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娼为良 作者:肉书屋

    逼娼为良第14部分阅读

    就是小岛的正确位置了。

    俗话说追山跑死马,茫茫大海却比远山更加可怕。即使已经通过礁石的位置验证了小岛的大致方位,我们仍然航行了两天两夜才勉强用望远镜看到小岛的轮廓。

    这两天里,我头晕耳鸣眼花的症状基本上已经好了,因此我也看清了我们所乘的船不过是一艘小小的渔船:三根桅杆,长度只有三四丈。诚如叶苏所说,风平浪静还好说,这玩意根本支撑不回落霞。

    我问他,为什么不让自己的船队接应我们,叶苏苦笑不已:“行烈和南洋各船队的争斗远未停止,我这时若是明目张胆地靠近行烈的船队,未交手又全身而出,怕是南洋的人立刻便会以此为借口,将我赶尽杀绝。”

    可不是么,鸟尽弓藏,我刚刚经历过真假莫辨的一次,现在也不想冒险了,还是韬光养晦,藏起来避避风头吧。

    叶苏准备了充足的食物和淡水,我的内伤在好吃好喝的滋养下已经没什么大碍,只是肩上的伤口一直不能愈合,好像大姨妈似的,每过一段时间就要渗出一点血来,量却又不大,不足以影响身体恢复。叶苏没奈何,只得每天晚上给我换上块加长夜用型。才两天的功夫,不止专用于包扎的白布,连叶苏备用的干净衣服都已经被撕去一半,而我的大姨妈仍旧没有缓和的趋势。

    也幸亏我们地处热带边缘,就算只穿皇帝的新衣也不会冻着。

    我不由不耐:“行烈还是给我动了什么手脚了吧?我总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

    叶苏啼笑皆非地看我一眼:“他自然不是好人,不过是个还算守信用的坏人罢了。”

    我回想到此人的种种恶行,气鼓鼓地保持缄默。

    第三天中午,小船终于驶入桃花源的浅滩范围内。当海水只及腰深时,叶苏跳下船扯着船头的绳索牵引船只挪上沙滩,招呼我下船之后,又把船拉到阔叶树下用枝叶盖好,嘱咐我原地待命,自己绕岛一周,看看是否有人烟。

    我手指扣着袖箭,懒洋洋地坐在沙滩上,海浪轻拍白沙的声音好像能够催眠,原本因为跳船而濡湿的衣裳很快被太阳晒干,只留下些白花花的盐渍。暖烘烘的阳光照在我身上,仿佛一床极轻的羽绒被,轻飘飘地盖着我,让我昏然欲睡,又好像滋生出一点别的念头。

    叶苏在一炷香之后从岛的另一边绕出来,他走到我身边坐下,冲我笑出一排小白牙,释然的神情在几天来第一次出现在他脸上:“岛上没人,林子有两眼活水,看来也没什么猛兽,倒当真是一块净土。”

    我哼哼着答应一声,扯下袖箭的绑带,又开始脱衣服,皱着眉抱怨:“这身衣裳已经穿了三天,再让它巴在我身上,我就要疯了。”我一直穿着叶苏帮我换上的衣服,这几天在海上提心吊胆,衣着问题自然不在考虑之内。

    叶苏坐在沙滩上,笑眯眯地看我宽衣解带,嘱咐我:“小心伤处,要不要我帮忙?”

    他一句话刚刚问完,我已经脱得只剩下里衣。我以一种亚马逊女战士的气势站起来扯下最后一点布料,走过去迅速推倒叶苏骑在他身上,按住他肩膀低头看着他。叶苏有点惊讶又有点意料之中:“冤家,你要干嘛?”

    我舔舔嘴唇,声音沙哑目光专注:“突然很想要,给我。”

    逼娼为良 81还是被算计了

    我摩拳擦掌地向叶苏求欢。

    如果现在眼前有面镜子让我照一照的话,我大概会看到自己的眼睛里散发着饿狼一样的绿光,任谁被这样的眼神看着,大概都会有点任人鱼肉的悲壮情怀。

    这并不是夸张描写,连叶苏这样胆大心细的家伙都明显被我的性急吓了一跳,他愣了一下才伸手抱住我准备起身:“树林里有一处连着小瀑布的池塘,水温尚可,水底大多是卵石,十分适合沐浴。”

    他刚刚起身就被我重新摁回沙滩上,我一把扯下他腰间挂着的水囊含糊地拒绝:“来不及了。”说着就撩起他下摆,腰带也没解开便生生扯下他裤子,露出作案工具之后就没兴趣再继续扒衣见君的任务,转而开始清洗仪器。

    我稍向后移让出一点空间,用牙咬开水囊的软木塞,掬了一点清水在手上胡乱替他冲洗了几遍,还没等到他完全进入状态就急吼吼地跨坐上去。

    妈的,滑开了。

    我恼怒地低叫一声,扶住他的家伙在门口蹭了又蹭,却始终不得其门而入,只得舔舔嘴唇,瞪着他火大地吩咐:“给我弄进去!”

    叶苏无奈地撑起上身,又立马被我以回去:“躺躺躺好了!帮把手就行!”

    他只得一脸委屈地援助了一只手给我:“冤家,怎么突然这么着急?这里……”

    我迅速坐下去,他什么这里那里的就全都吞了回去。

    嗷,疼死我了。

    但是疼也得做。不知为什么,我心里总有种不做就会死掉的荒诞感觉,于是只歇息了一瞬就又咬着牙飞速运动,双手揪着他胸前的布料大口喘气,动作狂野得像在骑一匹没鞍的野马。并且按我的速度和频率估计,我应该可以夺得冠军。

    叶苏伸手扣住我双腿,眼睛越来越亮,工具越来越烫:“我来。”

    我用凶恶的眼神拒绝了他。但我的体力的确不怎么样,只这么一会的功夫,双腿就因为高频率超负荷的运动而微微发抖,于是我便从奋勇争先的骑士变身成了娴熟的肚皮舞女郎,一边在他身上做着画八字的扭胯动作一边哑着嗓子问他:“一个多月了,想我吗?我天天都想这样折磨你……”

    叶苏抿着唇起身,一把抱住我,几近疯狂地吮吻我,我被他弄得尖叫不已,很快就达到顶点。

    他也跟着我飞速律动,几下之后又架着我将我向上提,要从我体内退出来,我连忙用双腿死死扣住他腰,闷哼着要求:“就这样!别走!”边说边紧紧夹住他。

    叶苏一愣,又迅速做了两次冲刺便抱住我不动了。

    我喘息着把下巴搁在他肩膀上休息,静静听着我们两人的心跳从狂乱慢慢恢复平静,叶苏紧了紧箍在我腰上的手臂,懒洋洋地支使我:“冤家,穿上件衣服,我抱你去池子里洗一洗。”

    我用同样懒洋洋的调子应了一声。然而阳光晒得我身上暖烘烘的,我一点也不想穿回已经被海水浸得脆硬的衣裳,于是搂着他脖子撒娇:“就这样吧,我又不冷,反正偌大个岛上,也只有你看得到。”

    叶苏稍稍后仰与我拉开距离,粗糙的手掌上下抚摸着我的腰侧,含笑看着我:“冤家,就是只有我,你才危险。你知道你现在有多诱人吗?”

    我想象了一下我们现在的情况:我一丝不挂地坐在穿戴整齐的叶苏身上,我们的某个部位还要命地连在一起,并且他的大家伙正在一跳一跳地表示,希望能应群众要求,返个场再来一发。

    我眨眨眼睛:“水里还是边走边……”

    叶苏竟然脸红了。

    大概是小别胜新婚的缘故,我今天格外威猛且生冷不忌,好像要把船上素着的三天都在今天下午一并补完似的。

    我笑着拉拉叶苏耳朵:“水里?那你等等,我下去……”

    叶苏还没等我做出什么虚张声势的动作便一把按住了在下的臀部,然后以这个姿势起身,大步向林子里走去,咬牙切齿地:“你要是冷了可别后悔!”

    我嘻嘻笑着,勾头咬他耳垂,继续往火里扔柴:“你不会让我冷下来的。”

    叶苏低头看我一眼,一本正经地点头附和:“说的对。”

    对个头,这厮简直是人形自走打桩机,等他抱着我坐进水里时,我已经不是冷不冷的问题,而是沸腾和汽化的问题了,老子要爆炸了!

    叶苏迅速脱下他打湿的衣服甩到一边,一边啃咬着我的肩膀一边用手指逗弄着两军结合部,竟然还有工夫开口:“说你爱我。”

    我立即开口:“我爱呃啊啊啊啊你咦咦咦。”这大概已经成为我们的传统保留节目了,每次他都要听我用破了音儿的嗓子以各种频率说这句话,并乐此不疲。

    叶苏迅速回我一句:“我也爱你,小铃铛。”又说,“回去就成亲!”

    我气得捶他:“不唔唔然呢?你咦咦敢啊啊始乱终弃?”又咬他嘴唇,“给我专心点!”

    叶苏这才闭上嘴巴,专心致志地继续埋头苦干。

    这一次我们进行了很久,久到我已然攀上珠峰两回并与国旗合影留念之后,叶苏才有了最后登顶的意思。当他准备在雪崩之前全身而退时,我再次头脑发热地压在他身上,咬着耳朵暗哑地蛊惑他:“让我完完全全感受你……”

    叶苏听到这句话之后,立即就缴械投了降。

    可见小白文还是有它的用武之地的,效果不错,我们一直用它。

    两场大战之后,我浑身酸软地趴在叶苏胸口,任由他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水替我清洗,舒服得昏昏欲睡。

    就在我真的要坠入梦乡时,叶苏揉捏着我的肩膀唤醒我,斟酌着问我:“为什么今天不用我注意了?如果没算错日子的话……”没算错日子的话,今天是我的危险期。

    除去第一次之外,我之后都十分小心,只要没有绝对的把握,就一直要求叶苏在临门一脚时把球踢出场外,绝对不做任何没把握的事情。

    可是今天?

    我愣了愣,心里有个什么念头一闪而过,然而想要伸手抓住时却已经无影无踪了。我只得含糊着回答他:“一时冲动吧。”

    叶苏扳过我脸小心翼翼地看着我,想问什么但终究什么都没说,转而用粗糙的指腹有一下没一下地婆娑着我胸前的两点,低声问我:“还可以吗?”

    我犹豫一下,理性之火一脸圣洁地同我说细水长流方能长久,而我的肉体则鬼哭狼嚎地向我吼着要要要,我只摇摆了片刻就可耻地倒向了叫唤得厉害的一边:“你来吧,我有点累。”

    明明都已经消磨过两次了,叶苏的手却还像是带着电火花似的,摸到哪里哪里就被刺激得一哆嗦,他只摆弄了一会儿,我就受不了地扭来扭去:“可以了可以了!”

    叶苏不理我,仍旧用双手和嘴巴在我身上点火,等我叫得都快没力气了,他才提枪挺进,雄赳赳气昂昂得仿佛他现在不是在做和谐运动,而是要跨过鸭绿江和鬼子拼刺刀。

    这等好事还是便宜自家人吧,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这次之后,又是一次,叶苏把我弄成跪趴的姿势从后面进入我,大手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哑着声音问我:“爱我吗?”

    我带着哭腔回他:“废话!”老子腰都要断了!不爱你谁做这种坑爹的姿势啊!

    他又打我一下:“说!”

    我只得从了:“我爱你!”

    “爱谁?”又是一巴掌。

    我嗷一声:“凌铛爱叶苏!”

    我想我大概有潜在的属性,我竟然被他打啊打啊的就打上了顶点,我不由失控大哭,一边哭一边尥蹶子:“混蛋!混蛋!”

    叶苏任我没轻没重地踹他肚子,又狠狠冲刺几下才趴在我身上,把我翻过来与他面对面躺在池边,一手圈着我腰一手与我十指相扣:“我也爱你。——你要记得,不管发生了任何事,我们都会在一起。”

    我大睁着眼睛不说话,过强的肉体刺激之后,人难免有点发木。

    但是好像我的脑子却渐渐清醒过来了。

    叶苏一边细细地吻我脸颊一边重复:“只要你在我身边,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我突然坐起来大骂:“妈的!”又狠狠捶地,“法克!法克!son of !”

    叶苏自然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鸟语,不过不妨碍他察言观色。叶苏坐起来抱着我,好言好语地安慰我半天,才轻声问:“怎么了?”但他这句问话倒是很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我于是愈发肯定他刚刚在想什么。

    我瞪他一眼,转而冲他开火:“你那番话是什么意思?你以为我怎么了?”

    叶苏不出我意料地一窒,眼神闪烁着刚要开口,我已经抢过话头:“我有没有被别人碰过你感觉不出来吗?就算你觉不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脾气,要是我真吃了什么亏,我会忍着不说?早自己阉了那人三百多遍了!”

    叶苏被我训得,小眼神闪啊闪,活像是被主人骂了的大型犬,我吼了几句就被他闪得没了脾气,忍不住扑哧一乐,双手捏住他帅气的脸颊左右拉扯:“还是怕我跑了?你啊你,就对我那么没信心?”

    叶苏嘴角迅速上扬,立即抱住我吻上来,直亲得我不停捶他才依依不舍地放手,眼睛亮闪闪地建议:“……再来?”

    我大怒:“日!说到这个我就生气!”

    叶苏茫然了:“什么?”

    我只得从头解释,比手画脚地好半天才勉强说清楚我的猜想。

    行烈那个混蛋早就计划好一切,他用了什么类似于雄黄之于毒蛇的草药,让鲨鱼闻到我血的味道就避之唯恐不及。给我肩膀上来那么一刀当然是为了起效快见效广,省得我一落水就被鲨鱼们拆了吃了。

    如果他是想要金蝉脱壳的话,大概所有的见证人都被鲨鱼吃了才好吧?而我当然不能葬身鱼腹,局部也不行。省得叶苏签收时见到货物有破损,再照着我的破损程度给他女人原样来上几下。

    而行烈喂给我的药丸自然也不是毒药,而是春药,也许还是有缓释技术的那种。正因如此,叶苏才会看不出来。

    实话说,若不是我今天发情太突然反应太激烈太不计后果,我也看不出我有什么不对。

    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行烈给我下药的行为,该说是无耻还是老谋深算。不夸张地说,如果没有春药的话,我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在。——我一开始被他放了血,又在水里凉飕飕地泡了半天,多亏了春药点火的效力,我即使带着伤流着血,又神志不清地泡了那么久,都没有因为失温而抽筋溺水。

    不过这药性也忒霸道了些,小说里面的同类产品都是被凉水一泡就差不多解了的,谁知丫还带前香后香,一次不成就再来一次。

    大概也是因为春药活血的功力太强,我的伤口才一直没有愈合。

    老实说,我在船上时也的确想过马上扑倒叶苏,但因为当时一直绷紧了神经不敢放松片刻,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每天晚上的春梦挺折磨人的,今天上了岛,一下放松下来,立即就饱暖思滛欲了。

    我解释清楚之后,伸手按按肩膀上的伤,问叶苏:“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现在伤口已经不流血了吧?”

    叶苏解开一点查看了一下:“应该是不了,待会儿煮一锅开水烫烫绑带,再帮你换一次药,大概就好了。”

    我愤愤不平:“一环扣一环,丫挺能算计的啊?——对了,他为什么心心念念地要咱俩生孩子?你们有血缘关系?”

    叶苏眨眨眼睛:“以我对我爹的了解来看,不太可能。”

    我想也是。那行烈为什么对我们的繁衍问题这么看重?是确实有所图,还是纯粹为了让我难堪,顺便放个烟雾弹?

    正想着,叶苏的大手轻轻覆在我小腹上,斟酌道,“小铃铛,刚刚我们做了四次。”

    我嗯一声:“数着呢。”

    叶苏说:“四次都在里面。”

    我用手臂遮住脸,药劲过了之后,我脸皮的厚度直线下降:“这种咱们都知道的事儿就不用再说了吧。”

    叶苏拉下我的手臂,看着我的眼睛慢慢道:“你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逼娼为良 82私定终身

    叶苏十分正经地问我:“你愿意为我生孩子吗?”

    我愣了一下才强笑道:“传宗接代是为人妻子的本分,这点我还是懂的。至于生几个、什么时候生,就看老天爷怎么安排呗,这事儿又不是我说了算。”

    叶苏依旧盯着我的眼睛:“我是问,你愿意吗?”

    我瞪着他:“没明白。”

    我刚刚不是已经说了?生子由命,几个在天,我没那么时髦拖着他做丁克一族。而且,我要是敢不生,别说我那扮猪吃老虎的流氓公公,就连我那些干爹干娘干妹妹干弟弟都未必会放过我。

    更何况,以我们刚刚的劳动强度和劳动量,现在再说愿不愿意的话,恐怕晚了点。

    叶苏把玩着我头发梢慢慢道:“我觉得……你好像有些害怕。”

    嘎,这都被看出来了?

    讨厌,有种什么秘密都藏不住的感觉啊。

    所以说,女人大概是地球上最无法取悦的物种了。伴侣高大威猛霸气侧漏的时候嫌人家不够细心体贴,细心体贴了又嫌人家流于表面不能未卜先知,当人家真的能从你一个眼神一个微表情里看出你的心理活动时,就又哭着喊着要要自由了。

    不过男人更糟,他们比较偏好把不同的要求分配到不同对象身上,更多选择更多欢笑,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而女人则喜欢在一棵树上吊死,抱怨归抱怨,只要不是重大原则问题,凑合着怎么都能过。

    唔,好像想得有点多。

    叶苏揉揉我的大头招魂:“走神了?”

    我惭愧地承认错误:“啊,不好意思。”

    叶苏笑笑,婆娑着我的手臂轻声道:“若是你当真不想要,我知道一种按摩揉|岤的手法,可以……”后半截话不说,只用一种“你懂得”的眼神看着我。

    ……敢问,这算是另类版的“你留在我身体里的东西我已经用内力逼出来了”吗?

    我怕他当真运功点|岤逼出点什么尴尬的东西来,赶紧摆手澄清这一误会:“怕确实是有些怕的,但也不能因噎抑食不是?——若是现在有了,也是天意。他以后若是欺负我,我再欺负你找回场子就是了。”边说边摆出呲牙咧嘴的夜叉相来,磨牙霍霍地放狠话,“小样儿,肉票在我手里,若你敢不顺着我,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

    叶苏笑得一脸阳光,冲着我滑稽地打躬作揖:“大王饶命!大王还不知道小的那点胆量么?纵使大王手上没甚么肉票,小的也不敢忤逆大王半分的!”他伸手抱住我,下巴在我头顶温柔地蹭,“大王说往东,小的便往东,大王说什么时候掠劫肉票,咱们就什么时候动手。”

    我苦兮兮地:“唔,这个大王说了也不算。”这得看你的矛和我的盾哪个比较厉害了。

    叶苏仔细看看我:“若是怕疼的话,我确是没什么办法。不过满哥儿的舅母是北人,通晓不少北人那边口口相传的方子。——裴姨生养时岁数便不小了,她能够顺顺当当地开枝散叶、儿女成双,五成都是顾姨悉心调理的功劳。有顾姨在,难产什么的,总是不怕的。”

    竟然还有私人妇产科大夫!我长出一口气,笑道:“唔,一半儿的顾虑已经没了。”

    叶苏微微挑眉:“那另一半?”

    我抓抓头,尴尬地玩了半天手指头才问他:“叶苏,我一直没好意思问你,我……你也知道我是强占了这个身子,以前的事情都不太清楚的,春红之前又是……那个……”电视剧里头的风尘女子不是经常会想些歪招避孕么?像是吃药啊抽大烟啊之类的,谁知道春红有没有做过类似的事情?

    叶苏笑出一排小白牙:“别担心,你很健康。”

    我再次长出一口气。

    叶苏仔细地看我一眼,伸手捏捏我脸颊:“还有心事?你的小脑瓜里,到底藏了多少事不肯与我说?”

    我皱眉摊手:“不是什么大事,所以说出来连我自己都觉得矫情。要不,给我点时间酝酿一下?”

    叶苏点头,拉我起来:“时候也不早了,趁天还亮着,给你换一下药。”

    他用外衣裹住我,牵着我的手走回沙滩。

    其时夕阳西斜,海面上金光粼粼,沙滩和阔叶的热带植物都被一层金红色的光芒细密地笼着,空气中弥漫着海的味道。我爱的人就走在我前头一步,裤子松松地挂在腰上,上半身大喇喇地光着,背部紧实的肌肉随着他的步伐仿佛游鱼一般流畅地移动,笔直的脊柱好像滑梯,诱惑着我的目光直直向下溜。

    再往下当然是我最爱的部分,他若隐若现的股沟。

    我幸福地叹息,过去那一个多月的非人生活终于有了回报,本座如今满血复活了。

    叶苏回眸一笑:“怎么?”

    我老实不客气地伸手吃豆腐:“少侠这身腱子肉生得极好!反正岛上没外人,少侠若是不冷的话,以后少穿几件衣裳呗?”

    叶苏含笑抛了个媚眼给我:“姑娘想看,纵是人家不穿也是使得的。”

    我嘿嘿笑着捏他的肱二头肌:“就这么定了。”

    一路调戏着回到沙滩上,叶苏从船舱里取出铁锅和弯刀匕首一类工具,我则四处收集枯枝,用环佩上的放大镜引燃枯叶后点起一堆篝火,又支使他:“好叶苏,我晚上想吃烤鱼。”

    叶苏伸手揉乱我头发:“捉鱼还不简单,你先坐着,我帮你换药。”

    他说完便拎着锅去接水,回来后用匕首削了树枝架起铁锅,再把洗过的布条扔进去煮开了,挑出来晾干,小心翼翼地揭开我伤口上沾着血的超长夜用,撒上一层药粉之后再为我妥帖地包好:“随身带的药粉快要用完了,我看岛上树林还算茂盛,明早我便进林子里找找,说不定能发现什么有用的药材,再搜集些野果。”

    这就是要做好长期抗战的准备了,我点点头,又问他:“还要造房子吗?”

    叶苏嗯了一声:“船舱狭小不便,离着树林又远,咱们在岛上自然是要有个容身之所的。”

    我皱眉:“我跟你说过,行烈计划要跟他女人一起在孤岛上隐居,而这就是他找好的孤岛吧?”

    叶苏点头:“是啊,怎么?”

    我恨恨地扔沙子:“你难道不觉得,行烈有可能在利用咱们,给他开荒造房吗?”这厮精着呢,他肯定打算用叶苏当免费劳力,替他盖好房子开辟好生活区域,最好再开垦出一片菜田撒好种子。等一切都有个样子了,他再隆重登场,接走我们,带着自己女人来过逍遥世外的神仙生活。

    呸,美得他!走之前都给他烧了!让他知道什么叫做暴力拆迁依法犯罪!您老人家自己守着废墟哭去吧!

    叶苏失笑,刮着我鼻梁调戏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儿呢,不过是一幢木屋,就当是送给他的又如何?总不能为了不便宜他,委屈我媳妇儿几个月吧?”

    我扁扁嘴,想向叶苏告状那混蛋如何每天吓唬我、使我不得开心颜。然而转念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为了一时意气和一个恶魔杠上没什么好处。于是只得自己忍了,又打定主意不管叶苏怎么说,等我们走的时候,我一定要搞点破坏才好。

    人家萨达姆住地窖卡扎菲住下水道,您老身为一代枭雄,总不好意思住得太没创意吧?宅也要宅得有个性么。

    叶苏见我没有反对的意思,又哄了我几句就捉鱼去了,我则就着他烧好的热水冲了冲头发,重新梳了个简单清爽的发髻。

    刚刚收拾好他就拎着两条鱼回来了。叶苏看着我,眼睛突然亮得好似探照灯一般,我尴尬地笑笑:“唔,妇人的发式比较利落一点……”

    他扔下鱼大步走过来,一言不发地握着我手腕上下看看,又牵着我走到海边,自己率先跪下,征询地看我一眼。

    我于是也挨着他跪下。

    叶苏与我十指相扣,低声祝祷:“皇天后土在上,我叶苏,今日与凌铛结为夫妇,从此不离不弃,生死与共。我愿倾尽所有,换她一世平安喜乐。”说着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头。

    我看着他:“我也要这么说么?”

    叶苏只温柔地看着我。

    我清清嗓子,脸上有点发烧:“内个,皇天后土在上,我凌铛今天和叶苏结为夫妇,从此不离不弃,生死与共。——倾尽所有什么的,那是叶苏说着玩儿的,您别相信,他在我身边我就一定会平安喜乐,您只要保佑我俩一直在一起就成。”说完也磕了三个头。

    起身之后又问他:“要不要歃血为盟什么的?”

    叶苏大笑,探身过来亲我:“不用,有天地为证就已经够了。——当然,亲事还是要办,回去就办。”

    我眨眨眼睛:“为什么突然想起来私定终身?”

    叶苏也冲我眨眨眼睛:“因为我等不及了。就算只有我们两人,我也想向老天爷说,你的妇人发式,是为我而梳的。”

    我偏着头一笑:“好理由。你现在想听我最后一个小小的顾忌吗?”

    叶苏笑道:“洗耳恭听。”

    我摊手:“虽然我会努力适应当娘的职责,但以我爹娘的作风来推算,我恐怕不是个负责任的好娘亲。不过现在无所谓了,请少侠以后多尽点力,除了照顾我之外,再受累多照顾一点您的肉票吧。”

    叶苏双眼发亮:“求之不得。”

    唔,所以,晚饭之前我还是个姑娘家,晚饭之后我就嫁做人妇了。

    也有可能,我从池子边站起的那一刻就开始了为人母的旅程。

    可见世事无常,顺序什么的都是浮云,重要的是人和感情。

    只要陪着我的那个人是叶苏,一度也好,长相厮守也罢,就算是为了他生一个篮球队出来,我都愿意试试看。

    嘶,听上去好疯狂。

    疯狂得令人心动。

    吃完烤鱼之后,叶苏将篝火移到船后藏好,一把抱起我钻进船舱里,眼睛里一直带着笑:“媳妇儿?”

    听声音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为了洒家的身体考虑,我伸着舌头装死。

    叶苏把我放在床上,手指灵活地挑开我的衣带:“媳妇儿,今儿咱们洞房花烛夜……”他的手指温柔地挑逗着我。

    我的再次不争气地鬼哭狼嚎。

    我长叹一口气,大义凛然地勾住他脖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然而大话也是不能乱说的,第二天,我当真跟死了差不多。

    逼娼为良 83熟人相见分外眼红

    爱老爷子曾说,当你屁股坐在火炉上时,和你搂着大`波妹子聊天时,所感受到的时间流逝速度是不同的。

    所以我以为我们不过在岛上待了十余天,叶苏却告诉我,我们已经住了将近一个月了。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做很多事,比如在林中建一座小木屋、围起个小小的院子。

    木屋不大,但却依旧分隔了厨房客厅和卧室,里头的家具当然一切从简。除却饭桌之外,就只剩一张皇家尊享帝王尺寸的床了。床架充满野性气息,床垫里填满了某种类似棕榈树植物的絮状树皮,软度适中弹性良好,绝对符合人体工程学设计,即使两个成年人叠在一起也可轻松分配受力。

    ……咳,请不要多想。

    院子里的草木被悉心修理过,一条由房门直通院门口的小路被平整出来,露出油亮肥沃的土壤。小路旁插着防风的火把,屋后码着三天份的柴火,房前挂着野果和熏肉,窗上翠绿的树叶帘子还没有泛黄,每次阳光落在上头时,总会散发出一股好闻的青草味。

    像开心农场吧亲?全球限量之爱的小屋哦。

    这些当然都是叶苏一手操办的,我的野外生存知识约等于零,他自然不会指望我立即上手帮忙。不过不会可以学么,岛上环境如此祥和,鲜少蛇虫鼠蚁也没什么大型猛兽,简直就是level 1的关卡难度,用来给新手练级最适合不过了。

    但是无论我好说歹说,叶大侠就是不同意。他像哄孩子似的陪我逗闷子,早上同我手牵手地在沙滩上散步享受朝阳,上午让我偷窥他打赤膊劈柴打猎捕鱼,下午继续让我偷窥他打赤膊修建房屋,晚上再打赤膊陪我玩妖精打架的游戏,成绩和超级马里奥差不多。——开始要用尽三条命,后来便有时两次有时三次,然后随着量变引发的质变,现在我们都是一次就通关了。

    至于那个引发质变的关键点,以不才的猜测,大概跟我的一位女性亲属有关吧。

    洒家的大姨妈似乎在南洋里迷了路,她一直没抽出空子来拜访我。

    我不敢妄加猜测,我现在是不是已经劫持了叶苏的肉票,虽然姨妈大人一向守时,不过最近变数太多,造成她偷懒的原因可能是一直没有愈合的伤口代替我流光了这个月的配额,也有可能是蝽药的副作用,更简单一点,水土不服也不失为一个让人信服的原因。

    总之,现在一切还没有定论,叶苏没通知我绑票成功,我也就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从他对我愈发小心的态度来看,大概他已经有八成的把握了。

    以前我还负责一日三餐,现在叶苏连这趟差事都给我省了,只每天早上带着我在岛上遛一圈,然后就要求我待在他身边发呆。

    这种米虫的生活过一两天是福气,过了半个多月就觉得无聊了,并且这种颓废的情绪很快发展到即使是叶苏健美的肱二头肌也难以让我摆脱被包养错觉的地步。于是终于在今天,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地开口抱怨:“叶苏,你有没有觉得我最近长胖了?”

    叶苏正在劈木头,闻言放下刀啾我一口,笑眯眯地:“胖一点好,胖了抱起来软和。”

    我黑线,把编了一半的草蚂蚱扔在他身上:“你这样让我产生一种不好的联想,比如养肥了杀了吃肉之类的。”

    叶苏大笑,笑过之后又邪恶地冲我眨眼睛:“冤家,难道我每晚吃的是别人?”

    唔,虽然那个也是吃肉,但是跟我想要表达的意思差了十万八千里好么亲,货不对板是要收到差评的哦亲。

    不过叶苏显然不担心客户好评率。我瞪他一眼,勾勾手让他把草蚂蚱交回来:“就算我真的揣了个肉票,也没必要紧张成这个样子吧?前后反差太大,我心理会不平衡的。”

    叶苏失笑,捏捏我下巴:“非母凭子贵,实乃子以母贵矣。怕他给你添麻烦,只得我多操些心了。”

    我震惊得踹他一脚:“我靠,真的有了?!”

    叶苏抱着我摇来摇去,声音甜得足有四个加号:“为夫夜夜耕耘,春华秋实岂不是再正常不过?”

    我挣脱他的魔爪横他一眼:“我说叶公子,您不觉得您稍微酸了点儿吗?”这文绉绉的,是打定主意胎教要从受精卵抓起么?

    还真是文武双全啊,白天教文的晚上教武的,他爹如此孜孜不倦,估计我这娃儿一生下来就会齐眉棍法了。

    我红着脸默念哈利路亚,决定把这些猥琐的想法憋到送肉票逃出牢笼之后,再悄悄说给肉票他爹听。

    叶苏笑嘻嘻地摸摸我脸蛋,刚要说什么却神色一凛,侧耳细听了片刻,做手势比了比木屋,示意我藏起来。

    我眨眨眼睛,做口型问他:“来人了?”

    叶苏点点头比了个手势,看样子是来了好多艘船,一个中型的船队。

    我赶紧拎着草棍钻进木屋,抓过久不用的袖箭躲在卧室门后,将其飞速系回手腕上。

    叶苏听到的大概是大批船只靠岸的声音。他久在海上漂泊,自然听得出海浪拍岸和浪打船头的区别。我们只有两个人而已,若是来人是友非敌,何必搞出这么大的排场?活像是要搜林拿人的派头。

    也许人家只是顺路上岸野餐,但万事还是小心为妙。行烈这厮的心思好像海底的一盘蚊香,不仅藏得深,还特么迂回得不得了。

    僵了一炷香的功夫,我终于听到一点不对:林中的鸟雀仿佛突然受到了不得的惊吓,呼地一下全都飞起盘旋,振翅的声音仿佛近在眼前。

    叶苏轻叩窗棂:“那人故意弄出动静,应该是递拜帖的意思。我去林外会会,若有什么,就吹口哨通知你。”

    我答应一声,急急嘱咐他:“你别硬拼,我还有袖箭呢。”

    叶苏笑笑:“好媳妇儿。”然后就没了动静,大概是潜行狙击去了。

    我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重心从左脚换到右脚,再不耐烦地换回来,脑子里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都飞速过了一遍,但每种想法一冒头就又立刻被我生生压下去,不住默念坏的不灵好的灵,我家相公威武雄壮,能压他的人还没出生。

    ……呸!我脑子里都是啥啊。

    还好叶苏的口哨声及时地阻止了我在崩坏的大道上撒欢似的越跑越远,口哨的意思简单明了:媳妇儿,有朋友!

    我一跃而起,推门跑去厨房烧水,双腿因为刚刚坐了一次心理上的过山车而不停打颤,只得蹲在地上不住深呼吸,缓了好一会儿才稍微感觉好些。

    熟悉的脚步声在屋外响起,叶苏吱呀一声推门进来,扶着我腰软着声音哄:“吓坏了吧?别怕,是行烈的女人,只她一个。”

    我点点头,攀着叶苏的胳膊站起来,小声嘀咕:“我觉得我揣着的是个女孩。”

    叶苏哦一声,兴趣十足的样子:“何以见得?”

    我眼睛盯着锅里的水,看差不多了便扔两片晒干的果脯进去:“我胆子变小了。稍有风吹草动,竟然吓成这样!”

    叶苏失笑,转头看了门外一眼,冲我笑道:“她来了。”

    一个穿着男装的女人站在门边,笑着拱手:“凌铛,好久不见。”中性的声音十分悦耳,腰身虽然比我上次见时要粗了些,但仍是柳条一样的腰身,俏生生水灵灵,却又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英气。

    我眨眨眼睛:“哇。”走到她面前,微微仰头看着她,笑,“细看诸处好,人人道,柳腰身。”竟然是楼燕飞!

    楼燕飞尴尬地摸摸脸:“想是我的易容术还不过关,怎的就被老板娘一眼看出了真身?”

    我摩拳擦掌口水滴滴,一把抓住她爪子调戏她:“美人儿的样子,我自然要铭感五内时时回味。更何况你的声音最特别,长相什么的倒是次要的。”

    行烈说曾在携芳院见过我,行烈说他的女人身量比我高,会拳脚功夫,一般人难以在她手下讨到便宜,行烈叫我绯儿。

    哗,都对上了。

    叶苏诧异地看着我:“你认识她?”

    我不爽地看他一眼,怎么,你们也是老相识了?

    楼燕飞轻声解释:“凌铛曾为我解围,我欠她个天大的人情。”又看我一眼,不好意思地笑笑,“这次欠得更多了。——至于叶苏,是我下南洋奉命捉人时,曾与他交过手,还一起摆过行烈一道。”

    她脸上带着点怀念和侥幸:“只是我也没讨到好去。”

    我嘎一声:“他曾伤过你?那你还肯原谅他?”这算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实例,还是曾经风靡一时的虐恋情深?

    叶苏轻咳一声,示意我别让来客太尴尬。

    我不理他,看着楼燕飞的眼神充满崇敬:“那么难搞的男人你都能坦然笑纳,你胃口真好!”

    楼燕飞微微低头,她脸上涂了什么易容的东西看不出本色,不过脖子和耳朵早已经晕得通红,轻咳一声才小声道:“感情这东西又有什么道理可讲?明知他是个混蛋也只能赌了,纵是赴汤蹈火也是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我肃然起敬,举起大拇指夸她:“巾帼英雄!”

    叶苏再次清了清嗓子。

    我只得适可而止,笑眯眯地请她到客厅坐下,自己去厨房盛果茶出来待客。

    我凭什么要对她以礼相待呢?是她自己说要与行烈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也是她男人打着她的旗号把我折腾得不轻,又不肯说明苦衷换得我的同情和原谅。所以,难道让我讨点嘴上的便宜也不行?老娘什么时候是盏省油的灯?

    虽然我喜欢这姑娘,但不代表我可以因为美色放弃所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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