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 作者:肉书屋

    穿越侯门女之将门妇第15部分阅读

    易氏想攀上贵亲的念头,着实有些自不量力。陈家是寒门中的破落户,只能仰仗着娘家兄弟过活,还不受兄弟媳妇的待见。陈美珠又并非双亲俱全,宗妇长媳长孙媳等等直接就没戏,只有低嫁这一条路了。

    不过她心里的盘算,自然不会傻的直接说出来,面上仍旧满口答应陈易氏所提的要求,至于挑选的人家称不称陈易氏的心,就不是她能决定的了。

    好容易哄完易母和陈易氏,心急的逃出了福寿轩,却突听韦嬷嬷说忘忧郡主要招见她。这可真是盼什么就来什么,她忙又打起万般精神,随着韦嬷嬷往主轩院赶去。

    要说这忘忧郡主就是忘忧郡主,百闻都不如一见。她自认为这京华城中有头脸的体面人家走了遍,还真是没见过几个有忘忧郡主如此雍容华贵之姿态的。震得她连奉承讨好之言,都不敢随心的张口就说,只能谨慎的陪着笑脸。

    当得知是为了正五品副将卫四老爷说亲之时,她心里直念佛祖保佑,可真是意外之喜呀。这门亲事若是说好了,她在这京华城官媒行里的名声,可就要又升上一层了。

    详细的问清了卫四老爷对女方的要求,又从燕二太太手中拿到了卫四老爷的八字,她便卖力的在忘忧郡主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面前打保票。这二十一岁的正五品武将,满大秦朝扒拉扒拉也挑不出几个呀,对女方的要求又不高,定然能顺顺利利的凑成一桩美事。

    又趁机奉承讨好了忘忧郡主和燕二太太、华三太太一番,她才万般陪笑的请了辞,随着韦嬷嬷出了忘忧轩,往易府正门行去。路上,仍旧不忘了继续奉承讨好韦嬷嬷,顺便提了提陈美珠亲事的难处,再探一探忘忧郡主对这门亲事是否看重。见韦嬷嬷不紧不慢、冷冷淡淡的应付了几句,她心里也就明白了。

    出了易府正门,她欢欢喜喜的坐上一直等着她的小轿,心里盘算是如何促成这两桩亲事,尤其是如何说好卫四老爷的亲事。

    至于陈美珠的亲事嘛,她只能说陈易氏糊涂,抱不稳忘忧郡主的大腿,借不上东阳公府的势头,也怨不得她无法尽心尽力的给陈美珠寻一门好婆家。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双更,二更要稍晚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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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随意处置

    到了八月十五,任嬷嬷奉凤舞之命,在花园河塘上的水榭里摆了两桌酒席,又唤了家养的艺姬班子出来演奏跳舞,为中秋佳节的热闹之气凑趣。

    这是易家养艺姬班子以来,第一次让她们出来表演,也算是检验她们学舞习乐的成果。总不能让她们第一次表演,就在大肆宴请的时候,那要是演砸了,丢的可是易府的脸面。

    易母还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阵势,数了数那艺姬班子的人数,又眯着眼瞧了瞧她们一身的穿戴,心疼的苦叹道:“何苦养这劳什子的班子。这么多的人,一个月下来,光日常花用就得不少钱。”

    陈易氏也在旁酸溜溜的帮腔道:“可不是嘛。瞧瞧这身上穿的,那头上戴的,比我这当主子的都金贵。”

    要说凤舞为陈易氏配的衣裳头面首饰等物,还真没有比艺姬班子的差,样样拿出来都挑不出半点错的。

    只不过考虑到陈易氏是寡居,衣裳头面首饰等等都按着素色沉色的置办,自然比不得艺姬们穿戴的那般光鲜亮丽。

    凤舞闻言,只冷冷的瞄了陈易氏一眼,就笑对易母道:“老爷如今也是正三品的高官,往后宴请之事必不可少,与其去高价聘请艺姬班子,不如自家养着便宜。况且,这京华城里凡是有头脸的体面人家,家家都养艺姬班子,倒也算是俗例。只因儿媳嫌那戏班子吵闹,若不然还得再养个戏班子才说得过去。”

    燕二太太忙在旁凑趣道:“上个月跟三婶婶去兵部吴大人家喝寿酒,他家养的那艺姬班子才是大,头舞就一连上了十五位艺姬,那台子上都站满了。”

    华三太太不屑的冷哼道:“吴大人家的艺姬班子可跟咱们家的不一样。没听陈大人家的夫人说嘛,那艺姬班子就着给吴大人和吴家公子养着玩的,全都叫他们父子三个睡遍了。”

    陈易氏闻言,双眼一亮,看了看那些年轻貌美的艺姬,别有深意的笑道:“这种事情总是难免的,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连那些平民男子攒下些私房银钱,还惦记着香的臭的往上贴呢,更别说位高权重的官大人了。”

    燕二太太和华三太太听了这话,都不悦的沉下脸来,只是顾虑到易母在座,又是中秋佳节,不好与陈易氏起争执。

    凤舞却不在意的淡笑道:“大姐说得是,男人嘛,总是管不住自己的。不过,只要女人能管得住自己的男人就好了。至于那些上了男主子床的下人们,再受宠爱也不过是下人,生死去留还不是女主子的一句话嘛。”

    语毕,凤舞端起杯中的美酒,浅饮了两口,便吩咐立在身后的韦嬷嬷道:“中间领舞的红衣丫头,倒是个知事懂情的,没辜负了她那好样貌。我记得陪嫁里五处田庄的管事,有一个去年丧妻了,把她配给那管事作续弦吧。她的衣裳鞋袜都让她拿走,头面首饰只让她带走两套,其余的给艺姬班子里的姑娘们分了。”

    韦嬷嬷早就看见那红衣丫头连连向易子轩撒娇耍媚,正想着等散席后,让花玉雪狠狠的教训她一番。如今听得凤舞发了话,忙笑应道:“是,待散席后,婆子就去料理,今晚连夜派人送她去田庄上成亲。”

    主仆俩一来一往间,已然让在座的女眷们都变了脸色,有称赞、有欣赏、有赞同、有羡慕、有嫉妒、有怨恨、有惊愕。最为尴尬难堪的,当属才用艺姬班子挤对了凤舞的陈易氏,似一个响亮的耳光回拍到她的脸上。

    凤舞却似无事一般继续欣赏艺姬们的舞姿,还与燕二太太和华三太太说说笑笑的对干了几杯美酒。完全没有因为陈易氏的浑话,还有那红衣舞姬的不安分,而扰了中秋佳节的好兴致。

    临到散席之时,凤舞还高兴的吩咐任嬷嬷,赏艺姬班子里的姑娘们,每人二两银子,花玉雪和梅雨竹则各赏五两银子。

    虽然在现代的时候,她最痛恨的就是那些无形的等级制度,可自从穿到了古代,入乡随俗的也就慢慢接受了。

    如今这些艺姬在她眼里,不过是玩物。高兴就让她们出来表演表演,赏上一些银子。不高兴就让她们老实的在寒枫轩里熬日子,她则眼不见为净。

    她不是高夫人,不会懦弱到连妾室们和丫鬟丫头们都掌控不了的地步。

    她还是内定太子妃之时,最为担心妻妾之争,因为太子的侧妃和妾室,不是她一两句话就能随便打发的。

    可自从她嫁进了易府,对妻妾之事也就不忧心发愁了。只要拢住了易子轩的心,那些爬上易子轩床的女人,就能随她处置。而她与易子轩若是离了心,那她处置那些女人,就更不用顾着易子轩的体面了。

    次日,凤舞才起了身,就听得韦嬷嬷笑着回禀道:“早上老爷出门后,花玉雪就过来向太太请罪了,说是没有管教好那些毛丫头们,让太太烦了心。婆子知道太太无心理会她,便叫她在院子里跪了半个时辰,又派人传话给任泉媳妇,罚了她一个月的月钱,就让她回寒枫轩了。”

    凤舞满意的点了点头,淡笑道:“倒是个懂事知礼的。只要她心里明白,我也不再乎养着她,反正也不是白养着。”

    用过了早饭,奶娘就抱着小明洛进了正厢,如往常般给凤舞请安。

    凤舞抱过儿子,笑着哄逗了一番,就问昨天都吃了什么、喝了什么,又问昨天睡了几觉、睡了多久、睡得好不好,还问昨天哭了没有、哭了几次、哭得凶不凶,最后仍是不放心的杂七杂八的问了好些,才放奶娘回了西厢。

    凤舞又逗弄了小明洛一会儿,就见他举着短小的粗胳膊,不停的在嘴上晃,小嘴还一张一合的打着小哈欠,小眼睛也慢慢的眯了起来。看的凤舞笑得合不拢嘴,轻轻的将他抱在怀里,柔声哼着小调,哄着他睡觉。

    等小明洛睡熟了,凤舞才轻声命青鸢去唤奶娘过来,然后让奶娘小心的抱着小明洛回西厢去睡觉。

    待用罢了晌午饭,凤舞换了出门的衣裳,就带着青鸢和蓝星、橙玉,回了东阳公府省亲。

    早在中秋节之前,天太君就派人来传了话,请凤舞八月十六回去省亲。凤舞也与易子轩商议好了,等他晚上下了班,就随东方晨一同回东阳公府去。

    天太君见凤舞没有带着小明洛回来,心里难免有些失落,可也明白孩子年岁太小,实在不方便带出门,故也就没有多提,只拉着凤舞说私房体己话,问她在易家的日子舒不舒心,可有受了委屈。

    想起前些日子,东宫赏了舞姬乐姬给易子轩一事,天太君又不放心的问道:“你女婿可受用了那两位艺姬?你心里就没有盘算?”

    凤舞忙将易子轩并未受用她们之事说了,又将她养了艺姬班子,让花玉雪和梅雨竹当教习的事也说了,并失笑道:“我向来是不甘白受委屈的,祖母只管放心吧。东宫头一日赐了人下来,我第二日就进宫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了。听说当晚太后亲自挑了两位美人,命皇后送进了东宫。”

    天太君不悦的冷哼道:“没想到太子妃如此的不懂事,看来西仁公府的气数真是尽了。但愿皇后能用心教导太子妃一番,也省得她费心娶进宫的儿媳妇,连皇后之位都没有摸到,就早早的败落了。”

    想起往日与谢玉芙的姐妹情谊,凤舞不禁长叹一声,苦笑道:“太子妃自小就心事极重,因此身子一直不太康健,总是三病九痛的。如今嫁进了皇宫,若还是想不开,也就真难熬到登后位的那一天了。”

    秦明帝如今不过四十有五,比东方烨还要小上两岁,可说是正当壮年,龙体一直都很是康健,精神也是极好。若等他退位,至少还要十年的光景。

    十年,不是一段短日子。若谢玉芙还是那般的想不开,能不能平安顺遂的熬过这十年,就真的是很难说了。

    席氏在旁凑趣道:“不说那些了,大姑奶奶难得回来一趟,咱们说些高兴的才好。对了,二婶婶正有事要跟大姑奶奶商议,咱们还是说正经事要紧。”

    凤舞闻言,忙笑问凌氏道:“二嫂要找我商议何事?怎么不派人去我们家传个话?我若是得了信,定然会抽空回来一趟,也省得误了二嫂的事。”

    凌氏忙笑道:“我也是前日才知道的,想着等大姑奶奶回来时再说。左右就这两天,倒也误不了事。”

    话落,就将前日安信伯夫人过来看她之时,托她向凤舞探话之事,当着天太君和席氏的面,一五一十的仔细说了。

    却原来是安信伯府的二太太听说了易府为四老爷卫东议亲之事,想将庶次女许给卫东为妻。

    这安信伯府的二老爷,与安信伯是一母同胞,只可惜前几年没了。因着有三年的孝期,所以子女的婚事都耽搁住了。凌二老爷膝下只有一嫡子二庶女,庶长女是早就定了亲的,三年孝期一满,就紧赶着出了阁。庶次女还没来得及定亲,就守上了三年的孝,如今孝期满了,凌二太太正张罗着给她议亲。

    只是小凌氏今年已是十六了,姑娘里算是年纪大了的,又是庶出,父亲又早亡,这亲事就议得有些艰难。若是碰上不重视庶出子女的嫡母,也就随随便便挑户人家,早早打发嫁人了。

    偏凌二太太膝下无嫡女,待两个庶女都如亲生的一般,实在不舍得随随便便将小凌氏发嫁。正在凌二太太挑来挑去,也没有议到合适的亲事之时,就从官媒那里听说了卫东要娶妻之事。

    正五品的官职在那里放着,又是年轻有为的俊才,上面又没有公婆为难儿媳妇,凌二太太也就动了心思。与小凌氏商议过后,见小凌氏并不嫌弃卫东是寒门出身,凌二太太也就决定议议这门亲事。

    只是安信伯府到底是爵位世家,脸面和体面是头等的大事。若冒冒然然让官媒去提,卫东又不愿意,倒丢了凌家的体面和小凌氏的闺誉。因此,凌二太太才求了安信伯夫人,想托凌氏与凤舞说说,先探一探卫东的口风。若是卫东有意,再让官媒来往两家张罗此事,也算是保全卫东和小凌氏的体面。

    天太君也是此时听凌氏说了,才知道有这般的喜事,竟不等凤舞张口,先行笑道:“这可是桩美事,伯府贵女配青年良将,倒真应了那古话:美人配英雄。若真是成了,你们姑嫂也算是积福了。”

    凤舞也觉着是一门好亲事,以卫东的寒门出身,又只任着正五品副将之职,官媒就是卖着命的奔走,也不见得能说来爵位世家的姑娘。况且,如今安信伯府正得势,安信伯颇受秦明帝赏识,卫东若能成了安信伯府的女婿,往后仕途也能更顺一些。

    在心里盘算明白了,凤舞就笑对凌氏道:“这事还得回去与四叔叔说说,总要问问四叔叔的意思。二嫂先往安信伯府送个消息,只说我答应帮着去探四叔叔的口风,还请二太太再耐心等几日。若商议出了结果,我定然立即派人回来给二嫂送信的。”

    凌氏不过是受娘家母亲所托,帮着传个话罢了。如今见凤舞答应了,她的差事也就算完成了,自然不会紧着催促此事。又笑着闲谈了几句有关小凌氏的事,就随着席氏陪天太君和凤舞聊起了家常闲话。

    待晚上用过了酒席,易子轩和凤舞就请辞,乘车辇回了易府。

    因易子轩已有些微醉,故凤舞也没急着提卫东和小凌氏之事,只带着丫鬟们伺候易子轩沐浴、更衣后,就早早哄着易子轩一同安寝了。

    这男人喝了酒,就好起兴。易子轩拉着凤舞胡闹了一番后,才在她的娇斥求饶下,安生的搂着精疲力竭的小妻子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完毕,爬去睡了,困死了。

    要不是被失恋的姐妹拉去了酒吧,根本不用熬到这么晚,好在我一直坚持喝可乐。

    我才不说我一直喝可乐,是因为姐妹怕我喝醉了,就没有人听她哭诉了。

    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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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五章 高攀之亲

    次日是易子轩的休沐之日,夫妻俩安稳的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当然,在清晨时分,半睡半醒间,凤舞又迷迷糊糊的陪着易子轩折腾了一番。

    用罢了早饭,凤舞就让奶娘抱着小明洛,跟着她和易子轩去福寿轩请安。往日里,凤舞是能不去福寿轩就不去的,也只有易子轩休沐在家时,才会跟着去请早安。

    易母见儿子和儿媳都来了,心里自然高兴,絮絮叨叨说了好些话,又把小明洛抱在怀里,是怎么看怎么喜欢,稀罕的舍不得放手。

    看着抱着小明洛傻笑的易母,坐在一旁喝茶的陈易氏,心里酸得不是滋味。早先还没有小明洛的时候,易母最疼爱的就是陈美康了,那真是疼爱到有求必应的地步。可自从凤舞生了小明洛,陈美康在易母心里,就往后靠了。

    回头见凤舞竟哄着安玉蓉用点心,陈易氏的心里就更不舒服了,不禁酸溜溜的冷嘲道:“还是二妹妹会教养女儿,小小的年纪,就知道抱着大树好乘凉。想来待长大成|人后,必能得贵人相助,寻上一门好归宿。到时候,二妹妹也算是晚年有所倚靠了。”

    语毕,又哀哀凄凄的道:“不像我家的珠姐儿,也不知要嫁到哪家去吃苦受罪。我苦命的女儿呀……”

    一席话,气得安易氏的脸色不禁白了几分。只不过到底是长姐,又有易母在座,她又向来是绵软的性子,倒也想不出回驳之言,只强笑道:“大姐又说笑话了,我家蓉姐儿才四岁,离出阁还远着呢,谁知道到时又是怎样的光景。”

    说着,从袖子里抽出帕子,伸手过去给安玉蓉擦嘴。

    凤舞见状,也抽出帕子来给安玉蓉掸衣襟处掉落的点心碎屑,并笑道:“看来大姐是真的着急珠姐儿的亲事了。这三天两头的,总要挂在嘴上说几遍。”

    坐在一旁静静喝茶的易子轩,本不欲管内宅女眷之间的事,可见陈易氏还想张口,只得先行冷声道:“给珠姐儿议亲,请的是京华里最好的官媒。若大姐还是不放心,那就换一个官媒吧。”

    一席话,结结实实的堵上了陈易氏的嘴。这议亲的半路换媒人,可不是件好事,况且换的还不如原来的。见易子轩一张脸冷冰冰的,陈易氏也只得歇了说酸话的心思。不过一想到他这么护着凤舞,她心里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易母也看出易子轩生气了,转头狠瞪了陈易氏一眼,才笑着圆场道:“我看那官媒就很好,是个极妥当的人,何不必再换别的官媒。”

    话落,又笑问凤舞道:“听说那官媒还帮着张罗卫东的亲事呢?可有消息了没有?卫东如今也二十一了,很该赶紧娶个媳妇,好好的过日子。早年在玉林那会儿,我就想给他张罗亲事,偏他总不愿意。要不然,这会儿估计连儿子都抱上了。”

    见婆婆问卫东的亲事,凤舞也就借机将安信伯府小凌氏的事说了,又笑对易子轩道:“回头老爷问问四叔叔的意思,成不成的给个回话,也好早日给安信伯府回信。人家姑娘已是十六了,亲事不能再托下去了。”

    易子轩也没有想到安信伯府的二太太会相中卫东,怔愣片刻后,才点头道:“等我问问四弟的意思。这倒是桩不错的亲事,我会劝劝四弟的。”

    对于卫东会不会点头,易子轩也没有把握。他们兄弟四个里,卫东的性情最是执拗。娶安信伯府的姑娘,说来是卫东高攀,于是他愿不愿意高攀,就成了最大的问题。

    凤舞笑着点头道:“正是这话。这样好的一桩亲事,可说是寻也寻不来的。四叔叔若是一时想不明白,老爷和二叔叔、三叔叔可得劝着些。”

    她倒是没有想到高攀之说上,只是怕卫东因为早年镇南大将军羞辱他之事,不愿与安信伯府结亲,坐实当年镇南大将军骂他借娶亲而上位之说。

    易母却不知道他们小夫妻心里的想法,只觉得这是一桩好得不能再好的亲事,心里也为卫东高兴,并连声叮嘱易子轩和凤舞道:“卫东父母早亡,你们当兄嫂的可要用心张罗他的亲事,别叫那孩子耽搁了卫家的香火。”

    一家子又闲话了几句家常,易子轩和凤舞就起身请了辞,带着小明洛回了忘忧轩。

    安易氏因为刚才陈易氏的一席话,心里也恼了她这个长姐,见易子轩和凤舞走了,也就带着安玉蓉回寒雪轩去了。

    易母这里撵退了东暖阁里的丫鬟,软硬兼施的训斥了陈易氏一顿,才放她去翠松轩看陈美康。

    回了忘忧轩,易子轩先让奶娘哄小明洛回西厢去睡觉,然后拉着凤舞的手,边往正厢走,边催道:“换身出门的衣裳,我陪你出去逛逛。跟着的丫鬟不宜太多,只叫青鸢跟着就行了。”

    凤舞闻言,惊愕了片刻,才反应过来。边催蓝星和橙玉给她换出门的衣裳,边笑嘻嘻的快步往内室走,还不忘催青鸢去换出门的衣裳。

    这可是她和易子轩的第一次约会呀,可得好好打扮打扮。现代是先恋爱、后结婚,如今是先结婚、后恋爱,这么一想,她自己都觉得有意思。

    说是陪凤舞出门去逛逛,可易子轩对京华并不熟。他老家是玉林的,从了军之后,就一直在南安守南疆。后来被调进了京华大营,日夜都在军营里忙公务,自然没工夫逛京华。再后来,就是两疆之战和东征,他没有一日是空闲的。

    因此,与其说是易子轩带凤舞出门去逛,还不如说是易明汉带着易子轩和凤舞出门去逛。

    不过对凤舞而言,易子轩能有带她出门去逛的心,她就满足了。必竟,这证明他还是关心她、惦记她的,还是考虑和在乎她的感受的。

    一行四人逛了集市、逛了庙会,在名有的酒楼里用过了晌午饭,又坐船游了京华河,才不紧不慢的回了易府。

    玩了一天,凤舞也觉着累了,问了几句小明洛的事,就打发橙玉去催水,她和易子轩好沐浴、歇息,又叮嘱蓝星把她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收好。

    易子轩见她出门逛了一趟,回来竟如此高兴,笑着允诺道:“等空闲下来,我再陪你出门逛去。”

    凤舞笑眯眯的点了点头,不管有没有下回,有这句话总比没有的强。

    待沐浴、更衣毕,夫妻俩躺在床榻上小睡了一觉。起身后,易子轩就去找燕磊和华杰,打算一起跟卫东说安信伯府小凌氏之事。凤舞则问了问府内之事,就去西厢看小明洛了。

    韦嬷嬷见易子轩和凤舞都走了,就把青鸢拉进东暖阁里,小声的问道:“你们出去都逛了什么?老爷待太太可好?小俩口没拌嘴吧?”

    青鸢忙笑着将出门在外之事,详细的一一告诉了韦嬷嬷,又笑道:“妈妈安心,老爷待太太是极好的。别看咱们老爷冷冰冰的一个人,可对太太说话却很温和,有时候还能露几个笑脸呢。”

    韦嬷嬷听了这话,才安心的笑了笑,满意的点了点头。

    虽说凤舞嫁过来也快一年了,又生了小明洛,可韦嬷嬷还总是放不下心。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又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也算是极准,却至今也没有看透易子轩。

    要说易子轩娶凤舞,那是真真的高攀了。只是也没见他多讨好凤舞,也没见他多畏惧凤舞,更没见他多上赶着的巴结东阳公府。虽然成亲至今,易子轩一直很维护凤舞,可那也是因为凤舞占着理,倒真谈不上偏护。

    因此,韦嬷嬷心里一直都不太安稳,猜不出易子轩待凤舞到底是何心思。

    再说卫院那边,易子轩的多虑一点没错,卫东一听说是安信伯府的姑娘,就连连摇头说不行,气得燕磊和华杰连声骂他不争气。

    易子轩倒也没有逼卫东点头,只是如实的把小凌氏父亲已亡故,又是庶出次女之事,跟卫东说了清楚,并正色道:“其实也算不上高攀。安信伯府的二老爷在世之时,只是秦墨院的儒学先生,倒谈不上有何权势。安信伯虽然颇受皇上赏识,可最多也就是拂照拂照二房的嫡子,不见得会看重二房的庶女婿。”

    华杰在旁赞同的道:“大哥所言有理。若安信伯当真看重二房的子女,早就让安信伯夫人帮着凌二太太,给二房的子女张罗亲事了,也不会让凌二太太挑来挑去的,倒相中了四弟。”

    燕磊也点头道:“正是这话。况且,虽然说是伯府的姑娘,可并不是伯爷的女儿,又是庶出的次女,还真称不上世家贵女。四弟如今任着正五品副将之职,身上又战功累累,纵然是寒门出身,也不算配不上伯府的庶出姑娘了。”

    卫东虽然觉得三位哥哥所言在理,可还是有些迈不过心中的坎。早年与镇南大将军的幺女的一段情,被旁人说是他想借亲事上位,让镇南大将军几番羞辱于他。若不是后来被调进了京华大营,他这会儿也许早已退伍返乡了。

    如今他凭着自己的本事,真刀真枪的在战场上厮杀,用命拼下了累累战功,升上了正五品副将之职。他真不想因为迎娶了安信伯府的姑娘,而让旁人再议论他是想借亲事上位,却看不见他洒在战场上的鲜血。

    易子轩见卫东脸色凝重的垂头沉思,迟迟没有松口的意思,便起身道:“这是你的终身大事,还要你自己拿主意。只是,还是老话,不必太在意高攀之说。若真要说到高攀,除了尚公主的驸马外,我算是攀得最高的。可是在我看来,只要我凭真本事为国效忠,就不怕旁人的议论。”

    说着,走到卫东的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胸怀宽广、志在四方,不应太过在意旁人的褒贬之言。”

    话落,转身迈步出了卫院的书厢,回忘忧轩去了。

    这里燕磊和华杰见易子轩走了,也就不逼着卫东当即点头,只苦口婆心的又劝了一番,才让他仔细思量,然后相继出了卫院,回燕院和华院去了。

    三日后,卫东给了易子轩回话,点头应允了与小凌氏的亲事。

    他是怎么想明白的,易子轩和凤舞都不知情,也并没有去仔细寻问,只是心里为他高兴。

    凤舞得了卫东的话,当日就派人回东阳公府,给凌氏送了消息。

    不到两日,凌氏也派人来回了消息,说是请卫东派官媒去安信伯府提亲。这男方向女主提亲,是理所应当的,也算是全了小凌氏的体面。

    故凤舞也没有耽搁,唤来之前请的官媒,给了她谢媒礼,让她带着易府备的提亲礼,拿着卫东的名帖,去安信伯府提亲。

    两家早已私下里议定了,如今请官媒上门提亲,也不过是走过场,张罗个热闹罢了。

    因此,不过短短半月间,就走完了六礼中的纳采、问名和纳吉。至此,卫东与小凌氏的亲事,算是正式定下了。

    接着,就是两家快马加鞭的筹备嫁娶之事。卫东和小凌氏的年岁都不小了,因此两家商定,在今年年底之前,让他们二人完婚。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看以往更新的时候,发现竟然频繁的在后半夜更新。仔细琢磨了琢磨,不得不承认,夜里清静,利于构思和码字呀。

    对于从来不设大纲的未央来说,码字真是伤不起呀。

    作者专栏:求收藏!求包养!

    ☆、第四十六章 出面平定

    自从针线娘子和李先生进了府,陈氏姐弟就忙了起来,陈易氏隔上三五日,才能在用晚饭的时候,见上子女一面。旁的时候,她去翠柳轩和翠松轩看儿女,不是赶上姐弟俩上课,就是赶上姐弟俩作老师们留下的功课,忙的没有空闲搭理她。

    儿子的前程自然是最重的,陈易氏心里就是有怨,也不舍得怨到儿子身上。可陈美珠则不同了,女儿家学些针线罢了,陈易氏就不信还真能忙得没有工夫搭理她。

    因此,这日用过了早饭,陈易氏就带着梅儿去了翠柳轩。彼时,用罢了早饭的陈美珠,正跟着黄娘子在正厢书房里学针线。

    陈易氏迈步上了正厢的台阶,见柳儿有意要拦她,抬手一耳光就扇了过去,恨啐道:“不懂规矩的小贱蹄子。我来看我的姑娘,也有你拦着的份儿?再挑唆你家姑娘不见我,我就撕了你这小贱蹄子。”

    柳儿本就是胆子小的,又挨了陈易氏的耳光,早哭着躲到一旁去了。

    陈易氏瞪着她,冷哼了一声,就掀帘子进了正厢。谁知刚迈步进了暖阁,就见黄娘子的丫鬟绢儿从书房里迎了出来,陈易氏不悦的皱紧了眉头。

    不等绢儿张口,陈易氏就冷斥道:“又想说珠姐儿在学针线,不能打扰是吧?我每回过来,你和柳儿都是这番话。你们说得不腻歪,我听得都腻歪了。今天我非要见到我女儿不可,谁要是敢拦着我,我就跟谁拼了。”

    说着,一把将绢儿推到跟她进来的梅儿身上,然后怒气冲冲的掀帘子,进了书房。

    打了柳儿,又骂了绢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陈美珠在书房里早就听到了。只是见黄娘子不为所动,仍旧轻声细语的教她新针法,也就跟着仔细学,并不理会外面的动静。

    直到陈易氏一脸怒气的走了进来,陈美珠才放下手中的针线和绣活儿,走到陈易氏面前,规规矩矩的福身请安。

    黄娘子也才不急不慢的跟着福身请安,规矩的道了一声“大姑太太安好”。

    陈易氏盯着黄娘子,冷哼了一声,才走到一旁的贵妃榻上坐下,冷嘲道:“黄娘子的架子可着实不小,不过是我家请来教导珠姐儿的针线娘子,却三番四次的阻拦我见女儿。我倒想问问黄娘子,拆散了我们骨肉亲情,对你有何好处?”

    黄娘子却不生气,只淡然笑道:“大姑太太来看望女儿,是天经地义之事,黄氏不敢阻拦。只是大表姑娘已开始议亲,待定亲之后,就要忙着备嫁。满打满算,也只有这一二年里有工夫学针线。郡主既然请了黄氏进府教导大表姑娘的针线,黄氏就不敢辜负了郡主的期望,也不敢耽搁了大表姑娘的终身。况且,黄氏只是请大姑太太不要在上课之时前来打扰,并不敢阻拦大姑太太见大表姑娘。大姑太太的责问之罪,黄氏并不敢领。”

    黄娘子一字一句都言之有理,陈易氏想抓她的错处,都抓不着。况且,黄娘子的确只是不让她在上针线课之时,前来打扰陈美珠。旁的时候,黄娘子都在西厢里,并不管陈美珠和翠柳轩之事。

    说到底,是冯嬷嬷挑唆的陈美珠与她离了心,闹得女儿待她是越发的冷淡。一想到冯嬷嬷,陈易氏心里就咬牙切齿的恨着,只是每每与冯嬷嬷闹僵起来,她总是讨不到好处,心里的火是越窝越旺。

    这冯嬷嬷可着实是个厉害人物,是任嬷嬷给陈美珠请的教引嬷嬷,颇为严厉凶悍,最是嘴上不饶人的。不仅把陈美珠教的规规矩矩,就连翠柳轩的下人们,也被她调教得老老实实。

    陈美珠自进了京华,就想着借易子轩和凤舞的光,得一门好归宿。因此,一心想摆脱乡下的穷酸气息,学得像那些世家贵女们一样。故得了冯嬷嬷,就全心全意的学规矩礼数,在她的心里,陈易氏也往后靠了几分。

    陈易氏每每到翠柳轩来寻女儿,五回里总有三回,让柳儿和绢儿以“姑娘正在上课”或“姑娘正在作功课”或“姑娘正在学规矩”等种种忙碌为理由,给挡在正厢门外。

    那两回里纵然是进了正厢,可母女俩没说上几句话,冯嬷嬷也能以各种正当理由,将陈易氏请回福寿轩。次数多了,陈易氏自然看出来柳儿和绢儿只是奉命行事的,而下命作主的就是冯嬷嬷了。

    陈易氏正在心里恨着,就见冯嬷嬷掀帘子走进来,她立马打起万分的精神,直直的瞪视着冯嬷嬷。只是想到往日里在冯嬷嬷处吃的明亏暗亏,她脸上的神色就有些不自然起来。

    冯嬷嬷却神情自然的向陈易氏福身请安,然后不等陈易氏张口,就先行笑道:“姑娘的针线课耽搁不得,大姑太太若是有话要跟姑娘说,还请先到暖阁里坐着喝喝茶。待姑娘下了针线课,在陪大姑太太说话不迟。”

    又是老话,听得陈易氏心里的火直往外冒,也不顾黄娘子和陈美珠在场,就厉声啐骂道:“放屁。成日里只用上课和学规矩来搪塞我,不让我见我的女儿,挑唆得女儿与我离了心。你们这帮黑了心肝的下作东西,今天老娘非给你们些教训,让你们心里放明白了不可。”

    说着,起身奔着冯嬷嬷冲了过去,抬手就往她的脸上招呼。

    冯嬷嬷也不是吃素的,一面高声命令黄娘子陪陈美珠回内室,一面就撸胳膊挽袖子的迎上了陈易氏。

    陈美珠虽然与陈易氏有些离心,可那到底是她的亲娘,真闹腾了起来,她也怕陈易氏吃亏,急的想上去劝说。只是黄娘子根本不给她上去劝架的机会,双手紧握着她的双手腕,使劲的往书房外面扯,并连声劝她先避避。

    在暖阁里已撕扯了许久的绢儿和梅儿,听见了书房里的动静,也顾不得跟对方拉扯,急急的奔进了书房去帮忙。

    这三个女人一台戏,何况是四个都颇为厉害的女人。片刻间,书房里就传出了源源不断的叫骂声,还有物件和摆设的摔撞之声。

    自从易子轩回了家,小明洛又出生了,凤舞就觉得日子是越过越顺。这烦心忧心之事少了,也就说明她当初下嫁寒门的决定,真的是正确的。

    前世在现代的时候,为了升职和赚钱,她可说是日夜拼命。闲暇之余,除了休息,也就是看看小说,图的是清静。虽然说听音乐、看电视也是休闲,可到底动静不小,她嫌吵闹。

    这女孩子看小说,不外乎是都市爱情、宫斗宅斗,别人家的热闹看多了,就不想也成为闹热闹的人。东阳公府里有天太君和东方烨坐阵,又有东方景三兄弟在,可时不时的,还是会闹些小热闹。

    因此,离嫁进皇宫的日子越近,凤舞的心绪就越不宁。当后来得知太子妃之位易主后,凤舞着实松下口气,也就动了要挑一门人口简单的婆家的心思。

    下嫁寒门对她来说,并不算是丢人之事,况且以东方烨的眼光,易子轩绝对是可托付终身之人。最重要的,是当初东方烨挑选的五家里,属易家人口最为简单。

    而且对凤舞来说,下嫁寒门也就是费些钱财。不过在现代生活过的人,都明白一点,只要是钱能解决的问题,都不是大问题。更何况,钱财是她这一世里,最不缺少的。

    然而世间之事,不可能让凤舞顺心顺意。当韦嬷嬷进来回禀,说陈易氏与冯嬷嬷在翠柳轩正厢的书房里打起来后,她不禁冷笑道:“真是事事都不让我失望呀。我还当她学聪明了,结果才消停了几天,就又闹腾起来了。”

    韦嬷嬷也在心里恨陈易氏的不安生,不过到底是易子轩的姐姐,只得压着气问道:“太太,是随着她们闹去?还是婆子过去看看?”

    凤舞不急不慢的端起茶来,略喝了两口,才吩咐道:“妈妈亲自走一趟福寿轩,把翠柳轩的事告诉老太太。只说洛儿闹得厉害,我抽不开身,请她老人家去劝劝大姑太太。再传下话去,大姑太太和冯嬷嬷各自禁足一个月,不准踏出福寿轩和翠柳轩半步。”

    韦嬷嬷听了这话,心里就明白是何用意,笑着答应一声,便快步出了正厢,往福寿轩去了。

    凤舞的话,听着是各打五十大板,其实却不过是惩罚陈易氏而已。冯嬷嬷是陈美珠的教引嬷嬷,平日里本就呆在翠柳轩。禁不禁足的,倒没什么妨碍。

    可对陈易氏来说,却着实不是那么回事。禁足一个月,就代表她有一个月见不到陈美珠和陈美康,除非陈氏姐弟主动去福寿轩看她。可是如今姐姐忙着学针线、学规矩,弟弟忙着念书和习功课,自然没有那么多闲工夫去看望她。

    闹到这一步,若陈易氏还看不出来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收敛的老实过日子,那凤舞也只能叹息她的确是猪脑子了。

    到了晚上,凤舞得知易子轩回府后,忙命绿柳去小厨房传晚饭,又让紫霞去西厢传话,叫奶娘抱小明洛过来。

    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易子轩进忘忧轩,凤舞心里就有些不安,便令紫霞去福寿轩看看。她猜应该是为着白日里陈易氏大闹翠柳轩之事,让易子轩在福寿轩耽搁住了时候。

    结果,紫霞带回来的消息,是易子轩已离了福寿轩,去了书楼。

    二人成亲以来,这还是易子轩头一次回府后,从福寿轩请完了晚安,没有回忘忧轩来,反而直接去了书楼。

    正在凤舞不解之时,被派去书楼伺候易子轩的黄莺,却进来回禀道:“太太。老爷说今日有公务在身,要在书楼忙到很晚,请太太自行安寝。老爷还说晚饭就在书楼用了,请太太自用晚饭,不必等了。”

    话落,抬头看了看凤舞的脸色,见并无异样,才又谨慎的道:“老爷还说,大姑太太先时在玉林老家,当家作主的惯了,如今既然过得不顺心,就挑一所大些的轩院,让陈家三口自去单过吧。往后由老爷每月单拨日常用度给陈家,太太就不用费心劳神了。随着过去伺候的下人们,也让大姑太太和大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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