相处下来,他被本人的翩翩风度与惊世才学所折服,已经是自己人了。”

    御宅白了萧守一眼:“骗人也麻烦稍微认真点吧。你既是想保下他,那我就放他一马。”说着,御宅收回了剑。

    咻的一下,那送饭的已经夺门而出,然后迅速把门给锁上了。

    萧守嘴角抽搐,喂喂,你是来救我的好吧,你现在跑了我要怎么出去啊嗷嗷嗷。

    萧守看向御宅:“你来干嘛?”

    御宅:“少主已派人打通了这个房间到湖面的通道,你可随我从上方的这个出口离开。”这救人看似只能想办法从出口杀出,谁能想到,武刑空会让人在湖底凿洞,在头顶打出第二个通道呢。

    萧守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的那个露出点点星光的洞,蔚然叹息:“哥们儿太有才了。”

    御宅拿出一个包袱,丢在一旁的床上:“这里有一套女装,你换上,一会儿我会带你混在那群花娘中,送你出去。”武刑空日日招妓,每到清晨又一批批送走,为的就是这个将人送出的机会。

    萧守的动作僵住了,啥?女装?啊哈哈,今天风好大……

    虽然小受换女装在晋江里属于经典套路,但对于一起点的大老爷们儿而言,这换女装无疑是一个惊天神雷。你能想象么,一个时不时虎躯一震的汉子穿个粉红小裙裙,王霸之气尽显……

    御宅完全不能体会萧守那被雷得里焦外嫩的心情,只是又重复了一遍:“换上。”

    萧守艰难地咽了口唾沫:“不换成么?”

    御宅:“成,如果你想一出去就被抓住的话。二皇子看得很严,只有那些花娘因为每早都要送走一些,检查才会稍微松些。”

    萧守:“你们不会易容术之类的么?”

    御宅奇怪地看着他:“易容术是叶夫子的绝学,据说只有他的徒弟才会。你怎么会问这种问题。”

    萧守纠结了,痛苦了,没辙了,武刑空,给老子记着!

    萧守打开包袱,看见除了一套女装,还有胭脂眉笔之类的,心情越加悲催。“你转过去,我自己打理。”

    御宅很听话地转过身去,有些疑惑这家伙怎么突然间知道廉耻了。

    “好了。”

    御宅深吸一口气,这人身为男儿已是魅惑无双,若是再换上女装,加以打扮,不知该有多么妖艳惑人,他满怀期待地回头,然后猛地后退了一步:“妖怪啊!”

    只见眼前这生物,头发蓬乱,面如砒霜,血盆大口,眉比扫帚……怎惊悚二字了得。

    御宅的冰山脸险些崩塌:“我是让你换女装,不是让你毁容。就算你不信任那些女人的相貌,也得信任少主的品味啊,如果招来的人是你这副样子,早就被拖出去打死了。”

    萧守摊手:“女人不就是嘴巴红红的,脸白白的么?”

    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一只小受化了女装都漂亮可人的,这取决于化妆者是谁。如果化妆者是个起点男,还是请小受淡定地去演女鬼吧。

    御宅无语问苍天:“还是我来吧……”

    折腾了好一会儿,御宅才算把那张毁容的脸整了回来。虽然多少有些刻意丑化,但依旧动人。毕竟既不能让人认出他来,也不能让人质疑武刑空的品味。

    收拾妥当,御宅抱着萧守腾跃而起,只是眨眼间的功夫,萧守便发现自己和御宅立在了水上,准确说来是一个略高于水面的木圈上。萧守看着这个隔断了湖水的巨大木烟囱通道,再次对武刑空的想象力肃然起敬。

    萧守低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办到的?”

    御宅笑笑:“水上水下都是海佑人的天地,打条通道又有何难?”

    御宅提足轻点,萧守随着他很快就到达了武刑空的所住的小院之外。

    御宅低声吩咐道“少主的院子里有二皇子的人守着,再接近就危险了。你就藏在这附近,一会儿马车就会出来,到时候你看准机会窜上去。”

    萧守点点头。

    御宅转身离去,他还要负责扫尾呢。

    萧守打量了周围一下,往一处灌木走去。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后面一声低喝:“鬼鬼祟祟干嘛呢?转过头来。”

    萧守咽了口唾沫,缓缓转过身来,竟然……是认识的人!

    芙蓉了

    来人华衣锦服,手执纸扇,一脸得瑟,赫然正是在诗会上与萧守有一面之缘的,萧老将军之子,流风公子——萧袍晖。

    萧守郁闷了,大哥,你看这日子,凉风习习,阳光明媚,多么适合上街调戏调戏良家妇女啊,你这样在别人窝里蹲着是米有前途滴,更何况是蹲在这么一个偏僻的旮旯。

    萧袍晖打量着眼前的人,一身天青挑碧花锦衣,包裹着颀长的身段,裙上烟草流云飞卷,随着清风的吹拂摇曳流连。头上簪着一支单花玉簪,简素中古风雍容。明明是很典雅的装束脸上却是浓妆艳抹,重点是……那张娇媚的容颜似曾相识。“你是……”

    萧守心下暗叫糟糕,别是被认出来了吧,那么……只能破罐子破摔了,拼一把!

    萧守深吸一口气,酝酿了一下,然后……翘起兰花指,娇媚地在空中虚打一下,甩了个及其拙劣的媚眼,嗲着声音道:“死相~这样盯着奴家,奴家会不好意思的啦。”

    萧袍晖的鸡皮疙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茁壮生长。

    萧守含情脉脉地看着萧袍晖,娇滴滴地扭起了声线:“哎,我这妖媚性感的外形和冰清玉洁的气质让我无论走到哪里都会被众人的目光无情地揪出来。为什么,为什么,我要生得这么美呢?为什么我已经为了成全姐妹,主动走出了院子,还是那么引人注意呢?苍天啊,你待我何其不公……”

    萧袍晖的鸡皮疙瘩开始像暴雨一般不歇气儿地往地上砸。

    萧守再接再厉,马蚤首弄姿地一笑:“公子,你知道么,我天生就是一个很焦点的女子,长了一张妖媚十足的脸和一副性感万分的身材,在各种场合都出尽风头。但我好委屈,我过于出众的外表,总是给人带来很清高很傲慢的错觉,可又有谁能料到,我骨子里流淌着传统女性近乎所有的美德。”

    萧袍晖终于扛不住了,他强忍住吐她一身的冲动,勉强开口:“滚……”

    萧守拿袖子捂住偷笑的唇,我还得等车呢,要滚也是你滚。萧守走近几步,笑得脸上的粉直掉:“公子,我们以前是否见过?像我这样一朵倾国倾城、高贵优雅、冰清玉洁、妖媚性感的出水芙蓉,你对我一见难忘也是可以理解的。既然我们如此有缘,不如趁着这良辰美景,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萧袍晖悔得肠子都青了,自己真的不该招惹这么一朵“倾国倾城、高贵优雅、冰清玉洁、妖媚性感”的 出·水·芙·蓉 的。

    “我确定,肯定,以及笃定,我们以前没见过!”萧袍晖的心在泣血,见这一面,已经属于倒了血霉了,像这种“一见难忘”的女人,我要是之前真见过,绝对会铭记在心,以后碰上都绕道走。

    事实再次证明,小受化女装,那效果,绝对是由小受本人的人品决定的。即使那外形美若天仙,只要内在是萧守这种猥琐类型的,就注定了人见人吐,花见花枯,猪见猪撞树的命运。

    “我这张耐看的脸,配上这副火爆得让男人流鼻血的身体,就注定了我前半生的悲剧,但是,好在上苍让我遇见了你……”

    眼看着眼前这位一笑粉就掉的“美女”越走越近,一双纤纤魔爪向着自己伸来,萧袍晖的脸都青了,不住后退着“别……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了。”

    萧守得瑟了,估计自己再走两步这家伙就得落荒而逃了吧。小样儿,就你这心理素质还跟我斗?芙蓉姐姐和琼瑶奶奶一起上,春哥都扛不住,更何况是你!

    “公子~”萧守风情万种地摆了个s形,老子不打你,不骂你,摆个poss恶心死你,不战而屈人之兵说的就是咱这种境界啊,哇咔咔。

    然后……乐极生悲了。“噗”胸口的揣的那伪装某部位的馒头掉了一个下来,在两人的视线中欢快地打着旋儿跌在了地上……

    萧守僵住了……那啥,今天天气真好啊,哈哈哈……

    萧袍晖看着地上的馒头,愣住了……那啥,这是馒头对吧,那馒头是从胸口掉下来的对吧……

    萧守默默捡起馒头,淡定地揣回胸口,整理了一下,以保持两边对称。然后再走近,轻轻扯住萧袍晖的袖口,咧开了一个更加芙蓉姐姐的笑,开始以嗲到惨绝人寰的声音撒娇:“公子~您不会嫌弃奴家贫||乳|吧?您这样有理想有追求的男子汉,不会因为那两坨肉就不要奴家了对么?”

    萧袍晖木木的站在哪里,面部表情已经完全扭曲了。

    萧守看距离差不多了,一拳就乎了上去。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

    子曰:打架用拳乎,照脸乎,不亦乱乎,照头乎!乎不着再乎,乎着往死里乎,早晚乎死。于是,就这样,萧守趁着萧袍晖被恶心得反应不能的瞬间,将对方几拳乎翻在地,达到了揍人灭口的目的。

    萧守将昏倒在地的萧袍晖拖到花丛中藏好,内心无比纠结,但愿车能早点来吧,不然等有人因为萧袍晖而寻来就麻烦了。要不是为了这个原因,自己又何苦忍辱负重地演芙蓉姐姐,哎,没想到功亏一篑,非逼得老子上演一个馒头引发的血案,其实,奴家是一个热爱和平反对暴力的好青年来着。

    可惜,萧守的运气一直与他的人品成正比,所以,还没等喘口气,萧守就看到两个壮汉往这边走来,左顾右盼的样子明显是在找人。萧守看着被藏在花丛中的萧袍晖咽了口唾沫,要怎么办?

    看眼前这状况,再有15分钟这两人就会走到自己身前,但因为这两人只是粗略寻找,所以发现花丛中的萧袍晖的可能性不到三成。这两人最多再往前找10分钟,就多半会遇到二皇子的侍从,一旦对方表示没有见过萧袍晖,他们就能大致确认萧袍晖的位置,然后折返回来,开始仔细搜索,萧袍晖会在15分钟内被找出来。

    如果自己藏在此地的话,一旦被发现,就百分之百会遭到盘问,到时候就露馅儿了。但如果自己往别处去,就不知是否会被其他人注意到,进而暴露。更何况,自己必须靠着从这间院子里出来的车离开皇子府。

    重点就是那辆载着花娘的车的是否能在25分钟内到达。萧守看着两人越走越近,最终下定决心,开始俯低身子,慢慢顺着车辙的方向移动,等车也未必非要在这地方,只要在车必经的道路上就成,留在作案现场的人是傻子。

    脚步放轻,连呼吸都变得微弱,突然间,萧守感到肩上一重,骇然转身,一手抽出腿上的三棱刀,随之递出,那人轻巧躲开,低声道:“萧守,怎么了?”

    原来是御宅,萧守低声简单地把事情说了。御宅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按理说这车刚刚就该到了,为什么到现在还没影子?自己让萧守一个人在这里等,本就是打着尽量避免牵连上少主的主意,没想到却出了这等变故,如果不能及时将萧守的事解决好,少主只会越牵扯越深。

    御宅低叹一声:“我去院子里看看,尽快让人把车赶出来,你暂且先躲在这里吧。”

    萧守也只得点头应诺。

    一盏茶的时间后,一辆车缓缓行来,车由两匹大马牵拉,四面均不密封,皆由水红色帐子作隔断,只要一挑帐子就能瞬间进入车内。况且御宅交代过,车内也是拿帐子分别隔开了,最后面的位置没有安排人,是特意留给自己的。

    萧守看着车越来越近,唇角微挑,蹬腿,前跃,须臾间便登上了马车的后辕。正要掀开帐子,却突然听得一声娇喝“谁?!”

    萧守只听得耳旁一阵劲风袭来,不得已一个腾跃,离开了香车。萧守举起左手,指向来人,却在看清来人的一瞬间,笑了,笑得很苦,很涩,张口,轻轻吐出两个字:“小扇……”

    龚小扇冷冷看着萧守,并不答话,只是高喊道:“来人!萧守逃出来了!”

    配着车里花娘们的尖叫声,萧守站在那里,瞄准良久,最终放下了瞄准龚小扇的手,苦笑:“又栽在你手上了……你说,要是,我能狠下心来对付你该有多好?明明你对我半点真情也无,我却是念着那点回忆丢不开,放不下。跟个傻子似的。”

    萧守慢慢走近龚小扇,笑容单薄,含着说不尽的悲痛:“我只求你告诉我一件事,你对我,到底有没有半点真情?”

    龚小扇的呼吸微微一滞,就在这一刹那,萧守纵身上前,龚小扇迟了一步,只得急退。萧守右手前甩,先前藏在袖中的三棱刀滑入掌中,下一刻,便穿透了龚小扇的大腿。扭身,错步,转到龚小扇身后,左手袖箭挨上了龚小扇的颈侧。

    龚小扇太熟悉萧守的武器装配了,根本想不到萧守会把三棱刀藏在右手的袖筒里。若不是萧守先前被御宅给吓到,也的确不会把三棱刀放在这个位置。萧守在之前龚小扇攻击自己时,就大致确认了她的速度,她明白,在龚小扇有准备的时候,袖箭几乎无法碰到她,所以索性做出不抵抗的姿态,换取一个拉近距离的机会。

    龚小扇低笑起来:“萧守,你也学会拿感情当做工具了。”

    萧守贴紧龚小扇:“你知道么,要是你在我问你的时候,没有半分动容,立刻就做出躲避。那么,这柄三棱刀插中的地方就不是你的腿而是你的胸口了。”

    龚小扇:“我怎么不记得你练过丢掷武器这方面的功夫。”

    萧守:“三天时间,不停地拿筷子练习这一个动作,再加上之前学袖箭时的相通技巧,怎么也够了。”

    龚小扇微微闭上眼:“是啊,你之前在世子的看护下都那样近乎苛责地训练你自己,更何况在囚室里了。可惜,人已经赶来了,你逃不出去的。”

    萧守叹了一声:“嗯,大概。不管我如何挣扎,冥冥中却仿佛总有天意在给老子添堵。其实这上天是个喜欢拿我当喜剧看的混蛋吧。到时候,千万别在我坟前哭,免得脏了我轮回的路。”

    小扇轻轻呼了口气,萧守,你还是不够狠啊。

    说话间,萧守已经被人围了起来,萧袍晖的人一意识到主子出事,就立刻通知了二皇子的人,这让他们听到龚小扇呼唤后赶到的时间大大缩短。所有的事的确如萧守所想的那样,被一只无形的手所推动,为的就是让他之前的努力,都付诸流水。

    萧守抬头,缓缓地环视了一圈,然后在看见某个正疾步往这边赶过来的人的时候,微微地笑了。武刑空,你真够哥们儿,回头请你喝花酒。

    武刑空看着青衣的美女挟持着一个小女孩,被围在十多人中,眉头蹙起。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向御宅低问道:“怎么回事?”

    御宅冷冷地看着那个小女孩:“之前就是因为这个女孩儿说有一个歌妓不舒服马车才被耽搁了,我还以为她是歌妓的丫头,没想到,会是二皇子的人。”

    武刑空点点头,走上前来,周围的人恭敬地退开一个缺口,方便他走近。

    武刑空冷漠地看着萧守,唇角上扬,带着露骨的嫌恶与得意:“暖秋?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啊。怎么,你现在又把注意打上二皇子了,甚至不惜扮成女人来接近他?上次从我那里骗来的银子这么快花光了?”

    萧守愣了一下,咬住唇,呼吸变得艰涩起来。

    武刑空一步一步走近,带着上位者特有的威势,胁迫感就像潮水一般,一点一点从足下漫起,直至没顶。

    萧守深吸一口气,忽地拔出了龚小扇腿上的三棱刀,将她一把推向武刑空。武刑空一掌拍开龚小扇,萧守却是趁者这个空隙欺身上前,三棱刀狠狠地捅向了武刑空。

    武刑空轻蔑地笑着,正待出手,旁边却突然闪出一人,凌空一脚扫上了萧守的头颅,萧守仿佛被抽中的陀螺般,旋转着飞起。眼看萧守就要重重跌回地面,一只大手却在他的背后一拍,将他打回空中,另一只手继而扯住他的头发,将他拎起,悬在了半空中。

    萧守脸色惨白,一口一口地呕着血,显然之前那一脚,给了他极大的伤害。

    武刑空拎着萧守,侧头不快地看着一来便派人出手的二皇子,开口:“殿下觉得武某对付不了这个小家伙?”

    二皇子歉意地笑笑:“本殿并无此意,只是这小子古怪得紧,我这也是关心则乱。”

    武刑空挑起萧守的下巴,低声啧了一下:“哼,要是这贱人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了他?”

    二皇子开口:“这萧守得罪过你?”

    武刑空的手捏住萧守的脸,戏弄般扯了扯:“萧守?不是叫暖秋么……哼,何止得罪,这小子放着我的万千宠爱不要,非要卷着那些俗物逃跑,连我的贴身匕首他都敢拿,当真以为本少主是好糊弄的不成?”

    二皇子思索,原来萧守有武刑空的匕首是这个缘由,先前还怀疑过萧守与武刑空的关系,这样一解释,倒是和自己得到的情报基本吻合。既然萧守没有火药配方,又被打成了重伤,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不如做个人情,留给武刑空玩儿好了。

    二皇子很有眼色地开口道:“既然他是你的人,这小贱人就交给刑空你来教训了。”

    武刑空将萧守丢给一旁的御宅,扯出一个嗜血的笑:“谢了,不过,你这府里也不大安全啊,要不是这小丫头机警,这些美人的安危岂不是要落到这小贱人手上了。”

    二皇子:“是我思虑不周。”

    武刑空挥挥手:“罢了,我去花楼住,每天这样任着美人在皇子府进进出出也不像样。况且,有些东西,还是花楼的要全些。”

    二皇子知他这是想好好“教训”这个少年,想了想,也找不出什么好理由来反对,只得点点头。

    半个时辰后,武刑空已经登上了去花楼的马车,萧守被换了身衣衫轻轻放在了一旁的白虎软垫上,御宅伺候在旁,连呼吸都小心翼翼。

    萧守一咳,一口血又涌了出来。武刑空将蚕丝帕将他口边的血沫细细擦去,眼中是藏不住的担忧和恼怒。“御宅,为什么?”

    本打算造出萧守得罪过自己的假象,好将萧守接手,难得萧守也算聪明,立刻配合了自己。没想到二皇子的人却突然出了手,将萧守伤成这样,要不是自己那一掌卸去了内劲,萧守恐怕就回天乏术了。问题在于,那人明显是从御宅那边冲过来的,不然自己也不会毫无防备,也就是说若不是御宅故意,萧守根本就不会受重伤。

    御宅知道自己必须在这儿给个交代,不然就真得交代在这儿了。是的,他是故意的,那一刻,满脑子都是借刀杀人四个字,哪里会去拦。御宅淡淡开口道“御宅以为,海佑大业比萧守重要,二皇子为人精明,若是小人刻意阻挡,难免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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