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门正妻 全 作者:肉书屋

    侯门正妻 全第104部分阅读

    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他解开了……

    正文 第436章 明君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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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6章 明君难为

    四月里,春闱开考。其实,人间四月芳菲尽,已经算不上是真正的春天,只能说春暮夏初。不过,因为是临川的第一次开考,考生们都没有觉得意外。况且,时间越晚,他们的准备才越充分。

    “金陵和余杭那里也有人赴临川赶考?”严真真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颇有些意外。

    她的孕吐症状基本上已经消失,再加上空间戒指紫色雾气的温养,精神好得让人嫉妒。因为衣着宽松,外人还看不出怀孕的迹象。不过,这个消息,几乎所有的临川贵妇都知道了,自然少不得要络绎登门示好。

    严真真烦不胜烦,干脆以不适为由,全都给打发在门外,因此她的消息才会知道得这么迟。

    孟子惆不以为意:“如今金陵与余杭都并入了临川,自然会有学子赶考,这有什么奇怪的?”

    “可是……毕竟天旻正宗深入人心,咱们也没有阻止人家赴京赶考啊?”严真真仍然觉得不解。怎么想,这个现象都有些怪异。

    要知道,临川人对于孟家有着深厚的感情,但金陵和余杭可没有这种归属感。

    “天旻人才济济,未必是人人都有机会的。”孟子惆的唇边浮出一个嘲讽的笑容,“除了最终能上殿面试的几个,其他的举子中间,有多少是真才实料,又有多少是鱼目混珠?”

    “啊?”严真真吃了一惊,尽管知道官场黑暗,她也不敢想像在科举考场上作弊的后果,“可是状元……”

    “像殿试的状元、榜眼和探花,自然是不敢作假,可合天旻一国,能出多少个天纵奇才之辈?”

    严真真倒吸一口凉气:“难道皇帝不知道这种现状么?看起来,他并不像是昏馈之辈。”

    “并非完全无知,但要说一清二楚,也未免太高看他了。”孟子惆冷笑,“你对他过于高估,真龙天子不过是上位者自吹自擂的把戏,难不成还真有一双火眼金睛?女子最怕遇人不淑,其实皇帝也一样。况且那些老臣已侍奉三代皇帝,他纵然贵为天子,既没有开疆拓土的功勋,哪里来的威信?”

    “原来做皇帝这么难……”严真真不由想起了明朝的天启皇帝,人家那皇帝做的,才真叫潇洒。管它窗外怎么个风吹雨打,他只在皇宫内院里做他的木匠活儿。

    果然是昏君好过,明君难为啊

    她抬头看向孟子惆,见他脸色沉重,手握着筷子,竟然半天没有把食物送进嘴里。看来,这位也是个劳碌的命,是不甘于当个昏君的。

    伸出手,她覆住他的手背:“不要太担心,一步步来,总能把这些关系理顺的。不管怎么说,金陵和余杭两地的学子们赴临川参考,不管是为了求得自己的前程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对临川来说,总是有利的,不是么?”

    “正是。”孟子惆展颜一笑,“只是这么一来,李庄谐到手的状元,可就有几分悬了。”

    严真真“扑嗤”一声,笑得掩唇不迭:“你也太小看那小子了。再说,能替咱们临种多网罗一些读书人,那也是利大于弊。说句实在话,我对小李子的学问,那是颇感佩服的。尤其是他小小年纪,学习之用功刻苦,就是成年人也比不上。若真有人能超过他的话,我也只会为临川高兴。”

    “那就好。”孟子惆如释重负地轻吁了一口气,“我小看你的胸襟了。”

    “哦?”严真真不解地眨着美眸。

    孟子惆笑吟吟地说道:“我怕你要求我在殿上偏袒。”

    严真真不满地“哼”了一声:“我是那种公私不分的人么?不错,我把小李子看作自己的兄弟一样,但若是他学问不如人,那也没有什么可说的。给点挫折,未始不是一件好事。再者,状元也并非个个都适宜做官,小李子最难能可贵的地方,是书读得虽然多,但思想却并不僵化。”

    “他跟着你,还能僵化得了?”孟子惆无语,“我还怕他胆大包天,以后胡作非为了呢”

    “这个担心完全不必,他虽然胆子不小,可大是大非,却分得十分清楚。为非作歹那是不可能的,道德底线还有着呢”

    “那便好。”孟子惆点头,“春闱结束,也该对扬州动手了。”

    严真真吃了一惊,再看他时,却见他已已埋着头喝汤。刚才那句话,仿佛只是无意中随口一说而已。

    可是严真真却怀疑,这话恐怕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对扬州动手,那就是最后的通谍。若是陈思雨真的不回陈氏,哪怕强攻,也要把这个重镇给攻占下来。只是真到了那一步,扬州陈氏是否会成为一个历史名词,还真是说不准的事。

    因此,严真真担上了心事,在贵妃榻上发了半天呆,也没想到回空间饱睡一觉。

    “王妃,是不是觉得不舒服?”碧柳第三次掀着帘子进来添水的时候,忍不住关切地问。

    “我没事,你去书房准备纸笔,我要写封信。”严真真摇头。

    “是。”碧柳顺口答应了一声,才皱眉劝解道,“王妃如今有着身子,还写什么书信?有什么事,由着螺儿去办不就是了?这一向王妃不管不问,金陵那里也没出事嘛”

    严真真叹了口气:“不是写给螺儿,是写给陈思雨的。”

    碧柳吃惊:“王妃,交通外臣,可是个不小的罪名啊王妃虽与陈二公子有合作的生意,但毕竟……尤其是这个时候……”

    “王爷知道的,他让我去信劝解。”严真真被她的危言耸听给逗笑了,“再说,他不过是个商人,哪里称得上是外臣了?”

    碧柳苦口婆心地劝道:“王妃,如今在王爷心里是独一份儿的看重,可咱们这女人啊,总有色衰而爱驰的那一天。往后这府里,未必就没有绝色的美人,到时候,这些陈谷子旧芝麻的事儿,也有可能会被捡出来说道。”

    “色衰而爱弛……”严真真喃喃自语,又摇了摇头,“不会的,王爷哪里是这种只重感官享受之人?他的心里,所图大着呢”

    若论美女,孟子惆在京都时,便已是繁花入眼。就是齐红鸾和安容雅,也是绝对的美人。既然当时不曾为之所迷,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看重的东西,绝不会浮在表面上。况且,他对她有过承诺。

    心里漫上一层温馨,她的笑容笃定而从容。

    正如孟子惆选择给予自己信任,严真真决定也给予他。

    况且,经历过现代女性自强不息精神洗礼的严真真,还真没有想到,失去男人便失去一切的观点。

    “王妃如今正当妙龄,又怀有身孕。可若是产下郡主,到时候……”碧柳最近一直患得患失。

    在她看来,孟子惆逐出齐红鸾,对安容雅自请出府不闻不问,对严真真却未免真是好事。临川一脉,子嗣素来艰难,因此怀有身孕的严真真,自然被当作宝贝捧在手心儿里。

    可这生儿生女,谁能说得准?

    一旦产下的是个女儿,孟子惆不知道会有多失望呢

    “郡主么……王爷也是欢喜的。”严真真抿唇一笑。对于她来说,儿女都是自己的血脉延续。而对于孟子惆,她虽然没有把握,但相信他也未必会觉得是世界末日。

    她还年轻,有的是机会为他诞下继承人。

    呃……想到这里,严真真免不了唾弃了一下自己。一直生下去,那不成母猪了么?

    可是想到与他拥有一群活泼可爱的孩子,心里却火热了起来。

    这一刻,她确信自己对孟子惆是真的死心塌地了。

    能够爱一个人,爱到为他生儿育女,还用得着怀疑这种爱的纯真么?

    严真真忽地叹了口气,没想到自己终究还是爱上了孟子惆,哪怕前途多艰,完全颠覆自己原先想要纵马由缰的自由,也绝不后悔。

    碧柳却误解了严真真的叹气,忙替她又添了一杯水:“王妃,奴婢也只是这么一说罢了。王妃福气大,自然能一举得男。”

    “这个可说不准”严真真哑然失笑。

    “就是头一个是郡主,下一个也是世子”碧柳固执地说道。

    “是,如果下一个是郡主,下下一个……”严真真说着,自己也忍笑不禁。

    可是碧柳却没有笑,而是一脸严肃:“王妃可不能这么说,一定会产下世子的。”

    严真真看着她的脸色,心情倒有些沉重了起来。若她真的连产几个女儿,孟子惆的那个承诺,还会不会有效?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正统的儒教学说,都鼓励男子们无子便要纳妾。更何况,孟子惆无兄无弟,孟氏的传承,可全都着落在他一人身上。

    绿豆大的阴影,很快便蔓延成了一大片,沉重得让她差点透不过气来。她不知道真到了那一天,自己会如何选择。

    甩了甩头,严真真决定抛开这未知的一切。不管是女儿还是儿子,都将会是自己的心肝宝贝,自己绝不会容许有人欺负了他或者她。

    “不怕的,王妃,一定会有世子。”碧柳的表情,坚定得像是一种执念。

    正文 第437章 迎刃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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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7章 迎刃而解

    “小李子来了?快让他进来”严真真听得碧柳说李庄谐从考场出来,满脸欣喜。

    碧柳忙赶上扶住,吁了口气才嗔道:“李公子虽说重要,可王妃的小世子才更重要呢这么猛地站起来,可不是吓唬奴婢么?”

    “又没有什么事,哪里就这样的娇惯了?”严真真不以为然,“这会儿还不到临盆的时候呢,你也不用整天提着一颗心。十月怀胎,这才过了三个多月呢”

    “莫说就几个月的功夫,就是几年,奴婢也不敢掉以轻心啊”碧柳仍是一副惊魂甫定的模样,对着门口的小丫头使了个眼色,“快去把李公子召进来,没点儿眼色的小蹄子”

    严真真笑道:“不错,倒真有些嬷嬷的样子了。”

    孙嬷嬷因为年事已高,基本上已经不管事。严真真也不让人去打扰,让她在王府里安享晚年。当然,关于她怀孕的事,孙嬷嬷还是不能置身事外,每日里总要扶着小丫头来看一通方才放心,一张慈祥的老脸,每天都笑得跟一朵菊花似的。

    碧柳哭笑不得:“王妃,奴婢还没这么老罢”

    “我是夸你老成呢跟着嬷嬷,果然学得不少。”

    “是,嬷嬷事无巨细,一样样地手把手地教奴婢呢”碧柳也严肃了起来,“若是没有嬷嬷,咱们在王府里,也未必就有这样的太平。螺儿和抱冬她们要照顾生意,服侍王妃的事儿,还是由奴婢来做好了。”

    “王妃”李庄谐被小丫头引进来,纳头便拜。

    严真真在碧柳的搀扶下走前两步,亲手把他扶了起来,含笑道:“看来,这回春闱考得不错啊”

    小家伙的身体,已经渐渐地长开了。而且,闭门苦读的经历,非但没有让他如严真真担忧的那样读成书呆子,反倒替他活泼跳动的性子里加了两分沉稳,看起来倒比实际的年龄要大一些。

    “不能丢了王妃的脸嘛”李庄谐笑嘻嘻道,眼睛调皮地眨了两下。

    看到他没有在自己面前生份,严真真也开心地笑了。如今的她,在王府里有着绝对的权威。就是高官的夫人们,也知道她在孟子惆心中独一无二的地位,面对她的时候总带着两分不自觉的小心和谄媚。

    唯有李庄谐,似乎还像过去一样,很自然地扶住了严真真的边一只胳膊。

    “行了,碧柳,你不用扶我,还没到七老八十走不动的时候呢”严真真笑着推开了碧柳,却携着李庄谐的手一同落了座,“跟我说说春闱的事儿,本来还想亲自送你进考场的呢,碧柳这丫头横竖拦着。”

    李庄谐忙道:“王妃,这可当不得。碧柳姐姐虽说旁的事头上糊涂,这事儿做得却不糊涂。”

    碧柳听他说得老气横秋,忍不住笑骂:“我的事儿还用得着你评判呢这件事我当然做得不错,以前的事儿怎么个就糊涂了?”

    当然,她也并没有与李庄谐较真的意思,带着个小丫头便出去准备茶点。

    “春风得意马蹄疾,看来这状元郎是稳拿的了?”严真真笑谑地看着李庄谐轻松的笑脸,问道。

    “那倒未必。”李庄谐轻笑着摇头,“我虽然自视甚高,却也不敢小看了天下人。余杭倒也罢了,可金陵着实有不少才子。”

    “哦?”严真真挑眉,“你年纪小,拿个探花什么的,也不错了。”

    李庄谐连连叹气:“王妃,虽然我是谦虚了点儿,但也不至于妄自菲薄到这个程度罢?”

    “你能夺榜眼么?”

    “这个话么……有点自大,不过争取一下,状元还是有几分把握的。金陵的几个学子不可小觑,可是我也不比他们差什么嘛”

    “哦,临场发挥。”严真真笑吟吟地点头,“心态更重要一些,这一点上,恐怕没有人能比得上你。”

    李庄谐神气地双眉微扬:“那当然,我平常便能见到王爷,怎么可能会怯场?所以啊,王妃,你等我的好消息罢”

    严真真有些无语,这家伙的信心,是不是有点爆棚了啊

    “你要不要回去好好准备?”她倒是有点担心起来。若是马失前蹄,连前三甲都捞不到,对于李庄谐的打击,不知道会不会太大。

    因为孟子惆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故意放水的。

    “陪王妃说一会儿话便回去。”李庄谐老实回答,“王妃,这一向我埋着头苦读,竟然不知道王妃的大喜。这下好了,那个齐侧妃总算被打发走,就是安侧妃……”

    “她是自愿的。”严真真忙替自己辩解。

    “我知道。”李庄谐笑道,“其实,安侧妃自己也另有想法呢”

    严真真瞪视着他:“你瞎说什么”

    “安侧妃的心根本不在府里头,她在学院里生活得不知有多开心。前儿看到她,脸上的笑容都多了。”

    “是么?”严真真也替她高兴,“她也隔三岔五地回来看我,不过都趁着王爷不在府里的时候。看着那气色,倒似乎真比在王府的时候好些。”

    “哪止是好一些啊,好得多了”李庄谐毫不客气地反驳,“王妃,如今王府的大好形势可要好好保持,不能再让人夺了王妃您的宠爱。”

    严真真又好笑又好气:“你把心思放在你的学业上是正经小小年纪,知道个什么呢?”

    “我史书看得多,司马迁的《史记》里头,也有类似的记载。当初卫夫人何等的万千宠爱于一身,可一旦年老色衰,却连儿女都保全不了,自己也一根白绫吊死在梁上面王妃当然比她聪明得多,可有时候,女人搅起事非来,比王妃想像的还要多。齐侧妃那种手段,上不得台面。”

    严真真知道他说的卫夫人,指的是汉武帝一朝,歌女出身的卫子夫。她的崛起,可谓是个奇迹,不但正位中宫,而且还让自己的长子被册为太子。可惜的是,最终败于巫蛊之术。

    “我知道,你也别整天想这些有的没的,只管做好你自己就是了。只要你在临川地位稳固,就是靠着你,也没有人动得了我。当初若非霍去病和卫青先后去世,谁能撼动得了卫家?”

    李庄谐醒悟,眼睛一亮,连连点头:“是啊,只要我位居中枢,在朝中有相当的势力,谁敢动王妃?”

    严真真哭笑不得:“我的意思是你不必替我担心好好准备后天的殿试,也别有太大的心理负担。就是失了手,那也没什么。别人固然强,那也是年岁大的缘故。以你这样的年纪,能获得殿试的资格,已经不错了。呃……就是不能参加殿试,那也……”

    “王妃”李庄谐一脸无奈地看着她,“别人都一再交代我要怎么样努力,也只有王妃您,才让我不要紧张,胜负不足虑。”

    “那当然,胜败乃兵家常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严真真笑嘻嘻道,“别人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我替你减减压,轻装上阵。”

    李庄谐又说了一会儿话,把严真真逗得笑声不断,这才告辞。

    碧柳看严真真脸上笑意深郁,一时半会也没有想午歇的意思,便把信拿了出来:“金陵那边儿有回信了。”

    金陵那边,除了螺儿,就是陈思雨会有信来。螺儿的来信,不必这么隐讳,这次的来信,自然是陈思雨了。

    “哦?这么快”严真真意外。

    陈思雨的回信,每次都要让也等到花儿也谢了。想来,对于重回陈家,他也是有相当剧烈的思想斗争的。

    可是这一回,算算路上的时间,几乎是信件才刚到金陵,陈思雨便回了信。

    “王妃这会儿就看么?”碧柳问。

    “那是自然。”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我这会儿就等着他的信呢王爷对扬州的行动,在两天后便会和众大臣商议。到时候,才真是回天乏术呢”

    碧柳展开信纸,便悄然地退了出去。

    陈思雨的信,写得很短,只有薄薄的一张纸。信的开头,例行公事地报告了药铺子的运营情况。

    严真真啐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关心着他的生意”

    耐着性子看完,才总算看到她关心的问题。

    “仆敢不从?”

    短短的四个字,却让严真真的笑容,直接露了出来。若非知道孟子惆那里公事堆积如山,她恨不能直接闯进书房,向他报告这个好消息。

    无疑,这样的结果,是他们都愿意看到的。

    陈思雨的表态,令扬州的问题,更易解决。这座在历史上有名的城池,终于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全。对于严真真来说,更是十二分的满足。

    “碧柳”严真真叫道。

    “是,王妃有何吩咐?”碧柳总会在第一时间便应答。

    严真真心情大好:“你让冰荒过来,让他把这封信直接送给王爷。我想,这个消息,他也跟我一样,等得很心焦。”

    看到她脸上大大的笑容,碧柳也笑了:“看来,王妃接到的是个好消息。”

    “那当然,是个天大的好消息。”严真真把信交给她,“就告诉冰荒,是陈二公子的信件,他知道轻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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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文 第438章 以伯乐自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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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8章 以伯乐自居

    不知道孟子惆和陈思雨达成了什么协议,陈思雨启程回扬州的时候,还带着在金陵的陈氏骨干。当然,没有留在扬州中枢,表明了他们已经被发配,尽管金陵繁华更胜扬州。

    “陈大公子恐怕在扬州张开了一张大网等着他呢”严真真有点担心。毕竟人是被她忽悠回去的,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她的良心也过意不去。

    孟子惆却悠哉游哉:“放心,陈二公子是什么人?除非他又生妇人之仁,否则怎么可能踏进陈大公子的陷阱?虽然他这一向并没有在扬州,陈大公子又进行了人员大调动,可对于扬州的信息,他的渠道比咱们要多得多。”

    “毕竟是他哥哥。”严真真叹息,“就怕他心肠一软,而那边却无毒不丈夫,天然便落在下风。”

    “你还是不了解男人。”孟子惆拈了一块黑芝麻糕,塞在她的嘴里,“你不是说芝麻和核桃都是好东西,能让咱们的孩子变得聪明么?”

    严真真只觉得舌尖一阵甜糯,可是她的心却更甜。自从怀孕以后,孟子惆总是抽时间陪她用餐,一天里总要有一顿是在一起吃的。她知道,对于孟子惆来说,这样的安排有多么不容易。

    因此,她珍惜每一个与他相处的机会。

    “我是女人,怎么会了解男人?”她噘着嘴,不自觉地带上了撒娇的语气。

    她在他面前的故作成熟,在敞开自己心扉的同时,已经荡然无存。这时候面对的,才是最无伪的自己。而看孟子惆的表现,分明是极喜欢她的这种风情。

    尽管太在意这个孩子,大多数两人时候只是相拥而眠,并没有做什么勾动天雷地火的事,可是他还是觉得满足。

    “你还不够了解我么?”他涎着脸凑到了她的眼前。那模样,哪里还像个坐在大殿里指点江山的临川王?分明是个得了便宜还想要卖乖的无赖嘛

    严真真又好笑又好气地推开了他的脸,身子却忽地一软,被他拥到了怀里。四目相对,一时之间,她竟忘记了刚才心中的疑问。

    “男人能让一次,已经难能可贵。而陈思雨这样的男人,心性甚是坚韧,吃过了一次大亏,还想让他吃第二次,那实在是几乎不可能。当然,他对手足兄长会网开一面,可是对于陈氏的掌控,却绝不会再出错了。”

    “哦。”严真真半懂不懂地点头。只要知道陈思雨不会再被陈大公子阴下,她也没有什么好担心的。至于陈大公子么……她日后总要跟他算算总账的。光明正大的手段不行,利用空间的天然优势,背后作坏,谁能阻止得了?

    孟子惆看懂了她的不以为然,轻笑一声:“放心,只要拿下扬州,陈大公子还不是你砧板上的肉,任由你宰割么?就算是看在陈思雨的面子上网开一面,死罪可免,活罪可饶不得。你想要怎么处置,说个方案来,我替你去办。”

    严真真无语,这人简直就是自己心里的蛔虫,想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样一来,她不是很悲摧么?陈大公子是砧板上的肉,她又何尝不是?只不过,他的这块砧板诱惑力太大,她舍不得离开而已。

    “没想到他这次决断得这么快,我以为又要十天半个月才能得着他的回信。”严真真感慨。

    “事到临头,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个道理,是男人都会懂得。”孟子惆说得很随意,却让严真真寒意顿起。她怎么觉得,这也是他对付自己的不二法门?

    到现在为止,她还有些迷迷茫茫,不知道他是怎么让自己“移情别恋”,竟是一门心思地堕入他为她织就的网里面。

    那张网的名字,叫做情网。

    也许正是他为她点上的那一盏烛光,让她迷失了方向的心,再次找到了路标。就像张学友唱的那首著名的情歌,午夜梦回,她还怕这这一路只是好梦一场,自己在网中央挣扎,却只是越陷越深越迷惘。

    可是现在,她却情愿就这样守在他的身旁,做他身后最坚强的后盾。但愿她打开的爱情这扇窗,看到的并不是长夜凄凉,而是星光灿烂。

    “今天便是殿试了……”她喃喃低语,却换来孟子惆的笑骂。

    “别替李庄谐求情,这小子才华横溢,在殿试上的表现绝不会差。要让他堂堂正正在地朝廷上站稳脚跟,可不能靠他和你的关系,而是需要折服大殿上所有的人。”

    严真真肃然:“我明白。其实我并没有让你有意放水,如果他实力不行,拔苗助长并非好主意。他还小着呢,这一生的路很长,有点小挫折并不是坏事。何况,他能进入前三甲,我已经对他很满意了。虽然还有一点小小的期待,可敬陪末座,以他的年龄来说,也已经难能可贵。”

    “你这样的心态就不错,我看李庄谐那小子的心态也不错。”孟子惆失笑,“大概也是你给他灌输的罢?我着人打探过了,其他两人闭门不出,彻底苦读,可这小子倒好,竟然约了几个小的去赏花踏青”

    严真真窃笑:“是我建议的。”

    孟子惆愕然地瞪向她:“我还以为你会给他出两个题目,模拟一下考场呢”

    “那有什么用?”严真真坦然地摇头,“以我的能力,未必能模拟得出来。况且,大殿那种气氛,对于别人来说很压抑,但对于小李子来说,顶多也就是受一点点影响罢了。对于他来说,所有的文章尽在胸中,缺少的只是一点底气。不过,你说得对,他的信心素来有点爆棚,给点打击也好。”

    “那也要看谁能打击他了”孟子惆笑谑。

    而此后的结果,既在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高中状元的,竟然真的是自信满满的李庄谐。

    接到喜报,严真真有半秒的时候处于震惊之中。因为前一天,孟子惆还表示其他两人的实力,不比李庄谐低,她已经做好了替探花庆祝的准备。

    不会是孟子惆在最后关头放水罢?虽说某人曾说过要公平,可单凭李庄谐在王府住过一阵儿这个经历,便已经做不到绝对的公平。不过,这一点点小后门,严真真是很乐意开的。

    李庄谐的身上,可是早早便打上了临川的标记,比起金陵的考生来说,自然更容易融合到临川政权中来。

    孟子惆懒洋洋地说道:“当然,如果在相同的条件,我更愿意信任李庄谐,会给他更多的机会。不过,这次殿试,他赢得让人心服口服。”

    严真真这才喜笑颜开,欣然不可自己:“现在你们叫我伯乐,我可就要当仁不让了哦如果在你手里能够终结天旻一朝,那么旧朝的末代状元,和新朝的第一个状元,都出自我的举荐。”

    “谁敢说你不是伯乐?谁也不怀疑,如果你身为男子,状元手到擒来。”孟子惆取笑道。

    严真真缩了缩肩:“那怎么可能?”

    若论真才实学,她虽然到了这个时代埋头苦读过,可毕竟不能与世家子弟们自幼寒窗苦读相比。况且,她出的几次风头,不过是沾了前人的光罢了。

    若是混到了清朝民国,宋元明清的诗流传下来,她装神棍也装不下去。

    大概是老天觉得上一世亏待了她,所以才会让她带着福利,来到这一世。

    “你对别人倒是颇有信心,轮到自己身上却推三阻四。”孟子惆好笑,脸上带了点怜悯,“你在娘家的时候,怕是受了不少委屈。”

    充其量不过三天而已

    当然,严真真不会放弃搏取同情的机会,因此做上了黯然的神色:“那也算不得什么委屈,毕竟不是亲生母亲,她这样对我,也无可厚非。我只恨她伙同我那个不能称其为父亲的父亲,竟把母亲活生生地害死。”

    孟子惆急忙表态:“你放心,总有机会让你亲手为你母亲报仇。”

    严真真皱着眉叹气:“我最郁闷的,就是拥有了母亲这样的女人,他怎么还会喜欢别人?尤其是荣夫人……唉,只能说是萝卜青菜,各有所爱。”

    “你不是说其中尚有内情么?”

    “这只是我的猜想。”严真真打了个哈哈。小麻雀们的存在,可不能让人知道,哪怕亲近如孟子惆。看着他的脸,她绝不怀疑他此时的真诚,可是这样的真诚,能保持多久?

    严真真不敢拿今天去赌未来,有些秘密,只能作为一个负担,永埋在她的心里。

    “不过,我也认为应该是另有内情。”孟子惆没有深究,“荣夫人在严府能够有这样的地位,恐怕她手里握着你父亲……严侍郎的把柄。不管如何,到时候攻入京城,把严府控制起来,任由你拷问便是。若是你不方便出面,让冰荒去。”

    “你也不要凡事都交代冰荒做,他再能干,毕竟也只是个孩子。”严真真哭笑不得,“而且,还是这种有点强人所难的私事。”

    “咱们把这边的局势稳定下来,形成南北对峙,也要三五年之功。而聚集力量反攻的话,还要再迟些。那时候,冰荒也二十出头,这些事尽管放心让他做。”

    “这么算来,还要至少十年?”严真真有点失望,接受到孟子惆不满的目光,才会意到他们谈论的可是一个朝代的更迭。十年竟功,已经是奇迹。

    正文 第439章 征兵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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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9章 征兵令

    陈思雨回扬州陈家的行动很高调,正当严真真为之愕然的时候,却听到陈大公子亲自迎接的消息,顿时抚额长叹:“天底下,还有比那位大公子更无耻的人么?陈思雨虽然能力出众,可是要玩阴的,恐怕不是他哥哥的对手。早知道,我不该三番五次去信,劝他回扬。”

    孟子惆接过了她手里的宣纸,又看了一遍,却笑吟吟道:“若不然,陈二公子怎么会选择高调返扬州呢?”

    “什么?”严真真惊愕,“你是说,陈思雨的做法,根本是故意的?可是我看不出他这样做的好处,如果我是他,肯定选择先期联络陈氏的元老,有了基础才秘密返回扬州,把陈大公子打个措手不及。”

    “如果那样的话,即使他最终接手陈家,还会有至少超过一半的人,拥护陈大公子。”

    严真真更糊涂了:“这又是什么?明明是你说,陈思雨在陈家的支持率,未必比不上陈大公子啊”

    “这世上的人,大多数都有同情弱者的心理。陈思雨被迫离开扬州,在这场兄弟之争里,扮演了一个识大体,委曲求全的形象,所以会搏得不少拥护。可是他若是卷土重来,暗中行事,那他与陈大公子又有什么区别?”

    “我还是不大懂,只知道你们又在玩阴谋诡计。”严真真喃喃自语,又瞄了一眼宣纸上的消息,干脆置之不理,“反正不管怎么说,让陈思雨执掌陈家,总比陈大公子执掌好。至少,我不用成天担心什么时候又在哪里埋了个刺客。真是奇怪,我跟他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他怎么尽是针对我呢?”

    孟子惆露出歉意:“恐怕这是我的原因了。”

    严真真想了想,才明白他的意思。因为他的看重,才让陈大公子觉得她这枚棋子的份量相当重。

    其实陈思雨做事,未必就是堂堂正正。想当初,她在金陵还不是给劫了么?不过,他待她始终客客气气,让严真真大生好感。

    “你这样算是表明心迹么?”严真真笑吟吟地瞟了他一眼。

    孟子惆轻笑:“婉转地表明心迹。”

    他伸出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掌中,侧首问:“真真,今儿咱们的小宝贝动了没有?”

    “没有”严真真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十月怀胎,那要十个月才能出来,这才多久啊?五个月的孩子,你能指望他什么”

    他们的目光,几乎同时落在严真真的腹部。因为略略有些显怀,严真真穿得很宽松,若是不注意,还真看不出来她已有身孕。

    “太医说母体健康,可我瞧着,五个月的肚子,不该这么小。”孟子惆皱着眉,有点不满。

    “你怎么知道?”严真真根本不把他的意思当成专业意见,很不屑地扁了扁嘴,“你又没生过孩子,别在这儿充当专家。太医都说了没什么问题,虽然是不太大……”

    孟子惆想了想,终于找出了原因:“看来,跟你前一阵子吃什么吐什么有关,什么东西都吃不下去,孩子能大么?”

    “可我最近吃得不少啊”严真真反驳。她也有点委屈,就算是吃了又吐的那个月,她在空间里也没有少吃。可是胎儿的发育,似乎真的有点缓慢。最近连孙嬷嬷都看不下去,亲自下厨炖了不少汤品。

    最近这几天,严真真已经形成了一种条件反射,只要看到食盒,便觉得胃里直泛苦水。

    她又不是母猪,天天除了吃,似乎已经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因此,她才避到了孟子惆的书房,美其名曰是来帮忙的,其实是来躲喝的。

    有孟子惆坐镇,即使以孙嬷嬷的老资格,也不敢进入。

    “对了,孙嬷嬷炖的鸡汤,还在火上煨着呢。我刚刚看你吃了不少小菜,也就没让端出来,这会儿当点心吃罢”孟子惆忽然想起了什么,刚完两句话便回头吩咐,“冰荒,让人把鸡汤端上来。”

    严真真阻之不及,无比痛苦地瞪视着他。

    孟子惆笑了,转而把她圈进自己的怀里:“孙嬷嬷也是担心你,知道你躲到我这里来,是亲自端过来的,不敢假手他人。”

    “随便找个小丫头不就行了么?这么大的年纪,若是摔了一跤,我心里岂能过意得去?”严真真叹了口气,纠结着眉头,看着鸡汤发呆。

    汤很香,色呈金黄。这时代的鸡,绝对是草鸡,而且散养。可是偶尔吃一只,那叫幸福。经常吃两只,那叫习惯。若是隔三岔五的便有一只鸡端上来,那就是痛苦了。

    因此,严真真现在便很痛苦。

    “我陪你喝。”孟子惆看着她的模样,忍不住苦笑。

    “真的?”严真真顿时高兴了,连忙把刚盛给自己的一碗汤朝他的面前推了过去,“王爷日理万机,也确实需要好好补一补。”

    “我要喝你亲手炖的。”孟子惆却不动口,只是抬头静静地看着她。

    严真真很慷慨地点头:“没问题,以后你天天帮我把这些汤喝了,我每天给你洗手做羹汤。”

    尽管厨房不是她喜欢的地方,不过比较起来,还是做比吃好。

    “如今你可不能动,咱们的孩子产下来以后,你再考虑下厨的事儿。”孟子惆挽起袖子,替她又盛了一碗汤。

    严真真苦着脸,尽管他盛汤的动作,似乎也带着一种音乐的节奏感,好看得紧。可是碗里的内容,却不是她想要的。

    “知道你喝得腻味,只盛了半碗。”孟子惆把碗递到她的面前,“我替你喝掉两碗,让嬷嬷也高兴高兴。”

    “别”严真真急忙拦住,“她一高兴,明儿恐怕不是一只鸡的事儿,估计要变成两只了。”

    “明儿不吃鸡,咱们吃鸭便是。”孟子惆好脾气地顺下了她的话头。

    严真真朝他翻了个白眼:鸡鸭一家,有多大的区别?

    她认命地喝下半碗汤,满脸痛苦地掰着手指头计算还要喝多少碗。结果,算出来的数字,让她吓了一跳。

    五个月,就是一百来天。以孙嬷嬷的热情,每天都要来上一两碗,她得喝下去一整条小溪了。

    “每天喝鸡汤,也实在让人生腻,难怪你现在一看到汤碗便苦着脸。”孟子惆喝下一碗鸡汤,颇感同情。

    其实,他也就陪着她喝了半个月,已经觉得受不了,更何况她呢?

    “是啊是啊,所以我一点都喝不下去,只想吐。再喝下去,估计我又会跟前阵儿似的,喝下去便吐出来。”严真真打蛇随上,搏取同情。

    “唔,明儿改喝鸭汤、鹅汤或者鸽子汤罢。”孟子惆的建议,让严真真差点吐血。

    幽怨地趴在他的胸膛上,她闷闷不乐:“有翅膀的不吃。”

    “鱼汤。”

    “太腥了,不喝。”

    “肉糜汤。”

    “喝着还是觉得反胃。”

    “果子狸汤。”

    严真真愤怒了:“为什么还是没完没了的汤?果子狸我爱吃,可是我爱吃红烧的,不要喝汤那玩意儿本身有阵味儿,这汤是个人就喝不下去”

    “那就吃红烧的。”孟子惆看着她眼里跳动的火焰,心里一软,“你爱吃什么口味儿的,便吩咐厨房里做去。汤还是要喝的,不过也能吃些别的口味。”

    解决了食物问题,严真真的心情很好,开始关心他人:“安容雅已经好几天没进府来看我了,她如今在学院里,小日子竟过得越来越滋润”

    孟子惆笑道:“恐怕她有一阵儿没空过府来了。”

    “为什么?”严真真咬着一块果脯,有点酸,有点涩,不过她最近特别爱吃这个味儿。

    对此,碧柳是最高兴的,甚至渍了不少梅子。据她的说法:酸儿辣女,爱吃酸的,大概要生小世子的。

    “我又抽调了一万精兵去扬州,临川的兵力略有不足。征兵令已发,但新军要训练过后才能上战场。”

    严真真愕然:“又要打仗了么?”

    “未雨绸缪罢了。”孟子惆却摇头,“我打算采取?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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