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情进行时/裙下之臣 作者:准拟佳期

    1922

    第四卷 19章

    亲子鉴定不难做,只要去了前恕出生时的那家医院取样本就能做。

    鉴定结果并不出乎意料,98,前恕就是他姚夏的亲生儿子。虽然一早就知道,拿到这报告的时候,姚夏还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他也是爸爸级别的人物了,看哪个人以后还敢在他面前炫耀。

    有了这亲子鉴定,就是最有得的证据,法院那边交代了一声,谁能不给夏少面子。别看这山高皇帝远的,他家老爷子的官威也是管用的。

    只忐忑不安的等着,忽然就不敢去找尺宿了,毕竟这事儿做了,有些伤人,怕是尺宿要怨恨他了。可不这样,能怎么办?难道就这么一直僵持下去?他现在没时间了,就得快刀斩乱麻。

    只要和好了,以后他有的是时间去哄她,对她好。

    想的是不错,可尺宿会怎么样?她那个倔强的x子,能由着他姚夏将她逼上绝路?

    法院的传票下去的那一天,尺宿拿在手上,死死地盯着,一句话也没说,撕了个粉碎,扔在来人的脸上,“谁也别想抢我儿子!他姚夏要是有种,就逼死我!看看我做不做的出来!”

    一脚踹在来人身上,将那人踹出去,砰地一声关上大门,那人哎哟一声惨叫,鼻子撞在大门上,哗哗的流血。

    姚夏的律师在一旁看着,暗暗心悸,幸好刚才没有进去,幸好尺宿不知道他是姚先生的律师,不然的话,看尺宿那架势,还不生吞了他?

    连同法院的人,一起去找了姚夏。

    姚夏正在家里坐立不安的,看到他们过来连忙请进来,“尺宿怎么样?生气了没?”

    童律师指了指旁边的那位,“姚先生放心,这官司我们准赢的。”

    姚夏瞧了一眼那人,吞了下口水,尺宿出手够狠的,看来是真的生气了。

    法院那人也道:“姚先生,您瞧瞧把我打成这样了都,要不要再告她人身伤害?”

    姚夏顿时就瞪了眼睛,怒视着他,“你说什么?你敢告我老婆?”

    法院的人也是一愣,怎么不是前妻?一般这种情况,不都是跟前妻争夺孩子么?再或者是情妇,怎么就成了老婆呢?貌似他说错话了。

    出庭那天,是传票送到尺宿手上的第三天,仓促的很,g本就没给尺宿任何准备的机会。律师是简式公司的御用律师,这律师也比较出名,打赢过许多官司。

    貌似还是头一次打这样的官司,不过也是捏了把汗,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可谓毫无胜算了。他再厉害,再能言善辩,也抵不过人家上头人说一句话。

    这都是明摆着的,法院跟姚夏串通好的,连调解的机会都没给。

    她就算是明知道会输,也要打这官司,前恕是她的命g子,谁想抢都不行!

    不是什么大案子,来看的人不多。

    夏殇和季简雨陪着她出庭,尺宿怀里抱着小前恕,面色凝重的坐着。怀里的婴孩,还笑嘻嘻的,今天似乎特别高兴一样,鲜少有的傻瓜表现。

    他们的对面坐着姚夏,一身黑色的西装,将他的冷酷无情装点的刚刚好。

    姚夏尽量不去看尺宿,原因别无其他,只是心虚。

    而尺宿一直盯着姚夏看,恨不得一口就咬死了他。

    法官进来,全体起立,然后正式开庭。

    双方律师陈词,童律师拿出的证据都是强有力的证据,尺宿的代表律师纵然是巧舌如簧,也敌不过,只能尽量给尺宿争取权益。

    原本想着能不能共同抚养孩子,岂料童律师一口拒绝。

    “我的当事人非常有经济实力,他可以给孩子最好的成长环境,最好的教育。但是孩子的妈妈,听说只是一家不正规学校的代课老师,并且很久没去上课了,我不认为孩子的母亲有那个能力抚养孩子。”说的不容置疑,童律师也是知名律师,要他来打这官司,确实太大材小用了。

    尺宿的律师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希望能让孩子的母亲经常跟孩子见面。这本不是过分的要求,哪知道,对方仍旧是一口回绝,生生的就要断了孩子跟妈妈的来往。原因竟然是说尺宿的生活太杂乱无章,不适合孩子的成长。

    这荒唐的官司,荒唐的律师,荒唐的当事人,更荒唐的是那法官,宣判的时候,就随了姚夏所有的心意。

    律师回头看向尺宿,无限的歉意,他尽力了,只是对方太强硬,输得一败涂地,还是这样的一个小官司,他以后怎么混?

    而姚夏始终都没看尺宿一眼,拳头暗中攥得紧紧的,指甲都扎进r里,已经血r模糊了。他不看也知道,尺宿一直在看他,起初还是有一些希望的看着他,后来就越来越失望,直到法官宣判的时候,就是绝望。

    但是他不能心软,看她一眼都会心软的。只要他能将孩子的抚养权拿到手,尺宿见不到孩子,必然会急的,肯定会来找他的,到时候他们就会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了。不急于一时,不能功亏一篑。

    牙齿咬着腮帮,咬烂了也不放开,就要狠下那个心。

    童律师走过去,伸出双臂,“尺宿小姐,请您将孩子交还给我的当事人。”

    尺宿的目光瞬间收了回来,狠狠地瞪着童律师,不住的摇头,“谁也别想抢走我的孩子,这是我拿命换来的!”

    “尺宿小姐,法院已经宣判了,您没有抚养权。”童律师面不改色的说着。

    尺宿转而看向了姚夏,声嘶力竭的喊着,“姚夏!你还是个人吗?你还算人吗?我怀着他的时候你在哪儿?我生他的时候你在哪儿?你现在来跟我抢?你有什么脸面来跟我抢?”

    她浑身发抖,小小的人儿竟然发出那么大的嘶吼,可见她有多绝望。夏殇抱紧了她,她仍旧在颤抖着。

    姚夏就是不去看她,恍若未闻的,眼睛已经酸涩了,仰着头就是不让那y体落下来。尺宿那些话,是指责,字字如刀的割着他的心,他是不在,他是没那个资格去抢。可有什么办法?她太过倔强。

    童律师皱了皱眉,在这么下去,姚先生准心软,只能他当坏人。换上更加令人憎恶的语气说了,“尺宿小姐,请把孩子给我。”

    尺宿看姚夏始终都不看她一眼,就知道那人是铁了心了,任她怎么说都没用,哇的一声哭起来,哭喊的撕心裂肺,“姚夏你莫要做的太绝!你要逼死我吗?你要逼死我是不是?孩子我谁都不给,谁都不给!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把孩子给你!”

    说着就挣脱了夏殇,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抱着孩子跑了出去。

    “尺宿!”

    “尺宿!”

    “尺宿!”

    几乎是异口同声,夏殇、季简雨、还有姚夏。

    姚夏再也顾不得那么许多,从坐席上翻身而下,火速的冲了出去。

    尺宿原本跑的不快,抱着孩子更是不方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哪里来的力气,竟然一路飞奔的。姚夏直追着她跑了两条街,才拉住了她的手腕。

    “尺宿!”

    “你放开我,你放开!”尺宿拼命的挣扎着,甩着自己的手臂。

    可姚夏那只手越抓越紧,用力一扯,将尺宿跟孩子抱在了怀里。

    前恕哇哇的哭着,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了,嗓子都有些哑了。

    尺宿奋力的挣扎着,“放开我,你这疯子,你放开我!”

    姚夏只抱着她,眼泪唰唰的流着,“不放!这辈子都不放!”

    尺宿狠狠地咬了他的肩膀,一字一顿地说道:“姚夏,你不是人,没有你这样的,你放开我!你想抢我儿子,我就死都不会给你的!”

    “尺宿?”姚夏难以置信的,她的坚定让他害怕了,一个愣神,尺宿就从他怀里挣脱出去。迅速的退后几步。

    他想再上前,却又听见她已经沙哑了的嗓子,再次的撕心裂肺。

    “你再过来,我就摔死他!反正你是铁了心要分开我们母子了,没他我活不了。你要是抢的话,我立刻就摔死他,然后我跟着一块死!你就满意了吧!你就满意了吧!姚夏,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看!”

    尺宿一边说着,一边将孩子举过头顶,一脸决绝的看着姚夏。前恕显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更大声的哭着。

    “要怎么样你才原谅我?尺宿,你把孩子放下,你别乱来,好不好?你当心孩子啊!”

    “是你逼我的!是你在逼我!”尺宿摇着头不肯听他任何的言语。

    姚夏急的,看着前恕被举过头顶,生怕尺宿一个不小心,就伤了孩子。他是脑残了吗?想的是什么馊主意,刺激她做什么呢!

    “别跟着我,不然我真的让你后悔一辈子!”尺宿狠狠地瞪了姚夏一眼,将孩子抱在怀里,转身就走。

    “尺宿!就算是我这样求你,你都不肯留下来吗?你都不肯留在我身边吗?”

    扑通一声,是什么撞击在了冰冷的马路上。

    尺宿猛然一顿,姚夏那高大的身躯,瞬间就矮了下去,跪在地上一点一点的靠近她。

    “尺宿,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孩子都这么大了,还闹什么脾气呢?你该知道我爱你,你该知道我离不开你。我跟你抢前恕,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尺宿,你能不能不那么倔?尺宿,就让我留在你身边吧,好不好?我求你了,求你了啊!”

    他抱着她的腿,眼泪都埋在她的裤子上,滚烫的一片。

    尺宿抱紧了怀中的婴孩,眼泪也止不住的掉下来,她哪里有那么狠的心!孩子哪里能没亲爸爸疼爱?她都已经要接受他了,哪里想到,他突然送上了一纸传票呢?

    “在大街上呢!不丢人啊!有事儿回家说去!”夏殇忽然喊了一句,推了推旁边的季简雨,“去把那人拉起来,跪着像个什么样子!男儿膝下有黄金,不知道啊!”是气急败坏的口气,显然也是愤怒的。

    季简雨倒是走了过去,没拉姚夏起来,而是接过了前恕,好好地哄着,幽怨的开口,“怎么孩子一到你们手上就哭呢?你是亲生父亲,还是来惹前恕不高兴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方向是回家的。

    夏殇无奈的看了眼季简雨就没配合过他!他走过去,拉开了两个人,将尺宿揽在怀里,“我们回家。”

    才走没几步,扭头看了眼姚夏,“你不跟着?”

    姚夏这才恍然大悟,咧开嘴呵呵的笑了,快速的跟了上去。

    第四卷 20章

    这不是姚夏第一次来尺宿的房子了,上一次是没时间,这一次是没心情仔细欣赏。

    季简雨将前恕哄睡着了,这才小心翼翼地抱到了房间里。全过程姚夏都眼巴巴的看着,他好几次都想上去把孩子抢过来牢牢抱在怀中才甘心,可尺宿那脸色,他又不敢再招惹她。

    他心里怨恨,他儿子凭什么要别人抱着,他凭什么不能抱?可也就是心里想想,面容上带着可怜巴巴的神色。那嫉妒又羡慕的目光向尺宿投过去几次,却一一被夏殇不动声色的看在了眼里。眼神中带着警告,以示惩戒。

    此时房间里一时间显得极为静谧,连呼吸都能清楚的听到。

    一张沙发,尺宿坐在中间,夏殇和季简雨分坐两边,大有左右护法的架势。

    夏殇扔了个垫子给姚夏,“坐吧。”

    不偏不正的,落在茶几前,正对尺宿他们的沙发。姚夏先是哀怨的看了一眼那垫子,又不悦的看了眼夏殇。他是什么人,你让他坐那儿?这不是打他的脸么?

    夏殇不以为然的,“怎么了?不想坐?觉得丢人啊?您刚才还跟大街上跪着呢!我说夏少,你是不是想吃闭门羹啊!”

    姚夏强咽下那口气,淡淡的笑了,心不甘情不愿的坐在那小垫子上。抬头就看见那三个人,脸色都臭的可以。姚夏顿时觉得好笑,这场面堪比三堂会审,丝毫没有夸张。

    气氛一下子又冷了下来,尺宿看了看姚夏,那么大的个子,那垫子好像还是前恕的,他能坐好吗?无奈的起身,去搬了把椅子过来,“地上凉,别坐地上。”

    姚夏眸子瞬间闪亮,情不自禁的握住尺宿的手,“尺宿,你还是在乎我的对吧。尺宿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咳咳,尺宿你先过来,某人也先把手放开。”夏殇打断了姚夏那缠绵悱恻的眼神,将尺宿拉了回来,又道:“坐吧,有话要对你说呢。”

    仍旧是夏殇开口,他知道尺宿别扭,其实尺宿哪里放得下姚夏呢,他的清清楚楚,所以那天才劝尺宿,没想到是那么个结果。

    “姚夏,有件事儿我得告诉你。我们原本都打算接受你了,让你嫁进来,可你这人吧,太聪明了,搞了个官司出来。要是你没搞那花样,咱们早就是一家人了。”

    “尺宿……”姚夏难以置信的看过去,他果然是个脑残,节骨眼上竟弄巧成拙了!

    夏殇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我跟你说话,你为什么总看尺宿呢?咱们话还没说完呢。我只问你几个问题。”

    “好,你问!”姚夏回过神来,毫不畏惧的看着夏殇。夏殇那架势,俨然是要跟他谈判,他也见多了,生意场上爬滚打,什么不会?

    夏殇勾了勾唇角,邪魅的如同妖狐,“你可想好了。第一,你想不想进这家门?”

    姚夏毫不犹豫的点头,“想!”答得干脆利落,只差没有举起手来。

    夏殇唇边的笑意又加大了几分,“那么第二,你该知道,这家的人不少,你嫁进来吧,我们得和睦相处,你做得到?”

    姚夏疑惑道“我嫁进去?”

    夏殇挑了挑眉,“怎么了?让你入赘,你委屈?”

    姚夏满脸黑线,沉声说道:“没。你继续。”

    夏殇抿着唇笑了,欺负人原来挺有意思的,又接着说道:“这么说第二点是答应了啊。再说第三点,这个家肯定尺宿最大,然后是前恕。我跟尺宿青梅竹马相濡以沫的,当然再来就是我。季简雨呢,尺宿的蓝颜知己,最好的搭档,你也知道舞蹈对尺宿来说很重要了。所以小雨的地位也低不了。剩下的位置,你随便找一个自己安c吧!”

    姚夏冷汗狂飙,迟疑着开口,“等等,我可不可以理解为,我地位最低?”

    夏殇很欣慰的点头,“理论上讲,是的。你有意见?”

    他当然有意见,他入赘也就罢了,还给了个末等地位,他要是没意见,就出鬼了!

    当即就抬高了声调,“我是前恕的亲生爸爸!”

    夏殇哦了一声,嘴唇动了动,字字珠玑的,“你倒是让前恕叫你一声爸爸来听啊!”

    “两个月大的孩子,哪里会讲话?”

    “那不就得了,他既然叫不了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吧!”

    姚夏用力的点头,“好,我同意。还有吗?”

    他也豁出去了,为了老婆孩子,这算什么,就不信了,以后还真能让他们骑在头上!

    可,还真就是这样。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话说得很对,在漫长的日子里,还真就是这么回事儿,不可一世的夏少被人骑着脖子了。被人欺负了,他还没地儿说理,季简雨和夏殇狼狈为奸演绎的非常好,明明就欺负他,尺宿还看不出来。他哭都没地方哭去,去告状?别说他干不出来那丢脸的事儿,就算是他去说了,尺宿也不信啊!

    怪只怪,季简雨那张脸,长得太像个好人样子了!

    夏殇见他乖乖的答应了,还就没了成就感,“姚夏,你果然是欠虐,得了,我想说的就这些。季简雨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等了许久,才见季简雨缓缓地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抱歉,刚才有点困。说到哪儿了?”

    夏殇狂翻了白眼,这种时刻,他还有心思开小差!只好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尺宿你说吧,你还有什么要求。”

    尺宿方才也一直在走神,脑子里和姚夏相识的经过连成了一串,还真跟电视剧似的,她睡了他,给了二百五作为报酬,而姚夏为了这二百五耿耿于怀,一直纠缠不清的。竟然纠缠到,都有了前恕,人,果然就是个奇怪的物种。

    姚夏说的对,她就是太倔了,什么都要强,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分开这么长时间,真就从来没想过他?真的就从来没在乎过他?说,都是假的。她一直看在眼里,心里又怎么会糊涂呢。

    姚夏是什么人?说天之骄子不过分吧,从小横行霸道惯了。尺宿又是什么人?也是生活一帆风顺的主儿,那个娇气,脾气不好,x格也不好。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吵架的次数屈指可数,就那么几次,也都是尺宿把姚夏惹火了,他才跟她吵的。要是搁别人,哪个受得了她。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不是没有任何理由的,也不是没有任何动机的。理由是他爱你,动机是他想让你也爱他。可当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到不行,那人还不领情的时候,总有一方会累。姚夏那个时候就是累了吧,所以分开这长时间。

    法庭上,她怎么哀求,姚夏都不理睬,那绝情明明是装出来的,可她却信以为真,抱着孩子跑了,他追出来 ,当他跪在她面前的时候,她那双腿就再也走不动了。有几个男人,肯为你下跪?有几个男人,肯为你钻研厨艺?有几个男人,能是你孩子的爸爸?

    还计较个什么劲儿!

    “尺宿?”姚夏叫了她好几声,她一直沉思着什么,没有理他,这可吓坏了姚夏,以为又有什么变数,叫她的频率也加快,声音也越来越柔软。

    “尺宿,我们一起过日子好不好?”问的更加小心翼翼,却是坚定地恳求。

    尺宿这才回过神来,轻浅的笑了,淡淡的幸福洋溢,“姚夏,我饿了。”

    姚夏瞪大了眼睛,唇角慢慢的上扬,险些就咧到耳g了,笑得合不拢嘴,“我去做饭,想吃什么?”

    尺宿抿着唇,似乎也在笑,“都好,你做的都好吃。”

    “等着。”言罢就起身奔向厨房。

    打开冰箱,找齐了材料,洗菜切菜样样拿手,看他煮饭,绝对是个享受。姚夏是个对一切都要求完美的人,这厨世练得,也跟电视里表演杂耍似的,j湛的很。

    夏殇将胳膊搭在了季简雨的肩膀上,“小雨,你失业了。”

    季简雨难得的笑了,唇角微微的上扬着,“求之不得。”

    夏殇狡猾的看了看厨房里忙碌的姚夏,“我就说吧,这个欠虐,你瞅瞅,洗衣做饭还那么高兴。咱们家尺宿魅力呦!季简雨,其实有句话我早就想跟你说了。”

    季简雨挑了挑眉,示意他说下去。

    夏殇一脸愤恨的,“你做的菜,其他母亲的难吃!”

    季简雨不慌不忙的说了句,“夏殇你知不知道,我现在每天都穿新衣服?你给我洗的任何一件衣服,都不能再穿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都明了原因。季简雨是故意做的难吃,整夏殇。而夏殇是故意洗坏了季简雨的衣服。

    心照不宣的握手言和,一同看向了厨房里忙碌的姚夏,唇边同时扬起了一抹狡黠的笑。

    事已到此,姚夏是肯定要搬进来住的,夏殇倒是大方,喊了他:“姚夏,我的画室给你当卧房吧!我和季简雨接着睡客厅。”

    姚夏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夏殇会那么好?

    季简雨愣了一下,忍不住笑起来。瞥了眼夏殇的“画室”。确实这个家,能住人的地方,也就剩下那里了。

    话说夏殇的画室是哪里?还有人记得不?他们家最宽阔的阳台啊!姚夏在知道了是阳台以后,在夏殇和季简雨的食物里放了少许的泻药,作为对夏殇割让“画室”的答谢。

    第四卷 21章

    姚夏侧着身子,看着熟睡中的尺宿,手忍不住就伸了出来,抚着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勾画,她的额头还是那么饱满,光滑的像个鹅蛋,柳叶弯眉,狭长的眼睛,还真有古典美人的韵味。

    再下去,就是她挺翘的鼻子,鼻头有些凉,再来就是那嘴唇,殷红的,亮泽鲜嫩,像是在邀请他的品尝。

    姚夏忍不住就低下头,嘴唇贴上了她的嘴唇,细细的吻起来。

    “嗯……”被亲吻的人儿皱了下眉头,手有知的挥舞了一下,就继续睡去,看来是困的很。

    姚夏呵呵的笑起来,捏着她的鼻子,“真是个贪睡的妖j。”

    似乎又叹息了一声,“这诱人的,谁把持得住啊!”

    旁边牢牢固定的婴儿床上,前恕咯咯咯的笑起来。

    姚夏瞥了一眼,伸手抱过儿子,小家伙在他怀里笑的格外开心了。

    “儿子,你都醒了,你妈妈还没醒呢!”姚夏将儿子举起来,让他看着尺宿的睡颜。

    前恕挥舞着笨拙的小手,去抓尺宿的头发,姚夏一惊连忙将前恕搂在怀里,颇有些心悸的说,“儿子你要是把你妈妈弄醒了,她一准儿会骂我的!你想让爸爸挨骂?你老子我已经够憋屈的了,受尽欺凌了啊!儿子你长大了,可得给爸爸报仇。”

    姚夏说的极小声,一是怕吵醒了尺宿,二是怕尺宿真的听到了,会跟他急,说他都坏了儿子。

    尺宿现在最宝贝的,也就是前恕了,对他们三个都是一视同仁,还真就是一碗水端平,也不知道她怎么就拿捏的那么准确。

    私人飞机缓缓的降落,目的地是姚夏那栋豪华奢侈到欠揍的别墅。

    是他们以前住过的地方,不过重新装修了。原本是打算买新的,可尺忽然念旧了,还就喜欢姚夏原来的那房子,只好将就了,反正她高兴比什么都重要。

    这一次回来 ,是他们一家三口,季简雨和夏殇,在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很快也就会过来。那江南小城是不错,风景宜人,可到底不是他们的家。

    a市怎么说都是尺宿的家乡了,他们回来也不置可否。况且尺宿那房子太小了,他可不想再睡阳台了。

    商量了好久,尺宿才决定搬回来住的。而这一次他们先过来,也是姚夏争取的,毕竟老爷子那边的事儿还没了结,他需要带尺宿和前恕去老爷子那里,给老爷子一个下马威。

    想起来他都气,这都什么年代了?老爷子还包办婚姻?亏他还是那么大的官员,就那个老封建思想,是怎么领导别人的?难怪最近总觉得,外交部有点问题了。

    其实,他们这圈子里的人,结婚的订婚的都算上,没几个真心喜欢的,大多数都是身份家世合适,对他们来说婚姻还真就是一纸婚书,没什么大不了,结婚了大家各玩各的,谁也不干涉。还真的就跟古代差不多,结婚的对象可以不是你最爱的人,但是一定要是你最合适的人。

    也有一些是不顾家里反对,找了自己喜欢的人。灰姑娘那故事不是没有,只是王子要么是坚持不到最后,不能跟家里彻底划清界限,要么就是,王子跟灰姑娘实在不是一国的,结婚了以后,越来越发觉不适应对方,也不离婚,就那么搁置了。

    只是这一次老爷子有些过分了,竟然就要先斩后奏,先发请帖了,哪有这样的?要是姚秋没给他通气,他说不定哪天,就要被人绑了去结婚呢!

    保姆也还是以前的保姆,知道姚夏他们要回来,早就在院子里等着了,看见姚夏抱着孩子下飞机,显然也是一惊,连忙接过孩子。

    姚夏这才放心的去抱尺宿,她还睡着,所以动作轻的很。那小懒猪,直到他都将她抱进房间了,也没醒过来。翻了个身,寻了个舒服的土方,继续的睡了。

    还是被一阵香味唤醒的,揉着惺忪的睡眼,就看见姚夏端了食物进来。

    “醒了?”姚夏将餐盘放在床头柜上,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

    尺宿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声音还是懒懒的,似乎还有些睡意,“嗯,睡了多久?”

    姚夏有些哀怨,“不是很久,儿子还没长大呢。”

    尺宿嗔他一句,“姚夏,你嘴巴真欠抽!”

    姚夏呵呵的笑起来,凑了过去,“抽就不要了,给你咬一口倒是可以的。”

    尺宿撇撇嘴,姚夏趁机偷吻了一下,尺宿也没多大反应,只问了,“我儿子呢?”

    姚夏叹了口气,“又转移话题。”

    尺宿仍是问道,“前恕呢?”

    “前恕睡了,都晚上了,我让保姆带着呢,你别担心。现在你首要任务,是把晚饭吃了,你睡了一天了,该吃点东西才有力气。”姚夏眸子狡黠的亮着,旁人一看就知道他不怀好意的。

    尺宿皱了皱眉,“有力气?”

    姚夏点点头,抱住了尺宿的腰,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尺宿的脸上,声音更是x感,“你不觉得,该慰劳慰劳孩子他爸?”

    尺宿清了清喉咙,推他不开,就扁嘴说,“不是让我吃饭么。”

    姚夏不情不愿的放开了她,“你多吃点。”

    尺宿吃的缓慢,倒不是不好吃,只是她睡得久了,不觉得饿了。将一碗排骨粥喝了,吃了几口搭配的小菜,这就算完了。

    “尺宿……”姚夏的手臂再次揽上了她的腰身,声音也沙哑了。

    尺宿皱了皱眉,这厮是在发情?

    “时间不早了。”姚夏再次强调,侍寝的心只增不减。

    尺宿也点点头,“时间是不早了,那么你睡吧,我去陪儿子。”

    “前恕有保姆带着呢,你陪陪孩子他爸不行吗?”

    “别人我不放心,这么长时间,一直是我带着的,前恕没离开过我半步的,这会儿自己一个人会害怕的,这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地方。姚夏你怎么总想着你自己,一点都不关心孩子呢?那也是你儿子啊,怎么就那么狠的心!”

    姚夏顿时觉得头昏眼花的,貌似他又犯错误了,跟一个走火入魔的妈妈,说什么都是白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尺宿,起身出去了,将门关上。

    “哎……”长长的叹息之后房门竟然又开了,尺宿的影子出现。

    “尺宿!”这一声明显带着愉悦,可当尺宿转过来,看到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的时候,姚夏那一点点的幻想彻底就破灭了,原来不是她想通了啊。

    孩子睡在中间,他想做什么都不行,睡觉他小心谨慎的,生怕压了孩子。起初那心痒痒的难受,后来看着老婆孩子睡的香甜,他也就释怀了,脸上傻傻的笑,或者说那是幸福。

    第二起的蛮早,尺宿是睡得太多,前恕那小家伙是j力太旺盛。姚夏更不用说,早早的就起来做了早餐。

    他今天还有事,要去公司一趟,处理事务,大概会很忙,就安顿好了尺宿,把他的信用卡副卡给了尺宿,让她闷了就出去逛街,喜欢什么买什么,不要给老公省钱。

    一一交代好了,才出门去。

    这城市似乎还是以前的样子,没有太大的变化,貌似更繁华了,又似乎人与人更落寞了吧。

    没管那么许多,只抱着孩子开车出支,是姚夏的车,迈巴赫的限量版,开车去绝对是拉风,抛开车的本身,就那车牌号码,交警都不敢拦她。

    前恕坐在她的腿上,安全带系的牢牢地,她专心开车,前恕偶尔会去按喇叭,不停地按着。搞的这车附近的车辆都小心谨慎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尺宿也不管,听前恕按喇叭,不但没觉得是噪音,反而觉得,我儿子真聪明,这知道实践的品质,像她!

    逛了各大商场,又去了几个名牌的旗舰店,最后还是在迪奥买了东西。

    旗舰店的店长还认得尺宿,见她来了比之对待别人,又热情了几分,“夏小姐好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很好。”尺宿淡淡的笑了笑,对她也是有印象的,依稀记得是个很热情的人。

    店长忽然看到尺宿怀里抱的孩子,先是一惊,旋即道:“好可爱的孩子啊!”

    尺宿贴了贴前恕的小脸,呵呵的笑起来,有人夸她儿子她自然高兴了,“我儿子文静,很少吵闹。”

    前恕摇晃着小脑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抓着尺宿的头发用力的拉着。小孩子似乎都有这种爱好,拉妈妈的长发。

    姚夏为了这个没少c心,尤其是好几次都看到前恕的手劲儿越越大了,拽掉了几g尺宿的头发以后,就毅然决然的不让前恕拽了,给他买了专门的洋娃娃,足足一卡车,专门供前恕拽头发玩儿。前恕竟然奇迹般的,将那些娃娃都拽成了秃子,姚夏暗自欣慰,幸亏当初没让前恕继续拽尺宿的头发了,不然现在光头的就是尺宿了。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随便买了几款今年的新品,素雅的很,虽然不是她很喜欢的格调,但是见长辈却是最合适不过,简约大方。听说姚夏的母亲,当年可是有名的淑媛,高贵典雅的很,不喜欢太过花哨的东西。

    她也算是j心准备了吧,既然要跟姚夏一起了,那就得过得好好地,解决家里的问题。

    “夏尺宿!”突然有人闯了进来,打破了这店里清雅的氛围。

    尺宿疑惑着转身,仔细的打量了来人,似乎是清瘦了许多呢,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吧,那脸也没有以前好看了,毫无光泽的,人死气沉沉的。

    尺宿淡淡的开口了,没有不悦,也没有老友的重逢喜悦,“朱影萧你找我?”

    第四卷第二十二章

    原本以为不会再见面的人,忽然在某一天里,某个地方偶然遇到了,真的就会觉得,这个世界原来很小。

    尺宿和朱影萧的关系,确实不好,甚至还一直心有芥蒂,尺宿很直白的讨厌那女人,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理由,不过真的要去找找,理由还是有一堆的。

    眉头不经意的就皱了起来,看着朱影萧离自己越来越近,似乎是瘦了很多,脸上的颧骨都突出来了,骨干的吓人,也不是病态美,就是看了有些不舒服。脸上的妆容画的j致,可是再厚的粉底,也遮不住她的憔悴,再红的腮红,也遮不住脸上那苍白。

    朱影萧慢慢的走近,瞥了眼尺宿怀里抱着的孩子,扯了扯嘴角,还是笑不出来,她是一直讨厌尺宿的,不过还没有到恨之入骨的地步。她一直是嫉妒的,不是因为尺宿跟她竞争过芭蕾舞大赛的参赛资格,只因为一个男人,夏殇。她这辈子最爱,却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她朱影萧也是一帆风顺长大的人,家世优越,公主样的生活,在学校也一直是,众人追捧的,哪个男生不对她和颜悦色,不谄媚,不献媚?唯独一个,特立独行的人。被捧在手心里呵护的人,忽然被人忽视了,只觉得自己的尊严被人践踏了。所以才一直执着,还真的就是得不到的才最好。

    夏殇给过她什么?不过是一次不经意的出手相助,那张脸让朱影萧惊艳了,然后是她几次主动示好,被人拒绝了。也就是那么个开始。起初她是下定决心,不管怎么样都要追到夏殇,然后狠狠地甩了他。再然后她依旧下定决心,一定要追到夏殇,然后好好地跟他在一起。很久很久以后,她只希望,夏殇能够过得好。可,有那么几个人的存在,夏殇还能过得好?

    说来就是可笑,女人要是狠起来,真的能嗜血,要是真的爱上谁,那就要全身心投入了。她就是那么个死脑筋,也知道以前杨梓对她好,可那双眼睛看不见,认准了夏殇,就容不下别人。

    而如今,她只能苦笑。

    “我们似乎不熟,没事的话,我要回家了。”尺宿见她一直不说话,只是看着自己发呆,就有些不耐烦。

    “别走!”朱影萧一把拉住尺宿的胳膊、尺宿盯着她的手看了一会,朱影萧自动的松开了。

    “我想跟你聊几句。”

    “有什么好聊的?原本这么遇上,要是一般的人,我就聊几句,不熟也没关系,只是这人是你,朱影萧,你应该知道,我不待见你。我最讨厌人家欺骗我,恰好,你欺骗过我很多次。”尺宿面无表情的看着她,连厌恶都没有,可见是真的不待见这人。

    朱影萧淡淡的笑了,“其实,尺宿我也不待见你。不过我想请你去看一出好戏。不瞒你说,我一直跟着你,直到好戏快要上演了,我才现身。不管你有没有兴趣,都跟我去看一看吧。”

    尺宿挑挑眉,直觉得没有好事儿,淡淡的开口,“看什么戏?”

    朱影萧故作深沉,“你会有兴趣的。”

    尺宿暗自鄙夷,“我没兴趣。抱歉我很忙,先走一步。”

    朱影萧急忙出声叫住尺宿,“尺宿!你不去会后悔的!”

    尺宿无所谓的笑了笑,“那你就让我后悔吧。”

    言罢转身就要走。

    “是关于姚夏的!”

    尺宿顿了身形,扭头看她,“姚夏?”

    “有兴趣了?我不会伤害你,因为夏殇离了你活不了。我只想让你去看一场好戏。拜托了,跟我去吧。”她说的恳切,也悲哀,夏殇哪怕是偶尔想想她,她都满足了吧。可惜,因为苏瑾那女人,夏殇是会恨她一辈子了。

    车开的有些急了,大概朱影萧在赶时间。

    大约二十分钟的路程,车子在一家法国餐厅门口停下来。

    朱影萧一边带路一边跟尺宿说,“这家餐厅的老板我认识,所以我会带你去听听他们说什么。你别出声,那间包房隔音不好。我们只听就好。”

    尺宿耸耸肩,“我无所谓,只是我儿子,会不会突然兴奋,我就不知道了。”

    朱影萧停下来,皱着眉头看她,有些焦急“能想想办法吗?”

    尺宿呵呵的笑了,“瞧你吓的那个样子,就是出声音怎么了?难道这儿就不能有孩子的哭声了?”

    “你”朱影萧气结,可尺宿说的也在理,恐怕等会儿,那边吵的激烈,也不会在意旁边有没有人。

    去了那件事先预定好的包房,还是个温馨情侣包,到处是桃心粉红的,法国人一向浪漫,华而不实的装潢,最像他们的风格。

    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几样法式蛋糕。太过油腻的尺宿不喜欢,咖啡如今也不爱了,怀孕的时候已经将这个戒掉了。

    朱影萧自然也不会吃的,她还是要保持身材的,这种食物属于高热量。两个人一时之间大眼瞪小眼。

    漫长的等待之后,隔壁终于有了声音。

    “姚先生您来了请坐。”讨好的声音让人听了有些厌恶,而让尺宿惊讶的是,这声音很耳熟。

    一个慵懒的漫不经心的响起,“久等了。路上堵车。”

    十分不j妙的接口,就是故意迟到的,能拿他怎么样?

    尺宿又是一惊,竟然是姚夏?那口气像他的,满不在乎的,甚至有些不耐烦的。

    “现在的交通真是不好,是我疏忽了,应该找个交通方便的时间约您出来。”女人略带了歉意的声音,让尺宿忽然听出这是谁了。

    对面的朱影萧鄙夷的笑了,是笑隔壁那迫切想要讨好姚夏的女人,张了张嘴,对尺宿做了个口型,说了个名字,是苏瑾。

    尺宿点了点头,她也听出来了。最开始觉得耳熟,还不敢确定,因为她记忆里的苏瑾,向来是不可一世的,哪里会这样低声下气。

    一墙之隔,姚夏懒洋洋的坐在沙发上,掏出香烟刚准备点上,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可以吗?”

    苏瑾连忙点头,“您随意。”

    姚夏还是没什么表情的,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其实以前戒掉了,因为跟尺宿在一起,她那时候又怀孕,吸烟不好,再后来烟瘾又犯了,是那段分开的日子。他用这个麻痹自己,起初想过吸毒,听说那东西欲生欲死的,能忘掉所有的痛苦。但可惜,他这人太爱惜自己,没能给自己那堕落的机会。

    苏瑾见他那个样子,倒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原本一肚子的话,却说不出来了。

    姚夏瞥了她一眼,“苏小姐有话请快说,拖了那么多人来说情,好不容易我有时间来见见你,怎么就哑巴了?你以前不是巧舌如簧么,也让我见识见识,苏小姐的本事。”

    说的好似是赞扬,可却是在贬低,怎么你苏瑾见了他姚夏就是哑巴了?那你还来找他,果然是脑残。

    苏瑾深吸了一口气,也不拐弯抹角,“请姚先生高抬贵手,放我们苏家一条生路。”

    姚夏扑哧一声笑起来,“我听错了吧,放你们一条生路?我怎么放?你想让我怎么放?”

    “姚先生,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给你,只希望你,不要再为难我和我的家人。我的爸爸年纪大了,受不了监狱那环境。而我也并没有诈骗和商业违规,请您高抬贵手。”

    “是我听错了,还是苏小姐你糊涂了说错了?你的爸爸年纪大了,受不了监狱的环境,跟我有什么关系?至于你有没有诈骗,那是法院说的算,我没那个权力过问。最后一点,你还有什么可以给我的?”

    “姚先生,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过是我得罪了你,没必要打上我们全家啊,求求您,高抬贵手吧!”

    “哈哈,看来苏小姐真的是糊涂了。我怎么你了?我怎么你们家了?我就是一奉公守法的小公民,我能把你们怎么样?高抬贵手更是无稽之谈,我就没那个权力,怎么饶人?你要是想给你爸爸,给你自己,你的家族开罪,那么我告诉你,你找错人了,我没那么大的本事。没事的话,我先走一步,你自己慢慢抽风吧。”

    “姚先生,我求求你了,以前都是我的错,是我心x狭隘,才去针对尺宿的,可是我并没有伤害她啊!中艺论坛上的帖子不是我发的啊!是朱影萧那丫头干的,我又不是中艺的人,怎么会去发那种帖子呢?姚先生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的!”

    “你不提这件事,我倒还不打算再跟你纠缠下去,你既然提起来,那么苏瑾,你等着坐牢吧!”

    苏瑾顿时傻了眼,他知道姚夏这人是说得出就做得到的人,她害怕,声音都在颤抖,双膝一曲,就跪在了姚夏的面前,拉着他的胳膊哀求着,“姚先生我求你了,求求你了,放过我吧,你要报仇去找朱影萧啊,或者我帮您把她弄得身败名裂,您想怎么样都行,我手上有的是她的把柄。”

    姚夏皱紧了眉头,也没去扶她,只不悦道:“放手!你越是这样,就让我越觉得恶心。苏瑾,你不是挺嚣张的一个女人,怎么就没了尊严?”

    苏瑾顿时觉得好笑,是谁让她没了尊严,跪在这里求人,是谁让她变成这样的?法院那边马上就开庭,她这案子,只要受审了,就能拍板定罪,她坐牢是跑不了的,只是还有一线希望,希望姚夏能放过她,可这男人的绝情是明摆着的。夏尺宿怎就那么命好,有人帮着她,总有人维护着。

    当初是夏劫,为了维护尺宿,答应跟自己结婚,之所以同意的那么痛快,无非就是因为她正好看到了,他们两个在游泳池边,翻云覆雨的场景,她威胁说要将这件事说出去,夏劫才会跟她结婚,并且允诺了股权。

    现在又有姚夏这样强势的男人,她夏尺宿怎么就那么命好?凭什么她一个都没有?

    真真就是大势所趋,怎么说都没用,姚夏一直都不见她,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却也丝毫说不动他。

    苏瑾缓缓地站起身,既然哀求没用,那她索x就不去求你,看着姚夏冷冷的说道“姚夏!你当真要赶尽杀绝吗?你做这些个心狠手辣、丧尽天良的事情,就不怕有报应?”

    姚夏只觉得是听了什么笑话,靠近一步看着苏瑾,“咱们两个谁丧尽天良?你手上经过的不干净生意,还少吗?再说报应,我等着看,到底谁能来报应我。我倒要看看,谁有那个本事!你自求多福,以后不要出现在尺宿的面前,不要乱嚼舌头,不然,我还真不保证,你的罪名会不会多加几条,证据我有的是。”

    苏瑾颓然的坐在地上,看着姚夏嚣张的背影,哇的一声哭起来。她打从出生以来,就没受过这些苦,这段日子简直不是人过的,她都经历了什么?她忽然想夏劫,想那个从未将她放在心上的男人。想他偶尔醉酒时的温存,想他的一切,想着那段日子发生过的都是假的,他们还是夫妻,从未离过婚,想他们可以幸福的过日子,她从未窥探过夏氏,想她的家人都平平安安的,从未有任何的风波。

    可是这一切,只是个假设,g本不可能存在了,已经发生了的事情,怎么都不会再重来一次,给她悔改的机会。

    那一日,夏劫拿了离婚协议书来找她,看都没看她一眼,只冷冷的说,“我签了字了,财产可以给你,你想要的都可以给你,只是苏瑾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了。我没了夏氏,我还有头脑能够再去打拼,不管多少年,我还能站起来。可是对着你,我却是一刻都不想活下去。立刻签字吧。”

    那边只剩下苏瑾的哭声,哭得不顾形象了,嚎啕大哭的样子像个孩子。尺宿抱紧了前恕,怕那哭声惊了儿子。可前恕却不以为然的,继续摆弄着尺宿的头发,这小家伙,深沉的很。

    朱影萧听着那边苏瑾的撕心裂肺,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像是一种报复的快感,她苏瑾也有今天,那不可一世的样子哪里去了?她也有今天!

    朱影萧握紧了包里的一瓶y体,站起身来,刚想要走,忽然又真回来对尺宿说道:“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你曾经是bbs的红人,因为一组照片,你跟你舅舅乱伦做爱的照片。”

    尺宿一个恍然,想起了最初对夏劫确实是百般勾引的,如今想起来,竟是那么遥远了。

    朱影萧没在意尺宿思绪飘走了,接着说道:“虽然没有明白的写出来那就是你,但是认识你的人,都看得出来,学校领导那时候是要开除你的。换言之,你那时候在舞蹈这条路上,是混不下去的,那丑闻,当时差一点就扼杀了你。是姚夏把那件事压下去了,我估计他没有告诉过你。刚刚你也听到了,苏瑾说是我做的,的确是我做的。不过材料是她给我的,也是她指使我做的。给我的甜头自然是夏殇,她承诺会让夏殇跟我在一起,结果不用说了,她食言了,并且华丽丽的将我出卖给了姚夏。”

    她的脸上似乎有自嘲的笑,是笑自己傻,也笑苏瑾的自作聪明。

    顿了下再开口,就显得更加苍凉,“那件事,导致我爸将我狠狠地打了一顿,我的左脚脚踝骨碎,现在是好了,但是我这辈子不能跳舞了。还真就有报应这回事儿。今天要不是我爸爸是姚夏爸爸的得力助手,那么我的下场可能比苏瑾还要惨。尺宿我跟你说这些,没别的意思,只希望你以后把眼睛擦亮了,别跟个傻子似的。我想害你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记得那次杨梓受伤的事情吧,我找人做的,原本是想弄死你,结果弄巧成拙了。我就是想让你看看苏瑾有多狼狈,现在,没你的事儿了,你可以走了。”

    朱影萧长长地呼了口气,该说的也都说了,对不起尺宿的事儿,也没几件,想来想去的,也就忘了吧。

    尺宿若有所思,她还真的不知道,苏瑾那么对付过自己,够幼稚的手法,身败名裂能怎么样,她还会在乎那个名声好坏?即便是臭名远扬了,也好过默默无闻。

    她想了想,又去看看朱影萧的脚,真的就瘸了吗?她不能再跳舞了?尺宿知道,朱影萧的努力,她把芭蕾舞看的比命还重,真的就不能跳了?

    朱影萧瞥了她一眼,没再多言,从包里掏出了一只玻璃瓶子,里面的y体有些浑浊,握紧了那瓶子就往苏瑾的包房走去。

    “你做什么去?!”尺宿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急忙的跟了出去。

    苏瑾依然坐在地上,抱着膝盖痛苦,朱影萧走了过去,拍了拍苏瑾的肩膀,苏瑾抬起头来,还未看清是谁,一股清凉刺鼻的y体就泼宰了她的脸上,只是片刻,她的脸就火辣辣的疼。

    尺宿赶来的时候,听到的是苏瑾震天动地的尖叫,以及朱影萧放荡不羁的狂笑,“苏瑾,你给我记住,落难的凤凰不如,我要捏死你,就能够捏死你!你还想来害我?那你就先把这张脸长好了吧!”

    苏瑾捂着自己的脸,g本就不知道朱影萧在说什么,只尖声哀嚎着,忍受着那烧灼的痛苦,从缝隙里看过去,那张脸已经血r模糊,像是被烧灼过一般。尺宿呆愣的看着朱影萧手里的那只瓶子,她的手上有一片的血痕,像是被那y体溅到而导致的。

    尺宿更是一惊,那味道,竟然是硫酸?她不由得看向了朱影萧,那瘦弱的身体,发疯似的狂笑。真的就是疯了,她怎么就能够做得出来?

    “尺宿别看。”身后突然有人将她抱进怀里,捂住了她的眼睛,不让她去看那血淋淋的场面。

    她知道,那是姚夏,他的味道,永远都记得。

    “我在门口见到前恕的n嘴,才进来看看的。你怎么带着孩子来看这个,幸好我儿子定力足,没被吓着。好了,我们回家。我安排好了,明天就去见我爸妈。”

    尺宿点了点头,仍旧心有余悸。

    姚夏捏了捏她的鼻头,“走吧。”

    “她们”

    “我叫救护车过来,别人的恩怨,我们管不了那么多。只要我们好好地就行,那种人,以后不要理会。”姚夏搂着尺宿,和她怀里的孩子,无声的叹了口气,朱影萧这是何必?他又是不是做得有些过分?

    不过有一点他坚定不移,谁欺负尺宿,他绝对不会放过就是。要报应么,找他就好。

    1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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