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女性的感情与性 作者:肉书屋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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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有婚外情但无婚外性关系的女性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我的道德感还是挺强的。以丈夫为主，与别的男人只是有时偶然有一点亲密关系。有一段时间我丈夫对我的感情没把握，有焦灼感，有疑心，因为我的生活圈子里男性太多了，他不喜欢我的朋友们。我对他说：我不会乱来，我对性本来就没有兴趣，性对我没有吸引力；但不能保证我的感情不会偶尔向别人有一点偏移。”
有的中年女性讲到自己的性欲衰退过程：“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欲望越来越少，加上前不久我又信佛信道，去年这一整年我连这个心都没动一下。”
从别的女人那里得知有性欲存在“有一次我劝一个离婚女人别和人东睡西睡，会睡出病来的。她说她有这个需要。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女人也有欲望。”
一位女大夫讲过她接待过的一对夫妻：“那个男孩说，他对性事不大感兴趣，因为家里环境隔音不好，不能避开家里人。应当有个温馨的环境才能干这件事。
可是他老婆不管环境气氛如何，也不管他情绪如何，想做就要做。那个女孩怨气也很大，她说，她的感觉是有劲没地儿使。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例女方性欲强烈的病例。“
一位女性这样讲到她母亲的情况：“我爸妈关系不好，长期两地分居。有很长一段时间，爸一年才回家一次，12天的探亲假。我妈性要求多，老因为这事和我爸打架。爸调回来时，我妈40岁。她老得不到安慰，脾气特别急躁。我觉得她脾气已经扭曲了。现在他们还是不住一起，各自为政，俩人到一块儿老打架。我爸说，我这么大岁数了，她老让我做那事，我一身病，怎么能干得了，没那精力。
可我妈觉得不是那回事，是我爸不想付出爱了。我在父母中间，作为女人我同情我妈，女人没个男人爱抚多艰难哪。我也是从三四十岁过来的人嘛。可是我也能理解我爸，我妈脾气那么大，动不动就声嘶力竭的，他也难。“自述有性欲感觉的女性一位女性说：”我从很小就有性的感觉。“
“我是生完孩子以后才有了性欲的感觉的。”
有些女性表达过自己性欲不得满足的情况：“从26岁到36岁这10年间，我们差不多每礼拜一次。熬到一礼拜，才能得到一点安慰，一点温柔，但得到更多的还是洗衣服，干活，累。”
一位有过情人的女性这样说：“我认识他之后才知道自己还有这要求，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一位单身女性说，自己虽仍是处女，但也有生理上的感觉，有时感到兴奋。
“20多岁时感觉朦胧，年龄越大这种感觉越深。”
一位离婚女性说：“我是35岁离的婚，后来有一整年没有男朋友，到38岁那年，我才感到有一种没法克制的欲望。”
“我抽烟跟这个有关系，听说抽烟能抑制性欲，我是从报上看到这种说法的，也有女友这样跟我说过。”
性欲的感觉是怎样的被访问的女性对性欲的描述是各不相同的。一位女性这样描述了自己的性欲：“有的时候会感到zg蠕动，好像一定要有男人的器官才能解决。”
“我来例假前夕就有冲动。有时在想象中会出现异性的器官。”
“月经来潮之前，y部有节奏的抽动，可能这就是性欲的感觉吧。”
“我觉得性欲的感觉就是想和男人有性行为的感觉。在生理上的表现就是白带很多，心理上的表现是很爱激动。大学毕业后有一段时间，我的内k每天都是湿搭搭的。我认识一位女医生，我问她这样子是不是病，她就笑了。她说不是病，是雌性激素分泌多造成的。这种情况一直到快40岁才好，白带少了。”
“我觉得性欲的感觉就是y蒂发痒似的。”
“有一次我和丈夫做a，不论怎么弄，下边都不能湿；可是和这个情人，不用弄下边自然就湿了。每次他洗完澡光着身子跳上床，我见他这个样子，自然就有欲望了。”
“我觉得性欲就是一种心里痒痒的感觉；从生理上说，是一种下部发热的感觉。”
“感觉到过生理的冲动，是一种小腹发胀的感觉。在遇到一个人特别可爱、能打动你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一位女性这样形容：“那是一种全身发酥的感觉。”
一位中年的未婚女性说：“年轻的时候，在夏天的晚上，我会突然有浑身膨胀的感觉，有时是大腿根部，有时是腋窝，是很难受的一种感觉。每当这种感觉一来，我就不得不起来走走，要不就要赶紧想办法睡着，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感觉。这感觉出现后很不舒服。”
“记得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像个没发育丰满的小j似的，到了二十四五岁时就觉得自己成熟了。有时自己抚摸自己，觉得该鼓的地方鼓，该扁的地方扁，感觉很好，也希望别人的抚摸。有时生理上冲动很厉害，身体躁动不安的。”
“那年春天，有一种原始的东西回到身上的感觉，那就是食欲和性欲。有一种爆发似的感觉，特别想找男人。欲望爆发后，我想到的是要克制自己，不要破坏别人的利益，不要张扬。”
一位曾遭人诱j失身的女性这样讲到自己对性欲的感觉：“在出这次事之前，我对性完全没有感觉。有一次我帮哥哥办事，他一个朋友把我带到公园里动手动脚，我当时完全没有反应，碰哪儿也引不起我的欲望，就没干成。还有一次坐火车，有个小当兵的正好在火车站等车。我们俩坐在一个比较暗的地方，他也有动作，我还是没有反应。所以我觉得，如果我自身不成熟，他们就不能得手。年龄小时毫无感觉，年龄大时（被男人）一碰身上就软了，有反应了。”
一位离婚后过着单身生活的女性说：“我有一点特别苦恼：在性生活方面，我的要求挺强烈的。有时有忍受不住的躁动的感觉。下了班百无聊赖。女人是有需求的，我不太愿意压抑自己。有一次实在忍受不了，正好我去某饭店办事，发现有一个外国男人，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明白了他的愿望。按说一个良家妇女应当是傲气的，可我当时有点抑制不住，就跟他去了他的房间。先是聊天，后来就留下来了。他使我很舒服，很满足。我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一分钱没要，他要送礼我都觉得受侮辱。第二天清醒过来，我觉得很内疚，自责。这种事有过很多次。”
关于何时性欲最强，有一位女性这样说：“月经前2一3天，月经中（他有时月经时也做），月经8天后有3一5天。”
在维多利亚时代，人们对人类性欲的看法是：妇女天生是性冷淡的，天生不喜欢性，男人却受性驱使。1875年，泌n专家阿克顿说：“一个温良的妇女很少渴望在性方面来满足自己。她顺从丈夫，但只是为了让他满意。……结了婚的妇女不希望自己受到情妇一样的待遇。”（转引自拉里亚等，第49页）这一观念甚至渗透到金赛的调查当中。金赛用自己所获得的资料证明，男性的性生活开始得较早，手y次数较多，而且从这些活动中达到的性高c次数较多，他由此得出结论认为：男女的性能力有着本质的先天的差别。弗洛伊德也表达过男性比女性的性能量更充分的思想。其实这是社会文化氛围对男女两性的不同期望所造成的错觉。后来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研究就推翻了上述观点，证明男女两性的性反应周期是基本相同的；女人通过手y达到性高c的能力绝不弱于男人；而且在一次性j中，女人常常可以多次达到高c，以此与男人的不应期相比，甚至可以得出女性的性能力高过男性的结论，至少不会低于男性。
由于在公众场合（传媒和教育过程）很少有人讨论性欲的问题，在私人场合有不少人也从不跟家人及异性伴侣讨论这个问题，所以被调查到的女性在性欲问题上像其他许多涉及性的问题上一样，呈现出一种散漫的、或用统计术语说是离散的状况。也就是说，有人毫无性欲可言，有人性欲却相当强烈。如果说这种差异是人的社会教化过程和社会文化环境造成的，倒满有说服力；但如果说差异是生理原因造成的，就会令人对人体生理学的前景大为担忧——器官的相同和功能的相异会让生理学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因此我们只好推断，这种在性欲上的差异是后天习得的品性；性欲的强与弱大多是心理上而非生理上的差别。正如福柯所说，社会能够改变r体，甚至塑造了它的“生理功能”。（转引自米勒，第465页）从社会“凝视”的角度来说，中国女性与西方女性相比，在性方面处于更加自由、散漫的状态，当然，这种自由并不表现在性关系的自由上，而是表现在可以坦然承认自己性欲低下或根本没有性欲；而且也不会因此造成什么心理问题，感到非去看医生不可，或非得矫正不可。从这一角度看，西方女性的自由较少，中国女性的自由较多。至于这种差异形成的原因，当然有东西方传统文化习俗的差异的作用，还有近现代在性的问题上思想观念衍变的作用。
第十七章 手y
对于手y这件事，被调查的女性持有极不同的看法和作法。从行为上看，人们可以被归为从不做、偶尔做和经常做三类；从态度上看，则可分为有罪恶感和无罪恶感两大类。
从不手y有些女性从不手y，并且对这种行为持负面的看法：“我知道手y，结婚前就知道，是从书上知道的。记得书上都说这样不太好，所以我从没想过自己也试试。我觉得这种事在男性中比较多，有的人为这个挺苦恼的，我认为这是一种病态，不正常。”
“我不手y，我觉得手y在道德上不好，只有在和爱人在一起时发生这种事（与性有关的事）才是可以接受的。”
“我从没手y过，觉得挺恶心的。我觉得男的手y的比较多，女的不是特别多。虽然我从生理的角度可以理解手y，但我没觉得有这个需要。我觉得这和人们身体的差异有关。”
一位完全不否认自己的性欲和很会享受性快乐的女性认为，手y是不约束自己的自我放纵，她说：“我没有做过手y。特别想的时候，拿腿夹着被子就很舒服。我觉得不能这样不约束自己。我买过0。b（一种塞入式月经棉），往里塞的时候挺害怕的，没觉得有意外的刺激感和解脱感。”
有的女性虽然自己从没做过，但对手y并无苛评，一位年龄较大的女性这样说：“我不知道手y，从没做过。可也不觉得这事违反道德。如果女的做这事不会伤身体的话，自己满足一下有什么不好？如果能自己调理一下，有什么不好？”
“我听说过手y，但我从来不做。我不愿让别人碰我那里，自己也不碰那里。我觉得这事特别脏。但只是觉得它生理上脏，在道德上我倒不觉得它有什么不对。有需要的人可以去做，不需要的就不做。如果一个人身体条件好，觉得有这个需要，这样做做对身体也没什么伤害，也许还是好事。可是我自己找不到这个感觉。我找过，没有找到。”
“我和一个朋友讨论过手y的事。我说，手是最脏的。她说，好多人在手上戴避孕套。我还是更喜欢男女之间拥抱的感觉，温暖，甜蜜。我觉得手y没必要，不是非常需要的，不到不这么做难受的地步。我对手y的看法是，每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如果身体需要，就不是不道德的。”
有不少女性不做这件事仅仅是因为没有感到有这种需要：“我知道有人手y，但我从不手y，没想过，也没有特别想要过这个东西。”
“没有手y过，觉得做这种事无聊，没想过。”
一位因身体原因到40多岁仍是处女的女性说，她从不手y。因为我要的是精神和r体的和谐一致。仅仅是r体满足我不需要，也不是觉得不好，但是觉得没有必要。“
有手y行为但有不同程度的负面评价有的女性认为手y会使自己变得不愿与人交流：“这件事我是做在前，懂得在后。也就是说，做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记得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有一次家里人都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坐在桌子前看一本什么书。当时我穿着裙子，不自觉地摸自己，就会了。百~万\小!说上说，手y使人记忆变得不好，神经衰弱。我也听到过另一种说法，说手y没有任何坏处，除了由于对手y的恐惧带来的心理问题。我觉得手y对人的心理和生理都会带来偏差。它会使人变得不愿和人交流，变自私了，不喜欢别人再碰自己。我每次手y后，男友再抚摸我的时候，我就不会觉得舒服了。这种感觉既是生理的，又是心理的。好多男人也不愿意手y，克制自己，尽量不做。”
有人认为，手y会使自己感到空虚、可怜：“我自己做过，但我觉得z慰的方式和男女方式还是不一样。z慰可以有生理快感，但觉得很空虚，跟和男人干时心理不一样。有一点罪恶感，但觉得身体有需要时也顾不上这些了。看这两个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以前以为主要是指男性的。一开始不知道女人也有这种事，后来慢慢才知道的。有一段时间特别频繁，大约是23一26岁，那是像洪水猛兽的年龄，能感到一股一股的冲动，现在就没这种感觉了。那时一礼拜就要有一次，是自发的。做的时候觉得特别空虚，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后来结婚时已经平静下来，性冲动已经很淡了。”
有人认为，手y是不自然的行为，是不符合人的天性的。一位从未结过婚的单身女性如此谈到她对手y的看法以及她的手y经历：“我认为手y不违反道德，与别人不相干。这种事做得大多对身体不好，有一点也无妨。我用某种姿势就可达到快感，什么时候我想要就能达到。我知道这件事是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自己觉得身体不好，就练太极拳，练气功，瑜伽功。在26、27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方法很简单：坐在床上，上身向前弯，手够脚尖抻腿筋，就能有快感，也就几秒钟时间就行了。我平时很少做，因为我觉得手y是人为的，不是自然的。我不赞成做作，但我也不认为人做了这事就坏了，只是说它不符合人的天性，是不自然的，是人不该得到的，是对人的损害。在心理上生理上对人都不好。所以我认为，这事可以做，但不可以多做。老这样做人也就麻木了，没有新鲜感了。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老做同样的事就不好了。“
一位从很小就有手y行为的女性说：“从两三岁时我就觉得摩擦那里有好处，是一种身心很愉快的感觉，就是快感。我从那么小就知道了这件事。记得四五岁时，我就知道用手了，有时在桌角上摩擦也能有炔感，没有用过工具。到十五六岁时，我会先有一番幻想，然后做这件事。有一阵罪恶感相当严重，因为我很小就不知为什么知道这事要避人。我自己在家时，差不多每天都有，长的半小时，短的几分钟，有时事情太忙就忘了。”
一位知识女性说：“我从很小就知道手y，好像是刚记事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我在被窝里做，有时让妈妈看见了，就用眼神斥责我，导致我对这件事有罪恶感，觉得这样做是不好的。我在夏天都不行，只有冬天在被窝里才敢做这件事。”这位女性还讲到了手y的两种后果，其一是：“自己会满足自己以后，就不再受到外面诱惑的吸引了”；其二是：“就因为我有这个毛病，导致了性关系上的失败——从来没有从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感觉到过性的快乐，都是自己解决。有的人在感情上还没感动我，就露出性的兴趣，我就特别愤怒，就想伤害他们。”
她所有的性欲都靠自己解决，没有感觉到过那种必须由男性来解决的性欲。她这样谈到她对丈夫的感觉：“我从性方面对他从没有过要求，感情上对他也没有依赖。”
有手y行为并作正面评价
“我从很小就知道手y，五六岁就知道了，也不知是怎么碰了一下就知道了。我知道这事不大好，知道不光彩。记得小时候我姥姥对我说过，手不许碰那儿埃可能是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这不好了。但是我并没有负罪感，好像男人对这种事有负罪感。有时候我就需要自己解决一下，来快感时里面有一种有节奏的抽搐的感觉。我直到婚后才知道这就是快感，我原来以为是另外一种东西。”
“我觉得这事在道德上没有什么不好。想做a时自己就做。我一开始不知道手y这个词，最早只是下意识地摸一摸，挺舒服的。看到生理卫生书上说，这是不良行为，做多了，那里就不敏感了，会影响性生活。我近几年才知道这个词。我没有特别多地做这件事，可是做时也没有负罪感。”
一位女性这样讲到自己的手y频率：“刚离婚那段时间，每周三至五次。从我的情人身上，我才懂得这件事（性j）的好处，过去我丈夫要求特别频繁，我一直不喜欢，离婚后，我喜欢这事又得不到了，所以手y比较多。离婚后我见过一些男人，有的人从一见面就感到不能接受。这段时间机会很少，可欲望很强。有的女人是只要能满足欲望、人还过得去就行，我不行。那就只有自己满足自己呗。”
“我对手y从一开始就没有过罪恶感。结婚那么多年，只有自己手y时才能达到高c。后来和情人有了高c，但相比之下，还是没有手y的感觉好。离婚后有一段时间，我每次手y后就大哭一场，因为我当时精神上特别痛苦。”
一位离婚多年的单身母亲说：“手y有过，要不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最早知道手y是中学一个女同学告诉我的。她对我说，自己摸自己挺舒服的。那时我茹房刚刚发育，摸上去也没什么感觉。我就这么对她说了，她说，不是这儿，是下边。那时我不好意思，就没往下问。”
“我有了欲望就会自己解决。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我上课时坐在教室后面也能做。”
“我知道手y，对此没有什么罪恶感。我觉得这是个人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没关系。就像吃饭一样。说手y对身体有害是想制止这种行为的人编出来吓唬人的，不是真的。”
“我觉得手y是对性关系的补充。我知道男人手y的很多，女的也很多。”
“我是22岁懂得手y的，差不多每天得有一次。所以听有人说女的30岁才性欲高，我觉得不对。后来有了正常的性生活之后，我还是喜欢手y。”
“我第一次知道性满足是由一位外国女友教给我的。我俩关系很好，我在性问题上的开放是受了她的影响。她并不是我的性伙伴，她鼓励并且教会了我手y。我是在一个特别沮丧的情况下和她谈起这些事的，她当场教给了我。”
一位离婚女性谈到自己的手y经历：“那年我去了南方，就想一个人保持孤独。清晨做这事很解决问题，起床后感到精神饱满。我是无师自通的就会做。有一段感到没法克制的冲动，和性j的频率差不多。”
“我有时觉得自己手y比和男人在一起来要好些，男人喘气有气味，特别讨厌。”
“我从第一次发生性关系之后就懂得手y了。在那之前只有过茹房发胀的感觉，有了生殖器接触后才知道，碰y蒂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我对这事没有罪恶感，倒有很现实的想法：我失过身，觉得结婚不大可能，有了这个，也就不需要男的了。”
“我是百~万\小!说知道的。我的快感不是男人给的，是自己给的。我只动y蒂就可以，手指不进去，进去就不卫生了。”
手y不仅在单身女性独自一人时才发生，已婚女性也有这种行为，有时甚至会当着丈夫的面发生，或并不对丈夫隐瞒。一位女性这样讲到她的日常性生活：“在性方面，他是一个比较冷淡收敛的男人，不是个性欲旺盛的人。仅靠他的力量我很难达到快感，结婚四五年后他一直都没有给过我快乐。我从来都不靠他。每次我们做事都是前半部靠他，后半部靠我自己。我总是在后半部靠手达到高c。当着他的面，他也挺接受的，他不觉得受侮辱。”
一位归国留学生说：“出国后才知道这件事。听那里的中国男同学讲过色情电影院的事，他们讲得很放肆，我也想见识一下，就偷偷去看了。我看到电影上的人老大喊大叫，觉得很奇怪，不知她们是怎么了。后来我就知道了手y和快感。我做这事时没有负罪感，他（她丈夫）自己也有这种事，也不瞒我。”
“我小时候就喜欢夹着枕头睡，最早知道手y是在结婚前。一般我性生活不满足的时候手y较多；性生活满足就不想手y。我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事，没有负罪感。我感觉到手y完后容易入睡。我丈夫知道我有时手y，他对此没什么看法。”
有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作法算不算手y，她说：“有时茹头会痒，用手抚摸，茹头就变硬了，有时突然全身会有触电的感觉。”
有的女性倒不觉得手y在道德伦理或人际关系方面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觉得它在r体上会造成对性j感觉的损害，或对手y行为本身感觉并不太好：“我觉得手y时y蒂会失去感觉。我不太爱做这种事，虽然我也没觉得它是坏事。”
“我知道手y，但不想多做。我觉得用手摸y蒂不如全身夹紧，手摩y蒂太重之后，感觉就不好了，发木，应该是似有似无的感觉才好。我很少做，但也不觉得做这事有什么不好。”
手y时的性幻想z慰想象是各类性幻想中最为常见的一种。女性的性幻想大多是浪漫的爱情故事：“我想的大多数时间就是自己特别喜欢的男人，有电影里的男人，也有想象中的男人。就像浪漫的爱情影片，想象那种凄艳委婉的爱。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爱情故事。”
有的女性认为性幻想能增强手y的效果：“我手y时，如果想着自己特别喜欢的人就更舒服。我就想他怎么吻我，拥抱我这类情景。”
一位女性详细他讲述了自己手y时的性幻想：“我总是编一个爱情故事，每次都是不重样的。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一幅风景画，上面画着小白桦林，小窝棚。我就幻想在家里和谁生了气，上了火车就来到了一个和那幅画一样的地方。我下了火车，见到有几个伐木工人从窝棚里走了出来。我在那里帮他们做饭，烧水，他们准备去伐木。其中有几个人好像对我不怀好意，只有一个人对我很好。后来别人下山了，只留那个人看窝棚。我躺在他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就幻想到这种程度就行了，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像散文诗，又像童话，是非常美的。”
“在我的性幻想中，男角不是某个固定的人，但他总是极其正派，不近女色的人，就像柳下惠那样。然后就变得温情脉脉的。有一个幻想是这样的：我去上小学，衣服又破又脏，别人都不理我。正在这时，我忽然在校门口看到一个大哥哥，充满同情地看着我……后来我们不知怎么又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半睡半醒的。汽车里空落落的，很黑，他对我说，不管别人对你怎么样，我会始终对你好……我住在一个小屋子里，他来了，对我说，你的衣服太破了，头发也没梳好……我要是出去没有回家，他就着急地到处找我。他就像父亲，又像个大哥哥，关心着我。”
一位离婚女性讲到自己手y时的幻想：“我的幻想没有固定的人，都是抽象的，想象一种场景，一种气氛。想象的多是草原，温暖的，舒适的，绿的，像英国的乡村。只要故宫的红墙或者红海洋之类的景象一出现，就能抑制。”
还有人提到性梦：“我会做有性内容的梦。梦里能有性高c，有时感觉非常强烈，感觉特别舒服。多数都是和认识的人，有时是男朋友，有时是别的男人，还梦到过和女人做a，有次竟梦见和我妈，两人抱在一起，像做a一样。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有些女性手y时的想象总是一到性就打住了：“我的想象都是浪漫的爱情，情节一发展到性就停住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做的手y是下贱的，不能让它再亵渎了我的幻想。”
女性的手y一向是性规范中较严厉否定的行为，在我看原因是双重的：一方面，它是性欲的表现，而不为生育仅为快乐的性欲，一向容易被赋予负面的评价；另一方面，它使女性可以不靠男性自行得到性欲的满足，从男权的角度看，它似乎是对男权的一种回避，蔑视，甚至是挑战。因此，在古籍和民间的观念中，一直有大量关于手y有害的说法。虽然这些说法中不少是从保健角度讲的，但在这些说法的背后，无疑有上述两个方面的意识在起作用。
有关手y的记载可在许多古代文化的典籍中发现，其中包括巴比伦、埃及、希伯来、印度。著名人类学家保罗。曼它吉萨把欧洲人叫作“手y者种族”。他论证道，西方文明同时既刺激又压抑性欲，对非婚姻性j的限制促使人们进行手y以作为替代。（凯查杜里安，第360页）因此有人认为，西方的主要文化形式之一是手y的流行，尽管手y从18世纪中期到20世纪初期一直是性方面的大忌之一，是通向无名恐怖的大门。
手y禁忌在世界上许多文化中都有发现。伴随着手y禁忌的是大量以医学和生理学名义出现的恫吓。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女孩受到严密监视，所有触摸生殖器的行为都会受到严惩。医生告诫z慰的女人，这种行为过度会导致粉刺、耳聋、视力减退、气喘、肺结核、癫痫、瘫痪、记忆力丧失、犯罪、精神错乱和意志薄弱；它不仅会造成病理影响，还会造成一种玷污人的身心的罪恶气质；总之，手y是一切坏事的根源。就连医学工作者中也一度盛行对手y的谬见。一项对医科大学毕业生的调查表明，几乎有一半的学生认为，手y会引起心理疾玻（詹达等，第11页）金赛指出，宗教之所以严惩手y，是因为它偏离了性的“首要目标”——生殖。正统犹太教一度以死刑来惩罚手y。……由于两千多年来宗教一直惩罚手y，由于多数医生和专业人员一直禁止手y，因此毫不奇怪，有过自我刺激的女性中，约半数由此产生了心理烦恼。这意味着，在每一天中都有数百万美国女子，在毫无必要地损害着自己的自信心和社会能力，有时也损害着婚内性生活和谐。这种损害并非来自手y本身，而是来自她们的行为与道德戒律之间的冲突。在女性中，由此引起烦恼的人多于由任何其他类型性活动引起烦恼的人。（金赛，第49一50页）最早的关于手y的正面评价出现于17世纪，医生西尼达弟赞成z慰，他提出，z慰不仅能够预防疾病，还能够使人气色良好。但是，更多的医生还是反对手y，并把很多病态毫无根据地与手y联系在一起。
金赛则是从动物学和人类女性与雌性动物比较的角度对手y行为加以论证的：“雌性家鼠、灰鼠（栗鼠）、兔、豪猪、松鼠、雪貂、马、牛、象、狗、拂拂、猿、黑猩猩，都经常从事自我刺激。这说明，人类女性自我刺激生殖器，是一种与所有哺r动物共享的能力，而且也都同样少于该物种的雄性。不过，人类女性比任何动物更多地懂得如何在自我刺激中达到性高c，因此人类女性确实由此达到性高c的比例，就比任何动物都高得多，接近百分之百。这一点，正是人类女性与任何雌性动物的根本区别。据金赛调查，在所有性行为类型中，女性最经常地通过自我刺激达到性高c。在自我刺激的总次数中，女性能达到性高c的比例在95％以上。（金赛，第34一36页）现代医学认为，不仅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说明手y是罪恶和不成熟的行为，而且有很多证据表明，手y至少是无害的。到了60年代，手y更在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著作中被高度评价为获得性释放的最有效手段。有些医生把z慰视为缓解性需求和性紧张的健康方法来加以提倡；更有性治疗家指导求治者通过z慰来体验快感，学习获得性高c的过程。现代西方医学已经公认：手y是一个积极的、促进性行为发展的因素。它通常能增加身体的舒适感，使性的快感和性幻想的内容融为一体。它坚定了女性应有的观念：女性性反应是正常的，自然的，令人愉快的。（拉里亚等，第65页）
手y对于女权主义的意义非同小可。著名的妇女研究者《海特报告》一书的作者希尔。海特就曾主张，妇女应该独立地获得性的满足。她的调查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即，只有很少女人在日常的性生活中达到性高c，而通常大多数女人都是通过自我性刺激的手段达到性高c的。一位女权主义者甚至声称：“妇女发现了手y方法，这真是太棒了，因为这样她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摆脱男人了。”（转引自詹达等，第57、67页）关于手y行为的发生率，在40年代的美国，据金赛的数据，92％的男性和58％的女性有手y行为；据1974年的调查，94％的男性和63％的女性有过手y行为；到了八十年代，这个比率继续上升：约四分之三的青春期女孩z慰，另外还有10％在20岁以后发生z慰。最新数据表明，成年人中无论男女，z慰的发生率都在90％以上。
根据金赛的调查，女性手y的频率有赖于女性的身心状况，因此它是测定她对性活动的兴趣程度的最好办法。它比用异性性活动来测定更好，因为后者更经常是由男性发起的，不足以测定女性的主动发起能力和性兴趣。在手y人口中，每周平均数为2。4次，频率随年龄递减。据统计，女性的手y频率为：单身女子中平均每周0。3一0。4次；在婚女子中平均每周0。2次（每月1次）。（哈斯等，第143页；凯查杜里安，第363页）上述统计数字表明，手y是人类性活动的重要方式。然而，还是有相当比例的女性拒绝手y。根据金赛的说法：我们调查的女性中，有许多人从未自我刺激过，其中44％说是因为自己认为它是一种道德上的错误。显然，许多这样的女性的性反应能力极差，因此才觉得遵守道德戒律轻而易举。从未自我刺激过的女性中，81％说是由于自己没有感到对它有什么需求；从未有过此类行为的女性中，还有28％是因为她们不知道女性也能自我刺激。（金赛，第49页）在行为之外，仍有许多人在观念上不能接受手y，或认为对手y比对性j更羞于启齿。21岁的美国人有五分之一拒绝回答关于初次手y的年龄。在1967年一项全美调查中，那些承认自己有过手y经历的大学生（在男生中占82％，女生中占33％）被询问，是否对这种行为怀有犯罪感、焦虑感。男女两性中各有三分之二的人承认有过这种感觉，其中有40％的人想过手y是错误的、不道德的；
有10％的人想过自己的学习能力会受影响；20％的想过自己的身体健康会受影响；40％至50％想过这是不成熟的表现；10％至20％想过自己日后的性能力会受到不利影响。（盖格农，第139页）由此可见，人们对手y行为的看法有多么混乱，又对此怀有多么强烈的犯罪感。
在美国，手y行为受到社会经济地位的影响。在上过大学的、中产阶级的人中，手y更为常见；而在未上过大学的、下层社会的人中，手y比较少见；此外，在有过自我刺激的女性中，受教育程度越高，达到性高c的也就越多。形成这种区别有这样几种原因：首先，社会上层阶级女性的首次性j经验一般都发生得较晚，所以只好以手y方式满足性欲。例如，在16至21岁期间，82％进过大学的女性没有性行为，而相比之下，没上过大学的女性则只有62％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其次，手y的一大特点是要求在这个过程中伴有幻想，而对性幻想的爱好是中产阶级的特点；第三，对手y行为的禁忌在上层社会并不十分严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们在性态度上更为开放，这种情况不同于下层社会。（詹达等，第101、103页）本次调查中也发现了以下一些与手y有关的因素：第一，手y和性j的关系。
对于一些女性来说，在对待手y和性j（不一定仅限于婚内性关系）这二者的看法上，往往存在着一种反比的关系，即，越是对手y持正面评价的女性，越不喜欢性j；反之亦然，越不喜欢性j关系的，越容易对手y作出正面评价。二者或一因一果，或互为因果。也可以做这样的概括：喜欢“正常”的性行为方式和男女情爱的人是一类；喜欢手y同不喜欢男女情爱的是另一类人。例如，一位尽管有过婚前性行为和婚外性行为但行为方式“正常”的女性，就表达过她对手y的反感，她说：“我知道有手y这件事，那叫什么事呀，那不是太降低人格了吗？我男友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自己解脱有什么不好？可我宁肯忍着也不愿做这种事，忍着忍着就没有感觉了。”一位在性欲难以解决时宁愿去找陌生人作一夜夫妻也不愿z慰的女性说：“我觉得手y对身心不好，不可取，不应该做。”这似乎是一个悖论现象：在我的调查对象中，那些倾向于性自由（有同不只一个性伴性j的经历，性关系比较随便）并不同程度上有实践的女性往往都较反对手y，认为不可取；而那些在与男性的性关系上比较拘谨的女性却更能容忍和更倾向于经历手y。
第二，手y与教育程度的关系。从调查中似乎可隐隐看出对手y的看法和行为同教育程度的差别有关：教育程度较高的女性更容忍手y，有这种行为的也更多；教育程度较低的女性对手y的看法更严厉些，也较少有手y行为。对这一相关因素的解释大致应当与前引以西方人为对象的研究结果相仿。
第十八章 避孕与人工流产
在被调查的女性中，绝大多数有过避孕与人工流产的经历，在她们的经历中，有许多男权的伤害，有很多女人的牺牲，有许多r体的痛苦和精神的磨难。
避孕实践在避孕问题上，男权主义表现得最突出：许多男人不愿为减轻女人巨大的痛苦而稍稍损害自己的快感；不愿为减低女性怀孕的危险而令自己有一点轻微的不便。一位离婚母亲说：“我做过五次人流，因为他欲望很高，不愿避孕。最后一次流产后我上了环。”
“我一共流过三次产。他不愿用避孕套，愿寻求最大的快乐。所以我们极少用避孕套，就靠安全期避孕，三次都是因为这个怀的孕。去流产特别难过，刮得轻了刮不干净，重了痛苦得要命。”
“他不在乎女人怀孕是什么感觉。我第一次怀孕根本不知道。有一次干了点重活就自然流产了。我去厕所，掉下一大块血，我才知道我怀孕流产了。后来我在一年内又有两次人工流产。到第三次流产我才知道要避孕。过去我们只用安全期避孕法。安全期内体内s精，安全期外体外s精。我做人流做怕了，我对他说，你要是不戴避孕套，咱们以后就别做了。后来他才接受。”
另一位女性是因为丈夫“不会用避孕套”不得不去戴环，她说，“以前?
第 6 部分
欲望文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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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有婚外情但无婚外性关系的女性这样解释自己的行为：“我的道德感还是挺强的。以丈夫为主，与别的男人只是有时偶然有一点亲密关系。有一段时间我丈夫对我的感情没把握，有焦灼感，有疑心，因为我的生活圈子里男性太多了，他不喜欢我的朋友们。我对他说：我不会乱来，我对性本来就没有兴趣，性对我没有吸引力；但不能保证我的感情不会偶尔向别人有一点偏移。”
有的中年女性讲到自己的性欲衰退过程：“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欲望越来越少，加上前不久我又信佛信道，去年这一整年我连这个心都没动一下。”
从别的女人那里得知有性欲存在“有一次我劝一个离婚女人别和人东睡西睡，会睡出病来的。她说她有这个需要。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女人也有欲望。”
一位女大夫讲过她接待过的一对夫妻：“那个男孩说，他对性事不大感兴趣，因为家里环境隔音不好，不能避开家里人。应当有个温馨的环境才能干这件事。
可是他老婆不管环境气氛如何，也不管他情绪如何，想做就要做。那个女孩怨气也很大，她说，她的感觉是有劲没地儿使。这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例女方性欲强烈的病例。“
一位女性这样讲到她母亲的情况：“我爸妈关系不好，长期两地分居。有很长一段时间，爸一年才回家一次，12天的探亲假。我妈性要求多，老因为这事和我爸打架。爸调回来时，我妈40岁。她老得不到安慰，脾气特别急躁。我觉得她脾气已经扭曲了。现在他们还是不住一起，各自为政，俩人到一块儿老打架。我爸说，我这么大岁数了，她老让我做那事，我一身病，怎么能干得了，没那精力。
可我妈觉得不是那回事，是我爸不想付出爱了。我在父母中间，作为女人我同情我妈，女人没个男人爱抚多艰难哪。我也是从三四十岁过来的人嘛。可是我也能理解我爸，我妈脾气那么大，动不动就声嘶力竭的，他也难。“自述有性欲感觉的女性一位女性说：”我从很小就有性的感觉。“
“我是生完孩子以后才有了性欲的感觉的。”
有些女性表达过自己性欲不得满足的情况：“从26岁到36岁这10年间，我们差不多每礼拜一次。熬到一礼拜，才能得到一点安慰，一点温柔，但得到更多的还是洗衣服，干活，累。”
一位有过情人的女性这样说：“我认识他之后才知道自己还有这要求，才知道自己是个女人。”
一位单身女性说，自己虽仍是处女，但也有生理上的感觉，有时感到兴奋。
“20多岁时感觉朦胧，年龄越大这种感觉越深。”
一位离婚女性说：“我是35岁离的婚，后来有一整年没有男朋友，到38岁那年，我才感到有一种没法克制的欲望。”
“我抽烟跟这个有关系，听说抽烟能抑制性欲，我是从报上看到这种说法的，也有女友这样跟我说过。”
性欲的感觉是怎样的被访问的女性对性欲的描述是各不相同的。一位女性这样描述了自己的性欲：“有的时候会感到zg蠕动，好像一定要有男人的器官才能解决。”
“我来例假前夕就有冲动。有时在想象中会出现异性的器官。”
“月经来潮之前，y部有节奏的抽动，可能这就是性欲的感觉吧。”
“我觉得性欲的感觉就是想和男人有性行为的感觉。在生理上的表现就是白带很多，心理上的表现是很爱激动。大学毕业后有一段时间，我的内k每天都是湿搭搭的。我认识一位女医生，我问她这样子是不是病，她就笑了。她说不是病，是雌性激素分泌多造成的。这种情况一直到快40岁才好，白带少了。”
“我觉得性欲的感觉就是y蒂发痒似的。”
“有一次我和丈夫做a，不论怎么弄，下边都不能湿；可是和这个情人，不用弄下边自然就湿了。每次他洗完澡光着身子跳上床，我见他这个样子，自然就有欲望了。”
“我觉得性欲就是一种心里痒痒的感觉；从生理上说，是一种下部发热的感觉。”
“感觉到过生理的冲动，是一种小腹发胀的感觉。在遇到一个人特别可爱、能打动你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
一位女性这样形容：“那是一种全身发酥的感觉。”
一位中年的未婚女性说：“年轻的时候，在夏天的晚上，我会突然有浑身膨胀的感觉，有时是大腿根部，有时是腋窝，是很难受的一种感觉。每当这种感觉一来，我就不得不起来走走，要不就要赶紧想办法睡着，就是为了避免这种感觉。这感觉出现后很不舒服。”
“记得大学刚毕业的时候，我还觉得自己像个没发育丰满的小j似的，到了二十四五岁时就觉得自己成熟了。有时自己抚摸自己，觉得该鼓的地方鼓，该扁的地方扁，感觉很好，也希望别人的抚摸。有时生理上冲动很厉害，身体躁动不安的。”
“那年春天，有一种原始的东西回到身上的感觉，那就是食欲和性欲。有一种爆发似的感觉，特别想找男人。欲望爆发后，我想到的是要克制自己，不要破坏别人的利益，不要张扬。”
一位曾遭人诱j失身的女性这样讲到自己对性欲的感觉：“在出这次事之前，我对性完全没有感觉。有一次我帮哥哥办事，他一个朋友把我带到公园里动手动脚，我当时完全没有反应，碰哪儿也引不起我的欲望，就没干成。还有一次坐火车，有个小当兵的正好在火车站等车。我们俩坐在一个比较暗的地方，他也有动作，我还是没有反应。所以我觉得，如果我自身不成熟，他们就不能得手。年龄小时毫无感觉，年龄大时（被男人）一碰身上就软了，有反应了。”
一位离婚后过着单身生活的女性说：“我有一点特别苦恼：在性生活方面，我的要求挺强烈的。有时有忍受不住的躁动的感觉。下了班百无聊赖。女人是有需求的，我不太愿意压抑自己。有一次实在忍受不了，正好我去某饭店办事，发现有一个外国男人，他看我的眼神让我明白了他的愿望。按说一个良家妇女应当是傲气的，可我当时有点抑制不住，就跟他去了他的房间。先是聊天，后来就留下来了。他使我很舒服，很满足。我不是那种人，所以我一分钱没要，他要送礼我都觉得受侮辱。第二天清醒过来，我觉得很内疚，自责。这种事有过很多次。”
关于何时性欲最强，有一位女性这样说：“月经前2一3天，月经中（他有时月经时也做），月经8天后有3一5天。”
在维多利亚时代，人们对人类性欲的看法是：妇女天生是性冷淡的，天生不喜欢性，男人却受性驱使。1875年，泌n专家阿克顿说：“一个温良的妇女很少渴望在性方面来满足自己。她顺从丈夫，但只是为了让他满意。……结了婚的妇女不希望自己受到情妇一样的待遇。”（转引自拉里亚等，第49页）这一观念甚至渗透到金赛的调查当中。金赛用自己所获得的资料证明，男性的性生活开始得较早，手y次数较多，而且从这些活动中达到的性高c次数较多，他由此得出结论认为：男女的性能力有着本质的先天的差别。弗洛伊德也表达过男性比女性的性能量更充分的思想。其实这是社会文化氛围对男女两性的不同期望所造成的错觉。后来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研究就推翻了上述观点，证明男女两性的性反应周期是基本相同的；女人通过手y达到性高c的能力绝不弱于男人；而且在一次性j中，女人常常可以多次达到高c，以此与男人的不应期相比，甚至可以得出女性的性能力高过男性的结论，至少不会低于男性。
由于在公众场合（传媒和教育过程）很少有人讨论性欲的问题，在私人场合有不少人也从不跟家人及异性伴侣讨论这个问题，所以被调查到的女性在性欲问题上像其他许多涉及性的问题上一样，呈现出一种散漫的、或用统计术语说是离散的状况。也就是说，有人毫无性欲可言，有人性欲却相当强烈。如果说这种差异是人的社会教化过程和社会文化环境造成的，倒满有说服力；但如果说差异是生理原因造成的，就会令人对人体生理学的前景大为担忧——器官的相同和功能的相异会让生理学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因此我们只好推断，这种在性欲上的差异是后天习得的品性；性欲的强与弱大多是心理上而非生理上的差别。正如福柯所说，社会能够改变r体，甚至塑造了它的“生理功能”。（转引自米勒，第465页）从社会“凝视”的角度来说，中国女性与西方女性相比，在性方面处于更加自由、散漫的状态，当然，这种自由并不表现在性关系的自由上，而是表现在可以坦然承认自己性欲低下或根本没有性欲；而且也不会因此造成什么心理问题，感到非去看医生不可，或非得矫正不可。从这一角度看，西方女性的自由较少，中国女性的自由较多。至于这种差异形成的原因，当然有东西方传统文化习俗的差异的作用，还有近现代在性的问题上思想观念衍变的作用。
第十七章 手y
对于手y这件事，被调查的女性持有极不同的看法和作法。从行为上看，人们可以被归为从不做、偶尔做和经常做三类；从态度上看，则可分为有罪恶感和无罪恶感两大类。
从不手y有些女性从不手y，并且对这种行为持负面的看法：“我知道手y，结婚前就知道，是从书上知道的。记得书上都说这样不太好，所以我从没想过自己也试试。我觉得这种事在男性中比较多，有的人为这个挺苦恼的，我认为这是一种病态，不正常。”
“我不手y，我觉得手y在道德上不好，只有在和爱人在一起时发生这种事（与性有关的事）才是可以接受的。”
“我从没手y过，觉得挺恶心的。我觉得男的手y的比较多，女的不是特别多。虽然我从生理的角度可以理解手y，但我没觉得有这个需要。我觉得这和人们身体的差异有关。”
一位完全不否认自己的性欲和很会享受性快乐的女性认为，手y是不约束自己的自我放纵，她说：“我没有做过手y。特别想的时候，拿腿夹着被子就很舒服。我觉得不能这样不约束自己。我买过0。b（一种塞入式月经棉），往里塞的时候挺害怕的，没觉得有意外的刺激感和解脱感。”
有的女性虽然自己从没做过，但对手y并无苛评，一位年龄较大的女性这样说：“我不知道手y，从没做过。可也不觉得这事违反道德。如果女的做这事不会伤身体的话，自己满足一下有什么不好？如果能自己调理一下，有什么不好？”
“我听说过手y，但我从来不做。我不愿让别人碰我那里，自己也不碰那里。我觉得这事特别脏。但只是觉得它生理上脏，在道德上我倒不觉得它有什么不对。有需要的人可以去做，不需要的就不做。如果一个人身体条件好，觉得有这个需要，这样做做对身体也没什么伤害，也许还是好事。可是我自己找不到这个感觉。我找过，没有找到。”
“我和一个朋友讨论过手y的事。我说，手是最脏的。她说，好多人在手上戴避孕套。我还是更喜欢男女之间拥抱的感觉，温暖，甜蜜。我觉得手y没必要，不是非常需要的，不到不这么做难受的地步。我对手y的看法是，每人的身体状况不一样，如果身体需要，就不是不道德的。”
有不少女性不做这件事仅仅是因为没有感到有这种需要：“我知道有人手y，但我从不手y，没想过，也没有特别想要过这个东西。”
“没有手y过，觉得做这种事无聊，没想过。”
一位因身体原因到40多岁仍是处女的女性说，她从不手y。因为我要的是精神和r体的和谐一致。仅仅是r体满足我不需要，也不是觉得不好，但是觉得没有必要。“
有手y行为但有不同程度的负面评价有的女性认为手y会使自己变得不愿与人交流：“这件事我是做在前，懂得在后。也就是说，做的时候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记得是在文化大革命时，有一次家里人都出去了，只有我一个人在家里。我坐在桌子前看一本什么书。当时我穿着裙子，不自觉地摸自己，就会了。百~万\小!说上说，手y使人记忆变得不好，神经衰弱。我也听到过另一种说法，说手y没有任何坏处，除了由于对手y的恐惧带来的心理问题。我觉得手y对人的心理和生理都会带来偏差。它会使人变得不愿和人交流，变自私了，不喜欢别人再碰自己。我每次手y后，男友再抚摸我的时候，我就不会觉得舒服了。这种感觉既是生理的，又是心理的。好多男人也不愿意手y，克制自己，尽量不做。”
有人认为，手y会使自己感到空虚、可怜：“我自己做过，但我觉得z慰的方式和男女方式还是不一样。z慰可以有生理快感，但觉得很空虚，跟和男人干时心理不一样。有一点罪恶感，但觉得身体有需要时也顾不上这些了。看这两个字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事，我以前以为主要是指男性的。一开始不知道女人也有这种事，后来慢慢才知道的。有一段时间特别频繁，大约是23一26岁，那是像洪水猛兽的年龄，能感到一股一股的冲动，现在就没这种感觉了。那时一礼拜就要有一次，是自发的。做的时候觉得特别空虚，也觉得自己挺可怜的。后来结婚时已经平静下来，性冲动已经很淡了。”
有人认为，手y是不自然的行为，是不符合人的天性的。一位从未结过婚的单身女性如此谈到她对手y的看法以及她的手y经历：“我认为手y不违反道德，与别人不相干。这种事做得大多对身体不好，有一点也无妨。我用某种姿势就可达到快感，什么时候我想要就能达到。我知道这件事是通过一个偶然的机会。我自己觉得身体不好，就练太极拳，练气功，瑜伽功。在26、27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方法很简单：坐在床上，上身向前弯，手够脚尖抻腿筋，就能有快感，也就几秒钟时间就行了。我平时很少做，因为我觉得手y是人为的，不是自然的。我不赞成做作，但我也不认为人做了这事就坏了，只是说它不符合人的天性，是不自然的，是人不该得到的，是对人的损害。在心理上生理上对人都不好。所以我认为，这事可以做，但不可以多做。老这样做人也就麻木了，没有新鲜感了。俗话说，树挪死，人挪活，老做同样的事就不好了。“
一位从很小就有手y行为的女性说：“从两三岁时我就觉得摩擦那里有好处，是一种身心很愉快的感觉，就是快感。我从那么小就知道了这件事。记得四五岁时，我就知道用手了，有时在桌角上摩擦也能有炔感，没有用过工具。到十五六岁时，我会先有一番幻想，然后做这件事。有一阵罪恶感相当严重，因为我很小就不知为什么知道这事要避人。我自己在家时，差不多每天都有，长的半小时，短的几分钟，有时事情太忙就忘了。”
一位知识女性说：“我从很小就知道手y，好像是刚记事的时候，自然而然就知道了。我在被窝里做，有时让妈妈看见了，就用眼神斥责我，导致我对这件事有罪恶感，觉得这样做是不好的。我在夏天都不行，只有冬天在被窝里才敢做这件事。”这位女性还讲到了手y的两种后果，其一是：“自己会满足自己以后，就不再受到外面诱惑的吸引了”；其二是：“就因为我有这个毛病，导致了性关系上的失败——从来没有从任何一个男人身上感觉到过性的快乐，都是自己解决。有的人在感情上还没感动我，就露出性的兴趣，我就特别愤怒，就想伤害他们。”
她所有的性欲都靠自己解决，没有感觉到过那种必须由男性来解决的性欲。她这样谈到她对丈夫的感觉：“我从性方面对他从没有过要求，感情上对他也没有依赖。”
有手y行为并作正面评价
“我从很小就知道手y，五六岁就知道了，也不知是怎么碰了一下就知道了。我知道这事不大好，知道不光彩。记得小时候我姥姥对我说过，手不许碰那儿埃可能是从那时开始我就知道这不好了。但是我并没有负罪感，好像男人对这种事有负罪感。有时候我就需要自己解决一下，来快感时里面有一种有节奏的抽搐的感觉。我直到婚后才知道这就是快感，我原来以为是另外一种东西。”
“我觉得这事在道德上没有什么不好。想做a时自己就做。我一开始不知道手y这个词，最早只是下意识地摸一摸，挺舒服的。看到生理卫生书上说，这是不良行为，做多了，那里就不敏感了，会影响性生活。我近几年才知道这个词。我没有特别多地做这件事，可是做时也没有负罪感。”
一位女性这样讲到自己的手y频率：“刚离婚那段时间，每周三至五次。从我的情人身上，我才懂得这件事（性j）的好处，过去我丈夫要求特别频繁，我一直不喜欢，离婚后，我喜欢这事又得不到了，所以手y比较多。离婚后我见过一些男人，有的人从一见面就感到不能接受。这段时间机会很少，可欲望很强。有的女人是只要能满足欲望、人还过得去就行，我不行。那就只有自己满足自己呗。”
“我对手y从一开始就没有过罪恶感。结婚那么多年，只有自己手y时才能达到高c。后来和情人有了高c，但相比之下，还是没有手y的感觉好。离婚后有一段时间，我每次手y后就大哭一场，因为我当时精神上特别痛苦。”
一位离婚多年的单身母亲说：“手y有过，要不这么多年是怎么过来的。最早知道手y是中学一个女同学告诉我的。她对我说，自己摸自己挺舒服的。那时我茹房刚刚发育，摸上去也没什么感觉。我就这么对她说了，她说，不是这儿，是下边。那时我不好意思，就没往下问。”
“我有了欲望就会自己解决。记得上中学的时候，我上课时坐在教室后面也能做。”
“我知道手y，对此没有什么罪恶感。我觉得这是个人自己的事情，跟别人没关系。就像吃饭一样。说手y对身体有害是想制止这种行为的人编出来吓唬人的，不是真的。”
“我觉得手y是对性关系的补充。我知道男人手y的很多，女的也很多。”
“我是22岁懂得手y的，差不多每天得有一次。所以听有人说女的30岁才性欲高，我觉得不对。后来有了正常的性生活之后，我还是喜欢手y。”
“我第一次知道性满足是由一位外国女友教给我的。我俩关系很好，我在性问题上的开放是受了她的影响。她并不是我的性伙伴，她鼓励并且教会了我手y。我是在一个特别沮丧的情况下和她谈起这些事的，她当场教给了我。”
一位离婚女性谈到自己的手y经历：“那年我去了南方，就想一个人保持孤独。清晨做这事很解决问题，起床后感到精神饱满。我是无师自通的就会做。有一段感到没法克制的冲动，和性j的频率差不多。”
“我有时觉得自己手y比和男人在一起来要好些，男人喘气有气味，特别讨厌。”
“我从第一次发生性关系之后就懂得手y了。在那之前只有过茹房发胀的感觉，有了生殖器接触后才知道，碰y蒂有一种奇妙的感觉。我对这事没有罪恶感，倒有很现实的想法：我失过身，觉得结婚不大可能，有了这个，也就不需要男的了。”
“我是百~万\小!说知道的。我的快感不是男人给的，是自己给的。我只动y蒂就可以，手指不进去，进去就不卫生了。”
手y不仅在单身女性独自一人时才发生，已婚女性也有这种行为，有时甚至会当着丈夫的面发生，或并不对丈夫隐瞒。一位女性这样讲到她的日常性生活：“在性方面，他是一个比较冷淡收敛的男人，不是个性欲旺盛的人。仅靠他的力量我很难达到快感，结婚四五年后他一直都没有给过我快乐。我从来都不靠他。每次我们做事都是前半部靠他，后半部靠我自己。我总是在后半部靠手达到高c。当着他的面，他也挺接受的，他不觉得受侮辱。”
一位归国留学生说：“出国后才知道这件事。听那里的中国男同学讲过色情电影院的事，他们讲得很放肆，我也想见识一下，就偷偷去看了。我看到电影上的人老大喊大叫，觉得很奇怪，不知她们是怎么了。后来我就知道了手y和快感。我做这事时没有负罪感，他（她丈夫）自己也有这种事，也不瞒我。”
“我小时候就喜欢夹着枕头睡，最早知道手y是在结婚前。一般我性生活不满足的时候手y较多；性生活满足就不想手y。我觉得这完全是自己的事，没有负罪感。我感觉到手y完后容易入睡。我丈夫知道我有时手y，他对此没什么看法。”
有人并不知道自己的作法算不算手y，她说：“有时茹头会痒，用手抚摸，茹头就变硬了，有时突然全身会有触电的感觉。”
有的女性倒不觉得手y在道德伦理或人际关系方面有什么不好的后果，但是觉得它在r体上会造成对性j感觉的损害，或对手y行为本身感觉并不太好：“我觉得手y时y蒂会失去感觉。我不太爱做这种事，虽然我也没觉得它是坏事。”
“我知道手y，但不想多做。我觉得用手摸y蒂不如全身夹紧，手摩y蒂太重之后，感觉就不好了，发木，应该是似有似无的感觉才好。我很少做，但也不觉得做这事有什么不好。”
手y时的性幻想z慰想象是各类性幻想中最为常见的一种。女性的性幻想大多是浪漫的爱情故事：“我想的大多数时间就是自己特别喜欢的男人，有电影里的男人，也有想象中的男人。就像浪漫的爱情影片，想象那种凄艳委婉的爱。我从小就喜欢这样的爱情故事。”
有的女性认为性幻想能增强手y的效果：“我手y时，如果想着自己特别喜欢的人就更舒服。我就想他怎么吻我，拥抱我这类情景。”
一位女性详细他讲述了自己手y时的性幻想：“我总是编一个爱情故事，每次都是不重样的。记得有一次我看到一幅风景画，上面画着小白桦林，小窝棚。我就幻想在家里和谁生了气，上了火车就来到了一个和那幅画一样的地方。我下了火车，见到有几个伐木工人从窝棚里走了出来。我在那里帮他们做饭，烧水，他们准备去伐木。其中有几个人好像对我不怀好意，只有一个人对我很好。后来别人下山了，只留那个人看窝棚。我躺在他的怀里，看着天上的星星。就幻想到这种程度就行了，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满足，像散文诗，又像童话，是非常美的。”
“在我的性幻想中，男角不是某个固定的人，但他总是极其正派，不近女色的人，就像柳下惠那样。然后就变得温情脉脉的。有一个幻想是这样的：我去上小学，衣服又破又脏，别人都不理我。正在这时，我忽然在校门口看到一个大哥哥，充满同情地看着我……后来我们不知怎么又上了一辆公共汽车，半睡半醒的。汽车里空落落的，很黑，他对我说，不管别人对你怎么样，我会始终对你好……我住在一个小屋子里，他来了，对我说，你的衣服太破了，头发也没梳好……我要是出去没有回家，他就着急地到处找我。他就像父亲，又像个大哥哥，关心着我。”
一位离婚女性讲到自己手y时的幻想：“我的幻想没有固定的人，都是抽象的，想象一种场景，一种气氛。想象的多是草原，温暖的，舒适的，绿的，像英国的乡村。只要故宫的红墙或者红海洋之类的景象一出现，就能抑制。”
还有人提到性梦：“我会做有性内容的梦。梦里能有性高c，有时感觉非常强烈，感觉特别舒服。多数都是和认识的人，有时是男朋友，有时是别的男人，还梦到过和女人做a，有次竟梦见和我妈，两人抱在一起，像做a一样。这真是一个奇怪的梦。”
有些女性手y时的想象总是一到性就打住了：“我的想象都是浪漫的爱情，情节一发展到性就停住了，因为我觉得自己做的手y是下贱的，不能让它再亵渎了我的幻想。”
女性的手y一向是性规范中较严厉否定的行为，在我看原因是双重的：一方面，它是性欲的表现，而不为生育仅为快乐的性欲，一向容易被赋予负面的评价；另一方面，它使女性可以不靠男性自行得到性欲的满足，从男权的角度看，它似乎是对男权的一种回避，蔑视，甚至是挑战。因此，在古籍和民间的观念中，一直有大量关于手y有害的说法。虽然这些说法中不少是从保健角度讲的，但在这些说法的背后，无疑有上述两个方面的意识在起作用。
有关手y的记载可在许多古代文化的典籍中发现，其中包括巴比伦、埃及、希伯来、印度。著名人类学家保罗。曼它吉萨把欧洲人叫作“手y者种族”。他论证道，西方文明同时既刺激又压抑性欲，对非婚姻性j的限制促使人们进行手y以作为替代。（凯查杜里安，第360页）因此有人认为，西方的主要文化形式之一是手y的流行，尽管手y从18世纪中期到20世纪初期一直是性方面的大忌之一，是通向无名恐怖的大门。
手y禁忌在世界上许多文化中都有发现。伴随着手y禁忌的是大量以医学和生理学名义出现的恫吓。在维多利亚时代的英国，女孩受到严密监视，所有触摸生殖器的行为都会受到严惩。医生告诫z慰的女人，这种行为过度会导致粉刺、耳聋、视力减退、气喘、肺结核、癫痫、瘫痪、记忆力丧失、犯罪、精神错乱和意志薄弱；它不仅会造成病理影响，还会造成一种玷污人的身心的罪恶气质；总之，手y是一切坏事的根源。就连医学工作者中也一度盛行对手y的谬见。一项对医科大学毕业生的调查表明，几乎有一半的学生认为，手y会引起心理疾玻（詹达等，第11页）金赛指出，宗教之所以严惩手y，是因为它偏离了性的“首要目标”——生殖。正统犹太教一度以死刑来惩罚手y。……由于两千多年来宗教一直惩罚手y，由于多数医生和专业人员一直禁止手y，因此毫不奇怪，有过自我刺激的女性中，约半数由此产生了心理烦恼。这意味着，在每一天中都有数百万美国女子，在毫无必要地损害着自己的自信心和社会能力，有时也损害着婚内性生活和谐。这种损害并非来自手y本身，而是来自她们的行为与道德戒律之间的冲突。在女性中，由此引起烦恼的人多于由任何其他类型性活动引起烦恼的人。（金赛，第49一50页）最早的关于手y的正面评价出现于17世纪，医生西尼达弟赞成z慰，他提出，z慰不仅能够预防疾病，还能够使人气色良好。但是，更多的医生还是反对手y，并把很多病态毫无根据地与手y联系在一起。
金赛则是从动物学和人类女性与雌性动物比较的角度对手y行为加以论证的：“雌性家鼠、灰鼠（栗鼠）、兔、豪猪、松鼠、雪貂、马、牛、象、狗、拂拂、猿、黑猩猩，都经常从事自我刺激。这说明，人类女性自我刺激生殖器，是一种与所有哺r动物共享的能力，而且也都同样少于该物种的雄性。不过，人类女性比任何动物更多地懂得如何在自我刺激中达到性高c，因此人类女性确实由此达到性高c的比例，就比任何动物都高得多，接近百分之百。这一点，正是人类女性与任何雌性动物的根本区别。据金赛调查，在所有性行为类型中，女性最经常地通过自我刺激达到性高c。在自我刺激的总次数中，女性能达到性高c的比例在95％以上。（金赛，第34一36页）现代医学认为，不仅没有任何确凿证据说明手y是罪恶和不成熟的行为，而且有很多证据表明，手y至少是无害的。到了60年代，手y更在马斯特斯和约翰逊的著作中被高度评价为获得性释放的最有效手段。有些医生把z慰视为缓解性需求和性紧张的健康方法来加以提倡；更有性治疗家指导求治者通过z慰来体验快感，学习获得性高c的过程。现代西方医学已经公认：手y是一个积极的、促进性行为发展的因素。它通常能增加身体的舒适感，使性的快感和性幻想的内容融为一体。它坚定了女性应有的观念：女性性反应是正常的，自然的，令人愉快的。（拉里亚等，第65页）
手y对于女权主义的意义非同小可。著名的妇女研究者《海特报告》一书的作者希尔。海特就曾主张，妇女应该独立地获得性的满足。她的调查有一个惊人的发现，即，只有很少女人在日常的性生活中达到性高c，而通常大多数女人都是通过自我性刺激的手段达到性高c的。一位女权主义者甚至声称：“妇女发现了手y方法，这真是太棒了，因为这样她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摆脱男人了。”（转引自詹达等，第57、67页）关于手y行为的发生率，在40年代的美国，据金赛的数据，92％的男性和58％的女性有手y行为；据1974年的调查，94％的男性和63％的女性有过手y行为；到了八十年代，这个比率继续上升：约四分之三的青春期女孩z慰，另外还有10％在20岁以后发生z慰。最新数据表明，成年人中无论男女，z慰的发生率都在90％以上。
根据金赛的调查，女性手y的频率有赖于女性的身心状况，因此它是测定她对性活动的兴趣程度的最好办法。它比用异性性活动来测定更好，因为后者更经常是由男性发起的，不足以测定女性的主动发起能力和性兴趣。在手y人口中，每周平均数为2。4次，频率随年龄递减。据统计，女性的手y频率为：单身女子中平均每周0。3一0。4次；在婚女子中平均每周0。2次（每月1次）。（哈斯等，第143页；凯查杜里安，第363页）上述统计数字表明，手y是人类性活动的重要方式。然而，还是有相当比例的女性拒绝手y。根据金赛的说法：我们调查的女性中，有许多人从未自我刺激过，其中44％说是因为自己认为它是一种道德上的错误。显然，许多这样的女性的性反应能力极差，因此才觉得遵守道德戒律轻而易举。从未自我刺激过的女性中，81％说是由于自己没有感到对它有什么需求；从未有过此类行为的女性中，还有28％是因为她们不知道女性也能自我刺激。（金赛，第49页）在行为之外，仍有许多人在观念上不能接受手y，或认为对手y比对性j更羞于启齿。21岁的美国人有五分之一拒绝回答关于初次手y的年龄。在1967年一项全美调查中，那些承认自己有过手y经历的大学生（在男生中占82％，女生中占33％）被询问，是否对这种行为怀有犯罪感、焦虑感。男女两性中各有三分之二的人承认有过这种感觉，其中有40％的人想过手y是错误的、不道德的；
有10％的人想过自己的学习能力会受影响；20％的想过自己的身体健康会受影响；40％至50％想过这是不成熟的表现；10％至20％想过自己日后的性能力会受到不利影响。（盖格农，第139页）由此可见，人们对手y行为的看法有多么混乱，又对此怀有多么强烈的犯罪感。
在美国，手y行为受到社会经济地位的影响。在上过大学的、中产阶级的人中，手y更为常见；而在未上过大学的、下层社会的人中，手y比较少见；此外，在有过自我刺激的女性中，受教育程度越高，达到性高c的也就越多。形成这种区别有这样几种原因：首先，社会上层阶级女性的首次性j经验一般都发生得较晚，所以只好以手y方式满足性欲。例如，在16至21岁期间，82％进过大学的女性没有性行为，而相比之下，没上过大学的女性则只有62％没有发生过性行为；
其次，手y的一大特点是要求在这个过程中伴有幻想，而对性幻想的爱好是中产阶级的特点；第三，对手y行为的禁忌在上层社会并不十分严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们在性态度上更为开放，这种情况不同于下层社会。（詹达等，第101、103页）本次调查中也发现了以下一些与手y有关的因素：第一，手y和性j的关系。
对于一些女性来说，在对待手y和性j（不一定仅限于婚内性关系）这二者的看法上，往往存在着一种反比的关系，即，越是对手y持正面评价的女性，越不喜欢性j；反之亦然，越不喜欢性j关系的，越容易对手y作出正面评价。二者或一因一果，或互为因果。也可以做这样的概括：喜欢“正常”的性行为方式和男女情爱的人是一类；喜欢手y同不喜欢男女情爱的是另一类人。例如，一位尽管有过婚前性行为和婚外性行为但行为方式“正常”的女性，就表达过她对手y的反感，她说：“我知道有手y这件事，那叫什么事呀，那不是太降低人格了吗？我男友对我说过这样的话：自己解脱有什么不好？可我宁肯忍着也不愿做这种事，忍着忍着就没有感觉了。”一位在性欲难以解决时宁愿去找陌生人作一夜夫妻也不愿z慰的女性说：“我觉得手y对身心不好，不可取，不应该做。”这似乎是一个悖论现象：在我的调查对象中，那些倾向于性自由（有同不只一个性伴性j的经历，性关系比较随便）并不同程度上有实践的女性往往都较反对手y，认为不可取；而那些在与男性的性关系上比较拘谨的女性却更能容忍和更倾向于经历手y。
第二，手y与教育程度的关系。从调查中似乎可隐隐看出对手y的看法和行为同教育程度的差别有关：教育程度较高的女性更容忍手y，有这种行为的也更多；教育程度较低的女性对手y的看法更严厉些，也较少有手y行为。对这一相关因素的解释大致应当与前引以西方人为对象的研究结果相仿。
第十八章 避孕与人工流产
在被调查的女性中，绝大多数有过避孕与人工流产的经历，在她们的经历中，有许多男权的伤害，有很多女人的牺牲，有许多r体的痛苦和精神的磨难。
避孕实践在避孕问题上，男权主义表现得最突出：许多男人不愿为减轻女人巨大的痛苦而稍稍损害自己的快感；不愿为减低女性怀孕的危险而令自己有一点轻微的不便。一位离婚母亲说：“我做过五次人流，因为他欲望很高，不愿避孕。最后一次流产后我上了环。”
“我一共流过三次产。他不愿用避孕套，愿寻求最大的快乐。所以我们极少用避孕套，就靠安全期避孕，三次都是因为这个怀的孕。去流产特别难过，刮得轻了刮不干净，重了痛苦得要命。”
“他不在乎女人怀孕是什么感觉。我第一次怀孕根本不知道。有一次干了点重活就自然流产了。我去厕所，掉下一大块血，我才知道我怀孕流产了。后来我在一年内又有两次人工流产。到第三次流产我才知道要避孕。过去我们只用安全期避孕法。安全期内体内s精，安全期外体外s精。我做人流做怕了，我对他说，你要是不戴避孕套，咱们以后就别做了。后来他才接受。”
另一位女性是因为丈夫“不会用避孕套”不得不去戴环，她说，“以前?
第 6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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