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厅就算修的再宽敞又能有多大,马风几乎是在发出咆哮的瞬间便到了图克杨身前,吓得图克杨惊叫一声。接着马风长腿一抬,腿劲如风,带着强烈的恨意便要踢向图克杨。

    然而就在下一刻马风瞳孔缩紧,急忙停住了腿,那通红的双眼清明了少许,显得有些慌乱,只见眼前的图克杨直接把怀中楼抱得女子用力向前一举,挡在了自己身前,全然不顾方才你侬我侬的情意。

    那腿离女子面部数寸处停下,劲风将女子凌乱的发丝向后吹动,她甚至忘记了尖叫,煞白的脸满是惧意。图克杨就躲在后面畏缩颤抖着,甚至连头也不敢抬。

    看着这个对一切毫不知情的女子,马风眼中的慌乱更浓了,甚至其中愤怒都越来越少,他不知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只得有些失措的喊道:“图克杨!你让她走开!是男人就自己跟我打!”

    殊不知这几句话已经暴露了他脆弱的内心,图克杨虽然花天酒地一事无成,但不代表他是个傻子,他听出了马风话语中的颤抖,微一思索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他因恐惧而紧闭的嘴唇微微翘起。

    图克杨脸上的嘲弄之色又恢复几许,但明显是强作镇定,只听他说道:“人就在这里,你何必在意她?大不了你绕过来杀我也是一样的嘛。”

    马风面上羞怒之色一闪而过,他暴躁的喊道:“你把她放开,你把她放开!”

    “怎么,连杀人的胆子都没有就敢来找老子晦气?来啊,只要你把她杀了再杀我不就行了?来啊!”

    越说图克杨面上的嚣张之意便越浓,因为他看见马风在他的话语下眼中畏缩之意也不断增加,于是他明白了一件事,眼前这个长相怪异的小子根本就不!敢!杀!人!

    马风还没有发现自己无意识的退缩,他只是感觉到事情的发展已经偏离了自己的预想,于是他猛地一咬牙,飞扑上前想要将图克杨身前的女子拨开。

    但图克杨哪能如他意?把怀中女子抱得更紧了,痛的那女子惨哼出来,却依旧不敢反抗,这能任由这图家大少胡乱摆布。

    场面开始变得怪异,马风图克杨二人一站一坐,中间一个女子不断地被二人拨来抢去,若是不知情的人看见这场景肯定会觉得暧昧之极。

    马风额上已经因为紧张而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焦急之色溢于言表,图克杨则更加猖狂了,他已经把和马风的争抢看成了一个戏耍的游戏,时不时手还对怀中的温香软玉用力揉搓着,脸上神情已经变成了病态的兴奋。

    “来啊,哈哈,有本事就把她抢走,你要是能抢走让你怎么玩都行啊!”图克杨疯狂的笑着,就在这时门外也传来了叫喊声,眼见着那门侍也纠集了十来号人浩浩荡荡的往厅内赶来,由不得他们不焦急,若是迟了一步让图家大少爷伤了半分,他们全家的人头都赔不起。

    屋内的景象顿时让一群人呆愣不已,只见图家大少疯狂的笑着,和对方那焦急的面容相比,哪是要被人伤到的样子,这……到底是抓还是不抓?众侍卫都迷惑了。

    而站在一旁瘦弱的猥琐男子看见侍卫站立不动,只是互相看着对方迷茫,登时气的跳起脚大骂:“还愣着干什么!没看见少爷有危险么,一群蠢货,是不是非要少爷出了什么事你们才动身!”

    这时他们才明白,原来这马脸真的是不怀好意,众侍卫顿时满面羞红,转而变得愤怒异常:这个小子行凶也太他娘的不专业了!让我们甚至以为是在和少爷玩游戏,害得白白被骂了一顿!

    在这样的想法下,众人一拥而上,直接将手足无措的马风扑倒在地,就像是堆小山一般,十来个人将马风压得严严实实,只给他留了一个脑袋在外面。

    马风被这重量压的喘不过气来,而这时一个阴影盖在了他的脑面上,马风用力仰脖一看,正是图克杨!

    只见图克杨嘴角依旧上翘,一只脚缓缓抬起,然后用力的踩在了马风头上!接着还不够,他把脚在马风脑门上来回碾着,就像是在擦鞋底一般。

    “就这点本事还敢来玩英雄救美?还想报仇?看看你自己的德行,你这种小蟊贼我见得多了,真他娘的浪费老子时间!”说完那脚又是抬起用力一踢,奈何马风身子被压的严严实实,这一脚直接扯伤了脖颈,让他呼吸甚至都有些困难。

    图克杨似是玩够了,返身便向后走去,并淡淡撂下了一句话:“拉出去,柱刑了吧。”

    柱刑,便是马风曾经见过的将人钉在柱子上曝晒至死的残酷刑法,马风听了后直觉脑中一片空白,悔恨,自责,恐惧种种情感错综复杂的涌上心头——这便要死了么……

    当侍卫正要把马风拉出去时,那猥琐男子却对图克杨说道:“少爷,使不得啊,这人我要是没记错应是那个能跑赢赛马的马风,若是杀了他,可就相当于斩了一匹战无不胜的宝马,老爷说不准会大发雷霆的。”

    图克杨听后气道:“怎么,他都要踢死我了我还不能动他?是不是非要让他杀死我才甘心?”那猥琐男子立即回道:“嘿,您看这怂包也不敢杀人,何不放他一马,略施惩戒,之后和老爷一说显出咱的大度,老爷不仅不会怪您,还会夸您识大局,懂事不少呢。”

    若说这图克杨还有哪个惧怕的人,那无疑是自己的父亲了,听见这猥琐男子在一旁的话语后心里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么个道理,想到自己若真是得到了父亲的夸奖,那又能多得些银子,自己先乐了起来。

    于是他看着已经颓倒在地的马风,先咳了一下装了个正经,说道:“少爷我慈悲,念在你为我图家立过功劳的份上,今天就饶你一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鞭笞五十略作惩戒,若是还有下次,那我直接杀了你!”

    说完大手一挥,一副自己好心肠的感觉,接着侍卫押着马风送到了院内,图家的鞭笞之刑只有一种,那依旧是用在奴隶身上的刑法。

    鞭子在行刑之前都会用盐水浸泡一阵,用盐水反复浸泡过得鞭子韧性和打击力度都会大大增加,而通常对于身体稍差的奴隶来讲,打上三十鞭几乎就已经是半死的状态了,图克杨轻描淡写便说出了五十鞭,这哪里是饶命,简直就是折磨!

    侍卫带着邪笑,手中鞭子在空中抽的啪啪作响,那声音像是给虚无都抽出了一个口子般,说道:“不识抬举的东西,老爷给你房子,让你出赛为家族争光的机会,你居然还想杀少爷?狼心狗肺的东西!”

    说完便是一鞭抽在了马风身上,那鞭梢真实的打在了肉身上,直接抽出了一道见血的口子,痛的马风当即惨嚎一声,当真是痛到骨髓里。

    这侍卫为了讨好大少爷,先是说了那么一段表忠心的话,在打人的时候手下也是丝毫不留情,“你叫的声音越大,大少爷就听得越爽,活该你在我面前犯了事,叫吧,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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