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爱 作者:苹果女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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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1、煎熬

    队长给林索涵打了电话,什么暂时稳定了伤势,昏迷字眼都说了出来,看他解释的模样,应该把林索涵吓了个不轻。挂完电话,救护车终于赶到了这里,她随着林弈辰登上车,看着护士们为他c上各种各样的管子,测试他的血压及心率,用酒j棉球为他擦掉脸上的血迹,用完的棉球被扔到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那垃圾桶原本有着半筒清水,立即成为一片淡红的颜色。

    林弈辰脸色苍白,白的竟如同救护车的车身,安冉紧紧的看着他,突然觉得手背一滴冰凉,她低头一看,自己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眼泪,刚才见到林弈辰出事的事情,她只觉得满心压抑与恐惧,连哭的力气都没有。现在见到护士,心里的惊惶才稍微放松了些,那大颗大颗的泪水才得以释放下来。

    有个小护士打量着她,大概是看见她哭,借查看林弈辰伤情之机好心的凑到她身边,“暂时没事儿,身体体征还算正常。”

    她头,顾不上不好意思,再次不确定的问道,“真的没事儿吧?”

    “现在还算可以,具体要等到了医院做了检查才能知道。外伤伤成如此,就怕里面也有些问题。”

    临到医院的时候,安冉突然倾身向前,紧紧握住了林弈辰的手。他的手还如以前那般温热,仿佛还带着他意气风发的气息与风度。因为她远远的就看见了林家停在医院门口的车,若是她现在不握住他的手,怕一下车,她便再也没有机会接近他了。

    救护车停下,在医生小心翼翼的将林弈辰抬下车之后,林索涵他们一行人赶了过来,不光是林家人来了,白黎恒与白露也赶到了医院。白露看到被抬下去的林弈辰,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白黎恒看了看四周,先是扯了扯白露的袖子,随即看到安冉,仿佛很惊讶,“安总?”

    安冉挤出一个微笑,“你好,白董。”

    “你怎么在这儿?”

    “刚要开车去楚宸地时候。碰到了交通事故就赶下来一瞧。没想到是林总出了事情。”安冉尽力平息自己的语气。

    “我说怎么能直接找到我呢,原来是安总。”林妈妈与白露跟着林弈辰的床到了急诊室,林索涵伸手与安冉相握,“真是谢谢安总了。”

    “既然你们都到了,那我先走了,”安冉微微颔首,“我还要赶回楚宸一趟,林总应该没什么大事儿。两位董事放宽心才是。”

    她看到了白黎恒眼里的敌意的探究,在见到她的那一霎那,白露甚至也流露出了丝丝不快。她只能借口离开,或许以前还算是个同事朋友,现在可什么也不是了,面对他的一家子有亲戚裙带关系地人,她没有立场继续呆在这里。

    如若在这儿继续呆下去,无异于自找难堪。

    想起林弈辰血r模糊地脸。安冉便觉得自己力不从心,原本回楚宸便是借口,她回楚宸压跟就没什么事儿,又不甘心就此回上城。林弈辰伤成这个样子,她什么事儿都做不下去。只要一集中注意力。耳边就想起林弈辰最后急促的喘息声,一声一声的,犹如呜咽。

    她打了电话给晓月,让她把车开到自己的公寓广场上,决定在市区住上几日再走。与雅高没了关系。她悲哀的发现自己竟连一林弈辰的消息也探听不到。曾经好几次打算去医院看看他。可是刚到医院门口,便看见林家与白家的车子停在广场上。她没有办法。只有退回来。

    他们已经结为亲家,彼此来往理所应当,可是自己呢?自己算是什么?

    两日过去,安冉已经有了在医院门口徘徊的习惯,她经常自觉不自觉地,看着医院那高高的病房楼,想林弈辰到底会是在里面的哪一间。实在憋得没办法了,便会特意开车在雅高楼前经过,看看里面的职员依然有条不紊的工作生活,看着林索涵与白黎恒他们虽然轻皱眉头,但已然有了几分淡然的轻松情绪,她的心便也会跟着放松下来,看大家一切如常,那么就说明林弈辰已经无碍。

    这是一种多么愚笨的方法。安冉不禁嘲笑起自己地软弱来,明明想要看见他,却没法给自己,给其他人一个交代,这种境地,她连售楼处的小女孩儿都不如,人家还可以以看上司的理由来看她,可是她却什么也没有,绞尽脑汁给自己想好了套路,可是每一条,都不能将自己说服下去。

    安冉忽然想起她与林弈辰一起住院的时候,杜子皓也曾多次来看她。市立医院看护病人的制度极其严格,除了少得可怜地几个时间段,并不允许人们探病。上次杜子皓便是找了熟人,这才得以天天来看她一阵子。

    如果,白天不能相见,那么晚上呢?晚上能不能找熟人见上他一面,只一次便好?

    她打电话给杜子皓,直截了当的说明了来意,杜子皓如预料中的那样不赞同她的想法,“安冉,你疯了吧。”

    她摇摇头,平静的回答他,“我比任何时候都清醒。”

    “你清醒是吧?”杜子皓生起气来,甚至有些口不择言,“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帮你找熟人?那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赞同你去看那个林弈辰?我告诉你,我巴不得他死了才好呢,拿起报纸看到他受伤地消息时,你不知道我地心有多爽快!”

    安冉紧紧的盯着杜子皓,脸色忽地苍白起来,气氛凝滞了两秒,她看着杜子皓因为生气而红润的脸,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往门外走。

    “安冉,你给我回来!”杜子皓看安冉走了,着急的唤她,紧走两步忙拦到她的前面,她停住,但是脸却倔强的别到一边。

    “真的这么想见到他?”杜子皓紧皱眉头。

    “我想不想和你有什么关系。”安冉冷冷的将他推到一边,“你说了,巴不得他死。”

    她被这几天的情绪几乎压抑的发疯,看到杜子皓竟满腹的委屈,满心期待她能成全自己看他一眼的想法,却没料到他会是这样,片刻间,她只觉得全世界像是辜负了她似的。原本就感觉自己卑微的要命,可每个人却还要在她的身影上踩上一脚。

    “安冉,对不起,我话说重了。”看着安冉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圈儿,杜子皓当下便心软起来,“我不希望他死,真的,我比谁都希望他好好活着。”

    一席话将安冉说的抬起头,杜子皓看见他眼圈红红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安冉,撇去我嫉妒你为他所做的一切不说,你真想好了吗?真的去看他?”

    安冉毫不犹豫的头,哀哀的目光让人心动怜惜。那好,我给我那哥们打电话。”杜子皓别过身去,“你愿意去就去吧,自己小心一些,别人做什么我管不着,你自己总得看清楚你自个儿的位置。”

    102、见面

    一通电话打完,大概是电话里的朋友嘱咐了什么,只听杜子皓寒暄了很多,最后挂断电话看着她,“他说,让你今晚上8半过去。晚上8是最后一次查房,你利用那个空隙和他见面。”

    “嗯。”安冉感激的看着杜子皓,“谢谢。”

    眼下已经到了6半,她转身想要离去。刚走到门口,却听到杜子皓在身后喊她,安冉回过头,看见他一脸无奈却诚恳的表情,“安冉,你知道我为了什么吗?”

    安冉不明所以,呆呆的看着他。

    “我想让你知道,这个世界上,即使有你最爱的人,有最爱你的人,但我杜子皓最起码可以成为对你做好的人。”杜子皓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唇角的弧度慢慢牵扯成一弯自嘲与无奈,“我只有这么要求,希望你能给我做到的机会。”

    安冉不到8便到了市立医院的门口,她伏在方向盘上,死死的盯着医院病房楼的动静,不到750,探病的家属都两两三三的走了出来。好不容易到了8半,此时已经月黑风高,她依照约定走到门诊楼大门的右侧,果真有个医生走了出来,正式上次她生病时见到的那个,“安小姐?”

    “贾医生?”

    “跟我来吧。”贾医生示意她走在自己旁边,“具体情况老杜都和我说了,我也知道了你们的关系,但是我们医院查房制度异常严格,平时只准看护守着病人。幸好这位林先生请的看护是我勤工俭学的师妹,我只让她回家去了,你换上她的衣服就行。如果想多呆一会儿,就麻烦劳累一阵子,如果想看一眼就走,我让我师妹再回来。不过这个时间。要控制在两天之内。后天,无论如何不能呆下去。因为后天就不是我当班了。”

    安冉头,连连称谢。到了更衣室门口,贾医生给了她一套衣服,“换上吧,注意,上面有工牌。”

    “自己换好衣服就去病房1402房间,林先生已经脱离危险,现在正是全面恢复阶段。旁边有电子体温计,每隔3个小时测量一下体温,注意观察旁边的血压计。一旦反常就按我的铃。”

    不知道杜子皓向贾医生又交代了什么,他只嘱咐了几句,便大踏步的走向自己的科室。放心地递给她病房房卡。安冉握着房卡,只觉得手心里烫的厉害,想到一会儿就要见到他,更是有些激动难忍,她不知道自己做地对不对,理智上是不容许自己多在林弈辰身上倾注的,但那汹涌的感情却丝毫不给理智余地。他恨死了这样的自己,却又没有反抗的余力与机会。大概是为了让病人更好的休息,除了有几个护工轻声走动,整个病房楼都静悄悄的。甚至有几分空荡,到处都能闻到清新的消毒水气息。1402号病房距她并不远,她走了一会儿便来到门前,慢慢c卡打开房间,手竟然不争气的颤抖起来。

    病房里有着微弱的灯光。床头上地信号灯一闪一闪,刺眼却又残酷,很多电视上都演过灯灭人亡的一幕,总是伴随着最悲惨绝伦的剧情,这更让安冉心慌起来。她蹑手蹑脚地靠近病床。努力屏住呼吸。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林弈辰的身上已经没有了那么多管子,但是脸上的伤痕却依然狰狞可见。微蓝的病号被盖在他身上。平添了一分清冷。他的面容平静,脸色依然有些苍白,薄唇紧紧的抿着,透出平日里那股意气风发的倔强。脖颈上也有道道伤痕,看得出来已经做了处理,只留下细长的血印子,看着短浅,却让她触目惊

    他的呼吸平稳,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安冉轻轻俯身,试探x的喊了一句,“林弈辰?”

    等了许久,没有声音回复她。他像是累了很久一样,睡相知足却又沉静。自己有多久没见过他地睡容了?安冉微皱着眉头想了想,在那能数过来的甜蜜日子里,她曾有那么几次与他共枕而眠的机会,他每次睡觉都是浅皱眉头的,仿佛梦里也在思考什么问题,从来没有舒展过。可是今天,他眉宇间渗透的竟是平静与淡然,像一个无所忧虑地大孩子,安冉一下子害怕了起来,她忍不住拿手指触到他的鼻尖,清浅的呼吸几乎可以忽略。她有些慌神,将手抚上他的额头,刚触到那一片温热,手就被一双大手紧紧捂住。

    安冉愣住了,她呆呆的看着那双眼睛,深邃如夜地瞳眸,竟如同碎钻石一般,璀璨地让她移不开。林弈辰紧紧的看着安冉,像是怕把她看没了一样,神色紧张而又专注。他地唇抿成一条线,良久才有一条缝隙,往日磁x清朗的声音却带着一腔嘶哑,“对不起。”

    他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对不起!”

    几乎是毫无征兆的,大颗大颗的泪水在安冉的眼睛里伤怀的跳起舞来。她突然屈膝,扑到他的床上,紧紧的攥着他的手,“你还知道对不起,林弈辰!”

    “你不相信我,你逼得我自雅高离开!你和别的女人订婚,却在那天让我自己打掉孩子!林弈辰,你不是人,你混蛋!好不容易见你一面,你又撞车来吓我!”

    因为是在医院,她又是假冒护工进来的,因此即使是哭诉,她的声音也压得低低的,低沉的像是幽怨的呜咽。看得出来她是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清瘦的肩膀一抽一抽,像是个受了委屈却又不能尽情发泄的孩子。林弈辰任她窝在床边痛哭,另一只手的掌心因为擦伤不能接触她的头发,他只能艰难的移动身子,将重心完全转移过来,用手背一下一下安抚着她。

    “你还装死!他们都有资格来看你,就我没有!你知道我在医院外面等了多少天吗?”她的情绪依然激动,一声一声让他心疼。“林弈辰,我差担心死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都能来看你,都是你的家人同事朋友,可是我不是,我什么都不是!”

    慢慢的,她骂的没有了力气,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被角不停抽泣。她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像是害怕一旦放手,他就会在眼前消失。

    103、爱你

    慢慢的,她骂的没有了力气,只是将头埋在他的被角不停抽泣。她的双手紧紧攥着他的手,像是害怕一旦放手,他就会在眼前消失。

    “我爱你。”他开口,嘶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回旋,而她的耳朵因为用力哭泣似乎出现了耳鸣症状,因此只是抬起头来,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他叹了一口气,心疼的抬头擦去她的泪痕,“我爱你,安冉。”

    她的泪水又涌了上来,张张口却说不出什么话,最后只能挫败的在次趴在他的床头,任眼泪沾湿他床上雪白的被褥,一圈一圈儿的,化成大而空洞的圆晕,然后这些圈圈泪渍慢慢混合,终于又重聚成了她与他分离这么长时间的忧伤。

    他想凑过身子来吻她,谁知只动了一半,背上就像被扯断了一样的疼,最后只能低呼一声,再次跌回床上。听见他的冷抽气,安冉猛地弹起身子,“你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她两颊泪痕未干,此时眼睛里又透出惊慌失措,在他的眼中竟有了一种无法言喻的美,他怔怔的看着自己相思数月的面庞,话到嘴边脱口而出,“我想吻你。”

    安冉腾地脸红起来,一抹羞意爬上脸颊,“刚把我弄哭,现在又来嘲笑我。”

    “你是怎么进来的?”她找了个板凳坐在他的窗前,林弈辰示意她将自己的枕头垫的高一些,自己舒服的倚在上面。

    “假冒护工啊。”安冉有些得意的指指自己的工牌,“瞧见没有,我现在是护工009号!”

    他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笑意在嘴角荡漾起一道又一道细小的纹路,竟是无比好看,安冉敛起笑意,静静的看着他。

    “怎么了?”他果真用手抚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安冉故作忧愁地样子。皱起眉头看着他,“几天没见怎么老了这么多。脸上都有纹了

    “什么眼神啊?这叫老吗?这叫成熟!”他做出呲牙咧嘴,要掐住她脖子的样子,“你还敢嫌弃我了?”

    安冉得意地笑,一副小人得逞的样子,“我还真就嫌弃你了,你能怎么着,过来打我一顿还是揍我一顿?

    他突然垂下眼眸,叹了一口气,挫败的提了提自己的被角。安冉看着他无奈的模样,心想真不会伤着他自尊心了吧。便前倾身子,不好意思的扯扯嘴角,“那个。我不是……“

    话没说完,只觉得腰间一紧,脖颈被他猛地拉下,随即,柔柔软软的唇便贴了上来,像是忍受了很长时间的压抑,动作狠绝而果断,带着一股药的清香,还夹杂着一丝冰冷,缠绵的在她唇边游移。安冉有一秒钟地清醒。心想他还是带着伤,又在医院,总不能玩的过分了,便下意识的推开他。却觉得那唇在突然间变得更加火热与执着,而他身上地气息原本就是对她最大的蛊惑。安冉一闭眼睛,心甘情愿的沦陷在了这样的深情里。

    这样的结果,就是林弈辰胳膊上的一处伤口再次流出血。安冉看着他的伤,看看表已经到了午夜,便紧张的问。“怎么办?都怪你。伤口又开了,咱们按铃吧!“

    林弈辰一把握住她即将按铃的手。“现在说伤口开了,你眼睛又红成那样,不就告诉人家咱们做了什么事儿吗?”

    果真谈恋爱的人智商会变低,安冉看着依然流血地伤口,“那怎么办?就这样流着?”

    “又不是伤的大动脉,真被吓傻了?”他轻松的一笑,脸上全都是无所谓,“人自身都带着凝血功能,保证一会儿就好了,你放心吧。”

    他们就这样保持着相偎的姿势度过了一晚上。林弈辰握着她的手,长吁一声,“明天还在这儿吧。”

    “贾医生说只有明天一天时间,我只有晚上能来,白天你这儿人不断,我在外面都看见了,白总地车一直停在外面。”

    提起白露,他竟有些烦躁,“那我白天赶她走,你等我电话。”

    安冉苦涩一笑,“你是摔坏了脑子还是怎么着?赶她走?她是你未婚妻啊,你和她在一起天经地义,我算是个什么?再说你赶她走,白董那么j明的人,不就什么都发觉了吗?”

    “他现在也不一定不发觉。”林弈辰轻嗤一声,“只是没挑起来罢了。”

    “那你想让他挑起来?”安冉转过身来面对他,“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事情?关于泄密的?”

    以前的林弈辰都是谨慎小心的,走一步思三步,尤其是面对白氏地问题,他们毕竟是占了雅高30地股份。可是今天,他却是如此淡然的样子,语气里甚至还带着几分无所谓似得戏谑,不得不让安冉怀疑,林弈辰是拿着白氏什么把柄了。

    “你还真是观察力敏锐!”他宠溺地捏捏她的脸颊,说道,“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日子,我可真是痛定思痛,努力工作啊,终于发现了一些问题。”

    “你发现什么了?”

    “白黎恒与关嘉俞有着关联!”林弈辰果断的说道,“如果说以前我还是不信,但是经过这两天的思考,这两个看起来不可能联合的人绝对是有猫腻的。你知道吗?我大前天去找了关嘉俞。”

    “你找关嘉俞?”

    “恩,我请他吃饭,他说我对不住你,说就是你对我心灰意冷才丢了孩子。”说到这儿时,林弈辰揽着安冉腰肢的大手紧了紧,而安冉则是别过头去,显然不愿意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我和他的谈话算是不合而散,但是他临到最后,却像是威胁似得给我抛下了一句,说过不久,雅高还会有一场乱子。”

    “你想想,他一个雅高的对手,怎么会知道雅高过一阵子还会有乱子?即便这乱子是由他燃起来的,单单一个企业,又是新成立的,怎么会有这么大信心能把雅高搞乱?另外,我问他关于机密泄露的事情,他虽然不情愿回答,但显然也不愿意诬陷你,只说我们内部有了奸细。”

    “我想了半天,唯有白黎恒有这个可能。”看来林弈辰真的对白氏产生戒意,竟对自己未来的岳父也直呼起了名字,“生意人互相利用的话最讲究有利可图,如果白氏与皖雅联合,我觉得,以白黎恒对你的厌恶程度,这两者的利益,最有可能就是你!”

    “我?”

    “对,白黎恒想让我与白露结婚,而我又喜欢上了你。而关嘉俞对你余情未了,更想让你回到他的身边,这两个人若是联合起来成功,就是各取所需了。”

    今天家里有事,更新晚了些,对不起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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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4、甜昵

    听着林弈辰的讲述,安冉不禁有些头皮发麻,自己这么一个事事讲究低调的人,竟然无意中被置放到了两大家族的旋风中心。她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觉得突然间紧张起来,“你还发现些什么?关嘉俞所提到的乱子,就是你被撞的事情吗?”

    她腾地一下子从他身边跳了起来,眼睛里流露出无限的恐惧,“难道你被撞是关嘉俞与白董联合起来故意搞你的?”

    “这个事儿说不准。”林弈辰把她重新拉到自己身边,沉着的说道,“你走了之后,我仔细的想了想,最终决定还是从我收到的那几条彩信查起。你与我家里的人都只知道事情,但是又没拍下来,看我收到的那几条彩信,显而易见是摄像头记录下来的。我便问白露,问他们家有没有公安局的亲戚或朋友。白露告诉我,她姨妈家的表哥正是公安局的,这就很好解释了,我做贼的事情,正是他搞到的手!”

    “威胁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那么第二次,便肯定是他做的了。因为一样的目的都可以解释的通。”林弈辰微微一笑,眼睛里却透出一股寒意,“我这几日便想白黎恒做事的全部理由,如果只为了你我倒也不是大问题,就怕他还有更大的打算。”

    “所以这些日子,我暗地里与很多银行和信贷机构做了沟通,雅高盘开得好,白黎恒自然觉得有利可乘,便将他30股份的资金的八成都堵了进去。我与白露又表现的好,估计他也松懈了下来,现在只有二成资金留在手里。我算了算,二成也不是多大的数目。雅高下一部分的36栋洋房于后年7月开建,还有一年多的时间,即使他不继续投资,我也能周转的开。”

    安冉只觉得脑子晕乎乎的。“你是说,白董还有更大地野心?”说完又摇摇头。仿佛想不明白,“你这样暗地里与银行合作,不冒险吗?”

    “当然冒险,但是现在社会,有多大风险就得多大收益。”林弈辰自信的头,“我现在怕地,不是白氏针对雅高,也不是皖雅针对雅高,而是两方联合起来,搞得我措手不及。”

    “那关嘉俞说的雅高的乱子是什么?”安冉觉得自己的脑子混沌的很。林弈辰说的这些,她都只能理会一,她天生是本本分分做业务的人。这样商业上的尔虞我诈,她真的想不明白。说了半天,还是一通迷茫,“不会又要拿你做贼的事情说事儿吧?”

    “如果这样地话还好了。”林弈辰侧了侧身子,自信的光芒在他眼眸中一闪而过,“躺了这么多天,也算想了条对策。”

    大约清晨六半钟,贾医生的小师妹便来接班,两人又说定了晚上接头地时间,安冉这才换上衣服离开。因为最近例假不正常。安冉怕是流产后遗症,便去妇科又找医生看了看。看完之后下楼的时候,恰好碰见白露的车驶了过来,她心里一急,连忙闪到柱子后面。看着白黎恒与白露自车上下来,提着保温桶似得东西,向病房楼走去。

    她心里一紧,暗暗庆幸自己的车幸好没停在这儿,而是停在了门诊楼之后的停车场上。要不然不就撞上了。但是转念一想。看林弈辰那不太在乎的样子,仿佛撞上不撞上也没什么关系。看他的表情,似乎等的就是事发的时刻。他仿佛故意在逼着白黎恒,将所有的y谋一并泄发出来。

    项目越来越到了关键时刻,在林弈辰心里,肯定是有了晚散伙不如早散伙地想法。

    想起林弈辰昨晚上推测的那一切,她心里一痒,转头就向病房里走去。

    病房的隔音效果特别好,如若不是这样,她也不敢在昨天那么放肆的抒发自己的情绪。可是今天像是老天特意想要让她了解一些信息一样,林弈辰地病房竟然开了一条缝,他的病房正对着楼梯口,安冉就站在楼梯口的回廊那儿,装作专注的看着楼外的风景。

    能住得起病房地人少之又少,再加之此楼是14楼,所有人都通过电梯上下。安冉所处地地方便变得隐秘起来,她屏住呼吸,很容易便听到了病房里的谈话。

    “怎么有了黑眼圈了?是睡得不好吗?”白露地声音。

    “还行,睡不着,有些疼。”林弈辰的声音透着一股慵懒气息,他甚至打了个哈欠来示意他的不耐烦。

    “伤口怎么又开了?”

    “可能是。昨天突然疼了。”

    真是索然无味的对话,没想到这对金童玉女似得未婚夫妻竟是这个样子,她自嘲的笑了笑,觉得自己有些无聊,原本是想偷听他们之间怎么相处的,这下倒好,比现在的相声还没劲。

    刚要下楼,白黎恒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小赵是怎么做护工的?伤口开了都不知道喊医生?”

    “白伯伯,不怨她。”林弈辰解释道,“我自己挣开了,然后也没喊她,她怎么知道。”

    “下次如果不好好照顾弈辰,小心我们去院方投诉你!”白黎恒的语气恶狠狠的,听起来十分不悦,安冉听到了贾医生师妹唯唯诺诺的应答声,心里顿时涌出歉意。她叹息一声,无心再听他们的话语内容,转身走了下去。

    晚上八,安冉准时到医院与贾医生的师妹见面,换好衣服到了林弈辰房间,正好看见他目不转睛的看着门外,她轻声一笑,“看什么呢?一眨不眨的。”

    “等你啊。”他回答的理所当然,表现出以往安冉没见过的轻松,唇角微微上扬,甚至有些坏坏的痞意。她没见过他这个样子,于是一下子愣在原地。林弈辰笑道,“怎么了?怎么就象没见过我似的,傻啦吧唧的。”

    她摇摇头,可能觉得自己也挺傻,不好意思的笑,“是没见过你这个样子,你现在的样子……”

    她突然不说下去,微微侧过脑袋像是在想该怎么措辞。林弈辰饶有趣味的看着她,“像什么?”

    “像蓄谋已久,就像是有什么y谋。”她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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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5、白露

    他又跟着笑起来,笑容暖暖的,莫名的让她感到安心。过了一会儿,他皱着眉头打量她的护工衣服,“换下来这身衣服吧,有个消毒水味道,闻着烦。”

    “不行,好歹得装一装,我可是混进来的。”

    “什么混进来不混进来的。大晚上的谁还进我的病房?只要咱们不按铃就没人进来。”他苦笑的指着自己的被子与病号服,“天天都是这个颜色,看着就郁闷。你明天趁他们查房很忙的时候混出去不就行了?再说了,这两天都是贾医生查我的房间。”

    安冉想了想,也对。她也讨厌自己穿这身衣服,好好的人打扮的像个下人似的,一身子病气。于是就跑到洗手间,换上自己的行头。站到林弈辰面前时,又是一身爽利的打扮。

    经历了昨晚的相聚,今天的气氛便平静了许多,两人聊着聊着天,林弈辰朝床里移了移身子,腾出个空来让安冉躺过去,安冉满目警惕的瞪着他,“这可是在医院呢。”

    “你想什么呢?”他敲了她一记,“满脑子的低级色情思想,你自己老趴在床头不累啊,好歹躺着休息一下。”

    安冉有些羞涩的笑,慢慢的移过身去,刚躺下,林弈辰的胳膊便横了过来,重重的压到她的身上。她仰着头,恰巧看到他心满意足的表情,象是个吃到糖的孩子,眼角都噙着笑意。安冉腾地一下子把他的胳膊移开,“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别动手动脚。”

    “安大小姐,我现在就是想动手动脚,也得有那j力啊。”他动了动自己的身子,“现在除了动嘴不难受,碰哪儿哪儿疼,你倒是说说。我该怎么个动你法。”

    安冉又开始笑,这两天的笑意,似乎将她惆怅了几个月的笑容都补回来了似的,她只觉得心里暖融融的,朴实而简单。她卧在林弈辰的x口,听着他沉稳地呼吸。几乎想要堕入梦乡。睡前隐隐约约想着,看林弈辰今天的样子,总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具体哪儿不对,又说不出来。难道有什么瞒着自己的事情?

    也罢,他一向做事都有分寸,最讨厌别人指手画脚,等着明天醒来时再问清楚。

    第二天清晨,她醒来时便苦着脸。林弈辰任由她为自己擦干净脸,问道,“怎么了?”

    “贾医生嘱咐过今天便不能来看你了。你自己好好养着。”她瘪着嘴,看得出来是在压抑自己的情绪,唇角慢慢荡漾出一朵苦笑,“记得别想我。”

    经过这两天的甜蜜时光,她更加不知道自己的路该怎么走。他身上有那么重地担子,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等同于那些担子的分量。这自知之明她还是有的。此外,虽然他自己已经分析出了事情的经过,可是就算是确定了又该怎么样,她不舍得他冒那个风险,即使他不说她也清楚,一旦与白氏闹翻,雅高的日子仍然不会乐观。还有他那个未婚的妻子白露,虽然白黎恒处处与自己做对,可是那个女孩儿却一心是向着自己的。她一想到白露发现事情真相的表情就觉得头疼。

    她收拾好东西歪过头看他,却看到他一脸轻松。丝毫不像自己这样心事重重,不知不觉的,一腔埋怨之气涌了上来,便有些气恼地扔下手机,木木的坐到一边。

    他看着她这副生闷气的样子,只是笑笑,却不解释一句,反而指指表。“安小姐,时间到了,你该准备混出去了。”

    她惊诧的回过头,却见他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临行之时。不见挽留反而赶她走。她拧起眉头。研究似的看着他。而林弈辰不给她任何答案,反而指指窗外。“一会儿该堵车了。”

    气氛凝滞了两秒钟,她终于在他含笑的注视下哑口无言,拿起包便冲了出去。

    一边走一边想着林弈辰的反应,安冉怎么也想不通林弈辰的做法,他心里仿佛存了故事,表现地明显,但却刻意不和她说。安冉有些气闷的跑下楼梯,却听有人突然拦住了她的去路,“安冉!”

    她抬起头,竟是白黎恒与白露!

    “安总为什么这么早在医院啊?”白黎恒紧紧的看着她,问道。

    “来看一个朋友。”她不假思索,想这么说也不算骗人,便笑道。

    “哦。”白黎恒头,“我们要去看弈辰,不如你也跟着一块儿去吧?”

    “不用了。”她忙着推辞,连连挥手,“我还要上班呢,要赶着回去。”

    白露站在一旁始终未语,只是直直的看着她,像是要看出什么端倪来。安冉努力控制自己的气息,用心作出一副淡然的模样。她突然想起林弈辰今天的反常举动来,难道今天与白露他们的相遇是故意的?

    她被自己地想法吓了一跳,更被林弈辰的举动惊得呆在那里,甚至连白黎恒他们什么时候与她分别都不知道。林弈辰,真的决定与白氏摊牌了么?

    安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得公寓,脑子里一片茫然。林弈辰终究是踏出了这一步,这一步迈的比他承诺给她的时间早了好几年,他这样做,不会引火烧身吗?

    正想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显示的是一个陌生号码。她按下接听键,“你好。”里面有个女声传了出来,“安冉,我是白露。”

    “哦,你好。”

    “下午有时间吗?咱们一块儿喝个咖啡吧,就在雅高对面的咖啡馆。”

    安冉没有拒绝的机会,她仔细想了想,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还不如提前将事情讲清楚。早上见到了白露,她下午就约他出来,看来是觉察出什么来了。

    她对白黎恒有着敌意,却觉得白露一直是无辜地,在这件事情上,自己还对不起她。

    按时来到咖啡馆,白露早已经端坐在靠窗的座子上。看到她来,只是扯了扯嘴角,看起来有些牵强。安冉也淡笑了一下,觉得自己这个笑容也是有心无力的,还是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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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6、摊牌

    “安冉。”她不在唤她安总,生硬的喊出了她的名字。“你与弈辰……”

    “弈辰告诉我和爸爸他喜欢你,可是我不信,我不信他的话。”白露看着她的眼睛,“都怪我爸爸平时逼得太紧了,他才想脱离我们白氏,想找个借口和我分开。安冉,我信你,你告诉我。”

    此时的白露是柔弱的,这个平日里总被人捧着的大小姐,第一次流露出了些许心灰意冷的滋味。安冉凝视着她,突然觉得自己残忍,一直都觉得自己是最可怜的,现在才发现白露好像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

    “白露……”话有些难以启齿,但是看她难过的样子,想必林弈辰早已经和盘托出。她如果再遮遮掩掩,与林弈辰的话不统一,反倒会坏了他的计划。想到这儿,安冉还是如实说了出来,“对不起,白……”

    话还没说完,白露手里的咖啡匙便掉到了咖啡杯里,与杯壁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低着头,脸色刷的苍白起来,有着让人心疼的失意与落寞。白露怔怔的看着自己在咖啡杯里留下的影子,喃喃的话语像是在说给自己听,“我就知道,就知道会有那么一天,爸爸逼得太紧了,他这才喘不过气来。”

    安冉想问问她白黎恒到底逼林弈辰什么,也许会对林弈辰的情形有所帮助。但是白露突然起身,拿起放在桌子上的钥匙,没说一声话便离开了咖啡馆。安冉看着她失魂落魄地样子。连忙追上去,“白总!”

    她一下甩开她的手,空洞的笑容一渗透出来,整个人仿佛忽然间变成了透明的,“我不会出事的。安冉,我们十多年地感情不会比不上你们相见的几个月,我去给爸爸说,只要别逼得太紧了,弈辰还会回来的。”

    说完,她便踏上了自己的车。安冉追上去一看,司机正坐在驾驶座里,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站在咖啡馆门口看着远处,此时天已经昏暗起来,夕阳正无j打采的将最后一抹温暖撒向大地。可是她却感不到一丝温暖。

    她想到以前曾经盼望过多少次能正大光明与林弈辰呆在一起的日子,可是到了现在才知道,这样的日子,似乎要以很多人的辛苦与幸福当作代价。以前的自己只想过自己的快乐欢愉,却从没想过周围人地生活境遇。这样走下去还对吗?他们已经选择了这样一条路,难道真的能够走下去吗?

    林弈辰没能在医院多呆,当天晚上便就被接回了林家。反正现在也是恢复期,总过了那些危险阶段。现在正躺在床上,接受着白黎恒的冷入肌骨的目光。

    他的周围,围了白家与林家所有的人,当然。所谓白家,指的只是白黎恒,白露并不在这里。

    “林兄,不管怎么。你都要给我个说法,给我女儿一个说法。”白黎恒坐在不远处地椅子上,眼神冷窒,“他们刚定完婚,你们家弈辰就与那个白总好上了。这个到底置我们白家于何地?”

    “弈辰,是真的?”林妈妈似乎很不可思议。

    “是。”

    “混账!”林索涵看林弈辰轻描淡写的答应。大怒。“林弈辰,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知道。”

    “你……你……”。林索涵被气的说不成句,只知道指着他哆嗦,“你还……”

    旁边林妈妈连忙扶住林索涵,一个劲儿的帮他顺气,“别生气别生气,先问清楚了再说,先别这么一股脑地发火。”

    “我不管,就算好上了你也给我分手,后天你就和露露结婚!”林索涵转身看着白黎恒,“是我们弈辰的不对,如果不嫌委屈了露露,明天咱们就开始准备婚事,后天结婚。省的夜长梦多,免了这混账东西不争气的野念头!”

    “安冉有了我地孩子。”林弈辰依然不抬头,却说出了让两家人震惊不已的一句话,他的语气淡淡的,却透出一种走到底的坚定。片刻间,房间里的空气像是凝滞了一样。过了好久,林索涵混合着喘息地质问才打破静寂,“你说什么?”

    “她有了我地孩子。”林弈辰抬起头,“楚宸的策划总监,雅高原代理总经理,现任上城项目总经理安冉,有了我地孩子。”

    “啪”的一个耳光甩了过来,林索涵气道,“你!你不是我的儿子,你给我滚!”

    “你们家的事儿你们看着办吧。”白黎恒冷冷的看着已经气的不成样子的林索涵,“露露不吃不喝了一天,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事情来,如果一旦有个三长两短,我们白家也不是吃素的。”

    “林家最好给我们白氏交代,别的不说,咱们还是合作关系,如果两家联姻一旦倒了,我看这个合作也没法进行下去,我们白氏只好撤股……”

    果真拿撤股做文章,林弈辰抬起头,声音竟透出一种难得的冷静,他看着已经气的颤抖的林索涵,“爸爸,刚才那一巴掌是做父亲的赏给儿子的,我无话可说。可是下面,便是另一个角度了。”

    “您不让我说,说害怕这件事情传出去对雅高不利,说害怕我魄力不够,对雅高发展有着不好的影响,但是今天,反正白伯伯也不是外人,我干脆说出来。雅高开盘之后,您就已经将您手里雅高集团的六成股份都转给了我,再加之我原来的两成,现在我一共有着雅高集团八成的股份,所以,爸爸,虽然没下正式文令,但我已经是雅高集团名副其实的董事长。”

    只听一声闷响,林索涵沉沉的瘫坐在椅子上,面色黯然,竟有一种无法c纵现状的无力感,只能冷冷的看着林弈辰,再也不说二话。

    “今天已经谈到股份了,我们就落实好了这些关系。”林弈辰的眸光中透出一股从容不迫,“雅高集团又在雅高置业投了七成股份,这样j确算来,我是雅高置业最大的股东,占了至少六成,白伯伯,您才三成,身份如何,这不难看出来。”

    白黎恒没想到雅高已经悄悄有了这么大的变故,一时愣在那里,“你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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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7、骨血

    白黎恒没想到雅高已经悄悄有了这么大的变故,一时愣在那里,“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就是,您擅自撤股可以,但是必要要付出相应责任。您已经向雅高投资了那么多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白氏的四成股份都转投到了雅高,现在撤股的利与弊,您作为老商人,肯定比我清楚。”

    白黎恒目不转睛的盯着林弈辰,他一直看重这个年轻人,所以才急于将他拉至自己的旗下。林弈辰x子沉稳,遇事有一种年轻人难得具备的果断与决绝,虽然现在事事被林索涵压制,但是从很多事的处理上看来,竟有几分他这样的老油条都惧怕的狠辣,今天这事儿的发生,就证明了他x子里不给人留余地的工作作风。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宝贝女儿白露下午魂不守舍的表情来,自从得知林弈辰另结新欢,白露就一直念念叨叨的埋怨自己逼得紧了。也是,林弈辰虽然一向对白露表示不厌烦,但态度也是不冷不热的,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态度,所以他才急了,采用其他手段压制了些。他习惯用撤股的借口威胁他,却没料到借口说的久了,他在顺从的外表下早已有了自己的反抗方式。

    都怪自己急于求成,白黎恒暗暗在心里骂自己。他一直将雅高置业视为自己事业的顶峰,并不是向外界表达的无所谓态度,雅高置业作为林家与白家联姻的象征。一旦取得巨大地成功,收益最大的就是他们白氏。他原本是以开盘作为自己行策依据的,现在房地产市场不景气,如果开盘获得成功,他便一鼓作气的将白氏的股份都抵上去。这也就是他为什么想要在开盘那日大张旗鼓地宣扬林家与白家订婚的原因。原以为这样万无一失,没想到林弈辰竟然还有悔棋这一招。

    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对林弈辰心心念念的爱慕已久,就算是合作不成,也不能毁了自己的女儿。而以现在的情况看,联姻倒成了比撤股更有利的谈判工具,撤股是自己不仁,但是林弈辰另结新欢背叛白氏,可就是自己不对在先了。因此,他一定要拿住这一份理由狠做文章。

    “世侄这是要威胁我吗?”白黎恒冷哼一声。世侄之类的措辞都运用了上来,可见两人气氛的僵持冰冷。“撤资的话可以先不谈,但是露露,你必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否则……”

    话说到半截,他重重的一甩袖子,忽然不说下去。这是白黎恒惯用地手法。其实很多事情,不用说的太明白,对待聪明人来说,欲言又止的威胁通常更加行之有效。

    “我回去要看露露。”他狠狠的撂下一句,“既然林兄自己都做不了主。那世侄自己看着办吧。”

    白黎恒走了之后,林弈辰看着自己的父亲,“爸爸。”

    “别叫我爸爸!”林索涵气恼的一摆手,“我怎么敢做你林弈辰的爸爸。你现在长本事了,仗着股份都敢凌驾于我之上。”说完又指着林妈妈,“你怎么给我生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当着外人就欺负到老子身上,我地一番苦心,到他手里全成了砸自己脚的石头了。”

    原本年纪大了身体就不好,一生气。林索涵只能呼呼的坐在那里弓着腰喘着chu气。

    “您也说了。白伯伯是外人,那能不能听我说两句?”

    “行!行!”林索涵抬起头。“我就看看你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林弈辰翻开手机,“爸爸,您看看这个。我去公安局的事情,原本除了你们与安冉谁都不知道的,可是就有人另知道这个消息,还发来这个威胁我。”

    “普通公民进公安局是不能拍照地,那人有这个,必定是拿到了公安局的摄像头资料。我问过白露,她姨妈家的表哥恰巧在公安局任职。”

    林索涵的脸色微变,“什么?这个事情,又有第四人知道了?即使是白家,又因为什么威胁你?”

    “大概发现了我与安冉地事情,”林弈辰分析道,“所以想威胁,但是发现威胁无用,便有了将安冉在雅高除掉的主意,那个泄密事件,便是他们后来的手笔。”

    “我不知道白家刚才说的那个否则是什么,但是恐怕又会是一段风波。而且,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已经猜测出是他搞鬼的事情。所以爸爸,”林弈辰诚恳的看向父亲,“我们就完全装做个傻子,以静制动,既然他们想威胁,先就遂了他们地愿望,一旦他们将所有地y谋都用出来,我们再一打尽。爸爸,您或许会说为了安冉不值得与白氏翻脸,可是我已经有了预感,并发现了一些证据,他们看重的,最后还是林家地雅高。”

    “原谅我现在还不能将那些理由坦白的说给您听。”林弈辰顿了顿,当白黎恒将那个欲言又止的“否则”说出口的那瞬间,他不得不将这两个字与关嘉俞类似预言的“乱子”联系起来,这足可以说明这两人有着同谋。但是他不能将这些告诉他的父亲,一旦林索涵知道自己辛苦创立的雅高受到威胁,受到的创击将不止是一。慎而又慎之下,盲目的毁了他的计划也不一定。所以他只能故作淡定的说,“爸爸,我也不小了,您就当这是历练我的机会,在这件事情上,别再c手,也别再干涉我。“我不会让雅高有危险,也不会让自己有危险。爸爸,请您成全我。“

    林索涵脸色变了又变,儿子的话显然给了他太大的震撼,以至于半辈子混迹于商海的他都不知道配合什么表情。白家与林家是世交,虽说这个世交总有些故意给人看的嫌疑,但也总不至于彻底翻脸。

    “你不是早就决定将公司给弈辰了吗?”林妈妈在一边劝道,“还那么费心思的培养他,咱们都老了,你也身体不好,有什么事儿都让年轻人做去,就听他一次好了。”

    林索涵叹息似得哼了一声,像是十分疲累似得用拇指揉着太阳x,“我不问你公司的事儿,只问你一句,那安冉真有我们林家的骨血了吗?”

    林弈辰今晚那意气风发的眸子终于黯淡下来,“是,可是在我订婚的那天,她做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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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8、对峙

    林弈辰与白家摊牌的第三天,雅高便下发了原董事长林索涵的签字呈批令,经董事会批准,雅高置业原总经理林弈辰成为雅高集团董事长。任命的那一天,白黎恒作为雅高置业的第二大股东也一并出席。可是却没见到他丝毫不悦之处,晚上的祝酒席,他甚至主动向林弈辰这个晚辈表示祝贺。林弈辰谦和的微笑着,只要白黎恒一天不做出那个“否则”,他一天不向外界宣布他们两家的订婚破裂,他们之间就还是最亲密的联姻关系。

    自己成为董事长以后,林家又称为大众关注的对象,为了不打扰到林索涵的平静生活,林弈辰特地安排他们去北欧旅游,而自己则搬到郊区的别墅里居住,那个别墅,就是上次带安冉去的那所。

    “你们家什么时候买的这个房子?”安冉左看右看,“奢侈死了,一共才三个人,住这么大。”

    林弈辰笑着坐到沙发上,“这才是林家的祖宅,白露都没到这儿来过。进了这个门儿,可就算是林家的人了。”

    “那这么说我必须感到荣幸咯?”安冉到他对面坐下,“好吧,我荣幸之至,可是上次,就是咱们吵架的那次,你为什么也把我带到这儿来?”

    林弈辰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我想,也许这是最后一个女人在这里出现了。以后,林家宅子便会被封起来,我不回来。再也没有人出现在这里。”

    “白露呢?她和你可是未婚夫妻关系,你也不打算让她到这儿来?”

    “安冉,每一个人心里都有块属于自己的地方,自从我爸爸将这个宅子给我,这便是我地私有属地。除了秦妈,没人知道,也不会有人知道。我与白露本来就是商业利益的联姻,如若没有你,过下去就过下去,反正怎么着也是一辈子。但是我也不会让她到这儿来,如果她连这块地方都要触及,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干净的地方了。”

    她知道他心中无法c控自己的悲哀,知趣地没将话题进行下去。转过头来看着秦妈,“那就是秦妈?”

    “嗯。”林弈辰微笑的看着老人,“秦妈是聋哑人,字也不识的一个,但是人实在。在我们林家大宅,正需要这样的人。”

    很多事情都逃避不了,特别是在这样看似闲散的时间。安冉斜歪在林弈辰的身上。把玩着他衣服上j美的扣子,“你打算怎么办?真的与白氏抵下去吗?说实话,这场战役,我最可怜白露。如果你胜了,她什么也没有。如果你败了……”

    这个假设还没有进行下去。她的嘴便被他的大手紧紧捂住,“没有失败!”她覆上他地大手,慢慢的顺着她的锁骨滑落下来。他的声音低沉,但却有一种决绝与无奈。“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要不然,什么都没有的就会是我。”

    她不再说话,是啊,如果这场战役有一丝疏忽,他连和她在一起的机会都没有了。

    “这两天挺安静的啊。也没见白氏有什么动静。你成为董事长地那天。他们还发了贺电不是吗?那个什么否则,会不会只是吓你的?但是看到你不改主意。便就那样算了。”

    林弈辰轻笑,“不会,风平浪静之后才会是更大的风波,我倒想看看,白氏的否则与关嘉俞的乱子重合会有一个怎么样地效果。”他稍微直了直身子,让她更舒服的躺在他的腿上,“估计的不错地话,这两天便会有好戏看了。”

    她仰起头,“你做好准备了吗?”

    他还是笑,“先弱后强,舆论示压,欺蒙同情,万无一失。”

    安冉眨眨眼睛,显然不懂什么意思。林弈辰看着她傻傻的样子,更加爽朗的笑了起来,很多时候安冉都太过聪明,这时候有傻气的她,看起来反倒生活与真实。他最近为反击白氏伤透了脑筋,看到这般简单的她,心里也跟着放松了很多。

    林弈辰说的不错,过了两天,《海涯生活报》突然发了一条消息雅高董事长曾有三只手记录!消息一出,各个报纸杂志纷纷转载,一时间热闹非常。

    林弈辰看着办公桌上地几份报纸,他预料地果真不错,白黎恒并不会放过这个损坏他名誉的机会。看着报纸上地内容,再与自己手机上收到的短信做以对比,还是同一组照片。他不禁微笑起来,做戏的人大概还没有料到他已识破了这个戏码,反而煽风火,玩的越来越尽兴。

    这个时候,白家应该来个电话表示同情与询问吧?起码是表面上的表示关心。

    他托着腮,一边看着文件一边等着电话,果不其然,一会儿电话便响了起来,低头一看,正是白氏的号码。

    “白伯伯。”

    “弈辰,你是得罪什么人了?瞧那报纸上写的纷纷扬扬的,一个个像亲身见证了似的都说的有声有色,还有那些照片,弈辰,你怎么不出来澄清一下?别的不说,白伯伯还是相信你的为人的。”

    他故意装作无奈神伤的样子,“伯伯,我也没办法啊。嘴长在人家身上,大众舆论能害死人呐。我倒是想澄清,就怕越说越黑,干脆别说,也许这阵子过去就好了。”

    “也是。”白黎恒一声叹息,“不过也不能任人污蔑,我听露露说,那些照片用ps很容易就能做出来,偏偏还有人信。现在总得想个法子,将大众的注意力转移才是,这样子大家才会忘了。如果一直拖,对销售也不利啊。”

    林弈辰连连应声,“白伯伯,不好意思拖累您了,您看我现在名声如此,倒是最大的害了白露,这几天找露露采访的人应该不少吧?”

    “唉,这孩子。”白黎恒叹道,“就是个不争气的死心眼儿,知道你和安冉的事儿之后,还一心护着你,在媒体面前说尽了你的好话,如果被人问急了,回家就哭。她一心还想你回到她身边呢。”

    “要是按照我说,不如你俩现在就把婚事办了?”林弈辰在心底轻笑,白黎恒终于将电话的目的说了出来,“你们俩订个婚都那么轰动,如果再大办一场婚礼,没准儿大家就再也不提那话。弈辰,伯伯也是从年轻过来的,安冉这孩子确实不错,但是人不能光靠爱情过日子。实话和你说,你若娶了我们家白露,白氏以后就会是你的了。有雅高与白氏两大集团联手,弈辰,你自个儿掂量掂量你的前途。”

    “嗯。”林弈辰像是疲累似的软软应了一声,“伯伯,我知道您是为我好,不过现在我爸妈都去北欧了,老人家好不容易旅游一趟,我不想就这么快的把他们喊回来。这样吧,这事儿以后再说。”

    如果要做戏,大家不如都装的尽职一些。他在巨大诱惑面前松了口,最起码可以做到不让白黎恒过多怀疑,还以为是他这几日想通了,看重了白家的雄厚实力。林弈辰想到这里,冷笑一声拿起电话,“杨秘书,传我的话给雅高集团上下员工,关于报纸上出现的我的事情,雅高所有人员不得接受采访,不得参与讨论。如果被发现违反规定,按辞退处理。”

    109、弥章

    愈想遮掩的事情往往愈有轰动的效果,这就是欲盖弥彰。在此期间,雅高所有人的拒绝采访,又给了媒体一个想像的空间。林弈辰做贼的事情,成为这个城市独一无二的大头条。

    毫无例外,安冉也最快的得到了这个消息,杜子皓还打电话问她,难道林弈辰就打的坐以待毙的主意,怎么什么反应也没有。确实,在很多人看来,林弈辰的反应非常消极,消极的甚至带些被人说中的味道,越来越多的人相信他是真的有那么一段不堪回首的过去,在猜测与议论中,雅高置业的销售慢慢平淡下来。

    安冉心里也是急,曾经多次想问林弈辰是怎么回事。可是每次通电话,林弈辰都像是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该甜言蜜语的还甜言蜜语,该谈天说地的还谈天说地,还是以前那样兴致高昂。她知道他自己心里必是有了主意,遂也慢慢将心放到了肚子里。林弈辰说过,安冉要做的,就是对他绝对信任。

    终于在有一天,在雅高董事长做贼事件被披露七天之后,又一例重磅小心被推上台。还是《海涯生活报》最先发布的独家消息,雅高董事长之所以作出抢包举动,其实是为了追心上人而特别创意的游戏。

    同样的,下面也附了照片,第一张,一袭蓝装的安冉静静的站在路边,一道黑影在她身边擦身而过。

    第二张,安冉在车水马龙的街道中奋起直追地样子。

    到了第三张。只剩下安冉在怅惘,呆呆的站在那个地方若有所思。

    不知道是通过什么器材拍下来的,照片背景虚无模糊,只有安冉能认得出那是自己,别人肯定认不出来。她仔细看着下面的报道。那里竟完全将事情颠倒了一个角度,据说是雅高董事长林弈辰,在路边遇到一心仪女子,于是决定展开追求,但因为与那女子素不相识,便兴起了这么个主意,没想到被那女子报警,其实完全是一段误会而已。

    报道用大幅度描绘了整个事件,措辞浪漫温情,连安冉这个经事人都觉得林弈辰真的成为里面那个风度翩翩地白马王子。报道的最下端。林弈辰儒雅微笑的画面出现在大众面前,更为报道增添几分真实度。

    有杂志采访林弈辰,这位最近处于风口浪尖的董事长终于在千呼万唤下做了回应,表情依然是那么平易亲和,“我是低调的人,大家都知道雅高最近正处于销售阶段,我如果贸然站出来。难免有借势炒作打压同行的嫌疑,原本以为这样的事情总会不攻自破的,但是没想到发展的这么厉害,我如果再不出来澄清,我个人的名誉倒无所谓。那雅高就恐怕会在街头巷议中被渲染成贼窝了。”

    接受访谈地林弈辰优雅中不失幽默,有记者问到杂志里那名女子是谁,是不是就是白氏的二小姐他的未婚妻白露,林弈辰更是极具深意的一笑。回答,“我会给大家一个具有创意的结果。”

    一段丑事忽然成为难得的佳话,安冉觉得很不可思议。这样的转换,是她这个经常在信息舆论世界里爬滚打地人都难以接受的。她连忙打过电话去,林弈辰轻笑的声音立即传了过来,“看到了?”

    “是啊。”安冉一也不惊讶于他的未卜先知。“你早就做好准备了对不对?你料到了白氏会有这一招?”

    “这有什么难的?”林弈辰讲话地背景极其安静。看的出来是在一个没有人呆的地方,“他觉得那是我的死x。所以才会在第一次便拿出来那样地证据。而我一直又当做浑然不知,其实就是等的他这次。”

    “那你怎么不和我说?吓死我了。”安冉依然觉得惊魂未定,“这一个星期,你不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一出门大家都讨论这事儿,如果再发展下去。你就算不是贼也是贼了!”

    “你都这么关注,大家肯定都和你一样,”林弈辰轻笑,“安冉,凡事都有个度不是吗?我只是挑时候想吊大家胃口而已,反正他们想知道事情的进展,恰好给我这个机会钻了空子。”

    “白黎恒恐怕死也不会明白我会有这招,也算谢谢他,他的前期舆论做的太好了,我才不费吹灰之力就有了这么轰动地效果。”

    “你那些照片是哪里得来地?”安冉不解的问道,“还有,你不怕公安局查出来吗?那件事,确实是你冲动在先……”

    “傻丫头!你就不会动动脑子!”安冉地眼前几乎浮现出了他假怒着看她的模样,就那样半眯眼睛,宠溺的望着自己,“他会去公安局搞,我就不会去公安局搞了?再说了,政府机关的监控一向是不能拿出来的,他若是指证,首先便犯了这个错误,最先就会把自己家的人捅出去,最近公安局可是正在严打证据监控外泄的事情呢。而我呢,去公安局找到这些资料,顶多算是为了洗脱罪名而已。”

    “这一呢,只是其一。”林弈辰娓娓道来,“其二,我上次虽说偷了你的包,但也把你的包还给你,认罪态度良好,g本没构成犯罪行为。公安局最讲究浪子回头金不换,我这么个好人,这几年又做了很多扶贫助教的公益事情,你觉得公安局还会翻出那个底子来吗?”

    “哦。”安冉恍然大悟,“林弈辰,没想到你还有这么一面来,果真是无奸不商,”她真心叹道。

    “我这叫做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林弈辰恨恨的说道,“我最忌讳的便是有人来威胁我,如果他们想继续玩下去这个游戏,那我就跟着进行下去就好了!”

    咣咣咣咣!祝大家小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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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年了,苹果给大家拜个早年(90度鞠躬)

    去年的一年大家给了苹果许多帮助,苹果真的非常感谢,想去年五月份来起时,苹果还什么不知道,第一本《皖雅》虽然幼稚,但也得到了很多筒子滴认可,《诱爱》也是如此。

    09年啦,苹果还会和大家在一起。

    独爱骄阳,可是苹果独爱大家呦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110、幸福

    林弈辰最后那句“会给大家一个极具创意x的答案”那句话给了大家极大的想象空间,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很善于引领舆论导向的人,这一,倒比自己这个专业的人把握的还要好。安冉看着手里的案子,想起那日他在杂志上不失机智的回答不自觉的又笑出声来。这几日记者都在推测那个答案会是谁,已有很多人说,那人并不是白露。

    若是白露的话,就没有创意可言了。

    林弈辰最后一招直击白黎恒重x,若是白黎恒继续威胁,他便会立即向公众宣布他心中所属并非白露的事实,在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信息酝酿后,如果在这个时间搬出这个结果,效果可想而知。

    重创的会是白氏,而他与白露,则会被人冠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帽子,毕竟,那么一段美好的爱情,谁会不倾向于有一个美好的结果?所以,他与白露会得到大家的同情与祝福,而自己与白家的联姻,则会最大程度的被人们自动忘掉。

    这样的渊源,相信j如狐狸的白黎恒不会没分析到。而白露是无辜的好女孩,林弈辰之所以手下留情没有彻底将事情抛露出去,就是为了不伤害她。

    所以,白黎恒现在应该是骑虎难下。但是,绝对会卷土重来。林弈辰说过,以他对白黎恒的了解,他不会就此罢手。

    林弈辰现在担心的,就是白氏与关嘉俞联合起来。他可以搞清楚白氏的y谋,因为两家毕竟有很多联系。而他也做了调查。但是关嘉俞,他相信白氏与他联合了第一次便有第二次,当初泄露机密地那一幕不时回现在他的眼前,在现在这样的时刻。一敌可挡,可若是腹背皆来的话,他没有百分之百地信心可以回击。他不了解关嘉俞那个人,不知道两者同来的话,会有怎样的结果,他现在做的,只能是如履薄冰,每一步都三思而后行。

    安冉正在回想林弈辰的话,电脑上的qq头像突然闪了起来,她打开一看。正是申请成为好友的信息,上面只有三个字,关嘉俞。

    她犹疑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他加入好友名单中。与关嘉俞分手以后,她便删掉了他的号码,从此再无联系。但是想到那日自己摔倒时关嘉俞的表情,心里仿佛又有一块地方被触动起来。尽管林弈辰对她说关嘉俞与白氏联合起来对付雅高。可是对自己却是仁至义尽的,她想将对他与雅高彻底剥离开来,否则也对不住那日他地搭手相救和以前这么多年的交往。

    “安冉。”他首先说话。

    “嗯,你好。”

    “林弈辰这场战役打的不错。”

    安冉没料到他竟会如此开门见山,因此有几秒钟的怔愣。不知如何应答,只看到他又继续说道,“果真是商业奇才,那些报纸上说的虽然夸张。倒也是实情。”

    她想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敲上几个字,“只是小聪明罢了。”

    “那报纸上说的幸运女子就是你吧?被林弈辰中意的那个。”

    安冉心想,如果关嘉俞真地与白氏联合起来,她若是现在承认了,搞不好再被关嘉俞当成是承认林弈辰做贼的证据。安冉虽不感觉关嘉俞是那样的小人。但是事在关键阶段,她也看到了林弈辰每一步都走的战战兢兢。因此还是谨慎为妙,便答道,“没有,你别多想。”

    因为她思考了一会儿,回答有几秒钟的延缓,关嘉俞地回答传了过来,“安冉,你没必要在我面前也用心机。我和他见过面了,他对你的心思,我知道。”

    一句话噎的安冉不知道说些什么,她只能说道,“这样啊。”

    “安冉,你觉得你和他走下去,会有幸福吗?”

    安冉一下生起气来,除了她与林弈辰,几乎每个人都喜欢和她探讨有关幸福的问题,她不知道自己这个前男友到底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她顿了一下,接着电脑上便显现出一行字来,“关嘉俞,我曾经以为,我和你在一起会很幸福。”

    那边久久沉默,沉默到头像已经开始出现了离开地符号,安冉以为他已经下了线,长长的吁了口气,刚要起身离开时,那边的头像却又亮了起来,“安冉,这个世界上没有永远志得意满的人。”

    她一下子愣住了,这是什么意思,是在说他还是在说自己?或者,是在说初战告捷的林弈辰?

    等到想问的时候,关嘉俞地头像已经暗灰,安冉注视着这个曾经熟悉地号码,心里突然涌上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因为觉得不安,她便打电话给林弈辰,“有时间吗?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

    “好,你去别墅等我,我让秦妈做饭给你吃,秦妈做地饭很好吃呢。”

    安冉觉得去别墅很麻烦,搭上打车什么的费用更是有些不合算,“咱们随便找个小店吧,反正只是吃个饭,去哪里都无所谓。”

    “安冉……”林弈辰突然迟疑起来。

    “怎么了?”

    “现在大众对我的关注度还没消失,也不到把白露与我的事情披露出来的时候,如果咱们在市内吃饭,很容易就会被那些记者们发现,那……”

    她很快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原本平静的心里一一的酸涩起来,心底像是突然涌上了许多小泡泡,每一个泡都圈起了她与他现在还困顿的现实,慢慢的融入她的血y之中。她刻意忽略掉自己的这种情绪,强作笑容,“好。那就别墅见,如果秦妈做地饭不好吃,那就罚你做给我。”

    话筒那边似乎是松了一口气,声音爽朗。“好啊,如果你不觉得吃蛋炒饭单调的话,尽可以提出要求!”

    到了夜晚九,林弈辰才风尘仆仆的赶到别墅。因为秦妈是聋哑人,她又没办法和她交流,百无聊赖之下,竟躺在沙发上已经打起盹来。忽然间,只觉得仿佛有毛茸茸的小刷子在她脸颊划过,温温热热地,还带了一种打趣的挑衅意味。她胡乱挥了一下手。想把那把刷子甩开。突然颈间一阵清凉,湿湿痒痒的感觉涌了出来。

    安冉立即清醒,正发现林弈辰半俯着身子在她脖颈间缠绵的细吻,刺鼻的酒味绕进了她的鼻尖。她推开他的身子,皱眉,“你喝酒了?”

    “有应酬。”他脸上的暧昧之色依然微减,不知道是因为酒j还是的缘故。脸上蒙起淡淡的绯红颜色,眼神迷离地看着她,又要凑上前来。

    “你怎么不打电话说一声?”安冉突然觉得有些不高兴,他在外面欢天喜地的喝完酒,却到自己这儿撒酒疯。“你吃的饱了,亏我还一个劲儿的等你,秦妈做的饭都凉了。”

    这句话让林弈辰募得清醒过来,他直起身子。歉意的坐在安冉身边,亲昵的揽过她地肩膀,“对不起,今天的客人很重要,实在脱不开。”

    她还是觉得生气,便扭过头去不说话。最近总是不知不觉就气x大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儿。仿佛心里就有一种烦躁的情绪在主导自己的生活。她觉得不安,觉得压抑。觉得难以理解的困惑和迷茫。

    林弈辰突然站起身来,仿佛也生气了似地,什么话也不说,直直的向餐厅走去。安冉看着他挺拔的背影,不自觉的感到委屈,正要收拾收拾东西起身离开时,林弈辰却从另一个房间里走了出来。

    只见他脱了西服,只穿一件上好地条纹衬衫,下身着一款休闲的牛仔裤,与平日里的西装笔挺不同,现在竟有一种潇洒的家居休闲味道。更可笑的是,他手里还拿着一团花布,用力抖开,正是一件围裙。

    林弈辰边往自己身上套边向安冉走来,看到她讶异的表情之后转过身子,“快。”

    “干什么?”

    “老婆生气,老公亲自下厨呗。”他低头整理着自己地围裙,“快,帮我把后面地绳儿系上。安冉嗤的一声轻笑,“你胳膊那么长,明明可以自己系上地,怎么还劳驾我?”

    “你不觉得这样很有家庭的感觉吗?”林弈辰转过身来看着她,趁她不注意猛地在她脸颊上捏了一下,“老公下厨,老婆在一边服务,这是最好的事情。真是的,一也不懂浪漫。”

    最后的那句责怪让安冉忍俊不禁,那样一个习惯了优雅姿态,习惯了西服革领的人,竟也能说出这样的“嗲”话。片刻间,一晚上的郁闷与不安,最终在林弈辰带着围裙走向厨房的背影中烟消云散。

    林弈辰说的不错,他所会做的饭,真的只是蛋炒饭而已,而且那蛋和米饭都是分离的,甚至还有蛋壳夹在里面,可是安冉还是吃的心满意足。

    “你看看你,秦妈做的一桌子好饭不吃,偏偏吃我做的这个。”林弈辰坐在一边宠溺的看着安冉。

    “我这是以实际行动督促你,技艺还有待j进,同志还需努力。”安冉嚼着米粒,大概又吃到了蛋壳,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那儿有饭粒。”他指着她的脸。

    “哪儿?”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好了吗?”

    “还在呢。”他好笑的看着她,“其实就在下巴那里,你一舔就能舔到了。”“恶心,还舔。”她笑,转身找过包,想掏出镜子把那粒饭粒去掉,可是还没等拿出镜子,胳膊就被他牢牢握住,林弈辰突然凑到他身边,温热的呼吸扑到她脸上,激起她一阵心跳。

    “我不嫌恶心,现在帮你去掉。”他的声音低迷,犹如蛊惑,忽然将唇凑到她的唇边,辗转游移起来,她只觉得他的舌尖在她的下巴轻轻一触,片刻间酥麻的感觉便弥漫到了全身,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舌与她的舌在同一片天地里缠绵起来,蛋的清香混合着他口中的酒j味道慢慢调制成热烈的,更让两人沉迷的无法自拔。她满脑子里都是他渐渐chu重的呼吸声,霸道的在她世界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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