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嫩的舌头吐了吐,在距离最近的盘子里,摸了一颗花生米。

    肚子里像火在烧,酒精直冲脑门,酡红的小脸蛋看谁都模糊。

    强撑着像个正常人般吃饭喝水。

    一顿年夜饭吃的鸦雀无声,背着背包的老式电视机里传来宋祖英的《小背篓》,碗碟的碰撞声在悠扬的音乐中异常扎耳。

    凌馨怡暗斥:扫把星果然还是来祸害她家了!

    这个家里没有一个明白人,都被夏槐花给蒙骗了。

    心里这么想着,看夏槐花是越看越不顺眼。

    再不顺眼,也得忍着。自己亲哥哥就坐在扫把星旁边,她能怎么着?

    吃过饭,刘云芳使唤凌天把自己背回房,顺便给夏槐花包了一个大红包。

    这是姑娘家头一次正儿八经的进门,怎么着,也不能落下了礼数。

    张凤雅和凌天一商量,又给添了点。

    夏槐花睁着迷茫、混沌的双眸看着手中的红包,泪水在眼圈里打转。

    开天辟地头一回,收到红包,还是这么厚的。

    少说,也得有千把块。

    偷摸抹了把眼泪,这红包她不能要。

    饭吃完了,也没有热闹看了,李林带着兄弟几个回了部队。夏槐花也想回苏家,可瞅瞅天,五经半夜的,马素琴会给她留门吗?

    脑子有点犯迷糊,夏槐花刚迈出一条腿,险些摔倒。

    摸了摸扶着自己的胳膊,抬眼去看,是凌肃。

    不由暗叹,怪不得古人曰雾里看花花更美,她现在瞅着凌肃就觉得异常帅气。

    紧珉着薄唇,脸上的神情十分、特别的正经,那样的生冷,却偏偏给了夏槐花一份稀缺的安全感。

    傻呼呼的笑了,“凌肃,我发现你今儿个真帅!”

    这话凌肃听着很受用,别人夸一百遍都不抵他家槐花夸一句。

    可——

    夏槐花这话说的有点不合时宜。

    兵蛋子走了,凌馨怡、张凤雅和凌天可还在呢。

    自然,这话也落在了三人的耳中。

    凌馨怡险些干呕,终于现出原形了,她就是这样勾引的人的!

    “哥,你看看,跑咱这耍酒疯了!爸,真正没教养的人在这呢!以后少说我!”

    凌馨怡双手插在外套口袋里,好整以暇的看着形同烂泥的夏槐花。

    张凤雅干咳两声,“小肃,你把人送回去吧!千万送到家啊!”

    吃顿年夜饭很正常,黄花大闺女的留宿怕人说闲话。

    大门外,路灯昏黄,新月似弯眉,纵是身边冷风阵阵也不觉的寒。

    夏槐花被外面的凉风一激,人也清醒了大半,和凌肃并肩走着,思索着今晚发生的诡异事件,心里不得劲。

    她骨子里早已不是情窦未开的小丫头了,如果说刚开始,清晰的理智告诉着她,凌肃根本就不会喜欢她。

    可经过这一连串的事件,夏槐花很肯定,凌肃这是暗搓搓的在追她。

    他平时虽然不善言辞,给夏槐花的感觉是真真的暖~

    羞涩的搓了搓手,从口袋里掏出了两个红包。

    凌天和张凤雅凑一个,刘云芳一个,鼓鼓囊囊的,看着就眼馋。

    眼馋归眼馋,这么一大笔钱,夏槐花拿的心里虚的慌。

    停住脚步,低垂着头站在凌肃面前,“这……红包,我不能收。”

    话刚出口,就觉得周围的气息变了。

    凌肃蹙眉低头看着黑咕隆咚的小脑袋,“给你,你就收着,不是总嚷嚷没钱花?”

    夏槐花眨巴眨巴眼,小声嘟囔,“没钱花,也不能去骗婚啊……”

    凌爷是谁,特种兵中的尖子,常年的训练,耳目自然异于常人。

    抬手揪住夏槐花的耳朵,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夜色撩人,小丫头绯红的脸颊格外惹人稀罕,凌爷的心当即漏了两拍。

    表面上,依旧一本正经,像长辈斥责晚辈,“再重复一遍?”

    “你干啥?重复啥?疼疼疼~”夏槐花嚷嚷着去抓凌肃的手腕。

    冻皮子被他一揪,痛的不行。

    铁钳般的手腕又岂是她能撼动的?左右掰扯了两下,徒劳无功。

    “想干啥,说吧!”双手颓废的垂下,认栽。

    能不认栽?在人凌爷的手上,她就是只刚破壳的小鸡仔。

    “……”凌肃。

    还不明白吗?他都这么明显了。眼风儿扫了一眼她的神情,这是在装呢!

    什么样的犯人他没审讯过?夏槐花这点技俩在他眼里就是小儿科。

    松开她的耳朵,捻了捻手指上的余温。

    “钱你先收着,留着急用,其他的事,既然你不懂,就先这样吧!”

    这——

    夏槐花懵了,愣了,心里还有点酸溜溜。

    她虽然平时嚷嚷的像个女汉子,骨子里还是住着个小女子。

    眼前的男人,家室靠谱,五官端正,天上掉下来的大馅饼!该矫情的,夏槐花也和所有的女孩子一样。

    喜欢听表白,情话儿。

    偏偏面前的这个木头疙瘩,咯嘣止住了话题,不说了!

    你说气人不气人!

    心里不得劲,嘴上就要痛快了。

    “红包我帮你转交给衣衣!”说完她就后悔了。

    凌爷用实际行动告诉夏槐花,在他这儿,只有爷痛快。

    阴骛的俊脸低下,在夏槐花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噙住了她害人的小嘴。

    疯狂的酒气在二人气息间交融,凌爷一回生,二回熟,大手搂着夏槐花的腰,直接把人桎梏在怀里,另一只手伸进她的小棉袄中,不断的摩挲。

    疯了——

    天旋地转,呼吸困难,夏槐花觉得自己又醉了。

    沉迷了一瞬,反应过来就开始挣扎,细胳膊细腿的又怎么能逃的出凌爷的掌控?

    嗷~

    头皮啪啪直炸。

    嘴上刚结痂的地方又开裂了,想起上次被咬,夏槐花心思如闪电,小嘴一张一合。

    凌爷发出一声闷哼,嘴唇儿流血了。

    该尝的也尝了,该摸的也摸了,凌爷很满足,“偷着乐吧!”话落帅气的用食指擦去嘴边的血迹。

    噗!

    夏槐花吐血了,她偷着乐?

    被强迫了还要偷着乐?

    不过,通过这一点,夏槐花也明白了一件事,这货这是跟她动真格的了。

    那么,苏彩衣怎么办?

    “想什么呢?”脸颊上的肉被人捏了捏,凌爷心情很好,“等过了年,咱们先订婚,剩下的事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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